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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的秘密情人-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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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小天星!想想她!她现在一定很担心你!你不能乱,不能被击垮,不能流眼泪!乔乔,你是男人,你马上就要做父亲了!现在除了你奶奶需要你守护,还有小天星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们,是不是?”
“小、小天、宝贝,她,她。。。。。。”乔欧哭的太凶,一时开口说话,竟无法讲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但是他的意思凌予都懂,凌予对他点头道:“我已经找了人在咱们别墅周围警戒保护,他们现在很安全,你放心。但是,你要吃东西啊,你要休息啊,你养精蓄锐了,奶奶醒了你才能有力量照顾她,敌人杀来了你才能有力量与之对抗,老婆也不会为你担心而伤了胎气,是不是?”
乔欧听着凌予的话,心知他说的都是道理,可是,他眼前一花,晶莹的泪滴再次滚落:“呜呜~我奶奶都这样了,我哪里吃的下去?我要怎么吃的下去?呜呜~都怪我,都怪我上次下手太轻了!呜呜~”
唉!
凌予看着乔欧这样,也心疼,无法,只好继续搂着他,任由这个孩子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
盛京的夜里,甚是寒冷!
凌予打电话让方言送了被子,还有热茶,跟点心。
平静过后的胥宁父子,这会儿都像是去了半条命,在大家的劝说下,都坐在了长椅上歇着,却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手术室大门。
护士说,伤的这么重,可能手术做了一半人就没了。
所以他们不敢大意,拼命地盯着那盏亮起的手术灯,仿佛这样不停地盯着,那灯就能凭借他们的意念一直一直亮下去。
这一幕不禁让凌予想起了当初小天星做开颅手术的时候。
夜,由此难熬!
*
因为凌予不在家,乔欧也不在,靳如歌害怕女儿担心,便来了洛天星的房间,想要陪着她。
偏偏洛天星看出母亲的担忧,十点一过,就笑着道:“妈妈不要担心我,我没事。我困了,想睡了,妈妈回去吧!也许爸爸也会给你打个电话什么的,刚好也问问大哥,二哥他们都平安回去了没。”
洛天星字字句句说在靳如歌的心坎里。
靳如歌给女儿掖好被子,道:“有事就叫我们,或者给我们打电话都行。你爸爸让很多人都在外面守着呢,咱们这里固若金汤,不要怕。”
“我知道的,妈妈,我不怕!”
“乖,我女儿真棒!”
靳如歌在洛天星的额头亲了亲,对她说晚安,便轻轻从房间退了出去。
洛天星静静躺着,心里委屈。
怎能不委屈?
她不傻,顾夜歌一早在K市出现的时候,怎么不来撞梅子凌?她跟乔欧回盛京都两三天了,怎么偏偏挑在今天撞?说是车祸,其实就是蓄意的!
她静静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努力做着深呼吸。
习惯了乔欧的怀抱,这会儿还真的睡不着。
手机在床头柜上振了振,洛天星拿过一看,是一个陌生号。有意思的是,还是个海外长途。
她眸光一冷,指尖轻滑:“喂。”
“小天星。”顾夜歌挑衅的声音一点点传来,心情似乎很愉悦:“新婚快乐!”
“谢谢!”
顾夜歌闻言一愣,不甘示弱道:“呵呵,怎么,还跟我装吗?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只要我深爱的男人也深爱着我,那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结婚纪念日!”
洛天星几乎没有思考,直言的速度让人觉得、她就是跟顾夜歌事先对好了台词的,也就是这样敏捷的思维,让顾夜歌发现,洛天星并没有沉浸在痛苦、忧伤或者纷扰的情绪里,而且,洛天星的战斗力是十足的。
心里很是不快,顾夜歌道:“你就给我装吧!”
“陪你演戏我没有这个功夫。顾夜歌,我出场费很贵的,你付我多少钱来装了?还是说,你以为我会看在你十五岁时候的情分上,友情出演装给你看?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老实跟你说吧,我心里今天特别高兴!你以为你做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头蠢驴!你今天这么一撞,撞得是他奶奶,又不是我奶奶,你只会让乔欧痛不欲生,而不会让我受到影响,现在,乔欧一定恨不能杀了你!而今后每一个结婚纪念日要是真的过不了,他只会对我更加愧疚,他一旦对我愧疚,就会更加宠爱我!所以,我宁可不要结婚纪念日这一天,宁可你今天撞了这么一次,宁可他比以前更加疼惜我!顾夜歌,你尽管发疯吧,我等着,我笑着等着!”
“你。。。。。。”
“蠢货!我现在心情大好,我要睡了,你自己慢慢折腾去吧!不忘告诉你,我压根没正眼瞧过你!”
正文 【1840】深夜献计
洛天星说完这句话,当即就要挂断了。
却听那个女疯子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喊着:“你才是蠢货!蠢货!你从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勾引你哥哥!你就是个天生的狐狸精!你就是乔乔的克星!”
“顾夜歌,我跟三哥是谁追的谁,我不想跟你解释,因为你不配听我们的故事!但是在你说别人的时候,有没有反省过你自己?”洛天星鄙夷地说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谁也比不上是你顾夜歌了,你身边的墨煞对你一往情深,你一边享受着墨煞的宠爱,一边惦记着别的男人,要说狐狸精的话,哼,顾夜歌,你比我更在行!”
说完就挂了!
因为洛天星真的一句话也跟她说不下去了!
这个顾夜歌嘴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怎么这么烦人呢?
洛天星安安静静地躺着,认认真真地思考着,夜里两点的时候,她给凌予打了个电话。
医院的长廊。
本来天气预报就说,今天最低温度是零下7度,可是坐在这里,空旷旷的,阴森森的,凌予都觉得,这里比冰窟还冷。
冰冷到寒彻骨!
凌予、乔欧身上裹着厚实的军大衣,胥宁身上也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不仅如此他们的身上还盖了棉被,另一边呼应的长椅上,湛南、萨姆、方言差不多也都是这样的打扮,六个人全都死死守着手术室大门。
楼下的医院大门已经关掉了,禁止一切人员进出。
方言心疼凌予,时不时上前给凌予的水杯里添上热水,带来的两壶热水瓶,现在也只剩下了半壶,后半夜,还不知道要怎么熬。
洛天星的电话是在半夜一点钟打过来的,悠扬的钢琴和弦是凌予专门给女儿录的、她亲自弹的《宝贝》。灵动的音乐在这一瞬飘响,多少颗仓皇忐忑的心,在这一瞬莫名地心神安定。
凌予眸光渐柔,拿过手机的一瞬同样很担忧,感觉到乔欧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凌予会意,摁了个扬声器。
反正此刻长廊上除了他们几个,一个鬼影都见不着。
接通后第一句就是:“喂,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爸爸,刚才顾夜歌打电话给我,祝我新婚快乐。”洛天星淡淡的口吻透着清冷,听不出委屈,只是在陈述。
就是这样的调调,听得胥宁双手抱着脑袋,心里难受。
自己曾经救过这丫头,那时候才15岁啊,多单纯的丫头,他自己也有儿子,也是十五岁,顾家人都死了,就剩下一个小丫头了,他是真的于心不忍啊!
原本想着未必就真的是顾夜歌,可是洛天星的这个电话打过来一说,那还有假吗?
洛天星,那是大家从小看到大的,绝对不会开口撒谎的孩子!
胥宁的一颗心,狠狠地堕入了无边的深渊里——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地发疼!
而乔欧听见小公主这么说的时候,心里狠狠抽了一下!
顾夜歌,居然还敢给他的妻子打电话,祝她新婚快乐?!
瞳孔中浓浓的内疚不言而喻,那是他誓要珍爱一辈子的小公主,他就这样让她的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了!
乔欧眼眶泛红,想着新婚的妻子到现在还忐忑不定,还要受到对手的挑衅,他就觉受不了了,他一定要杀了顾夜歌,一定!
凌予捏着电话的指尖彻底泛白,呼应着他眸底的狠劲,这样的眼神,对面的方言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凌予心头自家女儿,刚要开口安慰,就又听女儿说:“爸爸,我没不高兴,也没委屈,她打电话来挑衅,我不放在心上,最后气急败坏的还是她自己。不过爸爸,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你是不是开扬声器了?关掉吧!”
凌予眸光一闪,下意识瞥了眼乔欧,就见乔欧的眉宇间掠过一丝紧张。
小公主有什么,不愿意让他听么?
凌予自然是尊崇女儿的意思,灭了扬声器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咳咳,现在可以说了。”
“爸爸,你们到现在没回来,一定是奶奶还在急救吧?”
“对。”
“爸爸,一会儿奶奶被医生推出来的时候,不管是生是死,请爸爸跟三哥他们串通一下,都说奶奶死了,好好哭一场。”
“什么?”凌予有些诧异,暂时没想清楚女儿的用意。因为若是老太太救活了,肯定要送出来进加护病房的,怎么还能咒她死?
洛天星却道:“爸爸,顾夜歌一心要奶奶死,奶奶就必须死。奶奶不死,她就不会安分的。若是奶奶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躺在病房里,我们还要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百密一疏就让顾夜歌得了机会,万一再有下次,奶奶还能逃回一命吗?若是一会儿奶奶真的死了,也就罢了。但是若是奶奶真的救活了,为了防止顾夜歌再次下手,最好让奶奶假死一次!咱们做戏做全套,盛京是咱们的地盘,办一场葬礼不难!爸爸的军区里不是有医院吗,三哥过两天也要正式复职了,有你们两个每天去军医院里瞧瞧她,待她身子完全康复了,偌大的盛京城,咱们想要藏一个隐姓埋名的老太太,太容易了。那墨煞跟顾夜歌,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跑去军区里杀人放火吧?更何况,咱们葬礼的时候办的像一点,他们能不能想到奶奶是诈死,还是另一回事情!”
凌予闻言,懂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
洛天星叹了口气,忖了忖,又道:“爸爸,你跟三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顾夜歌就是疯子,一心要给她爷爷报仇,咱们不能跟疯子比狠劲,就算同归于尽,为了这种人,值得吗?现在一定要沉住气,咱们好好把咱们的日子过稳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想要报仇,今后总有机会!”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你三哥说。”凌予听着女儿的分析,觉得颇有道理:“你早点睡吧,有消息了,我给你打电话。”
洛天星听着父亲轻柔的话语,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也表达清楚了,心下踏实了:“好。”
正文 【1841】节哀顺变
挂完电话,凌予思绪万千。
嘴角竟是流露出一抹笑意来。
他这闺女,从三四岁的时候就是个小人精了,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搁在人家身上肯定哭哭啼啼的,她却是连一大家子接下来的退路都想的面面俱到的。
侧脸看着乔欧,凌予瞧着乔欧,真是忍不住道:“你这小子挺有眼光啊,顾夜歌跟我女儿,你还真是会挑啊!”
乔欧一脸疲惫与自责,深深凝视凌予,只道:“爸爸,刚才宝贝电话里都说什么了?她一定觉得受委屈了吧?”
凌予摇摇头,把思绪理了一下,一招手,对面的三个人也都跟了过来,六个大男人聚头,就听着凌予很小声却很有条理地将小天星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最后,乔欧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都说患难见真情,小公主在他情绪崩溃的时候,不仅没有哭闹抱怨,反而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知道他心里惦记着奶奶的安危,帮着想了这么一出;知道他冲动地恨不能现在傻了顾夜歌,还让凌予专门给他转告了那段话。
乔欧深吸一口气,垂下脑袋,此刻的心情,就跟洛天星之前在电话里跟顾夜歌说的一模一样,他誓要比从前更加疼她、爱她、对她好!
这样的老婆,可不就是个宝贝么!
胥宁闻言,心里有数了,却更加难过了。家里出了事情,他没有第一时间想好接下来的对策,而是坐着痛哭流涕,还要怀着孕的儿媳妇在家里给自己出谋划策。胥宁四处搜刮稀世珍宝,敛财一辈子了,也骄傲一辈子了,这会儿真心觉得,凌予给他的那两个字评价不假——土豪,他就是一个土豪!
这一等,又是漫长的后半夜。
天色大亮的时候,靳子洛实在等不下去了,领着湛左湛右来了,给大家带了早餐,也把被子什么都收走了。
胥宁父子心情悲痛,却还是吃了些。
连小天星怀着孕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还能振作,还不委屈,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凭什么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过?
带来的早餐全都吃完了了,一个个肚子撑得圆鼓鼓的,凌予让方言送靳子洛先回去,因为看这情况,一夜都守过来了,只怕老太太应该是能救回一条命的,一会儿还要演戏,靳子洛在这里,有些不方便。
流光,就此漫长无边。
窗外的阳光泛着金色染上了窗棂,却始终摆脱不了清冷的冬风。
凌予叹了口气:“我去找一下院长,这会儿应该上班了,一会儿就回来。”
胥宁父子点点头。
等了不过十来分钟,就看着凌予领着院长过来,院长跟胥宁父子握了手,看着凌予道:“我去手术室里看看!”
凌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院长进去,一来是探探老太太的手术到底如何了,二来是交代那些医生跟护士,可别一出来就喊着手术成功了这些句子。
须臾,院长出来了。
他进去的时候沉重着一张脸,出来的时候,面色更为沉重。
此刻医院里已经是人来人往了,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回穿梭,虽说经过手术室门口的人不多,却也经常有人走动。
院长出来后,来到凌予身边小心地说了一句什么,转身就走了。
凌予了然于心,静静站立着。
胥宁到底沉不住气,冲过来拉着凌予就问,凌予看着他,心下无奈,能说什么呢,就算老太太没事了,也只能说不行了啊。
他捞过胥宁的后脑勺,凑他耳边迅速低语了一句:“人没事了,手术在缝合阶段,最后收尾的工作。”
胥宁本能地表情一松,凌予怕他演砸了,猛推了他一下,悲痛道:“人都撞成这样了,人家医生也不是神仙,节哀吧!”
胥宁反应过来,可是却是哭不出来了,他只想笑,他妈没事了啊,他心里踏实了,就想笑,怎么办啊?
凌予看着他那样,心里恨死了,上前硬扳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对着手术室大门!
乔欧一看他们之间的互动,懂了。
回身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抱着头,开始无声地哭泣:“呜呜~奶奶~呜呜~”
又过了十分钟,手术室大门打开了!
护士们全都面无表情,梅子凌面上的床单也直接盖在了脸上!
这一刻,胥宁只觉得有只大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对着他的腰狠狠下手拧了一下!
凌予在他耳边,悲痛地说着:“亲家,节哀吧!”
“妈!妈妈~!”
胥宁疯了一样扑了过去!再不扑过去,他的腰就要被凌予拧废了!
“呜呜~妈妈~!呜呜~”
“奶奶~!”
乔欧穿着军大衣,也扑了过去,本就熬了一夜,下巴处长了些许胡茬,面色灰白,哭的声泪俱下,乔欧这戏演的还真是不错的。
湛左湛右天亮之后才来的,所以不知情,两个小家伙看着欧少哭的这么惨,也跟着哭。
萨姆眼眶红红的,湛南陪在一边,也是一脸悲痛。
凌予高大的身影站在最后,双手紧捏成拳,浑身的线条绷得紧紧的,面色严峻的不得了,任谁一看,都是一副伤心欲绝却又痛而不语的姿态。
医生们一个个不明白具体,只是听院长过来说,说什么这是个军方卧底功臣的家属,国家要安排死亡,就必须假死,要配合。他们眉遇见过这种事情,却也明白军方不能得罪,看着乔欧跟凌予都穿着军大衣,尤其凌予那军大衣的肩章上,赫然闪闪的金星差点晃晕了他们的眼!
“首长、首长家属,节哀顺变!”
“抱歉,我们尽力了!”
于是,医生们一个个开口了,梅子凌死亡的事情等于铁板钉钉了!
凌予闻言点点头,却在下一刻猛然回头看着长廊的另一头!
果然,后面又两三个佯装路过却又杵着不走的身影,正戴着深色的墨镜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或许听见了医生的话,有一个掉头走了,还有两个随意地站着,似在观望。
凌予叹了口气,痛心道:“我们。。。。。。我们现在心情很悲痛,能不能先给我们一个病房暂放遗体?要安静一点的。”
正文 【1842】葬礼,不速之客
医生们闻言点头,其中一个主任对一个小护士说了句:“按院长之前的吩咐安排。”
小护士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几个“大人物”道:“请跟我来吧!”
于是,众人围着梅子凌的“遗体”一起走出了长廊,胥宁父子哽咽不止,随着护士一起进了电梯,直接去了28层,从电梯口出来之后,直接领着他们去了最里面的一间vip加护病房。
大门一关!
几个护士迅速动作了起来!
其中一个赶紧掀开梅子凌头上的白布,露出她苍白憔悴的脸,鼻子上戴了氧气罩,看起来气若游丝,那么脆弱。
余下另个当即打开了床头的柜子,将里面事先准备好的注射器跟药水端了出来摆在台子上,拉过梅子凌的手,给她注射药物。
另一个拉开一边的帘子,推出来一个硕大的机器,好像有点吃力,湛南还过去帮忙。
很快,梅子凌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夹了个小夹子,测量心率跟呼吸状况,硕大的仪器在护士的一双巧手下,迅速运作起来,液晶屏上开始有心电图的波动数据。
萨姆一直守在门外,方言一直守在门里。
大家看着这一幕,心里难受。
护士撩开了梅子凌腿下的被子,露出了她一条打着石膏的腿,有些遗憾道:“抱歉,我们的医生尽力了,这条腿已经不能再站立或者行走了,因为整个膝盖都碎完了。之所以打上石膏,是为了碎骨愈合,不至于影响到腿部后续会发展到畸形的程度。”
胥宁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抬手,颤抖着,轻盈宛若羽毛般触上那一层层厚重的白纱,石膏外还夹了不锈钢夹板,外面还裹了纱布。。。。。。
这条腿,连站立的能力都失去了。。。。。。
胥宁一下子跪在母亲面前,哭的悲痛欲绝!
萨姆站在门外都能清晰地听见胥宁的哭声,乔欧也是心里难受,父子俩一起哭。
不出所料,萨姆看见长廊的一头有人从电梯里出来,只是他身后门板内的哭声太过惨烈,所以电梯正对着萨姆远远地打开了,哭声传了进去,电梯里的人对着外面看了看,当即又关上了电梯,人没出来过,却也算了解过情况了。
门内的凌予,看着遍体鳞伤的梅子凌,拧着眉,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果循环,或许这就是她该受的吧,但是想这梅子凌骄傲了一辈子了,也算是个女中豪杰,要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废了一条腿,还不知道会怎样崩溃呢。
凌予扭头对着胥宁道:“给顾家管家打电话,准备葬礼。”
门外,很快来了解案情的警员,还是昨晚过来的那两个,在门口一听里面的哭声,问了萨姆情况,萨姆一脸悲痛道:“顾太太病情太重,抢救无效,过去了。”
闻言,警员们道节哀,也没进去叨扰,转身就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梅子凌的死讯传遍了整个盛京。
顾家大门里宾客如云,管家说遗体还在医院里,说三日后举行葬礼,还希望大家早点到。管家按照胥宁的吩咐,并未透露梅子凌遗体所放的医院,于是宾客们纷纷表示伤痛,说三日后一定早早地来。
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上,院长盖了章。
凌予亲自拿着去警局,给梅子凌的户口上报了个死亡。
于是,这个人死了。。。。。。
纵然活着,也死了。。。。。。
两日后的凌晨两点,医生悄悄跟凌予说,梅子凌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可以短途坐车了。于是,一辆不起眼的小汽车载着梅子凌前往了凌予所在的军区内部医院,将她成功转移。
三日后。
葬礼!
顾家门庭若市,而胥宁是梅子凌亲生子的事情,已经昭然若揭了。
引起一阵哗然之余,众人七嘴八舌,都开始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梅子凌没有什么作为了,而是尽自己一切力量来帮着胥宁建设他的洗脚城。
如今放眼盛京,最华丽的两家娱乐场所,皆是胥宁的产业!
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也有各种妄自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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