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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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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早已失去的东西正在复苏。
凯厄斯忽然想触摸她的皮肤,试探她肌肤下面那温暖血肉的温度,非常想!
“凯厄斯,我亲爱的弟弟,这位被列昂纳多带来的小姐就由你帮忙送去黑屋吧,好吗?”
阿罗的声音该死的响了起来,凯厄斯面无表情地回头,丢开了手里的甜品。他恨阿罗脸上莫名其妙的笑意,每次他安慰自己一定会有一个人能解除他的诅咒,成为他专属的解药,这个抛弃了他的世界送给他的唯一礼物的时候,他就是这个表情。
凯厄斯恶心那个传说,也恶心阿罗的这个笑容。
凯瑟琳被丢在黑屋子三天,凯厄斯一次也没去看过。直到简来汇报说,那个甜品跑掉了。
沃尔图里从不许有任何逃犯,所有破坏规则的人都得死!
凯厄斯冷笑,但愿她有足够能让她留在沃尔图里的天赋,不然,他一定要亲手拧断她的头,撕碎她的四肢,让她身上那点香气彻底散发出来。他甚至在想,用这个女孩的身体点燃的火焰会不会更加艳丽更加温暖?
他幻想着凯瑟琳惨叫和死亡的样子,他在笑。
……
终于,德米特里找到了凯瑟琳的踪迹。凯厄斯将她和以往的逃犯对比了一下,凯瑟琳的表现并不值得被记住。
脚下的下水道井盖动了下,凯瑟琳从下水道钻了出来。凯厄斯明显看到她的身体更加僵硬了,和所有猎物一样的反应,很无趣。
但是,这一切都终结在了凯瑟琳咬破自己的嘴唇那一刻。
凯厄斯看着那诡谲的液体沿着对方光滑优美的下巴滑下,他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崩塌了。
毁灭和重建是相互依存的,而凯瑟琳就像造物者一样,如此轻易的就摧毁了凯厄斯的防线,从气味开始。
不同于微弱血液的味道,那是一种无比鲜活无比清晰的味道,刺激着凯厄斯的嗅觉,然后肆意成一把火,焚毁他意识和思维。
他愣愣地询问德米特里:“德米,你闻到了吗?”
你闻到这种味道了吗?这种近乎随意的恢复又极为强势夺走他所有感官的味道。
德米特里说了什么凯厄斯不记得了,自己又说了什么他也不记得了。
他用手指将那原本应该奔涌在凯瑟琳身体里的液体轻轻沾染,放到嘴里。那是和血液一样能让他瞬间发疯的味道,除了血液以外,唯一能被他感知的味道!
被夺走了三千年的感知力,在凯瑟琳这里,再次复苏了。
他近乎疯狂,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手里那无比清晰的触觉却同样疯狂地刺激着他,提醒着他这是真的,这不是幻觉。
毒液不受控制的开始在凯厄斯嘴里肆虐,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这种失而复得无比珍贵的感觉。
他兴奋得身体都在发抖,那沉闷冗长的三千年积累着的麻木好像一下子爆发了,几乎摧毁凯厄斯的精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忍受了这么久,而唯一的解药就是他手里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新生儿,那是多少血液也得不到的感觉,她却可以!
凯瑟琳·温莎,他的凯瑟琳·温莎!
新生儿强大的力量帮助凯瑟琳挣脱了凯厄斯的桎梏,她逃走了,连带着他所有刚刚复苏的感官都消失了,他再次变得像死尸一样感觉不到任何事物。
失而复得后又快速失去的感觉简直让凯厄斯无法承受,你怎么能让一个重度瘾君子放弃到手的毒品?
他愤怒地低吼出声,眼里是凯瑟琳跌跌撞撞的逃跑背影。
她带着他的感知力,她带着他感受这个世界唯一的途径!
凯瑟琳被已经完全失控的凯厄斯很轻易地抓住了,那种鲜活清晰的感觉再次回到了他身上,他再不用忍受那种死尸般的感觉。
他煎熬了三千年,一直用鲜血来堆积维持的已经完全废掉的感官复活了。
凯厄斯埋头在她颈间,肆意呼吸着她的味道,唯一能复活他感官的味道,中毒一样的沉迷。
直到凯瑟琳尖叫着攻击,凯厄斯才恼怒地抬头,意识到她是个危险的新生儿,危险到随时会消失在自己身边的新生儿。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不管用什么方法,凯瑟琳都必须留在自己身边。
“没关系。”
凯厄斯听到自己这么说。
“我会做完他没做完的事。”
他笑,笑容邪佞无比。
他咬上凯瑟琳的脖颈,她残留的血液比他预想的还要美味,还要让人欲罢不能。他不停吞咽着,身体里的毒液跟着他的情绪一起沸腾滚烫了起来。
一切都和凯厄斯预想得一样,他抓住了凯瑟琳。
她在惨死,他在笑。
……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要毁了你。
我要把你囚禁在黑暗里,我要让你余下一生只能和我在一起
。
这么深切翻滚叫嚣着的欲/望,才叫做/爱。
那些所谓因为爱你而放弃你,让你离开我的话,都是我将再次抓到你的警告。
我就是要一辈子占有你。
连阳光笼罩在你身上,我都嫉妒。
——凯厄斯·沃尔图里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是的没错。本文设定,凯厄斯病娇暴躁千年吸血鬼,不这样,我都说服不了我自己为啥三千年过去了,凯厄斯你的脾气还能这么差……
凯瑟琳属性有待发掘,因为现在她还处于惊吓状态【笑哭】
我知道原著凯厄斯比阿罗大,但是我没太仔细研究原著,主要看电影,嗯……顶锅盖逃走。
☆、Chapter nine
凯瑟琳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显感觉周围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努力地眨眨眼,目光从头顶那拱形结构的房间顶部一直滑落到正在因为微风而轻轻飘动的窗帘上。
她看到窗帘是她所钟爱的米白色,有咖啡色的藤蔓刺绣从底部生长妖娆开来,静静地伸展在整片素色窗帘的一角,风一吹就好像那藤蔓在跳舞一样漂亮。
她坐起来,褐色卷发顺着她已经脏兮兮又破的棕色外套褶皱滑下,接下来,凯瑟琳还看到整个房间都是她喜欢的米色和咖啡色搭配,不只是窗帘,而是每一样东西。
甚至包括完全符合她那古怪爱好的一台留声机,她微微集中了下注意力,毫不费力就看见留声机的旁边还整齐而艺术的摆着二十来张黑胶唱片。从古典的巴赫到最新的流行乐都有,也很符合自己拿毫无界限毫无专注的品味。
空气里头微微苦涩却又醇香无比的咖啡气味,凯瑟琳最喜欢的气味,来自床头的一罐咖啡豆,已经经过特殊处理,不是为了饮用,单纯的用来熏香。
凯瑟琳开始警觉和毛骨悚然起来,显然这个布置房间的人对自己的爱好不管是奇怪的还是平常的都非常了解,连她自己的房间都没这么贴合她的爱好过。她对咖啡有着近乎病态的热爱,不仅仅是因为工作需要,单纯的喜欢极了而已。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凯瑟琳拼命回忆昨天的内容,最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又被带回沃尔图里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隐藏在长发下的雪白脖颈,指尖触碰到一个清晰的牙印,毫无疑问,是昨天那个莫名其妙就差点发了疯的家伙干的。
她还以为自己又要再死一次了呢。
原来吸血鬼在快要被本能逼疯的时候,连同类的血都不会放过吗?那为什么自己一开始咬自己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凯瑟琳这么一想,更觉得不寒而栗了,连喉咙渐渐开始清晰起来的灼烧感也没有注意到。
她走到窗边,从窗帘的缝隙朝外看去。从对面的参照物来看,自己应该是处于第三层的位置,下面是一片空地,偶尔有一两个轻巧优雅的黑影迅速闪过。凯瑟琳看到他们都会回头,好像很好奇似的朝自己所在的楼层看两眼。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来躲开他们的视线,却忘记了自己必须非常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力气这件事。于是,在凯瑟琳以为自己仅仅是微小的移动两步时,她却咚的一声贴上了房间另一头的墙壁。
她的手根本没费什么力,可那被她连螺丝钉和固定架一起扯下来发出凄惨哐当声的帘布和金属帘杆,正在可怜兮兮地指控着她的暴行。紧接着就是被金属杆砸中后乱七八糟的桌子,还有被各种书籍和文具如灾难般倒下后推搡着朝外掉落的昂贵留声机。
留声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真的是回声嘹亮,那漂亮的金属喇叭花造型扬声器和它的底座分了家,黑胶唱片也掉落在一边。
凯瑟琳看着刚刚还整洁漂亮的房间瞬间变得一团糟,当即大脑就当机了——完蛋!又要赔钱!
一想到那可能的数字位数,凯瑟琳就觉得一阵眩晕,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吧,她早就没有心跳了。她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从佛罗伦萨图书馆开始,一直到这里,她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破坏王。
她觉得自己的欠账清单正在并且将无限加长,凯瑟琳突然觉得这个理由足以让她去死。
为什么不让她死了算了?!
“咚咚咚。”
礼貌而含蓄的敲门声响起,凯瑟琳像一只触电的猫一样弹起来再次转换自己的位置,紧紧盯着大门,全身肌肉紧绷。然后,她听到了被自己猛然撞到后发出痛苦呻|吟声的木桌。
凯瑟琳觉得她的面部肌肉都扭曲了,内心崩溃的小人在惨叫,等门开了,她一定会被沃尔图里当做破坏王给清理掉。不过也许也有转机,比如,把她列入黑名单,然后让她立刻滚出去。凯瑟琳一定会欢天喜地的坚决执行命令——但愿?
迟迟没有听到回音——其实是凯瑟琳没想好怎么回答——后,大门被近乎粗暴地撞开了。
凯瑟琳看清了站在外面人的脸,只一瞬间,脖子上那个牙印似乎像受到感应似的开始条件反射的滚烫起来,连带着干渴的喉咙也开始难受了,那种噩梦般的吞咽烧红木炭的感觉又来了。
渴望鲜血的标志。
她不自觉地想要拉开和凯厄斯的距离,昨晚他突然发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凯瑟琳不想再来一次。然而她努力后退的后果就是……
“轰——!”
木桌被强大的外力挤碎,所有的珍贵书籍和黑胶唱片掉了一地。
转眼间,这个房间就像被恐怖分子袭击过了一样,如果凯瑟琳再悲愤到一头撞到贴满精美墙布的墙上来以死谢罪的话,墙上的洞再配上着一室狼藉,完美的犯罪现场。
海蒂站在凯厄斯身后,惊讶被完美掩饰过去。凯厄斯看也不看她:“一会儿让人来收拾干净,垃圾全部扔掉。”
凯瑟琳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垃圾。
自己的逃跑历程不过五六个小时,连好好走路都做不到。她大概是沃尔图里最差的一个逃犯。
“好的。”海蒂说完,顺从地让开一条路站在一旁。
然后关上了门。
凯瑟琳再次绝望了。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她对面前这个人的恐惧甚至超过她对血液的渴求,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凯厄斯几乎是飘着到了她的身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勾起凯瑟琳垂在肩头的发丝,轻轻嗅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优美的叹息。然后,握着头发的手突然收紧,他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凯瑟琳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恨不得一剪刀将那缕头发剪掉,她真的很怕这个家伙突然又发疯。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到处都是吸血鬼,到处都是资历比她老得多,战斗经验比她丰富得多的吸血鬼,更不用提那令人胆寒的数量。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凯瑟琳都觉得那股顺着被他紧握的发丝传来的战栗几乎将自己吞没,凯厄斯终于松开了那缕头发。
然后,他看着凯瑟琳的样子,嘴角挑起一个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似乎一直在压抑什么情绪:“你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凯茜,感觉怎么样?渴吗?”
他的声音和昨晚第一次见面时说话的语调有区别,很细微,但是却不足以让人忽略。那是一种因为过于分散注意力去克制其他激烈情绪,所以忽视了或者说没有办法控制音调而产生的晦涩和微微颤抖。
凯瑟琳本能地觉得这个家伙可能又要不正常了,但是他最后一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事实上,凯瑟琳现在渴极了,但是也还没有把她逼疯到在这个病态的吸血鬼面前承认的地步。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二天做吸血鬼的原因,她的干渴似乎没有刚转变时那么可怕,虽然也还是很难受就对了。
她快速摇头,表示自己不渴。正相反,凯瑟琳觉得真正渴的人是凯厄斯才对,他的眼睛里那种黑色又开始躁动起来了。
凯厄斯似乎有点惊讶她的答案,继而点点头:“看来昨晚我选择把你的血彻底吸干是正确的,这样你就不那么容易失控了。”
凯瑟琳目瞪口呆,没想到昨晚那场几乎让她再死一次的见面居然在他眼里还成了救赎?灼烧感刺激着愤怒,然后又被警觉和恐惧生生压下去。
她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糟糕和懦弱:“你们把我抓回来想干什么?”
“沃尔图里不会轻易饶恕逃跑的叛徒和破坏法则的人,如果让外面的人类知道了我们的存在,那就麻烦了不是吗?”凯厄斯说着,刚才那些脆弱得像幻觉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瑰红瞳孔里的魔鬼在叫嚣。
凯瑟琳意识到这个人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家伙,并且有着严重的情绪自控能力缺失,跟他对着干一定会死得很惨。
于是,她放低了声音,斟酌了一下用词问道:“那么,如果我能保证不破坏这里的法则,不被人发现,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上帝保佑,她发誓自己的语气已经极尽谦和,用词也十分中肯,更不用说态度极为虔诚。但是凯厄斯却在听完她的话后一把拽住她的手,咬牙切齿到近乎凶狠,眼神锐利到极点:“你想都别想!离开这里?凯瑟琳,你永远都别想!”
“你想干什么?”凯瑟琳被他突如其来而且莫名其妙的愤怒弄得开始害怕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放开我!”
放开她?
开玩笑,怎么可能?!
凯厄斯看着她,她的挣扎,她的害怕,她的声音和气味,她的一切像一张带着软钩的网一样将他紧紧裹住,而这网唯一的突破口,就握在凯瑟琳的手里。
他非常清楚,除了凯瑟琳,他再也不可能感知到任何事物。死寂了三千年的知觉只会在她手里复活,他就像被剥夺一切的囚徒,凯瑟琳是他唯一的审判者。
然而他的审判者现在竟然要求他放开她?想要让他重新变回一具死尸?!
凯厄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僵硬地紧紧捏着对方的手腕试图迫使她安静下来,可惜适得其反。
越胁迫,越挣扎,恶性循环,然而受折磨的却是凯厄斯。
如果。如果她是一个标本就好了,被鲜红的玫瑰簇拥,像最美的人偶,安安静静,一点不反抗,永远乖顺地留在自己身边,谁都不可能带走她,永远永远。
凯瑟琳明显不知道凯厄斯在想什么,否则她非当场吓晕过去。她只当这家伙又抽了,但是对方眼里那近乎病态的眼神着实让她呆住了。
难道……这家伙又想吸自己的血?!
她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悲愤到无以复加。哪有做了吸血鬼还被别的吸血鬼吸血的?!她果然是最差劲的吸血鬼!
两个人就这么互瞪了好久,凯厄斯终于开口:“海蒂会带你去换好衣服,你需要进食。”
需要进食的人是你!随时随地发狂的家伙!
他喊了海蒂一声,海蒂立刻开门走了进来。凯厄斯朝海蒂吩咐,眼神却一直在凯瑟琳身上从未离开,凯瑟琳几乎要被这样的压迫弄得落荒而逃。
她和凯厄斯靠得很近,他身上的香气和压迫感一起让凯瑟琳几近喘不过气。凯瑟琳觉得自己的手一定是僵上加僵,但是凯厄斯好像没感觉似的,自顾自地抓着她不放。
海蒂站在门口,笑容妩媚:“跟我来吧,先去换衣服,你肯定饿了。不用担心,都准备好了。”
准备?准备什么?
凯瑟琳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沃尔图里,这里全是吸血鬼,他们是吸人血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我习惯节奏慢,本来该有兰登戏份的,结果……嗯……管他的,慢慢来吧,吸血鬼这种一旦发现命中注定的那位就开始歇斯底里的物种,真的不好把握,尤其是对方是病娇的时候。
能力有限,大家就当玛丽苏小白文看好了【捂脸】
☆、Chapter ten
沃特拉并不算是一个适合吸血鬼生活的城市,这里的阳光太充足太热烈,也难怪沃尔图里的所有人都喜欢穿又厚又长还带风帽的斗篷。
今天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明媚,普奥利宫里的小喷泉喷出来的水升起又掉落,阳光下好像在抛洒一捧一捧璀璨的水晶。
凯瑟琳被凯厄斯拉着跟在海蒂身后朝换衣服的地方走去,她一开始并不喜欢凯厄斯这样拉着自己,但是很快又不得不承认凯厄斯这样做是对的。
她现在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行走速度,总是会冒冒失失跌跌撞撞,好在凯厄斯总是会及时的拉住她。
干渴和催化了凯瑟琳的烦躁,狼狈的样子更让她觉得无比丢脸,于是烦躁开始叠加。她因为焦躁而加重的呼吸声落在凯厄斯耳朵里,他紧紧抓着凯瑟琳的手,等着她重新找回平衡。
他被阳光笼罩,璀璨无比,锋芒毕露,美得惊心动魄。凯瑟琳一直不敢抬头看他,装作低头调整自己的步伐。他们握着的双手熠熠生辉。
自从意识到自己被转变,凯瑟琳几乎无时无刻不浸泡在恐惧和焦躁里。除却现在的窘境让她心烦意乱以外,她还担心一会儿要面对的,可能来自各种人类的血液。
一想到那流动的红宝石,温暖甜美的解药,她发现自己更加干渴了,但是同时内心的恐惧也更加深刻了起来。
这样复杂而挥之不去的情绪让她的胃都微微有些抽搐了起来,她渴望血液的美好,但是心理上的厌恶让她觉得想吐。
拐过一个弯,迎面而来的是沃尔图里最宠爱的那对双胞胎姐弟,简和亚力克。他们安静地站在走廊边,犹如一幅会发光的画一样美丽,赏心悦目极了。
他们微笑着朝凯厄斯和海蒂打招呼,顺便礼貌地问候了凯瑟琳是否还习惯,表示很高兴看到她非常健康。
凯瑟琳诧异地抬头看着他们,没有臆想之中的不屑和厌恶,他们的眼神很平静,好像凯瑟琳早就是他们的一员了似的。
这让凯瑟琳的胃更加痉挛了,她觉得毛骨悚然。
于是,尽管被带着穿过了这座气势恢宏的千年古老建筑,还有海蒂悦耳动听的讲解,凯瑟琳却没心思去记住这里的建筑年代,大概是叫什么伊特什么亚?总之是古罗马强盛起来以前的事。
凯瑟琳对历史并不了解,她只喜欢研究那些精妙无比的人体构造。可惜她现在才发现,她所沉迷的人类构造在这些吸血鬼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她的喜爱,还有她的保护者兰登……可惜现在,只有这个牵着自己的家伙,和一群古老的吸血鬼。
过度分心让凯瑟琳根本没心思挑衣服,海蒂对于她服饰喜好的询问更让她茫然无措。她现在浑身都不自在,搞不清楚沃尔图里究竟想对自己干嘛,哪还有心思想什么搭配,她又不在乎这些,毕竟她从来都不懂行。
海蒂和吉安娜一样对衣饰十分有研究,那塞满了一整个宽大屋子却又井然有序的高定服装和纯手工各种饰物在凯瑟琳眼里,就像一层层化开又黏糊在一起的彩色糖霜一样。她不清楚这里有多少件,但是她想大概沃尔图里所有女性的衣物都在这里了。
在这种数量下,海蒂却能对每件衣服都有数,简直不可思议。
她捧起一条珍珠白的渐变色长裙,丝绸质地的裙摆在她手里像一条温婉的河一样流淌而下,阳光氤氲在上面,配上海蒂妩媚动人的脸,好像梦境一样美。
“喜欢吗?”海蒂笑着问,“这里的衣服都是给你随便挑的,你可以过来选一下。如果没有看得上的,吉安娜那边安排的设计师今天下午就会到,你喜欢什么材料的?”
“我……”凯瑟琳抿了抿嘴唇,快速看了看周围任何一件都能让她的工资卡原地爆炸的高档服装,觉得更惊悚了,“我就这样也挺好的。”
她不想换衣服,只想回家,想到发疯。想念那张不大的小床,那个唱片放久了会发出尖利噪音的旧留声机,茁壮生长的仙人球,她用工资省吃俭用大半年买的二手雪佛兰,那一柜子加起来还买不到这里一件斗篷的衣服。
想念兰登,想念她早已死去的父母亲,甚至那个冷冰的温莎古堡阁楼。
她发现自己以前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上帝才会让她变成吸血鬼来惩罚她。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凯瑟琳愿意跪着祈祷三天三夜,让她回到以前的生活。
或者自己实在罪大恶极,那让沃尔图里把她抽筋扒骨然后挂在普奥利宫正大门天使像手里的宝剑上,像当初美第奇和群众对待帕奇家族领导人那样,凯瑟琳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愿沃尔图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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