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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明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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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道:“娘就算跟你说清楚,你也不会明白的,跟你爹一个脾气,不解风情。”又道,“你想知道三公主的生辰,娘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先跟娘说,你准备送三公主什么贺礼?”
  谢初一愣:“我……还没有想好。”
  张氏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啊……”
  “反正……总不会很近。”他讷讷道,“宫里头也没什么准备庆贺的气氛,我就算现在开始准备,应该也不迟……吧……”
  “算你还有点脑子。”张氏总算是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神情,道,“你记好了,三公主生于七月初七,离她的生辰还早着,你还是先过了陛下那关再想着准备三公主的生辰贺礼吧。”
  “七月初七?”谢初讶道,“那不就是七夕?”
  “要不怎么说她独得老天爷的厚爱呢?”张氏笑道,“不仅是在陛下登基那一年出生,还是在乞巧节的晚上生下来的,又是个吉月之夜,可以说是千年难遇了。娘也见过那一晚的月亮,当真美似仙境,三公主如今这般得宠,未必没有她这千年难遇的生辰时日的缘故。”
  “这么难得?”
  “你以为呢?这么一个稀罕的生辰,旁人就是只听一两句也会有个印象,就你厉害,什么都不知道不说,还大咧咧地跑去跟人家问,三公主没有直接和你翻脸,你就该谢天谢地了,居然还有脸在这抱怨,娘怎么就生出了你这种榆木脑袋的儿子。”
  谢初有口难辩,他是真不知道这事,以前不喜欢沈令月的时候,他是从来不会跟人聊这些东西的,喜欢上了之后也只跟沈令月一人说些有的没的聊天,其余的人一切照旧,他不知道也不能怪他啊。
  好在现在知道也不迟,还有两个月,足够他好好准备一个贺礼了。
  不过……
  谢初皱眉,开始思量起来。
  女子生辰,还是及笄礼,他应该送些什么?墨宝?文画?还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第62章 赔罪
  这一边谢初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才在张氏的一通骂下开了点窍; 另外一边; 沈令月也在宫里生着闷气; 只觉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哪里会有人不知道自己心仪之人的生辰之日的,更何况还是在那么一个特殊的日子; 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事,也就只有他不知道了。
  她越想越气,好在就在她把谢初赶出鸣轩殿的第二天; 蜀王沈蹊就坐着轮椅来了宫里探望她; 让她一阵欢喜,暂时把这点不快抛到了脑后。
  “二哥; 你尝尝。”她亲自把一杯茶奉到沈蹊跟前; 献宝般道,“这是母后特意为我调配的茶饮,都是些乌梅山楂一类的性温之物; 既清热去火; 也不怕喝多了受凉。二哥要是喜欢; 就拿几包回去,都是配好的量。”她想着沈蹊的腿疾最怕的就是受凉; 就算夏日炎炎也不能多用镇凉之物,这茶他用起来应该再好不过,虽然蜀王府里应该最不缺这种东西就是。
  沈蹊笑着接过茶盏:“那二哥就在这里先谢过三妹了。”话毕,他就浅酌一口; 点头道,“嗯,此茶入口醇香,又有丝丝凉意,母后的茶道真是越发精进了。”
  沈令月道:“是吧?我也是这么和母后说的,可母后硬说我是在拍她的马屁,不相信我是在真心实意地夸她。”
  沈蹊笑着摇头:“谁让你素日里说话都这么甜呢,难怪母后分不清你是在真心夸人还是在假意吹捧了。”又问起她的伤情如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忽然抱恙了,又伤到了哪里云云。
  沈令月便把事情经过都简略地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谢初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只说沈卉是因为嫉妒她得宠才这般,压抑许久,终于因为联姻一事爆发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垂眸道:“其实,我后来想了挺久,觉得这事不仅是她一个人的错,我也有份。如果我没有拿话刺激她,那么她现在还会待在凤兰阁里,虽然必须得抱病在身,但总有好起来的一天,不像现在这样,迁居偏苑,不知还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沈蹊听了,不赞同地摇头:“错不在你。三妹,造成如今这幅局面的人是她,不是你。她既然沉不住气毁掉了你的画,就会有第二次沉不住气的时候,到时遭到破坏的就不一定仅仅是一幅画了。”
  “会吗?”沈令月一怔,“她会有第二次吗?”
  “有些事情,开了个头,就不会有收手的那一天。”沈蹊道,“她用污墨毁了你的画,却没有毁成,反而被母后敲打了一番,不得不抱病在身。你说,她心中可会有所不甘,对你有所怨恨?”
  沈令月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沈卉不会就此罢休,那一晚麟德殿附近沈卉对谢初说的一番话就是证明,而自己之所以会去凤兰阁也是为了让沈卉看清楚她们之间的差别,让她别作他想彻底死心才说了那一番联姻之语,却没想到起了反效果,差点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那……”她犹豫着开口,“二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我做得对?”
  “再好不过。”沈蹊道,“虽然不是你的本意,但现在的局面对你来说的确是最好的,她被父皇发落偏苑,没有圣谕不得外出,这样一来,就算她有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无法冲你施展了。”他看向沈令月,笑得温文尔雅地道,“三妹,现在的情况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
  沈蹊的这番话听上去很对,可沈令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只能把话题移开,扬起笑脸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二哥,你好不容易才来我这里一趟,不会就是为了对妹妹说这些话吧?那我可不依。”
  “说的是。”沈蹊以扇抵额,颔首一笑,“是二哥莽撞了,不该提起不愉快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妹,你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先是除夕染病,后又是落马,现在更好,直接被人刺了一剪子。你今年怎会这么倒霉?莫不是犯了太岁?”
  沈令月吓了一跳,连忙呸呸两声,道:“二哥,你可别说这些!前几天父皇也是这么觉着的,把三清殿的那些道士们全都喊来了,在这开坛做法,说是要去去我身上的晦气,搞得烟熏火燎,我没有被沈卉一剪子刺死,也要被那些烟给熏死了。你可别再说了,要是让父皇听到,再来一次法事,那我还能不能清净了。”
  “好好好,不说。”沈蹊道,“不过三妹,二哥还真是羡慕你,每时每刻都能想到开心的事,不会让自己深陷泥潭之中。”
  沈令月一愣:“二哥?”深陷泥潭?什么意思?
  “瞧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沈蹊一摇头,“三妹,刚才的话是二哥随口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好。”
  沈令月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今天的沈蹊有些不同寻常,说的话完全不像是他平日里会说的,可她也不好直说,只能把这份不安压进心底,转而命知意端上了一份新鲜的蔗浆樱桃上来,让沈蹊尝鲜。
  沈蹊此行前来是专程看望沈令月的伤势的,因此没待多久就告辞离去了,沈令月起身送他,却不想在殿门口碰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显然也没想到这么早就会和她碰上,两人四目相望都是一怔。
  沈令月最先反应过来,沉下脸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留香,送客!”
  就在留香犯难不知如何是好时,沈蹊从容一笑,对着那人打了声招呼:“谢将军。”
  谢初干干一笑:“蜀王殿下。”
  “大胆!”沈令月喝道,“见了蜀王为何不下跪行礼?”
  她话音刚落,谢初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沈蹊就开口笑道:“都是一家人,谢将军不必拘这些虚礼。”
  沈令月跺脚:“二哥!”她小声抱怨,“你怎么拆妹妹的台!”
  “清官难断家务事。”沈蹊也笑着小声回她,“三妹,你这趟浑水,二哥就不蹚了。”他边说边唤小厮上前,简略地说了一声“告辞”后就在小厮的推行下离开了鸣轩殿,只留下沈令月谢初两人在殿门口大眼瞪着小眼,不上不下地僵持着。
  就这么僵持半晌,还是沈令月率先打破了沉默,冷哼一声道:“你没听见本公主刚才的问话吗?”
  “啊?哦,”谢初回过神,有些局促地抬手握拳,咳了一声道,“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哦,赔礼道歉啊?”沈令月挑眉,眼眸微转,在他身上扫了一遍,道,“表哥,原来你是这么跟人赔礼道歉的?两手空空,连份赔罪的薄礼都不带?”
  谢初:……其实他刚才那话的重点在道歉两个字上,而且赔礼的礼也不是她说的那个意思。
  但是不管怎么说,是他自己说出赔礼道歉这四个字的,因此就算明白沈令月是在成心挑刺,他还是道:“抱歉,我今天出来得急,忘记带了,下次——”他顿了顿,显然也觉得这话有些荒唐,“……补上?”
  果不其然,沈令月看上去更生气了,“行啊。”她甚至怒极反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带来了,再什么时候来跟我赔礼道歉吧。留香,送客。”说罢,转身就往殿里而去。
  “哎别别,”谢初连忙快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道,“公主,我——”
  “放开!”沈令月甩开他的手,“你扯到我的伤口了!”
  “……我拉的是你的左手。”
  沈令月噎了一下,依旧理直气壮道:“那又如何?你就是扯痛了!”一边说,一边回头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
  这下谢初是彻底无话可接了,只能抿唇立在沈令月身后,满脸无奈地盯着她看。
  “公主。”留香看准时机上前,小心翼翼地笑道,“这日头越发毒了,太医令吩咐过公主不能受热,有什么话,还是回到殿里去再说吧?”
  她一说,沈令月也注意到了谢初自额角边缓缓渗出的汗水,本想当做看不见,可纠结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的?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也没见他刚才走得有多急啊。
  谢初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没什么,只是刚从章武营过来,急了点。”
  沈令月撇嘴:“还说要找我赔礼道歉呢,直接从军营里过来,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下次一定一早就到宫门口候着。”
  “不够。”沈令月道,“还有赔礼,也要带着。”
  谢初笑道:“好,都依你。”
  沈令月轻哼一声:“说的总是比唱的好听。进来吧,别在这堵着门,让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
  经过轮番商议,五月中旬,孟邑王子终于打消了联姻的念头,决定以互通有无的形势来交两国之好。事情定下,帝心大悦,当晚就设了一场宫宴,宴请百官并孟邑王子使臣一干人等,以祝两国邦交长久永存。
  沈令月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全,不在与宴之列,但她还是好好地沐浴梳洗了一番,挑了件苏绣的百蝶穿花缎裙穿上,又让问颜配合着梳了个发髻,簪钗置环一番妆点。
  画心奇道:“陛下不是说公主伤势未愈,不用与宴吗?怎么……”她是皇后精挑细选给沈令月的宫女,身世清白、手脚麻利不说,还画得一手好妆容,沈令月就赐名画心,放在寝宫里和问颜一块作伴,任贴身宫女一职。
  知意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公主今晚是不与宴,只是不与宴,难不成就没有其它需要公主精心妆扮的事了么?”
  画心一愣,显然不知她这话是何意。
  知意自然不会进一步解释,她素来知晓分寸,沈令月不发话,一些话她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只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好了,你们少说点。”画心今晚的妆画得很好,娇中含俏,沈令月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只觉得甚合心意,又整理了一下两边的鬓发,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留香,现在什么时辰了?”
  留香道:“应当快到酉时正了。”
  “酉时正啊……”沈令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估摸着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就起身在留香知意二人的跟随下出了寝宫,来到了正殿。
  “去拿上次太子送来的琉璃宫灯。”她吩咐道,“本宫要去外面散散心。”
  沈令月自然不是真的要去散心。最近一段时间谢初一直都在忙着军中的事,只要进宫,就是去宣政殿商议朝事,自从上回他赔礼谢罪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过。她明白军机要事的重要性,因此从来没有在白日里去找过谢初,可今晚就不同了,宫中宴会不过赏乐析舞喝酒吃菜,没什么重要的事,谢初偷偷开溜一会儿不要紧,反正他也不是没干过。
  其实她本可以直接与宴去和谢初相见,当初沈卉扎的那一剪子并不怎么深,又这么多天下来,她的伤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今晚的宫宴会有孟邑王子到场,虽说联姻一事已经取消了,但为了避免多生是非,她还是决定避开,谁知道碰上了会出什么事。皇帝显然也是如此作想,直接派了薛成来她殿里传了口谕,让她安安心心地在殿里养伤,不必与宴。
  此刻正值日落西山,宫宴已经开了半旬,正是酒过三巡时,殿中气氛最为松散,沈令月本来是打算让知意混在上菜的宫女里去给谢初传话,让他出来和自己见面的,没想到却在麟德殿外的树下望见了谢初的身影,惊讶之余也多了几分欣喜。
  望着那在葱茏树影下立定的颀长背影,沈令月本想直接过去,但转念一想,这样未免太过无趣,便从留香手中接过琉璃宫灯,命二女退至一旁,自己从一边绕了过去,蹑手蹑脚地接近谢初,想要吓他一回。
  只是还没等她把手伸出去,谢初就忽然转过了身,吓了她一跳。
  沈令月先是吓得手中宫灯一晃,随即抱怨道:“你干嘛!吓死我了!”
  “表妹?”谢初本来没什么反应,被她这么一叫,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惊喜笑道,“真的是你?”
  “不然呢?还能是假的?”沈令月没好气地接话,“你说你,好端端的转什么身啊,是要吓死我吗?”
  “没有啊。”谢初道,“我只是突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闻着像是你身上涂抹的药香味,所以就转身看看……怎么了,吓到你了?”
  “哪有。”沈令月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又不是三岁小孩,谁会被这个吓到。”她就说嘛,她都走得那么轻手轻脚了,谢初又不是顺风耳,怎么就能听见,原来是自己身上的药味出卖了自己,功亏一篑,真是气死人了。
  谢初有点回过味来了:“我说,”他交叉抱起双臂,看着沈令月道,“你刚才不会是想要吓唬我吧?所以才会反应那么大,被我的转身吓了一跳?”
  “谁跟你这玩这个,无聊。”
  “那你一个人提着宫灯来这里?”他一笑,“你的宫女呢,没有跟着?”
  日暮西山,晚霞几乎映满了半个天边,谢初整个人都沐浴在光辉之中,使他看上去比平时要随和上不少,减了三分锐气,多了几分柔意,看得沈令月禁不住一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挪开视线,没好气道:“都在后面。怎么,看上她们中的谁了?这么关心。”
  谢初无奈:“这都哪跟哪的事?”怎么他跟她说话每次都能说到不同的事情上去?到底是谁的思路不对?
  “那就别在我跟前提她们。”沈令月才不管这些,任性道,“不仅她们,任何一个姑娘你都不准提,没得商量。”
  “好,不提。”谢初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到这里来了?来见我?”
  “是啊,”沈令月叹道,“谁让有人那么冷淡,好不容易来宫里一趟都不想着找我,我只能自己来了。”
  “对不起,最近军中——”
  “我知道你最近忙,”沈令月打断他的话,“我又不是在跟你说这个,我是在说刚才的事。”
  “刚才?”谢初表示不解,“什么事?”
  “为什么宁可在这里吹着风也不肯来找我?我难道还没有这些红墙绿树好看吗?”
  谢初就笑了:“原来是这个。你误会了,我刚才在这附近徘徊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你,只是还没等我下定决心,你就过来了。”
  “有什么好犹豫的。”沈令月道,“你想来就来啊,我又不会赶你出去。”
  谢初道:“刚才在殿中,四皇子问起了你,陛下说你有恙在身,已经睡下了,所以我才犹豫要不要去找你,要是打扰到你就不好了。”
  沈令月一愣:“四皇子?沈霖?”
  谢初点头。
  “他?”沈令月心中纳闷,她和沈霖一个公主一个皇子,又并非一母所生,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仅有的交集也只是在遇到了以后点一下头、打一声招呼而已,怎么今晚却忽然问起了她?
  沈令月直觉沈霖此举不安好心,但为了不让谢初担心,便没有把话说出来,而是道:“笨蛋,父皇说我睡下就睡下了?万一是托词呢?你就不会自己过来看看?”
  “我倒是想。”谢初道,“可你要是真的睡下了,我来了岂不就打扰了你?”
  “笑话,我要是真睡下了,我的宫人不会把你拦在外面跟你说明情况?哪里能打扰了我?真是笨死了。”
  “……”


第63章 欲吻
  不知不觉中,余晖散尽; 夜幕逐渐降临; 一轮圆月也自东方现出了身影; 高高地挂在了天上。
  沈令月仰头望月,不由笑了:“表哥,你看; 今天的月亮可真圆。”
  “是啊,已经月半了。”谢初也抬头看了看天,见那月亮果真明亮圆润; 不期然就想起了张氏之语; 随口问道,“听我娘说; 当初你出生的那一晚月亮也特别圆; 明辉洒地,是个吉月之夜?”
  “是啊。”沈令月道,“怎么了?”
  “没什么。”谢初笑着摇摇头; 交叉起双臂和她一同抬头望着天边的圆月; “就是有些感叹而已; 这么百年难遇的奇景都让你碰上了,老天爷对你还真是厚爱。”
  月阴月晴都有定律; 七夕乃月初时节,该为上弦月,却偏生出了一轮月圆,这是千百年都难以一遇的吉兆奇景; 更遑论还是在当今圣上登基的那一年发生的,也难怪他会有此感叹。
  “没办法。”沈令月弯眉一笑,眼中倒映出漫天星辰,“谁让我天生就这么讨人喜欢呢?”
  谢初笑着摇摇头。
  二人就这么立在一处静静地望着月,晚风轻起,带着几丝白日的余热轻灵滑过,吹起了他们的发丝和衣袂。
  “真讨厌,这鬼天气居然热得连风都不带一丝凉意了。”沈令月嘟囔一声,低头梳理起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发丝,“那孟邑王子也是的,都在长安待了半个月了还不走,他就不会觉得热吗。再继续待下去,长林苑都快去不成了。”
  谢初失笑:“孟邑地处广漠之缘,大部分都是黄土沙漠,那里的夏天比长安要热多了,他们自然不会觉得这儿热。你要是觉得难耐,我们可以去湖边走走。”
  “好啊。”沈令月笑着答应下来,“说到这个,”她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挽过谢初的胳膊,兴奋道,“表哥,我们去碧涟池。上一回没去成,这一回你可不能再推托了。”
  “碧涟池?那是什么地方?”
  “表哥没有去过?”
  谢初道:“这宫中大大小小的池子无数,我哪能知道哪个池子叫什么名字,就是去过也不知道。”
  “那正好,我也可以给你卖个关子。”沈令月笑道,撒娇般摇了摇他的胳膊,“走嘛,去吧,表哥?”
  “行。”谢初道,从沈令月手中接过宫灯,“就去你说的那个碧涟池。”
  二人就这么闲庭信步地往碧涟池走去。行至半途,沈令月偷偷对不远处跟着的留香知意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先行回宫,二女看上去有些为难,但还是听从了沈令月的吩咐,一福身往回走了。
  她自以为这番眼色使得不动声色,谢初一定不会察觉,没想到就在留香知意掉转回身之后,她身旁的人就闲闲地开了口:“她们回去了,等会儿你可怎么回宫?夜色已深,你总不能一人回去吧?”
  沈令月抿嘴一笑:“那就得劳烦表哥相送了。”
  谢初故意道:“这么麻烦做什么,麟德殿里的宫人内侍那么多,随便使唤一个不就行了。”
  “不管,我就要你送。”
  “后宫之地外男不得擅入,公主,要是被人发现我送你回去,闹出什么风波可如何是好?”
  “那表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千万别让我受伤了。”
  ……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来到了碧涟池旁,一走出葱郁的树林小径,沈令月就松开了挽着谢初的胳膊,上前几步在池边转了个圈,环佩作响,裙角飞扬:“表哥,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美?”
  这里的确很美:池中种满了荷花,正值盛夏,荷花盛放,荷叶连天,一眼望去尽是碧叶荷花,在月色的笼罩下散发着一层朦胧的光芒,使人如置身画境。但在谢初眼中看来,这些美景却全然不及沈令月一人。
  他望着笑靥明媚的沈令月,也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是,很美。”
  “是吧?”沈令月高兴道,“我就说不会让你失望吧?表哥,你别光在那站着,凑近一点看才更美。这荷叶下面还有鱼儿,你看,它们现在正在花叶下面钻进钻出,你快过来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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