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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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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说什么?”金子笑问道。
  “不说了,刚好饿了!”辰逸雪瞟了几上剔去骨头只剩下厚实醇白肉片的鲈鱼一眼,唇畔微微泛起淡笑,“技术含量不错!”
  金子愣了一下,见他慢条斯理的将一块雪白的鱼肉送进嘴里细细咀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刚刚称赞的是剔鱼骨的技术不错……
  金子凝着他专注用餐的模样,微微笑了,也不再出言搅扰,兀自挪坐到白板后面,看着白板上辰大神废寝忘食记录下来的关于案情经过的注解。
  金昊钦静静的跽坐在一旁,目光微微流转着,三娘和逸雪二人间的相处方式自然又和谐,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他心里是高兴的,为辰逸雪高兴,也为金子高兴。
  他认识辰逸雪多年,从不曾见过他如此自在却又默契地与一个女子生活、相处,他向来都是清清冷冷,生人勿近,能让他如此毫无戒备,敞开心扉的接受一个人,对他来说已经是质一般的飞跃。
  金昊钦记得自己曾调侃过他是不是好男风,不然为何多年来从不见他与任何一名女子有过交集,那时候辰逸雪一张脸阴冷的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他忙挤着笑脸解释道:“就算好男风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作为好友,断不会因此事而看轻了你。”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辰逸雪就逼近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在下正常的很,不劳金护卫你费心,滚……”
  当时看着他黑山老妖般的脸色,金昊钦当真有些怕的,灰不溜秋地逃离现场。
  金昊钦思及此,不由低低无声轻笑。
  逸雪说得没错,他的确正常的很,以前之所以冷冽无绪,是因为还没有遇到一个能让他表露感情,展示更多自我的人。
  金昊钦的黑瞳移向金子,此刻她亦是专注的,安静的,那种淡然处之的神态,与辰逸雪出奇的相似。二人有共同的语言和爱好,想必,以后走到一起,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吧?
  金昊钦忽然之间又觉得心底生出了丝丝的悲凉,他们相识相知,默契无间,自己身为兄长,却反而对自己的妹妹不懂、不解,真是可悲又可叹……
  金子自然不知道金昊钦此刻在想些什么,她全部的注意了已经被白板上的讯息和注解吸引了过去。
  原来在她和金昊钦离开前往毓秀庄的时候,英武和锦书已经查到了那么重要的讯息。
  难怪辰逸雪刚刚因为整理这些讯息而忙到了废寝忘食……
  之前他们查阅的有关潘琇的记事本,是不够整齐和全面的,根据记事本上的日期推算,应该有一本记事本是遗漏的,而那本恰好是最关键的一本,潘琇极有可能记录了那个欺辱她的人和一些她难以启齿无法与他人言的事情,但这一本记事本却没有被锦书和英武带回来,究竟是遗漏还是有人事先拿走了?抑或者是潘琇将之藏了起来?
  金子暗自嗔怪自己,是自己看得不够仔细,才会忽略这个问题,还好辰逸雪是个心细的,才会发现日期上的破绽,命锦书和英武潜入潘府,继续搜查潘琇遗漏的那一本记事本。
  也是因为锦书和英武的这一次夜潜,竟无意中发现了潘亦文的秘密。
  在潘府后花园的假山后面,有个密室。当晚,锦书和英武在潘琇的闺房内搜查无果后,准备撤退,却在穿过后花园的时候,无意瞥见潘亦文穿着一袭黑衣,从假山后的密室里出来。
  那时候已经是月黑风高,可潘亦文却依然小心谨慎,确定后花园没有人之后,才将身子闪出来。他的身形倒是挺快的,猫着身子窜上的回廊的模样,没有半点儿名流大儒的该有的持重端庄,待上了回廊之后,却又装模作样的整理衣衫,轻摇缓步地顺着长廊走去。
  英武觉得有异,待潘亦文离开后,便让锦书在后花园把风,自己伺机潜进了密室。
  英武进入密室之后,委实吓了一跳,里面幔帐重重,轻纱累累,还有奇特的异香。内中格局布置井然有序,墙壁上嵌着壁柜,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奇怪的道具,有类似手铐和脚链的东西,还有各种彩色的羽毛,打磨细致的小马鞭……
  在一侧的幔帐后面,摆放着一架圆腰床,设计非常巧妙,拱桥型,英武看到那架圆腰床的第一眼,就感觉浑身一阵燥热,这床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用猜,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给了他最好的解释和反应。
  除了圆腰床之外,还有很多别致的榻和凳,都是适合男女欢爱的道具。
  在东侧的一角,有一个书架,英武顺手抽了一本出来,图文并茂的盛况让他一张冷漠无绪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他猛的将书册盖上。深呼吸之后,又抽阅了几本,发现这个书架上的每一本书籍,都是关于男欢女爱的,其中还附有大量的春宫图,不仅仅是男女之爱,还有断袖之间的痴缠,图案描绘得十分细致,惟妙惟肖。
  英武在密室内阵阵异香和视觉的刺激下,差点把持不住,只觉得浑身血液开始躁动、逆行、沸腾了起来。幸好他定力较好,心性足够强大,才能压制住小腹不断往上窜起的欲火。
  英武在另外一个低矮的案几那里发现了一些粉红色和褐色的固体物事,那香味有些冲,跟密室里氤氲的那种气息有些相似,他不敢将香料送到鼻端细闻,只用帕子包了一些放进怀里,便匆匆离了密室。
  锦书在外等候,看到英武出来的异状后,忙上前询问了,英武神色有些尴尬,只淡淡的说回去再说,便飞身跃出了潘府的围墙。
  辰逸雪将英武的发现一一罗列在白板上。
  金子看完,只觉得潘亦文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在他伪装得道貌岸然的皮囊下,竟掩藏着这样一个腌臜不堪、淫秽邪乱得让人唾弃的灵魂。
  这一刻,金子有些动摇了,她不敢再单一的将郑玉罗列为欺辱和杀害潘琇的第一疑犯。
  这个发现,让金子对潘亦文有了新的认识。
  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娶潘夫人的?
  潘琇长得比她母亲还要年轻貌美,作为他继父的潘亦文,会不会抵制不住诱惑,变成了兽父呢?
  还是说他设置的这个密室,只是单一的为了郑玉和潘琇提供方便?
  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正当金子兀自苦恼思虑的当口,耳边传来了辰逸雪低沉悦耳的嗓音。
  “第一,潘亦文暗中设有这个香艳的密室,而这个密室,估计连潘夫人也并不知情。第二,婢女小月的死,有些离奇,而且她之前毫无自杀的征兆,突然寻了短见,委实奇怪。第三,潘亦文正式落案状告江浩南奸淫和谋杀之罪,在无事实根据支持的情况下,竟出现了一名目击证人,还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了潘琇与江浩南的见面时的情景和对话。这三条,细细串联起来,都跟潘亦文有脱不开的干系。”
  金子凝着辰逸雪,他刚刚已经将几上的膳食全部扫干净了,正拿着帕子优雅的擦拭着嘴角,一面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潘亦文极有可能才是杀害潘琇的凶手?是他欺辱了潘娘子?他状告江郎君,只是贼喊捉贼,只是想要推卸责任?”金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道。
  “显然,他的意图很明显,但谋略太过粗糙!”辰逸雪唇角如花绽放,却又不紧不慢的续道:“但在下亦不排除郑玉的嫌疑!三娘你适才的解释很完美,只有郑玉那辆那车,才能将造成潘琇身上那样复杂的伤痕!”
  “额,我糊涂了,究竟是谁呢?”金子感觉自己的脑袋又被塞进了一团糨糊。
  “潘亦文和郑玉或许都是共犯,亦或许一个主犯,一个从犯!”辰逸雪淡然说道。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天上掉馅饼
  金子垂眸陷入了沉思,显然,她此刻脑袋还有些混乱。
  潘琇身上的伤痕,无疑是郑玉那辆特殊又拉风的马车才能造成的,可英武的意外发现,却让潘亦文不为人知的一面在镁光灯下曝光。他们二人在这个案子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是否真如辰逸雪猜测的那样呢?
  二人是共犯?
  一主一从亦或者分别作案?
  辰逸雪眸色微敛,薄唇轻启:“关于潘亦文状告江郎君致潘娘子怀孕并且将之残忍杀害一事,衙门不日就会开堂进行审查。赵捕头已经将江郎君扣留羁押,等待堂审。”
  金子回过神来,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闪动,有些无奈的说道:“潘琇的记事本已经说得非常清楚,儿相信江郎君并不曾对她做过任何越礼之事。只是现在还有最关键的一本记事本没有寻到,我们还不能将之前的那些作为呈堂证供证明江郎君的清白。”
  “清者自清,不过今晨那个目击证人的话,确实对江郎君非常不利。他说亲眼目睹了江郎君跟潘娘子在城西树林外幽会的那一幕,若是别的时候,他这种说辞便会立刻遭到反驳,可案发前一天,江浩南确实是从书院回来了,而且曾经一个人外出过,并没有时间证人可以帮他证明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而婢女小月之前的证供虽然有提到她替自家娘子送信给江郎君后再去树林外寻潘琇,所以,江浩南不可能在跟小月见面的时候,又跑到城西树林外跟潘娘子会面并杀害她。但小月之前就曾给过假的证供,若是潘亦文抓着这一点不放的话,小月的证供便不能成立,且她已经自杀身亡,衙门会将之归类于无效证词。”辰逸雪修长澄澈的眉眼里一片冷冽,声音低哑,犹如动听的磁带回旋。
  金子叹了一口气,除非江郎君自己能想到什么,或者在案发期间还有其他人能证明他的清白的,不然,那个所为目击证人的证词,真的对他极为不利。
  侦探馆对于委托的案件,只是进行协助调查,至于官府审案的过程如何,他们无权干涉也无权左右,这点,让金子觉得充满无力感。
  辰逸雪静默的与金子对视片刻,清秀的眉眼里透着桀骜,淡淡开口道:“关于女婢小月的情况和那个目击证人的背景,我已经派人去暗中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金子点点头,应道:“小月的自杀确实很可疑,来得太突然,太没有征兆了。一会儿我准备去义庄那边瞧瞧情况!”
  “好,先休息一会儿,稍后我让野天去准备马车!”辰逸雪扬了扬眉,侧脸有淡淡笑意。
  辰逸雪和金子彼此交流和关注的案子进展和看法,只有金昊钦像个局外人一般,干坐着看他们互动。坐得久了,他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脸上淡淡的浅笑也渐渐僵硬了起来。
  他收拾起略有些发涩的心情,准备起身告辞,便见慕容瑾从房外探了个脑袋进来,俊脸上挂着大男孩特有的阳光笑意,眸光落在金昊钦身上,嘿嘿笑道:“金护卫,恭喜你了!”
  辰逸雪、金子、金昊钦不约而同的望向慕容瑾,一脸狐疑。
  金昊钦有些错愕的反问道:“恭喜在下?喜从何来?”
  慕容瑾一脸八卦的笑意,晃悠悠地走进房间,在金昊钦身旁的蒲团下落座,露出细白的牙齿,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说道:“金护卫倒是瞒得密不透风嘛,金娘子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还有辰郎君,跟你也是知交好友,你有这等好事,却掩下不跟我们分享,显然是不够义气啊!”
  众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金昊钦是个急脾气,见慕容瑾将话说得模棱两可,忙追问道:“好事?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金护卫不知道?”慕容瑾一脸‘不会吧?’的表情。
  金子也被挑起了兴趣,拿起木板边上搁着的炭笔,扔到慕容瑾身上,催促道:“快说……”
  慕容瑾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将打在怀里的炭笔捡了起来,搁在矮几上,笑道:“刚刚在东市遇到了一个冰人问路,竟是要上金府提亲的!”
  说起提亲这个敏感词,辰逸雪俊眉微蹙,眼神闪亮的看着慕容瑾,声音有些冷冽,“上金府提亲?向谁?”
  金子也伸长了脖子,一瞬不瞬盯着慕容瑾。
  慕容瑾摆摆手,示意辰逸雪稍安勿躁,将茶汤咽下,解释道:“在下刚刚听那冰人说要上金府提亲,就跟辰郎君这反应是一样一样的,心里着急,便多嘴问了一句。原来那冰人是从州府来的,说是受柯府所托,得知金护卫还未婚配,特意前来提亲的!对方是柯府的十六娘子,说跟金护卫有过一些机缘呢!”
  这话说完,辰逸雪神态明显松懈许多,灼亮的黑眸光芒流转,浮现出一丝笑意,“昊钦能耐不错嘛,这柯府的十六娘可是骠骑将军柯子俊本家的堂妹,听说性格很是泼辣,你什么时候招惹上她,让她一个女子,竟能为了你做下‘反提亲’的事情来?”
  金子这时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丝毫不知道这一出竟是当初在州府东市上假借金昊钦腰牌惹下的事端,心里还在寻思着这个二次元的哥哥,竟然也有如此魅力过人的时候,竟能让一个女子操主动,杀上门来提亲?
  简直就是强悍啊!
  须知道,在封建社会,这样的事情是极少见的啊!
  金昊钦则是一脸的懵懂,依然云山雾罩的模样。
  慕容瑾见他丝毫没有反应,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调笑道:“怎么了?金护卫高兴得不知所措了?”
  金昊钦醒过神来,他向来不相信这世上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所谓的柯十六娘,她说的机缘,究竟指的是什么?
  “逸雪,三娘,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先回去看看!”金昊钦说完,蹭一声从席上起身,整了整衣袍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慕容瑾看着他紧张的模样,低低嗤笑了一声,看着金子偷偷揶揄道:“想来金护卫是乐坏了,着急回去确认呢!”
  金子默然,来得太突然的事情,总让人觉得奇怪!
  她摇摇头,不想为了金昊钦的事情多想,转头对辰逸雪说道:“不如现在就去义庄吧!”
  辰逸雪抬眸看她,略略挑眉,嗯了一声,吩咐慕容瑾下去唤野天准备马车。
  ……
  婢女小月系自杀,官府并没有将她的死因牵涉在潘琇的案件中,所以尸体并没有停放在停尸庄里。由于小月是卖身进潘府为奴,死后若是家属未能前来认领,便先将尸体移送到义庄,等官府通知了死者的家属后,才将尸体发放给家属领回去安葬。
  金子带着工具箱和辰逸雪到义庄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灿烂的阳光撒在整个义庄的上空,相对于夜晚的凄冷静谧,再加上上次慈善斋宴筹措善款后进行了修缮,此刻的义庄看上去耳目一新,竟多了几分暖意。
  此前斑驳破败的大门,已经换了新的门扉,暗褐色的油漆在日光下,泛着盈亮的光晕。
  野天上前轻轻一推,门便自动开了。
  金子和辰逸雪相视一眼,彼此无言,先后进了庄子。
  跨过院子,进了大堂的时候,金子看到了阿海宽厚高大的背影。土黄色的中衣袖口高卷着,戴着雪白的及肘手套,正小心翼翼地趴在一架高榻前检验着一具尸体,许是精神高度集中,他并没有发现金子一行人的到来。
  金子的目光移向高榻,榻上之人青白若纸的面容浮现在眼底,正是潘琇的贴身婢女小月。
  阿海这是在练习尸检么?
  金子微微笑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带过徒弟,每一次案发后将尸体运回停尸房的时候,她都会给机会新人,让他们去观察尸体,弄明白死者的死因以及分析造成尸体伤痕的可能,然后写一份尸检报告给她过目。
  她自己也是从新人成长起来的,她觉得经验就是在不断的观察实践和学习中积累起来的,所以,她愿意给新人任何一个学习和成长的机会,尽管她自己在尸检过后会很累,尽管看新人的报告会耗费很多私人时间,但金子从来不愿吝惜给这样的机会!
  此刻看阿海如此谨小慎微,如此认真的态度,她感觉很欣慰。
  金子提着工具箱缓步走过去,柔声问道:“有什么发现么?”
  阿海身体条件反射的一颤,旋即回过神来,掩在口罩后面的嘴角上扬,一双不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漾满了惊喜的笑意。
  “师父和辰郎君来了!”阿海忙拱手行礼,却发现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指沾着一些污秽,忙放下,藏到身后,嘿嘿笑道:“儿无状了!”
  “无妨!”金子柔柔一笑,她向来不拘礼节。
  辰逸雪脸色清冷,径直走到高榻边,默然不语的看着小月的尸体。
  “今晨苗仵作已经过来了?”金子看着阿海问道。
  “是的师父,是赵捕头领找苗仵作过来验尸的。不过儿见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尸表,便下了自杀的论断……”阿海立在一旁,偷偷抬眼端详了金子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见师父穿女装的模样,竟是美得让人有窒息之感!
  “你怀疑苗仵作的尸检有误,所以才会自己检查确认么?”金子含笑问道。
  阿海因金子的话而微微脸红。
  他不过一介刚入门的小学徒,哪里有资格怀疑经验丰富的老仵作?他检验小月尸体,一部分是觉得仵作必须要像师父那样,有着认真不苟的精神,谨小慎微,不要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影响死因的正确判断,一方面,是他想在师父正式授业之前,多掌握、多累积经验,难得有新鲜的尸体送过来,他自是不能懈怠的。
  “儿只是学习学习……”阿海憨憨笑道。
  “很好!”金子走到榻旁,一面观察着小月的尸体,一面戴上口罩和手套。


第三百二十四章 虐痕
  辰逸雪脸色清冷,径直走到高榻边,默然不语的看着小月的尸体。
  “今晨苗仵作已经过来了?”金子看着阿海问道。
  “是的师父,是赵捕头领找苗仵作过来验尸的。不过儿见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尸表,便下了自杀的论断……”阿海立在一旁,偷偷抬眼端详了金子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见师父穿女装的模样,竟是美得让人有窒息之感!
  “你怀疑苗仵作的尸检有误,所以才会自己检查确认么?”金子含笑问道。
  阿海因金子的话而微微脸红。
  他不过一介刚入门的小学徒,哪里有资格怀疑经验丰富的老仵作?他检验小月的尸体,一部分是觉得仵作必须要像师父那样,有着认真不苟的精神,谨小慎微,不要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影响死因的正确判断,一方面,是他想在师父正式授业之前,多掌握、多累积经验,难得有新鲜的尸体送过来,他自是不能懈怠的。
  “儿只是学习学习……”阿海憨憨笑道。
  “很好!”金子走到榻旁,一面观察着小月的尸体,一面将罩衫抖开穿上,戴上口罩和手套。
  辰逸雪很自然地绕到她身后,将她身后的带子系上。
  “小月的脖子处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这是她自己造成的,还是他人造成的?这一道伤口看着挺深,若是她选择自刎,又为何要再投井?这不是多此一举么?”辰逸雪冥黑的眸子冷冽无绪,声音低沉如水,似是问金子,又似是问自己。
  金子也看到了小月脖子处的伤口,她从工具箱里取出止血钳,轻轻的拨弄了一下,伤口已经被水浸泡得有些发白,皮瓣翻卷,明显有生活反应,应该是咽气之前造成的损伤。
  “伤口有明显的生活反应,切面并不平整,皮瓣割裂参差不齐,但并没有伤到主动脉,像这样的伤口,若是及时止血缝合的话,并不足以致命。”金子说完,视线落在伤口周围的青绿色物事上。
  阿海上前一步,看金子正盯着伤口豁开的地方看,便插嘴说道:“师父,儿也有些狐疑,这小月伤口上为何有绿色的东西,这会不会是利器上的附着的东西?”
  金子没有立时回答,她让阿海取一块干净的帕子过来,用镊子将伤口上细小的青色物事刮了下来,擦在白色的帕子上。
  辰逸雪接过金子递上来的帕子,送到光亮处端详。他神色十分认真,凝了一息,便开口确认道:“应该是青苔!”
  “青苔?辰郎君的意思是小月被沾有青苔的利器割伤的?”阿海虚心的问道。
  辰逸雪踱步走回高榻旁,一袭利落的装束映衬得他越发白皙清傲。他抬眸扫了金子一眼,见她眼中有笑意,也微微一笑,知道她在等待着验证自己的解释是否跟她心中想的一致。
  “小月脖子上的伤口,应该是投井后造成的。”辰逸雪简单的将自己的看法表达出来。
  金子眸光潋滟生辉,掩在口罩后的嘴角弯弯勾起一个弧度,笑道:“继续!”
  阿海也凝神立在一侧,细听着辰逸雪的分析。
  “刚刚三娘你讲了,伤口豁开,皮瓣翻卷,有生活反应。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去分析,小月不可能在自己脖子上划一刀之后再去投井,这不符合逻辑。而且她先划伤自己再投井的话,井边一定会有残留的血液痕迹,这样,赵虎不可能没有发现。至于她伤口边上的青苔,在下初步估计应该是小月投井时,头朝下,而井底正好有瓷器或者尖利的石头,她在沉入井底,且意识还未消失之前造成的划伤。利器因为长期浸润在水中,所以长了青苔,划伤小月脖子肌肤的时候,青苔便残留在皮瓣和伤口上。”辰逸雪挑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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