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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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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嗣艰难?
  头发花白的老太医满脸的同情,这般出色的男子,若是不能有后代,那真真是可惜了。
  “祖母……”魏承霖苦涩地勾了勾嘴角,“命该如此,孙儿不敢怨,所幸还有祥哥儿。只是到底辜负了祖父多年悉心教导。”
  大长公主抹着眼泪,只拉着他直唤‘老天不公’。
  上一辈最出色的长子没了,小一辈中最大的希望又落得这样的……
  门外的方氏将一切听得分明,激动得身子都微微颤了起来。
  子嗣艰难?那真真是老天开眼才是!
  坐了不属于他的位置,怎会有好下场!
  没有子嗣,他还凭什么坐在这世子之位上?二房没了魏承霖,难道还要靠那个奶娃娃魏承祥?可见老天爷还是眷顾着她的。
  “母亲莫要如此,王太医治不好,咱们请多几位太医诊治便是,再不行,便遍请名医,总会有办法治好的。”她敛下嘴角的笑意,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走到大长公主跟前,柔声劝道。
  “你是巴不得传扬得满京城都知道不是?!往日我只当你是个好的,不曾想你是包藏祸心,陷害霖哥儿克妻不成,这会又想让他得一个无子的名声,如此才算是遂了你的心意不是!”哪想到大长公主猛地发作,指着她的鼻子一通怒骂。
  方氏被她骂得险些连呼吸都停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道:“冤枉啊,儿媳是天大的冤枉啊!”
  沈昕颜吃了一惊,随即朝着春柳使了个眼色。
  春柳心神领会,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又吩咐了不准任何人靠近,这才远远地守在院门外。
  “呸,你以为我是那老糊涂了?当年你暗地里做了什么?长宁郡主为何无缘无故便病重不起?那谢家姑娘好好的又怎会生出胆子与人私奔?这一桩又一桩,你是不是要我将证据直接扔到骐哥儿脸上去,让他好生瞧瞧,他的母亲到底是个怎样心肠歹毒之人!”大长公主双目喷火,一口往方氏脸上啐去,毫不留情地骂。
  这些日子以来查到一桩又一桩事,已经给了她一记重重的打击,如今最器重的嫡长孙又出事,便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彻底便崩溃了。
  “家门不幸,有此毒妇,也是我当年有眼无珠,才造成今日这般局面!”大长公主老泪纵横,万分悲愤。
  沈昕颜不敢相信地瞪着方氏,看着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下去,但仍旧强撑着死命喊冤。
  “母亲冤枉,母亲冤枉,这所有的一切都与儿媳无关啊!”
  “所以,当年郡主险些性命不保是你害的?”魏承霖脸色铁青,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拳头死死地攥紧,仿佛下一刻便会冲出去,朝着那张伪善的脸重重地砸下去。
  长宁郡主是他第一个未婚妻,若不是她突然得了重病,如今的他只怕早就将她娶了进门了。
  他或许并不曾对长宁郡主动过心,但是那个深得祖母、母亲,甚至妹妹夸赞,又与他失之交臂的女子,总会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无关男女之情,却又是不可抹杀的。
  可是,那个女子险些命丧,却是他一向敬重的大伯母所为!
  方氏拼命摇头。
  她不能承认,不能承认,她不能让骐哥儿知道,不能让骐哥儿知道……
  可是,当她看到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处的魏承骐时,整个人便如坠入冰窟。
  “祖母、祖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对么?母亲,你、你当年真的险些害了郡主?又使了手段让谢家姑娘私奔?”魏承骐一张脸惨白惨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可仍朝着方氏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方氏便是有千般狡辩,对着儿子溢满了痛苦的双眸,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只捂着嘴不停地摇头。
  追着过来欲阻止魏承骐的春柳见状,慌不迭地又退了出去,这回亲自找了两名身强力壮的婆子一起守在院门处,坚决不再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屋里那些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接下来有好长的日子,府里别想有片刻安宁了。
  “不是我,骐哥儿,不是我……”除了来来回回地说着这一句外,方氏再说不出其他。
  她怕了,真的怕了,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害怕,害怕看到儿子脸上的失望,那是对她这个母亲的失望。
  她的儿子一向是乖巧孝顺的,从来没有逆过她的意,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在他的脸上看到对自己的失望。
  “祖母,我想看看那些证据,可以么?”魏承骐没有再理她,朝着大长公主走去。
  大长公主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现,而且出现的时机还是那般恰恰好,一时心情相当复杂。
  对这个长子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她一直也是疼爱有加的。虽然性子懦弱了些,但心肠柔软,心思澄澈。
  方才那番‘将证据砸到骐哥儿脸上’,不过是气言,她从来不曾想过要将那些污淖之物摆到他的跟前,打破他心里对生母、对亲情的美好。
  她张张嘴正要拒绝,方氏已经扑了过来,跪在地上大声哭求道:“母亲,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那双泪目中,充满了祈求,求她替自己保留为人之母最后一分体面。
  因为方氏很清楚,大长公主若是出手,查到的绝对不止这两桩事,必还有其他她做下的种种事。
  魏承骐身子晃了晃,唇瓣微颤,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东西堵住了一般,半句话也再说不出来。
  “从今往后,你便在静德堂安心养病,除了侍候的两名侍女之外,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良久,大长公主深深地吸了口气,盯着哭得再无半点体面的方氏,一字一顿地道。
  方氏伏倒在地,除了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养病,她哪有什么病可养,母亲她这是彻底厌弃自己了!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她便会无声无息地病逝了。
  魏承骐‘扑通’一声跪倒在大长公主跟前,哑声道:“祖母,孙儿不孝,孙儿斗胆请祖母主持,让长房与二房分家。”
  方氏哭声顿止,瞪大眼睛望着儿子,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从她那个一向乖巧孝顺的儿子口中说出。
  “骐哥儿你胡说什么,长辈在,哪里由得你一个小辈提分家!”沈昕颜喝止。
  便是魏承霖也不赞同地望着他:“四弟,此话休得再说。”
  倒是大长公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你执意如此?”
  “孙儿不孝!”魏承骐低着头,语气却是无比坚定。
  “你疯了!你是想被人戳脊梁骨不是?!”方氏气急地扑过去欲捂他的嘴,不再他再说这样大逆不道之话。
  若是分了家,长房便彻彻底底与爵位无缘了,那她做了那样多的事又是为了什么?明明如今魏承霖不能有子嗣,魏承祥年纪又小,爵位已经离长房又近了一步了。
  “请祖母成全!”魏承骐避开她,声音又响亮了几分。
  “好,你既然执意如此,那我便成全你。所有产业我都给你们分得清清楚楚,只是人却仍要住一处,只待哪一日我眼睛一闭,双腿一蹬,你们爱搬走便搬走吧!”大长公主无力地挥着手,整个人瞬间便苍老了不少。
  沈昕颜连忙上前扶住她。
  大长公主轻轻推开她的手:“你回去将账册与钥匙都拿来吧,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先把这家给分了!”
  “母亲!”
  “祖母!”
  众人顿时跪了满地。


第129章 
  大长公主决定的事; 谁也没有办法再劝。最终; 各房还是在她的主持下分了家。
  这家分得突然,但也分得相当顺利。长房的方氏犯了错; 已经再没有她说话的份;二房魏隽航未归; 沈昕颜本又是个家底丰厚的,并不会在于分得多与少;三房是庶出; 本就低一头; 见嫡出的另两房没有意见,自然也不敢多言。
  只是; 不管是嫡出的长房二房,还是庶出的三房,无一例外都并不乐意分家。
  方氏自不必说了,而对三房的魏隽贤与杨氏夫妻俩来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这家一日未分,他们便还是国公府的三老爷三夫人。可这家一分,将来搬出府去; 这国公府的荣耀可就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沈昕颜久劝不下; 眼睁睁地看着大长公主把这诺大一个家给分了; 心里顿时百味杂陈。
  各房人站了满堂,默默地看着大长公主推开魏承霖的搀扶,拄着拐杖; 颤颤崴崴地离开了。此时的她; 再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静和大长公主; 而是一个被她最信任的晚辈伤透了心的寻常老妇人。
  沈昕颜叹了口气,望望垂着脑袋紧攥着双手不停颤抖的魏承骐,魏承钊与魏承越兄弟俩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挡去魏隽贤与杨氏夫妻俩的责备视线。
  不管是方氏私底所做之事,还是国公府分家,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沈昕颜自然不会让人传扬出去,好歹掌了府中事这么多年,这一点她还是能做到的。
  对于魏承霖的伤,她自然更加不会放弃。子嗣艰难?上辈子儿子成婚后没多久,周莞宁便有了身孕,她不相信这辈子她的儿子会遭遇这样的事。
  大长公主虽然受了一番打击,但她到底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的风雨无数,不过数日便已经平复了下来,全副身心都投入了为嫡长孙疗伤一事上来。
  只可惜宫中医术高明的太医她们都请了来,可结果无一不是令她们失望的。
  “我瞧着咱们府里近来好像颇有些不顺,不如办场喜事热闹热闹,好歹也将这些晦气冲一冲。”杨氏建议道。
  “喜事?如今还有什么喜事!”大长公主叹息着。
  “不瞒母亲,钊哥儿年纪渐长,我想替他订门亲事,这姑娘也不是哪个,是我那娘家侄女,年初便已及笄了。”杨氏涎着脸,道明了她的目的。
  沈昕颜便明白了。
  小一辈男丁中以魏承霖为长,可他却一直没能将亲事订下,魏承钊魏承越等年幼的自然也不好越过他去。
  可杨氏相中的儿媳妇年初便已及笄,这亲事却是不能再拖的了。
  大长公主揉揉额角,也明白她的意思。
  看来嫡长孙的亲事确是不能再拖了,他一日未娶妻,后面的钊哥儿、越哥儿和骐哥儿的亲事也便得受阻,如此一来倒成了什么事了。
  “你既有了人选,那这亲事便先订下来吧!”
  杨氏欣然应下。
  先将人订下来,婚期便尽量选得后一些,留足时间给二房的魏承霖,以他的条件,估计也不会寻不着合心意的姑娘。
  她这般想着,浑然不知太医对魏承霖的诊断结果。
  ***
  沈昕颜到来的时候,魏承霖正吩咐着执墨将一包银两交给平砚的家人,见她进来便要起身行礼,沈昕颜制止住他。
  “平砚跟在我身边多年,如今他这么一去,他的家人必定不好受,我听闻他还有个弟弟,想着将他提拔到外院,跟着魏管家学着些,不知母亲意下如何?”待沈昕颜落了座后,魏承霖才将他的打算道来。
  “这是应该的,你抓主意便是。”沈昕颜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驳他的面子。
  而且对于平砚的死,她心里也是惋惜得很。
  “我听闻镇国将军府的慕容滔也身受重伤,受伤的时间与你这回倒是相差无已,难不成上回他是与你一同办差?”简单地问了问他伤口愈合情况,沈昕颜突然问。
  魏承霖眼皮颤了颤,随即若无其事地道:“孩儿上回是受了皇命去追堵当年失踪的诚王世子,至于慕容小将军办的是什么差事,又因何受了伤,孩儿便不清楚了。”
  这样么?沈昕颜的视线难掩怀疑。
  “那上回在避暑山庄又是何人算计了你?”沈昕颜又问。
  “是慕容滔。”
  沈昕颜并不意外:“那你呢?查到了是慕容小将军下的黑手,可曾想过如何报复他?”
  魏承霖早已有了准备,面对她的问话丝毫不乱,坦然地道:“孩儿正想设好局打算给他一个教训,不承想陛下的旨意便到了,孩儿不得已暂且将计划搁置,打算待办完差事之后再作打算。”
  见沈昕颜只道了句‘原来如此’,他也猜不透她是相信了自己还是不相信,只不过他很肯定,母亲便是不信,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就是了。
  “还有你的亲事,你心里是怎样打算的?”沈昕颜呷了口茶,还是无奈地问起了这个。
  这几日杨氏得了空便往她那里跑,或明或暗地问起魏承霖的亲事。对此,沈昕颜也有些头疼。
  自上回魏承霖提出娶周莞宁而遭到了大长公主断言拒绝后,他的亲事便陷入了僵局。大长公主不松口,而他也以沉默来表明他不愿娶其他女子的意思,婆孙二人彼此都不肯让步,倒让沈昕颜这个亲生母亲不知如何是好。
  凭心而论,她是站在大长公主这边的,不管周莞宁性情如何,这辈子她都不可能会接受她当自己的儿媳。可是长子又是一副非卿不娶的架势。
  “孩儿如今这般残躯,还是莫要耽误了人家姑娘。虽说长幼有序,可也不是不能变通的,总不能因孩儿一人而耽搁了几位弟弟的终身大事。”魏承霖叹息着道。
  “你此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打算终身不娶?”沈昕颜心中一突,皱眉问。
  魏承霖沉默。
  “且不说日后能否治好,但是太医初时诊断,也不过说是子嗣艰难,又不曾说一定便没有,你……”见他果然有这样的意思,沈昕颜急了。
  魏承霖还是不说话。
  沈昕颜苦口婆心地劝,话说了一箩筐,仍不见他有丝毫松动的意思,顿时气结。
  看着她拂袖而去的背影,魏承霖垂下眼帘,掩饰眸中复杂。
  而此时的魏隽航归心似箭,一大早便命人收拾行李启程回京,马车走到了城外,不经意间掀开车帘往窗外瞅,忽见路边一名形容憔悴的老者。老者怀中抱着一只以蓝布包着的坛子,步履蹒跚地前行。
  “停车!”魏隽航大声吩咐着,待马车停下,他纵身跳下了车,快步走到那老者身前:“忠叔!”
  那老者停下脚步,浑浊的双眸缓缓地望向他,迟疑着问:“你是……”
  “忠叔,我是魏隽航啊!你可还记得?”得遇故人,魏隽航惊喜莫名。
  老者眯着双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良久,恍然大悟:“你是老国公……草民见过国公爷!”
  他慌忙行礼。
  魏隽航连忙扶住他:“忠叔无需多礼,当年一别已过数十载,倒不曾今日竟在他乡重遇故人!”
  “不敢不敢!”
  魏隽航幼时总是被老国公拎到兵营里受训,可他生性跳脱,隔三差五便会被罚禁足,这忠叔便是当时负责看着他的兵士。
  后来他解甲归田,魏隽航便一直没有再见过他。
  “难得今日再见,不如咱们到前边镇上喝上一盅,忠叔,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帮老者抱过那只坛子。
  “不不不,不用不用!”老者连忙避开他的手,片刻,恭敬而疏离地道,“不敢劳国公爷,草民家中老妻仍在等候草民与不肖之孙归去,不敢久留,这便告辞了!”
  说完,朝他行了礼便要离开。
  “既如此,不如让我送忠叔与令……”魏隽航心口一跳,下意识地望向他怀里那只坛子。
  “这是我那不肖孙,卒于上个月初八,草民如今方从令公子手下人手中将他带回来。”老者面无表情地举着怀中那坛子。
  什么?!魏隽航大惊。
  想到英年早逝的孙儿,老者再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若死在战场上,若是为了国家大义,为了百姓苍生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我这辈子也以他为傲,可如今……”老者一口气提不上来,大声咳嗽。
  魏隽航连忙扶着他替他顺顺气,待见他脸上有所好转,这才真诚地道:“忠叔,我着实不知令孙竟在犬子身边做事,更不知……”
  那老者抹了一把眼泪,推开他的手:“罢了罢了,这都是命!”
  说完,再不看他,抱着那坛子转身便走了。
  魏隽航想要追,最终还是止了步,回身吩咐身边的护卫:“你派人护送着他归家,再看看他家里可有需要帮忙之处,若有,不遗余力帮上一把。再有,马上着人彻查我不在京城这段日子,世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尤其是上个月。”
  护卫领命而去。
  郊外的清风徐徐拂来,吹动他的衣袂飘飘,他皱着一双浓眉,脸色凝重。
  霖哥儿到底做了什么……
  心中有了疑惑,他便不急着回京,行程亦跟着放缓,只等着下属探的消息报来。
  一直到一个月之后,他才拿到了下属加急报来的信函。
  他打开信函一看,浓眉下意识皱得更紧,越往下看,脸色便越是难看,到最后,他重重地将那封信函拍在案上:“荒唐!”
  “来人,准备车马,立即回京!”他大声吩咐。
  ***
  国公府中,在杨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示暗示之下,大长公主也不得不重新开始替魏承霖议亲。接连挑了好几家的姑娘,魏承霖都是叹息着摇头,而后一脸苦涩地表示不愿拖累了人家姑娘,急得大长公主拉着他直骂。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什么拖累不拖累,太医说的话也不能作准,更何况又不是到了那等无可挽回的地步,听祖母的话,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魏承霖沉默半晌,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孙儿听祖母的!”
  见他终于松了话,大长公主这才欢喜,便是沈昕颜也松了口气。
  只是,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
  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再难有子嗣,所以不愿拖累了最喜欢的周莞宁?故而不管娶什么人都没有关系?这样的念头才刚冒出来,她便又努力压了下去。
  得了孙儿的首肯,大长公主连忙将话递给她早就相好的那家人,彼此有了默契,便准备请官媒上门正式提亲。
  沈昕颜心里七上八下的,却又极力忽视,开始准备提亲事宜。
  这回,大长公主相中的姑娘是太子妃的表妹,沈昕颜曾见过一面,对那姑娘倒也有几分好感。
  哪里想到,请去提亲的官媒回来时,却道那家人语焉不详,似有推诿之意。
  沈昕颜下意识地望向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万分惊讶:“这是什么道理?”
  请媒人上门不过是全了礼节走走过场罢了,私底下两家人早就已经有了默契,认可了这门亲事,如何事到临头竟起了反悔之意?
  “这一家有女百家求,也许他们只是想看看咱们府上求娶的诚意?”沈昕颜斟酌着道。
  “夫人此话也有道理,殿下也知道,有些人家纵是有意,为了提一提自家姑娘的身价,也为了看看男方的诚意,都会先婉拒那么一两回。”那媒人也想到了这桩。
  大长公主心里到底有些不痛快,但勉强也能体会女方家长这种心理,故而便道:“既如此,那烦你多跑一回吧!”
  只是,当第二次照样被拒绝后,大长公主的脸便彻底黑了:“岂有此理,难不成这陈家觉得有太子妃撑腰,便能如此折辱本宫了?!”
  沈昕颜心里那股不安更浓了。
  她想,或许那陈家果真是打算反悔了。若真论起来,这门亲事对陈家来说是极为有利的,陈家虽与太子妃有亲,但到底太子妃不姓陈。
  魏承霖不但是大长公主嫡亲的长孙,未来的国公爷,更是太子最信任最得力之人,也因为此,在得知大长公主有意替长孙聘娶他们家的姑娘时,那陈老夫人婆媳才会应得那般快。
  如何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才反悔?难不成她们便不怕会因此得罪了国公府,得罪了大长公主,甚至会引得太子不悦么?
  直到次日陈老夫人亲自到国公府来求见大长公主,沈昕颜方知道这当中缘故。
  原来陈老夫人也不知从何处得知,英国公世子“子嗣艰难”,她膝下只得这么一个孙女,自幼便爱若珍宝,又如何舍得看着她一生无子,纵是日后贵为国公夫人那又如何?妇人没有子嗣傍身,将来又如何立得起来?
  也因为此,她便拼着会得罪国公府,也还是坚持要推了这门亲事。
  沈昕颜沉默良久,看着根本不相信大长公主解释的陈老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这门亲事是谈不成了。
  陈老夫人离开后,大长公主无力地靠坐在长榻上。
  强扭的瓜不甜,人家都不肯嫁了,难不成还能强娶么?谁家的孩子谁家爹娘不心疼啊!她虽是恼陈家出尔反尔,可却又没有那个底气怪人家。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一回,同样是在订亲的关键时候,对方反悔了。
  再接着的第三家,倒是顺利地应下了上门提亲的官媒,不承想在两府打算正式订下的时候,对方府里竟然爆发了一件惊天丑闻。
  这一下,换成了国公府反悔了。
  接二连三的不顺利,让大长公主也不禁有几分泄气了。
  “祖母,罢了吧,何苦再费那个心思。孙儿这般情况,真正疼爱女儿的人家不会同意将女儿嫁进来;同意嫁的,只怕也是冲着国公府的权势而来,实非好人家。”魏承霖苦涩地劝道。
  大长公主默然不语,片刻,冷笑道:“我倒不相信了!必是那些女子没有这个福气,故而这亲事才订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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