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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了个直男怎么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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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常新心理年龄并不成熟,他就像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尤其是此刻生病的时候,他身心俱疲,心力交瘁,脆弱到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这时,有人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着他,他心里哪怕再怨冯意,却也生出了一丝温暖。他没有再坚持抗拒冯意,吃过药后,很快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任常新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将近黄昏。冯意竟然不在他的身边。他爬了起来,想去洗手间,走到一半,听到外面熟悉的低沉声音,
  “我会解决。”
  ………。。
  “这件事由我全权负责。不会影响到您。”
  ………。。
  透过门缝,冯意站在走廊里,明暗的光线将他的侧脸打得立体,浓眉如刀,额间蹙成极浅的川字。
  冯意原本就男人味十足,此刻站在彼处,从面容到身材都如同雕塑家用刀锋精心雕刻出般的。忽地他声音略略拔高,沉稳而有力,“爸,年初我就告诉过您,他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
  任常新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再也不敢听下去,脚步加快,躺回床上。然而他心绪难定,心脏蹦得厉害,几乎不可自已地思潮翻涌。他和冯意的事,他连他爸都不敢说,然而冯意却早就宣之于众。冯意将他带进自己的朋友圈,让他认识自己的亲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将他们的事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冯意怎么敢这样!
  他知道冯意这个人是个疯子,可是没想到这么疯狂。他爸任啸早就知道他的性向,却撂下话让他一定得娶妻生子。而冯意呢?原本就是个直男,要不是因为他,现在还是直的。
  确确实实是他将人给拐弯了。
  年初的时候,他爸的事就已经东窗事发,那时候他的身份狼狈,以前依仗的一切都彻底灰飞烟灭,就那种境况下,冯意竟然向家人摊牌了。他简直不知道冯意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不是将自己逼上绝路嘛!
  他们现在走到了这一步,还能再奢谈什么未来?他和冯意之间永远都横亘着他爸,这个结这辈子也无法解开。
  好一会,冯意才走了进来。任常新慌张地闭上眼,想要假寐。冯意走到他身旁,凝视他了一会,道,“老婆,你要是再不睁眼,我就亲你了。”
  任常新睁开眼,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淡淡的红,随即冷声,“少他妈乱叫。”
  冯意笑嘻嘻地,“宝贝,随你,反正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老婆了。”
  任常新撇过了脸,冯意的厚脸皮他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
  他转头的时候,视线掠过冯意的脸,冯意的额角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任常新不是真地不懂事的小孩,他知道冯意肯定为他付出过不少。上次冯意受伤昏迷的样子还刻在他心底。只是他无法将这个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和那个将他爸拽下深渊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心底产生了深深的矛盾。
  他爸的事已经这样了,他再也无能为力。他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总算将身体养好。这两天他没有搭理冯意,在他心里梗着一个结,仿似他要是对冯意好一点,就对不起他爸。
  公司的事他也没有再管。这几天秘书给他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冯意帮着处理了。他病好之后,冯意问他要不要去公司。他冷冷地回答,“以后这公司和我再没有关系。”
  “我会让律师起草文件,公司转回给你。以后这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冯意勉强笑了下,“老婆,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的。”
  任常新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那是你的问题。”
  他环视了下这个屋子,这里充满了他和冯意的所有回忆,既然冯意不肯走,那只有他走了。他咬紧牙关,决定离开,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回来。
  他才刚刚一动,冯意拽住了他,“任常新,我不会让你离开。”
  “这辈子你都甭想离开!”
  任常新挑眉,桃花眼斜乜,高傲又鄙视地,“凭什么?就凭你床上那三脚猫的功夫?”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就你那几下,小爷他妈恶心死了。”
  冯意被任常新怼得连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和任常新什么时候从单纯的关系变成现在的样子。如果他们真地仅仅是炮~友,那一切是不是会简单许多?可惜他们从来也不是□□,至少在冯意的心底,从来都不是。
  任是任常新怎么拳打脚踢,冯意就是不松手,逼得狠了,他狠狠地说,“老子他妈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在这里。等我安排好了一切,就将你带回去。哪怕你不想也必须跟着。”
  任常新急了眼,他知道冯意是说真的,冯意是真地要囚禁他!要将他当成金丝雀养在笼子里!这样的生活他打死也不能干!
  两人正在纠缠,任常新的手机响了,任常新听出是他妈家的来电铃声,于是甩开了冯意,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刚叫了声妈,话筒那边就传来住家阿姨张姨慌慌张张的声音,“新新,李姐晕倒了,你快点回来。”
  任常新吓愣了,他爸才出事,他妈可不能再出事!
  冯意也听到了,拉着任常新就往外走。开车带着他往他妈家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任常新手心冰凉,张姨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也不知道他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惊惶无措,一颗心七上八下。就在他最害怕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温热的力道顺着那只手传递上来。仿似给了他勇气。
  他莫名地感到了安心,虽然这是来自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人。但是无可否认的,只有冯意才能给与他这样的力量。
  很快车子都开到了他妈家,任常新跳下车,冲进了客厅,他妈倒在沙发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张姨慌张地说,“李姐刚才打电话,突然就晕倒了,新新,你快将李姐送医院呀。”
  任常新急忙抱起他妈就往外冲。冯意早就将车开出来,任常新抱着他妈坐到后座上。嗖地一声车子就冲了出去。
  任常新的一颗心忐忑不安,他妈身体一向不好,不过这段时间养得还不错,尤其是回了趟老家,精神非常好。怎么会突然犯病晕倒了。
  难道是因为他爸的事?这些天他一直瞒着他妈,可是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有哪个好事者打电话故意透了口风。然而不管是谁透的风,始作俑者始终都是冯意,如果不是冯意,他妈怎么会被气倒!
  握着他妈冰凉的手,他的心底又恨又痛,如果他妈有个三长两短,他是绝对不会原谅冯意!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医院,还没等停稳,任常新就抱着他妈跳出了车子,冲进了医院,之前冯意就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了,手术室,医生全部都准备到位。任常新一抱着他妈进来,就有人上前接了过去,将人放到了急救病床上。医生诊断了下,立刻送进了急救室。
  任常新被挡在外面,无力地看着手术室的灯亮了,他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妈会不会出事,能不能平安地渡过难关。
  冯意扶着他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紧紧地握住他冰凉的手。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除了偶尔进出的护士之外,没有任何消息。过了不知多久,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来找冯意。冯意放开了他,柔声说,“我一会回来。”
  任常新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越发地心慌。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冯意对他有多重要。无论他承认与否,只有冯意在他身边,他才会心安。
  过了半个小时,冯意才回来,他无措地抬头看他,就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鹿。冯意坐了下来。低声说,“你妈的病,这里的医院只能控制。我以前在国外认识一位医生,他曾经医好过好几例你妈的病,刚才我已经联系好了,等这边手术结束,你妈的身体养好些,能坐长途飞机了,就将你妈送到国外去。”
  任常新没想到这半个小时,冯意是去办这事了。他原先就想将他妈送出去治病,可是他妈出国受限,根本无法出去。他也不愿意再求冯意。没想到冯意主动给他办了。还给他找到了能给他妈治疗的医生。
  这种政~治上的事,是需要担极大的风险的。
  他知道冯意承担了极大的压力,上次无意中听到冯意和他爸的通话,他就明白,冯意为了他,带给他自己以及冯家很大的麻烦。冯意作为他们老冯家唯一的儿子,将来的掌舵人,坚持保住任常新,也不知会给他自己和他们家族造成怎么样的影响。
  任常新就算再怪冯意,却也心软了。冯意救了他妈,却害了他爸,这笔烂帐他真是不知该怎么算。许久,他才低声说,“谢谢。”
  冯意柔声道,“老婆,这是咱妈,我不管谁管。”
  他顿了顿,说,“你爸的事,我确实没法插手。”
  任常新打断了他,“我明白。”他和他妈或许还能脱身,但是他爸涉及的部分过于重大,冯意总不能真地拖着整个冯家下水。他身为冯家未来的掌舵人,羽翼下的并不仅仅是他任常新,还有整个家族以及各方各面的人。
  如果冯意真地这样做,他任常新也瞧不起他。
  冯意低声说,“老婆,我到青城确实是为了查你爸,但是我很快就退出任务了。”
  任常新打断他,“最关键的证据是怎么回事?”
  冯意轻声说,“他们早就收集了不少关键证据,我也只是查到一些资料。后来我们在一起后,我就彻底退出了。”
  “我只在你以前那家公司做,你也知道你那家公司不是任氏企业的核心,哪里会有什么关键证据。”
  任常新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他爸怎么可能将核心关键的部分放到他的公司。
  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那个黑衣人说那样的话?他想了想,道,“那黑衣人是谁?当时为什么那么说?”
  冯意诚恳地,“我和他一起受训。至于他为什么那么说,老婆,难道你不知道吗?”
  任常新冷笑,“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
  冯意柔声道,“那个人追我,我一直拒绝他。或许那天他看到你出来了,故意说给你听的。”
  任常新仔细想了想那个黑衣人,确确实实有这种可能。他总觉得这里面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只是“冯意和他爸的死刑无关”这样的念头,实在太具诱惑了。
  他爱冯意,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他绝对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爱着冯意。他不想和冯意分开,他想要好好地和冯意在一起。
  如果冯意真地不是害他爸的人,他是不是就有理由可以继续和冯意走下去?
  冯意低声说,“老婆,我心里只有你。你相信我。”
  任常新冷道,“你真地和我爸的事没关系?”
  冯意嗯了声。
  任常新冷哼了声,再也不接话。他心底还是有怨。但是确实消了不少。他最开始以为冯意提供了最关键的证据,害得他爸判了死刑。这个坎他始终过不去。但是如果冯意只是提供了些边角碎料,其实和他爸的事没有直接的关系,他是不是可以原谅他?
  就算他不信冯意,他也应该信他爸。之前他去探望他爸,在两人分离前,他爸让他听冯意的,并且说冯意对他应该是真心的。如果冯意真地是害他爸的凶手,以他爸的老练,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爸这样说,是不是就可以佐证冯意并不是真正害他爸的人?

  ☆、第54章 图穷匕见6

  两个人又等了几个小时,任常新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地靠在冯意的肩头睡着了。手术室的灯忽地灭了,医生从里面推着他妈出来。任常新惊醒,蹦了起来,窜过去急切地问医生他妈怎么样。幸好他妈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引发旧疾,经过手术治疗已经稳定下来了。下面就等他妈身体养好些,冯意就安排送他妈出国治疗。
  果然不出所料,就是他妈的那些所谓“闺蜜”故意透的口风,将他爸的事告诉给了他妈,他妈才突然发病。
  事已至此,瞒是瞒不过了,任常新只好找了个理由,说他已经打通了关系,很快他爸就能改判,之后逐渐减刑。他妈对这些事什么都不懂,半信半疑,冯意在旁边说了不少好话,又信誓旦旦地说了一通,他妈才算信了。
  任常新越发不敢拖延,他妈在国内,很多事都瞒不了,还是得尽快将他妈送出去。
  又过一个多月,他妈的身体逐渐养好了,也马上要过年了,任常新和冯意商量好,等过完年,就将他妈送出去。任常新还是找了他表姐,让他表姐到时候陪着他妈一起出去。
  关于他爸的事,现在谁也没有办法了,他爸不肯上诉,要不然至少要走二审,再经过最高法院复核、核准,这么一圈走下来最少也能拖个两年多。
  冯意找了关系,在原先最高法院复核案件,核准死刑的一系列流程的基础上,尽量拖延时间,这样起码也能拖个一年多甚至两年。任常新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也只能是这样了。不管怎样,至少暂时保住了他爸的命,其他的事只能等以后再说。
  不管怎样,这件事他非常感激冯意,如果是他来办,碰壁不说,恐怕费尽心力也办不下来。现实就是这么残忍,狠狠地给他上了一堂课。没有权势,没有背景,他什么也办不了。
  任常新心里很明白,他妈昏迷的那天,如果不是冯意给医院打了电话,安排最好的医生,腾出最好的手术室,所有的一切都优先第一时间安排。就凭他现在的能力,他根本无法第一时间将他妈送进手术室,用最好的医生进行医治。他妈能否被及时抢救回来都很难说。
  虽然这些事情让他很不甘心,仿似他低了冯意一等。然而形势比人强,他可以不在意自己,可是他怎么也不能不为他妈着想。
  爱情应该是两个地位平等的人的相处,以前虽然冯意确实比他强,但是他家也不弱。任常新也就没有多想。然而现在他俩严重失衡,财势的天平彻底压到了冯意的那边,而他现在仿似要做什么都要靠冯意。
  这一点让任常新心里极度的难受。只是他总是那样骄傲,死硬着嘴什么都不肯说。
  忙忙碌碌了那么久,总算将所有事都安排停当,冯意突然说今年他不回京城过年了,在青城陪任常新过。任常新自然感动,他们冯家非常注重礼节,尤其是过年这种最重要的节日,冯意又是他们老冯家唯一的儿子,绝无可能不回家。他好说歹说才让冯意回去。
  这一次任常新亲自将冯意送到了机场,两人在机场里依依不舍,直到最后不能再拖了,冯意才过了安检口。隔着长长的安检口,冯意在机场的彼端用口型对着他说,“等我”。
  两人遥遥相看,一会冯意才毅然转身进了登机口。
  任常新开着车百无聊赖地沿着街开着,青城依旧一片喜气洋洋,沉浸在过年的欢乐中。他路过他原先经营过的那家公司。那家公司是任氏企业的下属子公司。
  而此时的任氏企业,尽管还挂着任氏的名头,其实里面的人员早就换了一茬,股权等也被他爸或转让或以其他方式被重新分割,现在完全和他任家没有丝毫关系。
  任常新心底一片悲凉,他爸经营了大半生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彻底改颜易貌了。尽管他不再需要任氏企业,心底还是非常难受。
  他的车开得非常慢,开到大厦门口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嘎地猛然停住了车,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冲着那人跑了过去。
  直到跑到那人面前,才喊了声,“李叔!”
  那人吓了一跳,抬起头,好半天才应了声,“新新?”
  那人正是他爸的好友,也是他以前公司的财务总监李总。他爸出事后,是李总第一个告知他真相,并且转达了他爸对他的嘱咐。然而后来无论任常新再怎么找李总,李总总是避而不见。
  任常新自知他家的事非常敏感,他以为李总也是类似张连越一样的人,也就不再找他了。不过后来听说他爸倒台后,任氏企业里其他人不是避之不及就是落井下石,唯有李总站出来给他爸说话。虽然并没有给他爸挽回多少损失,但是患难见真情,这种时候才真正看得出来谁才是真正值得相信的人。
  任常新没想到大年三十的傍晚还能在公司见到李总,他知道李总不会开车,自然不会开车过来。打开车门,笑道,“李叔,我送您回去。”
  李总犹豫了会,点点头,坐了进去。
  任常新没有就他爸的事再问李总,毕竟他爸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再问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一切往前看。
  两人就随意地闲聊,快到李总家时,他们所走的那条路发生了一起小车祸,塞了一长串的车。任常新歉意地道,“李叔,本来想着开车送您回去会快点,没想到塞车。”
  李总人非常和善,又极为别人着想,道,“新新,怎么这么说呢,要不是你,我自己坐公交车更慢。”
  他叹口气,“新新,你变了很多。”
  任常新以前是纨绔子弟,傲娇又矫情,从小高高在上,做事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一年多他见惯了世情冷暖,虽然还是一贯的傲娇,但是已经懂得体谅别人。
  “新新,你还没有结婚吧,可惜我那个侄女今年已经结婚了,要不然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李总不是他们这个圈儿里的人,不仅不是,完全是两个不同层面的,所以尽管他和冯意的事几乎政商圈里的没有人不知道,但是李总这个圈外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任常新笑了笑,当年李总曾经想将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他,这件事还造成他和冯意两个人冷战。现在想起来,无论当年他和冯意闹过多少别扭,此刻一想竟然满满的都是甜蜜。
  他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多说。
  李总毕竟是上了年纪,又真正将他当成自己的子侄,殷殷劝说了好几句,让他早点结婚。任常新不忍心戳破,反正他和李总可能再不会见面,也就随着李总说。
  过了好一会,车子还没有动的迹象,任常新都在想要不不等了,下车到别的路上打车送李总回去。他也可以早点回家。
  就听李总说,“新新,你现在还和冯意是朋友吗?”
  任常新心一跳,不自然地嗯了声。李总顿了顿,过了一会,还是说了,“新新,你要小心些。我听集团内部的人私下说起,任董出事就是因为冯意。”
  “你还记得之前你交给冯意做的那个项目吗?”
  任常新愣了下,他哪里记得那么多?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以前为了能出去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玩儿,确实将一个项目交给了冯意。
  那个项目是由集团牵的头,交代下来的让他们公司操作的项目。不过像这种项目,只是财务上经他们分公司账面,实际上所有的操作都是集团财务总监和相应的业务人员处理。并不需要他们分公司的人处理。
  不过他是集团太子爷,说给谁做就给谁做,谁能奈何得了他。当时他越俎代庖,没有向集团汇报,直接指定由冯意负责,直到事情办好了,集团才知道这件事。当年他爸还因为这事打了电话狠狠骂了他一顿。他被他爸骂惯了,也没当一回事。
  再后来集团就再也没有指派他们公司做什么项目了,当然他更是乐得轻松。
  任常新忍不住道,“李叔,那个项目很重要吗?我爸的事和冯意做那个项目有什么关系?”
  李总犹豫了好久,才说,“新新,为了不引起税务局的注意,集团很多业务需要通过分公司走账,但是具体业务和账务都是集□□人来经手。就是因为里面涉及的东西非常机密。”
  “冯意插手了那个项目,顺藤摸瓜,由表及里,最终发现了任董案子的关键证据。”
  “任董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纰漏,没想到冯意那么厉害,竟然只一次就抓到了漏洞。”
  李总叹了口气,“新新,这件事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交给外人去操作呀。”
  “你这是亲手将你爸的证据送给了冯意呀。”
  “不久后任董很多项目就接连暴露了,那时候任董就知道已经事发了,瞒不住了。那年除夕,他告诉我那可能是和你们母子俩一起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他只想你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一起过最后一个年。”
  ……
  …………
  李总还说了什么,任常新什么都听不到了。
  身旁的车辆渐渐一辆一辆接连地启动,后面车子不停地按着喇叭,他全都恍若未闻。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帘,他明明不是个喜欢哭的人。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抑制不住地往下掉?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不仅仅冯意是害死他爸的凶手!而且!还是他亲手将证据递到了冯意的手里!
  他才是真正害死他爸的凶手!
  因为他贪玩,因为他贪恋冯意给予他的温暖和爱恋,才最终将他爸推入了死亡的深渊!

  ☆、第55章 图穷匕见7

  飞机停稳后,冯意刚一开机就电话不断,都是来给他拜年的,络绎不绝,几乎就没有停过。他姐亲自来接的他。他坐进车子打了好一会才算结束了一轮。
  冯皓笑道,“我还以为这次你会将人一起带回来。”
  冯意神采飞扬,得意地,“明年,明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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