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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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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片刻的功夫,辰逸雪的内心却已是百转千回。
  他沉了一息,薄唇微抿,眼中闪过一缕笑意,柔声道:“我陪你去!”
  金子怔怔凝着他,眼底渐渐氤氲起一片湿热。
  辰逸雪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抬手刮了一下金子挺翘的鼻梁,低低嗔道:“傻瓜,怎么又哭了!”
  金子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蜂腰,“人家那是感动好不好!”
  “唔!”辰逸雪低头吻了吻她的秀发,自然而然道:“合约第二条,如影随形,不离不弃,我必须以身作则,妇唱夫随……”
  金子脸颊爬上一层红晕,他们什么时候成夫妇了?说得怎么好像他们已经成了亲似的?
  ……
  皇帝的手谕下来,自然是要尽快启程的。
  这两天,桩妈妈和笑笑几个都忙着整理行装,金子只让她们带些金银细软和几套换洗的衣裳,别的什么都不用带,一切从简。
  今年是无法留住桃源县过年的了,金元满心都是不舍和遗憾,十三年啊,他们父女俩已经有十三年没有一起围着吃过一顿年夜饭了,好容易闺女好了,却又要错过。
  金昊钦本想着护送妹妹一起上京的,可州府衙门那边又出了案子,赵府尹传信让他赶紧回去。金子也让他以公事为先,此行有辰逸雪和刘谦作伴,他们身边暗卫护卫一大堆,一定不会有事的。
  金昊钦只能作罢,对着辰逸雪这个准妹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保护好妹妹,不容有半点儿闪失。
  辰逸雪冷着脸,他觉得这厮说的,简直都是废话。
  他的爱人,他能不好好护着么?
  辰语瞳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哥哥陪着金子一块儿去帝都的。
  逍遥王就在帝都啊,那里可是他的地盘,让璎珞娘子这只小白兔只身前去,她还真是不放心,就怕一个不小心被本来就虎视眈眈的龙廷轩一口吞了,那她大哥哥以后怎么办?
  辰老夫人那边已经答应了他和金子的亲事,辰逸雪只稍顺带着金子去见外祖端肃亲王,再将这门亲事禀了父亲母亲,早日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倒是慕容瑾和侦探馆里的员工得知馆里的两个灵魂人物,竟要双双前往帝都,这侦探馆没了他们,还要怎么运作?一群人苦着脸,感觉自己的饭碗就要丢了,撇开丢不丢饭碗的问题,是他们对侦探馆都有了感情啊,不舍得就这样散了。
  不止他们如此想,辰语瞳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侦探馆怎么说也是大哥哥侦查事业的大本营,这里面的布置都是她一手设计的,倾注了很多的心血,怎么舍得荒废了?再说大哥哥和璎珞娘子又不是一去不回,她想了想,主动将侦探馆的运作揽了下来,让所有员工都安心,侦探馆还是会继续办下去的。
  辰语瞳让慕容瑾这两天将告示贴出去,招募调查员。不过在辰逸雪和金子二人没回来之前,不要接手命案的调查便是了。
  万事俱备,只欠动身!
  要离开桃源县了,金子领着辰逸雪去刘氏的坟墓前辞别。
  最后一天,慕容瑾在珍宝斋定了两席,约同侦探馆的员工一起聚餐,由辰语瞳牵头搞了一个欢送会之后,大队人马便出发了。
  金子和辰逸雪一众人先是乘坐马车到州府,再在州府的码头登上前往帝都的船只,改走水路。
  ……
  清晨的码头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空气清冷,却异常的清新。
  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望着江面上荡起微微的波浪,金子心中竟有抑制不住的澎湃。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五纬连影集星躔,
  八水分流横地轴。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
  桂殿嶔岑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三条九陌丽城隈,
  万户千门平旦开。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穿越一朝,怎能不去见识见识大胤朝最最繁华的帝阙呢?
  船夫收起了踏板,吆喝着起航的号子,船身缓缓离开码头。
  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江面上,雾气渐渐散去,两岸的景致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金子的斗篷被江风吹得鼓鼓作响,她轻轻张开双臂,心中呐喊道:帝都,我来了……
  ……
  船体微微摇晃着,金子站在船头,久久不愿进入船舱。
  辰逸雪晓得她这是第一次出门,难掩兴奋,便没强拉着她进去,只是吩咐野天去问笑笑拿一件厚实一些的斗篷过来。
  野天咚咚去了,刚站在金子起居的船舱外面喊了一声笑笑姑娘,只听里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哼声,紧接着,是袁青青那个丫头跑来拉开了槅门。
  探出一个小脑袋,咧嘴一笑,问道:“野天小哥,有事么?”
  野天腼腆一笑,让袁青青帮着金娘子找一件厚实的斗篷。


第四百四十四章 觐见
  袁青青回头问笑笑斗篷收在哪儿,笑笑像死狗一样趴在木榻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着,伸手指了指屏风后面的一个檀木地柜。
  袁青青三步并作两步走,打开地柜,取出一件白风毛滚边锦缎桂枝色斗篷,笑嘻嘻的捧过来道:“有劳野天小哥了,桩妈妈和笑笑姐刚上船,还有些不适应,很多物什就我等着一个人收拾,麻烦野天小哥和辰郎君多照看一下我家娘子!”
  野天有些意外,原来桩妈妈和笑笑都怕水晕船啊?
  这一路离帝都还有很多的水路要走,这要是都晕船不能伺候,那怎生是好?
  野天不是大夫,对于晕船这种反应也无能为力,只能应声道好,接过袁青青的斗篷,送去了船头。
  刘谦那厢,刚上了船就躲船舱里头去了,倒不是晕船怕水,他是上了年纪,耐不住呼啸的江风,在甲板上多站一会儿,他便会被风刮得涕泪四流,实在狼狈。
  金子听说桩妈妈和笑笑晕船,哪还顾得上看风景,忙转身便往船舱跑。
  仔细给二人扶了脉,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适应而已,就跟现代很多人晕车一个道理,大略都是心理作用导致的。
  桩妈妈和笑笑没坐过船,看到无边无际的江面还有那不断跃起的细浪,难免害怕焦虑,保持良好的心境,愉快的心情,可以避免晕船的发生。
  金子让青青用白醋加入水中煮开,在里面加入生姜片,冒蟹眼之后放温,让桩妈妈和笑笑俩人当饮用水喝。
  袁青青忙应声去了,不多时便端来了白醋姜茶。
  金子扶着桩妈妈起身,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碗,又扶着她躺下,将枕头固定好,脑袋不晃荡得厉害了,头自然就不晕了。
  袁青青伺候笑笑喝下。
  笑笑红着眼睛,一脸的自责。
  金子只让她们要保持好的心境,水路很长,要走很多天呢,养好了精神再说。
  她将房内的一个窗格拉开一条隙缝,有微腥的凉风钻进来,空气中的闷热一扫而空。
  ……
  龙廷轩那厢也才将将抵达帝都,在阿桑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龙廷轩准备进宫觐见陛下。
  一架高棚四轮马车在御道上飞驰而过,香槟色的幔帐与黑檀木雕砌的车厢壁相辉映,在日光的照耀下展示着一种低调中的张扬。
  马车在皇宫的入口朱雀门停下,龙廷轩打着折扇遮在额角,一袭深紫色的宫装长袍在日光下熠熠闪动,映衬得一张俊颜越发英气勃发。
  他才刚从车辕上跃下,便有身穿深绿色宫服的内监抬着步辇上前,齐齐下跪施礼,低声参拜道:“奴才参见殿下!”
  龙廷轩一言不发的收回折扇,顺手将之往阿桑怀里一扔,掀起袍角,意态慵懒的斜坐在步辇上。
  阿桑接过雪扇,朝那两名抬辇的内监招呼一声起吧,便打开折扇挡在龙廷轩白皙的额角上方,遮住头顶上方直射下来的光线,一面快步的跟着步辇往前走。
  皇宫的巍峨宫墙画栋飞梁在眼底滑过,宫阙亭台,于恢弘中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重檐的琉璃瓦屋顶与日光碰撞,迸出了夺目的光彩,龙廷轩忽而眯起了眼睛假寐,那些已经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风景。
  步辇在养心殿门口停了下来,阿桑看了一眼似乎熟睡过去的龙廷轩,低声提醒了一句:“少主,养心殿到了!”
  龙廷轩微蹙起眉头,嗯了一声,睁开一双幽沉冥黑的瞳眸,整容起身。
  正待拾阶而上,便见几个身穿铁锈红鸟兽图腾朝服的官员在大太监福公公的引领下退出来。
  龙廷轩在石阶下站定,几人看到后,忙堆着笑脸,快步走下石阶,拱手朝龙廷轩寒暄到:“是王爷回来了!王爷依然是逍遥不羁,荣光焕发啊……”
  龙廷轩懒懒一笑,来人正是右相周伯宣、吏部尚书刘景文以及户部侍郎张志。
  在回帝都的路上,鹰组收集到的情报,龙廷轩可是一一看过了。目前太子党和惠王党表面上毫无间隙,可背地里的争斗,已经开始呈现白热化,不仅前朝,就连后宫之争,薛皇后和萧太后也是斗得剑拔弩张。
  太子生性冲动,暴躁易怒,看着强势,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远没有惠王的圆滑世故。
  惠王看似温润雍雅,谦和友善,内里却是狡诈如狐城府深沉的。
  他广交群臣,门下谋士如云。二人暗中的几次交手,以太子的智商和谋略,可是吃了大亏。尤其是前阵子更是传出太子殿下有恋童癖,这不管真相如何,太子的形象都在一定程度上受了打压摧毁。
  这两人背后的势力,都是皇帝所忌惮的,连根拔除只是时日问题。暗中虽然闹得凶,到底不敢将这些没有证据的事情提上朝堂,陛下索性和稀泥,装聋作哑。
  两个派系斗得厉害,朝堂上百官在大流之下自然要慎重选择站队。掌管吏部的刘景文,右相周伯宣这些人,都是目前两王拉拢的对象,龙廷轩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任何一人扯上什么关联。
  十几年的逍遥生活都装过来了,这个时候,更要明智的选择独善其身。
  见懒散成性的逍遥王连开口寒暄的意思都没有,三人不觉面色讪讪。
  他们现在可是太子和惠王争先拉拢的对象,那二位见了他们,可都得客客气气的,就这个逍遥王,是个性格乖张的异类。
  不就是仗着点儿陛下的宠爱么?
  跟其他皇子比起来,整个就一混吃等死的米虫,对朝廷社稷,毫无建树。
  吏部尚书刘景文想起此番陛下还给逍遥王委派了一个按察使,虽然知道这办案不过是他玩乐的一部分而已,但想想淮南府的那场瘟疫,到底还是他给控制下来的,还有江南道前前后后的几个案子,都挂在他行使按察使一职的名下。
  寻思一番后,刘景文觉得这逍遥王也不是只懂吃喝玩乐,至少陛下给委派的任务,都完成得极漂亮。他沉了一息,便舔着热脸上前恭维了几句,又将陛下下旨召见金仵作的事情透露了一下。
  刘景文不知道他说了那么多,也就金仵作这三个字引起了逍遥王的兴趣。
  但见龙廷轩眼神神采闪烁,一把握住刘景文的肩膀确认道:“父皇传召了金仵作上帝都?可有说何故?”
  “这,这本官就不知道了!”刘景文被抓得肩膀疼,又不敢抬手拽下逍遥王的手,只扯着干笑道:“本官也不敢肆意揣测圣意啊!”
  不管圣意如何,只要人能顺利来就成。
  想起她和辰逸雪二人彼此浅笑凝兮默契无间的模样,龙廷轩便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憋闷。
  他松开刘景文,破天荒地朝三人拱了拱手,笑道:“本王刚回来,正要去觐见父皇,便不陪各位寒暄了!”
  三人嘴角抽了抽。
  您老压根儿就没陪过寒暄好不好?
  阿桑忙跟着施了一礼,屁颠屁颠的跟在龙廷轩身后跑上石阶。
  三人看了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相互摇了摇头,招呼着一会儿走了。
  ……
  皇帝英宗一袭明黄色的锦缎常服,头戴鎏金双龙戏珠玉冠,身形微胖,正端跽坐在御案前批阅着奏折,一张威严冷凛的面容低沉如水,朱笔停顿在奏章上,久久不落。
  大太监站在垂着明黄色幔帐的拱门后,低声道:“陛下,逍遥王来了!”
  英宗吐了一口气,拧成疙瘩的眉头微微舒展,将批了一半的奏折合上,搁下朱笔,哑声道:“宣!”
  龙廷轩大步跨入殿中,有内侍挑开幔帐,并垂头躬身唤了一声王爷安!
  “儿臣参见父皇!”龙廷轩在御案前行了稽首大礼。
  英宗唯一抬眸,淡淡的扫了龙廷轩一眼,哑声道:“瘦了,也黑了!这趟,倒是没少吃苦吧?”
  龙廷轩抬头,见大太监福公公正奉茶进来,便起身接过,亲自送到英宗面前,露出朗日般绚烂的笑容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该做的,不辛苦!”
  英宗只嗯了一声,接过茶盏抿了一小口,才淡淡道:“淮南道的‘瘟疫’,做得不错,连太后都称赞你成熟干练!”
  龙廷轩嘿嘿一笑,在皇帝面前全然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屁股坐到英宗脚边的蒲团上,只一双眸子闪过狡黠的神光,不紧不慢道:“难得还能被太后娘娘称赞,儿臣一会儿就去谢恩!”
  英宗嗤笑,将茶盏放下,朝福公公挥了挥手,殿中的内侍便鱼贯退了出去。
  福公公亲自守在殿门外,而阿桑不知何时已经端来了棋盘,与福公公打了招呼,推门送了进去。
  须臾,送棋盘进去的阿桑也躬身退了出来,与福公公一道儿守在外面。
  送棋盘对弈不过是幌子。
  殿内英宗信手捻起一本奏折,扔到龙廷轩怀里,似笑非笑道:“瞧瞧!”
  龙廷轩也敛起了嬉皮笑脸,打开奏折细看起来。
  肃然端坐的模样与英宗神形相似,微扬的剑眉入鬓,紧绷的下巴,微抿的唇,于冷凛中又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逼人气势。
  英宗不留痕迹的收回审视的目光,伸手又端起茶盏,送到嘴边轻呷了一口。
  “父皇,在年关前开启关口贸易,这主意是谁提起的?”龙廷轩蹙眉问道。


第四百四十五章 朝事
  是否在年关前开启关口贸易这个问题,朝堂上呈两派,态度迥异,这两天正吵得不可开交。
  鞑靼位于大胤朝的北部,最开始只是蒙古高原东边的塔塔尔部落,属于北方突厥汗国统治下的一个部落。
  前朝梁皇朝颓败,天下大乱,彼时还是一个小小地方亭长的胤朝始祖皇帝揭竿起义。烽火连天之下,草原部落政权也开始出现动荡,突厥的衰亡和回鹘的西迁,一再给鞑靼人提供了向西推进的机会,使其逐渐强盛,遂为其他突厥部落所尊,后来这些突厥部落被统称为鞑靼。
  鞑靼十几年前与大胤朝那一战,虽然俘虏了宪宗,但到底也受了一定程度的重创。
  鞑靼可汗急功近利,在吞并了突厥部落后,又急于开疆拓土,将目标瞄向了物质富庶的大胤朝。
  那一战的惨烈,至今让百姓们心有余悸。
  这些年虽然宪宗被扣押在鞑靼不得归,但胤朝拥立新帝,英宗治国有道,经过十几年的休养生息,已是国富兵强。而鞑靼这两年入冬便深受雪灾之苦,草原上冻死牛羊无数,饥寒交迫下,自然是又对大胤朝这片肥美的沃土虎视眈眈了。
  去年年底的时候,阴山关口的胤朝居民就曾受到鞑靼骑兵的搅扰,家园被毁,食粮被夺,造成数万难民涌入阴山州府。朝廷唯有放粮救济,又发兵增援阴山关口守卫,小打小闹的打了几场边关战役。
  今年,鞑靼那边又开始小规模的侵扰,阴山百姓为了避祸,又准备举家迁徙,弄得人心惶惶。
  英宗前日在朝堂上提出商讨解决之策。
  在一番交头接耳后便有人提出来开启关口贸易。
  鞑靼之所以近两年不断侵扰边境,是因为他们蒙古高原突发雪灾,没有过冬的食粮,没有御寒的衣物,他们不能眼睁睁的坐以待毙,没有吃的,没有用的,那就只能发挥他们本来的强掳本性,用武力掠夺。
  人在濒临绝境的战斗力是极强的,若是鞑靼真的不堪雪灾侵害,对中原发动大规模的袭击,好不容易太平下来的天下,又要重燃战火,这是朝廷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更是百姓们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若是能开启关口贸易,跟鞑靼可汗签署贸易协议,用胤朝的丝绸粮食等物品与鞑靼交换皮革宝马,各取所需,又能保持和平,何乐而不为?
  英宗这两天也在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赞成的声音不少,但反对的声音亦是此起彼伏。
  以太子少师为首的沈仲便持反对态度。他认为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鞑靼侵扰边境,不给于狠狠一击,反而还要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拿粮食等御寒过冬之物支援他们,这是丧权辱国。
  鞑靼是什么东西?
  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连偌大一个突厥王朝都被他们吞并了,胤朝在这个时候接济他们,等他们恢复了元气,就能反过头来再要你一口。
  然以右相周伯宣为首的文臣,则主张以和为贵。开启关口贸易,以胤朝多余的粮草交换鞑靼血统纯正训练有素的宝马,实际上是占了大便宜。
  大胤朝骑兵与鞑靼骑兵在战场上交锋,为何屡屡会被鞑靼铁骑压得死死的?
  不是大胤朝的将士技不如人,那是因为马匹质素相差太大了,直接影响士兵的战斗力。
  这次顺应时机开启关口贸易,大胤朝一点儿也没有吃亏,那汗血宝马,在平时,那是千金难求,说是交换,实际上倒是他们大胤朝占了上风,趁火打劫了。
  至于沈仲说的该给与狠狠一击,与大道理上是没错,但谁能保证是他们大胤朝给人家狠狠一击呢?
  在饥寒交迫下奋起进攻,那就是虎狼之师锐不可当。
  沈仲被当堂驳了面子,脸上挂不住,跳出来指责周相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说鞑靼是虎狼之师锐不可挡,那他们大胤朝的士兵就是孬种?是吃素的么?
  赞成与不赞成分成两个派系,当着皇帝的面儿,就吵得眼红脖子粗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道,要不是看到皇帝脸黑得像锅底就待发作,沈仲这个火爆脾气的太子少师就要撩起袖子扑上去与周相国一番厮打了。
  龙廷轩了解了个中经过后,也蹙起了眉头。
  赞成的理由有理有据,反对的却也不能说全然不对。难怪父皇会如此烦躁,这是个艰难的决定,若是继续闭关,一场边关战役可以说是一触即发,阴山的百姓们今年便妄想可以过个好年了。
  若是同意贸易,将鞑子的肚子养饱了,等寒冬过去,他们会不会吃髓识味得寸进尺?
  龙廷轩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击打着大腿,他沉吟了片刻,抬头含笑对英宗说道:“父皇,攘外必先安内!”
  英宗眯起了眼睛,沉凛的面容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面上没有显山露水,内心却微微颤动。
  攘外必先安内,这个想法,跟他不谋而合!
  不愧是他的儿子!
  英宗心中安慰,对龙廷轩的话不置可否,挪着微胖的身子,扬手让儿子将棋盘摆过来,父子二人许久未曾对弈了。
  在养心殿陪着英宗用过午膳后,英宗就打发儿子去看容妃,这些日子,他可没少被容妃念叨,特别是淮南道瘟疫期间,为了耳朵不长茧子,他干脆让内务府抽起了容妃的牌子。
  容妃见不到儿子,也见不到帝颜,没少一个人生闷气,眼下儿子回来了,他再拽着不放,容妃可要急得怄气了。
  龙廷轩想起八月份避开的选秀,容妃在家书中抱怨不止,再加上郑玉的案子毫不容情,母亲面子上过不去,他便能预见一会儿见到母妃时会被怎样训斥。
  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龙廷轩起身,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养心殿。
  阿桑见龙廷轩出来,忙上前道:“少主您可出来了,容妃娘娘身边的小夏子,已经过来两趟了……”
  龙廷轩幽沉的瞳孔一阵收缩,黑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下石阶。
  阿桑跟在他身后走下石阶,见龙廷轩往右侧的回廊大步走去,忙快步上前道:“少主,走错了,容妃娘娘的寝殿在左边……”
  龙廷轩停下来,俊美绝伦的容颜面容一抽,咬牙切齿道:“本王没有失忆,本王这是要去宁和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阿桑被他这冷冽阴沉的气息吓了一跳,差点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分明就是拖延时间逃避,可容妃娘娘是您的生母啊少主!
  您老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哇!
  ……
  船行江中,摇摇晃晃,没有便利交通工具的古代,出行远门是一件辛苦艰难的事情。
  桩妈妈和笑笑自从那日喝了酱醋茶之后,晕眩已经缓解了很多,连续几日的船上漂泊,也让她们渐渐适应了这种悠悠晃晃的感觉,偶尔还能走出船舱,上甲板去吹吹江风,看看两岸的风景。
  今日船在一个叫梧桐镇的地方停了一下,在码头停泊之后,野天便拿着辰逸雪开好的清单,准备领着船上的小厮和几个对梧桐镇熟悉的水手上市集采购食材。
  码头的喧嚣声此起彼伏,笑笑和袁青青争相从船舱里出来。
  越往北走,天气空气便越发的清冷,估计到帝都的时候,就都该穿冬衣了。
  桩妈妈说在船上闲着也是闲着,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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