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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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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爷!”蕴福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
  国公爷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是不是对自己不满意?他越是想便越发不安起来。
  魏隽航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去吧,夫人还在里头等着你呢!”
  蕴福眼睛一亮,响亮地应下,利索地向他行了礼,而后一溜烟地往后院去了。
  “国公爷,恭贺国公爷觅得佳婿!”周懋瞅准机会走了进来,笑着向魏隽航道喜。
  魏隽航笑容微敛,不过却又飞快地掩饰过去,抱拳回了礼:“多谢周大人!”
  “这会儿京城不知多少人家羡慕国公爷,可是将他们相中的佳婿人选给抢了先。”周懋开玩笑般道。
  魏隽航笑道:“先下手为强,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周懋又说笑了几句,这才仿若不经意地道:“前些日听闻世子爷被调往西延城去了,如何走得这般急,竟连亲妹妹的订亲酒都不吃了?”
  “圣旨已下,岂能耽搁,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魏隽航笑容不改。
  周懋笑容一滞。
  他会信了这种说辞才有鬼了,旨意再下得突然,陛下也不可能连这点时间都计较,更何况要订亲的男方还是瑞贵妃嫡亲的侄儿。
  “世子此去,怕是没个三年五载都回不来,又是走得这般急,只怕连个侍候之人都来不及安排吧?”
  “既是去历练,自然无需人侍候,否则这与在京城府中有何区别,周大人认为可是这个道理?”魏隽航笑眯眯地反问。
  “国公爷言之有理。”周懋或明或暗地试探着魏承霖突然离京的原因,可魏隽航却始终和他打着哈哈,四两拨千斤地将他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
  这个老滑头,真真是滑不溜手!周懋暗骂。
  本想不再理会他,可一想到近来憔悴了不少的女儿,以及忧心仲仲的夫人,他把心一横,干脆问:“我瞧着世子年纪倒也不算小了,仿佛这亲事还不曾订下,这一去,国公爷与尊夫人便不担心么?”
  至于担心什么?自然是儿子的亲事啊!
  “命里有时终须有,不经磨练,如何成长?不曾成长,又如何担得起一家之主之责?周大人说对吧?”魏隽航仍是笑容满面的,仿佛丝毫不在意他的话。
  周懋心里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当初虽然是默许了魏承霖对女儿的心意,但两家亲事毕竟没有正式订下,本是等着国公府请的官媒上门,不曾想官媒没有看到,便是魏承霖也突然离开了京城。
  他虽然满意这个“女婿”,但是也不会上赶着将女儿许给他。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应是由世间上最好的男子亲自前来求娶的,而不是自动送上门去!
  “国公爷说得对!”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也便冷了脸。
  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还是他周懋的宝贝女儿,难道还怕找不到好夫君么?
  看着他沉着脸离开,魏隽航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敛了下来。
  良久,他揉揉额角,发出一阵低低的叹息。
  这个周懋确是位能臣,否则皇帝表兄也不会那般重用他。只不管如何,长子与他的姑娘却不是适合的,既然明知不适合,那便不要再给旁人半点希望,以免累了人家姑娘终身。
  既订了亲,这婚期很快便也敲定了,便定在魏盈芷十六岁生辰之后。
  待出嫁前那日,始终等不到兄长的归来,魏盈芷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靠着沈昕颜的肩闷闷不乐地道:“娘,哥哥是不是赶不及回来了?”
  沈昕颜轻抚着她的长发,喃喃地道:“想是赶不及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也只是偶尔从魏隽航口中得知长子的消息,知道他顺利抵达了西延,再多的,魏隽航便没有再说,只让她放心。
  事已至此,她便是再不放心还有什么用呢?
  “小公子,小公子走慢些,小心摔着……”春柳的声音伴着孩童特有的清脆软糯笑声传了进来,沈昕颜不过一愣神,怀里便撞入了一个软软的小身躯。
  她无奈地搂着笑倒在她怀里的小儿子,疼爱地在那张肉肉的脸蛋上捏了捏,接过魏盈芷递过来的帕子替他拭了拭脸蛋,又擦擦小手。
  “祥哥儿又淘气了不是?”看着气喘吁吁的春柳,她故意板着脸问。
  “没有呀!”祥哥儿无辜地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肖似魏隽航的小脸红扑扑肉乎乎的。
  “必又是捉弄春柳姐姐了,就你这小坏蛋淘气!”魏盈芷坏笑着伸手去呵他的痒,当即引来小家伙清脆响亮的笑声。
  “四姐姐坏,坏透了……”刚过了三岁生辰的小家伙话已经说得相当利索了,躲进沈昕颜的怀里避开姐姐的魔爪,眼睫扑闪扑闪几下,可怜巴巴地告起状来。
  沈昕颜笑着将他抱起:“明日,你四姐夫便会来将这个坏透了的四姐姐接走了。”
  四姐夫这个词刚出口,魏盈芷便闹了个大红脸。
  祥哥儿拍着小手直乐,一声声‘四姐夫’叫得欢快,愈发让魏盈芷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我、我不理你们了!”最后,她一跺脚,捂着脸便跑了出去,身后响着那母子俩愈发愉悦的笑声。
  魏隽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笑倒在长榻上的母子二人。
  他笑着上前,一把将夫人怀中的小儿子高高举了起来,顺手在那肉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记,小家伙尖叫着抱紧他的头,一声声‘爹爹’叫得相当兴奋。
  “好了,他本就是个人来疯,你偏还爱逗他。”看着父子俩闹了片刻,沈昕颜才上前去,将小儿子抱了下来。
  与长子安静沉默的性子不同,这小儿子是个极爱闹腾的,偏小嘴又像是抹了蜜糖一般,哄起来人来一套又一套,直哄得大长公主将他当成了命根子,轻易离他不得。
  “夫人,殿下使人来问,小公子怎的还不过去?”正这般想着,便有侍女进来回道。
  “好了,跟嬷嬷下去洗洗脸便到祖母那儿去。”沈昕颜替儿子整整衣裳,将他交给奶嬷嬷带了下去。
  看着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跟着奶嬷嬷离开,她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这孩子,像我!”魏隽航得意地翘起腿。
  小儿子生得像自己,这一点着实让他得意极了,每每抱着小家伙到外头溜一圈,引来乔老六等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他的成就感就满满的。
  沈昕颜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偏就像你,这闹腾人的性子最最像你!”
  魏隽航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小孩子闹腾些才好,才有孩子的模样,不像霖哥儿当年……”
  笑容在提起长子的名字时顿时便凝滞了,再看看沈昕颜瞬间便暗了下来的眼眸,他暗悔。
  他清清嗓子,道:“你不必担心,他如今在西延,虽然是没有在府里舒服自在,但是适应得也还算可以。”
  沈昕颜叹了口气:“昨日陪着母亲用膳时,她还弄了好几个霖哥儿喜欢的菜。她嘴里虽不说,可到底还是记挂着。便是盈儿、钊哥儿、越哥儿和骐哥儿几个,也不时问起他。”
  “满府数下来,也就祥哥儿最是无忧无虑了。”
  魏隽航眼睑微垂,少顷,道:“那便让祥哥儿多去陪陪母亲,闹腾得她老人家再无暇想其他。”
  “也唯有这样了。”沈昕颜无奈,想想小儿子的性子,嘴边不由得漾起了浅浅的笑容,“说起来,还多亏了国公爷,将这样闹腾的性子传给了祥哥儿。”
  魏隽航愣了愣,看着夫人打趣的眼神,也不禁笑了。
  待到次日便是魏盈芷出嫁的日子,府里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气。
  看着一身红嫁衣的女儿,沈昕颜不知不觉便红了眼。
  她颤着手,接过春柳递过来的凤簪,小心翼翼地插进女儿那高耸的发髻上,铜镜里的魏盈芷,眼眸迅速涌出了泪水。
  “姑娘莫要哭,小心花了妆。”喜娘一见,连忙提醒道。
  沈昕颜微仰着头将眼中泪意逼了回去,嗓音微哑:“去瞧瞧姑爷快到了没有。”
  自有小丫头应下跑了出去。
  屋内很快便只剩下母女二人。
  “嫁了人,便不可再像当姑娘一般任性,蕴福自幼与你一处,性子是个再好不过的,他待你好,你也要爱他敬他,凡事多体谅他。”
  “忠义侯府虽说只得你们夫妻两个正经主子,可里头却还有不少贵妃娘娘的人。在外头,你要时时记得他是你的夫君,以夫君为先,处处敬着他。关上门了,便是你们夫妻间的事。这里头的度你要把握好。”
  “至于赵府里的人,到底是隔了房,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只是也莫要被人仗着辈份压着,不管怎样,你也是堂堂正正的忠义侯夫人,没有必要让自己受那些不必要的委屈。且记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尽管这番话这些日子沈昕颜对她说了不止一回,可魏盈芷还是含泪应下。
  “娘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的。”
  沈昕颜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用眼神描绘她的脸庞,像是想要把她牢牢地刻在心上。
  “夫人,吉时快到了!”春柳在外头提醒着。
  沈昕颜回神,假装不经意地别过脸去,偷偷拭了拭双眸,这才起身,也不敢看她,哑声叮嘱:“吉时快到,蕴福也快要来了,娘先去准备准备。”
  说完,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魏盈芷望着她的背影,眼泪终于没忍住流了下来。
  待蕴福“过五关斩六将”,千辛万苦地抵达正堂时,魏盈芷已经由魏隽航亲手替她盖上了红盖头。
  沈昕颜扶着大长公主,婆媳二人眸中都含着泪。
  “殿下,国公爷,夫人,你们放心,我会一辈子好好待盈儿的!”蕴福跪在三人跟前,郑重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魏隽航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沉声道:“行动永远比诺言更有说服力!”
  蕴福点了点头:“我明白,国公爷与夫人且看着便是!”
  “四妹妹,来,二哥背你出门。”那厢,魏承钊抹了一把脸,走到魏盈芷身前,半弯下身子。
  嫡亲兄长魏承霖不在府中,自然便应该由堂兄魏承钊背她出门。
  红盖头下的魏盈芷红着眼眶,正要伏到他的背上,突然,一阵孩子的大哭声陡然响了起来。
  “呜哇哇,四姐夫,你、你别带我四姐姐走……我、我以后再、再不淘气了,也不说四姐姐坏透了……”祥哥儿一边哭,一边大声道,像是生怕蕴福真的会将他的四姐姐带走一般,他迈着一双小短腿‘噔噔噔 ’地跑到魏盈芷跟前,紧紧地揪着她的裙裾不放手。
  众人被这一幕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愣住了,也没人想起去拉祥哥儿。
  “这小家伙,真真是……”大长公主眼睛还泛着水光,可脸上却已经扬起了笑容,朝着祥哥儿招招手,“祥哥儿,到祖母处来。”
  “不、不要,祖母你让四姐夫别带四姐姐走……”祥哥儿打着哭嗝,可小手将却魏盈芷的裙裾抓得更紧,一副生怕四姐姐会被抢走的模样。
  “这……”突然当了要抢走人家姐姐的坏人,蕴福摸摸鼻子,一时不知应该怎样哄小家伙好。
  “四姐姐一定要和四姐夫一起才行,要不他怎么是你的四姐夫呢?”魏承骐蹲下身子耐心地劝着祥哥儿。
  “那、那我和四姐姐一起,也跟着四姐夫行不行?”祥哥儿哭得鼻子红通通的,可怜巴巴地又问。
  “哈哈,四妹夫,你这是娶一送一呢!”一旁的魏承越陡然爆发一阵笑声,引来杨氏没好气的一巴掌。
  “瞎说什么呢!”
  魏承越摸摸被娘亲打得有点痛的手臂,可脸上却仍是忍俊不禁。
  沈昕颜与魏隽航也是哭笑不是,魏隽航干脆大步上前,一把将还在讨价还价的小儿子抱了起来,捏了捏他红通通的鼻子,哄道:“哭什么呢?真真是傻孩子,改日让你四姐姐把四姐夫带回来不就得了?”
  “可、可以么?”祥哥儿抽抽嗒嗒地问。
  “当然可以了!”魏隽航一边哄他,一边朝着魏承钊使了个眼色,魏承钊心神领会,立即背起魏盈芷迈出了门。
  待祥哥儿反应过来时,屋里早就没有了四姐姐的身影,小家伙扁扁嘴又要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居然没有掉下来。
  “我不哭,我等四姐姐带四姐夫回来。”话虽如此,可他这要哭不哭的模样着实可人疼,大长公主心疼得拉他到怀里,心肝肉地直唤着。
  英国公府与忠义侯府联姻,两府都设了宴席,京城各府人家干脆便分两路,一路到忠义侯府,一路到英国公府。
  沈昕颜作为府中主母,自然不会太空闲,只略坐了一会儿便去招呼着宾客了。
  “魏、魏夫、夫人。”她正忙碌着,忽听身后有人唤,回头一看,便见周莞宁有些不安地站在身后不远。
  “周姑娘?”她有些意外。
  这还是自避暑山庄之后,她头一回见周莞宁。
  眼前的周莞宁,比她上回看到时明显消瘦了不少,同时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魏夫人,魏、魏大哥他、他是、是不是不会、不会再回来了?”周莞宁轻咬着唇瓣,深呼吸一下,结结巴巴地问。
  沈昕颜定定地望着她,直望得她一张俏脸渐渐泛白,最终羞愧地低下头去。
  “周姑娘,你一个姑娘家不应该问这样的话,若是让人听到了,有损你的闺誉。”沈昕颜平静地道。
  “我知道,可是、可是,他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那样走了,我、我不甘心……”周莞宁的眼眸瞬间氤氲了水气,哽声道。
  沈昕颜沉默,片刻,摇摇头道:“我不知,我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是么,连你也不知道……”周莞宁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神情黯然。
  “宁妹妹,你怎的在这,让我好找!”一名身着粉色长褙子的姑娘快步走来,拉着周莞宁便走,“姨母在寻你呢……”
  沈昕颜定定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良久,轻叹口气。
  ***
  西延某地树林里。
  魏承霖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月光照到他的身上,映出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他怔怔地望着夜空那轮明月,似是浑然不觉伤口的剧痛。
  今日,是盈儿出嫁的日子,只可惜他这个亲大哥却无法背着她出门。不过幸好,幸好她嫁的人是蕴福,蕴福必不会负她。
  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恍恍惚惚间,似是看到母亲冲他温柔地笑,似是看到父亲骄傲地挺着胸膛道‘有子如此,夫复可求’,又似是看到祖母慈爱地叮嘱着他要注意身子。
  最后,是白茫茫的雪地里,父亲如同孩子一般追逐着淘气的钊哥儿、越哥儿、蕴福与妹妹,长廊里,骐哥儿满目羡慕,母亲倚窗而立,而他,则是眉目含笑站立一旁。
  真好啊……


第133章 
  其实那个时候他也是想加入父亲与弟妹们的嬉戏去的; 可是为什么最终却没有加进去呢?若是当时加进去了该有多好啊……
  “……明日我便奏明陛下; 将你调往西延城; 此后无诏不得回京!”耳边仿佛又响着父亲严厉的声音,他想; 也许这辈子便是有陛下的诏书; 他也无法回京去了。
  终于,他的意识渐渐焕散,整个人彻底坠入黑暗当中。
  “……小哥; 这位小哥; 你醒醒,醒醒,该吃药了!”迷迷糊糊间,似是有人不停地在他耳边叫着; 他觉得很吵,很想让对方不要再叫; 可是喉咙却像是火烧一般痛得紧。
  “小哥; 小哥,快醒醒,快醒醒!”那声音锲而不舍; 好像不把他叫起来都不罢休; 甚至,他还感觉肩膀处有一只厚实的大掌不停地轻轻推着他。
  “小哥; 醒醒; 该吃药了; 小哥,快醒醒……”
  他挣扎着,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好、好吵……”
  “小哥,你醒了?!”对方的声音中带着相当明显的惊喜,推着他肩膀的力度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
  “你、你是谁?”他努力掀开仿若千斤重的眼皮,模糊间似是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庞。
  “醒了就好,来,快把药吃了!”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扶着他靠坐在床头上,动作间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痛得他一声闷哼,额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抱歉抱歉,山野之人粗鲁了些,你没事吧?”对方歉意地问。
  这一痛,倒是让魏承霖清醒了许多,也让他看清了眼前之人。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年约四十来岁,作猎户打扮的方脸中年男子,正关切地望着他。
  他又打量了一番所在之处,见是一间再简陋不过的茅屋,除了他躺着的这张一动就发出一阵‘吱吱呀呀’声音的老旧大木床外,也就屋正中央的那张崩了一个角的四方桌,以及桌子旁边的两张勉强算是完好的板凳。
  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小哥,先把药喝了吧,喝了伤就会好得快些。”那大汉笑呵呵地将仍冒着热气的药碗捧了过来。
  魏承霖迟疑片刻,想了想,接过药碗轻声道了谢,一仰头便将药给喝了下去。
  “小哥,我瞧你这打扮,想必是官府里的人吧?可是去剿匪受的伤?唉,那位守备大人到底年轻,青峰上的那些人哪是这般容易能被剿灭的。”大汉叹了口气。
  魏承霖沉默。
  的确是他轻敌了,否则也不至于险些连自己的命都丢掉,也不知来禄那边情况如何,自己不见了踪迹,想必他如今还在派人四处寻自己吧!
  “小哥,你年纪轻轻的,若想干一番事业,还是离了这西延到别去处吧!这西延早就不是寻常人能呆的了,除非当年的魏大将军再世,否则这西延啊……难!”大汉好心劝道。
  “魏大将军?”魏承霖疑惑地望向他。
  这个魏大将军,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魏大将军吧?
  见他问到‘魏大将军’,那大汉明显精神一振,一双眼睛都冒出了光:“魏大将军你不知道吧?我阿爷年轻时曾是他麾下兵士,当年魏大将军大破九龙阵那场大战,我阿爷可也是有份参加的哦!”
  “戎狄人多狂妄凶狠啊,可遇到了魏大将军,也只有认栽的份。还有慕容将军,千里追击戎狄大将巴勒图,取下其项上人头,那英勇劲儿,可恨我晚生了几十年!”
  说到此处,大汉一脸惋惜。
  魏承霖终于确定他口中的魏大将军指的正是他的曾祖父。也是曾祖父那一辈,魏氏的威望达到了空前地步。
  “……魏大将军与慕容将军联手,这天底下便没有打不胜的仗!”大汉一拍大腿,下了最后的结论。
  “……争风吃醋,不顾魏氏与慕容氏同袍之义……”父亲当日的喝骂声犹在耳边,他有几分恍惚,才终于想起,魏氏先祖与慕容氏先祖曾是战场上合作无间的将领。
  曾经是战场上彼此最信任的同袍,数十年之后,他们的后人却因为争风吃醋,彼此欲致对方于死地,若是先祖们泉下有知,只怕……
  “说了这般久,小哥,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我姓屠。”那大汉拍了拍脑袋,笑着问。
  “我……姓魏。”平生头一回,魏承霖觉得自己竟然配不起这个姓氏,更不敢让人知道,他就是那个魏大将军的后人。
  “你姓魏?可真真是巧了,都说同姓一家亲,不定你与魏大将军五百年前是一家呢!”那大汉哈哈一笑。
  魏承霖勉强地笑了笑。
  “魏小哥,你先在此好生治伤,我午后便到守备府去,让他们过来接你。你是在守备府当差吧?”
  “……是,多谢屠大叔。”
  那大汉笑了笑,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离开了。
  魏承霖躺在床上,想到昨夜那番混战,自己一个多月来的布置最终还是落得一场空,不但无法剿灭山匪,还打草惊蛇,只怕伤亡也不少。
  此时此刻,他突然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他真的可以如祖父期待的那般,延续曾祖父时魏氏的辉煌么?自年少时起得到的那些赞誉,真的不是言过其实么?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似如今这般沮丧,似如今这般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厌弃里。
  他想,那些赞誉其实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并非因为他的才能。而近些年他办的差事,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若是换了一个人,未必会做得比他差。
  他这么多年来得到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先祖的余荫,魏氏的光环罢了。可笑他竟然一无所知,还自以为聪明绝顶,焉知在旁人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可笑可悲之人罢了。
  如今,除了那四名金令护卫外,他又担上了不知多少条人命……
  想到昨晚可能已经牺牲掉了的官差,他顿时一片绝望。
  父亲若是知道他又害死了这么多人,只怕对自己更加失望了……
  “世子。”屋里忽地响起了有几分熟悉的低沉嗓音,他望过去,便见一身灰衣的来禄不知何时竟出现在眼前,对上他的视线时,脸上明显一松。
  “属下来迟,请世子责罚。”来禄单膝跪在地上。
  “起来吧,不怪你,是我自己没用。”
  来禄有几分诧异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昨夜,咱们死了几个人?”半晌,他便听到魏承霖哑着嗓子问。
  来禄沉默片刻:“四人。”
  魏承霖只觉喉咙一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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