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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男反派当女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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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你说过,你还说杨姑娘和杨夫子长得一模一样……”
  云蔚有些羞恼:“不是一模一样。”他定了定神,干脆将自己的凳子拖过来,坐在程寻身边,小声道:“你知道吗?昨天,我见到她了……”
  看他一脸兴奋,程寻悄悄往旁边移了移:“嗯,你见到她了。”
  “我是昨天黄昏回的书院,中秋我们家有亲戚送节礼,我祖母要我给各位夫子送一些特产。我就去了杏园……”云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脸认真地看向程寻,“你听说过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吗?”
  程寻:“……听说过。”她怎么可能这句话都没听说过?!
  “昨晚,月色很好,我敲开了杏园杨夫子的门。你猜我看见了谁?”
  程寻斜了他一眼:“杨姑娘。”
  “对,就是她!正好月亮破云而出,洒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就像是会发光一样。”云蔚说到兴起,猛地攥住了程寻的手,在桌上轻轻拍了一下,“真是仙女了。”
  他自小到大,所见的女子除了丫鬟仆妇,就是家中长辈,偶尔也曾见过亲戚家的女眷。后来到书院读书,知慕少艾,可惜见到的同龄闺秀少之又少。
  昨晚邂逅一个年纪相仿的美貌姑娘,在皎皎月色下,他瞬间惊为天人。她同自己说了什么,他都不大记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梧桐苑,只记得自己昨夜梦中都有佳人倩影。
  今天早晨醒来,他找到程寻,想做算学课长。
  程寻微惊,飞速抽出微疼的手,站起身,远离云蔚,心说,他莫不是疯了吧?拿她的手拍什么桌子?
  “那话怎么说?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云蔚轻轻晃了晃脑袋,复又看向程寻,甚是恳切,“所以,你能帮我吗?”
  程寻摇了摇头:“不能。”
  “为什么?”云蔚颇觉意外,随即拧了眉,“难道你也……”
  “你别多想啊。”程寻忙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当你是想潜心学好算学,原来你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如果给杨夫子知道,打你都是轻的。”
  “为什么要打我?我又没做什么。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云蔚说着凑得更近了一些,“昨天她还对我笑来着……”
  程寻叹一口气,轻轻摇一摇头:“云蔚,我真帮不了你。”
  不说课长是谁不是她能决定的,单说在不知道杨姑娘心思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贸然给云蔚提供助力。
  她想了一想,又道:“我觉得吧,姑娘家脸皮薄,名声也重要。你自己的这些想法,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以免……”
  原本因为她的拒绝而一脸颓然之态的云蔚闻言,连忙保证:“你放心,这我知道。我不会跟第二个人说的。”
  他心想,之前人人都当杨姑娘同杨夫子生的一模一样,只知其美,而不知其究竟美到何种境地。若真给他们知道了,那大家岂不是争相求娶?
  这么一想,他警惕心顿起,双眼微眯,眼神略略危险起来。他看着程寻,低声道:“我跟你说好,你可别对她起什么心思。你虽然算学比我好,可你个子比我矮,力气比我小,家世不如我,连脸都比我黑。你是争不过我的……”
  程寻心内一阵无力,不要看谁都是情敌好不好?她也是一个姑娘啊!她自己在位置上坐好,随便抽了本书。
  “诶,跟你说话呢。”云蔚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头,“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程寻懒懒地道,“你放心吧。我来书院是为了读书,没有其他心思。”
  得了程寻的保证,云蔚仍有些不放心,心想他所熟悉的同窗好友,只有纪方有一个相熟的小青梅。或许他找纪方旁敲侧击讨教一二。当然,肯定不能让纪方知道真正缘由。
  云蔚在她跟前坐了一会儿,又拖着凳子离去。
  程寻低头看书看了好久,其他学子陆陆续续赶来。
  傍晚下学后,她转过头,轻轻一笑,对苏凌:“苏同学,借你的《礼记》用一用。”
  苏凌含笑看着她,也不多话,直接抽了《礼记》递到她手上。
  不过片刻种,程寻又转过了身,双手捧着《礼记》小心放在苏凌书桌上,秋水样的眸子里溢满了笑。
  苏凌望了一眼跟之前略有不同的《礼记》,唇角微微一勾,知道她必然在书里放了东西。他心中暖流涌动,翻开了书,故作惊讶地道:“咦,这是什么?”
  恰巧是在《大学》这一页,一个做工精致的金环放在其中。
  程寻笑笑,也不掩饰:“给你的啊。”
  苏凌捏在手里,能清晰地感受到金环外的花纹式样。他试探着问:“镯子么?”
  “不是。”程寻笑着,又在自己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人手腕也没这么细啊。”
  “那,这是什么?”
  程寻有点意外,却还是解释:“这是束发用的啊。”
  她原本想过送苏同学双股金钗的,毕竟在她梦里,苏同学就是这么打扮的。可是她翻了很久没翻到,只得作罢。金环也能束发,效果应该差不多。
  “你,束发用的?”苏凌心中一荡,呼吸粗重了几分,“你束发用的?”
  她是把她自己亲身用的饰物给了他?
  他一直知道她对他情深义重,但毕竟是个小姑娘,脸皮薄,又矜持一些,他没指望她能主动做出多少亲近之举。可她的信赖深情,还是让他动容。
  程寻点一点头:“对啊,是束发用的。”
  她盯着苏凌,又想象了一下苏同学换上女装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唇角露出了笑意。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见她螓首低垂,羞不能抑,苏凌心头一热,半晌才道:“我会好好收着。”他将金环小心放入怀里,又郑重其事地强调:“我会好好收着。”
  连着你的心意一起。
  我绝不会辜负你。
  程寻抬头冲他一笑,悄然松一口气。苏同学果然还是喜欢的。
  苏凌何止是喜欢,完全可以说视若珍宝了。
  他的姑娘将自己的饰物送给了他,这其中包含的情意,他完全能够体会的到。


第42章 相约腊八
  程寻每日在书院认真读书学习; 日子过的飞快。
  坐在她前面的云蔚近来十分热衷于算学; 得了空就往杏园跑; 向杨夫子讨教。这劲头儿当初杨姣杨姑娘刚来书院时颇有得一拼。
  跟他相熟的纪方、霍冉等人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见他发奋; 也不甘其后。一时间整个学堂的风气似乎都好了不少。
  杜聿在参加秋试后; 又回到了崇德书院,同之前一样,读书上课。距离放榜还有一段时间; 可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焦虑不安。
  这心态,让程寻颇为佩服。
  九月放榜; 杜聿果然中举,且名次不错; 得了第三名经魁。书院的夫子与其他学子都表示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 并对杜聿表达了祝贺。
  夫子程启稍微有些不满,他颇为遗憾地道:“可惜没能考中解元,我还想看你连中三元呢。”
  杜聿面露惭色:“学生有负夫子教导。”
  “这不怪你。”程启忙摆手,“到底是年纪小了一些。你才十七岁,京城人才济济; 你有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明年继续参加春试?还是三年后再考?”
  “学生想一鼓作气; 明年春天参加春闱。”
  “也好。”程启略一沉吟; 点了点头,“距离明年二月还有一段时间,你打算在那里……”
  “学生想继续留在书院。”杜聿忙道,“和以前一样就行; 不必再麻烦。”
  程启想了想,又道:“也行。山长那里有往年春试的题目和三甲的答卷,你没事多看一看。”
  杜聿恭敬应下,连连称是。
  “说起来,只有你不在书院的时候,魁首的位置才会让出来。”程启忽道。
  杜聿愕然之际,却见夫子程启已经走远了。
  对于杜聿在秋试中考取第三名这件事,程寻挺高兴的,她知道杜聿很不容易。父亲早逝,家中祖母年迈,母亲为了让他能够上学读书,在书院的膳堂里帮工,以工费作为儿子的束脩。
  如今杜聿中举,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进仕途。不管明年春天他能否考中进士,他们家的情况都会变好许多。
  可惜程寻自己因为女性的身份,这辈子都不能参加科考了。而且科举最重经义,偏偏她在经义一道上并不擅长。
  一日她同苏凌说起此事。
  苏凌愣了愣,继而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其实经义不难学啊。你四书五经背的很熟,时策、礼学也不赖,怎么会学不好经义呢?”
  “……因为我笨?”程寻胡乱说道。她也想不大通。
  苏凌一笑:“算学学的好的人,哪里笨了?”
  她比书院里很多人聪明得多。
  此时下学有一会儿了,学堂没有旁人,他站在她身后,倚着书桌,看她瞪大眼睛,有些懵懂的样子,他心头像是有根羽毛轻轻划过,痒痒的。
  他倾身上前,在她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像是轻拍,又像是轻抚。他重复道:“算学学的好的人,不会笨。”
  “嗯?”
  “圣人的言论,左不过是忠孝仁义礼智信。你对经书已经很熟了。我看过你的写的,字不错,格式、文笔也都不差。可是有一点……有些浅了。”
  程寻点头,确实,父亲和二哥也说她写的浅。
  苏凌轻声道:“我想你不管有没有看出来,都可以试一试多想想圣人的思想……”
  程寻眨了眨眼,心念微动:“你是说,强行拔高主题,往忠孝仁义礼智信上靠?牵强也无所谓?”
  好像每次夫子讲的也挺牵强,至少在她看来。
  苏凌挑一挑眉:“也许吧,反正我是这么做的,即便是心里并不一定认同。”
  程寻看着他,若有所思。苏同学的经义是比她好,难道都是这么来的?要不,她也试一试?
  她不善经义,关于此道也曾请教过父兄,可不管是父亲还是二哥,都是要她多读书。说读的多了,书中的道理自然也就明白了。可惜她大约远没有圣人那种境界,所以体会不了深意,故此才会有所谓的太浅了。
  苏凌的说法有点像取巧,但或许可以一试。
  九月份对崇德书院的学子来说,是个还不错的月份。先是同窗杜聿在秋试中考中了第三名经魁,后是膳堂里又多了几个大厨,一成不变的菜样,终于有了革新。到了九月末,书院里提前发下新的秋装和冬装。
  崇德书院尚青,新发的衣裳也是以青色为主,不过小细节处比先前的细致了不少。
  秋风萧瑟,放眼望去,整个学院都成了青色。
  程寻除了得到两身秋装和冬装,又从母亲那里得到几身漂亮衣裙,只可惜穿的机会太少了。她大多时候都是穿着男装,捧着一本书,在学堂学习。偶尔觉得累了,就扭头看看窗外远处的松柏,让眼睛休息一会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转眼到了十一月底,先时的一场大雪过后,温度真正降了下来。
  冬至这一天,书院里发生了一桩事情。
  傍晚时分,同住一个学舍的霍冉和张煜在梧桐苑发生争执,学舍的负责人商四叔直接寻人来找程启。
  冬日里天黑的早,程家一家人正在用晚膳。
  江婶遵从老习俗,中午包了饺子,晚上又特意加了一份蒸饺,并一份煎饺。
  程启刚吃到一半,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喊:“程夫子,出事了!霍冉又跟人打起来了!”
  正是柳明丰的声音。
  程启神色微变,搁下了筷子:“父亲母亲,你们慢用,儿子过去看看。”他略微收拾了一下,迅速打开门,跟着一脸焦急的柳明丰出了门,直奔梧桐苑。
  途中,柳明丰主动告知始末:“夫子,霍冉跟张煜,原本就不合,他们俩对方忍了很久了。今儿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张煜?”程启一愣,跟霍冉起争执的是四表弟?
  他没有多想,匆匆忙忙赶到梧桐苑,见到了正剑拔弩张的霍冉和张煜。看两人衣衫整洁,脸上也无青肿,大概是还未真正动手。他略微松了一口气。
  一见到他,霍冉立马就凑了上来:“夫子,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
  程启眉心跳了跳,这话好生熟悉。上回霍冉和苏凌发生矛盾,看见他后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个。他轻咳一声,板了脸:“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乱丢人东西了?”
  “诶,夫子,你这话就冤枉我了。”霍冉登时一脸委屈,“明明是他进书院的第一天,就扔了我袜子。不信,你问他!”他说着指了指张煜。
  程启将目光转向表弟,却见张煜面带不屑,似是对霍冉的话,极不赞同。程启颇有些头疼,他问站在一边的商四叔:“他们两个住一个学舍?”
  “是啊。”商四叔点一点头,“张煜一来,我就把他安排进了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霍冉也跟着问,“程夫子,你问一问,我有没有碰过他一下?整天晚上吵得我睡不着觉,还经常丢我东西!我都忍了,我就跟同窗讨论了一下今日叶夫子讲的法理课,他就跟我动手……夫子你看我身上没青没肿,可我受的是内伤!”
  “你胡说八道!”张煜下意识反驳,“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你敢说你没丢我东西?你敢说不是你先动的手?”
  程启按了按跳动的眉心,冷喝道:“住口!别吵了。”他容色稍缓:“霍冉,你来书院也有好几年了。我问你,书院院规第三条是什么!”
  霍冉缓缓吸了口气,又瞧了张煜一眼:“崇德书院院规第三条,尊敬师长,和睦同窗。夫子,我都有做到的……”
  程启额角又是一跳,不打算再理会霍冉,而是对张煜:“张煜,院规的第三条,记住了。你随我来。”
  张煜冷哼一声,随其离开了学舍。
  站在梧桐苑外,程启问张煜:“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和同窗关系很好吗?你如果与霍冉处不来,我让商四叔帮你调个学舍。”他顿了一顿,不等张煜回答,就又续道:“刚才你没否认,那么今日确实是你先动的手?”
  “……是。”张煜倒也不否认。他忍霍冉已经忍了很久了。
  程启叹一口气:“你怎么……你……你怎么又这么冲动?你忘了你之前是因为什么离开国子监的?你爹说你来书院是来修身养性,学为人处世之道的。可我看你在书院,知交好友没交上几个,倒是树了几个仇人。”
  张煜动了动唇,心说,他又何尝想来此地?而且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指责他?
  “我记得你自己说你是来求学的,书院里的夫子们学问都不差,可你现……”程启摇摇了头,“算了,我让商四叔给你换个学舍吧?”
  他生母、继母俱是出自张家,他对张家感情也极深厚。况且张煜的父亲还是亲娘舅,对四表弟,他是有心想帮助一二的。张煜来书院的当天,他就又详细介绍了一下自家书院。
  平心而论,崇德书院虽然在名气上不如国子监,而且教学上与国子监相比,偏重也略有不同,但是崇德书院学子并不差。近几十年来,在科举中金榜题名的学子也不在少数。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不少京城权贵将子侄送到书院来了。
  当初程启在给四表弟介绍书院时,存了些安慰的心思,想让其明白,只要有心,在哪里求学都一样。
  张煜进书院已经有几个月了,求学的态度一直不甚端正,已有好几个夫子告到程启这里来。程启也敲打过几次,可效果甚微。他大致也能猜出来,四表弟对崇德书院隐隐有些瞧不上。
  程启叹一口气:“你来书院也有不短的时日了,心气也该顺了。好好读书,多交几个朋友。”他说完又去了梧桐苑,与商四叔商量给张煜调换学舍的事情。
  待一切处理好,他才回家去。
  程启不想父母担心,在父母面前,自然不会将真相全部吐露,只简单说了两句,提都没提四表弟张煜。
  为了转移父亲的注意力,程启还故意提起了小妹:“又要月测了,不知这一次呦呦会怎样。”
  “她?”程渊闻言笑了笑,“不是第三就是第四,也有可能是第五。她近来经义上像是开窍了。”
  “她比四表弟居然还要强些。”程启感叹了一句,“我原想着四表弟以前在国子监,即使比不过杜聿,也会比呦呦强的。”
  程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张煜还未到书院读书前,他心里还稍微存了一点点让呦呦和张煜在一起的心思,但后来,这想法几乎消失地一干二净了。
  晚间,他与妻子提起此事,叹道:“果真是不合适,呦呦以后嫁的,至少要强过她才是。不然以后夫妻怎么能和谐?”
  雷氏正在卸妆,闻言道:“这话说的……”她停顿了一下:“咱们呦呦还小呢,她只知道读书,没这个心思。”说到这里,她颇有些自得:“我听启儿说,呦呦这几个月进步很大?经义上也开窍了?”
  程渊哈哈一笑:“是开窍了,上个月月测经义得了第五,反倒是在她擅长的算学上,失了魁首的位置。”
  雷氏对这些不大在意,她笑了笑:“有得必有失。咱们呦呦虽是个姑娘,比书院不少男子都强的。”
  她自己是不能理解女儿为何执著于读书的,但是知道是真的喜欢,那她也只能随其去。看呦呦学业进步,她也为其高兴。
  程渊没有料错,腊月初,十一月月测结果出来,程寻果真得了第三。她不擅长的经义居然得了第四。
  她甚是高兴,拉着苏凌:“苏凌,苏凌,我这回经义成绩果然不算太差!”
  苏凌见她眉眼弯弯,俱是笑意,也忍不住笑了。他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打转,轻轻“嗯”了一声:“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是你聪明。”
  程寻心中欢喜极了:“过几天腊八,你要喝腊八粥吗?”


第43章 突然有事
  “怎么?你要给我煮粥?”苏凌微露笑意。
  她突然问起来; 就是这个意思吧?
  程寻“啊”了一声; 随即点一点头:“好呀。”
  听江婶说; 本来腊八就有给邻里朋友送腊八粥的习俗。虽说书院膳堂也有在腊月初八当日做腊八粥的习惯,不过苏同学既然提出来了; 想要她做。那她应该可以试一试。毕竟她经义进步; 也有苏同学的功劳。
  想到这里,她又郑重其事:“可以。”
  苏凌眼中笑意更浓:“我很期待。”
  腊月初八,程家照例循旧俗做腊八粥。程寻下学回家; 主动提出去帮忙:“江婶江婶,我能做些什么?”
  “你?你出去等着; 别添乱。”江婶飞了她一眼,作势要将她推出去。
  “不是啊; 江婶; 我不是添乱的,我想自己煮粥试试。”程寻忙道。
  “呦呦,改天再试吧,听话啊。”江婶说的极快,“这就已经好了; 不用你帮忙。”
  程寻见厨房中的江婶等人正在忙碌; 自己非但插不上手; 反而有些像添乱,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只能“嗯”了一声,先行退出去。
  京城旧俗; 煮好的腊八粥要分送给邻里好友。崇德书院在老君山下,距离此地最近的村落也在数里之外了。
  江婶等人将腊八粥分别盛放好,雷氏让程寻给几个夫子送去一些。
  程寻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拎着食盒,正要出门,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而至。
  隆冬腊月,那姑娘一身杏色棉质袄裙,虽冬装厚重,却依然显得身形窈窕。
  是杨姣杨姑娘。
  程寻看见她,不免就想起那日云蔚说的,杨姑娘和她爹生的一模一样,以及杨姑娘像是会发光之类的话。她停下脚步,定一定神:“杨姑娘。”
  “……程公子。”杨姣神色微变,低眉垂目,不敢去看程寻,只简单道,“今天腊八,我煮了些粥,给山长和夫人尝尝。”
  程寻瞧一眼她手里的食盒,笑了笑:“真巧,我也是。”
  杨姣面上一红,很快又白了下来。她轻“嗯”一声,从程寻身边绕过。
  程寻本想着等等杨姣,然后两人顺路一起去杏园,转念一想,她自己现在毕竟是男子身份,多有不便,何况她又赶时间,干脆打消了念头。她抱起食盒,走得飞快。
  给几位夫子赠送东西,对她来说是熟门熟路。她很快做好这一切,却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又向文库附近的小舍而去。
  她寻思着,她自然不能在下午上学时,将冷了的粥带到学堂,那就只能借着这机会送给苏同学了。
  杏园到小舍,距离并不近。程寻抱着食盒,一路小跑,等到了小舍,她额头已有了些微汗意,呼吸也较平时急促许多。
  可站在小舍门口,她又有些后悔了。她是不是考虑不周了?这个时候,苏同学会不会在膳堂?若他真在膳堂,那她岂不是扑了个空?
  她正迟疑之际,小舍的门从内打开。
  苏凌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双眼立马迸发出灼目的亮光来。他几乎是快速冲到了她面前:“你怎么过来了?”
  程寻平复了一下呼吸,下巴指一指怀里的食盒,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给你粥啊。”
  苏凌微微一怔,一手接过食盒,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牵了她的手。
  她抱着食盒在外面走了好一会儿,此刻小手微凉。
  苏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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