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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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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心中愤愤,冷着脸不再看他。
  辰逸雪一个人喝着茶,房间内的氛围,出奇的安静。
  半晌之后,楼下传来笑笑和野天的说话声。
  野天让笑笑帮忙将膳食送上二楼给金子和辰逸雪,慕容瑾心里记着辰语瞳的嘱咐,也比较识趣,便招呼成子将膳食摆好,留在茶水间用膳,没有再上楼叨扰。
  金子闷闷不乐的吃着午膳,平时用膳是的融洽气氛在这一刻变成了霜结。
  辰逸雪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三娘有什么意见么?不妨说出来!”
  金子抬头,迎着他灼灼灿亮的目光,欲言又止,敛容,索性不说,继续用膳。
  “内伤不好治疗!”辰逸雪淡然说道。
  金子吐了一口浊气,放下筷子,问道:“你刚刚是故意要那样说的?”
  辰逸雪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故意?
  他做事向来由心,不存在故不故意。
  而且,他那样说了,是因为自己也认为如此。
  首先,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信心的;其次,是思想上的,他不求功名利禄,他所追求的,只是一种境界,一种可以让自己恣意活着的方式;再次,关于小心眼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女人多了不见得是好事,就像父亲那般,一辈子只拥有母亲一个人,他觉得那样的情感才是纯粹的,真挚的,高洁的,这样的小心眼儿,是好事。
  辰逸雪有些不明白,三娘究竟因何生气,是自己的话打击她了么?
  不过他说的是事实,这世间拥有这样条件的男子,委实不多的。
  难道实话实说,亦是错?
  “没有!”辰逸雪看着金子,平静道:“实话实说!”
  金子扯出一个笑容,点头,应道:“好吧,明白了!”
  看他一脸淡然的模样,金子知道,他没有说谎。
  呵,像辰大神这样情商低级的人,估计还没搞明白何为暧昧……
  “言归正传吧,刚刚赵捕头说潘亦文要告江郎君奸淫之罪,你为什么不出声帮腔?江郎君是我们侦探馆的委托人,我们不应该极力维护他的合法权益么?再说潘娘子的日记本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一个讯息,江郎君由始至终都是守礼的正人君子,他压根就没有对潘娘子做那样的龌龊行为啊!”金子说完,看着他,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
  辰逸雪听完,不由笑了,他傲慢的盯着金子,反问道:“三娘究竟有没有搞清楚侦探馆的性质?我们跟官府建立的合作是协助调查,不是越权调查。官府有官府的办案程序,我们有我们的做事原则,你认为谁能赋予我们凌驾于律法之上去干涉官府办案?或许凭身份可以,但在下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再者,清者自清,江郎君没有做过的事情,衙门自然能还他清白。虽然我们现在有潘娘子的日记作佐证,可以证明江郎君不是经手人,但一旦将这个佐证提前曝光,无疑会加大我们后期调查取证的难度,这点,三娘你是否考虑过?”
  金子哑然,确实,她刚刚并没有深思熟虑,确实,她还远远没有达到大神的深度!
  金子耷拉着脑袋,虚心问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辰逸雪的神色依然是倨傲而冷冽的,他重新提起筷子,淡淡应道:“自然是继续调查,不过在此之前,请让我好好吃一顿饭!不要再沉着脸哦,不然在下会吃得很压抑!”
  金子:“……”
  ……
  桃源县衙门。
  潘亦文一张儒雅略带风霜痕迹的面容阴沉欲滴,他背着手,站定在衙门口,回头等着在贴身婢女搀扶下,缓缓走出来的潘夫人。
  潘夫人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刚刚又哭过,一张脸苍白若纸,没有一丝血色。
  潘亦文叹了一口气,迎上去,搂过她的肩膀,嗔道:“为夫一早便说过,那个江浩南根本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一定是他欺负了琇琇,又不想负责,才会狠心对琇琇动了杀机。”
  潘夫人摇摇头,抬眸直直的瞪着潘亦文,冷笑道:“老爷说这话不矛盾么?琇琇和浩南就要大婚了,就算他真对琇琇婚前情动,也不会不想负责,更何况妾身相信浩南不会那样对琇琇的,不会!那孩子是妾身看着长大的,血性如何,妾身能不清楚么?琇琇被人欺辱,或许真凶另有他人,老爷切不要因自己对浩南的偏见而蒙蔽了自己的心,影响衙门查案,让真凶逍遥法外……”
  潘亦文被夫人毫不留情面的话噎得面红耳赤,他抬头巡视了一周,衙门口除了几个守卫的衙差之外,并无其他人,所幸,这样的话,没有被外人听了去。
  他冷哼了一声,拂袖道:“夫人就拭目看吧,到底你所维护的江浩南,到底是个怎样的伪君子!”
  潘亦文说完,不再多看潘夫人一眼,径直钻进了马车。


第三百零九章 验证眼光
  一轮圆月挂在天际,仙居府的上空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仿佛覆上了一层月白的轻纱。
  府尹衙门外的长街人烟渐少,街道两旁的槐树上挂满了圆圆的细竹骨纸灯笼,灯笼色彩各异,灯光潋滟,和风摇晃,绵连到长街的尽头。
  还有几天便是中秋了,仙居府的每一个坊间和街市,都开始妆点彩灯,佳节未至,却已经提前感受到了节日的浓郁气氛。
  衙门口斜对面的树荫底下,有一人一马静然伫立,一袭玄色的紧身劲装胡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极致美好,一头墨发挽成马尾,用玄色的发带固定着,垂在身后,干净利落。
  枣红色的马儿嗤了一口气,喷出薄薄的白雾,玄衣女子抬手轻轻的抚了抚马背,翘首望着衙门口,小声道:“再等一会儿!”
  自从上次在东市上见过那个隐在马车内的金护卫之后,他清隽出尘的面容和淡然超逸的气质,便时不时地浮现在眼前,惹得柯子萱这些日子,坐立不安,心猿意马。
  她这两天旁敲侧击的从九哥口中套了不少关于金护卫的消息,综合来看,此人风评还算不错。而且九哥说了,金护卫的确长得很是俊美。为了验证自己的眼光,为了确定那第一眼的惊艳不是错觉,柯子萱决定,来衙门口‘偶遇’金护卫。
  须臾,便听到有说笑声从衙门那边传来,柯子萱打起精神,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从衙门里出来的一行人。
  为首的那个,五官非常鲜明,一双眼睛在光影下,灿然灼亮,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带着摄人的威严感。柯子萱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像猎犬一般,继续扫描下一个目标。
  他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捕快,正谈论着什么,配合着肢体语言,看起来有些古怪,几人说道兴奋处,哈哈大笑了起来。为首的那个男子,朝他们射了一道冷厉的眼刀,他们立时捂着嘴巴,憋住笑。
  “好了好了,属下们都不说了,老大别拿这样的眼神看我们啊,累了一天了,总得让我们说说笑排遣一下吧?”元慕身后的老妖缩了缩脖子道。
  元慕清了清嗓子,握着腰间的佩刀步下门前的石阶,一面道:“说笑排遣可以,但不要总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记得自己都是些什么身份!”
  萧长空嘿嘿一笑,落后元慕一步,应道:“老妖就是嘴皮一点儿,分寸还是有的……”
  元慕没有多说什么,只招呼道:“去牵手楼用晚膳,今儿个轮到谁请客?”
  “是老妖!”萧长空忙补充道。
  元慕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老妖一眼,露出狡黠一笑:“哦,那一会儿,大家可劲儿点……”
  老妖哭丧着脸,喊了一声:“老大……”
  柯子萱在几人身上呢来来回回地巡视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脑海中金护卫的面孔。
  难道他一早走了?
  那她不是在这里白等了?
  想到此处,柯子萱再也无法淡然等待,她牵着马儿大步走出树荫,朝着元慕一行人的背影喊道:“喂……”
  老妖听到声响,第一个回头,光影下,少女牵着马儿,微仰着下巴,傲娇的黑眸与他的视线在空气中相碰撞。
  “问个问题可以么?”柯子萱看着老妖,朗声问道。
  老妖有些好奇的盯着柯子萱,这女子胆子不小啊,竟敢用这个态度跟公门人物说话?
  “这位娘子想问什么问题?”老妖歪着嘴含笑问道。
  “金护卫在不在衙门里?”柯子萱看着老妖的眼神有些不屑,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
  老妖明显感到了一丝来自于柯子萱的压迫感,他敛容,翘着手懒懒问道:“你找金护卫有什么事么?”
  “你……”柯子萱瞪了老妖一眼,一张白皙琼秀的面容,怒意隐隐升腾。
  元慕大步上前,凝了柯子萱一息,心中大略有了计较。此女一身劲装,说话不卑不亢,气息微带迫人之势,这定然不是一般的寻常女子。
  “在下是州府衙门的捕头元慕,与金护卫是同僚,不知这位娘子找金护卫,所为何事,某是否能代为转达?”元慕拱手,礼貌的问道。
  他的态度诚挚,柯子萱的情绪微微缓和,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我是骠骑将军府的十六娘,上次与金护卫有过一面之缘,且我九哥说金护卫为人不错,想跟他交给朋友,仅此而已!”
  柯子萱的话让老妖一行人爆了一头冷汗。
  骠骑将军府的娘子?
  我的天,难怪这么彪悍!
  老妖不由再次缩了缩脖子,所幸,刚刚没有出言不逊啊,不然,就算小命无虞,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元慕只有一息的惊愕,他旋即反应过来,也只有骠骑将军府出身的娘子,才有如此飒爽的风姿了。不过元慕情绪没有多少起伏,依然进退有度,含笑道:“原来是柯十六娘子,在下有礼了!很不巧,金护卫刚好沐休,在一个时辰前启程回桃源县了!”
  “回桃源县?”柯子萱拧着眉,问道:“那,什么时候回来?”
  “节后!”元慕应道。
  柯子萱失神的哦了一声,沉吟片刻后回魂,朝元慕拱了拱手,道了一声谢谢,便利落的翻身上马,抽出腰间别着的马鞭,甩了马臀一鞭子,马儿嘶叫一声,撒长腿窜了出去。
  马儿从老妖身侧掠过,带起一阵急劲的罡风,刺得老妖觉得眼角生疼,忙抬手捂着眼睛,咬着牙低低叱了一声。
  萧长空待柯子萱的身影消失后,才击掌怪叫一声,“哇,骠骑将军府的娘子,竟然找上门来要找金护卫交朋友,这金护卫是走了桃花运了啊……兄弟们以后可要长点儿眼色了,哈哈……”
  元慕面无表情,显然,对于八卦的东西,他表现得没有年轻人炽热。他冷眸滑过老妖的面容,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妖抬起一双红红的眼睛,哑声道:“沙子迷了眼睛!”
  众人闻言,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
  张师爷将朝廷颁布下来的政令让金元过目处理后,便将之收了起来,妥善安置。
  复选的秀女已经全部护送上京,这让金元长舒了一口气,忙了一个月,终于可以消停一下了。
  他倚在几边,接过张师爷递上来的茶盏,撇了撇浮沫,浅浅含了一口。
  放下茶盏后,金元信手翻过案上的一本验尸手册,细细看了一遍尸检的情况,心中有小小的激荡。如此专业且详尽的剖析,就是寻遍整个大胤朝,也难找出与璎珞相较的仵作了吧?
  金元既自豪又惋惜。自豪的是金子能有如此不凡的本领,惋惜的是仵作这一行业的卑贱!
  他对照了一下车夫给的口供,无言的笑了。
  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让赵虎去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金元依然垂着眸看着尸检小册,哑声问道。
  张师爷正整理着卷宗,听到金元的提问后,抬头应道:“还在继续调查,目前只知道这个车夫并非桃源县人氏,不过在桃源县这边赶车营生已有些时日,想要再深入调查,赵虎少不得要花些时间和功夫!”
  金元也知道查案不是嘴皮子上说的那般简单,原本想着这个案子不过是简单的意外事故案件,没曾想,竟是一个残忍的谋杀案,这多多少少让他心里有些压力。
  几个月来,桃源县就没有清净太平过,再加上前阵子刑部颁布下来的公文,朝廷要评比各州郡县的政绩,若是这个案子再不能破,他别说有机会翟升,就是头上这顶乌纱,也是岌岌可危。
  金元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尸检小册。
  “大人,您今天沐休,不如早些回府吧!”张师爷见金元一脸疲累,不由开口劝道。
  金元捏了捏眉心,嗯了一声,起身吩咐道:“准备轿子吧!”
  ……
  金元的轿子刚到金府二门,恰好棕漆木门吱呀开启,冯妈妈含笑送着一个仆妇出门。
  二人脸上都堆着笑,叙叙说着什么,看到门口停着的轿子后,齐齐一顿,反应过来。
  金元挑开轿帘,低头出了轿子,便见冯妈妈和另外一个妇人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躬身施了一礼。
  冯妈妈含笑开口道:“老爷回来了!”
  金元点点头,目光落在冯妈妈身侧的仆妇身上,神色微讶,这不是上次上金府代严家提亲的冰人梅娘么?
  “妾身见过大人!”梅娘抬头,带着一脸职业冰人的笑容。
  金元恍然想起,这些天忙着处理公务和潘琇的案子,浑然将璎珞的事情给忘了呢。
  “恭喜大人,妾身刚刚过来跟夫人确认过了,夫人也挺满意严家这门亲事的,严大郎当真是个不错的,开的礼单比起那些名门大阀啊,也是不差的。这些妾身刚刚都给夫人过目了,等妾身禀了严家,咱两家过了奠雁之礼后,这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呵呵……”


第三百一十章 谁给的权利?
  奠雁之礼,是纳采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指的是男方的使者执雁为礼送到女方府中。因为雁乃候鸟,随着气候变换定时南北迁徙,且有固定的配偶,一只亡,另一只将终身不再另觅他偶,寓于矢志不渝,忠贞不变。
  奠雁便是意味着纳采定亲,纳采后,再是问名、纳吉、纳征、再请期,定下迎娶的日子,过了礼,这亲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这么大事情,他这个当爹的还没吱声呢,谁给林氏那么大权力,这就答应人家了?
  金元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挑眉看了梅娘一眼,低声道:“本官这些天因衙门里的公务繁杂,也没来得及抽出时间答复严家,这是本官的疏忽。严家,本官自然知道是不错的,严大郎的人格品性,本官也有所了解,不过这婚姻乃是大事,关乎小女一辈子的幸福,本官答应了三丫头,让她觅个自己喜欢的、称心如意的郎君。所以,这门亲事,小女自己不点头,本官也不能强行为她做主定下,还望梅娘回去跟严家置个歉!”
  冰人梅娘当场就懵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刚刚不是都跟金夫人谈妥了么?怎么出来大人一句话就将之前定下来的所有事宜都推翻了?
  这让她回去怎么跟严家交代啊?
  梅娘记得今儿个来金府问回执的时候,严大郎亲自送了她出门,说金府若是提什么条件的话,他都会尽力配合,让梅娘务必要帮他争取下这门亲事。
  梅娘当时还笑称,严大郎是不是已经见过金三娘子了?
  那严大郎脸上笑意就像绚烂的朗日一般,也不遮掩,低喃道:“平生不曾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梅娘见严大郎竟对金三娘一往情深,又认为凭严家在身家背景,这搁哪儿都是极好的良配,这亲事谈下来不是难事,当即就拍胸脯保证一定将红线完满的牵好。
  事实上,她来也没有费多少唇舌,跟金夫人聊了一会儿后,双方都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便将琐碎的俗文礼节都敲下来,再加上严家的礼单非常体面,让梅娘觉得这趟差事办得很是得脸。她心想着严家定不会吝惜一点儿冰人钱,指不定大婚时,还能给她一封大利是,可这心头的狂喜还没过去,就被金元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全部的热情……
  梅娘回魂后,眨了眨眼,努力扯出一抹镇定的笑容,开口道:“大人会不会搞错了?这妾身刚刚都跟金夫人谈妥了啊,严家的礼单都送过来,且严家大郎对大人家的三娘子一往情深,这是难得的好事啊!”
  梅娘甩了甩帕子,一股腻味的香风拂向金元的面容,让他不由别过头,眉头微蹙。
  “这都见过一次面儿了,也不算是盲婚哑嫁,三娘子以后嫁到严家,严大郎定然也是捧在心尖上疼惜着,这样好的夫婿,可不容易找!”梅娘的分贝又提高了几分,显然,对金元刚刚那话儿,有些不屑。
  这世上的娘子,谁不想找个自己称心如意的郎君相伴一生?
  但梦想的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她做冰人这一行,牵过的红线无数,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见人家婚后就不幸福、不称心啊!这感情不就是在相处里培养出来的?哪一个娘子郎君不是先婚后爱的?
  那些个自恃过高,要追求什么精神契合的娘子郎君,梅娘也看过不少,可最后曲终人散的一抓一大把,说到底都是矫情。这做人做事都是要现实一些比较好,这朱门对朱门、木门对木门,讲究的都是个门当户对,这日子才能过得舒心太平,好高骛远的,不定就得摔得浑身是伤。
  梅娘在上金府提亲之前,也不是没有了解过金家的三娘子。
  这三娘子母系氏族虽然是高门大阀,背景深厚,深得先帝倚重的开国功臣,但那都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了,且三娘子的母亲不过是刘氏的庶出女儿,又是远嫁,这多少年没来往了,就是大族娘子出身的名头好听一些,但实际上占便宜的地方,极少。
  再说这个金三娘子,就是一张脸蛋吸引人,若人家计较名声,也是个不大能上大台面的。
  ‘不祥’、‘克母’,还曾经患过孤独症,缠绵病榻十几年的药罐子……
  啧啧,这些都是人家严家才能不计较的事情,这放眼整个州府,论谁知道这些,也不能毫无芥蒂地将人风光迎进门啊,图啥啊?
  “严大郎和我家璎珞见过面?”金元一字胡一顿,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梅娘笑了笑,应道:“这妾身就不知道了呢,不过从严大郎对令千金的态度上看,两人应该是处得不错的,大人,你看这得多有缘分,出门才能碰到,是不是?”
  金元没有被梅娘的话唬住,这璎珞明明白白的说过,她想自己选择所爱之人,所以,就算璎珞真的跟严家大郎见过面,那也不能代表什么,若璎珞真的对严大郎有情,也愿意嫁给严大郎的话,他会尽自己所能,让璎珞风光出嫁,但这一切现在还未知,他不想草率应承。还有前天昊钦来信也说了,这些年,对璎珞的亏欠实在良多,他希望在璎珞的亲事上,给予她一个父亲,一个兄长,最大的支持和宽容。
  这话说到了金元的心坎里了!
  冯妈妈站在一边,听到金元与冰人梅娘的对话后,心房一阵颤动。
  老爷的态度竟然如此坚决,也不知道这三娘子究竟跟老爷说了些什么,竟这样好不留情面的将人家诚意求娶的婚事给拒了。还说要让三娘子自己拿主意,这也太奇怪了吧?
  婚姻大事,老爷竟做不得主了?
  这三娘子不声不息间,竟对老爷有了如此大的影响力?
  冯妈妈凛了凛神,心中一惊,这之前还真是低估了她,难怪夫人每次想起慈善斋宴的事情,就怄气,可偏偏她躲到外头去住了,要使点儿什么绊子,也没地儿使……
  梅娘给冯妈妈使了使眼色,冯妈妈却因心事重重而没有留意到。
  冯妈妈想着,老爷此次无疑是给了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会儿,夫人的面子要往哪儿搁呀,才刚刚跟冰人梅娘都把细节都谈妥了,就让老爷一句话全推了。
  这让外人怎么看?让冰人怎么看?
  冯妈妈无言的叹了一口气。
  “关于亲事的事情,本官还要再问问三丫头的意思。严家那边,还望梅娘你多做担待,改日本官有时间,再约严老爷出来喝茶叙旧!”金元说完,面无表情的转向冯妈妈,吩咐道:“阿冯,你送送梅娘!”
  冯妈妈猛地被打断思绪,身子不觉一颤,忙垂眸,恭声道:“是,老爷!”
  梅娘眉头一挑,嗨了一声,还想说话,却见金元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院门,步伐快得惊人。
  冯妈妈抿着嘴,望了一眼金元远去的背影,转头,朝冰人梅娘欠了欠身,道了一声请。
  梅娘心中怄火,气得就快炸毛。
  她牵那么多红线,就没有一次被人如此当猴耍的,可偏偏这次事关桃源县的父母官,一县老大,就是心中再咽不下这委屈,也不能破口大骂,这让她越发觉得窝火,一张脸涨得通红,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梅娘甩了一下云袖,冷哼了一声,钻进轿子里。
  冯妈妈她心中不喜,可礼节还是要周全的,给了轿夫一些银子,嘱咐了一声仔细些,目送梅娘离开。
  她想起老爷刚刚步履匆匆的模样,心想他定然是去质问夫人林氏了,心中有些焦虑,忙匆匆进府,往馨容院的方向走去。
  ……
  冯妈妈才刚走到馨容院外的抄手回廊,便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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