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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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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一声响,腰上挂的铁链揪下来,往三老爷脖子上一套,扯着就走。

    三老爷正醇酒香浓之中,脖子上冷冰冰的就多了个链子,让人拽着连走几步,三老爷急上来:“冤枉,我冤枉!”惊吓之中,仅余的一点儿神智想到自己并不冤枉,三老爷又对着韩世拓大叫:“世拓救我!”

    还没喊出第二声,嘴里让塞上一把麻核,这是带犯人时,不让他说话的一个东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有的解释说是麻绳打出来的结,这样一塞,犯人就不能喊叫。

    三老爷以前对别人用过这东西,他自己尝这东西头一回。铁链和麻核,这已经是把他当成重要犯人来对待。魂飞魄散中,三老爷对着韩世拓不住看去,泪水流下面颊。

    “三叔!”韩世拓也吓得不轻,但那是他的叔叔,他追在后面就要跟出去。两个大汉把他拦下,阴沉着脸道:“大人,萧大人还有话!”

    韩世拓用袖子抹抹泪水:“是。”

    “萧大人说,凡与刀剑丢失有关的人,全系重犯!但与此事无关的人,依就当差。让大人好自为之!”

    大汉们说完,扔下遍体冰凉的韩世拓,大步而去。韩世拓这就不敢再追出去,但痛急上来,把桌子狠狠捶上一拳。

    “我让你走,你不走,这下好了吧,这下好了吧……。”

    小二们见到大汉们气势汹汹进来,都吓得不敢乱动。直到大汉们上马离开,才嘀咕道:“像带走的是韩三老爷,”就又听到雅间里一声巨震。

    “哎呀娘呀,韩大人不会把屋子拆了吧。”过来两个人看,就见到韩大人一个人喃喃。

    见到他们过来,韩世拓再呆也不是救三老爷的办法,这就离开。在外面上马,心神全碎得不能拼起。

    他本来已经告假,只等萧二爷回话就和三老爷回家,阻止掌珠说分家。但现在三叔让押走,和分家相比,同样是件大事。

    石榴还是开得灿烂,但行走在下面的韩世拓目光呆滞。先去看三叔呢,为他寻机开脱,上下打点呢,还是回京?

    这对他来说,真是个大难题。

    ……

    有风吹过,杏花掉落一层。有的树上,可见点点青色杏子。石榴花则开得更为浓艳,为五月装点出它的风采。

    天气暖洋洋的,身体好的人早可以换上夏衣。蔷薇花架子上,千繁百红里悦耳鸟声不断,听得人心头融融。

    邵氏着件月白衫子,带着紫花在花架子下面做针线。

    紫花在絮叨:“不到这里来,想到四姑奶奶过得这般的好。不瞒奶奶说,在京里虽然老太太和亲家太太都说山西好山西好,可我想着背井离乡的,又寄住别人家里,有个名儿叫寄人篱下是不是,但如今看上去,四姑奶奶果然福气大,不管到哪里,都过得比别人要好。”

    邵氏含笑。她经过这一次的行程,笑容忽然的就多出来。

    在船上时,水面宽阔,人的心思要跟着开阔许多。到了这里,又天天算游玩。郡王之府,相比于以前住过的宅子,自是不同。

    她笑容满面,眼神儿一瞄,打在小桥旁边行走的两个人身上。邵氏笑对紫花道:“这是自然的,宝珠打小儿就性子好。”

    水边儿走的那两个人,一个是袁夫人,一个是宝珠。

    她们都带着笑吟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看上去很是融洽,这就足够让宝珠的娘家人喜悦。

    紫花又拈起一张珠儿线,还沉浸在她的心思中,倒没有去看袁夫人婆媳。她带着不敢相信的笑着:“不到这里来,可真想不到红花这般的出落,听说要让她当大管事的呢。昨儿她告诉我,四姑奶奶打算买几座山,”

    “几座?”邵氏头一回听说,也听进去。把手中为宝珠做的小孩衣裳也先停下,先打听着:“买山做什么用?”

    紫花疑惑地道:“我也不知道,才说到这里,红花就让卫妈妈叫走,今天我想找她来问个明白,偏偏她一早就出了门,说是会经济。”

    “她一个小丫头家,就敢去会经济?”邵氏愈发的惊奇,随即,掩面轻笑:“跟着宝珠走一回,果然她这就了不得,紫花啊,”

    紫花嗯上一声。

    “你羡慕她,等我对四姑奶奶说说,让你去给红花帮把手如何?”邵氏柔声道。紫花是喜欢的,但再就摇摇头。她一直是个忠厚本分的人,还是不丢她的本分:“我去了,谁侍候奶奶。”邵氏对院子里瞅瞅,感激地道:“郡王妃有情意,这里倒有十几个侍候的人。”

    “那我也不去,红花有红花的命,紫花有紫花的命,我就跟着奶奶。我不跟着奶奶,可怎么能玩到这里来?”紫花面上一红,低下头继续拈线。

    邵氏也不勉强她,接上紫花的话,失神的微笑:“是啊,我们可是玩到这里来的,在这里,还接着玩。”

    几片蔷薇落下,掉在邵氏眼前。邵氏回魂,自己笑了:“你说你不跟着我,就不能到这里来。我说我不跟着老太太,可怎么能玩到这里来?”

    “正是这话呢,”紫花是个有些呆的丫头,因为呆憨,所以耿直。她正色道:“若不是奶奶有对老太太的孝心,我紫花就不能到这里来。说起来,我就得侍候奶奶,不能离开你。”

    邵氏忍俊不禁,在她面颊上轻轻拧一把:“那你就一直跟着我吧,你也大了,本来想给你配个小子,可你跟着我出来。不过我昨天想到这事,你看跟着宝珠的人都出息,我想红花配什么人,也给你配个一样的,红花要是等回京再配,也就不显得你成亲晚,面儿上不好看是不是?”

    紫花又是感激,又是羞涩,低下头来:“凭奶奶作主罢了,都是我的福分。”为了解尴尬,紫花往院里院外的寻找,见张氏带着她从京里跟出来的丫头,叫画罗的,也是笑容满面的在逛,紫花就道:“看了半天,不见老太太,又让老王妃留住,要说上半天的话,中午还在那房里用饭不成?”

    “老太太让接走出去逛什么大庙,昨儿说好的,是城外四房里的老太太许愿做法事,让老太太去游玩。老太太本不想去,说四姑奶奶怕这几天就要临盆,是我劝着,大老远的来了,天气又暖得人心舒畅,不玩还等什么?我说我和三奶奶守着就行,有事儿就送去,再回来也方便。”

    邵氏好笑道:“老太太在这里出个门,到得二十几个人跟着,从没有这样气派过。”紫花也笑:“这是王府不是,可不是我们小城里,就是京里达官贵人多的,可舅老太爷家也不比这里。”又转头看看:“难怪舅老太爷今天没进来,想必一同游玩去了。”

    这样看来看去,紫花眸子重又放到袁夫人和宝珠身上。见那一对人又坐到亭子上去说话,紫花羡慕地道:“话还没有说完吗,可说了好些天了。”

    宝珠斜坐对水,听袁夫人细细地说起龙氏兄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袁夫人不在这里的时候,宝珠就很想去信问她,自己应该怎么和龙氏兄弟和舅母相处才是。可信中怕添烦恼,就一直混着没问。

    可喜的是母亲到来,方便宝珠问她心思。还是那个想头,问的全是给袁夫人添烦恼的话,宝珠就一天问一段儿,徐徐的来说。

    “怀文小时候不这样,”袁夫人倒没有很不悦,看得出来她也和宝珠谈谈,可又没法子先提起,到底是她心头不痛快的旧事,她并不想先提。

    但宝珠一问,袁夫人就急忙的回话:“小时候,都不这样,大了,就变得不讲道理。在我面前,倒还收敛。所以不是你姐姐在这里,再不放心让你一个人来的。”

    但是宝珠的做法,让袁夫人意外:“竟没想到你去教训他,这事儿你不必自责,他欺负你,你岂有不欺负他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只看在舅父面上,不招惹他就是。”

    “说到舅父,”宝珠小心地问:“看在舅父面子上,舅母那里可要走动吗?”昨天辅国公夫人以龙怀城的名义送来端午贺礼,又派来的有两个老妈妈,询问宝珠几时生产,又送来许多坐月子动用的东西。

    辅国公夫人问过宝珠几时生产,就记在心里。

    袁夫人自然见到她们,老妈妈没想到袁夫人在,当时脸色,几乎没吓晕过去,话都回答不好。宝珠想当下人的心虚如此,那旧事必然是打听不得的。

    只打听可与舅母走动就好了。

    袁夫人笑容不改,看不出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悦,还是她和气温柔的口吻:“我让你姐姐回了礼,今早已打发她们离去。你可以放心,她知道我到了,中秋再不会来人。”

    宝珠一笑,母亲这话像是她不是镇山太岁,就是出海夜叉。

    但见袁夫人话锋一转,把问题抛回给宝珠:“宝珠,依你看,我们可与她走动?端午这过去,转眼就中秋。昨儿来人把我吓了一跳,把你姐姐也诧异到不行。没有你在的话,地老天荒也不会走动。”

    宝珠倒没有让难倒,在她进辅国公府的时候,就早有主张。

    她甜甜的一笑:“依我看,舅父眼里还有舅母,那就是舅母。几时舅父眼里没了,再不恭敬不迟。”

    她的手随即让握住,柔和的肌肤轻轻蹭在她的肌肤上。袁夫人笑得微有得色,说了一句话:“好孩子。”

    宝珠和她相视一笑,彼此都生出知己那般心连心的感觉。

    不就是为了家人,宝珠、袁夫人才会往这里来。

    不就是为了家人,辅国公担心妹妹的养老,南安侯和他一样,才有这门亲事。

    为了家人,袁训才在前程已锦花大道时,还往这里来。

    为了家人,老太太不惜年迈。

    为了家人,邵氏张氏抛下眼珠子似的独生女儿。

    宝珠让袁夫人赞赏的眸光看得不好意思时,俏皮的想解解自己尴尬,就道:“这件难事儿,抛给舅父去作主。”

    “你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袁夫人说过,和宝珠一起笑起来。还没有笑两声,宝珠面色一变:“不好了!”她觉得有什么湿漉漉的从两腿间出来。宝珠是头一胎,受惊得几乎晕倒,她哭丧着脸:“母亲,我要生了!”

    说生孩子是件喜庆事,可真的来了,宝珠心慌慌的好似脚底下忽然就悬了空,她抚着肚子:“我湿了衣裳,这可怎么是好?”

    ……。

    房里没有动静,廊下的一堆人也没有动静。只见热水不停的往里送,隔帘可见四五个稳婆走动的身影。

    院子里小石桌子旁,念姐儿隔一会儿看一眼,颦着小眉头:“这妹妹真是不乖,还没有出来?”她的丫头对着她笑:“小姑娘我们出去玩会儿,你可不能呆在这里。”

    “玩?”念姐儿自以为想到,一拧身子,从丫头旁边跑出去。丫头追上她时,念姐儿又要她抱,说回房,丫头就带她回去。

    她还小,住在郡王妃正房,离产房并不远。很快到了,念姐儿下地,从床上抽出自己的漂亮帕子,水红色的,水绿色的,全摊开。

    抓一把果仁儿,放到水红帕子里。

    又是几个玩的,放到水绿色帕子里。

    还有两个镶宝石的漂亮首饰,也握起,见催她回来的丫头这一会儿不在,念姐儿又出了门。

    在产房外面,遇到伸头探脑来看热闹的志哥儿和忠哥儿。念姐儿得意的给他们看:“给小妹妹的,哥哥,你们没有拿礼物,小妹妹是不会出来的。”

    志哥儿和忠哥儿下巴快要掉下来:“还要礼物?”

    “是啊。”念姐儿催促着:“快回去拿。”

    志哥儿和忠哥儿还是对着房门狠看一眼,见果然还没有动静,也就回去拿了东西再来。志哥儿拿的是一个小弹弓,忠哥儿拿的是个装饰精美的小木刀。

    念姐儿一见大发脾气,跺着小脚道:“小妹妹不玩这个,小妹妹只喜欢点心衣裳和漂亮首饰。”

    志哥儿和忠哥儿要和妹妹做对,笑道:“弟弟!”

    “妹妹!”

    “弟弟!”

    争吵声传到房里,把半昏沉的宝珠惊醒。痛,也还能忍,哪怕是痛得撕心裂肺。全身的酸软无力,就时时把宝珠往昏昏沉沉里浸润。

    “用力,再用力。”稳婆的话听多了,听得宝珠快要麻木。她想,这是头一胎,都说是鬼门关。

    她好似一只小船,独自在汪洋中飘荡。眼眸总想垂下,面前就一片漆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她最思念的人。

    表凶你现在哪里,扶我一把吧,我实在没有力气,再没有了。

    宝珠闭上眼睛,刚觉得好舒服就想一闭不醒时,稳婆喝醒她:“不要睡,用力,就要出来了!”

    “用力!”

    好似用雷霆做成,击打在宝珠沉浸的思绪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在她的思绪里,有那双坚实的臂膀,有那宽阔的胸膛。还有…。

    “哇哇哇……”大哭声冲天而起,把宝珠的小船打得粉碎。她忽地睁开眼,全身忽然有了力气,支起半个身子,吃力地看向那哭声的来源:“是儿子是女儿?”

    “恭喜奶奶,是个姑娘。”

    宝珠手肘一松,又重新歪倒。是个姑娘?眼角还能看到那扭动的小人儿,红通通的小身子好似一个小妖怪。

    宝珠怜惜上来,这就是新生的孩子?这是我的女儿?

    好吧,哪怕表凶不喜欢,宝珠也喜欢了。但她还是遗憾:“是个姑娘。”语声消失时,她闭上眼睛,这一回坠入梦乡,沉沉的睡过去。

    外面的贺喜声她没有听到,她睡得十分之沉。怀胎十月的辛苦,男女未卜的担心,一朝生下来,把她累得再没有一点儿精神。

    她在梦里甚至没有遇到过袁训,只知道又香又甜包围住她,让她狠狠的睡了一大觉。

    房外,没有一个人有她的担心,担心是个姑娘。

    袁夫人抱着孙女儿,笑得合不拢嘴:“是个姑娘,”陈留郡王妃和母亲玩笑:“幸好是个姑娘,若是个小子,母亲你打算从此抱着就不丢手怎么着,”她伸出手:“来来,姑母抱一抱。”

    袁夫人舍不得给她:“你不会抱。”

    郡王妃失笑:“我,我生了三个,我倒成不会抱的。”这个时候和母亲是说不清道理的,郡王妃只能装闷气在一旁。

    新生孩子在房里,产房的外间。念姐儿是硬冲进来的,还有一个丫头笑着扯她的小手:“姑娘不要去。”

    满头花翠的小脑袋顶进半个来,一只小手举着一包子果仁儿,正哗啦的往下掉。“给妹妹送东西吃,你让我进来。”

    把丫头倒扯进来半步。

    志哥儿和忠哥儿跟在后面,再把丫头一推,丫头哎哟连声叫着,险些摔倒在地。志哥儿和忠哥儿就也进来,一脚踩在果仁儿上,“吧叽”一声,碎成好几片。

    袁夫人笑了:“来来,看看吧,不看也想着。”绣着鲤鱼的红色小襁褓放低下来,念姐儿和哥哥们三个小脑袋凑过去,眼珠子全快瞪出来,接着有三声出来。

    一模一样的。

    “哇!”

    “哇!”

    “哇!”

    随后三个人一起道:“好丑!”袁夫人等人呵呵笑了起来,念姐儿则是不依起来,小嘴儿一撇,对着哥哥们就发脾气:“全是你们,不肯拿漂亮东西,小妹妹才不漂亮,全是你们,”

    “哇……”新生孩子倒是不再哭,念姐儿大哭起来:“还我漂亮小妹妹,让舅母重新生。”郡王妃又好气又好笑,把女儿抱出去。志哥儿和忠哥儿满面内疚,互相对看一眼,很有负罪感的悄悄溜了。

    小弹弓和小木刀也无声无息的收回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这个小插曲让房中更欢乐起来,邵氏张氏啧着嘴,以她们有经验的人来看孩子:“这眼睛眉毛,不像父亲像母亲,不像母亲的就像父亲,长大了还不俊得没有人赛得过。”

    “是啊,生得好着呢。”袁夫人爱惜不够的抱着,只给人瞧,但舍不得让出去。忽然想起来,袁夫人把孩子让给张氏,自己急急忙忙出去。

    张氏纳闷儿:“亲家太太去做什么?”但是孩子到手,软软的面庞让她也割舍不下,就不管袁夫人去作什么。

    和邵氏带着妈妈们正看着孩子乐,袁夫人又冲进来。一气到孩子面前才停住,气喘吁吁,翻开手中握着的册子,正是她亡夫的手札。

    她眉开眼笑:“若生孙女儿,就叫佳寿,与天地寿的意思。”

    房里的人全对着她傻眼。

    您那丈夫可是死了二十年出去,闭眼的时候连自己有儿子都不知道,这孙女儿名字是从哪里出来的。

    陈留郡王妃身为女儿,都不相信手札上还有这个。她凑过去一看,见上面笔力柔弱,的确是父亲的笔迹。

    “近来病体更觉难支,想我能有一女,已无遗憾。但老天有情,赐我佳妻佳女,若能再有一佳儿,婉秀终身有靠,岂不更好。若有一子,当名训字,庭前教训必然练体魄苦读书,此生圆满无憾。若有佳孙,岂不乐事?生孙当名执瑜,执璞,尽皆美玉。生女当名佳寿、佳禄、佳福,尽添福寿,岂不乐事?”

    袁父是在自娱自乐,但郡王妃看得眼窝子发酸,今天是喜日子,忙用帕子拭去,想父亲在天之灵可以告慰,他果然有佳子,这又有了孙女儿,宝珠能生女儿,就能再生儿子。

    “母亲,我去佛堂里给父亲上炷香,你来不来?”郡王妃轻声问道。袁夫人想了想,笑道:“宝珠还没有醒,得有人守着她,你先去告诉她,就说我守着媳妇和孙女儿,他必然会谅解。我晚上人静下来,再去好好的同他说。”

    她低下头,又去看那肉乎乎的小人儿:“佳寿,阿寿啊,是了,京里全叫寿姐儿,我的寿姐儿,祖父给起的这个名字可好不好?一生有寿。”

    半闭着眼睛的佳寿,不知听懂没听懂,居然咧开小嘴儿,给了祖母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郡王妃走出房门,还能听到背后母亲欢天喜地笑声:“她笑了,哎呀,她一出生就会笑,这该是多有福气的孩子。”

    带着笑意,和满怀欢乐,郡王妃往佛堂里去。进去一看,先来了一位。一个发已微白的中年妇人跪在地上不住叩头,嘴里念念有词:“菩萨开眼,菩萨有灵,我家姑娘一岁时,我家大奶奶发过誓言,说姑娘以后嫁个佳婿,给您镶金。我出京前,京里观音院我送去一百两银子,只怕镶金不够,许过再送。今儿老太太去大庙,我本来要跟去的,又怕姑娘临盆不敢去。菩萨啊,您太灵了,以后再保佑姑娘生个儿子,但凡我有私房,一文不留,全存下来给您镶金。遇庙就送,没有诳语。”

    “卫妈妈。”郡王妃唤她:“你要镶金还愿,何不对我说一声儿,”陈留郡王妃动了情意:“只要弟妹能再生,一而再的生,镶金这事我应承下来。”

    卫氏一口回绝:“那可不行,您的是您的,我的是我的。”在这里把郡王妃才说的话才消化干净:“我们姑娘自然是能生,自然是一而再的生,生了又生,菩萨保佑啊,”又去叩头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郡王妃喜爱她心诚,洗手上过香,没有打搅她,出来后吩咐人:“给卫妈妈备红枣桂圆茶,到底有年纪,叩得久了只怕头晕,栽倒在地可怎么办?”

    跟郡王妃的人悄笑:“她许愿要叩一千个头呢,这要是全叩完了,还得准备医生候着看看呢。”陈留郡王妃就道:“那就请医生来候着吧。”

    再回到宝珠那里,见老王妃和老太太刚回来,老太太腿脚儿麻利,也是冲回来的。老王妃病得久,身子弱,跟在后面嚷:“你什么年纪儿,你还敢跑?”

    安老太太不理她,跟个弹弓打出来的弹子似的进了房,见到小襁褓,先喜不自禁。没看时,就问:“男孩?”

    “姑娘。”袁夫人张氏邵氏一起回她。

    都以为安老太太你得了曾孙,你难道不喜欢吗?却见安老太太把个双手一甩,恨天怨天的抱怨起来,脸上那个懊恼:“哎呀,都说大庙里菩萨灵,我就说捐五百两,结果那主持可恨,说什么心诚则灵,又说郡王府月月有香油银子送,劝我不要多捐,这可恨的老和尚,全是他害的我,若容我多捐,这不就是孙子了?”

    房里众人错愕过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还没有等人去劝老太太,安老太太又转为喜欢:“姑娘好,先开花就好。可是,”她对袁夫人小心翼翼起来,满面皱纹上陪出个笑容:“亲家太太,您有法子,可以让我的好孙婿回来,这夫妻再团圆一回,明年就生大胖孙子,可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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