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从此君王不早朝-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松开席慕远,男人宽厚结实的身躯骤然如山般倒下。顾烟寒勉强扶着他平躺在地上,却发现席慕远身子冰冷,面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你可别死啊!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顾烟寒拍打着席慕远的脸,又是掐人中又是做急救,刚刚还与他说话的男子却始终毫无生机。

    顾烟寒捡起不远处的火把用以照明,发现席慕远背上的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长,竟是从左肩一路向右滑到了腰!而且,伤口还非常的深,都可以清楚的看见那翻出来的血肉!

    顾烟寒撕掉自己的外衣做绷带给他做了最初步的止血。,掌心摸到一个东西,拿来火把一看,竟然是她上次在相国寺秋来的平安符。席慕远居然一直戴着

    顾烟寒有些晃神,又想起刚刚掉下来的不少尸体,忙捡起不远处的另一个火把,踩着崖底的碎石子在周围搜寻。好一会儿,她才在一颗歪脖子树上找到了一个突厥人的尸体。

    确定他已经死透了后,顾烟寒在他的身上搜出来一瓶外伤药,又剥掉了他的衣服匆忙回到了席慕远那里。给席慕远上了药,又将剥下来的衣服给他盖好,顾烟寒又开始去寻找第二具尸体。

    崖底的路非常陡峭,杂草丛生不说,草叶与碎石子都异常的锋利。顾烟寒只穿着普通的布鞋,双脚这会儿已经被划破了不少地方。

    她忍着体力的枯竭与疼痛,将周围能找到的东西全部搜集了过来,还勉强捡了不少枯木枝,给席慕远生了个火堆用以取暖。除此以外,她还找到了几株草药,一片片的将叶片采下来后让席慕远含在口中,免得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原本死寂的谷底渐渐响起鸟鸣声,席慕远被这样的嘈杂声吵醒,看见自己身上盖着的厚厚一大层突厥服饰,不由得微微皱眉。

    转头,顾烟寒便蜷缩在一边合眼睡着。她感受到身上传来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重量,猛然被惊醒,本能的握紧手中的匕首竖起身子,对上了席慕远依旧是苍白的面容。

    她的身上,一件突厥服饰正缓缓落地。那本该是盖在席慕远的身上的。

    王爷你总算是醒了。顾烟寒见到他,一下忘记了刚刚的戒备,长长的松了口气。

    席慕远对她的担心很受用,又听见顾烟寒嘟囔:你要是死在这里了,你那些手下说不定要我陪葬呢。??他对这个女人究竟在期待什么?

    席慕远按了按有些晕的头,起身瞥见不远处躺着不少只穿着一件内衬的人。再次联想到刚刚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皮跳了跳:他们的衣服怎么回事

    我扒啦。顾烟寒说的仿佛不过是拔了颗白菜,还递了个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胡饼给席慕远,吃不吃

    席慕远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好半天才缓过来,咬着牙问:你就不懂男女有别么

    我要是懂,今儿个王爷你头七都过了吧

    席慕远气结。看在这个女人扒别人衣服是为了他的份上,洛北王表示大人有大量的原谅她!

    顾烟寒对此一无所知,啃着胡饼一点满心都是怎么把这东西做的再松软些。

    席慕远走到她身边坐下,顾烟寒往边上挪了挪,和他保持了距离:王爷,男女有别。

    席慕远觉得这女人专门是来气他的,将自己的外衣递了过去:穿上。他瞥见自己身上那绣着金丝蝴蝶的绷带之时,就知道那是顾烟寒的外衣。

    顾烟寒也不客气,披上就穿了,同时提醒道:你失血不少,记得也找件衣服穿上。有活人衣服穿,她自己是不会找死人衣服穿的。

    席慕远找了件勉强算是最干净的衣服穿上,又瞥见顾烟寒那伤痕累累的手,很难想象昨晚她一个弱女子在那些死人堆中游走:你不怕死人吗

    人都死了,有什么可怕的顾烟寒不解的反问。

    席慕远蓦然一笑。这个女人不同于京中其余那些大家闺秀,不能用常理来理解。

    他吃了几口胡饼,又听见顾烟寒问:你应该留着后手吧?我可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

    本王会带你出去。他不知道扫雪见到他落崖能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但他有他的承诺。

    那样最好。顾烟寒说着起身朝别处走去。

    席慕远的心莫名的有些慌:你去哪里自他醒来,这女人的视线就从来不向往日那般落在他身上了。

    找点草药。这地方看着鸟不拉屎,草药倒是不少。顾烟寒头也没回,语气中残留着几丝愤懑。

    她眼睛毒辣,一眼就能从杂草之中找出最有用的草药。将草药咀嚼嚼烂后,敷在在她因为攀爬藤蔓而血肉模糊的十指之上,又轻轻的用早已经准备好的绷带包好。

    她用牙齿咬着一端,正费力的单手打结。一双同样染血的手将绷带从她口中拿走,席慕远低头给她包扎好。

    顾烟寒看着那蹩脚的蝴蝶结,一脸嫌弃:手艺真差。

    别人还求不来。席慕远高昂着头,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包扎。

    顾烟寒撇撇嘴,继续往前走去。偶尔瞥见山崖上的一株盈月草,她的眼中划过一道疑虑。慢慢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来审视着跟在身后的席慕远:王爷,你的毒与呼延无双有关吧

    席慕远略一迟疑:他告诉你了

    没有。顾烟寒的眼神慢慢冰冷,我自己猜出来的。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与你毒血相似的味道。

    西域毒药大多以毒虫为引子,而来自草原的毒药大多以毒草配置。两者虽然都是毒,但制毒原理却是千差万别,导致两者的毒素与解药也是谬以千里。

    亏她还没日没夜的为他配解药。没想到一开始方向就错了!这个男人不信任她,从来都只是当她一颗棋子!她可以理解席慕远对她有戒心,但不能容忍席慕远辜负她的心血。

    眼底那瓦解的冰霜一层层冻起,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划出一道不可逾越的山与海。

    她望着席慕远,一字一顿道:王爷,我会为你配出解药。然后各不相欠。

    顾烟寒再一次转身往前走去,席慕远伸手想要拉住她,却抓了空。他追上去,背后却传来了煮酒欣喜的声音:王爷!王爷真的是您!

    他带着侍卫们来到席慕远面前,挡住了席慕远前进的路:王爷,您怎么穿着突厥人的服饰?王爷您受伤了没?我带了药来!他霹雳巴拉说了一大圈,瞧着席慕远越来越黑的脸,更加担忧,王爷,怎么了他又瞥见顾烟寒。愕然,顾小姐王爷的衣服顿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立刻笑的就很暧昧。

    退下。席慕远向来觉得煮酒比扫雪要聪明些,但这会儿恨不得把这小子发配与漠北永远不要回来。

    顾烟寒已经停下了脚步,正看着煮酒孩子气的言语在笑。阳光落在她身上洒下一片金辉,整个山谷都暖洋洋的,席慕远却觉得心从未这般的冷过。明明与她只有几步的距离,却仿佛怎么也迈不过去。

    席慕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顾烟寒先一步出声:带水了吗她问的是煮酒,始终没有看过席慕远。

    煮酒点点头,解下了腰间的水囊:王爷,这是为您特地准备的。他想要递给席慕远,被顾烟寒半道劫走。拔掉塞子便喝,这才觉得干的要冒烟的嗓子没那么难受。

    煮酒无奈的又跟侍卫要了另一个水囊,递给了席慕远。

    顾烟寒擦掉唇边的水渍,示意煮酒去将上面那颗盈月草采下来,又吃了些侍卫们带过来热包子,觉得以后能不去漠北吃胡饼还是不去的好。

    期间,煮酒陆续跟席慕远报告了他们落崖后的事。

    扫雪看着席慕远落崖也跟着跳了下来,但因为方位不对,昏迷在山壁的一棵青松上挂了一晚上。他也被突厥人伤的不轻,好半天才放出了信号弹。此刻,他已经先一步被送回去养伤。

    洛北王府虽有折损,但呼延无双大败而逃更是狼狈。

    煮酒说的时候,几次示意席慕远要避着顾烟寒,席慕远只当没听到。

    歇了好半天,他们才上山去。煮酒等人是用手臂粗细的麻绳一边吊着一边借着山壁与藤蔓的凸起才慢慢下来的。要上去也只能是同样的方法。

    顾烟寒犯了难。别说她现在手指手上使不出力。就是手指完好,这副身子也不一定能坚持到崖顶。

    算了,总要试试的!

    她接过席慕远递来的麻绳系好,蓦然看见席慕远站在了她的身前:我背你。

    若是没有昨晚的事,顾烟寒铁定欣喜万分的跳上他的背。可如今,她只觉得这男人的心思是那样的深不可测,是那样的危险。

    不用。她掠过席慕远,伸手便攀在了一旁的藤蔓之上,踩着山壁上凸起的石块忍着痛一步步向上而去。

    那小巧的身影在阳光下异常的耀眼,席慕远的眼中却是一片阴霾。

    顾烟寒爬了许久,几次她都以为要支撑不住。可咬着牙又一步步上来了。掌心与额前都是细密的汗,包扎过的手指也慢慢渗出血来。

    十指连心,顾烟寒疼的意识都要模糊了,却还是咬牙坚持着。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后退,一后退就是万丈悬崖,会摔得粉身碎骨!

    忽然,她抓着的那石块支撑不了她全部的重量,竟然从山崖之上脱落!顾烟寒整个身子失去平衡不断下落,竟是生生将背上的麻绳扯断了!

    蓦然,即将摔成肉饼的她被人一拉,肩膀都差点脱臼。席慕远单手将她拉起,使得她与自己能够平视。

    抱着我。他的声音略有几分嘶哑,显然自己也伤势不轻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动作,快达到他的极限了。

    顾烟寒听话的照做,又听得随行上来的煮酒等人在惊呼:王爷!不能解!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席慕远单手将自己身上是安全绳绑在了她的身上。

    顾烟寒的心情再一次有些复杂。这绑在身上的安全绳就相当于是第二条命,席慕远居然给了她。

    瞧着他专注系绳的神情,顾烟寒道:王爷,我不会感激你的。

    席慕远的动作不曾有片刻的停下:本王没指望你会感激。说话间他已经将绳子系好,去本王背上。

    你背上有伤。顾烟寒提醒道。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

    这样在他怀里的确不是上去的办法,顾烟寒只能从席慕远的手臂下绕了过去,稳稳趴在了他的背上。

    煮酒想要解掉自己的安全绳递给席慕远,被席慕远喝止:不许解。跟本王上去。

    顾烟寒紧紧抓住了席慕远的肩膀,若是他真的不慎掉下去,她也好抓住他。然而,出乎意料的,席慕远忍着背上的剧痛一步步攀岩而上。

    瞧着他额前、脸上、脖颈边细密的汗,顾烟寒蓦然出声:驾!

    席慕远攀岩的动作一顿,顾烟寒又道:驾!驾!

    女人,不要得寸进尺。居然敢拿他当马!

    顾烟寒一脸的无所谓:那你就快上去呀。不行的话,我换一匹马。她的眼神说着落在了煮酒身上,你背我上去

    煮酒想起扫雪的罚俸,坚决的摇了摇头。

    席慕远恼怒的继续攀岩,顾烟寒时不时就蹦出来一句驾,让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丢下去!

    背上的疼痛被顾烟寒气的抛诸脑后,这样的玩闹间,不知不觉他已经稳稳当当爬上了崖顶。

    顾烟寒被接应的侍卫拉上去,席慕远瞧着她安全落地,原本如钳子一般撑在山壁上的手蓦然没了力,整个人就要摔下去。

    然而,顾烟寒拉住了他。

    她白皙的手臂被席慕远下坠的身子一带,在地面上摩擦了一大段距离,撕扯出好大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侍卫们忙不迭将席慕远拉上来,顾烟寒转身上了一旁的马车。

    马车里有着干净的衣服与药箱,夏至顶着两个核桃般的红眼睛哽咽着道:侍卫大哥们说,这是王爷刚刚在山崖下吩咐的。大小姐,您快把伤口处理了,把衣服换上吧。

    顾烟寒觉得她与席慕远就像是两只刺猬,靠的太近了就只剩下了互相伤害。她处理好了自己,见车还没有动,挑起帘子,见席慕远也换了一身新衣服,昂首坐在马背之上。

    王爷,小心伤口裂开。顾烟寒瞥了他一眼,又看向煮酒,送我回顾国公府。

    第二日下午,顾国公来了烟雨阁。见顾烟寒在摆弄药杵,不由得皱眉:烟儿,你的身子还没好,有什么让下人们去做,别累着了。

    父亲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顾烟寒笑着将盈月草的花蕊丢进了药杵,细细的碾磨。

    顾国公拦不住她也只能随她去,关心了一番她的身子。蓦然问:烟儿,你对洛北王怎么看

    顾烟寒的手微微一顿,低头道:女儿与他不熟,没什么看法。

    不熟顾国公一愣,随即道,你们闹别扭了他之前看着自家女儿与洛北王可熟络了。

    顾烟寒摇摇头。

    顾国公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烟儿,这些日子你与洛北王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等你及笄以后,为父便让洛北王上门来提亲。

    顾烟寒手上的药杵差点被拿稳摔落在地,见顾国公说的严肃,她也郑重的道:父亲,我不嫁他。

    顾国公不解:为何?洛北王对你不好

    席慕远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只是这话却没法对顾国公说,顾烟寒只能道:父亲,您就别多想了。我还小。不想嫁人。

    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洛北王顾国公追问,见顾烟寒不语,他又道:洛北王虽然性子怪了些,但相貌、家世皆是一流。你嫁过去不会吃苦。更何况,他败了你的清誉,其他世家公子恐怕也不会再上门求亲了。

    顾烟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顾国公认真的道:父亲,那些捕风捉影之事您不必在意。我不嫁给他,您别逼我。

    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顾国公瞧着她这两天迅速瘦削下去的脸庞与十指之上的绷带,只能长长的喟叹一声:既是如此,爹爹自然不会逼你。只是你母亲去世的早,你也该早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才是。

    女儿明白。顾烟寒心不在焉的应着,送了顾国公出门。回来却见席慕远倚在门框之上。他那下沉的眉角清楚写明了他此刻的不快。

    顾烟寒楞了一下,好似没看到他一般,抬步就要往药房里而去。却没想到路过席慕远身旁之时,手腕猛地被他握住。

    王爷,请放开我。

    不想嫁给本王席慕远的每一个字都沉的像是湖底千年的寒冰。

    顾烟寒扬起一抹笑意:是啊。??席慕远面上的冰霜更甚:没想到顾大小姐的眼光还那么高。看不上本王,又是想嫁给谁

    本小姐眼光高是自然的。更何况怎么也要嫁给人,怎么能嫁禽兽呢

    谁是禽兽!

    谁应声谁禽兽!

    顾烟寒!

    有屁就放!

    席慕远只觉得要被这个女人给气死了。他怕她的担心,一醒来连药都没喝就巴巴的赶来,结果就听到这个女人一再声明不会嫁给她。

    不嫁给他,她还想嫁给谁!

    席慕远又想起了那晚顾烟寒喝醉之时喊出的名字,更加烦闷。

    顾烟寒却举起了左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从手腕之下掰开,转身进了屋。

    席慕远瞧着她右手手腕的伤口,蓦然明白过来:你还在生气?气本王那晚在呼延无双面前说的话

    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王爷算计我,是我笨,没什么好气的。

    你说过会信本王。席慕远盯着她。

    顾烟寒想起自己那日在香雪海梅林的傻样,就忍不住想要嘲笑自己:那又如何

    这便是你的信任?呼延无双几句挑拨便让你将矛头对准了本王

    顾烟寒觉得可笑:王爷,你觉得还需要什么挑拨?你算计我是事实,让呼延无双抓走我也是事实。就连山崖上的谈判,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有什么矛头对准你

    席慕远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块石头,又仿佛溺了水一般,只能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你的信任呢

    殊不知,这也是压垮顾烟寒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望着他,想起自己当时答应之时的模样,越想越觉得自己蠢笨到了极点。

    王爷,我的信任就是让你把我往死路上逼么

    呼延无双不会杀你。本王清楚这一点。

    那你知道还有其他生不如死的法子吗?比如给我下毒、欺辱我,甚至是强暴我

    席慕远蓦然紧紧的抓住了顾烟寒的双臂,紧张的望着她:你、你没事吧声音竟有几分颤抖。

    如你所料,没死。顾烟寒咬牙挥开了他。呼延无双当时的威胁仿佛又一次出现在了耳边。她知道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男人。若非是她看出了他左肩有异,顾烟寒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席慕远愣在原地,顾烟寒抱了药杵回房,将他关在了外面。

    是夜,顾烟寒去药房将捣烂的药末蒸干,却见席慕远还站在门口。

    她转身想走,却听见席慕远道:无论如何,本王娶你。像是一个承诺,却怀着歉意。

    顾烟寒再次转过身去之时,席慕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院内。他刚刚站着的地方留着一瓶药和一双木屐,木屐正是她脚的大小。若非如此,顾烟寒几乎都要怀疑刚刚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夏至跟在她身旁,好奇的在空中嗅了嗅:小姐,好香啊!是这木屐上发出来的香味吗

    嗯,这是沉香木。

    沉香是一种极为珍贵的木材和中草药,自古便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说法。席慕远是见她脚上的伤势才送来了这沉香木屐,踩着它就相当于是踩着等体积的金子。

    而且,席慕远还让人在木屐上镶了东珠与宝石,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在心里低骂了一句神经病,顾烟寒进了屋继续制药。他说娶,她难道就一定会嫁?

    第三日晚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顾烟寒总算是将一枚药丸制成,并郑重的放入了瓷瓶之中。

    她来到院外,扫了眼周围,轻声喊道:扫雪。

    一道黑影从暗处闪现,煮酒对顾烟寒拱了拱手:扫雪的伤势还没好,由属下暂时保护顾大小姐。

    你也行。顾烟寒示意他走近,将手上的锦盒交给了他,这是你们王爷的解药,你带去给他。这是方子,你拿去给洛风瞧一眼。我再拿点药,你帮我送去扫雪那里,算是我谢他前些日子的照顾。往后,你也不必来了。

    煮酒刚接过瓷瓶和药方的手一顿:可是属下有什么做的令顾小姐不满意的

    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往后我与你们家王爷两清了,互不相欠。他也不必再派人监视我。

    顾小姐,王爷是想要保护你。煮酒认真的为他们家王爷辩解着。

    顾烟寒却不理会,去药房给扫雪包了药,便挥手让煮酒离开了。

    累了三天,她一沾枕头便睡着了。睡的正香,忽然听到砰一声撞击,将她猛然惊醒。

    窗边站着一个挺拔的人影,将顾烟寒放置在窗户上沿的一桶面粉一拳打开。

    顾烟寒打着哈欠,为自己这个机关没能算计到席慕远而有几分遗憾:王爷,解药我都给你送去了,你还想怎样

    谁允许你两清了席慕远一步步走到顾烟寒床边,气势骇人。

    顾烟寒仔细掰扯了一下他们的纠葛,恍然大悟:对了,还有虎符呢。王爷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

    她起身在床上站起来,席慕远蓦然握住了她刚要抬起的手:顾烟寒,我们清不了!

    我管你清不清,反正我清了。顾烟寒迈了一步,却被席慕远一扯。脚下被被子一绊,她的身子失去平衡倒地,竟是摔在了席慕远的怀里。

    顾烟寒连忙起身推开他,蓦然从他的掌心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是她派煮酒送去的药丸。

    你怎么没吃她诧异。

    席慕远的毒是慢性毒药,不会一次性令他暴毙,却可以令他不断狂暴、无法入睡来折磨他。

    若不是之前洛风与顾烟寒都在为他竭力的控制着,他此刻恐怕早就扛不住了。但即使是这样,也是拖得越久越危险。

    席慕远从她手中夺过那枚解药,幽深的眼眸将顾烟寒整个包围其中,语气低沉而富有磁性:顾烟寒,我说我们清不了就是清不了。他紧紧的握拳,解药在他的掌心化作齑粉,飘落在地。

    顾烟寒望着那被风吹散的粉末,为自己感到可笑。

    他大概不会知道为了能够让盈月草的药效尽可能的保留下来,她即使将双手都被磨破也一直在仔细收集着药杵之中的药汁。

    他大概也不知道为了让他尽快能够解毒,她三天三夜没合眼,一直窝在药房里,眼睛被药汁熏得干涩发痒至今还没有恢复。

    她的心血,就这么没了。

    顾烟寒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急吼吼的制药是为了什么。她本就该是没心的,对别人那么好干什么?这种只会辜负别人心血的男人,管他作甚!

    随便你,反正我不欠你了。从未有过的疲惫席卷着顾烟寒的身心,她重新躺下去用被子盖住了自己,没再说一个字。

    席慕远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