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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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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快们自然能理解逍遥王此举是什么意思,这断然不是给郑玉擦眼泪擦汗水的。
  其中一名捕快从地板上捡起帕子,拧成一块儿,塞进了郑玉的嘴里。
  公堂上吵嚷声隐去,只有呜呜的闷哼声。
  龙廷轩倚在几边,托着腮续问道:“郑玉可说了因何事将人撞死?”
  金子也竖起了耳朵准备倾听,这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柳泓点点头,脸色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的复杂和难过。
  他勉强从伤感的情绪中剥离出来,抬头看着龙廷轩道:“那天阿玉去见潘琇的时候,心情是愉快的。到了那里,潘琇告诉阿玉她身怀有孕的消息后,阿玉说他很激动,一把抱住潘琇,承诺会尽快迎娶她进门,虽然是妾室,但阿玉说会好好待她。
  可潘琇却很抗拒阿玉的怀抱,她拒绝了阿玉,她说她心里由始至终爱的人,只有江浩南,若不是阿玉用江浩南的性命要挟她,她早就以死殉节。她不会嫁给阿玉,更不会生下他的孩子。她说她要将腹中的孩子打掉,然后出家去当姑子。阿玉说潘琇的话惹怒了他,潘琇竟然可以狠下心肠打掉他们的孩子,她竟然宁愿去当姑子也不愿嫁给他。
  他在她的心里,究竟有多么的不堪?
  阿玉很激动,抓着潘琇的手不让她走,他试图用再说服潘琇,甚至委屈自己,放下身段的求她,求她不要抛弃他们的孩子……可潘琇很决绝的告诉了阿玉,就算死,也不会生下那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或许是这句话触动了阿玉的神经,他看着决然而去的背影,怒气攻心,一时冲动,便驾着马车撞了上去。”
  柳泓说完,又俯地叩首,诚挚道:“儿说的这些,曾毅他们都亲耳听郑玉讲过,儿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曾毅几人也忙附和道:“儿不敢欺瞒!”
  金子听完,心头的疑惑也随之烟消云散。
  原来是潘琇的决绝惹怒了郑玉,那这场谋杀,也就是临时起意的。现在柳泓将真相讲了出来,郑玉的杀人动机,也就随之显现出来了。
  虽然不是精心策划的谋杀,但郑玉的行为,却是毋庸置疑的蓄意杀人。
  他为了泄愤、为了毁灭而杀人,造成了潘琇一尸两命的惨剧……
  龙廷轩坐正了身子,扬手示意捕快取下塞进郑玉口中的帕子,含笑问道:“不知道郑公子可对证人的证词有什么意见?”
  郑玉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容上沁满晶莹的汗水。
  见他不说话,龙廷轩调整了一下坐姿,斜倚在座位上,翘起二郎腿,轻轻掸了掸衣袍,不紧不慢的说道:“六公子的证词、潘娘子的记事本、管事老李的口供、金仵作的尸检报告和验证、再加上属于你的那辆带血的马车车壁,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你还能砌词狡辩到哪里去?郑公子当真是以为我大胤朝律令如同儿戏,还是仗着自己的出身背景,认为你的家族势力足够挑战皇权律法?嗯?”
  郑玉身子瘫软的跌坐在地上,逍遥王的意思不言而喻。
  自己不认罪,打的是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会给郑氏家族,不会给母亲一分一毫的面子么?
  挑战皇权律法下场如何,郑玉虽然是纨绔,却也懂得其中的取舍。
  逍遥王放出了这样的话,郑氏家族就是再疼惜他,也会权衡利弊,壮士断腕吧?
  那么,他是必死无疑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世家女的性命,何至于此?
  这个结局,让他如何接受?
  他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逍遥王一眼,那人犀利的眸子也正凝着他,如墨般浓稠的瞳孔此刻仿佛一湾打着漩涡的风暴,迅猛地朝他席卷而来。
  郑玉打了一个哆嗦,干燥破裂的嘴唇微启,几经开合,终是未能吐出只言片语,眼睑一翻,晕死过去。
  主犯晕了,且堂审也进行多时,龙廷轩便宣布将郑玉收押监牢,暂时退堂。
  “王爷,六公子该如何处置?”金元虚心的请教道。
  龙廷轩起身,若有若无的瞟了堂上跪着的几个人,淡淡道:“都回去吧,不过没有本王的传召,不得私自离开别院半步!”
  这是相当于禁足。
  柳泓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长舒一口气,逍遥王能让他们回去别院舒舒服服的呆着,已经是莫大的宽容和恩赐。
  一行人感恩戴德的磕头施礼,拖着发软的腿脚,深一步浅一步地迈出公堂。
  金子想起桂勇的事情,他一家几口惨遭郑玉迫害,有怨无处诉,难得龙廷轩正好在桃源县,且管上了潘琇的案子,不如就顺手把桂勇的案子一并管了,这可比交给侦探馆来得更有效率不是?
  思及此,金子也不客气,当着金元和龙廷轩的面儿,将桂勇的遭遇说了出来。
  金元含笑看了金子一眼,还是他闺女聪明,若是璎珞不说,他倒是差点将桂勇的托付给忘记了。
  龙廷轩听完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让桂勇来书房见本王吧!”
  金子点点头,轻笑一声,应道:“是,儿先替桂勇谢谢王爷了!”
  她说完,略欠了欠身,从公堂的一侧出去,往后衙走去。
  金元,自然是带着龙廷轩往书房而去的。
  ……
  后衙。
  偌大的堂屋内,就只剩下辰逸雪一个人。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在软榻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捧着卷宗,细细的看着潘琇案子开审以来的每一个细节。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光线一暗,一阵熟悉的暗香随之钻进他的鼻腔。
  辰逸雪托着卷宗的手微微下沉,目光清亮的抬头,极为倨傲的看了金子一眼。
  “怎么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看着金子略有些沮丧的模样,辰逸雪唇瓣不觉往上翘了翘,不等金子开口,又忽的摇头纠正道:“错了!”
  “什么错了?”金子沉沉吐了一口气,大步走到辰逸雪对面的席子落座,顺手端起一杯茶,含了一口茶汤。
  “应该是斗败母鸡的模样!”辰逸雪直勾勾的盯着她几秒钟,正色道。
  “噗……”金子含在口中的茶汤喷了出来,还好是喷在另一边,不然,绝对能将辰大神喷个狗血淋头。
  金子拍着胸口咳了咳,缓过劲儿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辰郎君你是成心的是不是?”
  辰逸雪却没有回答,神色专注的凝了她一息,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叠布裁就的帕子,起身转到她身边蹲下来。
  他的身材高大修长,即使是蹲着,也比金子高了半个头。
  他身上清冷的气息逼近,而金子也感觉到,他拿着帕子的柔软的指腹滑过她的下巴,有点热、有点痒……带着他专属清香的帕子,吸干了她下颚的茶渍。
  金子尴尬的垂下了头,抿了抿嘴,脸颊微微滚烫。
  她刚刚装的其实并不像,她向来不是会演戏的人,辰逸雪那么聪明,自然能瞧出来。可他却配合着自己,其实是为了说笑,逗自己开心的吧?
  “郑玉没有认罪!”金子抬起明亮的眸子说道。
  辰逸雪淡淡一笑,应道:“意料中事!他不认罪没关系,有了六公子的口供,再加上那些物证,现在是人证物证齐全,不是他一句不认罪,就能抹去的铁一般的事实!”
  金子坐正身子,仰着头看近在咫尺的辰逸雪,问道:“六公子的事情,你干的?”
  辰逸雪傲慢的瞟了金子一眼,起身绕到案几后的软榻坐下,漫不经心道:“这种事情,哪里需要在下亲自动手?”
  他澄亮的眸子一闪,笑意清浅:“自是有人代劳!”
  金子扑哧一笑,明白过来了,只是这话要让龙廷轩听到,让他情何以堪呢?
  二人闲适的坐着,喝着茶,又说了一会儿话。
  外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二人的目光齐齐往屋外望去,庭院中,龙廷轩正背着日光快步往堂屋的方向而来,金元在他身后提着袍角,有些吃力的追赶着,额角上的晶莹,在灿亮光线下泛着灼灼的珠光。
  看着急切赶回来的龙廷轩,辰逸雪脸上的笑意瞬间冷凝,又恢复之前一派冷漠倨傲的神态,翘着二郎腿,兀自喝起茶来。
  “三娘……”紫金色的小朝靴刚跨上长廊,龙廷轩便迫不及待的唤了一句。
  金子迎到屋门口,看着步入堂屋的龙廷轩和金元问道:“桂勇的案子怎么样?”
  “案情经过本王已经了解过了,苏州府那边,本王稍后写封信过去,命苏州府衙全面调查桂勇亲属的案子,若桂勇所说句句属实,定然会还他清白!”龙廷轩掀起袍角,在辰逸雪身侧坐下,取过茶盘上刚刚倒出来的热茶汤,润了润嗓子。
  金子幽幽一笑,应道:“那就好,有劳王爷了!”
  龙廷轩嗔怪轻叱道:“三娘是故意要跟本王如此客气的么?”
  金子额了一声。
  金元含笑打了圆场,回道:“王爷息怒,这君臣之礼不可废啊!”


第三百八十三章 同邀
  龙廷轩轻哼一声,没有接话,金元干笑一声,又躬身谢道:“今日多谢王爷及时为下官救场,郑玉那身份顶着,下官还不知该如何拿下那厮!”
  龙廷轩敛起了笑意,气息凛然,眸光如刃般闪着锐利的光芒,不疾不徐的应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胤朝律法分明,就是没有本王现身公堂,金大人你该如何审判就如何审判,怎能因对方身份特殊便不知如何拿捏呢?难道以后碰到类似的案件,没有本王在,金大人就准备让疑犯逍遥法外了?”
  金元见逍遥王神色肃然,青白的面容顿显诚惶诚恐之色,忙道了一声不敢,低头跪下请罪。
  金子只觉得好笑,金元的作为一名小小八品官,处理拥有特殊背景的郑玉,确实是没有底气。
  古代不比现代,是个官僚阶级分明的封建社会,是个权势说话的社会,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就算律法分明又如何?又非天子脚下,山高皇帝远,有权有势的人一手遮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手握权柄,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金老爹这次若是没有靠逍遥王在背后撑腰,贸贸然向郑玉问罪,只怕最后案子没能真相大白,还分分钟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搭上去。
  官场就是这般黑暗,平头百姓要争得公理公义,真是千难万难!
  或许,这也是辰逸雪不入仕的最大原因吧?
  金子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投向他。
  辰逸雪如入定般安静的喝着茶,并没有留意到金子的注视。
  龙廷轩见金子看过来,颇感兴趣的问道:“三娘,刚刚本王听说你在公堂上上演了滴骨认亲的戏码?这是怎么回事儿,快说说!”
  金子朱唇微勾,耸了耸肩道:“王爷自己都说是戏码啦,自然是动了些手脚,唬唬郑玉罢了!”
  金元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闺女。
  刚刚在公堂上的验证,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
  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赵虎的血不能融进去,可偏偏郑玉的却能,这怎么解释?
  “璎珞,你那滴骨认亲的法子,也是假的?”金元问道。
  这个可不能说是假的,毕竟宋慈的检尸体法则里面有记录过。只不过呈上公堂的那个胚胎经过药水浸泡过一些时日,且法则上写的是子女的血可以融进父母的骨头,却不曾说过父母的可以融入子女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金子便事先做了手脚。
  “整个验证过程一气呵成,父亲倒是看不出璎珞你在哪个环节做了手脚!”金元既佩服又懵懂的说道。
  金子淡然一笑,其实这手脚做得,还真是没啥技术含量。
  她手中做了一个夹取纱布,抹擦的动作,笑道:“那块纱布浸泡过药水,这就是为什么赵虎的不可以,郑玉的可以的原因了!”
  众人恍然大悟。
  讨论完滴骨认亲的戏码,金元又虚心地向龙廷轩请示接下来的后续工作。
  毕竟事关郑玉,想来身为母亲的姒喜县主定然不会坐视不管,这也是金元所担心的一个问题。
  把郑玉入罪了是好事,就是担心姒喜县主闹起来,他这个小小县丞会招架不住啊!
  龙廷轩淡然一笑,慢吞吞道:“照正常程序走!”
  金元拱手应了一声是,他现在是依足按察使大人的指示行事,清楚这一点,他心头的压力似乎也小了许多。
  金子轻松的吐了一口气,案子进行到这一步,他们侦探馆的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了。这个压在每个员工心头的烫手山芋,终于可以卸下了,这真是一个值得开心的好消息。
  辰逸雪似乎被金子的情绪所感染,放下手里的卷宗,抬眸看着她,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全是漂亮的笑意。
  金子迎着大神濯濯清明的视线,笑道:“真相大白了,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们侦探馆的任务,终于可以……结束了。
  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眼神的交流与互动,龙廷轩眯起了眼睛,一张俊美无暇,犹如塑像般的面容无绪无波,但此刻,他的内心是什么感受,只有他自己能体味个中滋味。
  他羡慕着辰逸雪,也嫉妒着辰逸雪。
  是的,这一刻高高在上的,在世人眼中锦衣玉食尊贵无比的逍遥王,竟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期待自己能像辰逸雪这般活着。至少,他可以抛下一切,不拘身份和距离,与三娘这般无间、坦诚的相处着……
  复杂的情绪围绕着他流转着,不知不觉间,他便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气度和冰冷气息。
  说话声隐去,堂屋中的气氛顿时冷寂下来。
  金元垂着头,不敢去看逍遥王的脸色,一阵阵飒爽的秋风吹进来,他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窜着凉气,额角一片冰凉。
  龙廷轩微微侧首,看了软榻上不置一语的辰逸雪,他整个人姿容雍雅地斜倚着,闲适放松,冥黑的瞳眸里光芒流转。
  呵,竟是这般淡然自若?!
  龙廷轩微扬起嘴角,低低一笑打破沉默,清闲的看着屋外,哑声道:“案子要继续,饭也要吃,午膳时间刚好到了,不若三娘和逸雪一道与本王用顿午膳如何?”
  这话出来,金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跟这不来电的表兄弟俩吃饭,不知道吃完会不会胃抽筋,实在是消化不良……
  辰逸雪微微一笑,扫了金子一眼,淡然道:“谢王爷相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
  西湖之上,偌大的大画舫里不见丝毫喧嚣吵嚷,气氛恬淡静好。
  雅致的船舱一角摆着四人雅座,一扇八开的绢纱扇屏将雅间与外室隔开。一侧开着大窗,正好可以看到窗外波光粼粼的西湖美景。
  “只咱们三个人用膳,就不要拘着什么君臣之礼,随意随性才好!”龙廷轩说道。
  金子含笑应好,刚刚落座,辰逸雪就理所当然的如往常一般,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下。
  龙廷轩犀利的眸光扫过他清冷寡淡的面容,绕过长几,掀起袍角,在二人对面跽坐下来。
  大画舫的老板娘在此前已经将画舫上的雅妓都遣到岸上去了。打理完毕后,她才掏出帕子抹了抹香汗,掀开帘子进来,命小二将餐具摆上,凝着恭敬的浅笑上前施了礼,递上菜谱。
  龙廷轩随手翻了几页,便将菜谱送到金子面前,柔声道:“三娘,你来点!”
  金子也不客气,点点头。
  辰逸雪的口味自不必说,相处那么久,他的喜好金子了如指掌。而龙廷轩自认识以来,也一块儿用过几次饭,知道一些他用餐的口味,由她来点菜,再好不过了!
  在金子点菜期间,龙廷轩就潘琇案子跟辰逸雪讨论了几句。
  金子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本来以为会有些尴尬的氛围,倒是没有如预料般显现,只是不知道这二人平和表象下揣着的是怎样的暗涌……
  老板娘将菜单写好后便退了出去,金子没有加入他们二人间的谈话,兀自在一旁扮勤快的煮起茶来。
  茶香在雅室内弥漫,龙廷轩停下来,含笑的眼神落在金子身上,称赞道:“许久不曾喝过三娘煮的茶,甚是思念!”
  金子早已领教过逍遥王的直接和厚脸皮,抿着嘴轻笑,将一杯新鲜的茶汤送到他面前,一面道:“思念就多喝几杯!”
  她说罢,又将另一杯茶送到辰逸雪面前。
  辰逸雪端起茶杯,浅尝一口,神色自若道:“在下常常喝,三娘的手艺算不得上乘,只能说是一般般吧,王爷委实没有必要思念!”
  金子怒瞪了辰逸雪一眼,这个毒舌的魂淡……有得喝还嫌弃……
  龙廷轩心里十分吃味,又眯起了眼睛,掩下不满的情绪,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茶。
  常常喝?
  可不是么?在同一个侦探馆,低头不见抬头见,常常能喝到三娘煮的茶,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为了让这二人都闭嘴,金子殷勤地为他们一一续茶。
  过了一会儿,老板娘便亲自领着小二上菜来了。
  将菜品上齐之后,老板娘躬身道了一声几位慢用,再次退了出去。
  用膳期间,三人皆是无言。
  安静的雅室内,只有偶尔发出一点儿碗筷间的碰撞声。
  桌上摆了两盅汤羹,一种是龙骨汤,一种是鲜鱼羹,这是金子特意为这二人准备的。
  安静的吃了一会儿,龙廷轩便停下筷子,拿起一个干净的瓷碗,舀了一碗龙骨汤送到金子面前,含笑道:“最近发现你是越发瘦了,要多吃点儿。”
  他说完,抬起一双灿夺星辰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辰逸雪一眼。
  而这厢,辰逸雪似乎无知无觉,兀自拿着匙羹和筷子,动作娴熟的剔着鱼肉。
  金子道了一声谢谢,端过来喝了一口。
  龙廷轩放缓了用膳的速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金子聊着天。


第三百八十四章 忆昔
  金子虽然跟龙廷轩聊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瞟过身侧的人。
  这么安静,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额,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或许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侦探馆的一名员工,一个朋友而已吧?
  果断是自己想太多……
  说话间,龙廷轩一反常态的为自己添茶送水,要知道,这可是高高在上的逍遥王啊,平日里,都是理所当然的接受别人的伺候,坐享其成别人的服务啊。
  金子面前的瓷碗里已经堆起了小山般高的食物。
  金子狐疑的看了龙廷轩一眼。
  这是做什么?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龙廷轩笑道。
  他本就长得俊美无比,这一笑,更是妖孽一般颠倒众生,实在是极具魅惑。
  金子还好看多了美男,已经有些免疫力,她点头,嗯了一声,埋头吃饭。
  默默吃了一会儿,船舱外传来阿桑尖细的轻唤。
  龙廷轩抬眸望去,似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搅扰深感不满。
  金子也回头看了一眼,阿桑在面容隐在日光里,看得并不真切。
  “许是有重要的事情吧!”金子说道。
  “本王出去看看!”龙廷轩说完,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角,起身走了出去。
  金子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坚决不跟这两个人再同台吃饭,太累了。
  而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辰逸雪却将鱼肉片剔好了,放在瓷碗里,淋上了鱼羹里熬出来的乳白色的汤,点上一点儿葱白,送到金子面前。
  “吃水里游的比吃地上跑的,更利健康,更……聪明!”一道清冷的声音滑过耳际。
  辰逸雪白皙俊朗的面容,神色依然是倨傲冷冽的。他说完,将剩下的鱼肉片放进自己面前的瓷碗,照着金子的那一碗,淋上乳白的鱼汤,点上葱白,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金子愣了一下,心情有些复杂。
  他什么都没说,没有动人的话语,甚至态度是那么的傲慢,那么的拽……
  可就是这样的他,一举一动,都让自己觉得窝心。
  金子捧着碗盏,感觉吃在嘴里的每一口,都有说不出的甘甜的味道。
  龙廷轩回来的时候,雅室内依然如他外出时那般安静,二人都是安静的吃着饭,并无言语。
  他回到席上坐下,喝了一口汤,悠然笑道:“姒喜县主的消息倒是灵通,阿桑收到飞鸽传书,竟是她写给本王的短笺。”
  辰逸雪拿起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眉目清冽而锐利,笑道:“郑玉在上衙门之前,必然是让人先传信回去了,县主此举,意料之中。”
  龙廷轩朗声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姒喜县主让本王不看僧面看佛面,哼,这面子要怎么看怎么给,那要看本王的心情!”
  姒喜县主写给龙廷轩的短笺里,有意无意的提及他的生母容妃,而她并不知道,龙廷轩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他的母亲说事。
  容妃,也就是逍遥王龙廷轩的生母。
  容妃当年之所以能被英宗看中纳为侧妃,其中与姒喜县主有一些渊源。
  当年姒喜县主尚未出阁,在京中府邸办了一场簪花宴,邀请了帝都中的大半名门贵女和郎君公子。容妃便是在那场簪花宴中与彼时尚未登基的英宗邂逅,从此跃上枝头,成为英亲王侧妃。
  姒喜县主当年自居为牵线红人,而后与容妃也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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