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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明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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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想,”沈蹊静静道,“在父皇眼中,我和大哥是特殊的,地位和份量比其他皇子都要重。”
  “嗯。”沈令月等待着他的下文。
  但沈蹊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或许是来不及说,因为就在他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不久,帝后二人并孟邑王子等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麟德殿,在众人拜见之后主礼开宴,纵使沈蹊想说什么话,也都没机会了。
  宫宴已开,众人落座。
  除了在开宴前见礼孟邑王子之外,今晚的宫宴和平常并无二致,众人也都是分席依次落座,只是皇帝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唤沈令月去身旁坐着,沈令月就照着规制坐在了公主一席首位。
  一时宴开乐起,或许是为了让孟邑王子感到亲切,今晚的这场宫宴较之往常多了几分异国风情,孟邑多胡曲,热情洋溢的曲调让殿内多了几分热闹,只是沈令月还想着沈蹊的刚才那一番话,心里总压着一点事,便没什么心思去欣赏这些,虽然沈蹊的神色一直都很平静,还带着些许浅笑,但她心底总有些不安,总觉得她二哥那番话说得不同寻常。
  为什么二哥会突然提及名讳一事?还特意强调了父皇对他们几个子女的特殊对待?是因为什么人的缘故吗?还是……
  就这么心怀疑虑了半晌,沈令月才渐渐把这份不安压进了心底,转而欣赏起已经在殿上跳起回旋舞的孟邑舞姬来。
  一定是她想多了,因为她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得她二哥想起了伤心往事,这才有了这么一段感慨也说不定。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殿上的舞姬是随着孟邑使臣一道过来的,这是孟邑献给大夏的见礼之一,因此跳的舞蹈都充满了奔放张扬之力,沈令月对这种舞一向没什么兴趣,只看了几眼就厌了,眼眸一转就在殿中来回扫视着席上众人,寻找起来谢初的身影。
  麟德殿内的席位都是有规制的,就算这次多了孟邑王子使臣几人,也只是顺延席位,并不会大改到哪去,因此沈令月很快就看见了谢初,但还没等她展露一个微笑,谢初就带着几分厌烦之色起了身,转身朝着殿外走去了。
  沈令月了然,看来她这个表哥也和她一样,不喜这些胡曲回旋舞,觉得今晚的这场宫宴很是无聊。
  她本想跟在谢初之后也起身离开,但公主席位处于前列,不好贸然走动,因此沈令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直到殿堂中的舞姬舞到最热烈的部分、吸引了最多人的目光,这才偷偷地敛了衣裙,对着身后的留香知意使了个眼色,就在二人的掩护下往后转身离开了。
  很快就来到了殿外,此时夜幕已降,夜色深处,虽然已经燃起了在殿外挂着的所有宫灯,但从里往外看还是有些昏暗,看不清外边的景致。沈令月离开得有些晚,谢初好像也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只是离开了殿内在殿外站着,似乎是往什么别的地方走了,深沉的夜色中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沈令月立在廊下,望着渐沉的夜色,一时有些迷茫。
  到底去哪了呢?
  其实沈令月原本的想法是对的,谢初只是受不了殿内那过分热闹的氛围才离开的,并且只是想在外面转转,毕竟陛下娘娘还在殿上坐着,他偷偷出来一会儿不要紧,直接走人就不行了,因此也没有离开麟德殿的打算,只是就在他顺着吹来的凉风随意走到一处地方时,一声惊呼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公主!”发出惊呼的似乎是个小丫鬟,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和紧张,“还是、还是让奴婢们来取吧,公主,这太危险了……!”
  “没关系……”一个女子声音道,带着几分虚弱和费力,“马上就够到了,还差一点……”


第43章 惊情
  谢初的第一个反应是掉头离开。
  虽然这里还在麟德殿的范围内; 算不上后宫之地,但那宫女口口声声地叫着公主; 显然对方来头不小; 他可不想再被谣传什么奇奇怪怪的流言了; 还是先走为上的好。
  只是还没等他转过身; 前面就传来了几声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方才惊呼出声的宫女之话:“公主; 这太危险了,奴婢们这就找人来帮忙……谁在那里?”
  好似是瞧见了谢初的身影; 那宫女的脚步声变得急促了些,声音也抬高了:“你是哪个宫里的?八公主的帕子被风吹到了树上; 快过来帮一下忙!”
  谢初脚步一顿; 皱起了眉。
  八公主?这名字他好像有点熟悉; 在哪听过?
  “不用了,梅雪; 快回来。”先前那个女声此刻仿佛有了点力气,话里的虚弱意味少了几分; “我已经拿到了,用不着叫人了,你这丫头……”
  两个脚步声重叠在了一起; 就在谢初预感不妙转身欲走时,那宫女已经跑到了附近,也借着手中灯笼的烛光看清了他的脸,顿时惊呼一声; 跪下行礼道:“谢……谢将军!”
  “梅雪,叫你不要去找人了,你——”紧接着,后头的那个女子也跟了上来,见到跪在地上的梅雪先是一惊,而后就睁着一双眼眸看向谢初,面上泛出几分惊异之色,而后逐渐漫上了几抹晕红。
  像是不敢置信一般,身段窈窕的淡衣少女睁大了水眸:“你——”
  “末将参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谢初当即单膝跪地,垂首见礼道,“末将信步至此,并不知殿下在此,无意间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啊……没事,将军快快请起。”头顶响起一个有些无措的声音,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一番见礼一样,带着几分慌张,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般,“我也是无意至此,没有想到——”
  声音戛然而止。
  有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显而易见的轻快笑意。
  “表哥,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沈令月拨开垂在她身前的枝桠嫩叶,踩着落叶草芽来到二人跟前,笑意盈盈道,“怎么一声不响地就从殿里偷溜出来了,还不跟我打声招呼,让我在外面转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又看向沈卉,眼中笑意更甚:“呀,八妹,你不是还在病中吗,怎么出来了?晚上风大,附近又有湖水,吹的风都带着凉意,要是一个不好,加重了病症可就不好了,还是快回去吧。”
  沈卉脸上带着几分奇异之色的红晕还未褪下,笑容就已经僵在了唇边。
  她看着沈令月,或许是卧病在床了近半个月,她的身子看上去有些瘦小,再加上她着了一袭素淡的长裙,在一袭海棠红的沈令月面前更显怜幼,看着都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感觉。
  “……三姐。”她轻声道,面色重新染上了几分苍白。
  沈令月笑应了一声。
  “八妹?”谢初跟着问了一声,站起身看向沈令月,惊疑不定,“她是……”
  “怎么,表哥还没有想起来吗?”沈令月灿烂笑道,“上次的千秋宴,送了一幅百蝶采蜜图的就是我这个妹妹,当时表哥不是还说,听着和我的十二花月集有些像吗,就是不知道哪个更好看些。”
  谢初恍然:“是她?”
  意识到面前这个身量纤弱的少女很有可能就是当日毁坏沈令月画卷的真凶,谢初对她的观感就有些不怎么好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止住,没有说出来,只是皱眉看向沈卉,眼底多了丝探究。
  “是啊,”沈令月笑容不减,“怎么这么巧,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碰上了?表哥,八妹,你们两个不会是想背着我做些什么好事吧?”
  谢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别乱说!”他连忙否认,“我不过想来湖边吹吹风,无意间碰上了她而已,公主,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是么?”沈令月笑眼弯弯,“表哥,我可是找了你许久才找到的,你们倒好,无意间就碰上了,可真是有缘。”
  谢初:……这话他该怎么接?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沈卉却在此时笑着道了一声是,捂着帕子有些虚弱地咳了一声,轻声细气道:“当日除夕宫宴,我也曾于此地偶然遇见了闲庭信步的谢少将军,没想到今日竟是又往事重现,再一次在这附近遇上了,恍惚间差点以为回到了过去。三姐,你说这是不是很有缘?”
  没想到沈卉会说出这番话来,谢初惊得睁大了眼,连忙看向沈令月想要开口解释,可沈令月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无视了他,对着沈卉笑道:“八妹,你尚在病中,如何就来了此地?可是也想凑一凑热闹,参加今晚的宫宴?”
  沈卉缓缓摇头:“我不过是在房里待久了,觉得闷,这才出来走走,散散心,无意间来到了这里。”又对着沈令月福了福身,行了一礼道,“既然三姐也来了这里,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梅雪,咱们走吧。”
  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宫女这才起了身,匆忙对着沈令月行了一礼,拿起灯笼转身跟上沈卉,为她提着灯去了。
  或许是尚在病中的缘故,沈卉走得有些慢,眼看着身影将要没入前方的葱葱树影之中,她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回眸看了二人一眼,眼中蕴含着几许氤氲的水气。
  谢初眉头微蹙,垂眸避开了她的目光。
  沈令月则是展开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八妹,夜路难走,当心。”
  “多谢三姐关怀。”沈卉也回了一个笑容,这才收回目光,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去。
  “公主,我跟她——”脚步声一远去,谢初就立刻看向沈令月想要解释清楚他和那八公主真没什么关系,却惊讶地发现沈令月已经离他走远了好几步,一愣之下连忙追上,“公主?”
  沈令月不理他,径直往前走着。
  她走动的步伐有些大,也有些重,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般,走得发间步摇摇晃不已,发出清脆的细碎轻响。
  谢初又叫了她好几声,见她都当做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去,理也不理他,没有办法,只能快步上前拦在她面前,几分无奈地道:“表妹。”
  “呀,表哥?”沈令月像是才发现他一样讶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谢初又好气又好笑:“我根本就没离开过,我刚才不是喊了你几声吗?”
  “有吗?”她一脸疑惑。
  “你没听见?”
  “听见了。”沈令月道,“可你刚刚喊的明明是公主,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喊我还是在喊八妹?”
  “你……”谢初无奈,“表妹,你别气了,我是真的无意路过,这才不小心和她遇上的。”
  “我知道呀。”沈令月笑吟吟道,“而且我也不是在生你的气,只是方才被蚊子咬了几口,又痒又疼,心里头燥得很,这才有几分火气。但是这火不是冲着你来的,所以你不需要解释什么,也别怕,我没在生你的气。”
  谢初:“……”鬼才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但是沈令月不承认,他也没办法,劝了她会说没必要,解释了她也不听,只能道:“表妹,你别生气了。”
  “我生你的气作什么。”沈令月笑得愈发灿烂,“你又没有咬我一口,又没有碍我的眼,我何必跟你置气?”
  ……明明就是一幅置气的模样。
  谢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沈令月明显正在气头上,想必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只是就这么让她气下去也不好,总得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不然这误会就大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骂着自己这是什么运气,不过出来吹个冷风,怎么就吹出这么一堆破事来了。
  “那个八公主,”最终,他决定以沈卉作为切入口,毕竟在这之前他都没见过沈令月这幅生气的模样,她今晚会这么生气,想来一定有那个八公主的很大功劳,“就是上次毁了你画卷的那个?”
  沈令月不置可否,而是反问道:“表哥,你觉得她像是那种人吗?”
  谢初一愣:“什么?”
  “我是说,你觉得她像那种人吗,那种在暗地里使坏、在人背后做手脚的奸诈小人?”沈令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这么弱柳扶风的女儿家,怎么会是那等小人呢。表哥,你说是吧?”
  “她?弱柳扶风?”谢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一声道,“人家可比你要厉害多了,挂在树上的帕子都能自己一人爬上去捡回来,你说她弱柳扶风?”
  “了不得,表哥。”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沈令月原本已经和缓了的神情就又变回了原样,笑眯眯道,“你们不是偶然遇见的么,怎么你就知道人家的帕子挂到树上了,还知道她一人爬上去捡了回来?”
  “……”


第44章 问情
  谢初算是明白了; 他根本就不该说话,多说多错。
  可他要是不开口解释; 沈令月一定会更气; 这根本就是个死局嘛!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谢初满心无奈; 沈令月心里也不痛快; 在殿外找不着人影就算了,可当她在周围转了一圈才顺着吹来的凉风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时; 却看见了谢初向沈卉单膝跪地行礼的场景,虽说臣子向公主行礼天经地义; 谢初也全程都低着头,没有半点理会沈卉的意思; 可她就是生气; 气沈卉的作妖生事; 也气他大半夜没事乱跑。
  尤其是在她看清了沈卉那一脸的惊喜神情与晕红的双颊之后,更是怒从心起; 差点把手心的皮都掐破了,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力气才没有当场甩脸走人; 而是挤出一副微笑来应对两人。
  好在沈卉虽然故作姿态,但谢初的反应还算不错,勉强过了关; 没有让她更加糟心,但饶是如此,沈令月也依旧心中不满,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把他晾上个十天八天,不理会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这样招蜂引蝶,尽惹来这些幺蛾子!
  两人就这么一个不快一个无奈地对视着,晚风拂过,带着丝丝的水气与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热浪与浮躁,也吹散了沈令月心头的部分怒火。
  沈令月渐渐冷静下来,看向立在她跟前的谢初。
  或许是因为一同在宣政殿内接见外宾的缘故,谢初虽然还是以环珞束发,没有束冠,却是少有的穿了一回武将官服,黑底玄边的劲衣上绣着张牙舞爪的麒麟纹路,玉带勾边,衬得他整个人都英姿勃发,较之往常更多了一分威压气势。
  而现在,这个本应该神采四溢的少年将军却安安静静地立在她的跟前,虽然眼中写满了无奈和不解,也明显是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焦疑神情,却没有半分对她的不耐和不满。
  意识到这一点,沈令月的心情好转了不少,脸色也重新和缓了几分,微笑道:“表哥,夜来风急,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时间了,该回去了。要不然,被人发现擅自离殿,说不定明儿一早就有言官上奏,参你一本目无外宾了。”
  “没事。”谢初立即道,“参我的折子多了去了,不怕再多一本。”
  他说的是实话,一开始那些言官参他时他还会感到一点烦躁,觉得那些言官是在没事找事,但久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参就参吧,反正只要陛下不在乎,他又不能少块肉;不过现在,他这么说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还不想立即回麟德殿去。
  他有一种预感,他要是不立刻解释清楚今晚这件事,那么以后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偶遇还能怎么解释?可沈令月明显不这么想。
  所以他还不能回殿里去,最起码在解释清楚前不能。
  沈令月被他这话逗笑了:“表哥,你可真是特立独行,往常只有怕言官参本的,像这般毫不在乎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一笑,整个人的神情都活泛了不少,一双杏眼更是落满了天上的星子一样亮晶晶的,看得谢初心头一松,也随着笑道:“债多不压身嘛,参的折子多了,也就随他们去了。”
  沈令月又笑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板起了脸,冷眉道:“别以为插科打诨就能把这事糊弄过去,想得倒美。”
  谢初有些冤,他可真没有这个打算:“我没想糊弄,是你不肯听我解释。”
  “我有在听啊。”沈令月道,“可你还没解释呢,为什么你知道她上树取回了帕子?难不成在我到来之前,你们已经遇上了有好一会儿了?”
  “当然不是!”谢初紧张道,要是让她这么误会了那还了得,“我是从刚才那宫女说的话里面猜的。”接着又把他如何顺着凉风走到这里、又如何听闻宫女惊呼、想掉头离开时被叫住的过程说了一遍,说得那叫一个详细,生怕沈令月听不明白,或是听明白了还要挑理。
  沈令月听明白了,也没有挑理,笑盈盈道:“原来如此。要是那会儿没有宫女叫住你,你是不是转身就走了,表哥?”
  谢初扯了扯嘴角:“不然呢?光是一个横刀夺爱的流言就已经够我受的了,再来一个,我可受不了。”
  “嗯……说的也是。”沈令月点点头,煞有介事道,“才得了三公主的芳心暗许,又于月下和八公主相会,这流言要是真传出去,那可够你喝一壶的了。”
  听到芳心暗许这四个字,谢初心中一动,随即又强压下这份悸动,道:“是啊,所以我才说你误会了,我走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停下来跟她说话。”
  沈令月抿嘴一笑:“看来表哥对这个传言怨气颇深啊?”
  他没好气道:“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被安上这样一个名头,要是换了你,你能高兴得起来?”
  “那要看是谁了。”沈令月还真设身处地地仔细想了一下,“如果那个被横刀夺爱的人是你的话,我就高兴。”
  谢初:“……”又是一句没法接的话,这丫头能不能说一两句他能接得上的正常话?
  “好啦,不说这个了。”见他默然,沈令月也不继续逗他了,负手笑道,“表哥,你不是想要我消气吗,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得满意了,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谢初低头看她一眼,神色平静:“你不是说,没有在生我的气吗。”
  “我现在生气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你在生气,在生气。”谢初连忙安抚她,他真是怕了这位祖宗了,简直就是他命里的克星,轻不得重不得,真是要了他的命。“是,我是想让你消气……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别担心,只是一个小问题。”见他答应,沈令月笑得更欢,颊边梨涡也显了出来,看着就觉甜美,“表哥,你觉得我和八公主谁更漂亮?更入你的眼?”
  谢初猛地抬眼看向沈令月。
  沈令月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谢初只觉胸腔中的那颗心脏跳得异常用力,似乎下一刻就能跳出他的喉咙,一下又一下地跳个不停。
  怔忪半晌,他才有些心慌地干笑道:“这是个什么问题?长安内外,谁不说你三公主琼姿芳貌,丽色天成,是个绝世佳人,根本就——”
  “我要听你的回答。”沈令月仰头看着他,上前一步,靠近他道,“表哥,我要听你的回答。我和八妹,谁更入你的眼?”
  “我……”
  谢初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喉头有些干涩,望着面前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的沈令月,一时间竟生出了一种想要闪躲的冲动。
  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沈令月此问的意思。
  她要问的不是她和那八公主谁更美、谁更入他的眼,而是——
  “公主,我——”
  “不好回答吗?”沈令月打断了他的话,“难以宣之于口?”
  谢初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
  “表哥,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是不是?”沈令月步步紧逼,“那为什么不说出来?无论答案是什么,总要说出来才行,像这样锯嘴葫芦一样闷着不说话,对我们都不好。”
  “还是说,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再也拖不下去的那一天?”
  “表哥,我也是个普通人,也是有耐心的。我现在对你还抱有很大的热情,所以可以坚持不懈,就算你冷眼以待,也可以不计较,依旧对你笑脸以对。但你不会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你再这么拖着,总有一天会把我的耐心耗光的,我不想有那么一天。”
  “表哥,谢初,你心里,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初抿紧了唇。
  他垂眸看着地上被风吹动的草芽,半晌不语。
  “谢初,”沈令月轻声道,“回答我。”
  “……有个问题,”谢初抬起头看向她,“这半个月来一直都压在我的心头,让我想不明白,也想不通,为此辗转反侧了许多个晚上。”
  “什么问题?”沈令月道,“是和我有关的吗?”
  “是。”
  “你说。”
  “我在想……”谢初慢慢道,“如果当初在长林宴上拔得头筹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顾审言,或者是其他人,公主,你还会对我另眼以待吗?”
  自从那一晚张氏再度提起赐婚一事之后,谢初心里就有些迷茫了。一开始,他还在疑惑自己怎么就这么关注那个丫头了,不过几个宫女的无心之言,他就巴巴地跑去人家宫里,还给她题了词,到了后来,则是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了。
  沈令月之所以会对他这么热情、这么耐心,就算被他几次冷言拒绝也不退却,就是因为那一日他在长林盛宴上拔得了头筹,让她以为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是她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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