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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6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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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会儿。”柳至不走。

    房里小二也当他是不放心,不是怕自己藏私,就是怕学里的学生欺负柳家人,小二就开始讲解,也有心让柳至听听,我小二不会误人子弟。

    柳至依然站着,一刻钟后,也许站得枯燥,在院子里欣赏山石。柳垣不明就里,还以为柳至要盯这半天,也陪着他踱步。

    家学开张那天,是柳垣来送的礼,把这里逛过。这就指点给柳至看:“这边是睡觉的地方,是了,你是担心咱们的人中午没地方休息?不然破费几个钱,让他们附近的小客栈里睡睡?这秋天马上就冬天,不午睡又有什么。”

    柳至微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让柳垣:“你接着说,那道门通往哪里?”

    “那是演武场,那边角门紧闭,是袁家的园子。这家学幽静,是园子里隔出来的……”

    正说着,角门“吱呀”一声,开了。先出来两个婆子,随后两个管家妈妈模样的人出来,后面丫头们簇拥着一个美貌妇人出来。

    忠毅侯夫人宝珠。

    柳垣是吃一惊,心想她怎么来了?柳至却是笑了,迎上去施一礼:“有劳侯夫人到此,愚兄我这厢有礼。”

    宝珠回他:“叔叔少礼。”

    柳垣窃笑,你们说的在一个意思上面?

    也上来见过礼,心里恍然明白,又把柳至佩服到骨头里,他哪里是不走,他是在等袁家出来个主人说话。

    这袁家什么听到消息就要出来个主人呢?这个倒好猜。柳垣柳五一早对袁家的评价,全是袁家有太后,所以表露出来的多是正气。柳家来人入学,他袁家只要不是出来骂人的,就只能出来招待的人。

    见忠毅侯夫人果然是说:“听说叔叔到来,我赶紧过来。请问叔叔府上过来多少人,打算过来几天?我也好备下使用东西。”

    柳垣咧嘴嘻嘻,谁出门求学还背着书案,这里备下最好不过。

    柳至呢,更稳稳的回:“有劳弟妹,但先请问这学里一年一个人出多少银子,我这里也好奉上。”

    宝珠就告诉他,柳至也就告诉宝珠来多少人,打算听小二讲课直到殿试结束。

    宝珠当着他们的面让人:“学里凡是阮二大人来教书时,每天加这么些人的饭食,让这里的管事备下这些人午睡的床铺,学里该发的纸笔也按例给出,开库房,把案几如数拿出来。”

    柳垣听一句,对宝珠躬一次身子。宝珠含笑退一步,不然她还礼还不过来。她说完话,柳至也把银票准备好:“请弟妹收下,多出来的以后再算,以后说不好还要再加些人。”

    宝珠报一个数儿出来,随手交给丫头。袅袅再行一个礼,知道这两个人不会久呆,宝珠从角门进去回房,铜锁叮当几声,婆子们从里面把门锁上。

    柳至这就不踱步,也不对这里的房子到处好奇。一拍柳垣:“走。”两个人走出侯府门前的街道,柳垣大笑出声,亲昵地给了柳至一拳:“真有你的,给了束脩就过了明路,你怎么算到侯夫人会出来?”

    柳至悠然:“人家这是能抗苏赫的老婆?你当是你老婆,这点儿事情她还能处置不好?”

    两个人嘻嘻哈哈离开。

    ……

    “什么?”暮色黄昏中,袁训把加福抱进房里,就听到宝珠说这件事。袁训脸黑黑的,把女儿放下地:“这也太皮厚了吧?他柳家没有家学吗?”

    宝珠嗔他:“看你?要是你在家,你也会跟我一样办理。”袁训翻眼对天:“你还收他们的银子?这明天来得理直气壮。”

    “都收,为什么不收他们的?你不收,人家不来了?”宝珠取笑他:“侯爷也有不会过日子的时候,你不还是杂货店的少东家出身?”

    袁训没好气:“我遇上这种主顾,从来亏大发。”还想再说几句,加福催着:“爹爹母亲,去见曾祖母和祖母,然后吃饭,加福要做功课。”

    袁训就不言语,和宝珠女儿去母亲房里。执瑜执璞先过来,见到父亲就炫耀:“今天我当主人。”

    “今天我也当了,柳叔叔还行的礼。”

    宝珠瞅瞅自己丈夫,这会儿你倒是再说不好啊。袁训满面笑容,拍拍儿子们脑袋:“全是好孩子。”小六慢吞吞玩着玩具,袁训叫他:“要和哥哥们学一学。”小六说声好。

    晚饭后,加福做功课,侯爷继续对宝珠抱怨。宝珠塞本兵书给他:“看书,对着书唠叨。”

    侯爷没看一会儿,放下书继续抱怨。宝珠把他轻轻一推:“看你女儿今天用的纸还是好的,”这才把侯爷嘴堵上,老实的去眼馋女儿的文房四宝。

    第二天张大学士知道,大学士拍案叫绝:“这个主意好,避免他阮英明去给袁家吃独食。”把他们家的人也送来。第三天,又来一批熟悉和不熟悉的官宦子弟。

    忠毅侯装模作样气的已经不会抱怨,宝珠收下来,另给开大房间,又怕小二累到,和小二商议,把各家里的好先生请来讲课,也避免他们回家自己吃独食。

    柳家的先生们是头一个去请的,柳至对柳垣笑,柳垣对柳至笑。“怎么样,人家这不是一般的老婆,吃不了亏。”两个人一起这样说。

    ……。

    “他们这是想独霸科场吗?”欧阳容冷哼一声,画得精致的妆容皱眉头歪嘴角的拧成一团。

    欧阳住在她面前:“这是各家都把自己家里往好处收拾。娘娘,咱们家里你也得上心了。”

    他希冀的和妹妹对对眼光,对你说过好些回官职,你只当耳旁风。你看看柳家袁家,还有张家等京里有名的人家,卯足了劲要得官职。

    “妹妹,家里好才能帮得上你。”欧阳住劝道。

    欧阳容这一回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半吐半露:“我也为你们着想啊,可你们为我想一想,皇上是个不能听人说半句政事的人,我要为你们说话,得有缘由是不是?”

    这是几年里,欧阳容头一回松口。欧阳住大喜,道:“那咱们来一起想想办法。”

    他心里早有看好一个官职,所以故意道:“妹妹要给我们谋什么样的官职,定下官职,才好定主张。”

    欧阳容淡淡:“父亲和哥哥难道没有说过?说出来给我听听,我们定主张。”

    欧阳住的眸子似有火光跳动,他舔舔嘴唇:“刑部侍郎,妹妹看怎么样?”

    由一个赋闲在家的官员,一跃而至三品侍郎,这难度总不小。但欧阳容目光一跳,随即默然不语。

    猜测她的心思,欧阳住脱口:“妹妹也想过?”

    欧阳容的隐痛让引动,有几分按捺不住的怒火:“我怎么没想到过!你对我来说,袁柳急忙忙为自己家里着想,我也为自己家里着想。但我为家里着想,就得先除去这些人。”

    眸子阴沉:“这些全是我们的拦路虎!”

    欧阳住也这样想:“我们家也有应试的人!但不把袁柳扳倒,就当官也不趁意!”

    “要当官!就要去刑部!兵权由袁家说了算!梁山王又是他的亲家!哥哥要当官,去能查他的地方,又能制约柳至的,只有刑部侍郎最合适。”

    “我不信他柳至公事没有错,只有我去刑部,才能拿住他的把柄!”

    兄妹一人一句,都暴露出自己的心思。要发家,先收拾人。

    “可你们怎么能去呢?”欧阳容眉头紧锁。

    欧阳住坏笑:“你哥哥我能查案子不是?”欧阳容眼睛一亮:“哥哥你说?”

    “妹妹你想想,他柳家的对头不少,要是死一个再死一个,他家会往自己身上扯吗?这个时候,就要有人站出来,明查秋毫地把犯人揪出来。案子一出再出,这个人一揪再揪……”

    欧阳容微微地笑了:“哥哥你有这样的手段吗?”

    “娘娘您听好,那梅吕二家如今同我们家不好,姓梅的,纠缠我娶他女儿为平妻,”

    欧阳容怒骂:“胡扯!”

    “吕家的,让父亲答应二弟明媒正娶。我和父亲早就烦他们,不如在京外把他们一刀……”欧阳住露出狠厉:“安排几点证据,处处对柳家不利,他柳至在不明原因的时候,想来会隐瞒,我来揭出来,妹妹你看怎么样?”

    欧阳容垂一下眼帘:“不会连累到自身吧?”

    “不会。”

    “那就好,只要你做得巧妙,哪怕一时扳不倒柳家,也算一道脏。”

    欧阳住阴阴地笑了:“娘娘您还没有看出来吗?柳家袁家不是一下子砍倒的,就得一下一下的放倒。不管事情真不真,满京里今天乱猜,明天乱猜,全是他们家,他们慢慢的就好不了。”

    欧阳容断然:“好,你只要有这样的能耐,我拼死也为你进言!”

    “妹妹放心!哥哥我是一条计接一条计,黑过柳家黑袁家,黑过袁家黑柳家,这不是三几个月的事情,但一年一年的,直到妹妹生下小皇子,哥哥我也办成了事。”

    欧阳住在这里停下,对欧阳容身子看看:“妹妹要快些有动静才好。”

    欧阳容烦躁上来:“这个不要你管!”

    欧阳住噤声,不敢再说就此辞出。欧阳容一个人在殿中,慢慢的流下泪水。

    她也想早早有孕,而且仗着时不时的有宠,缠的皇帝答应,给她看最好的太医。但一直没有,她又有什么办法?

    ……

    鲁豫谨慎的把袁训约到镇南王府,袁训坐下来就笑话他:“你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大气?我家里不让你进吗?还是欧阳家绊住你的腿。”

    鲁豫冷笑:“等我说出话来,看你还有风凉话?”

    陪坐的镇南王起身:“我的事情完了,你们慢慢说。”

    只剩下鲁豫和袁训,鲁豫更沉着脸:“你知道欧阳家最近打什么主意?”袁训漫不经心:“听你说说。”

    “从上个月起,就不时的盘问我与柳至不和的事情。我以为他们挑唆,一直敷衍。直到昨天,我想明白了。他问的其实是刑部里当差的具细。莫不是这父子二人打刑部官职的主意?”

    袁训稍有些注意力集中:“想得美,但刑部是好去的吗?”

    鲁豫沉声:“所以他们问我历年刑部官员有没有特例,办什么样的案子叫大案,大案能不能引进官员这些……”

    袁训微微一笑:“想的不错,但刑部当下空缺就那个侍郎缺,而且有人选了。”

    “谁?”这是鲁豫落马的官职,不由得他脑袋一热,满面涨红上来:“什么时候定下来的,这个人我认不认得?”

    袁训黑亮的眼光在他面上。

    鲁豫愣神:“你看我做什么?我在问你……”忽然就哑然无声。

    袁训不说话,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鲁豫泛起满眼泪水。

    “您一大把子年纪,能不能让后生小辈看得起你。我为你筹划,你哭什么!”袁训扭过脸儿不看他。

    鲁豫用袖子擦干净泪水,忽然也脾气上来:“我哭我的,不要你管!”

    袁训笑笑:“好吧,那咱们说你能管我也能管的事。”

    鲁豫闷着头,手指尖全是颤抖的:“柳至他不会答应。”

    “你比欧阳家好。”袁训拿他开玩笑。

    鲁豫信以为真,手哆嗦的更厉害:“那有劳你去对他说,他家里中举的人在你家进学,你总能找到机会,他也算欠你人情。你对他说说,让他不要阻拦。我会用心当差,但是,”

    胸脯一挺,精神头回来,眸子炯炯亮:“他就是答应,我也不会徇私舞弊!”

    袁训翘翘大拇指。

    哪怕袁训还是笑谑,鲁豫的泪水也再次夺目而出。他夺路就要离开,又想到话没有说完,扭身飞快地道:“听欧阳家的意思,想自己犯案栽赃给人,他自己破。所以我不敢去你家说,他们家要针对的人,不是你,就是柳至。柳至我才不管他,你自己小心。以后我还是约你出来见面,也好多多探听消息。”

    没有再问袁训怎么让柳至答应,鲁豫针对袁训的时间,超过信任袁训的时间,但鲁豫就是信他,这就大步出这房里,找个僻静地方去流泪。

    袁训在他身后若有所思:“自己犯案自己破?还能栽赃给我和小柳?这能是什么事情……再也没有比梅吕两家死在路上更合适了?这在京里当官还真是热闹。”

 第四百九十二章一网打尽全坏人

    秋风“呼”地平地而起,刮得野湖水波乱晃不说,天上星辰也乱闪光泽。

    树上坐的两个人,依然敞着衣襟,大口大口地灌着酒。

    半晌,袁训碰碰柳至:“你还没有回答我。”柳至沉着脸:“你要鲁驸马回刑部,我就得答应?”

    “别看他和我们一个辈分,他干不了几年就得告老。年纪在那里摆着呢。”

    柳至哑口无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袁训作势要往树下跳。柳至扭过身子,袁训停下来,对他眼睛对眼睛。

    柳至是隐隐生气,袁训是笑意盎然:“放心吧,小柳,我会说你有德有行,不计前嫌,你主动邀请鲁驸马官复原职,怎么样?”

    柳至不置可否。又灌一大口酒,喃喃道:“你说皇上知不知道咱们在这里见面?”

    “你瞒着他?”袁训戏谑的反问。

    柳至摇摇头:“为什么要瞒着呢?咱们以前不就喜欢往这里来。有了烦心事来,有了高兴的事情也来。”

    他似乎陷到回忆里,袁训也怅然:“是啊,这有什么可瞒的。白天说不通的事情,晚上来说,打架在这里也痛快。”

    星光一样的眼眸放到他面上,柳至慢慢地道:“所以皇上要是问我,你们两个见了面,商议出来的吧?”手中酒瓶空下来,抬手扔出去,摊开双手,柳至问道:“你小袁指不定收了鲁驸马多少钱,但我呢,我有什么好处?”

    袁训笑道:“你不答应,我把你家的人撵出我的家学。”柳至鄙夷:“你敢!你老婆收了钱,再说你不当家。”

    “就是收钱这事情真烦,”袁训搔头:“不然我现在叫你怎样,你得怎样不是?”

    柳至哼一声,把手伸出来。月光下,他手掌上的老茧厚实的呈现出来。袁训微笑:“做什么?比力气?”

    “不扳。三击掌。”柳至也微笑,眼角有几分狡黠。

    “什么是彩头?”

    柳至的笑容缓缓展开,他就生得英俊,此时笑容如月光下摇曳生姿的水上花。

    “春闱我们家中得多,你得帮我做件事。我让你朝东,你不能朝西。”

    袁训想想:“你柳侍郎在京里横着走,有什么事情能求到我?”

    柳至眯起眼,眺望着黑夜里的远方:“有的。”

    “我可不娶小老婆,你们家的小姑娘时常拜会我老婆,难道你打我主意,想当我长辈?”袁训不紧不慢地这里提出来。

    柳至一笑,看上去有几分俏皮:“让你看出来了?你想?没门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是我给殿下备的。”

    袁训长长哦上一声,口吻也带出几分俏皮:“你要是能办得成,除非我是死人。”

    他的反应在柳至意料之中,柳至懒得多解释生下孩子归加寿这话,只把个手固执地张开,等在那里。

    袁训还是伸出手,和柳至重重一击。喃喃骂道:“这事情我打算过两年再和你算账,现在我让你把姑娘定亲,料来你也不肯。咱们过两年再说。”

    柳至好奇:“怎么?你不借这个击掌机会让我打消这念头?”

    袁训冷哼:“你会打消吗?”也同时好奇:“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怕我同时提出这事情作罢?”袁训也眯起眼:“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柳至笑容加深:“你笨了不是?”

    袁训微叹:“我大约猜到,这事情难办。不过呢,你也未必赢。”抬手,和柳至又是一击,随后第三击。

    清脆的掌声里,柳至兴奋上来。他把袁训的手紧紧握住不肯松,生怕袁训反悔似的摇上几摇,热烈地道:“小袁,别忘记!”

    “嗯。”袁训故作阴沉,有点儿后悔药上来那味道。

    柳至看在眼里,知道他大约猜出来自己心思,哈地一笑,他跳下了树。下得太匆忙,在树下仰面招手笑:“把我的酒扔下来。”

    袁训提起来:“这我带来的。”把余下几瓶往下一推。

    “带来就是我的。”柳至一个不少的接住,怕袁训追着自己似的,上马就走。

    在他背后,月光缓缓移动在袁训面上,袁训刚才还若有所思的面容上,忽然了然的一笑。

    ……

    野湖往街道去的路口,柳垣带笑看着柳至过来:“你每每跟忠毅侯见面,自从我知道,我不跟着我不放心。”

    柳至数数怀里的酒,大方的分一半出来:“你的。”再嗔怪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咱们家里还是担心,昨天我去袁家学里看咱们的人功课,我进门,张大学士出门,他也是看他的子弟。叫住我到一旁问,你和小袁怎么还不好。”

    柳至好笑:“这是个眼尖的,你怎么回答?”

    “我说好着呢,这不是两家子弟一起念书。大学士说哄鬼去吧,你们两家要是好,怎么请不去阮小二,反而要往袁家门里蹭。”柳垣缩缩脑袋:“老奸巨滑,这话一点儿不假。”

    柳至嘿嘿:“你下次就直接回他,小二跟小袁好,凡是小袁要我们家好看的地方上,小二都不要我这兄长。”

    柳垣轻叹:“所以说明白人还是多啊。”低头嗅嗅接过的酒:“香。”

    柳至看着他把酒胡乱塞怀里,和他纵马离开。边走边道:“前福王的珍藏,能不香吗?皇上把福王府赏给小袁,据他自己显摆,库房是整理过的,酒窖却是一丝没动,原来是多少酒,还是多少酒。”

    “皇上封他是忠毅侯,其实是想让他当个安乐侯吧?”柳垣忍俊不禁。

    “他休想!”柳至抿抿唇,袁柳两家的事情不解决,他别想轻闲。

    柳垣听出来话意,沉默一下。打量柳至的面色才问:“你和他说的什么?”

    “春闱中举的事情,击了三巴掌。”

    柳垣紧张上来:“约的什么彩头?”

    柳至把嘴得紧紧的,薄薄的似一条线,再也不能再紧时,才带着怪怪的语气道:“你猜?换成是你,你问他要什么?”

    柳垣嗓音都僵着出来:“我,”停下来缓解下紧张,但接下来依然好不到哪里去,是咬牙切齿:“收拾欧阳容妃!永绝娘娘后患。”

    月光把他的恨真实地表现出来,让柳至看了一个清楚。

    随着恨意,柳垣的话也就挡不住:“皇上是念旧的人,看看六部的大员就知道。吏部是阮梁明,因为年青,代尚书。兵部里,忠毅侯代尚书。礼部里,长陵侯世子代尚书。工部户部还是老臣子,但早年你们一批的太子党已经在。丞相官署,也有你们那一批的人。刑部里,你是侍郎,虽不是代尚书,过上几年刑部尚书告老,你提拔得顺理成章。”

    柳至慢条斯理:“你说的这是官场,与欧阳容有什么相干?”

    月夜,静得除去远处巡逻的马声步子声,再就只是秋风的动静。这像在提醒柳垣可以放心些说话,又像在警告他说话要低声。

    柳垣越说越低下去,人和马也往柳至身边凑凑,几乎快要附耳:“谁人做事情没有自己的章法,皇上对旧臣们是这样,对宫里的嫔妃也一样。早年在太子府里侍候过的人,有皇子的皇上去得就不勤,但没有皇子的,皇上雨露均洒。我认真推敲过,就是不服气欧阳容有哪点儿好,但算上一算,皇上也去别人那里,新宠也有,这心也就能定下来。”

    柳至淡淡:“你有没有想过,皇上是真心喜欢容妃?”

    有一瞬间,柳垣大惊失色,但随后释然:“幸好有你当家,所以我猜你和忠毅侯今天打赌的彩头,是处置容妃!”

    两个人骑的都是好马,马不是急奔时,走路声音极轻,远可以听到周围异常的动静。但柳至还是停下马,谨慎的侧耳听过四周。

    见没有危险,低低地道:“如今宫里咱们家算失势,娘娘又没有宠爱,皇上至今没有到她宫里过,太子为此忧心不减,这个时候咱们拿欧阳容下手,就算是老五护送梅吕二位得手,咱们也不好收拾她的娘家。”

    柳垣垂下头:“我就是看着她有宠,娘娘没有,我不甘心!”

    “还有我刚才说过,万一皇上是喜欢她,咱们拿她下手,可要倒大霉。我不怕事,你也不怕事,可你我不能把全家扯进去。”

    柳垣难过上来:“那,你跟忠毅侯的彩头难道无关痛痒不成?”柳至胸有成竹地道:“怎么会?他正在兴头上,我会放过他吗?”

    柳垣重燃希冀,眸光热辣辣的信任更增:“你和他赌的什么,能不能对我说说?”

    “我啊,我说赢了,让他答应我一件事。”柳至神神秘秘。

    柳垣兴致高涨:“这个好。但,你让他做什么呢?”

    柳至凑到他耳边:“在宫里杀人就算了吧,他也不肯。我要他弄碗绝子汤,给容妃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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