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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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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安娜一愣,然后也跟着笑开了,“说的也是。”
  难道还有什么是比一个人类来吸血鬼的堡垒更不安全的事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阿黛尔才是该感到危险的那一个吧,如果她知道自己的雇主是什么样的生物的话。
  电话拨打过去,卡莱尔很快接了起来。凯瑟琳听电话那边传来的背景杂音,猜测卡莱尔现在一定还在医院,而福克斯依旧在锲而不舍的下雨。毕竟他可是福克斯镇出了名的“机器人医生”,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最清醒的头脑和最精准的手术操作流程。
  打给卡莱尔这个决定带着某种战略性的权衡,毕竟凯瑟琳可以确定如果接电话的人是爱丽丝,那这个电话估计会欠费到沃特拉的通信部门带着枪来敲普奥利宫的大门。
  听到凯瑟琳即将结婚的消息,卡莱尔很惊讶,但是很快又被欣喜所取代。他的声音和语气都和凯瑟琳印象里的那种温和别无二致,还询问了确切的时间,虽然没法赶过来,但是一定会送给凯瑟琳一份礼物。
  “我至今还在感激和你遇见的那段时光,虽然很短暂,但是你真的帮我实现了我以为永远没法实现的愿望。”卡莱尔叹息般的说到,语气愉快到仿佛解脱,“最近我们在筹划着搬家的事,所有的信息都要被重新伪造和修改,我们得做一个新的身份,所以很有可能来不及参加你的婚礼,我真的很抱歉。你知道的,我们在福克斯已经呆了很久了,再停留下去很容易就被发现我们和常人的不一样。”
  “你们要去哪里?”凯瑟琳听完后问道。
  “还没有确定,等彻底定下来了以后,我一定会通知你的。”卡莱尔回答,“蕾妮斯梅没法儿跟着我们一起走,她会在雅各布那里得到很好的照顾。罗莎莉和贝拉因为这件事已经闷闷不乐好几天了,我一会儿回去把你的好消息告诉她们,大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凯瑟琳微微一笑,“那记得一定要把新地址给我,不然鬼知道婚礼录像带会寄到哪里去。”
  “当然,我想这样对我们来说都会很轻松的。”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凯瑟琳明白卡莱尔是不想让自己为难,所以提出一大堆理由主动说无法赶过来。他从来都是最会为对方考虑的那一个,尽管有时候这会让他牺牲良多。
  她完全可以肯定,如果不是意外变成了吸血鬼,卡莱尔一定会是威斯敏斯特教堂最负盛名的一位神父。
  挂断电话后,凯瑟琳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普奥利宫东南角的空地里。其实说是空地并不准确,因为这里几乎被刚刚乔迁新居进来的路易十四玫瑰们挤满了,一片高贵深沉的紫黑色,浓烈到有点让人头晕的香气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的童话一样,恍若仙境。
  从这里抬头往上看的话,正好可以看到凯厄斯的房间。
  原本凯瑟琳只是随意朝上看了一眼,却没想到看见凯厄斯碰巧站在阳台上,也正在低头看着她。被缱绻阳光笼罩着的银发男人有一种介乎真实和虚幻之间的美丽,苍白的皮肤微微发着光,连最细微的浓密睫毛和发梢上都是这样精致到极点的璀璨。
  凯瑟琳恍惚间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好像回到了六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凯瑟琳从来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会和这样一个看起来遥不可及的人纠缠到再也离不开彼此的地步。
  那些时间都变成了一个个脆弱美丽的气泡,稍微一用力就会碎掉,然后自己就会从这个梦里醒过来。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从这样的距离和错觉里滋生出来,仿佛下一秒凯瑟琳就会发现这所有的一切其实只是个谎言,自己随时都会失去他。
  “凯厄斯。”
  她站在城堡下面叫了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人的名字,像那些等待着神灵拯救的信徒一样虔诚。
  凯厄斯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灵巧地从四楼跳了下来,黑色斗篷在他身后被风吹开成一片羽翼。然后凯瑟琳整个人就被他搂进了怀里,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银白的月光。
  “很快这一天就会到来了,很快你会彻底属于我。”凯厄斯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吻着那白皙小巧的耳垂,呼出的冰冷气息弄得凯瑟琳有点痒,好像催眠一样地呢喃着,带着一种隐秘的疯狂,以至于让他的尾音都虚高到有点不正常,甚至有一丝的颤抖,“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凯瑟琳。”
  凯瑟琳呼吸着他身上那种熟悉无比的气息,觉得自己好像落进了一个柔软的纯白色梦境,“是的,尊敬的沃尔图里阁下,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如愿以偿。”
  凯厄斯轻笑着低头看着她,“看起来心情不错?我还以为你会很紧张,或者会怀疑你的决定。”
  “前半部分对了,后半部分没有过的事。”凯瑟琳伸手替他理了理黑色的领带,手指擦过对方酒红色衬衫的硬质衣领,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他光滑的颈部皮肤,擦过流畅优美的喉结线条。她真的很喜欢看凯厄斯穿衬衫的样子,格外好看。
  他微微朝前送了下肩,让凯瑟琳的手指顺势滑落进衣领和脖颈之间的空隙,说:“我以为你会因为我用兰登的事来让你答应而生气。”
  “事实上,我也正想告诉你一件事。”凯瑟琳努力让自己在这种话题上可以看起来落落大方,“我不是因为任何别的人或者事才会答应你,他们都不重要。我愿意答应你是因为……我……”
  沃特拉的冬天几乎没有风,凯瑟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的烙印进凯厄斯的耳朵里,不断唤醒着他早已僵化凝固的心脏。
  “我对你,抱着你对我的同样情感。”
  然后,她低了低头,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似的直视着凯厄斯的眼睛,艳烈的唇瓣因为主人的话语而改变着形状,玫瑰那样的绽放,“是的,我爱你。”
  凯厄斯几乎是在这句话的余音还没彻底消失时就吻上了凯瑟琳的嘴唇,好像生怕这句话一旦被说出来就会过期了一样。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被团团锦簇的玫瑰们包围着。
  千年等待,遍地花开。
  ……
  沃特拉的道路很有迷惑性,如果吉尼斯世界纪录里有个最佳迷宫奖,那么沃特拉一定会毫无疑问的摘得桂冠,并且在助得它荣登宝座的道路上,绝对会有自己毫不犹豫投出去的一票。
  这是阿黛尔在沃特拉那些几乎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岩黄色小巷里,穿来穿去了近半个小时后还没找到吉安娜说的见面地点的情况下,最终得出的结论。
  好在沃特拉很古老,非常古老,因此那些沉淀了无数时光痕迹的古建筑在很大程度上给予了阿黛尔及时的安慰。她还顺手在迷路的时候,拍了几张相当不错的照片。沃特拉在房顶颜色选取上,和佛罗伦萨的品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的手机款式很老旧,甚至在只是开着机什么都不干的情况下也只能坚持半天,更不用说把吉安娜发过来的地图看清楚。阿黛尔抱着相机背靠着粗砺的墙壁,垂眸盯着那卡在78%上的进度条,叹了口气将它放回牛仔外套的口袋里,把衣服裹得更紧。
  沿着原路返回到一开始进到沃特拉的地方,阿黛尔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店铺,选了一家生意看起来还不错的店走进去问路。她的经验告诉她,一般这种情况下的店铺,都会相对来说比较乐意帮忙解决一些对于它的营业额毫无贡献的问题。
  两三分钟的事情,旋转玻璃门开了又关,阿黛尔灵巧的猫腰闪了出来,照着老板说的方向朝前试着走过去。
  认路对她这样的路痴来说很费劲,她对东南西北这样的词汇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前后左右。越往前走,阿黛尔越有一种自己很有可能永远出不去的混乱感,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也仅限于秀气的眉峰之间。
  她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吉安娜打了电话,却被如何描述自己的位置而困扰,然后又是一阵沉默。所以在挂断电话的五分钟不到就见到吉安娜的时候,阿黛尔是真的意识到有的人是天生就擅长认路的,就像自己天生就路痴一样。
  吉安娜领着阿黛尔很快来到普奥利宫,路上两个人话题换了无数个,最多不超过两个来回,唯一的胜利是知道了阿黛尔是中国血统。对于阿黛尔说她自己在意大利长大这件事,吉安娜表示怀疑,她就没见过比阿黛尔更像西方人传统印象中的中国女孩的人。
  沉静缄默到一种自残一样的地步,让意大利人引以为傲的面部表情分析能力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在欧洲以擅长捕捉细微表情赢得谈判先机的意大利人往往会对中国人很崩溃,因为他们总是在正式场合缺乏该有的丰富表情,太过中规中矩。几个小时的正式演讲可以一动不动,没有什么肢体语言,讲话就真的是讲话,绝不会动手。就像那些控制肢体活动的神经在某个地方接触不良了一样。
  阿黛尔一路都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古老建筑上,对于吉安娜的话题来者不拒,但是绝对不会给她一种能聊得下去的感觉。
  直到她来到了普奥利宫。
  这个千年的古老宫殿在阿黛尔眼里点起了一团明亮的火焰,让她的情绪稍微活跃了一点,“这是你们住的地方?”
  “啊,不算是吧。”吉安娜把那个已经重复过无数次的谎言再次复述出来,流畅自然到就像是真的一样,“不过我们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知道的,这里是沃特拉最受欢迎的旅游地点。”
  “我想也是。”阿黛尔难得的表现出明显的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这座宫殿很完美。”
  “你对建筑美学有研究?”吉安娜微微一笑,打开了面前的大门走了进去,半边身体隐没在黑暗里。
  “不算是。我只是喜欢拍建筑。”阿黛尔轻轻摇头,整齐的黑色短发随着她的动作散开又收拢,清雅圆润的弧度。
  “进来吧,里面更漂亮。”
  阿黛尔习惯性地揭开单反镜头的黑色橡胶护镜盖,然后走了进去。
  被普奥利宫吞噬的一瞬间,她被一种极致的阴冷所禁锢,仿佛被封进了一具万年玄冰打造的冰棺,连骨缝里都是森森冷意。只要她一动,好像就能听到骨骼缝隙间的冰渣在相互碾压破碎。
  这里,太冷了。冷到仿佛没有人气。
  阿黛尔僵在原地,感觉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迈出步子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的衣服过分单薄,在外面有阳光的庇护的时候还勉强可以忍受,但是一进了这里……
  “吉安娜。”
  海蒂裹着火红的毛皮大衣从走廊那头轻快优雅地走了过来,然后被阿黛尔那种极为诱人的香气牵制住了脚步,但是很快又回复了正常,步子优雅到国际超模也难以模仿:“凯瑟琳夫人的婚纱到了,你把鞋子放哪儿了?”
  “我马上送过去!”吉安娜连忙朝前台区跑过去,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那阿黛尔就交给你了。”
  “好的。”海蒂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眉眼充满东方异域美的黑发娇小女孩,“你就是阿黛尔?”
  “是。”阿黛尔快速收起对海蒂容貌和举止的惊讶,点点头回答道。
  “凯瑟琳夫人很喜欢你的照片,你真走运。”
  “我也这么觉得。”
  跟着海蒂拐过一个弯后,阿黛尔还没从这里的精美壁画和复古典雅里脱离出来,目光所在的方向和身体的前进方向从来没有一致过。
  “早上好。菲奥娜,你在等德米特里吗?”
  阿黛尔勉强收回视线,看到了那个有一点印象的红发女孩。她似乎和海蒂很熟,两个人看起来相处得很融洽。
  “是,他告诉我他就快回来了。”菲奥娜高兴地点点头,然后看到了一旁的阿黛尔,朝她打着招呼,“你好,阿黛尔!”
  “你好。”阿黛尔礼貌地回答。
  “那简和亚力克他们也该回来了吧,真希望快点见到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本章背景音乐《Until The Day Dims》《Gilehriyaan》
后面那首是《摔跤吧爸爸》的插曲【笑哭】但是真的很好听。
再次来自码字到一点的更新……结婚戏太特么无力了我写起来。求评论求包养。
最迟下下章圣诞节。群里一定有,晋江要是锁了我也没办法。
关于意大利人在欧洲擅长解读面部表情但是对中国人很头痛这件事,是我上跨国公司管理课上,老师提的例子。
实体书封面已经做好,感谢尚轻!!!感谢鹿良,卡特琳娜的地雷!感谢各位小天使的灌溉么么哒!!
不说了,去补觉。

  ☆、Chapter seventy three

  阿黛尔从来都不喜欢拍人物;除非她的经济状况已经拮据到无法维持基本的生命活动了,她才会试着卖出一些照片出去缓解眼下的窘迫,这次答应吉安娜的初衷也是如此。人类的一切实在太容易变化,无法捕捉到那种灵光闪现的极致美好,因此她的单反相机和房间相册里,永远被那些古老建筑和风景静物所占满。
  也许是一扇透着阳光的老式火车的窗户,也许是恰好和夕阳落到同一水平线上的黄铜铃铛,也许是飘扬在高高旗杆顶部的一条火红绸带,也许是肆意焚烧着天空的绚丽晚霞。
  她说不上来自己这样的怪癖到底是什么心理诱发的,也不打算去想明白。毕竟她的人生已经是一团糟了,省点力气用在有用的地方才是她这个阶层的人该做的事。至于那些高深莫测的哲学问题,这辈子是和阿黛尔没什么关系了,也许下辈子她可以试着努力投生一个好人家,有了足够的经济基础以后再考虑从事这方面的研究。
  然后她又觉得还是算了,自己的运气一向都很差,做人又太累,一次就够了,还是别有下辈子了。
  阿黛尔一边凝视着那些精美华丽的壁画,一边漫不经心地这么想着。那些壁画并没有遭到任何的损坏,反而鲜活得就像不久前才画上去的一样,少女的胸口好像敷粉那样洁白,半隐藏在蓝色长袍下的腿部线条柔美流畅,把文艺复兴风格的人物画像那种致力于展现人体曼妙的特点宛如定格一样的凝固下来。
  真想不出来什么样的财力物力和人力,才能把这些美丽从诞生的那一刻就保存至今,阿黛尔怀疑普奥利宫也许是由意大利政府直接管辖的,不然单凭沃特拉的财政,根本不足以支撑这里的一切。
  “阿黛尔。”菲奥娜噔噔噔地从楼上跑下来,停留在楼梯的中间平台上,微弱浅薄的阳光从她后上方流淌下来,把她的影子镌刻拉伸到楼梯的最后一节上,“可以过来了,先从瀑布和森林那里开始吧。”
  “好。”
  跟着菲奥娜穿过那一条条宛如时光隧道一样的走廊的时候,阿黛尔瑟缩了一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更加深刻的阴寒,越往普奥利宫前面走,那种感觉就越清晰。时光果然是冰冷无情的东西,越是沉淀得丰富,它的承载物的温度就会消失得越彻底。就像那些神话里的永生神灵,从来不会对渺小凄苦的人类施以怜悯,因为他们的感情和温度都已经在时光的洗礼中消失。
  穿过面前的红木大门,阿黛尔看到了今天的主角。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踏进了安徒生笔下的极乐园,面前出现的不是人类,而是天使。
  那个秋千应该是刚刚才搭建好不久的,从支架到座椅,细窄的黑铁被技巧性地弯曲缠绕成花藤的样子,稳稳地捧着那个洁白的身影。
  精致的刺绣叶状纹样从凯瑟琳锁骨下方的肌肤开始蔓延舒展,缠绕上被薄纱裹住的双臂,围绕过腰间,消失在膝盖下方。上半身的贴身设计和腰部以下的宽摆拖尾设计将她的身材优势大大方方地展现出来,纱质的素色裙摆正因为秋千的摆动而无声的盛开,然后又顺着惯性贴上凯瑟琳的双腿,轻柔得好像云一样。
  站在凯瑟琳身后为她推秋千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银发男人,黑色的西装从领口的刺绣到袖口的细节都体现着一种在结婚礼服上不太常见的复古元素,丝绸领带系了一个双层的温莎结。阿黛尔注意到那个银发男人衣服上的刺绣纹样和凯瑟琳裙摆上的暗花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很美,美到完全不像是现实世界里会有的。就像这个城堡一样,除非见到,否则你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极致惊艳。
  森林,瀑布,秋千,洁白婚纱和素黑西装。
  如果说天堂有模样,那阿黛尔猜也许就是眼前的样子。
  这时,凯瑟琳和凯厄斯忽然不约而同地朝阿黛尔的方向看了过来,因为她身上的那种浓郁甜美气味,落在吸血鬼的嗅觉里,芬芳胜过这里刚移植过来的玫瑰。阿黛尔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眼前这两个人绝对是她这辈子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上次和凯瑟琳见面的时候,因为她带着墨镜和垂边的钟形帽,阿黛尔没看太清她的样子,这次算是完全看清楚了。
  还是那些熟悉的死亡瞬间画面。凯瑟琳发现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了,阿黛尔身上那种生命将逝的讯息愈发明显,她的命运被紧绷成一根线,无力地悬挂锋利的刀刃上,随时都会断裂。
  “上次亚力克闻到的那种香气,就是她留下的。”凯瑟琳附在凯厄斯耳边轻轻说道。凯厄斯微微扬了扬眉毛,大概明白了亚力克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反常了,因为这个叫阿黛尔的东亚女孩的气味真的非同一般的诱人。
  凯瑟琳起身,朝门口的沉默女孩微笑了一下,“欢迎你,阿黛尔。谢谢你愿意来。”
  女孩摇摇头,“是我要谢谢您的欣赏,我们开始吧。”
  事实证明,只要人长得好看,无论怎么拍照都是好看的。阿黛尔觉得这是自己拍得最轻松的一次人物照了,不用像以前一样千方百计绞尽脑汁的去找一个让对方满意的完美角度。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也许连修照片这个环节都可以省去,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来眼前这两个人还会需要什么修饰。
  无需建议和指点,镜头下的两个人牵手拥抱和对视都是风景。从那个缭绕着浅朦薄雾的瀑布旁边到普奥利宫东南角的花园,凯瑟琳洁白的婚纱裙摆因为风和跑动的共同作用彻底扬开,从那些珍贵罕见的花朵上聘婷掠过,带起一阵紫色的波浪,花香和脱落的花瓣追随浸染着她的裙角,两人牵手走过的路,全是玫瑰。
  她的头纱和凯厄斯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手指也纠缠在一起,最后是眼神。
  阿黛尔不记得自己按了多少次快门,定格下了多少个瞬间。她很想替这对新人留下一些不会磨灭的记忆,哪怕有一天,他们的那种美丽也无可避免的被时光所侵蚀带走,但是至少在这一刻,永恒就在他们手中。
  当戒指已经黯淡无光,曾经年轻的容颜也已经饱经沧桑,感谢上帝让我能有如此幸运遇见你。正因为是你,我才有勇气说,“永远,永远”。
  ……
  意犹未尽地舔完手里孩子那脖颈伤口处的最后一颗血珠后,弗拉基米尔才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猩红的瞳孔因为身体里血液的充沛而变得鲜活明亮,好像那些血液都集中在了那层虹膜上游动似的。
  他丢开手里的尸体,随意地拍了拍手,染血的指尖上,苍白和嫣红形成极大地视觉反差。他回忆着那种让人留恋的甜美味道,感慨着孩子的血量实在太过稀薄,一边将手指放进嘴里,让舌尖卷走那最后的一丝美味。
  这是一个再典型不过的米兰中层阶级家庭的房屋,木纹隔间的落地式书架上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一些孩子的手工小玩意儿,沙发上的罩单是女主人——就是在贾斯汀手里已经没了生气的金发女人——亲自制作的。
  豆浆机的电源还没关,那种将坚硬黄豆碾碎又飞快和清水充分搅拌在一起的机器声音听起来有点烦人。早已沸腾的炖锅正在往外不停地冒着泡泡和浓汤,滴落飞溅到电磁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砧板上的芹菜段和番茄以及鸡胸肉丁还没来得及放进去。
  大门随意地开着,猛烈的冷风朝里不停地灌着,将那种新鲜浓烈的血腥味一层一层地削弱。
  贾斯汀踢开脚边被自己抓揉扭曲得不成样子的手/枪,用袖口胡乱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斯蒂芬呢?”
  “他带着我们即将要迎来的新成员先回去了。”弗拉基米尔一把从地上提起男主人的尸体,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形,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看起来还挺合适。”
  说完,他快速将对方的冬衣外套脱下来然后套在自己身上,含糊地唔了一声,像是对这个新衣服挺满意。
  “我们这次还是不用掩饰痕迹吗?”贾斯汀看了看因为被子弹击中而碎了满地的玻璃碎片和一家三口的尸体,“沃尔图里的人会找过来的吧?”
  “你害怕了?”弗拉基米尔狭促地眯起眼睛,微微上翻的嘴唇下是整整齐齐的冷白牙齿,明明刚刚撕破过那个九岁孩子的颈部动脉,此刻却找不到一点血染的痕迹,光亮到可怕,“那群强盗让你失去勇气,开始畏手畏脚了?”
  贾斯汀摇摇头,他对沃尔图里家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认识,当然也谈不上害怕:“我只是觉得他们不可能一直像科隆那次一样替我们收拾烂摊子,肯定会想办法报复我们。我们现在几乎都是新生儿,没有他们那么训练有素,也没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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