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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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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换成是你,你倒不知道?”袁训对宝珠嘻嘻,眸光馋劲儿十足,把宝珠眉眼细细的描画一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宝珠扑哧一笑:“才不是呢,现在是我们加寿。”在加寿面上亲一亲,要送到袁训面前,又嘟嘟嘴:“应该和你好好亲近,可你喝许多的酒,仔细薰到我们。”

    面上一暖,让袁训飞快亲上一口,袁训道:“你闻闻,还有味儿没有,我擦过牙又洗过两回,”对加寿伸出手,眉开眼笑:“乖女儿,让为父抱抱。”

    对上加寿黑眼珠子,袁将军又没了底气。“我把她抱哭了可怎么是好?”他即刻就是一个主意,下榻上前,把宝珠带着加寿一起抱上,宝珠惊呼一声,身子已经到他手臂上,感觉很稳,又格格笑出声。

    袁训得意地道:“怎么样?这样子抱最稳妥不过。”软玉温香一到手中,小别胜新婚这就上来。他眸子无端的明亮起来,亮得宝珠心头一颤,也似有把火在全身燃烧。

    “别,加寿在这里,”宝珠颤着嗓音,把一句提醒的话,硬生生说出欲拒还迎的味道。袁训抱着母女晃了晃,促狭中带足缠绵:“哎哟,加寿在这里……”

    房外这就传来卫氏的嗓音:“请小爷把小姑娘放下来吧,奶奶经得起,小姑娘如何经得起,您放下来,我这就进来了。”

    宝珠脸上一红,袁训也难为情上来,忙应道:“是。”他放下宝珠,卫氏就笑得合不拢嘴的进来,抱住加寿以后,卫氏还特意的交待:“夫人说了,今天晚上小姑娘跟她睡,小爷和奶奶自己玩吧。”

    她乐颠颠的出去,全然不管袁训和宝珠又是一个大红脸。

    宝珠为了表示自己不“贪玩”,把她送到房门口,又叮咛几句才算作罢。放下门帘再转身子时,宝珠“腾”紫涨面庞,舌头打结,讷讷不知道说什么好,手脚也似没有地方安置。

    她思念已久的丈夫,目光烁烁,负手含笑,不错眼睛的对着她看。

    房中瞬间就化成无数柔情,不管是家什也好摆设也好,都晃动如云端,柔软似*。宝珠眼里看不到高几,看不到锦榻,只看到无数若明若暗或灿或秀的丝丝缕缕,把她和她的丈夫包围在中间。

    他眉眼儿带笑。

    他手脚上带笑。

    他衣裳上也带笑。

    宝珠却眉眼儿羞涩。

    手脚上羞涩。

    衣裳上也带足羞涩。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这首宝珠无聊时打发相思,无意中记住的诗词浮上心头。

    和她初次对袁训动情意时想到的《折桂令,春情》相比,这几句更符合宝珠此时心思。

    她已会相思,已害相思,在他不在的日子,经历过无数灯半昏时,夜半明时。为了思念他,也经历过数不尽的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此时她只愿,只想,只恨不能,化成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与他同在这结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这本是夫妻相逢理当大喜,珠泪儿却无声而出。浑圆晶莹的泪水,把宝珠孤单一年的怨恨尽藏其中,宝珠用帕子掩住面庞,呜呜咽咽的轻声哭泣起来。

    袁训慌了手脚,过来把宝珠抱在怀里:“小呆你不要哭,”又道:“宝儿你不要哭,”又把“珠儿,我妻,贤妻,亲亲,”全叫了一个遍,宝珠才抚在他怀里哽咽出声:“想你。”

    此时千言万语,比不上“想你”这两个字。

    袁训心头俱是怜惜,恨不能把自身化成宝珠绕指柔。他用无数的吻落在宝珠面颊上,低声道:“我也想你,我的宝儿。”

    他解开宝珠的衣裳,宝珠哽咽:“想你。”

    他柔情百转,就地一步也动不得,旁边就是高几,这就把宝珠按在几上,宝珠珠泪滚滚:“想你。”

    他的人缓缓压下来,身子与宝珠身子丝丝吻合时,宝珠才一惊,羞得脖子解开的那片雪白通红若枫林,慌乱的去推袁训,出来一句:“加寿哭了吧?”

    柔荑按在袁训身子上时,却不由自主绕到他背后,把他搂在怀里不肯松手。她的全身,和袁训的全身各处,都在诉说不肯分开。

    袁训昏昏情思,硬生生插进个女儿,就清醒一下:“是吗?”

    房外又传来卫氏的话,卫氏喜欢的话都能飞起来:“小姑娘早送去夫人那里,没哭呢,玩得好,小爷奶奶放心才是。”

    “看,奶妈会笑话的?”宝珠泪痕全在面上,却仰面吐气如兰,娇滴滴的有了一个缠绵的笑容。

    袁训在她嘴上啄了一下,这就引动相思,狠狠的亲了下去。好半天放开宝珠,轻轻喘气道:“谁敢?”

    宝珠把他抱抱的更紧,却还在百般的找着理由。她是喜欢的,却百般的想推却。丈夫已在手中,还近乡情怯层层叠叠而出。

    “丫头会笑话的?”宝珠娇声轻诉。

    袁训把她抱起来,柔声道:“谁敢?”

    “姐姐会笑话的?”宝珠缩在他怀里心满意足。

    袁训抱着她走到床边,继续柔声:“不会。”

    “那祖母,母亲,二婶儿三婶儿……。”宝珠攀住袁训肩头,眉眼花花笑得像偷吃了什么,还在继续乱找理由。

    袁训把她安置在锦被上,大红锦被上的人儿丰腴许多,雪白肌肤似玉熠熠,看得当丈夫的咽口口水。此时不管怎么看,无人打扰,这个人儿完全属于他。

    袁训取笑一句:“岂止母亲会笑你,就是花花草草也全在笑你,”反手扯下锦帐,对着宝珠就扑上去。

    天还没有黑,夕阳若火,匝地似金。卫氏守在这里,笑得眼睛已经看不到。院门是梅英裙角边儿一闪,出了院门。

    梅英大跑小跑地去到老太太房里报信:“歇着了。”

    从老太太起,袁夫人邵氏张氏这就喜悦不尽,一起笑容加深:“哎,这就是是好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白眼狼小袁将军

    陈留郡王就没有袁训这么舒服。

    他也推说散酒,回到房里小息。仰面在剔红竹叶纹枕头上睡下来,郡王妃自然是来问候他。

    有了三个孩子的郡王妃眉头青翠,杏眼浓腮,看在陈留郡王眼里,还和成亲那年一般美貌。

    他情动上来,很想和郡王妃拿新纳的妾开个玩笑,可他满脑袋里全是事情,只无奈的咽口唾液,听着妻子悠悠地说家事。

    “二弟妹的事情出来,我不敢发落她,还让她留在她房里,母亲说闵家中你的用,让等你回来发落,你的意思?”

    陈留郡王心头烦上来,他想的正好是那批刀剑的事,妻子偏提这个,他拧拧眉头,觉得头痛上来。

    这个时候,兰香悄手悄脚进来。见到陈留郡王半阖眼睛,以为他睡着。轻轻回郡王妃:“才问过红花儿,舅父和舅奶奶已经睡下。”

    “好,”郡王妃欣然,才说出这一个字,陈留郡王睁开眼,把兰香吓得一愣,还以为是自己把郡王搅醒,面色这就白上来,心里扑通跳着,觑着陈留郡王面容往房外退。

    陈留郡王看也不看她,对着窗外天色看看,西风正紧,红叶在日光中犹如巧手雕成,这才是午后不到两个时辰。

    秋天的下午,也就两个时辰就要天黑。可现在夕阳尚未看到,日色也还金黄。郡王忍不住道:“小弟回来就当上娇宝宝,外面有他的一堆客人,他这就睡了不成?”

    因说话转脸儿去看郡王妃,见到她眉梢眼角俱是舒展的,像是她弟弟现在去睡觉她开心的不行,陈留郡王哼道:“你就惯着他!去,给我叫起来!并没喝多少酒,他的酒量我知道。小王爷也好,太子党也好,都是冲他才来。我说歪一下就还出去,别人问我要他,我怎么回答?”

    郡王妃抿着红唇,嫣然似牡丹上滴露。柔声轻笑:“你呀,就没想到吗?果然是累了。”

    “我想到什么?”陈留郡王一脑袋心事听到这句话,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糊涂。

    “母亲知道一定喜欢,你只往那里想,就能明白。”郡王妃还是笑。

    名将名不虚传,陈留郡王果然的这就明白,“噗!”随即大笑了两声。

    郡王妃陪着他笑,但眸子里有什么牵不断扯不完的涌出来,看向丈夫的眸光也更柔如春水。

    这一对夫妻也分别良久,见到妻子如解语花模样,陈留郡王也就情动,伸出手在郡王妃面上拧一把,外面传来萧瞻峻的叫声:“大哥。”

    “哎呀,还是舅爷舒服。”陈留郡王缩回不老实的手,一脸不情愿的坐起来。郡王妃不是以娇痴缠人的人,一笑起来,这就庄重面容,为丈夫理理衣裳,深情地道:“去吧,晚上……。”在这里低下头,扭捏着弄了弄衣角,颇有小儿女模样。

    陈留郡王在她乳上又摸上一把,低声也道:“晚上,再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这就走出门去。

    萧瞻峻是个有眼色的人,萧二爷在这个家里从来有眼色。平白的,他也不肯乱进长嫂房间,又有陈留郡王才回来,夫妻必定有私房话要说,他在外面嘻笑着等候。

    见大哥出来,萧瞻峻扭头看厢房,道:“再把咱们的正钦差也叫上,一起去和钦差副使去说话,这倒便宜。”

    “别理他,”陈留郡王见说,忍不住又要笑。他当先往院外走去,萧二爷跟在后面不解:“老侯现在是亲戚,也还诸事嘴紧。好容易大哥回来,和他当面去说话,再把小弟叫上,这亲戚又近,又和老侯办一样的差事,不是公私上说话都方便。”

    陈留郡王凑到他耳朵边上嘀咕一句。

    “噗!”萧瞻峻也来上一下子,随即大笑着不再作请袁钦差之想,兄弟两人去见老侯。

    ……

    老侯才回到房里,也是歪在榻上醒酒。跟他的家人送上解酒的茶水,道:“老大人年纪已有,不该喝这么多才是。”

    “我是不想喝,那些孩子们只是敬我。袁训这孩子,他请来的客人,他早早的离席,郡王也才回来,也要让他歇歇。虽然有这里的亲戚们,那些孩子们不肯认他们只来寻我,说不得陪着罢了。”

    才说到这里,外面有人回话:“郡王和这里二老爷往这里来。”

    老侯装模作样的叹气:“哎,竟然不让老夫歇会儿?”他扎挣着坐起身,靸着鞋子出来,陈留郡王兄弟们可巧进来。

    “坐坐,这是您家,可我借住在这儿,老夫反客为主吧。”老侯和他们一同坐下,偷偷打量他们,继续装酒醉,把手按在额头上:“哎哟,你们还来看看老夫,老夫我年高,这就不胜酒力了,”

    “老大人,”陈留郡王在椅子上扶手上轻敲手指,一脸的认真:“你看我都回来了,你能不给我个交待?今天你不说,明儿还能不见了?”

    谁让你住在我家?低头不见抬头也能见。

    老侯这就不装相,不拿酒说话,他依然有对策:“我有公事不必对郡王交待。”

    “咱们不是亲戚?”陈留郡王对他笑笑。

    老侯板起脸,不对着他笑:“公事是公办的。”

    陈留郡王迅速地道:“那我是苦主,我让人坑一把,问问案情也不可以?”他眯眯眼,把眸中怒气尽皆掩去,好脾气地道:“说点儿吧。”

    老侯以前就对陈留郡王有所了解,知道他不是求人的人,如今用这恳求的口吻来说话,老侯有些吃不住劲。

    但他还能坚持,又找出一个借口,抚须道:“老夫我是副使,郡王要知道,烦请二老爷把正的那位请出来,他说可以对你说,我就全告诉你。”

    他不说还好,说过陈留郡王兄弟哈哈大笑。

    “我说的难道是笑话?”老侯狐疑。

    陈留郡王忍住笑:“老大人说的话不是笑话,但隐含笑话,所以可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悠悠然对着房外随意地看看:“正的那位,我们还是别请他。他正和令外孙女儿……”

    把下巴一扬:“老大人明白了?”

    “噗!”老侯正喝茶,一口茶喷在胡子上不说,手里茶碗没握住,全合在自己衣裳上。家人上来接茶碗,老侯先不说换衣裳,对着房外天色看看,见天边流云无限白昼,老侯身为长辈,不好拿晚辈玩笑,就把脸紧紧绷起:“歇得好,送子观音白天也来的。”

    然后,才发现自己衣裳狼藉,胡子上全是水珠。

    陈留郡王不放他进去更换,让人取出干巾帛,把老侯胡子一握,笑道:“我来给你擦,我说侯爷,你说我们这亲戚亲的,是不是?你在这儿还同我摆谱,拿公事公办搪塞我,那院子里,可是亲戚得很,看在他们的份上,你还不肯直说?”

    “我说我说,”老侯又要大笑,面皮抖动,忍了几忍强忍住,道声不敢,自己擦着胡子,斟酌地道:“我已命人去提项城郡王妃过来。”

    “提?”陈留郡王归座微笑:“难道您敢审她不成?”

    说到公事,老侯恢复正容,淡淡道:“现拿到她的人,又有她指使的书信为证据,拿住五个人,有三个人说以前是她的侍候人,什么奶公奶哥哥的,”他在这里,笑得老谋深算:“我不提她来审问,上哪儿扒拉大证据去?”

    “只凭这些并不能定她的罪。”陈留郡王沉吟。

    老侯狡猾地道:“可你们不都回来了?项城郡王不日也就到家,他见妻子被拿,能不来找我?”陈留郡王恍然大悟,佩服地道:“老大人果然是奸滑奸滑的。”

    老侯翘翘胡子,颇有得色:“打草才能惊动蛇,老夫我嘛,当差从来不含糊。”三个人又说两句话,相约着往外面去陪客人。经过正房院门外,没有一个人往里面看,都目不斜视地走开,但嘴角边上全挂着微微笑意。

    ……。

    月上东山时,袁训和宝珠才醒来用饭。小别胜新婚,饭罢继续床上去,依在一起说话。

    “在京里你走的那么狠心,宝珠当时想,不要你也罢。”宝珠拿袁训调侃。袁训捏捏她的脸,拖长嗓音:“不要我,那你来作什么?”

    宝珠笑盈盈:“我来生孩子。”

    “你一个人能生出来?”袁训昂昂头,骄傲地宣称:“没有我这送子观音看你怎么行。”宝珠啐他一口:“红口白牙的拿菩萨乱说。”就着话把袁训下巴握住,笑着和他算账:“你记得在京里你要打我吗?你还记得不记得?”

    飞起娇嗔,把袁训白上一眼。

    袁训也想起来,手抚胸膛:“我这里至今还在疼,让你撞得。”

    “乱讲,是宝珠额头疼才是。”宝珠就学着他,去抚自己额头。

    两个人相对坏坏地一笑,袁训张开手臂,宝珠眉开眼笑扑进去,雪白的身子拧拧,不依地道:“欺负了人,说句软话吧。”

    袁训想想,一拍脑袋:“对呀,饶是你欺负了我,你还有理。”

    宝珠格格笑着,寻思一下自己也有许多不是的地方,拿个帕子蒙在面上,露出两只黑宝石似的眸子瞍着他,盈盈道:“才没有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来来来,我同你慢慢的算。”袁训把宝珠往怀里抱一抱,拿起她的一只小手,在那手心里打上一下,笑道:“瞒着我有铺子,没出息的让地痞欺负,谁给你出的头?”

    宝珠颦眉,对着手心中一点红轻轻吸气。此时在他怀里好似砧板上宝珠,宝珠嘟嘴:“是你呀。”

    “是谁天天疼你,弄一堆考卷给你卖钱?”袁训又在那手心里打上一下。

    本就不疼,宝珠这就乐了,妙目流盼,光彩生辉:“原来你早知道。”

    袁训拧她肩头:“分钱,到分钱时候就没有我,寻人办事就只有我。你这黑心小呆子,今天不给钱,我把你……。”

    宝珠眨巴着眼:“怎样?”

    “我呀,我把你就地正法……”袁训拖长了嗓门,忽地一笑:“正法到明天晚上,”他得意起来:“你怕也不怕?”

    宝珠惊呼一声,随即小嘴儿一噘,嘴硬地道:“我不怕,横竖别人笑话的也有你不是。”手上又让拧上一下,宝珠“啊呜”,在袁训手指上轻咬一口,这就找了回来。

    袁训揉着手笑:“我不怕,”把胸脯一挺:“我是男人我皮厚!”

    “哈哈哈哈……”银铃似的笑声飞出锦帐,在宝珠的笑声里,皮厚的袁将军扬眉头:“你呢,你怕不怕?”

    “怕,”宝珠竭力忍住笑,装出满面憨厚模样,软软的来求他:“我怕呢,也不想分你钱,你说可怎么办?”

    说过咧出一嘴小白牙,笑得狡黠狡猾的。

    这笑容若无数流萤飞动,总能撞中袁训心头最柔软那一块儿。他们夫妻并不是真的分帐,袁训也不是真的和宝珠讨钱。在逼出这样的笑容后,袁训自觉得满意。笑眯眯欣赏着这笑,眼睛转动几下,又觉得这样放过宝珠不好,漫漫长夜,岂可轻饶了她。

    袁训一本正经的拒绝,大模大样的摇着头:“那没办法,只能把你正法到后天晚上也不起来。”张开手臂作状要扑,宝珠笑得气也喘不过来,摆动一只手当白旗:“且住,我还有话说。”

    身子一紧,让袁训紧紧按在怀里。袁将军半坐着,这就居高临下,想来是尽显丈夫威风:“你就这样说,说得好便罢,说得不好记大过一次,过年画一只雀子在脸上过年,你现在有了女儿,让你女儿笑话你去。”

    “说得好呢?”宝珠动弹不得,却能微侧面庞。从这个角度,以下往上地看,把她丈夫雕刻般的面容全收在眼中。对着他烛下过人的姿容,似清越静谷之风充满胸怀,霁月朗朗照亮人的心头。

    宝珠嫣然的笑,再也没有比袁训在她身边更开心的事,也再没有比夫妻房闱说话更温馨的事。宝珠拧着他:“说得好,也给你记大过一次,过年画个老虎在你脸上,陪加寿玩耍。”

    久别深恋的小夫妻,爱也爱不够,恋也恋不完。袁训本就满心里怜惜宝珠追随自己而来,又生下女儿,又见她娇痴地缠过来,由不得的全化成柔情万端。

    抱住宝珠亲了再亲,袁将军难得认怂一回,叹气道:“我是还行,不过我听当兵的吹牛,想生好孩子,可不能太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宝珠飞红面庞,在他手指上一捻,锦帐中只有两个人在,也放低嗓音,含羞难言地道:“我必不依,哪有个这样贪的人……”

    在这里止住语声,急急忙忙地换个话题,仰面轻笑:“我有功呢,有功一回减一回过可好?”再嘟囔:“人家可有什么过呢,还不是让你欺负出来的。”

    袁训含笑注视她,依就贫嘴贫舌:“生孩子可不算,我得挣回来一半,有一半功劳是我的。”他得意的把个脚尖点着:“加寿是我的好女儿,当父亲的那一半,你可不能全拦下来。”

    “谁要对你说这个。”宝珠灵活的把眸子一转,袁训忽然发现好女儿加寿今天吃明珠那会儿,也是这样的小眼神。

    那小眼皮子一转,就对明珠瞬间来了兴致。

    袁训大乐,催着宝珠快说。

    宝珠嘟起嘴:“从回来到现在,你就没有问过我去拜祠堂可好不好?”袁训脸色微微一沉,把宝珠拍几拍,更加的柔情上来:“好不好?”

    “好!”宝珠眉飞色舞:“我带人闯进去的,还闯到舅父府里,还……。”对着袁训越来越黑的脸,宝珠摇摇他:“我又没事,我教训人,教训人可真痛快,”她小心翼翼:“你又生气了吗?”

    袁训重打笑容给她。

    宝珠就不说这些,忙着告诉他买田的事。说到红花扮洪奶奶,袁训也笑:“红花儿出息了,你也出息了。”

    这就话风一转,袁将军一古脑儿把金子全贴自己脸上。小夫妻在一起本来就是玩耍的,不开心的事全抛到一旁。他得意洋洋把自己一通的夸:“看看我多能耐,宝珠跟着我,这就由小呆子变成小宝儿,这就又会起铺子,又会生孩子,又会吓人,又会打人。”

    宝珠吃吃笑得喘不过气,她的丈夫又自我感叹:“我这样的功劳,不知能升几等的官?”宝珠不依了,把他视线扳回来,也问他:“那你的功劳呢,也有宝珠的一半才行。”学着他的腔调,宝珠小鼻子翘得高高,摇头晃脑:“有宝珠多好,你呀这就又会打仗,又会开弓,又能中探花,又能喝酒,又能吃饭,”

    袁训绷紧面皮:“还有一条,”

    “又能让小二服你,又会耍赖皮,”

    “还有,”她的丈夫还不满意。

    宝珠手托住腮,杏眼如晕:“没了。”

    耳朵上凑过一团温热,低低的语声似火般灸热。“还有我现在,可忍不住了。”

    锦帐中传出来“唔唔”地微声,很快就消失在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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