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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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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正房,那是完全抬举这三间就快接近坍塌的泥土房子了。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坐在泥土走廊的少年是怎么在这么恶劣环境下生存的,莫非就是靠着刚才那个岑修文的接济?

岑修远静静的坐在泥土夯实的廊沿上,身后不远就有一把竹椅;他却是仿若未见。叶萱语就飘在他的面前,随着少年滴落在地上的第一滴眼泪伊始,她突然感觉一颗心被揪紧;少年无声的泪水让她感同身受……

“别哭了……”叶萱语低声劝道,就像自己活着时的自我安慰。她活着的时候学会了自我催眠,学会了漠视,也学会了——坚强!

岑修远明显听不见她的劝告,竟然开始喃喃低泣起来,毕竟只是个孩子!

“呜……,娘,娘……,远儿不是扫把星……,为什么二姨要那样对我?为什么爹爹也不理我了?为什么弟弟能住在前面的正房?为什么我要一个人住在老宅?为什么别人看到我都避得远远的……”

无数个为什么没人能够帮他解答,哭着哭着,他想起今天的见闻经历,伸手用力扯下胸前的血色玉玦,血玉上面的细细绳索将手指勒出一道血痕也状若未觉;缓缓抬头看天,泪水合着手上的鲜血渐渐将血玉侵染,

“我想继续进学堂!我想和修文一样住前院!我想爹爹也检查我的功课!我还想吃热热的饭菜……”

叶萱语想继续听听这个少年的梦想,无奈时不与人;一股吸力从玉玦传出,饶是她进出几次也感觉天昏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便看见顶上挂满蜘蛛网的木房梁,眨眨眼睛,景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清楚看见此刻的天色已是黄昏了,屋内一片静寂。身上像是多了什么东西似的;上下摸索却什么也没发现!

心意一动,人已经“飘”出了玉玦,借着夕阳的微光,她低头检视自己一番:还是那件继父从海南特意带来打扮自己的露肩小礼服,半高跟白色小皮鞋,别的身无长物了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

耳听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叶萱语忆起昏迷前的事情,有些困惑;再看看那张瘸腿八仙桌面的血色玉玦,似乎感觉颜色深了一些?她打算走近了看看……

砰——

“嘶……”叶萱语抚着被沉重木板凳撞疼的膝盖,真想骂两句。

“谁?……谁在屋里?”一声明显惊吓过度,变调的问句从门外传来!

叶萱语一下子懵了,自己不是魂魄吗?下午都能穿墙越户啊?现在怎么一回事?

“你是谁?啊……非礼勿视!”岑修远颤抖的声音近在咫尺,他本来在院子里打水洗漱,突然听见屋里的声响,急忙冲进来便看见一个半裸的女子微张小嘴,弯着身子愣在堂屋桌前。

微弯的身子让她春光流泻,雪白细嫩的大半个身体暴露在外,前胸的曲线毕露;撒开的裙摆下露出均匀的小腿。这一切让十四岁的岑修远以为身在仙境,生怕亵渎仙子般背身而立,脸上,乃至耳垂都通红一片!

叶萱语依旧呆愣,脑海里一片浆糊:先是发现自己突然能够碰触到板凳了,接着发现自己在岑修远的眼中竟然已不是透明了!?

她呼遍心里熟悉的所有神灵,只想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岑修远转身等了许久,不见身后有动静;实在耐不住内心的好奇,高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屋里?”

他早就不相信有仙女的存在,呼唤了六年,他早已认清现实。

“我是谁?你不该先介绍下自己吗?”叶萱语终于收敛思绪,放轻自己的语调试着说了一句。

“你是人吗?怎么进来的?我给你说了名字你会害我吗?”岑修远还很警惕。

叶萱语站直身子,理理白色裙摆,看来,清冷若雪只是这个孩子的保护色。饶有兴味说道:“我是鬼!你怕我吗?”

心道:难道我可以和人交流?要是真的离不开桌上那块玉玦,我也不会寂寞了。

谁知?岑修远听得这句话之后自嘲的笑了,背对着叶萱语坐在高高的木门槛上,斜靠这门框,望着暗色无垠的夜空,低声说道: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了!我叫岑修远!你若是鬼更好,正好可以带我去见娘亲和大姐,还有那些一同死去的仆役;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难道我真的是扫把星吗?”

叶萱语沉默了,这个问题她活着之时也曾经问过无数次老天,只是一直没能得到答案;不过生活在现代社会二十四年,她可不相信什么“扫把星”的存在。

这个少年也不过才十几岁,究竟经历了什么?半晌,屋内竟然一片静默!

“我真的是鬼!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没去地狱,而是来到了这儿!”

虚无萧索的语调让岑修远动容,毕竟只是个半大孩子;寂寞太久终究需要一个宣泄!慢慢习惯了叶萱语的穿着,稍稍敢多看她几眼了。这一看,他的眼神没办法移开了,破旧的屋顶有个洞口,清冷的月华从洞口泻下,月光下那个身着白衣的窈窕身影是那么的孤寂,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悲凉,一双圆圆的杏眼里盛满了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情不自禁的想打破她周身进不去的孤寂迷雾,想要让她绽开笑颜,不由开口问道:“我叫岑修远,你会一直待在这里吗?”

说完这句话,岑修远便发现桌子旁的那个女子慢慢收起了周身的哀戚,喃喃自语着“飘”了起来,“咻”一下子又不见了。

“喂!……,你在哪儿?”

咻——

叶萱语的身影出现在了桌边,她靠着桌子,扶着额际微笑道:“我在这里,没走。”

“那你刚才消失的时候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岑修远瘦弱的身体在夜风中颤抖,松了一口气,脸上闪现一丝病态的潮红。

“你生病了吗?”叶萱语关心的问道,伸手想试试他的温度。

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了,手指穿过了岑修远的额际,想象下里面的东西,她立刻吐着舌头收回了手指。

“没事的。”岑修远感受不到她手指触到自己额头的触感,但她眼里的关怀他看懂了;心里一暖,伸手抚上额际她触摸过的位置,想象她白皙的手掌盖向自己额际的温度,除了那死去六年的娘亲,还没有谁曾这么关心他。可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娘亲,只是个外人!外人呵……他的眼角泪光隐现:

“我习惯了。”

淡然的口气,清冷的表情。这个孩子的表现让叶萱语心折,不大的孩子在外面的表现好过已经二十四岁的她。

仔细想想,两人的际遇何其相似;唯一的不同是自己至死也没遇上一个能救赎自己的人。

而岑修远不同,既然上天安排他遇到了自己,那她能否揣测这一切都是命运在安排;她的人生已经没办法改变,那他呢?

她想帮助他撑起一片天空,她想向所有人证明被叫做“扫把星”的人不会再像她一样默默消逝,会堂堂正正的站在顶端,会骄傲的告诉世人:即使所有人都抛弃我,我也不会自弃!

也即使:这是另外的一个时空。

005。扫把星的由来

“岑修远是吧?你能告诉我,你想堂堂正正的住在前面院子吗?你想身上不穿这粗糙的麻布而是那软软的绸缎吗?你想每顿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吗?你想那些仆役见了你都发自内心的尊敬吗?”叶萱语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诱惑,看着岑修远的眼神在变化,变得凌厉有神。

“我想,我还想让爹爹和二姨亲口对我说声‘对不起’,可……”想到现在的处境,岑修远低下了头。不再让熠熠生光的丹凤眼曝露在叶萱语的面前。

“那好,不管你现在什么情况,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我会教导你成才,会教你很多的知识,会让你把心中所有的愿望都实现。”叶萱语相信,凭着自己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凭着自己商贸专业的知识,一定能教导出一个出色的学生来实现自己和他的所有理想。

“老师?什么是老师?”岑修远眨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眼里满是浓浓的困惑。他没怀疑叶萱语的话,在这个时代,无论鬼神都是人们传说中的存在,困惑的不过是这个陌生的称呼而已。

叶萱语一愣,这才醒起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古代的哪个朝代,“老师”这个词汇说不定还没有沿用呢,笑着解释道:“老师,就是‘先生’”

“先生?可……你是女的啊?”岑修远疑惑问道。却是不知道这句问话把正畅想着为人师表的叶萱语直接拉出幻想,回到现实。

“……,女的就不能当老师吗?你的什么意识,必须给我改正。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能做的事情不比男人少!”叶萱语被这个才十四岁的少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不由生出一种愤愤来;眼珠子一转,补充说道:

“我可是你母亲特意找来教导你的,她不希望看着她最爱的儿子在家里直不起腰!”

岑修远的眼睛亮了:“真的吗?”

刚刚问出来之后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要是你早几年出现我一定会相信的,可是……都已经六年了,娘亲要是真的有灵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找你来帮我。”

岑修远的分析有条有理,倒是让叶萱语无言以对了,没想到这个不大的孩子脑筋转得还挺快的,偏偏提及这个幼稚话题的是她;只好做了一件她为人之时从来不曾做过的事情:撒泼!飘起身子直到房梁位置:

“你究竟叫不叫!不叫我就走了。”吼完她自己也是一呆,貌似活着的时候从来就没这么畅快的说过一句话,脸上不禁浮起一丝飘渺的笑容来。

“我叫!”岑修远并不知道叶萱语根本没法离他太远,生怕这个有趣的女鬼从此离开,慌忙叫道:“先生别走,修远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叶萱语降下身子,坐到了那张先前碰到她的缺角木凳子上,“咱们拉钩,说话算话。”

岑修远伸出了手指头,两人虚拟着拉了钩达成协议;叶萱语心情颇好的抚过他额际散落的发丝,温言劝道:“今天先这样吧,你先去休息,明早咱们好好商量下你的生活学习安排。”

“先生,我睡不着。”岑修远抚摸着没有感觉的右手小指,再抬手抚抚像有温度的额际;没有人和他这么亲近,也没有人像叶萱语这样给他什么承诺,这一刻,他的心思很复杂。

“为什么睡不着?”活了一辈子,叫了别人十多年了“老师”,想不到死了之后还能当一把别人的“先生”;作为先生,当然有那个义务给学生排忧解惑了。虽说这个学生貌似已经过了随意哄骗的年龄了,但叶萱语在活着的时候对那个照料到十一岁的弟弟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对于现在的岑修远难道比二十一世纪十来岁的叛逆小孩还难带吗?想到早夭的弟弟,叶萱语的脸上浮现一丝落寞。

岑修远只觉得看着老师的表情郁郁自己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下去,不由趴到了木桌山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想娘亲了。”

他这一说总算勾起了叶萱语先前的疑问,忙着惊讶自己魂魄的变化倒是忘记了这茬,“那修远能告诉先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你为什么会被人叫做‘扫把星’?”

岑修远讲故事的能力不强,但在他娓娓叙述的过程中,叶萱语的脑海里还是慢慢浮现了一个完整的镜头:

这座城市叫范阳,岑家在范阳是名门望族,范阳东面百里有座小城叫临海,顾名思义是一座临海的城市。岑修远的外公外婆家在临海也算得上是世家大族,两个女儿效仿娥皇女英同时嫁给了年轻有为的商人岑穆迪。在岑修远八岁那年,他们全家回临海给外公贺寿。席后趁着酒性,一大家人乘着舟船在码头观海,磅礴的海景着实迷人,可霎那间却是狂风大作,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滔天的巨浪便挟着撼天动地的威势袭来;一部分人被浪头打下了舟船,一部分人却是待在舟船上被海浪卷走……

岑修远和母亲弟弟,还有二姨的大女儿包括岑家的不少下人也都困在船上;舟船本来平日里是被固定在码头的,船上只有放了少量的干粮。舟船被海浪卷到大海上漂流了十天,靠着仅有的干粮和难以下咽的雨水,一船人在被找到的时候还幸运的活着,不过都是奄奄一息,命悬一线了。

可怕的事情在这些人回归之后发生了,无论什么山珍海味调养,珍惜药材保命,这些人陆续开始出现了许多异常的病症状况:浑身无力,厌食、关节肿痛,牙龈出血,牙齿脱落,身上开始出现紫色血斑;有的人甚至整个下肢都完全肿胀不堪,只能瘫痪在床……

这些人逃过了海啸,熬过了在海上漂泊的时日,却挨不过这如瘟疫般可怕的病症,岑修远的母亲、弟弟、妹妹都在这之后陆续离世。后来,照顾岑修远母亲和弟妹的两个丫鬟也出现这种症状魂归天外!

然而,就在这人陆续死亡的半年里,岑修远却一天天从虚弱转为健康;半年之后,整船失踪的五十六人除了他之外尽数死亡,迷信的人开始在私底下胡乱散播谣言,不知道怎的,慢慢的岑修远被形容成了被大海诅咒的魔鬼,接近他的人就会受到魔鬼的诅咒,浑身溃烂而死!就连他的亲生父亲和二姨也都相信了这个说法,他小小年纪被送到了这处小院子。

起初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老仆人,可这位老仆人也在次年以同样的病症死去了;再加上旁人的刺激,这下子,就连岑修远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扫把星”了。

听完整个故事的叶萱语唏嘘不已,怎么会有这么巧合,这么离奇的事情!

等等!

这些症状明明一种人称“坏血病”的维生素c缺乏症!在海上漂泊数十天,没有水果蔬菜,上岸之后一直是在临海城市调养,这样的病症放在现代倒是简单无比,不过是加大维生素c的摄入就可以了,可在落后的古代,恐怕没有那个医生……,应该说大夫没有这种认知吧!

“修远,那找的大夫是怎么说的?”

“大夫?……”岑修远毕竟只是个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叶萱语只好放弃了询问这个已经被揭伤疤的孩子,习惯性伸手想抚抚他有些凌乱的长发,虽说知道不能接触到他的发丝,但那个意思却是能够让岑修远感觉一阵温暖。

“修远,你在是不是在生病期间偷吃过什么东西啊?”

“咦!先生你怎么知道!那时候的事情我记得得不多,但我记得那时候岑非给我送过好多果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可每天吃药好苦,我忍不住……”

“岑非?这又是谁?还有他为什么要给你送果子?”叶萱语来了几分兴趣,莫非这里还有神医,那为什么只救修远一个人 ?'…fsktxt'

谁知道岑修远的脸色却是冷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岑非那是在害我!大夫明明说不能吃生冷,他还欺我不懂事悄悄给我送果子来。娘亲去世之后,第一个来欺负我的就是这个岑非;他是我爹的通房生的,是我庶出的大哥。”

难怪!叶萱语现在知道了,这个岑非的心思还是很阴毒的,他本意是想害死岑修远这个嫡长子,谁知道误打误撞反而救了岑修远一命。不过,这个大宅院的关系也太错综复杂了点儿吧!

……

006。叶萱语的前世

和岑修远聊到了半夜,看这孩子疲累得直打呵欠也不愿闭上眼睛的模样不由有些失笑,温言劝道:

“修远,你去睡了吧。”

“先生,你会离开修远吗?”

他不知道,他闪亮的双眸在夜空下才像是两颗灿烂的星子,熠熠生光;眼神里的不确定和渴盼深深触动了叶萱语的内心深处。活了二十四年,从来不曾有这种被需要、被渴盼的感觉,那一瞬间,叶萱语漠然的心里真正的注入了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叫岑修远!

“不会,先生不会离开修远,先生会陪着修远。”这次,叶萱语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认真,如誓言般令人信服。

亲眼看着岑修远和衣躺到了左边厢房的木板床上,看他依依不舍闭上眼睛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后,叶萱语飘出了房间在小院里四处巡梭。

在那块玉珏沾染了岑修远的鲜血之后她的魂魄好像强了不少,飘起来又快又稳,飘飞的范围也从先前的三四米范围扩散到了现在的五十米方圆。

站在破败的小院子里,没有一丝疲劳感的叶萱语望着夜空的月亮,心下一片恍惚,思及这莫名其妙的一切:真的就这样完了吗?没有地狱的勾魂使者,没有拿着镰刀的死神,只有莫名奇妙的穿越!

叶萱语低头笑了笑,好在二十四年的岁月里生活环境也是一变再变,什么苦都尝过,泪水也早就流干了;现在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和往日的搬迁有什么不同,不过少了吃喝拉撒睡,不用双脚走路,貌似也不用换衣服了,倒还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有些遗憾,学了那么多的东西,魂魄状态的自己怎么能一一实现?早知道这高中大学就不念了,拿着那笔抚恤金好好的吃吃喝喝几年算了!不过,也幸好还有一个能交流的学生,这些东西能借由学生的手来发挥作用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随即自嘲的笑笑:都已经是鬼魂了,还要怎么死而无憾?是不是就是老天觉得不忍心让自己死而无憾才多给了一次机会教出个不一样的“扫把星”来啊?如此想着,叶萱语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在活着的时候她没有亲人朋友,连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也只是偶尔的几句联系,她更习惯有什么难解的事情就自问自答,直到找到个合理的答案。

她脸上的萧索和悲伤,乃至最后的释然都清晰映入了木门门缝中的那双明亮双眼中。

先生你在想什么?

岑修远瘦小的身子缩在木门的背后,他刚闭上眼晴不久便又担心叶萱语会像那些亲人一样悄然离去,就连他娘亲的陪房也因为害怕传染离开了;他却是没料到会看见温柔的先生会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沉默地捏紧了拳头,岑修远小小的心灵里印上了先生孤寂的身影;暗暗发誓一定会让先生高兴开心……

两个同样孤寂的扫把星就在这黯夜里默默相对,一个门内,一个门外。

叶萱语并不知道在学生心里自己已是没有了威严;她在梳理她前面短短的一生,却像是经历了太多的苦痛:

四岁那年,爸爸带她到水库洗澡时,他腿脚抽筋,被淹死了,她没事!

六岁那年,爷爷奶奶骑着三轮车搭她去赶集,结果遇到山体滑坡,爷爷奶奶只来得及将她扔到一边,他们两位老人却被永远埋在了下面。妈妈骂出了第一次:“扫把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后来,妈妈带着她从四川的山村嫁到海南的城市,还没有开始享受继父的父爱,便多了个如珠似宝的弟弟。她提前过上了小保姆的生活,虽然累点烦点,但好歹过到了初中毕业。

就在初中毕业放暑假的时候,妈妈在开车带弟弟和她买衣服的途中发生了车祸。妈妈和弟弟坐在前排被撞死了,而坐在后排的她在一堆衣服里只擦破了皮,讽刺的是,这一堆衣服里没有她一样!继父没有安慰一边瑟瑟发抖的她,只是指着她的额头不停地叫骂她“扫把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再后来,继父又结婚了。继继母还算善良,在叶萱语妈妈的赔偿金里拿出一笔钱给她,接着把18岁还在念高中的她赶回了四川。

叶萱语麻木了,就那样孤单的一个人,靠着那笔钱,一边打工一边读完了一家二流大学的商贸专业。可最后,无亲无靠的她只捞到了一个留校编撰校史的工作。说是编撰,其实就是在学校那三层楼的图书馆里做全能职工,好在衣食不缺了!

本打算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算了,然而,事情又有了变化。

在工作期间,她和经常来查阅资料的研究生李元认识了。

一年后,李元坐在阅读室的书桌后,手里拿着一本《天工开物》;扶扶脸上那副啤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镜,以一种“研究成果证实可行”的严肃口吻宣布道:

“叶萱语,你做我妻子吧!”

“为什么?”叶萱语就站在他身后的书架边整理书籍,闻言很是好奇。因为她觉得她好像没和李元恋爱过啊。

“你不多话,没交际应酬,基本不花钱,长得也不错,和你结婚还是比较实际的!我妈说过,找个经济实惠的妻子,只要我能管得住的就好!反观我也挺适合你的,我身体健康,没不良嗜好,家境小康。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花时间去谈什么恋爱!”

叶萱语深觉这件事情可行!感情?感情是什么?

恋爱?恋爱什么感觉?

无所谓!

就这样,半年后,两人相约到李元家去见家人了。悲剧再一次出现在叶萱语眼前:她们乘坐的公车翻下了公路。

因为晕车大开车窗的叶萱语在第一时间被甩了出来,掉在软软的草地上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公车上死了19个人,李元在里面!活下来11个人,她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叶萱语只觉得“很神奇”,自己和李元连亲吻都还停留在脸部,怎么他就死了?明明我没对他生出什么奢望,他还是死了!

难道我真的是“扫把星!”

“扫把星!你还我儿子命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这个克父克母克亲人的扫把星!我怎么就没早点问个清楚啊?可怜我的乖儿子啊!……呜……”

眼前的女人是李元的妈妈,叶萱语表情木然的和她站在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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