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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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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蹲下身，握住菲奥娜的手，“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曾经和你一样，被迫离开自己的故乡。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
尽管知道这样的承诺是很不负责的，但是凯瑟琳想尽量给予这个女孩最大的安慰。
菲奥娜看着她，亲吻了凯瑟琳的脸颊，然后将药片和水吞下去，并且换好衣服。她在房间里快速逛了一圈，带走了一些老师留下来的东西作为念想，然后由凯瑟琳背着，飞快消失在了这个生她养她的海边小镇。
那些熟悉的景色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身边飞快后退，化作一卷卷模糊不堪的影像，最后只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菲奥娜的脸贴着凯瑟琳的肩膀，视线被飞扬的长发遮住，还有泪水。
……
深夜的普奥利宫里，阴影蛰伏在每一个角落蠢蠢欲动。昏暗的火光将影子拉成许多奇怪的形状，好像诡异的魔鬼。
将兰登关进黑屋子后，换成了一身现代纯黑西装的阿罗和简一前一后从地下室的黑屋子里出来，前者的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微笑。
刚来到大厅，苏尔庇西亚就飘了过来，握住阿罗的手，声音柔美：“亲爱的，有个人来揭发犯罪行为，他就在接待室等着。”
“谢谢，亲爱的。”阿罗轻轻吻了吻妻子的额头。简垂下目光，手握住柔软舒适的衣角不自觉地捏了一下，脸色并没有太多变化。
“简，宝贝，跟我来吧。”阿罗回头，微笑着朝简说道。简的脸上难得一见的绽开笑容，轻快地跟了上去。
接待室的大门被打开，阿罗看到了这次的揭发者，是个有着金色短发的男人，初步估计转换年龄是在二十五岁左右。
“我是来检举罪行的，尊敬的，无上的沃尔图里家族，我遇到了破坏法律的吸血鬼新生儿。”他说着，朝阿罗深深的弯腰，口气虔诚无比。
“我很欣慰你能这么拥护我们的法律，你叫什么名字？”阿罗温和地抬手，示意他不用拘礼。
“埃德蒙·康纳。”男人回答，眼神充满敬畏。
阿罗走进他，简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朝埃德蒙伸出手，声音美好得像咏叹调一样：“好的，埃德蒙，让我看看你的记忆吧。”
埃德蒙将手递给阿罗，他的记忆立刻呈现在了阿罗面前。
普通的海边小镇，胆大的露营者，难以察觉味道和存在的小女巫。
还有，淡红色眸子的绝美新生儿，熟悉的脸孔。
阿罗不可思议地盯着埃德蒙记忆里出现的那个新生儿和小女孩，下一秒，笑着放开了他的手，好像看到了什么奇观：“多大的惊喜！埃德蒙，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你会受到我们所有人的欢迎的。”
“尤其是我的弟弟，凯厄斯。”阿罗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说道，“可惜他不在这里，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找他吗？他会对你所看到的东西，非常感兴趣的。”
“是的，我愿意！”埃德蒙受宠若惊地点头。
“简，我们一起去吧。”
“是，主人。”
……
和之前说好的一样，阿罗他们和凯厄斯的队伍在索博拉海崖群碰了面。现场气氛不太好，卫士们都离凯厄斯远远的，好像他周围有什么可怕的生化武器一样。德米特里蹲在树枝上，脸色称得上扭曲，咬紧的牙齿咯吱作响。
阿罗悄无声息地来到凯厄斯身边，对方飞扬的冰冷银发擦过他的脸，像刀子一样的触感。
“我带来了一个你会感兴趣的人。”阿罗开口，声音里染着怪异的笑意，“他的记忆里，有凯茜。”
几乎是阿罗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凯厄斯立刻转了过来，绯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在哪儿？”
“不过。”阿罗顿了顿，在凯厄斯不耐烦地皱眉的瞬间说了出来，“他是来要求处罚凯茜的，因为凯茜在保护一个拥有特殊体质的人类小女孩。”
说着，阿罗意味深长地朝德米特里看了一眼，德米特里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人类？那是个人类？！”
“是的，所以她违反了法律，尊敬的沃尔图里。”埃德蒙补充说道，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在意点和他们的在意点似乎很不一样。
“你在哪里遇到她的？当时你在干什么？”凯厄斯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埃德蒙。
“我愿意为您带路，那个地方离这里不算太远。”埃德蒙说，“当时我打算杀掉那个人类，后来罪人出现阻止了我。她是新生儿，太过强大。我和她有一场战斗，最后有许多人类来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停手。”
“战斗？”凯厄斯轻轻重复了这个词，眉毛突兀的皱起来，“你，打了她？是吗？”
阿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菲利克斯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不看他们，亚力克则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
埃德蒙愣了一下，不明白凯厄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还是如实承认道：“是……是的。她是犯人，尊敬的沃尔图里。”
“所以你动手打了她。”凯厄斯诡异地重复，然后微微靠近他，脸上的笑容阴暗到让人心惊，埃德蒙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有种极端的畏惧感。
凯厄斯说，“你会为此得到你值得的嘉奖，我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埃德蒙：我怎么感觉有杀气？
阿罗【笑】：有这个感觉就对了。
埃德蒙：【不知所措】JPG
【论告密的时候，制裁者和我的重点不一样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狗粮生产大队卡伦家族后天一定会出现，明天不一定……我尽量【擦泪】
阿罗表示，最近可能沃尔图里的春天来了……
☆、Chapter forty five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感谢您选择了本次航班为您服务。本次航班始发地是意大利威尼斯，终点站是美国西雅图，全程十四个小时。预计降落的当地时间为凌晨四点半，请各位旅客注意调整时差。西雅图的天气预报为小雨，地面气温为53。6华氏度，12摄氏度。飞机即将降落，请各位旅客做好准备。”
飞机广播和机舱内的灯光同时运转了起来，凯瑟琳看着飞机慢慢降落，地面的地标和灯光也渐渐的越来越清晰。有穿着雨衣和亮黄色反光标识的地勤人员和机场巴士工作人员正朝这边赶过来，地面湿漉漉的反着光，西雅图果然不负众望的在下雨。
从意大利到美国西雅图，跨越大半个欧洲大陆和整个大西洋的距离，十四个小时的航程。凯瑟琳倒没什么，菲奥娜因为饥饿和时差的共同作用，整个人疲惫憔悴到了极点。
到达西雅图的时候，正是当地时间凌晨四点半，和意大利使用的东一区区时有九个小时的时差。
飞机缓缓滑入跑道，落地的时候惯例性的颠簸了一下，菲奥娜立刻惊醒了过来。她的眼睛里有不少红血丝，眼神也惶恐不安，声音十分虚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凯瑟琳搂紧她的肩膀，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天空和明亮的引路灯：“没事，飞机颠了一下而已，你看，我们到了。”
到了这个华盛顿州的西北城市，美国的雨城。西雅图是再典型不过的温带海洋性气候，一年四季都温柔得不像话——和凯瑟琳的故乡英国，一模一样。
她以前并不十分喜欢下雨天，但是自从她被转变成吸血鬼后，对下雨天的热爱程度倒是与日俱增。
她几乎是在地图上翻到这个城市的航拍照片的一瞬间，就爱上了这座城市。深灰色的乌云将天空遮盖得结结实实，摩天大厦的顶端被云雾吞没，看起来就像那些魔幻片里才有的场景。
阴雨连绵和温和气温，简直就是另一个英国。
或许是受到奥林匹克山脉背风坡的影响，西雅图的雨大部分都是小雨和毛毛雨，温柔得像情人一样。
不过这里的树木却是十分高大粗壮，各种杉树，山毛榉，椴树和桦树一起，织成一件墨绿色的毯子将西雅图裹了起来。蕨类植物则依附在高大树木的根部，快乐的疯长。
菲奥娜下了飞机后几乎站都站不稳，凯瑟琳一边将伞全盖住她，一边用沾满雨水的手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皱巴巴的欧元，叹了口气，“你需要食物和休息，不过我们的钱不多了，在西雅图这样的城市光是住宿问题就解决不了，恐怕三天都撑不到。”
但是不管怎么样，今晚一定是需要找一个地方住下来的。菲奥娜是人类，又是个小女孩，不像凯瑟琳自己，随便一个废弃大楼都能将就。
还好现在不是旅游旺季，西雅图的旅馆费用还没有贵到让人咋舌的地步。凯瑟琳选了一家虽然交通不太便利但是相对便宜的旅馆，预付了一晚上的房租后又将行李都放在了房间里安顿好，转身去找银行将手上仅剩的欧元兑换成美金，然后到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去买点食物。
霓虹灯像七彩的星星一样闪烁在街道的每家店铺招牌上，细密的小雨从下飞机开始一直到现在，将凯瑟琳的黑色长外套弄得基本湿透，好在本就是黑色，不认真看不太明显。
拿到兑换完毕的美金后，时间已经快五点，那家二十四小时的银行实在人满为患，而西雅图也渐渐从沉睡中醒来。
街道上的车这时还算不得多，凯瑟琳轻快地穿过马路，踩起一路的水花朝便利店跑过去。店里的音乐舒缓流淌，萨拉·麦克拉克兰的温柔嗓音深情演绎着那首耳熟能详的《angle》，那句far away 的尾音被拖得迷人又悠长。
凯瑟琳快速穿梭在各个货架间，拿了几样价格还算尚可又能保存挺长时间的东西去结账。尽管欧元换美金是欧元占便宜，但是在数目实在入不了眼的时候，那点优势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也难怪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的银行柜员在拿到凯瑟琳递过去的几张纸钞后，立刻对她怒目而视，这点面额简直就是对她夜间工作的嘲笑。
“一共二十美金。”收银员熟练地撕下小票塞进购物袋里递给凯瑟琳。凯瑟琳将纸币递回过去，手指上的雨水在上面留下一团不规则地湿润痕迹。
她将剩下的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包里，无比心酸的腹诽，如果不去尽快找个工作的话，那么她和菲奥娜就得被迫加入领取救济金的大军了。问题是她们是外来人口，在这样繁华正规的城市里想要找工作和居住是很困难的。
看来西雅图更加不能多待了，得找个别的地方，最好人不多还经常下雨，一个民风淳朴的山间小镇什么的……
提着购物袋匆匆往回走，已经渐渐多起来的人流让凯瑟琳打消了动用吸血鬼速度的念头。进到旅馆大门后，她就将外套脱了下来拎在手里，轻盈地上了楼。随手扯下门口的广告宣传，凯瑟琳推门走了进去。
菲奥娜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看到凯瑟琳回来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去哪儿了？”
“去买了点东西，我给你泡点牛奶和麦片吧，喝了也好睡觉。”凯瑟琳说着，把广告宣传单扔在桌上，一边将旅馆赠送的奶粉和麦片的锡纸包装撕开，全都倒进杯子里，一边转头看着菲奥娜无精打采的样子，“你第一次坐飞机就这么长的时间，难受是肯定的，一会儿喝了以后睡一觉，你会好起来的。”
“凯茜……”菲奥娜将自己的脸埋进洁白松软的枕头，声音闷闷的，染着些哭腔，“我好害怕，我们要逃到什么时候沃尔图里才会放过我们？”
凯瑟琳搅拌牛奶和麦片的动作顿了顿，浑身僵硬了一下，张嘴说不出话。良久，她将牛奶麦片递给菲奥娜，看着她坐起来，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杯中的液体，时不时擦一下眼泪。
小女孩的眼眶红红的，眼睛里也红红的，就是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那头漂亮的红发在飞机上弄得乱七八糟，也没了之前的光泽。才不过十几个小时而已，凯瑟琳看着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衰颓下去，好像深秋里的夏花，脆弱而无助。哪怕再来任何一点小小的打击，都能将她的生气全部卷走。
“西雅图不能久留，我们得去别的地方。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凯瑟琳的声音听起来浸满了悲伤，瘦削的双肩微微朝上提了一下，然后迅速塌陷下去，好像在承受着什么无形而巨大的压力。
菲奥娜沉默了一阵，将手里的牛奶麦片喝完后，缩进被窝里。凯瑟琳将空杯子放回桌上，面前的玻璃窗上被雨帘蒙上一层雾气和水珠。有的细小水珠聚集在一起后在重力作用下飞快滑落下去，窗户上的天然屏障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缝。
凯瑟琳可以毫不费力就能看到外面的人来人往，五彩斑斓的雨伞就像一朵朵会行走的花一样盛开在雨中，西雅图有一半的色彩都来自于这些雨伞的装点。不记得曾经在哪里听说过一个冷笑话，如果你想掌握美国人民对于雨伞的各种偏好，那么就去西雅图吧，你一定会收获良多。
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逗了一下，凯瑟琳扬了扬嘴角移开了注视着外面的视线，桌上的广告单这才吸引了她的注意。主要原因是因为，星巴克的那个绿色双尾美人鱼标志太有辨识度。
就如同它的原型海妖塞壬一样，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吸引人们的注意。
凯瑟琳将广告单展开看了看，发现是星巴克的招聘广告。这让她有了极大的兴趣，毕竟她们现在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窘迫境地，再这样下去，根本无力支撑她们逃往更远的地方，只会被困死在西雅图。
星巴克的总部坐落在西雅图市，招聘广告则包括了整个华盛顿州的各个分店各个职位。凯瑟琳一路往下看，有一个地名引起了她的注意。
福克斯镇。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曾经在沃尔图里的藏书楼看到的那本笔记，那个奇特的素食者家族，三年前曾经被沃尔图里审判，但是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福克斯镇。
就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离西雅图有多远，她记得福克斯的气候是很不错的，对于吸血鬼来说。一个被苍绿色的森林和浓雾以及好像永无止境的阴雨宠爱着的小镇，人数很少。
看起来它相当符合自己的要求，毕竟对于凯瑟琳来说，要在西雅图这样一个城市里坚持自己的素食食谱实在很有些困难。她需要一个有足够多的动物而相对少的人的地方，毕竟她现在喉咙里的灼烧感正在慢慢清晰，那是身体本能地渴求鲜血的标志。
凯瑟琳回头看了看正睡得很不安稳的菲奥娜，轻手轻脚地下楼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个电脑或者问一下知道路程的人。她的运气很不错，前台的招待小姐安吉拉正好是福克斯镇长大的，她今天上完上午的轮班后就要回去，已经预定了一辆顺风车。
凯瑟琳询问她是否可以带上自己和菲奥娜，车费三个人均摊，安吉拉只需要付三分之一就好。安吉拉笑着答应了，并表示菲奥娜年纪小，就当儿童票免了。
安吉拉的样子是典型的亚洲人，黄皮肤褐色眼睛，笑起来腼腆而文静，整个人的骨架也比一般的欧美白人女性要小，看起来十分瘦弱。但是她的肌肤很细腻，而且闪着健康的光泽，眉眼细长，浑身充满着明显的异域东方美。
在凯瑟琳再三道谢后，安吉拉好奇地看着她，一边飞快整理文件一边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去福克斯？西雅图不好吗？”
“不，西雅图挺好的。只是……你知道的，城市的风光都差不多，小镇可就大不一样了。既然都花了钱，也走了这么远的路，当然要看一下值得看的东西。”凯瑟琳想了想，又很无奈地补充道，“而且我想那里的费用会比在西雅图少很多。”
安吉拉一下子笑了出来，一副了然的样子：“好的，晚上的时候我会来通知你们的。”
“谢谢。”
“哦对了。”安吉拉拉住凯瑟琳湿漉漉的衣袖，故作暧昧地眨眨眼，“看起来福克斯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很吸引长得漂亮的人。我保证，你要是去了，福克斯一定会热闹好一阵的。”
凯瑟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到了从未谋面的卡伦一家。她打赌，卡伦一家一定是福克斯最珍贵的宝石，每一个都那么熠熠生辉，完美无缺。
“而且还盛产漂亮的人。”凯瑟琳也朝安吉拉报之以真心地调侃。黑发的姑娘立刻红了脸，笑得很羞涩。
“回见，天使小姐。”
“哈哈，回见。”
……
安宁被打破是在中午。
那时蕾妮斯梅正在和雅各布坐在草地上，学习怎么编织捕梦网。福克斯的苍绿色围绕着她，浅淡的阳光像一层金色纱衣一样温柔地笼罩在她身上。全神贯注的看着雅各布的小女孩，纯净美好得像个天使。
她热爱一切和雅各布有关的东西，并且抱着极大的热情。那些绳索和羽毛以及细细的竹片在雅各布手里仿佛被赋予了灵魂，一个个精巧无比的捕梦网从他手里魔术一样的变出来。
相比较于蕾妮斯梅的喜爱，罗莎莉就没那么友善了，她简直快把雅各布视作抢了她亲生女儿的凶犯。在这方面，罗莎莉总是比伊莎贝拉更极端，因为她实在太爱孩子。
蕾妮斯梅今年三岁，但是心智和身材都已经成长到了人类十二三岁才会有的样子。半人类半吸血鬼的血统让她成长得飞快，再过四年，她就能成年。
爱丽丝像精灵一样从四周都是深绿色杉树的屋子二楼跳下来，敏捷灵巧的身影在卡伦家的无数落地透明玻璃上一划而过，完美的剪影。尽管用优雅无比的动作做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但是她手里的浆果馅饼连抖都没抖一下。
“新鲜出炉的馅饼。埃斯梅特地为你们做的，试试看。”黑色头发的精灵轻快地移动到蕾妮斯梅的面前，将餐盘放到桌上，脸上的笑容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让人看了就觉得无比温暖。
贾斯帕紧紧跟在他的女神身边，眼光一刻也没有从爱丽丝身上离开过，平日里一向冷淡的表情只有在爱丽丝面前会有改变，就像现在。
“贝拉和爱德华呢？”蕾妮斯梅扬起美丽的脸，问道。“他们在钢琴房，你知道的，爱德华对于音乐的热爱简直无与伦比。”爱丽丝回答，音质像竖琴一样空灵美好。
爱丽丝的话音刚落没多久，伊莎贝拉和爱德华就手牵手的走了出来。贝拉朝雅各布打了招呼，然后坐在蕾妮斯梅身边，看她和雅各布一起编织出许多捕梦网，深栗色的卷发随着她偏头的动作，沿着她的衣物褶皱蜿蜒流淌。
再多精美华丽的词汇也堆砌不出这幅场景的美好，不光是这里每一个人的模样都堪称惊艳绝伦，还是因为这里的氛围就像盛春时节里，洒满灿烂阳光的花海。你说不出到底是这里的人更迷人，还是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费心观察就能察觉到的缱绻温情。
如果说天堂有模样，那就应该是这里的样子。
这时，爱丽丝那赏心悦目的舞步忽然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制住了。她的表情开始变化，脸上那种迷人到不真实的温柔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消失，鲜红的嘴唇也紧紧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贾斯帕最先注意到爱丽丝的不对劲，立刻握住她的手舒缓她的情绪：“怎么了？”
“有一个陌生吸血鬼，今晚会来到福克斯。”爱德华皱起眉头，仿佛平滑的丝绸上被弄出了褶皱。
“和她一起的还有两个人类。”爱丽丝飞快补充，焦糖黄的眼睛有些涣散的盯着前方，是不是的转动一下，仿佛在看着什么别人无法看到的电影。
“贝拉，有一个是你曾经的同学，安吉拉。”爱德华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眼睛里有着些许暗色的沉淀，“她和那个吸血鬼在一起，她把吸血鬼带到了福克斯。”
“什么？”贝拉立刻站了起来，精致的眉毛拧在一起，“她被胁迫了吗？！”
“不，不是。”爱丽丝摇头，“她们看起来似乎相处得很融洽，只有……只有那个红头发的小女孩，似乎状况不太好，好像在生病。”
听到这句话，贝拉紧绷的身体得到了微微的放松，至少说明安吉拉可能没有生命危险：“她是素食吸血鬼吗？”
“是的，看起来她刚刚加入素食者不久。”爱丽丝眨眨已经恢复聚焦的眼睛，灵气又回到了她的眼底，“她的眼睛还残留着血液的淡红色。”
“但是她却能够和两个人类一起坐在这么小的车厢里，还安然无恙？”罗莎莉冷笑出声，灿金色的波浪卷发让她的美看起来无比耀眼而充满了侵略性，“开什么玩笑。”
“我们必须去找卡莱尔，他还在医院里。”爱丽丝飞快地说道，每当她有点紧张的时候，她的语速就会这样。
“那我们现在就去。”爱德华握住贝拉的手，十指交缠，密不可分，仿佛握住的是整个世界。
“狼群会在她们进入福克斯之前一直关注着她们。”雅各布搂住蕾妮斯梅，“需要我们把她们拦下来吗？她只有一个，这很轻松。”
闻讯而来的埃斯梅否决了雅各布的想法：“还不知道她有没有特殊的能力，而且车上还有两个人类，狼群不能现身，会引发大麻烦的。”
“我们去找卡莱尔，回来再商量该怎么办。”
“好，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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