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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星辰不及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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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看到的是她和母亲周围地上散落的狼藉。
有手机，有刀片，有可乐瓶，有摔碎的鸡蛋壳，还有中学课本……刚刚这些东西，全都尽数砸在了母亲的身上吗？
季忆指尖轻轻地一颤，下一秒就转头看向了母亲。
季母做完spa，原本优雅的外形，此时变得狼狈不堪。
季母做完spa，原本优雅的外形，此时变得狼狈不堪。
她盘的规整的头发上，沾满了鸡蛋液和可乐，还有血迹，从她的鬓角，缓缓地流淌下来。
季忆微张了张口，唇角颤的有些厉害，还一会儿，才轻着嗓音喊了声：“妈……”
闻声的季母，抬起眼皮，看向了季忆，她上上下下将季忆打量了一圈，确定她完好无损后，才慈笑着出声：“妈妈没事。”
简单的四个字，让季忆的眼角瞬间落了泪。
“小忆哭什么呢，妈妈真没事……”季母伸出手，轻轻地蹭了蹭季忆的面颊，将她脸上的泪珠擦走。
季忆握了母亲的手，眼泪砸的更厉害了，她动着唇，刚念了句“对不起”，刚刚她听见的那道严厉的声音又传来了：“贺先生。”
贺先生……季忆身体轻颤了一下，盯着自己握着母亲指尖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转头，看向了门口。
穿着一身黑色长款风衣的贺季晨，迈着大步流星的步子，冲着大堂里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步伐匆匆的陈白。
他面对跟自己开口说话的警察，微微颔了颔首，没出声，下一刻视线就冲着季忆和季母的方向落了过来。
贺季晨在接触到季忆湿漉漉的眼睛时，原本流畅匆匆的步子，忽的一缓，就顿在了原地。
陈白也跟着停下，他看贺季晨和季忆对视了良久，两个人都没反应，便对着身边的贺季晨小声的开口提醒了声：“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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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深爱与他，不期而遇（25
贺季晨回神，随后视线就落在了季母的身上，在触及到她鬓角处的红时，他的指尖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忽的就握成了拳头，过了大概一秒钟，他才抬起脚，重新迈着步，冲着季忆走来。
早在警察开口喊“贺先生”时，季母和季忆一眼，就已经知道警察是贺季晨喊过来的。
季母等贺季晨走到跟前后，立刻冲他扬起了唇角：“季晨，还好你叫了警察，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和小忆该怎么办了！”
季母真心感谢的笑，仿佛带着针一般，刺痛了贺季晨的眼睛，让他本能的将视线往旁边移去，然后低声礼貌的喊了句“季伯母”，就弯身想将季母从地上扶了起来。
紧跟着贺季晨赶来的陈白，看到季忆也蹲在地上，立刻伸出手，抢先握住了季母的胳膊：“季伯母，我送您去医院。”
说着，陈白就搀扶着被自己拉起身的季母，冲着门口走去。
一片狼藉中，只留了季忆和贺季晨两个人。
贺季晨盯着脚边的鸡蛋壳，看了几秒，才转头看向了季忆，只是短短的一秒，他就将视线挪开，然后伸出手，无声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带着季忆，经过站在一旁的警察面前时，贺季晨停了脚步。
他没说话，只是冲着站在最前方的警察看去。
警察似是懂了贺季晨的意思一般，主动出声，语气客套恭敬：“贺先生，您放心，这里的事情留给我就好，我会处理妥当的。”
贺季晨轻点了一下头，依旧没说话，牵着季忆的胳膊，离去。
出了大楼，季忆一眼就看到贺季晨的车子停在正门口。
季母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陈白看两个人出来，立刻拉开了后车门。
去往医院的路上，季忆拿着母亲的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抵达医院，陈白提前联系好的夏医生，早就等在门口了。
等季母进了手术室，陈白下楼去挂号，手术室门口的休息区，又一次只剩了季忆和贺季晨两个人。
季忆担心母亲，也记着下午在yc撞见的贺季晨和陈白的对话，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贺季晨像是有什么心事，站在不远处的窗前，盯着窗外的夜色，也是一副静默不语的姿态。
过了没多久，季父赶到了。
季父问过季忆什么情况之后，和贺季晨聊了几句。
季母伤不重，但是伤口有些深，夏医生给她缝了几针，很快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季母本是可以出院回家的，但贺季晨怕伤口在脑部，会有后续问题，让夏医生给季母安排了住院一晚，留作观察。
有季父在，不需要那么多人留在医院。
本是出门散心，结果惹了这样的事，季父季母心疼女儿，在送贺季晨离开时，顺便让他帮忙将季忆送回家。
送季母来医院的路上，车里因为有季母，和陈白会闲聊两句，气氛倒也不算尴尬。
此时车里，贺季晨和季忆都不吭声，陈白自然也不敢开口说话，车里的空气显得格外沉闷。
第566章 深爱与他，不期而遇（26
陈白渐渐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他为了尽快摆脱这样的压抑感，加快了车速。
在车子掠过“北京大饭店”时，沉默良久的车内，终于被贺季晨蓦然开口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停车。”
陈白猛地踩了刹车，但因为车速快，车子往前开出一段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去北京大饭店。”贺季晨淡淡出声，吩咐完后，车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中，不过还好，车子调了头，很快就停稳在了北京大饭店的正门口。
北京大饭店的经理，恰在门口送客人，识得贺季晨的车子，等到客人送走后，立刻跑了过来。
陈白落了车窗，经理弯身，笑着对着窗口里的贺季晨出声：“贺先生，您来用餐吗？”
“嗯。”贺季晨轻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季忆：“你还没吃晚餐，下去吃点吧。”
短短的三天，整个世界对季忆来说，都变了天，此时的她哪里有胃口吃饭，她听到贺季晨的声音，没去看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饿。”
顿了顿，她像是怕贺季晨和陈白开口劝她一样，又补了句：“我有点累了，想回家休息，你们要是吃的话，我在这里叫辆车走就好了。”
贺季晨盯着季忆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将视线落在了车窗外的经理脸上：“这样吧，你现在吩咐厨师给我做点吃的，打包带走。”
“好的，贺先生，您要什么？”经理将随身携带的对讲机，拿了出来，喊通了厨师后，看向了贺季晨。
贺季晨连菜单都没看，一口气念了好几个菜名。
那些菜名，都是季忆喜欢吃的菜。
季忆知道，贺季晨这是点给自己的。
换做昨天，她若是享受着一幕时，肯定会心底欢喜，可此时此刻，她心底有的却是说不出来的疼痛和难受。
“贺先生，还有别的要加的吗？”经理见贺季晨停了下来，出声问。
贺季晨摇了摇头。
经理站起身，刚准备进饭店去打菜单，贺季晨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开口：“对了，加份麻辣烫。”
麻辣烫……简单的三个字，让季忆眼眶蓦地泛了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三千痴》杀青宴的那一天，她被人频繁敬酒，他怕她喝多，把她喊到了他面前，他问她吃什么时，她说了自己格外想吃的麻辣烫，从那之后，他和她在出去吃饭，不管是多高档的餐厅，也不管是不是中餐厅，他总是会让人备份麻辣烫，或多或少……
可现在，这些曾让她心底窃喜的小欢喜，却成了最深沉刺骨的疼痛。
季忆怕自己在贺季晨面前落了泪，低头，佯装出看手机的样子。
在朋友圈，她看到了b影校友转发过来的微博。
是“我爱吃芒果”新发的内容，“据《盛唐风云》剧组人爆料，季忆在拍戏看着男主沉睡那段戏时，频繁出错，最后导演让她去休息，然后她一个人不知去向，再回来，戏拍的很成功，但却和千歌在《倾城传》里的表演是一样的……”
第567章 深爱与他，不期而遇（27
这条微博的内容，下午的时候，她在贺季晨的办公室外，听陈白对着贺季晨提过的。
陈白说，将这条消息透露给“我爱吃芒果”，可以引起网友的脑洞，掀起一波大狂潮。
没想到，陈白的行动力这么快，当天下午，“我爱吃芒果”的微博就发了出来。
“我爱吃芒果”这几日，因为她的事情，粉丝从最初的几百变成了如今几十万的大v号，他这条微博刚发出来不过两个多小时，但评论却已破万，如陈白说的那样，绝大多数网友真的围着她“不知去向”的那段时间，在展开脑洞，纷纷猜测她在那段时间做了些什么，才剽窃走了千歌的表演。
不得不说，网友的脑洞开的可真大，甚至有些脑洞很无厘头，引得无数人回了一连串“哈哈哈”，可季忆却根本笑不出来，反而眼底涨疼的更厉害，那股想落泪的冲动更猛烈了。
事到如今，她听到的，都已经被搬到了网上，她都还有点不敢相信，她这般被人拿着当笑话被调侃，当过街老鼠被喊打诅骂，居然会是出于贺季晨之手。
“怎么了？”坐在季忆身边的贺季晨，捕捉到季忆握着手机的指尖，在轻轻地发抖，微蹙了蹙眉心，轻声问。
他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清淡和悦耳，他就坐在她身边，开口说话时，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清香，会随着他的声音，扑进她的鼻息里。
明明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可季忆却觉得身边坐着的贺季晨，陌生到了极致。
季忆亮着的手机屏幕上，字迹清晰，贺季晨很容易就看清了她在看些什么。
那消息是他让陈白爆料给“我爱吃芒果”的……她是因为这个才情绪有些不对劲的吗？
贺季晨指尖微抖了抖，有些不敢去看季忆，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动了动唇：“不要看网上那些东西，事情都会过去的……”
明明微博是他让发的，他又是怎么做到，仿佛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不露痕迹的安慰她呢？
是的，他说的没错，事情都会过去的，等这波热度炒过，网上的这些骂声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的变少，可他和她呢？他们之间还能过的去吗？
季忆真的很想问贺季晨一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说好的，没了yc，她还有他吗？他不是说好的，不在辉煌时慕名而来，不在低谷时转身离去？他不是说好的，如果愿意相信他的话，那就来yc……
可当季忆转头，看到贺季晨时，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问不出来了。
她怕，比起她偷听到的那些，和她亲眼看到的这些，她更怕他自己从他嘴里听到她最不敢面对的答案。
她不是那么胆怯的人，可她在这件事上，面对贺季晨，不知怎么回事，却无比的没底气，无比的不自信。
很快，经理拎着打包盒，走出了饭店。
陈白下车，接了过来。
第568章 深爱与他，不期而遇（28
放好打包盒后，陈白重新发动了车子。
和从医院里出来时一样，车里依旧寂静一片。
“北京大饭店”距离季忆的家不远，不过十多分钟，车子就拐进了季家所在的小区，停在了季忆家的楼下。
陈白下车，帮季忆拉开了车门，顺便把打包盒拎了下来。
等季忆下了车，陈白立刻将打包盒递到了季忆面前：“季小姐，这些外卖您拿着，晚上还是要吃些东西的。”
季忆没接：“我没胃口，你们拿回去吃吧。”
“没胃口也得吃点，要不然对胃不好……”陈白还想着再劝两句，另一侧的车门被推开，贺季晨从车里下来。
陈白住了声音，等贺季晨走到自己和季忆身边时，喊了声：“贺总。”
贺季晨没说话，只是冲着陈白伸了手。
陈白懂贺季晨的意思，立刻打包盒递了过去。
贺季晨接过后，转身，面向了季忆：“走吧，我送你上楼。”
“不用……”季忆后面的“了”字还没说出来，贺季晨就抓了她的手腕，径自的牵着她冲着楼里走去。
贺季晨来过季忆的家，轻车熟路的就带着她，抵达了季家的门口。
贺季晨没着急离开，等着季忆拿着钥匙，开了门后，率先推门，进了季家。
他将外卖盒放在了餐桌上，伸出手探了一下温度，还热着，便对着在玄关处慢吞吞的换着鞋的季忆，开口说：“饭菜要趁热吃。”
季忆没说话，换完鞋后，进了屋。
贺季晨往她面前，走了两步，又开口：“吃过饭后，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季忆轻点了点头，眼底又有点酸胀，便将看向贺季晨的视线，转到了一旁的电视柜上。
“你母亲那边，你不用担心，夏医生会照顾好她的。”顿了顿，贺季晨又说：“明天出院手续，陈白会去办理的，你也不用专程过去接他们回家，我会让陈白送他们回来的。”
贺季晨越是这样无微不至的为她考虑，季忆心底越是疼的厉害，她怕自己在贺季晨面前失了态，指尖情不自禁的揪紧了衣襟。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贺季晨不知第几次的又主动开口：“今天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等会儿会让陈白安排一些人，明天守在你家附近，你父母出门的时候，他们也会跟着……”
季忆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她猛地开口打断了贺季晨的话：“谢谢你了。”
贺季晨沉默了下来。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季忆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了，才出声道别：“那我先走了。”
季忆轻“嗯”了一声。
贺季晨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才抬起脚，冲着门口走去。
出了屋门，贺季晨关门时，转头看了一眼季忆。
季忆没看贺季晨，但她却能感觉到贺季晨再看自己。
她一直以为贺季晨会开口跟自己说点什么，可过了好一会儿，门口处还是一片安静。
然后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门被轻轻地关上，贺季晨到底是一句话都没说，离开了。
第569章 深爱与他，不期而遇（29
从楼里出来，贺季晨没着急上车，而是站在车旁，摸了一支烟点燃。
隔着烟雾缭绕，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季家亮着的灯。
一支烟抽完，贺季晨却没任何上车的迹象。
季忆大概是回了卧室，客厅的灯都关了，他还站在原处，动都没动弹一下。
等在车里的陈白，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凌晨一点钟了，贺总这都在寒冷的夜里，站了两个多小时了，再站下去，怕是会冻病的吧？
想着，陈白就落了车窗：“贺总。”
贺季晨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一般，依旧杵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像。
陈白又喊了一声“贺总”，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陈白走到贺季晨身边时，贺季晨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而是从兜里又掏了一根烟出来。
陈白知道，贺季晨越是闷不吭声，越是心情最糟糕，他没再出声打扰他，而是站在一旁，陪着他默默地站着。
烟草的气息，在冬季的深夜里，随着寒风，徐徐的飘散开。
一支烟，燃烧了大半截时，贺季晨忽然出声：“陈白，我有点害怕。”
是真的很害怕。
这一生里，他第一次这样的害怕。
晚上，他和陈白本是要去参加一个饭局的，结果在出发的时候，接到唐画画的消息，是季忆和季母在美容院被记者围堵的直播现场。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有点怕了。
他一面吩咐陈白立刻冲着美容院赶去，一面联系了警方。
一路上，他的视线没离开过直播片刻，当他看到她和她的母亲被记者咄咄逼人的逼问，当他看到自称是芡粉的那些男女冲着她和她母亲涌来，当他看到那些时常在微博上被爆料的暴力事件，发生在她和她母亲身上时，他心底最初萌生的那股害怕，越来越重，越来越浓……直到他赶到现场，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睛时，他忽然有了一种，他完了的感觉，甚至在那一刻，他居然有点不敢上前，不敢去面对她。
陈白跟了贺季晨很久，太了解贺季晨了，他简单的一句话，他就懂了他的含义：“贺总，今天下午的事情，纯粹是一场意外，你不要太过自责了。”
他想护她安好的，让她承受那些咒骂，已是他容忍的极限了，现如今，居然还牵扯了她的母亲受了伤……他怎么可能不自责？
贺季晨没说话，但却抬起指尖，将烟递到嘴边，狠狠地抽了一口。
“再说，贺总，季小姐她也不知道，这次微博的事情，和您有关，所以您真的不需要想太多，更何况，您这么做，也是为了季小姐好，有的时候，心不狠点，真的很难达到目的。”
是啊，季忆不知道微博的事情和他有关，可贺季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了，总觉得心底不踏实。
陈白又说：“贺总，您放心，就算是季小姐知道了，她也会理解您的。”
陈白的安抚，真的起了那么点作用，让贺季晨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第570章 深爱与他，不期而遇（30
贺季晨没在抽烟，而是将烟夹在指间，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等到烟燃烧到了尽头，指尖感受到烫度时，他才掐灭了烟头，转头看向了陈白：“吴警官那里，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那些自称是芡粉的人都已经被立了案，我跟吴警官还有我们派去的律师，都说过了，不接受任何和解，一切走法律程序。”说完后的陈白，没等贺季晨再开口问自己，就主动交代起了后续贺季晨会问的事情：“那些记者，我也都调查清楚了，他们今天下午之所以会堵到季小姐，是因为千歌给他们泄露了季小姐的行踪，我明天会按照您的吩咐一一去联系那些记者的。”
贺季晨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盯着已经熄了灯的季家窗户看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又出声问：“季忆生日那天，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吗？”
“全都安排好了，贺总您放心。”
贺季晨“嗯”了声，又望了一眼季家的窗户，才转身，面向了车子。
陈白知道，贺季晨这是终于要离开的意思，急忙伸出手拉开了车门。
陈白上车，踩了油门，熟练的驾驶着车子，开出季忆家所在的小区。
抵达贺季晨住的公寓，车子停稳时，陈白在准备下车给贺季晨开车门时，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件事没跟贺季晨报备，便转头，对着坐在后驾驶座上的贺季晨开口说：“对了，贺总，您还记得去年，季小姐和程编剧在南城胡同里出事的那件事吗？”
贺季晨没说话，但视线却落在了陈白的脸上。
陈白知道，贺季晨这反映，是在意的意思，急忙又开口说：“最开始查的时候，不是一点眉目和线索都捕捉不到吗？好像是被什么人特意掩盖了一样，我以为这事查不到了，但是就在前几天，查到了一点线索，具体还不明朗，但是我想，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知道，那晚上围堵季小姐和程编剧的那伙人，是谁了。”
汇报完的陈白，下车，帮贺季晨开了车门。
等贺季晨从车里下来，站稳后，他迟疑了一下，又开口说：“不过，贺总，那伙围堵季小姐和程编剧的人，应该就是一些地痞流氓，但是他们背后的人，挺有来路，我怀疑可能会和林生有关，所以，贺总，您看，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往下查？”
林生？这个人和韩知返关系很好。
韩知返曾尝试着想牵线贺季晨和林生认识，但因为林生混黑，不是身家清白之人，也不易招惹，被贺季晨拒绝了……
贺季晨知道陈白在顾忌什么，但他没片刻迟疑，就回了一个字：“查！”
…
贺季晨离开的那天，欲言又止的在门口站了很久。
季忆不是没想过，贺季晨那天到底想要跟自己讲什么但却没讲，可想归想，却始终没去问过贺季晨，直到她生日的那天，她才懂了贺季晨那天欲言又止的背后，究竟藏着一些什么话。
第571章 深爱与他，不期而遇（31
季忆生日那天，恰好和c城电视台每年举办的电视颁奖节撞在了一起。
她出演的《三千痴》女配角，获得了最佳女配角提名奖，虽然最后没能得奖，但对于一个在娱乐圈里，还没站稳脚的她来说，这样的活动，还是要露面的。
所以，年前，庄仪就已经帮她订好了飞往c城的机票，但谁都没有料到，春节期间会被铺天盖地的丑闻缠身，原拟定好的行程，只能被迫临时取消。
最近这段时间，季忆一直都没休息好，生日这天早上醒来时，整个人就不大舒服，喝了一包板蓝根，中午和父母一起简单的过了个生日，就倒头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晚上傍晚七点钟。
可能是睡了一下午的缘故，也可能是板蓝根起了作用，季忆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家里没开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季父季母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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