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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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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完毕,金子含羞的低下头,准备转身回庄子,谁知手臂一紧,整个人再次被他搂进怀里,完全没有给她做好准备的空当,便又被他深深吻了下来。
……
片刻后,金子低着头,踮着脚尖猫着身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在起居院子门前站定。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唔,有些肿了。
这样子,会不会被桩妈妈发现什么端倪?
望着灯光幽暗的院子,金子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一方帕子,捂在嘴边,疾步跃上长廊,往房间走去。
“娘子回来了?”笑笑从屋内迎了出来。
“唔,笑笑,将洗漱的水准备好,本娘子要沐浴更衣,然后呼呼大睡一顿!”金子的声音闷闷地从帕子后面传来,径直挑开幔帐,往榻上倒下去。
笑笑狐疑的探着脑袋往里头张望着,问道:“娘子,你怎么了?干嘛捂着帕子?”
“吸了一些花粉,鼻子有点儿不舒服!”金子信口胡诌道。
这都要入冬了,还有花粉儿?
“哦,那奴婢现在就去准备盥洗的热水!”笑笑将信将疑,慢慢退出房间。
桩妈妈听到声响,也从房里走出来,站在廊下问笑笑:“娘子回来了?”
“嗯,看样子挺累的了,让奴婢准备洗漱后便要歇了!”笑笑低声回道。
桩妈妈望了一眼金子亮着灯火的房间,低低埋怨一句:“这逍遥王真是不知轻重的,竟让娘子一个闺阁娘子作陪到这么晚才送回来,他高高在上,又是个男子倒没什么,可怜我们娘子她……”
桩妈妈说完,便要抹眼泪。
笑笑忙上前安慰了几句,又嘘声道:“妈妈,虽然咱们百草庄僻静,但也要小心……隔墙有耳!”
逍遥王是什么人?
可不是能让她们妄加非议的啊!
桩妈妈委屈的点头,应道:“老身晓得,去吧,伺候娘子洗漱,早点儿安寝!”
……
一个时辰前的辰庄。
玉娘提着灯笼站在辰庄门口,望着庄前那架造型独特,设计奢华的敞篷马车,不由长大了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马车?”她不可思议的白问一句。
慕容瑾点头,露出整齐的白牙,笑道:“在下听毓秀庄的伍叔说辰娘子晚上回辰庄来,便将马车送到这边来了。她在庄里么?”
“在呢,慕容公子且等一下,奴婢这就进去告诉娘子一声!”玉娘说完,朝慕容瑾欠了欠身,提着裙摆往里头走。
须臾,辰语瞳便出现在辰庄门口。
“哇,灰姑娘的敞篷马车啊!”辰语瞳激动的睁大了眼睛,走下门前的石阶,伸手触摸着马车的边缘。
“行啊慕容公子,才说了一遍就能将马车做得这么好,真厉害!”辰语瞳朝慕容瑾竖起了大拇指。
慕容瑾挠了挠头皮,笑道:“那是桂勇有能耐,还有悟性啊!在下不过是照着辰娘子你说的描述了一遍,他竟能将图稿画出来,还设计得这么好,真不愧是能工巧匠!”
辰语瞳绕着马车走了一圈,感觉这马车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侦探馆之前曾答应过桂勇,会帮忙调查他亲人的真正死因,后来郑玉于潘琇案被问罪,顺带出了桂勇亲人的血案,侦探馆方面为了取证,也付出了许多汗水,桂勇一介粗汉子,也无以为报。后来听慕容瑾夸赞他的马车做得极好,他便主动提出要做一架送给侦探馆。慕容瑾说要特别一些的,要比郑玉的马车更拉风。
毓秀庄的设计风格是辰语瞳亲自操刀的,于是慕容瑾便虚心去请教了辰语瞳,辰语瞳说普通的马车没意思,要做就做一架拉风的敞篷马车,于是便有了后来的关于敞篷马车的设计口述、图稿以及成品!
“这月光稠你自己掏钱买的?”辰语瞳拉着垂挂着的幔帐问道。
“是,既然要梦幻,月光稠就最合适不过了,不过这料子还真是死贵,伍叔也不给在下打个折扣啊,但这几片幔帐,就花了我近千两的银子啊!”慕容瑾一脸肉疼的模样。
辰语瞳哈哈大笑了起来,叉着腰说道:“活该,用梨花绡纱就很唯美了,偏你慕容公子财大气粗的,竟用这么贵重的料子……不过视觉效果倒是极好的,犹如一条银河,美轮美奂!”
慕容瑾看辰语瞳一脸满意,只觉得自己的努力完全没有白费,不就是多花了几百两银子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千金难买红颜笑嘛……
辰语瞳站在马车边,寻思着晚上大哥哥向璎珞娘子表白,若是将这马车送过去,来一场浪漫的白马王子与公主的故事,一定更能打动璎珞娘子的芳心啊……
对对对,现在就送过去!
“走,跟我一块儿出去转转!”辰语瞳对慕容瑾说道。
慕容瑾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应声道好,将抽绳放下,露出马车内设计精致的软榻。
辰语瞳挽着裙角,灵动的跃上马车,在软榻上做好,左看看右看看,非常满意的笑了。
慕容瑾跳上车辕,亲自当起柴可夫斯基,驾着马车缓步往陌上而去。
“去百草庄门口!”辰语瞳吩咐道。
慕容瑾迟疑的回头看她,不明白要去百草庄作甚。
“关于我大哥哥的终身幸福啊,快!”辰语瞳催促道。
慕容瑾绷着脸,激动兴奋的心情,瞬间石沉大海。
他驾着马车往百草庄的方向赶去。
百草庄的大门外头,正停放着辰逸雪那架古朴的马车。辰语瞳优雅的跃下车辕,将手腕上的手钏脱下来,轻轻压了压红色的玛瑙石,一束红色光便在上空亮起。
只一瞬,便有暗卫从黑暗中闪身出现,隔着远远的距离朝辰语瞳拱手待命。
慕容瑾看着辰语瞳大步走过去,不知道跟黑衣人说了什么,只见那两人点点头,神色肃然而恭敬。
这是暗卫?
听话所勋贵大阀们身边都有保护人身安全的暗卫……
第四百零五章 调情高手
慕容瑾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那些暗卫一直都跟随着辰郎君和辰娘子?
那不是他们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些暗卫尽收眼底了?
正当慕容瑾乱糟糟的想着所谓的个人隐私被窥探的问题时,辰语瞳已经走回来了。
“已经安排好了,咱们这就可以走了!”辰语瞳看着慕容瑾淡淡一笑,白皙清秀的容颜,笑靥如花。
慕容瑾看得有些怔神,下意识的点头道好。
辰语瞳大步的往辰逸雪那辆古朴的马车走去,慕容瑾这才反应过来,小声喊道:“辰娘子,咱坐这辆马车回去?”
“啊!”辰语瞳一副‘你这才反应过来?’的表情,笑道:“敞篷马车留下给我大哥哥和璎珞娘子浪漫去!”
她说完,径直挑开竹帘,躬身进了车厢。
慕容瑾愣愣站在车辕下,满腹心酸。
花了他好多银子,好多心思装扮好的马车,还没来得及享受享受,辰娘子这就大方的将马车送给辰郎君和金娘子当浪漫的工具,可怜他满心欢喜的送过来,却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呜呜,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慕容公子,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驾车了啊!”辰语瞳从车厢内探出脑袋问他。
慕容瑾努力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道:“当然。不过在下那么辛苦的当劳力,辰娘子怎么着也得好好犒劳犒劳在下吧?”
辰语瞳朗声一笑,揶揄道:“就知道你这点儿小心眼,行啦,我大哥哥幸福了,我才能幸福嘛。回去,我给你做鱼皮虾饺吃如何?”
这是个不错的诱惑!
见好就收吧,可别鸡飞蛋打!
慕容瑾在心中对自己如是说道。
“好,不吃到辰娘子做的鱼皮虾饺,在下就不回去了,赖在辰庄……”慕容瑾跳上车辕,曳动缰绳,将马车掉头驶出阡陌。
……
第二天,朝阳的第一抹霞光钻出东方的天际。
金子抱着被子,慵懒的翻了一个身,幽幽睁开惺忪的睡眼。
望着楠木雕花的帐顶,昨晚发生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一般飞过。
这不会是梦吧?
金子抬手,轻轻的触摸着嘴唇。
手感柔然温热,似乎还有点儿肿。
那,不是梦!
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金子倏地拥被弹坐起来,手再一次轻触唇瓣,脸颊火辣辣的滚烫。
她撩开幔帐,跑到妆台边对镜自照,端详着自己的嘴唇。
铜镜中的自己,肤白胜雪,秋眸含水,朱唇莹润……
果然是被爱情浸润过的人了,还没洗漱整装,却不见睡不醒的残颜,镜中之人神采熠熠,气质甚佳啊!
金子挤眉弄眼地做了几个鬼脸,又对着镜子傻笑,喃喃道:“三娘,辰逸雪不错吧?你也很喜欢他的对吧?”
说完,金子又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嘴唇。
想起昨晚那深沉而炙热的吻,金子的脸红坨坨的。
一个是身体年龄十七岁的少女(一个心理年龄二十七岁的大妈),一个是二十一岁血气方刚的青年,两人都是情窦初开,刚刚开窍,在氛围情感的支配下,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吻过头了,结果,嘴唇肿了……
还好,昨晚睡前,金子用活血化瘀的药沾在帕子上,敷了一个晚上,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是心理上总感觉还有些肿。
就在金子端详的当口,笑笑听到声响后推门进来伺候了。
“呀,娘子,你怎么也不披件衣裳?现在天渐渐冷了,万一着凉了该如何是好?”笑笑有些紧张的绕到内厢,抄起屏风上的夹袄,疾走出来,裹在了金子肩上。
“你娘子我哪有那么娇弱?”金子笑嘻嘻的回头,朝笑笑努了努嘴,说道:“本娘子这身体,可不是白锻炼的!”
笑笑跟着笑了,娘子说的不错,锻炼确实能强身健体。
“让青青打水进来,梳洗完,我要出去晨跑!”金子吩咐道。
“好,奴婢给您拿训练服出来!”笑笑说完,便进内厢取训练服去了。
说是训练服,不过就是适合于运动的衣裳而已,袖口和裤腿收窄,腰间束带,看上去清爽干练,有点练家子的装扮。
洗漱完毕,金子将青丝挽起,在脑后垂下一条马尾,施施然走出房间。
“青青一会儿不用到外头等我了,今天桩妈妈一定有很多事要准备,她年纪大了,不要让她干太多活儿,你就留下给妈妈搭把手吧!”金子回头说道。
“是,奴婢知道了,一定跟妈妈抢着干活!”袁青青机灵的应和道。
金子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气,扎紧腰间的束带,往庄子外跑去。
……
晨风呼呼从耳边吹过,带着一片混杂着土腥气息和药香气息的清新。
晨光湛湛,视线里一片浓稠的深绿。
这就是江南的好处,尽管深秋降临,却不至于草木凋零,还有很多植物都依然以清新的碧绿身姿迎着这涩涩秋风,昂扬挺立着。就算有些花草耐不住寒露而枯萎,它们的根茎也将落在泥土中,为了明年的重生崛起,奉献自己……
金子一边慢跑,一边有节奏的呼吸着,当她跑进一片药田小径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正背着光,往自己的方向而来。
这家伙,也这么早?
金子本想开口唤他,可话到了嘴边,却陡然停住了。
叫他什么?
辰郎君?
逸……逸雪?
看着渐跑渐近的人儿,金子的心仿佛脱缰的野马似的,又毫无规律的怦怦乱跳。
“珞珞……”辰逸雪清朗的声音和风而来,悦耳动听。
珞珞?
新称呼?
好肉麻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早?”金子干笑一声,红着脸问道。
“嗯,我知道你有晨跑的习惯,所以过来陪你锻炼!”辰逸雪神色极为坦然,星眸含笑,容色焕发。
一夕之间,他也变得不一样了。
金子盯着他,只微微一笑,却没有搭话。
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沉淀,她感觉自己仿若还在梦中。
见金子没有说话,辰逸雪想起昨晚金子的吩咐,以为她生气了,便道:“陪伴心爱的人跑步,不对么?珞珞你不喜欢?”
金子扑哧一声笑了,辰大神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没有,没有,大神相陪,小女子不甚荣焉……”金子拱手施了一礼,打趣道。
辰逸雪露出灈灈笑意,疑惑于金子对自己的称呼:大神?
这称呼倒是挺特别的,估计别人不会如她这般唤自己。
“那一起跑吧,大神!”金子招呼一声,挥动双臂,又开始跑起来。
辰逸雪忙跟上去,一边跑,一边如端详宝贝一般的看着金子。
“看路……”金子嘟囔道。
“路不好看,我看你……”
金子:“……”
冷风嗖嗖,辰逸雪的手忽然伸过来,握住金子的一只小手,扣在掌心里,轻轻的揉搓着。
“你拉着我的手,我怎么跑步?”金子撅着嘴看他。
辰逸雪协调了一下自己与金子挥动手臂的动作,露出促狭的一笑:“我配合你的动作,这样便是谈情跑步两不误……”
金子一头黑线。
猛然发现,情商低级但智商高级的人一旦开了窍,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完爆各种情圣。
金子现在终于知道了,辰逸雪,他就是个天生的调情高手……
……
金府。
因为明日是夫人刘氏的忌日,府中各位掌事娘子们也就有关祭祀的事宜安排忙碌了起来。
金元在秋霜院里用过早膳后,便问宋姨娘道:“明日要准备的各种祭拜用品,都命人安排了吗?”
宋姨娘点点头。
金元从昨儿个下午回府上后,便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也不过问林氏现在何处,也不去宋映红那里,昨晚过来,只让自己帮着操办祭拜刘氏的事宜,对于休弃林氏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再提及的意思。
宋姨娘盯着眼前这个神色疲累的男人,心里不由冷笑涟涟。
这个男人,说穿了,就是没气量的胆小鬼、软蛋。
每一次府中有什么事儿,他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草草就将事情给掩下去。
这次三娘子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连逍遥王都发话了,他该不会是要将这件事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宋姨娘气得牙根痒痒,她可不愿意林氏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逃过一劫。
昨天又下了一场大雨,坟地的石碑又事先掘松了,就等着明天好戏开锣。
林氏,你就做好背黑锅的准备吧!
“老爷且放心吧,夫人身体不适,不能为已故的夫人操持,婢妾只能担起这个责任了,再说有冯妈妈掌眼,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宋姨娘含笑回道。
金元嗯了一声,端起几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起身走出秋霜院。
他刚走出院门,便见甬道一侧,金昊钦正面无表情的从梧桐苑里出来。
金元停下脚步,眯着眼睛望着徐徐走来从自己面前擦身走过的金昊钦,唤道:“钦哥儿……”
金昊钦猛地停下步伐,从失魂状态回过神来,见唤住自己的人竟是父亲,忙躬身施了一礼:“父亲,可用过膳了?”
“吃过了!”金元低低应了一句,问道:“怎么这副模样?”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华,不应该是朝气蓬勃的么?怎么这般颓丧?
第四百零六章 天知地知
“儿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金昊钦的声音哑哑的,笑意有些牵强。
“唔,赵府尹新上任,衙门诸事繁杂,可不比以前对你诸多宽容照拂的老大人,昊钦你做人做事,可要警醒些!”金元背着手,走到金昊钦面前审视着儿子,淡淡说道。
金昊钦点点头,恭敬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教诲!”
金元嗯了一声,父子似乎再无二话。
沉默了片刻,金元便从金昊钦身边擦身走了出去。
金昊钦望着金元的背影,眼睛涩涩的。
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父亲的背脊,不如以前那般挺拔了……
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父亲也有白头发了……
是因为衙门的政务么?是因为内宅的烦乱么?
金昊钦心口有些紧,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他只回来两天,便被这府中的气氛压抑得难受,何况是父亲?
金昊钦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家会变成这样?
母亲不再是以前慈爱的母亲,妹妹不再是以前可人的妹妹……
是她们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刚刚在梧桐苑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金昊钦的面前。
没错,因为一时半会儿的无法接受,他选择了逃避,前天躲到了三娘的百草庄,前天下午赖在了逸雪的辰庄,前天晚上又借口郑玉的劫狱,躲在了衙门与赵虎一起安排后续事宜。昨天郑玉处斩了,他依然借着由头留在衙门那边不回来,就是害怕面对。
可他不可能永远当鸵鸟,有些事情,不是躲避就可以当没有发生过。
于是,今天一大早,他便往梧桐苑去给林氏请安了。
母亲只是淡漠的看着他,微微笑道:“钦哥儿回来两天了吧?母亲竟不知道……”
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沉默的当口,金妍珠出现在他的面前。
昔日里如夏花般绚烂的笑容不见了,一张姣美的容颜不复往日神采,爬着许多道纵横交错的脱了痂的抓痕,只看着这淡淡的痕迹,便完全能想象当初这张脸血肉模糊的模样。
金昊钦有些疼惜的看着金妍珠,柔声唤了一句:“妍珠……”
金妍珠却是恨恨的盯着他,笑声尖利,质问道:“阿兄还记得我和母亲么?回来两天了,你竟连踏进梧桐苑看一眼我们的时间的都没有么?”
“母亲,妍珠,不是的,我……”金昊钦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他想要解释,可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
“阿兄不用找借口了。”金妍珠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她昂着头颅,别开眼,望着面容憔悴的林氏,掉下一滴泪,哽声道:“终究不是同胞而生的,母亲,您看到了?”
“妍珠,不许胡说!”林氏喝了一句。
金昊钦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金妍珠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刺进他的胸腔里。
终究不是同胞而生的,可他却是真心真意的孝顺着,尊敬着,宠爱着……
而他那个同胞而生的妹妹,却被他狠心遗忘了十三年……
多么的讽刺啊……
他自嘲的笑了笑,吸了一口气,看着林氏问道:“母亲,儿想问您,关于三娘谣言的事情,真是……您散布的么?”
林氏猛地抬眸望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
她的儿子在质问她。
她养了十三年的儿子,在质问她……
很好!
林氏冷冷笑了。
“阿兄,你这是作甚?你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问母亲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是问问我这副容颜因谁而毁,你……回来,就是为了质问我们的么?”金妍珠就像一头暴走的小兽一般,赤红的双眼噙着泪珠,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妍珠,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金昊钦有些震惊的看着金妍珠,他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一个机灵可爱的女子,竟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阿兄要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金妍珠绷不住情绪,涕泪四流。她指着自己的脸颊,斑驳未退的痕迹,厉声道:“这是谁干的?是金璎珞那个贱人,心如蛇蝎的贱人,她用药让我变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怎么不去质问她?”
“你知不知道?母亲为了我,为了帮我拿到解药,竟然向那个贱人下跪祈求……呜呜……你从不问问我跟母亲受了什么委屈,却来质问我们。”金妍珠伸手指向林氏,放声大哭了起来。
金昊钦一张脸涨得通红,怒气在胸腔里升腾着,额头的青筋已将开始凸起。
林氏离金昊钦较近,已经能感受到他幕天席地席卷而来的怒气,刚站起来要安抚劝说,便听金妍珠又叙叙说道:“阿兄你想知道是谁传播她自甘下贱行仵作贱业的事情么?好啊,我告诉你,是我做的,是我派人去买通那些乞丐让他们将金璎珞行仵作之事的经过捅出去的,这算哪门子谣言?这是真真实实明明白白发生过的事情!我只是将她不敢在人前坦露的一面昭告天下而已,她就是个戴着假面具伪善的贱人,敢做就得敢当啊,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实事求是难道有错么?”
林氏站了起来,厉声喝了金妍珠一句:“妍珠,你闭嘴!”
金昊钦浑身颤抖着。
他眼中的迷雾散去,双目一片赤红,回头看着被林氏呵斥而满脸委屈的金妍珠说道:“够了,妍珠。你张口贱人闭口贱人骂的那个人,是我的妹妹,是你的姐姐。”
金妍珠冷笑,“贱人也配当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只有一个就是阿姊!”
金昊钦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眼中的笑意已经不复往日的宠溺,而是布满了阴鸷,连林氏也觉得心底一沉。
“你说阿兄为何不问问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容颜为何会变成这样?呵,那是因为阿兄已经不需要问了,阿兄已经知晓了经过。你怪阿兄质问你,妍珠,那你且说说,为何璎珞要这样待你?”
“璎珞从小孤苦,我这个做兄长的,从不曾给予她一个兄长该有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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