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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了个直男怎么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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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常新性格本就张扬骄傲,越是有人关注他越是得意,此刻更是如同只漂亮的孔雀般。
  他得意地一带缰绳,拨转马头,长腿一夹,那红马便欢快地往前冲去。
  那红马原本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经过训练之后,更非普通的马可比。
  瞬息之间就如同一团红色的烈火,越过前面的马匹。任常新也是玩儿惯的人,他马术精良,丝毫不惧,那红马跑得越快,他越是意气飞扬。
  马场之上,翩翩少年郎,白衣红马,一骑绝尘,姿态潇洒飘逸,引得不少人都忍不住站起身看过去。
  小均走到冯意身边,乐道,“冯意,你真他妈行呀,这可是花了大价钱呀。”冯意笑了下,翻身上马,喝了声,纵马追了上去。他确实费尽心思,花了重金购回这匹红马。连人他都愿给,更别说钱这玩意了。
  好几圈后,任常新才回来。骑马极耗费体力,几圈下来,他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翻身下马,早就有人上来要牵过缰绳,任常新阻止了,他喜欢这匹红马。这匹红马就跟通晓人性似地,和他非常亲热,他抱着马的脖子磨蹭着,打算一会亲自将马牵回去。
  身后传来了嗤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冯意那个疯子包的男宠。”
  任常新这人骄傲得很,他现在和冯意在一起,两人的地位不平等,他更是特别忌讳别人这么说他。转头看去,却是韦延东带着一帮人在后面。
  韦延东是个男女通吃的主,男人女人都玩。任常新长得风流俊俏,身姿挺拔,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妩媚多情,就算韦延东玩儿过的人多,不过他玩过的男男女女都没有这么好看的。
  韦延东心脏蹦了下,刚才在怼小均他们的时候,他就看着任常新长得好看,可惜是小均那一伙的。后来没想到在马场上见到任常新纵马奔驰,骑的正是冯意的那匹红马,人马相衬,也不知道是马更帅,还是人更美。
  他们这帮人别看都是男的,八卦起来也厉害得很,他们中间有的人之前就见过任常新和冯意在一起,就有人八卦,任常新是冯意包下的男宠。
  先前冯意为了任常新在青城闹了一场这事早就传遍了京城的圈子,不过韦延东也没见过任常新本人,只是听说冯意为了他包养的一男的争风吃醋,翻了天了。
  韦延东原本并不相信。冯意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的,以前不是没有男的勾搭过冯意,但结果都是直接被冯意打进了医院。韦延东这人长年在风流场上混迹,这方面看人还是非常准。冯意就是个直男,对男的没兴趣。所以他之前并不相信。只当是以讹传讹。
  然而这天冯意亲自将人服侍得周周到到,还将那匹红马给人牵过去。韦延东打小就和冯意不对付,斗了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冯意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更何况刚才冯意还亲口承认这匹马是送给他老婆的。
  韦延东被冯意下了面子,正要在哪个人身上找补呢。正好遇上任常新骑了马回来,落了单。要拿捏这么个被人包了的“男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折损了这个人,岂不是更是能下了冯意的面子?
  任常新冷冷扫了韦延东一眼,就当没见到这人,回过头,继续抱着马亲热。韦延东先是被冯意下了面子,又被这个“男宠”无视。冯意他不敢动,难道这么个“男宠”他还不敢不成?
  他上前几步,抓住任常新的肩头,就想将人弄过来。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就被任常新抓着手腕狠狠地往下一扯,一个用劲,韦延东啪地声狗吃屎摔到地上。
  韦延东狼狈地爬起来,他看任常新长得漂亮,还以为就是专门服侍男人的,谁知道任常新一出手就给他来个狠的。这比冯意打他的脸还让他难受。他让“男宠”给打了?!这传出去他韦延东就甭想在这圈里混了。
  其他人都围了上来,将任常新围在中间。任常新倨傲地看着他们,操!小爷这段时间真他妈心烦!非得揍得这帮人都连他妈都不认识才行。
  任常新虽然没有学过什么专门的搏斗术,不过打架谁他妈不会。他只是不爱打罢了,要真打他也不怕。还没等那帮人动手,他猛地一脚蹬出去,将最前面的那人啪地蹬了一个跟头,紧着又一拳打中旁边一人的肋骨。
  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这么一来,全都动起手。
  任常新被人打了几拳,漂亮的脸肿起了一块,不过那些人也没落着好,大都灰头土脸。被打得最惨的是韦延东。任常新气恼他不三不四地乱说,丝毫不留手,几脚直接踹到韦延东的肚子上。将人打得哎哟直叫唤。
  韦延东这人嘴贱,哪怕被打,还是胡说八道地乱骂。任常新听得气恼,也顾不上其他人的拳脚,上前一脚蹬翻,跨坐在韦延东的身上,握着拳头一顿乱揍!
  任常新只是长得漂亮,拳头可是实打实的硬,砸到韦延东的身上跟锤子似地。韦延东这人虽然嘴贱,不过还算硬气,任常新砸得越狠,他骂得越大声。最后直接被任常新给打蒙了,说不出话,任常新才解了气,收了手。
  其他人的拳脚也全都朝任常新身上招呼,一个拳头向任常新的身上砸下来,却被人中途握住了手腕,猛地一拽一甩,将人整个摔飞了出去。
  冯意将那个人摔飞出去,心疼地将人揽在怀里,掐着任常新的下巴看给打哪了。任常新啪地甩开他,操地骂道,“小爷又不是糖捏的。看什么看。”
  冯意的那帮哥们也回来了,见自家兄弟落了单,被人给打了,哪里肯服气。两伙人干脆打了起来。
  韦延东已经醒过来,任常新嘿了声,上前拽起韦延东,凉凉地说,“你刚才说什么?谁是给男人玩儿的?”
  韦延东被揍得眼睛肿了老高,脸就跟被人狠狠从高楼上摔下来般,青的紫的红的绿的裂成好几瓣,他夾着眼努力睁开看任常新,血雾迷蒙中,只看到那个漂亮得如桃花般的男人,一双桃花眼又冷又凉地看着他。
  任常新斜乜了冯意一眼,凉凉地,“冯意,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被男人干?”
  冯意咬了咬牙根,道,“宝贝,我喜欢被你玩儿。”
  操!这辈子的老脸都他妈丢尽了!
  任常新得意地扔下韦延东,桃花眼一瞟,“怎么着,今天回去洗干净,上床伺候小爷。”冯意嬉皮笑脸上来,“老婆,你说怎样就怎样。”
  反正到了床上就由不得你了!
  任常新冷哼了声,“得了吧,小爷玩儿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你算个什么玩意!”
  他的脾气说来就来,说翻脸就翻脸,又傲娇又矫情。
  这话连韦延东都听到了,瞪大了眼看着他们。冯意有些挂不住脸,尤其是在这一向的“仇敌”面前。可是又不便说什么。
  两伙人正打着,原本马场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突然吴哥跑了过来,冲着冯意喊道,“冯少,还不快走!林夫人来了!”
  这下别说冯意了,两伙人都愣住了,小均忙冲着冯意叫,“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带常新走?”任常新不知道林夫人是谁,不过看这些人,无论是小均还是韦延东两伙人连架都不敢的模样,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冯意咬牙,拽起任常新,“老婆,我们走。”

  ☆、第59章 ,(日更,每晚8:00)

  
  冯意带着任常新从另一个出口坐上马场的车回到停车场,开车离开。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冯意没有回家,带着任常新去了家餐厅吃饭。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餐厅里挂着各种灯笼,长串的,短的,各种造型的,精致有趣。
  冯意已经订了位,侍者领着他们到了里间的包厢。
  任常新扫了眼,淡淡道,“小爷回去了。”冯意拉住他,恳切地,“老婆,原本今天我得在家,我是找了个理由出来的。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任常新居高临下瞟他,冯意的用心他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冯意假借小均的名义将他骗出来,投他所好地重金买了良驹送给他,为了他打架,……,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他们两个并非没有感情,相反的,他们相爱,而且爱得很深,然而这一切却始终有一道天堑般的鸿沟,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
  每当他想要和冯意缓和关系时,他心底的结就冒了出来。他怎么能和害死他爸的人在一起,还他妈地恩恩爱爱,他怎么对得起他爸!他是个男人!他不能给他爸报仇就他妈已经是个废物了!怎么还能和仇人在一起!
  任常新抿着唇,内心的争斗激烈,他确实爱冯意,但也确实恨冯意。他始终也过不了那个坎。他正想说什么,突然冯意的电话响了。冯意接起电话,“小均,你他妈不知道我现在忙着呢嘛…什么!你怎么能告诉我妈!”
  冯意的话还未说完,他们身后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不能告诉我什么?”
  任常新心里一个打鼓,转身看去,餐厅经理亲自领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了进来。那个女人长得和冯意有七八分相似,那餐厅经理殷勤道,“林夫人,冯少在这。”
  任常新心里数百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靠!他这才明白,马场那时来的林夫人就是冯意他妈!林夫人元宵节不在家和冯意他爸一起,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抓他们?!!
  任常新没想到竟然会在餐厅遇到冯意他妈。他以前和冯意好时,也曾想过要怎么讨好冯意爸妈。他调查过冯意爸妈的资料,原本想好好了解,将来投其所好。可自从他知道真相后,就绝了这些念头。他和冯意是再也没有可能了,就更别说要讨冯意父母欢心。
  他咬了咬牙,颔首,“林夫人好。”
  冯意已经站了起来,将任常新挡在身后,笑道,“妈,你怎么来这了?”
  “我不是说今晚有事不回去了嘛。”
  林夫人冷笑了声,“你是说有事,但可不是这种事。”
  任常新心里一顿,原来不仅冯意他爸,连他妈都知道他的事,何止知道,恐怕对他印象非常不好。
  餐厅经理早就识趣地离开,林夫人道,“为了一个男人打群架,将青城捅翻天,还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可真够出息。”
  任常新虽然明知他和冯意已经没有可能,但是听到冯意他妈这么说,心还是凉上半截。而且他是男人,怎么能躲在冯意身后。他咬了咬压根,站了出来,“林夫人,不管冯意的事。”
  冯意按住他,橙黄温暖的灯光下,冯意笔挺着腰,声音沉稳,“妈,我之前就和您说过了。他是我老婆。谁敢欺负我老婆,我就弄死他。我不觉得丢脸。”
  林夫人冷冷道,“冯家没有娶男媳妇的规矩。”
  她瞥了任常新一眼,“他能生儿育女,给冯家传宗接代吗?”
  冯意毫不示弱,反驳道,“妈,我可以做试管。你想要孙子,多少个我都给你弄出来。但是我冯意的老婆只能有一个。这点谁也变不了。”
  任常新咬紧牙,这样的场面狼狈而尴尬。然而冯意握着他的手,温暖有力,丝毫也不放松。哪怕他心里矛盾,冯意的话还是打动了他。他知道,就算是现在的他,也不一定有勇气面对任啸,说出这样的话。
  冯意对他的执着,坚持,哪怕面对他的父母,也丝毫不退让。这样的事情触动了他。让他竟然无法说出任何后退的话。
  冯意母子两针锋相对,丝毫不让,气氛紧张而凌厉。任常新先前调查冯意家庭的时候就知道冯意的母亲是个女强人,他妈姓林,原本嫁给冯意他爸后,就该改口叫冯夫人,但是谁也不敢这么叫,全都叫她林夫人。他妈的家世本就不弱于冯家,加入冯家后,更是积极参~政,头顶上的头衔比冯意他爸都不遑多让。就看马场上那些公子哥们对他妈噤若寒蝉,就知道他妈平时的威严。
  林夫人收回目光,不疾不缓地,“今晚有重要客人,不管你有什么事,办了正事再说。”她根本就当任常新没有存在般,连看都没有看任常新一眼。
  冯意皱眉,宴无好宴,今晚许老带着他的女儿许莹莹上他们家。虽然不是什么正式提亲,但是他知道他爸妈的盘算。许家是目前冯家最好的联姻对象。对于两个势力集团,结成亲家是最好的联合途径。
  他要是此刻松口,以后将被他爸妈步步紧逼,更加被动。
  他握紧任常新的手,道,“妈,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不可能。”
  冯意太了解他妈了,相比他爸,其实他妈才是最难搞定的那个。他和他妈不仅外表像,性子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一样的执着,不择手段。如果正途上不能达成目的,他妈能利用一切手段逼走任常新。
  任常新现在已经对他极端反感了,他不能冒险,也赌不起。
  他先前和他爸达成了某些协议,也完成了他爸交给的任务,就是想让他爸站在他的一边,以对抗他妈。没想到他妈单刀直入,直接找上门。
  冯意底子里就是个流氓,逼到了极点他宁可鱼死网破,道,“妈,你别逼我。我知道你有手段。但是这件事谁说也不行,我只要他一个。”
  他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妈,你这些年过得开心吗?爸真地将你当成自己媳妇看吗?”
  “我能为我媳妇豁出这条命,我爸他能为你这么做嘛!”
  啪地一声,林夫人狠狠地给了冯意一巴掌。这一掌很重,瞬间冯意的脸上起了五道手指红印。冯意只是偏了一会,又高高地昂起了头,丝毫不示弱。
  林夫人经历了那许多的铁血斗争,心硬如铁。这么两句话就想打动她简直是妄想。她一字一字地说,“冯意,我能生你,也能灭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没有了冯家,你算什么?只不过是荷尔蒙驱动下的蠢男人。”
  林夫人看向任常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任常新,眼神轻蔑,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你想任啸不死,就离开冯意。我让你们一家出国。”

  ☆、第60章 ,(日更,每晚8:00)

  
  冯意心头大震,他没想到他妈能抛出这个筹码。他现在确实没有能力给任常新办到这件事,但是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办到。但是任啸能等到那个时候吗?任常新又能相信他吗?
  他什么都不怕,他只怕任常新会退缩,会离开他。他能为任常新做任何的事,为他对抗整个世界,但是他最怕的是,在他做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任常新却对着他的心口捅上一刀。
  这种恐惧让他几乎一下攥紧了任常新的手。
  林夫人轻蔑地抬头,“我给你三分钟决定。同意,一个月后,我安排你们一家出国。”
  任常新昂起头,语调却和模样截然不同的轻淡,“林夫人,不用三分钟,我现在就能决定。”
  他看都不看冯意一眼,“我不接受。”
  冯意感激地看向他,心头的那块悬起的大石蓦地一松,谁也不知道,就刚才那几秒钟他心底的压力重逾千斤,这是他这辈子承担过的最大压力。他真地害怕,任常新会答应,会同意他妈的条件。
  如果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坚持,如何让任常新再留下来。他会彻底失去任常新,这一生这一世永远地彻底失去他!
  幸好!幸好!
  任常新没有答应。他竟然没有答应!
  他几乎狂喜地看向任常新,手上的力道又是紧了几分,轻声地,“老婆,谢谢你!”
  任常新扫了他一眼,轻哼了声,“少他妈废话。”
  他昂起头,不卑不亢,“林夫人,我不稀罕和你们家扯上任何关系,但也绝对不会卖了自己。”
  林夫人没想到任常新会这么回答,据她的调查,任常新应该是个经不起风雨的纨绔子弟。她的这个傻儿子就是陷入那种叫□□情的*汤里了。她身为母亲,有责任有义务引导她的儿子走出这种迷汤,而不是为了这种所谓的无聊爱情而自毁前程!
  现在的年轻人重个性轻责任,这个圈里像冯意这种年纪的年轻男人,因为荷尔蒙的冲动,所谓的爱情而犯下多少不可饶恕的错误?轻则伤及自身,重则累及家族。她风风雨雨几十年,看得多了。
  所以她根本不信爱情。只有权力才是真正关键的要害。她的儿子应该站在最巅峰,应该更无情,更强硬,绝对不能有任何能被人拿捏住的弱点。古往今来英明有为的政治家,哪个不是重江山轻美人?她的儿子绝对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毁了一辈子。
  她这才真正地看向任常新。如果之前她认为任常新是她随时可以碾死的一只蚂蚁,那现在她才真正感到了威胁。这是将她儿子带离她身边的真正威胁!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林夫人终于离开了。冯意松了口气。虽然他妈绝对不会轻易罢休,但是任常新对抗他妈所说的话着实让他感动。他握紧任常新的手,柔声说,“老婆,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答应我妈!谢谢你坚持和我在一起!
  任常新哼了声,甩开他,“别他妈自作多情,我是看不惯你妈那种样子!”
  冯意低声道,“不管为了什么,总之你心里有我。”
  他抱住任常新,额头抵住任常新的额头,柔声说,“宝贝,你放心,我说过,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办不到的我豁出命也会给你办到。你爸的事,我现在没有办法,但是我一定会拖延刑期,等我有能力了就将你爸给弄出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柔声道,“老婆,我爱你。我是真地爱死你了。你绝对不能离开我。”他抓着任常新的手放在胸口,让他感受自己有力的心跳,“老婆,你要是离开我,我这里会碎掉。”
  冯意许久没有这样表白了,一个大男人说这种恶心扒拉的话,真他妈矫情!然而这些字字句句全都是发自他的内心,没有半点虚言。
  任常新脸上一热,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冯意。却被冯意有力的手臂箍紧了后背。冯意再也忍不住,他俯下头,含住了任常新的嘴唇,轻轻地吻着。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密过了,哪怕是接吻也许久没有过了。任常新不自在地推他,却被他更加强势地掐住了下巴。冯意轻柔地吻了吻他柔软的唇,贪婪地含着唇瓣舔吻着,等到他彻底占有吻遍了那两瓣柔软之后,舌头顶开了任常新的牙齿,伸了进去。
  两个男人的吻粗暴,蛮横,毫不掩饰。抛开了所有的恩怨之后,他们只剩下最纯粹的爱情以及最原始的欲~望,互相占据,互相占有,成为他们此刻最大最深的想法。
  十数天的压抑几乎在此刻尽情地释放。他们都那么年轻,充满了欲~望和冲动,彼此苦苦克制了那么久,终于在此刻冲破了所有的限制,狠狠地释放出来。
  包厢外面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然而厢房里却传出让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桌椅剧烈摇晃的声音,肉~体间的摩擦声,急促而猛烈。外面端菜的服务生羞得满脸通红。里面的人似乎根本就没听到,理都不理。叩了几声后,终于传出沉沉地男子低喝声,喑哑地,低沉地,“滚开!”
  随之传出的是,压抑又难以克制的呻~吟。
  ……
  …………
  任常新醒来时,他们还在厢房里的沙发上。冯意抱着他躺着,暗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任常新脸上一热,推开冯意。
  刚才就跟吃了春~药似地,完全无法自控。他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刚才他们究竟做了多久,估计至少得几个小时。操!冯意就跟个疯子似地,完全不知餍足,疯狂地在他身上征伐。
  他下午跑了场马,又打了架,现在又剧烈运动了几个小时,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酸痛,跟被人狠狠地打断了骨头似地。
  他懒得起身,拿脚尖踢冯意,“滚,去给小爷拿吃的。”
  冯意亲了他一口,嬉皮笑脸地,“老婆,遵命。”
  冯意让人送了吃的进来。幸好这家店他常来,而且也通宵营业,要不然大半夜还真不知上哪找吃的。
  任常新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碗才算缓过劲。冯意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吃,一边看一边傻笑。任常新实在受不了,眼睛一瞟,“你他妈撞脑袋了?傻了呀。”
  冯意笑嘻嘻地摇头,好久才说了句,“老婆,你真好看。”
  任常新翻了个白眼,有病吧。该不会睡了一觉,将人给睡傻了吧。
  想起刚才的事,他脸有些发热,操!他并不是想真地和冯意怎样,不过刚才确实两人都到了情绪,忍不住了,在一起睡那么久连吻都没有接过,不小心一时激动竟然连底裤都他妈给卖了!
  他实在受不了冯意这个傻样,踢了人一脚,骂道,“你他妈别以为和小爷睡一觉,小爷就能原谅你!你利用小爷弄我爸的这事还没翻篇呢。”
  任常新越想越不对,他根本就没打算原谅冯意。就算刚才两人同仇敌忾,暂时结成联盟,但是该怎么地还是怎么地,内部依旧矛盾重重。
  难怪一到没钱了美国就爱发起战争,这种转嫁矛盾国内再连成一心的做法真他妈地好用。
  他实在越想越觉得羞耻,干脆说,“刚才就当小爷叫鸭了。你也算是鸭中极品,器大活好。”
  冯意笑嘻嘻地,“宝贝,我这可是免费加包邮,请一定要五分好评哦。”
  任常新真他妈受不了,冯意脸皮厚,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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