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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明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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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名叩首:“吴名一介草民,不敢妄称绝技,只是于医术一道稍有些钻研罢了。”
  “朕听闻你曾在济州救治了一名落水男童,将其起死回生,可有此事?”
  吴名道:“草民的确曾于济州救治过一名溺水男童,却并非起死回生,乃是那男童性命尚在,草民不过略施救治罢了,并非有那等起死回生的通天之术。”
  他这不卑不亢的态度赢得了皇帝的几分好感:“你倒是实诚,那朕再问你一句,你可知朕宣你进宫所为何事?”
  吴名道:“柯夫人曾询问过草民能否医治腿疾旧患,却并未言明何人患有此疾,陛下宣草民进宫,想来就是为了此事。”
  皇帝心中满意,看来柯家人还是很有些分寸的,没有透露是要给谁治病,皇子身患腿疾毕竟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就是他当年张贴皇榜广招天下名医时,也只说是寻访名医,没有具体说是为什么。
  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柯夫人既然问过了你,那你也该知道,有许许多多的名医都曾经看过此病,却都治不好,就是整个太医署,也对此束手无策,你的医术要比这些人都要高超吗?有把握能治好这种病?”
  吴名垂着头道:“世间疾病千千万万,且因人而异,便是同一种病,患在不同的人身上也会有不同的结果,在没有验看病体之前,草民不敢妄下定论。”
  “你这话听上去倒有几分道理。”皇帝笑了笑,“只不过话说得再漂亮,没有真本事也是不行的,朕今日宣你进宫,就是为了查验一下你的医术,你可有异议?”
  “父皇,”吴名尚未答话,沈令月就在一边笑道,“不知道这查验医术需要多久?这位吴大夫都是老人家了,总不好一直让他在地上跪着吧?”
  皇帝一愣,拍额笑道:“是朕疏忽了,还是令儿心善,来人,给吴大夫赐坐。”
  便有宫人拿着软垫上前请吴名坐下,吴名先是叩谢了父女两人,这才在垫子上坐了,表示愿意接受考询,以房仁心为首的太医令就在皇帝的示意下开始询问起来,四个人从脉经说到了灵枢经,又从明堂问到了素问,吴名都对答如流,在一些事例上还有较为新奇的见解,让房仁心都钦佩不已:“陛下,吴大夫于医术一道学识渊博,臣自愧弗如。”
  他这话说得还是很谨慎的,只说了吴名学识渊博,至于真正的医术如何却并未断言,但皇帝心中已经有了数,点了房仁心以及另外三名太医令的姓名,道:“你们都是给蜀王看过病的,病症如何想必都心中有数,就由你们来将详情告知吴大夫吧,也好商量一下对策。”又对吴名道,“你今日暂居太医署,明日一早就前往蜀王府诊治病人,若能治好,朕不但重重有赏,还可以将你封为六品太医令丞,享有厚禄。”
  太医令一般从七品官,就是房仁心也不过是正五品,六品的太医令丞的确算是厚赏了,吴名却道:“草民学医并非为了高官厚禄,乃是为了能以微薄之力救助世人,陛下厚赏,草民万不敢当。”
  皇帝朗笑起来:“这些谦辞还是等你治好了病再说吧,现在说也不怕闪了舌头。好了,都退下吧。”话语间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满意之色,显然这个吴名的性格很是合他的胃口。
  等那几人一退下,沈令月就迫不及待地道:“父皇,你看那吴大夫怎么样,像不像个神医的模样?”
  皇帝笑着转向她:“你这丫头又在说胡话了,神医岂是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不过那个吴名的确是有一点真才实学,你二哥的腿疾或许真能让他治好也说不定。”
  “真的吗?”沈令月惊喜地笑开,“那可真是太好了,二哥的病总算是有点希望了,母后要是知道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件事要先瞒着你母后,”皇帝叮嘱道,“你母后为了你二哥的腿疾操了不少心,现在告诉了,万一还是治不好,岂不是白欢喜一回?先瞒着,等明日吴名诊过了再说。”
  沈令月笑着点头应了:“女儿知道。”
  望着她这幅乖巧可人的模样,皇帝心中感慨万千,想他的小女儿在这里为兄长忙前忙后,真心实意地盼望着他的病能好起来,那两个不成器的混账却是在暗地里算计亲妹,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心头冒火,但见沈令月笑容灿烂,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将怒气都埋进心底,笑着对沈令月道:“蹊儿能有你这么个关心他的妹妹,当真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一边带着她走到书桌后面,一同品评起他最新临的寒江赋来。


第94章 旧识
  按照皇帝本来的打算; 是要让吴名在一大清早就由太医令领着去蜀王府的,但沈令月牵挂沈蹊近况,有心想见他一面; 也怕他不肯答应让吴名诊治,便央求皇帝让她领着吴名去,皇帝拗不过她; 只得允了,时辰也改到了午膳之后,又亲自点了六名大内侍卫跟随护送; 这才放心地让沈令月坐了车架出了宫,与吴名一道去往了蜀王府。
  一行人轻车简从,很快就到了王府门前; 因为大内侍卫都被命令着做了寻常小厮打扮,未着披甲,他们一行人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出行的大户人家; 因此马车才一停下; 就有御林军上前驱赶,又在驾车的大内侍卫掏出皇帝手谕后大惊失色地跪下请罪,在沈令月表示不知者无罪后擦着冷汗站起身,回头吆喝同僚打开了王府大门。
  沈令月蒙着面纱在留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又命人去后头的轿子中请了吴名出来; 就在众人的跪迎下踏进了王府大门。
  蜀王府虽然被御林军看管住了,但府内的一切运转还是跟往常一样,早在御林军打开大门时就有脚快的小厮去禀报了管事; 因此沈令月没走几步路就碰见了匆匆赶来的管事,在其带领之下经过抄手游廊去了大堂,而当她走进大堂时,沈蹊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一见到沈蹊,沈令月就欣喜地笑开了,脆生生地唤了他一声“二哥!”。
  “方才下人来报,我还有些疑惑,想着是谁摆这么大阵仗来我这里。”沈蹊笑着放下手中茶盏,看向正揭下面纱的沈令月,“没想到竟是三妹。三妹,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沈令月随手把面纱交给留香收着,先是笑着说了一句“我很好”,就开始对沈蹊嘘寒问暖起来,先是问他这一个月来过得可还好,御林军规不规矩,有没有给他气受,又问他的腿脚如何,前一段日子下了许久的雷雨,腿疾还有没有再犯。
  沈蹊一直都坐在轮椅上安静地听着,直到沈令月终于问完了那一长串的话,才含笑道:“有劳三妹挂心了,有两位太医令帮着针灸,二哥这双腿的毛病好了不少,就是前一段日子一直下雨,也没怎么犯病,不碍事。”
  沈令月见他气色红润,精神气也不错,的确不像是在受什么病痛折磨的样子,心里就松了口气,笑道:“没事就好。”
  沈蹊一笑,没有答话,把目光移向立在一旁的吴名,视线在触及他肩上挎着的药箱时顿了顿:“这位是……?”
  “这位是吴名吴大夫,”沈令月介绍道,“是一名难得一见的神医,曾经救活过不少奄奄一息之人,医术高超,就连房大人也自叹不如。父皇听闻此事,特意命他来给二哥诊治诊治,看看能不能治好二哥的腿疾。”
  吴名也顺着她的话上前给沈蹊行礼:“草民吴名见过蜀王殿下。”皇帝和房仁心等人虽然没有对他明言过蜀王是为何人,但从沈令月和沈蹊刚才的那一番对话来看,这位蜀王很显然是陛下亲子,因此他依葫芦画瓢地照着昨日叩见沈令月时的情形也给沈蹊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沈蹊淡淡道:“免礼。”又看向沈令月,叹息一声道,“父皇有心了,只是我这腿疾已经犯了好几年,请了许许多多的大夫都看不好,我也已经认命了。三妹,你让这位吴大夫请回吧,我这个病是治不好的了。”
  “怎么会呢?”沈令月连忙道,“二哥,妹妹知道你不想再失望一回,可你的腿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就算有太医令帮着针灸减轻疼痛,但这么一直折腾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二哥,你就让吴大夫看一看好不好?说不定他就有法子治好你的腿了呢?房大人也说了,这位吴大夫的确医术高超,有许许多多新奇的见解,或许真的能治一治二哥的腿疾也说不定。就算……就算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起色,那也没什么损失啊,只是耗费一点时间罢了。”
  沈蹊沉默半晌,终于浅笑着道:“好吧,既然三妹都这么说了,那二哥就试上一试,总不能浪费了你和父皇的一片心意。”他在沈令月欣喜的目光之下看向吴名,平静道,“吴大夫是吗?就有劳你给本王诊治一番了。”
  吴名微微躬了躬身:“草民不敢。”
  *
  因着久病难治,蜀王府里有专门的院落用来给沈蹊治病及大夫落脚暂住,决定让吴名给自己看诊之后,沈蹊就命人把自己推去了那里,吴名和沈令月也紧随其后。
  到得院内,吴名跟着沈蹊进了里间给他诊治,沈令月则是坐在外面紧张地等着,沈蹊特意命人给她泡了一壶她最爱喝的方山露芽,府里的丫鬟也端上了不少瓜果糕点,但她却依旧没有一点胃口,就这么紧张地等了一炷香左右的时辰,里头的竹帘才再一次发生了响动,沈蹊移动着轮椅缓缓而出,吴名也背着药箱跟在身后。
  “怎么样?”沈令月连忙站起身,紧张地询问吴名,“吴大夫,我二哥这病能治吗?”
  吴名沉吟片刻,缓缓道:“蜀王殿下患病已久,病气已入六经大脉,根治起来有些困难,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当真?”沈令月大喜过望,“吴大夫,你这话可是说真的?我二哥这病当真能够治好?”
  沈蹊看上去也很意外,却也没有沈令月那么惊喜,依然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道:“大夫此言属实?本王已经患病多年,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就算此疾无法治愈,本王也不会为难大夫,还请大夫实话实说。”
  他这一说,沈令月又紧张了起来,看向吴名道:“大夫,你刚才的话应该都是真的吧?我二哥的病真的能被治好,是不是?”
  吴名微笑着点点头:“蜀王殿下患的病的确有些难缠,却并非不能根治,只是需要许多时间,不能一蹴而就。”
  “没关系!”沈蹊还没说话,沈令月就已经兴奋地笑开了,道时间久不要紧,只要能治好就行,一个劲地催促吴名给沈蹊医治,吴名却是缓缓摇了摇头,说是这病需要药浴一段时间,他需得回去询问一下太医令此前用过什么药浴的方子才能拟定药方,今日是治不成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行。
  沈令月先是一口应允了,而后才想起正主还在一边,连忙看向沈蹊道:“二哥,你应该不会介意再等一天吧?”
  沈蹊笑着摇摇头:“这么多年二哥都等过来了,怎么还会介意这几天?三妹,这次真的要多谢你了,这一份恩情,二哥会记一辈子。”
  “二哥说错了,”沈令月笑道,“应该是多谢父皇、吴大夫还有齐国公府的柯姑娘才对,吴大夫是柯姑娘回乡探亲时遇到的,也是父皇命我将他带来给二哥诊治的,妹妹只不过是当个中间人而已,担不起二哥这一声谢。”
  沈蹊但笑不语。
  因为赶着让吴名回去拟定药方,沈令月没有多待就带着吴名离开了蜀王府,而在她进府的这一段时间里,她的车架被大内侍卫移到了较为偏僻的角门旁。周围人来人往,饶是沈令月已经重新蒙上了面纱,也依然有人时不时地往她这里投来一瞥,短暂的惊艳之后又被她身边的大内侍卫给瞪得迅速转头离开。沈令月并不在意,搭着留香的手就准备上车离开,可就在此时,人群中却忽然有人轻咦了一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吴大夫?”
  沈令月动作一顿,正弯着腰准备上轿的吴名也停下了动作,和她一起转过身看向来人。
  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须发飘飘,眼含睿智,沈令月只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却记不起来到底是谁,倒是他在看见了沈令月之后一愣,有些意外地道:“公主殿下?”
  沈令月这下记起来了:“军师?”
  郭鸿云笑着给沈令月作了一揖:“想不到殿下还记得小人,殿下万福。”
  “是你啊。”沈令月虽然和郭鸿云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因为谢初的关系,她对此人观感尚可,便笑道,“你不是应该在章武营吗,怎么回城了?你们将军呢?”又看向吴名,“你刚刚是在喊这位吴大夫?你们认识?”
  郭鸿云正欲解释,一只手就忽然搭上了他的肩膀,一身黑衣劲装的谢初沉着脸出现在他的身后,语气森森道:“郭鸿云,我刚刚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才应了军令就忽然离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令儿?”
  “表哥!”沈令月惊喜不已,笑着上前一步行至谢初身旁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怎么也回城里了?现在应该还不到散值的时候才对啊。”
  感到惊喜的不只是她一人,谢初也望着她笑开了:“你——”
  他刚要说什么话,吴名就走上了前,微微笑着对他作了一个揖:“草民见过将军。”
  “吴名?”谢初讶然,“你怎么来了长安?”


第95章 蹊跷
  见谢初居然也认识吴名; 沈令月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表哥,你怎么也认识吴大夫?”她扫视了一眼谢初和吴名,怎么也想不出这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会有什么交集。
  直到郭鸿云上前解释; 她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在一年多前,谢初曾经率军于漠庭拦截了一列运送粮草的北越军,却不想反中了敌人的计谋; 那些缴获的粮草里混杂了不少在毒水中浸泡过的干草,战马一吃就中了毒,四肢乏力站立不稳; 有些更是直接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军医对此束手无策。也就是在这焦头烂额的关头,北越军来了一次偷袭; 好在马匹虽然中了毒,人都没什么大碍,一小部分精良的战马也都没有食用过毒草; 军队尚有一战之力; 就这么在谢初的带领下硬是拼着一口气杀出了重围。可这么多的战马要是损失,军中一定会元气大伤,要是再遇上北越军,绝对会全军覆没; 因此谢初命一列轻骑连夜疾驰回了边城去请大夫; 不管是医人的还是医马的,只要是会点医术的全都被请了过来,其中就有吴名。
  “……那些干草浸泡的并非中原之毒; 毒性霸道罕见,请来的十几个大夫都没有办法,多亏了吴大夫医术高超,学识渊博,认出了此为何种毒物,研制出了解毒之法,这才治好了军中大部分马匹,保全了将军的军队。”郭鸿云缓缓诉说着,“将军见吴大夫医术过人,本想留下他当个军医,但见吴大夫年事已高,怕他受不住随军奔波,便只要了一些常见的疗伤和解毒方子就命人送他回去了。直到两个月后将军收兵回了青州,又遇见了吴大夫,这才请他在营里做了三个多月的军医,等到将军再次领军出征时,吴大夫也告辞离开了青州城,前往他处。”
  “原来如此。”沈令月恍然大悟,嫣然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几次三番地都能遇见,也算是旧友故识了吧。”
  吴名拈须微笑:“相逢即有缘,老夫也没有想到会在长安城遇见将军。”
  谢初也是一笑:“是啊,刚刚看见先生时,我也吓了好大一跳,没想到先生会出现在长安的街头,还和三公主待在一块。”他说着,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王府牌匾,看向沈令月道,“你们请他来给蜀王殿下治病?”
  沈令月点点头。
  “那蜀王殿下的腿疾可还能治?”
  一说到这个,沈令月就忍不住展颜一笑,露在面纱之外的杏眼弯弯如月,“吴大夫说可以治好,只是要费一些时日……”说到这里,她忽然哎呀一声,懊恼道,“光顾着和你们说话,都忘了正事了!不说了,吴大夫还要赶着回去配写药方呢,表哥,你们——”
  她话音一顿:“对了,我都忘了继续问了,表哥,你们怎么到城里来了?章武营不是在郊外吗?”
  谢初道:“我来城里办一些事,你们既然赶时间,就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们。”
  沈令月莞尔笑着颔首致了一礼:“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回头见,表哥。”
  谢初一笑。
  沈令月的车架缓缓离开之后,郭鸿云望着蜀王府感慨了一声:“蜀王殿下的腿疾一旦治愈,这宫中可就要风云再起了。”
  “随它起去。”谢初道,“只要不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搅得天翻地覆都和我无关。”
  “可三公主——”
  “她自然有我护着。”谢初冷冷道,“要是他们以为我是个可以被轻易拿捏住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转过身,束起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走了。”
  吴名回了太医署去询问太医令此前给沈蹊开过的药方,沈令月则是径直往紫宸宫而去,正巧皇后也在,她便大大方方地把吴名诊治的结果说了,果然让帝后二人一阵惊喜,皇后更是喜极而泣,拿着帕子直拭眼:“此话当真?蹊儿的腿真的能够治好?世间真能有此神医?”
  沈令月连连点头保证:“是啊,母后,吴大夫医术高超,就连房大人都钦佩不已,他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的。而且他还在表哥的军营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军医,帮着救治了不少人,医术可厉害了,他一定能治好二哥的腿疾的。”
  “好啊,总算是老天有眼,让你二哥得遇了神医……”皇后激动不已,“你二哥苦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拨云见日了……”
  皇帝虽然深恨两个儿子不成器,对他们的疼爱却从来没有减少过,对于次子更是诸多愧疚,深憾不能治好他的腿,如今终于看见了希望,自然也是惊喜万分,笑道:“看来这一回总算没有找错人,朕一定要好好赏那吴名,还有把他带回来的柯家母女,朕都要厚赏!”
  “还有我呢,父皇。”沈令月笑着攀住皇帝的肩膀,“女儿可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要论功行赏,父皇可不能把女儿忘了。”
  “少不了你的,治好你二哥是大功一件,你想要什么赏赐,父皇都赏给你!”
  皇后轻笑道:“陛下,可别太惯着这个丫头,当心把她惯坏了。”
  “不要紧,惯就惯了,从小到大不都是这么惯过来的?更何况今天朕心里高兴,来,令儿说说想要什么样的赏赐,朕都尽量满足你!”
  “嗯……那女儿可得好好想想了……”
  当晚,皇帝就召见了吴名询问详情,本是想吃个定心丸,没想到却从吴名口中得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草民在给殿下诊治时,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吴名跪坐在下方的垫子上道,“殿下的双腿有被针灸过的痕迹,其中大部分都是用来疏通经脉、以防气血淤塞的,可是有几个针灸的位置却偏了,扎了足踝阴经,此经主寒门,一旦有损便会寒气入体,在阴雨天更是会让人如同针扎一样地疼,难以承受。”
  皇帝心中一沉,不动声色道:“说下去。”
  吴名缓缓道:“人体内共有六脉十二经,足踝阴经难以察觉,一两次的误针也是有可能的,可草民观殿下气色,把其脉象,这根经脉却是时好时不好,像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去故意损毁,又暗中医治,在其好透之前再次损毁……依草民之见,当是有人暗中作祟,在故意拖延病情,阻止殿下病愈之顾。”
  皇帝沉默许久,才冷眼看着他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吴名磕了一个头:“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乱语。”
  “这些话,你对公主说过了没有?”
  “草民没有透露一分,如今只有陛下知晓此事。”
  “既然有人暗中作祟,那蜀王的病可还能治好?”
  “只要足踝阴经不再损毁,草民便可慢慢医治殿下,或许不能让殿下行走得与常人无异,但也可让殿下从此摆脱轮椅,不再瘫坐。”
  “好。”皇帝深吸了一口气,“你下去吧,好好地给蜀王配药诊治。记住,今日之言,绝不能对他人透露只言片语,不然朕就要了你的命。”
  “草民遵旨。”
  吴名退了出去,皇帝缓缓坐回椅上,陷入了沉思。
  竟有人在暗中阻挠蹊儿病愈,那么难道当年蹊儿身患腿疾也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谁?
  沉吟片刻,他伸手在桌上敲了三下,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过一会儿,就有一名暗卫自窗外翻了进来,抱拳跪在了他的面前。
  “去查。”他沉声道,“蜀王当年到底是怎么患上腿疾的,这些年又是谁在给他治病,出入过他的府邸,通通都给朕查清楚。”
  *
  吴名的药方很快就配好了,皇帝也发话停下了太医令对沈蹊的诊治,让吴名一人负责,对于沈蹊双腿的医治就这么开始了。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桂花金灿灿地开了一旬又谢了,很快就到了八月底,沈令月的心情也逐渐变得激动起来,不为其它,只为那即将到来的秋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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