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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冬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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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嵘喉头一堵,半响道:“我知道了。”
  他大踏步而去。
  衣袖从手中滑过,苏锦轻轻叹了口气,心想也不知陆嵘信不信她。
  曹国公府的意思,到底瞒不住陆焕扬了,女儿在娘家住了那么多日,吴宗炎后来竟再也没有过来,他便是去吴家问个究竟,谁料竟被护卫拦住,才晓得,这国公爷夫人很早前就下了令,陆家的人一概不见。
  陆焕扬气得七窍生烟,闹到曹国公的衙署。
  曹国公勃然大怒,将桌上的茶盏摔了,安抚陆焕扬:“我回去定会好好教训内子,不识大体,竟然如此慢待儿媳,我也会让宗炎来赔礼道歉。”坐下来捏眉心,“出了这种丑事,委实是因……亲家公,你也知道,而今形势与我不利啊,每日弄得我焦头烂额,家里更是管不到了,疏忽了,才叫你受委屈。”
  看曹国公一番道歉,陆焕扬气消了些,问道:“国公爷,那你可有什么主意?”
  “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板上鱼肉。”
  说出这么丧气的话,陆焕扬心头一惊,他当初跟吴家结亲,便是看重曹国公的权势,总不至于现在就不得用了罢?他连忙道:“国公爷,您可是太后的亲弟弟啊,打断骨头连着筋,蔡庸如何比得上?”
  “蔡庸惯会迷惑姐姐,谁人不知?我也是一筹莫展。”曹国公拍拍陆焕扬的肩膀,“老弟啊,我想想,其实我们两家暂时不来往也好,省得拖累你。”
  这念头,陆焕扬是一闪而过的,只不过被曹国公说不来,面未免不热,连忙道:“我们两家该当风雨共舟,只要有我帮得上忙的,万死不辞。”
  谁让他寻上门来,就等着这句话呢,蔡庸这老狐狸滴水不漏,靠翻老底不成,还得要来狠的。曹国公低声道:“蔡庸不死,我们这辈子便无安生之日,正好你我两家又决裂,若你出手,无人怀疑。”
  比蒋复出手要安全的多。
  陆焕扬心头一震,抬起眼,看到曹国公眼中的冷芒,想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刚才可是说了万死不辞的。他拔出刀在曹国公衙署一阵乱砍,骂骂咧咧的出了门去。
  这件事传到吴太后耳中,她吹了吹热茶问常炳:“那陆静英真的一直住在陆家?”
  “是,外面都传闻曹国公……”
  看他犹犹豫豫的,吴太后笑了笑:“我弟弟我还不了解什么性子吗,说罢,是不是不要这个儿媳了?”
  “听说陆家的人都不准入国公府了,故而陆焕扬才会闹上衙署,找曹国公算账,差点还要杀了曹国公,把衙署的椅子凳子都砍坏了。”
  吴太后叹了口气,自己这弟弟真是无情无义啊,她拿了陆静英开刀,他便是将整个陆家都抛弃了。
  不过陆静英这女人本来也心性不正,陆焕扬教出这样的女儿没什么可同情之处,她倒是一点不想管,放下茶盅问:“皇上身子如何?我听说那傅大夫的医治方法极为独特,竟然是用蛇,没把皇上吓到吗?”
  “皇上还觉得蛇好玩呢,嚷嚷着斗蛇。”常炳瞧一眼吴太后,“身子没多少好转,就是胃口大了一点儿,瞧着气色也不错。”
  “嗯。”吴太后松了口气,“那已经不错了,传下去,那傅大夫就留着吧。”
  常炳应声。
  陆焕扬因为陆静英的事儿,本来就满心狂躁,这会儿又摊上刺杀蔡庸的事,便是经常在家里练功,稍一如意又打骂随从,苏沅得知,由不得心惊胆战,总觉得陆焕扬似乎有疯狂的趋势,该不会哪日冲到这里……
  定了定神,除非陆焕扬自己也不要活了,不然怎么也不会这般胡作妄为,不过到底心神不宁。陆策正好又不在,便是去娘家散散心。
  冬日冷,都不出门,屋里点着炭,暖烘烘的,阮珍听说苏沅来了,抱着女儿迎接,笑道:“都会叫姐姐了,快来听听。”逗弄绣儿,“瞧,你三姐来了。”
  苏绣八个月了,眼睛生得又大又圆,与阮珍一个模样,撅着粉嘟嘟的嘴叫,“及,及……”
  模糊不清的字叫苏沅哈哈大笑,揉着她的小脑袋:“绣儿,你是在叫姐姐吗?好好念,我教你,姐——姐。”
  苏绣不明所以,只觉得苏沅好像有点眼熟,伸出手往她脸上招呼,摸摸耳朵,摸摸鼻子,把苏沅弄得痒痒,咯咯直笑,径直就把她抱到怀里,夸道:“绣儿,没想到你比慎儿早说话呢,真厉害。”
  似乎很高兴,苏绣又及,及的叫起来。
  摇篮里苏慎才刚醒,苏沅抱着苏绣站在旁边看,一时都分不清两个孩子的长相了,好像苏慎的眼睛稍微小了点儿,别的一模一样。不过苏慎不喜欢说话,就是动作很多,已经在床上会滚了。
  蕙娘拉开被子给他穿衣服,露出一双小手,捏成拳头,白白的,圆圆的,好像馒头一样,苏沅看得忍不住就去摸,太软了。她放在嘴边轻轻啃了啃,笑道:“娘,我晚上住这儿,跟他们一起睡好不好。”
  阮珍哭笑不得。
  蕙娘忍不住打趣:“姑奶奶这么喜欢,下回自己生一个好了。像姑奶奶与姑爷这般的相貌,孩子定是跟小少爷,四姑娘一样好看呢。”
  苏沅脸一下红了。
  生孩子……她都没有跟陆策那什么,怎么生孩子,再说,她还小呢,不过看着这龙凤胎,真是喜欢,她又轻轻啃了下慎儿的手。慎儿一点不讨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好像在说,再啃啃啊。
  苏沅完全舍不得走,这一待,待到天黑,实在是不得不走了才回去。
  因要春节了,街道上格外热闹,不像往常还宵禁,苏沅回去了一趟心情好,听到轿子外面的吆喝声,喧闹声,便是起了兴致,叫轿子抬过去,笑着与宝绿道:“慎儿,绣儿马上要周岁了,得提前准备下。”
  她来到一家首饰铺,说明来意,那掌柜便是拿出花样册,都是用在金锁上的,苏沅看了好一会儿,挑得两个出来:“二月之前一定要打好。”
  她付下定金。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么多的铺子,那么多人,偏生竟然遇到,韩如遇立在门口,脸色瞬时变得有些发白,上峰添了孙儿,他是来买金锁的,不想苏沅也在。他心想,母亲这阵子总与他提起哪家哪家的姑娘,若在平时,骄傲的母亲绝不会劝他早早成家。许是自己表现的有些明显了,郁郁不欢。
  可又怎么办呢,不经意间,她又闯入眼帘。
  这是上天的玩笑?这是上天的暗示?韩如遇走进去,从苏沅手边拿过花样册:“就这些,是吗?”
  男人声音发沉,活似他前世恼火的样子,叫人害怕,苏沅浑身起了栗子,要离开。
  “苏姑娘……”他叫住她。
  已经嫁人了,怎么叫姑娘?苏沅咬唇道:“你该叫我陆少夫人。”
  “好吧,陆少夫人。”韩如遇把花样册递给她,“你刚才选了什么花样,我也是予人送金锁,倒不知选什么,你能帮我看看吗?这种东西,我们男人不太清楚。”
  苏沅怎么会帮忙呢,她避之不及:“送礼是心意,自当你自己去选,告辞。”
  仍旧是那么冷冷的态度,韩如遇始终想不明白,苏沅为何要这样待他?从始至终,他没有做过令苏沅厌恶的事情,韩如遇怒中心来,突然失去了理智,一把扣住苏沅的手腕:“少夫人,我有件事不明……”
  他眸中似烧着火,苏沅惶然,用力抽手,然而韩如遇的手劲非常的大,根本挣脱不得。
  外面的陈新见状疾步上来,一掌就推向韩如遇,韩如遇始终是读书人,哪里能挡得了陈新的功夫,整个人急退,猛地撞在了墙壁上,只觉后脑一痛。在一阵漆黑之后,有什么东西,如同海浪滚滚,突地全都涌入了脑海。
  一位姑娘全身缟素,立在芍药中,回眸看来,宛如月中仙子,可望不可即。

    
第93章 
  苏沅虽然不想跟韩如遇再有牵扯,重现前世一般的孽缘,但却不曾想要他死,眼见他撞到墙上,一动不动,心里惊慌,连忙上前相看。
  那可是韩夫人的独子,整个韩氏家族最有出息的年轻人,万一真的被陈新所伤,恐怕陆策就要惹上麻烦了,韩家从此也会与他们为敌,往后可不是步步艰难?她蹲下来去拉韩如遇的袖子,叫道:“韩公子,你醒醒!宝绿,你快点去请个大夫来!”
  事情都发生了,只能尽量挽回。
  看她焦急,陈新忙道:“少夫人,小人没用多少劲,不过是为阻止他,韩公子不会有事,至多是晕了。”
  两人对话隐隐约约飘入耳朵,韩如遇觉得脑袋又胀又痛,那些纷乱让他理不清头绪,然而,苏沅的脸却那么清楚,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如那些梦。自从苏沅嫁给陆策之后,他做得奇奇怪怪的梦,她那么真实,好像就在身边一样。
  他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店铺里的灯光,看到门外路过的行人,看到苏沅……她半蹲在旁边,手里抓着他衣袖,手指长长的,细细的,像青葱一样。
  “你。”他道,“你是……”
  他的眸光散乱,像被打碎的星子,但苏沅不曾注意,心想韩如遇既然醒了,那就好了,她想站起来,谁想到韩如遇突然拽住她手臂,用力一拉,将她径直拉到怀里。男人的声音低沉,落在耳边:“我看见你了,你是我妻。”
  苏沅浑身一震,这种震惊好像雷电般从浑身流过,她瞬间忘了挣扎,僵住了般,都不知道动了。
  倒是陈新勃然大怒,那可是少夫人,这韩如遇是不是不怕死,刚才都被他打晕了,居然还敢造次!他伸出手,按在苏沅肩头,道声“得罪”,一下把苏沅提了起来,两个丫环忙一左一右得扶住苏沅。
  回过神,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苏沅脸色苍白,疾步朝外走去,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陈新狠狠瞪了一眼韩如遇,转身追上。
  坐在轿子里,苏沅两只手紧紧扭在一起,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桩事情。韩如遇,他难道是想起了什么吗?为什么会突然说她是他妻子?他是被撞了下,糊涂了,还是……不可能,他不会像自己一般重生。
  她前世死了,韩如遇好好的,他怎么会重生呢?
  一定是自己想错了,苏沅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一定是的!
  店铺里,掌柜都已经吓傻了,抖声道:“韩大人,您,您怎么样了?”
  韩如遇慢慢站起来,拍去衣袍沾到的尘土,好像没有听见掌柜的声音一般,从门口走了出去。他满脑子充斥着各种记忆,此时立在屋檐下,仿若隔世。
  真是奇怪的感觉……
  抬头看一眼漆黑的天空,他心想,那些到底是什么,是他的前世吗?熟悉又陌生的,过去,像是他,又不是他。而苏沅,像是刚才的那个人,又不像。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对苏沅有种不一样的感情。
  她,曾经是他妻子。
  韩如遇眼眸眯了眯,苏沅知道吗?想到她刚才在怀里僵掉的样子,手足无措,分明又像是知道的。难道,她也有这些记忆,才会对自己这样无情?他的额头又一阵胀痛,几乎不能再思考了,捏一捏眉心,快步而去。
  出了这种事情,陈新不敢隐瞒,连忙使人去宫里传信。
  苏沅有点魂不守舍,本来想看看账本的,结果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采薇以为她是在懊恼被韩如遇轻薄了,怕陆策怪责,忙安慰道:“少夫人,都是那韩公子的错,到时少爷问起来,奴婢们都可以作证的,少夫人就不要多想了。”
  苏沅叹口气。
  若是这事儿倒好了,本来韩如遇就想娶她,陆策不是不知道,她是怕她最担心的一件事,韩如遇知道前世,那太麻烦了。
  “打些热水来,我想睡了。”她想得头疼。
  采薇连忙去传。
  苏沅清洗之后,就上了床。
  但也没有真的睡,案几上点得油灯都没有灭,她抬头看着柳色的帐幔发呆,如果韩如遇真的跟她一样,该怎么办呢?他会怎么对付她?他会对付她吗?苏沅咬了咬唇,他凭什么对付她呢?前世,是他非要娶她的,她原本又不想嫁人!
  正胡思乱想时,大门突然被推开,值夜的宝绿吓一跳,眼见来人是陆策,又沉着一张脸,便是吓得退了回去,站在屏风后面。
  “沅沅,你怎么样?”陆策大踏步进来,一把擒住苏沅的手,将她从被窝里拉出来,“韩如遇,真是岂有此理!”
  苏沅本来都捂热了,一下被冷风袭击,冻得浑身发抖。
  灯光下,手腕处一圈的红色,陆策拉起来看:“这是他弄的?”
  苏沅下意识一缩。
  “看老子不杀了他!”陆策狂怒,说话也不讲究了,“最近你不要出门,很快就……等这件事过后,我非要他的命不可!”
  苏沅从没见过陆策这么生气,心想肯定是陈新把韩如遇抱她的事儿都说了,连忙道:“表哥,你不要冲动。他是不对,但恐怕是被撞傻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我肯定不出门了,”她伸手揉揉他的胸口,“别气了啊,伤身体。”
  这能伤身体?陆策瞄一眼,猛地将苏沅压在身下:“你知道,什么叫真的伤身体吗?”
  苏沅脸一红。
  若桃花娇艳,芬芳扑鼻,陆策盯着她,心想,都已经是他妻子了,韩如遇还死咬着不放,怕就是因苏沅这张脸。幸好他早早娶了,不然再长两年,不定得引来多少蜂蝶,他低下头,狠狠亲她。
  用了蛮劲,侵占她的嘴,将她吸得舌根发疼,好像卷入狂风,被搅得昏头转向。男人还穿着禁军的服饰,玉带扣冰凉,硬硬得在她腿上磨,感觉都要被磨掉皮了,苏沅叫疼,用力推他:“你的腰带……”
  他略略抬起身,解开腰带,随手往地上一扔。
  再次倾覆,已不甘心亲吻,他的唇落在她脖颈上,解开她的小衣,落在胸口,好似这些天憋着的热情突然一下爆发了出来,焚烧着他。
  苏沅有点害怕,在他身下扭动。
  他按住她的手,吻得越来越下,她睫毛颤得厉害,扭得也越来越厉害,但却挡不住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又痒又舒服,游走全身。脑中轰的一声,终于忍受不了陆策这种撩拨,她左腿在他身上一蹬,滑了出去,拿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他追上去,扯开被子,发现她全身红的好像只虾子般,可口诱人。
  “沅沅……”他抱住她,“我真的,难受。”
  他蹭她的脸。
  苏沅嘟囔:“说好明年的。”
  “我知道,我也没说现在,”他十八岁的人了,经常跟如花似玉的妻子睡一起,脑中难免没有邪念,今日被韩如遇惹怒,克制力好像都弱了,或许他也不想再太克制,陆策咬着她耳朵,“你帮我。”
  男人沉重的呼吸透着满满的痛苦,像被堵住了风口的炉灶,苏沅其实也一直有些愧疚,低声道:“怎么,帮你?”
  他拉住她的手一路往下。
  苏沅满脸赤红,想要缩手,结果被他死死按着,听着耳边压抑,请求的声音,她终于没有松手,就是心里越发担心明年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想着,偷偷瞄一眼陆策,他脸颊微红,眉眼间沾染了情…欲之色,却是有些说不出的勾人,她突然想到了他刚才亲吻身上的那种感觉,好像上一辈子不曾有。
  失去双亲之后,她似乎失去了感知快乐的东西,做什么都不得趣。现在,不同了,她无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夜深,手臂酸酸的苏沅很快就睡着了,倒是陆策一直睡不着,怀里抱着苏沅,心里想着韩如遇。
  想着以后怎么折磨这个人。
  突然间,苏沅一声尖叫,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策发现她额头上满是汗水。
  “做噩梦了吗?”他从床边拿起他的衣服披在苏沅身上,“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拿袖子替她擦汗。
  苏沅一个字不敢说。
  那是梦,也是记忆。
  韩如遇把她从水里救上来之后,在她面前扔了一把剑,厉声道,“你不是想死吗,有胆子把我杀了再说。”她不敢,他扑上来,掐她的脖子,掐了会儿,又把她扔在床上,撕她的衣服。她好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他派了人来监视她,怕她又去寻死。
  他想起她,就会过来折磨她。
  可是她的眼泪因为父亲母亲都已经流光了,却是麻木的可怕,她后来唯一的执念就是葬在母亲身边了。
  那种绝望,让人窒息,苏沅不敢再回顾那些年的事情,扑在陆策怀里,吸了吸鼻子道:“表哥,我们以后是不是能好好的,爹爹,娘都会一直好好的?”她重生之后,无非期盼的就是这些,过平平安安的日子。
  然而好像事与愿违,她越是担心,越是紧张,却越是卷了进去,她是不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总会做不好自己,总是会越来越糟糕。
  她身子微微的发颤,陆策不知道苏沅因何提到父母,宽慰道:“不会有事的,你别怕,有我在呢。”他拍拍她后背,“我与皇上求个情,往后天天回来,好不好?”
  “也不用天天,你还要保护皇上呢。”
  “他身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但你,只有我一个相公。”
  男人微微的笑,月光般温柔。
  苏沅情不自禁搂住他脖子:“你说真的吗?”
  “真的。”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嘴唇,“不过,话也不能说满,有要事的话,我还得出去,但别的时候肯定陪你。”
  她知道将来的凶险,但这一刻,却因为陆策的话,安心了下来。
  他可是摄政侯爷呢,他肯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苏沅给自己打气,把肩上衣服拿下来,缩回被子:“不早了。”
  陆策也躺下来。
  “抱着我睡。”她轻声道,“抱紧一点。”
  陆策莞尔:“遵命。”
  她嵌入他怀里,汲取着温热,这一觉却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这阵子,韩夫人觉得儿子有些奇怪,不像之前那般的郁郁,但也不是年少的意气风发,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沉静,阴郁,却又叫人挑不出言行举止上的瑕疵,为人处世,甚至比早前还要圆融,游刃有余。
  她不安,时不时的问询小厮,但小厮也说答不出个所以然。
  “如遇。”韩夫人这日去见韩如遇,“马上要春节了,我听闻帖子你都亲自写好了?”她轻咳一声,“今年,怎么想到要与那几家送节礼?我们平日里来往并不多。”这儿子,折去了几家,又添了几家,弄得她一头雾水。
  “是我最近才走动的,您就别多问了。”韩如遇问道,“我给您送了一盒山参,您吃了吗?”
  “我们母子俩,还用这种客气。”韩夫人笑,“下次别破费了。”
  “您是我娘,孝顺您是应该的。”他提起笔,欲要写字。
  韩夫人看得出来,是要她离开,心头仍是奇奇怪怪的,总觉得这儿子变得陌生,变得不同了,可是,那不是她儿子又是谁呢?
  韩如遇见她走了,提笔写了几个字,脑海里又晃过一个人影,苏沅,如果这些记忆早些出现,恐怕苏沅而今会在他身边红…袖添香了。她现在,父母皆在,许是不会那般的痛苦,那么,也许她会喜欢上自己,只要他好好待她,她定然会接受自己。
  然而这一切,都被陆策给毁了!
  还有苏沅,她或者以为选中了一个好依靠,陆策会是个庇护,但是,万一吴太后知道祁徽是在装病呢?还有陆策……韩如遇嘴角挑了挑,曹国公,吴太后,他们没有人知道,陆策他是陆锦麟的儿子罢?
  到时候,被揭发出来,苏沅会如何自处呢?
  恐怕他才会是更好的依靠吧?
  韩如遇徐徐写下两个字,“苏沅”,只在最后一勾时,想到苏沅夜夜躺在陆策的怀里,墨水倾泻而下,将一整个字都抹黑了。
  那种怒气,竟是他不能控制的,韩如遇扔下笔,靠在椅子上,重重吐了口气出来……他到底是谁,是他,还是以前的他?
  他到底该如何对苏沅呢!

    
第94章 
  雪天过后,慢慢放晴。
  难得的有太阳,陆静英与廖氏道,想去慈月庵静静心。
  这阵子他们威远侯府丢尽了脸面,因陆焕扬去衙署一闹,谁都知曹国公府不要这儿媳,嫌弃她毁了容,将她抛在娘家不闻不问,因此廖氏都不敢出门会客,生怕聚会上,谁不怀好意问起,抬不了头。她都如此,那更别提陆静英了,是以心里极为理解这女儿的痛苦,自然是答应了,还想亲自去送她。
  “不用,大哥会送我,我昨日便同他说好了。”陆静英戴上面纱,“可能会住上四五日,您不要担心,到时大哥会接我回来。”
  廖氏听她声音平静,心头越发酸楚:“你想多住几日也无妨,我听说主持师太很擅长开解人心,你去了,多与她说说话,多添些香火钱。”
  陆静英暗地里讽笑,如今她这处境,岂是一个师太能解救得了的?所谓开解,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她拢了拢衣袖,起身去垂花门,见陆嵘已经在了,微微一笑:“劳烦大哥了。”
  面纱下,脸隐隐约约的,看不太清,陆嵘骑在马上开路,淡淡道:“劳烦什么,我送你是应该的,谁让你是我妹妹呢。不过我有些奇怪,怎么会突然想去那里?你一向对佛法之地无甚好感。”陆静英自小就学武功,尤其箭法更为出挑,很早就随陆焕扬出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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