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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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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宗心中凄然一笑,眼中神色一暗,却听柯子俊强忍着悲痛,点头应道:“是,儿一直都对父亲的死因存在疑虑。后来儿不经意进入了父亲的密室,发现了父亲与您往来的书信,便更加确定,父亲的死存在蹊跷!”
“你恨我么?到底,是因我连累了你父亲!”宪宗看着柯子俊。
那些人都是因他而死的啊……
折冲都尉上官、赵成、柯越云、还有淮南州府的那些旧部,他们都是为他而死的……
宪宗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罪人!
柯子俊沉吟了片刻,说实在的,在进入密室,看到那些书信的那一刹那,他是恨宪宗的。
恨他一个沦为阶下囚,丧失了尊严苟延残喘的过气帝王,依然认不清局势,心存妄念,若不是他自私,父亲又怎么会受他连累,惹来杀身之祸?
可现在柯子俊越发能理解父亲了。忠义是他的人生信条,且宪宗对父亲有知遇之恩,就算再给父亲一次选择的机会,想必他还是会这样做。而父亲从没有想过要背叛当今圣上,他只是想接宪宗回朝,让他有生之年可以回归故土,安享晚年而已。
而那时候,宪宗的的确确也是这么想的。
在鞑靼的时候,他从未间断过关注胤朝的政局发展,从李啸天的口中,他得知了英宗的执政手段和成效,相较之下,他便明白,弟弟比自己更加适合当皇帝。
宪宗承认自己是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的皇帝!
这是他在鞑靼十九年时间里的总结,所以,他从不曾妄想要再拿回什么,就算他的妻儿因各种各样的病痛死去,他只怪自己懦弱无用,没有给予他们安身立命的庇护,他从没想到回朝后,将利刃指向自己的母后和胞弟,可他们,依然……容不得他!
“儿不敢!”柯子俊看着宪宗,嘴角扯了扯,苦笑道:“这是父亲的选择,儿会尊重父亲的选择!”
……
阴山这边的小插曲并没有传到帝都。
或许就算传到了帝都,鞑靼流民闯城门被射杀的事情,也引不起什么波澜和关注。而今上京城内权贵门阀们私下讨论最甚的事情便是逍遥王加入惠王阵营这一大事了。
原本与太子实力相当的惠王,是很多人考虑站队的选择,可偏偏一趟阴山之行,惠王腿残了,人废了,前途是没有什么奔头了,而太子还是稳坐储君之位,这下众人高涨的情绪可就顿时委顿下来了,这还需选择么?
本来还想着上蹿下跳的谋些好处的人,也跳不动了。可这时候峰回路转,一向不参与朝堂政务的逍遥王一改常态,竟往惠王殿下的阵营靠拢了,而惠王似乎也极看好这个懒散惯了的弟弟。
众人开始不明白惠王怎会对那个口碑不甚好的逍遥王热络起来,后来便都心头清亮起来了。惠王殿下这是在为自己打算呢,他残废了,登上大宝是不成了的,可若是让太子顺顺当当的当上皇帝,将来就是他识时务,急流勇退,新皇就能饶了他?
那断不可能,想想宪宗皇帝就知道了。他被囚在鞑靼,他的皇后、妃子、儿女,不都因抑郁成疾,撒手走了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任何有机会威胁到皇权统治的,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惠王当然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而今他手中势力还在,实力与太子不相上下,扶助逍遥王上台,与太子再次形成分庭抗礼之态,若能胜了,惠王便是头号功臣,将来的富贵荣华,是旁人不能比拟的,若是败了,也不过一死,还能再拉个垫背,再没有比这更差的结果了。
太子那厢得知惠王拉拢龙廷轩,气得牙根发痒。
龙廷轩无大志,不入流,小气又记仇,这样的人,哪里有半点儿帝王之量?但他母妃容妃颇得英宗宠爱,这女人多吹吹枕头风,难保英宗心里的天平不会向他们二人倾斜,再加上惠王这次重创,英宗对他多了一分愧疚和疼惜之情……
这一月来,太子党和惠王党彼此暗潮汹涌,表面兄友弟恭,暗中绊子可没有少使,双方各有胜负。
第四百八十五章 春宴
朝堂上争斗得厉害,后宫却也不甚太平。
容妃因龙廷轩的关系,再次成为了后宫众嫔妃的焦点人物。
而萧贵妃也深知儿子的用意,与容妃的来往也密切了起来,她们二人都是颇得英宗宠爱的妃子,而今又拧成一根绳,便对薛皇后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和威胁。
在近日的两场春宴上,薛皇后都使了一些手段,当众让容妃和萧贵妃没脸,那事情虽然让二人成了后宫笑谈,可薛皇后最后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太子担心的枕头风,容妃和萧贵妃自然没有少吹,因而容妃和萧贵妃没脸受了嘲笑,薛皇后最终也被萧太后安了个管制不严的帽子小惩大诫。
论心机手段,她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萧太后的对手。
太子的个性就是随了皇后,冲动,又是个有勇无谋的。
萧贵妃多少在萧太后的调教下勉勉强强。可容妃却不成,气量不大,是那种遇强则软,遇软更软的那种人,也就对下人们端端架子,在位份高嫔妃面前,没什么存在感。
但要说真爱,容妃当得上是英宗的真爱。
只不过在后宫里,皇帝的真爱,最后只会让她死得更快,因而英宗很懂得把握一个度,表面上都是一碗水端平,这才能让容妃在勾心斗角的后宫中生存下来。
后宫娘娘们的争斗不提,单说这两场春宴,最有意思的,莫过于柯府的十六娘子以及她初恋的那些事儿了。
这是继去年八月份新秀入宫后的第一场春宴,为了活跃气氛,薛皇后给朝中三品大臣以上的家中女眷都下了帖子,邀请她们一如入宫参加百花宴。蕙兰郡主以前在仙居府是另一回事,现在她可是在上京城,皇后自然不会漏了她,让她带着新儿媳妇金子一起来赴宴。蕙兰郡主辞不了,只能领着金子去了。
柯十六娘也在邀请行列,当天是跟着一品诰命夫人柏氏和三品淑人的母亲余氏一起入的宫。
开宴后,薛皇后与一众上了年纪的命妇们留在暖阁里说话,那些年轻的娘娘和贵女们便自发去园中赏花喝茶了。蕙兰郡主担心金子无聊,没留她在身边伺候,只让她也领着丫鬟出去走走,没想到竟在园中小径上,碰到了柯家十六娘——柯子萱。
其实金子对柯十六娘没什么印象了,以前在州府的那一面之缘,金子早忘记了。可柯子萱不一样,她可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金子男子装扮的模样,早就如烙印般刻进了她的心里。虽然后来金昊钦出来澄清,但柯子萱总觉得他有所隐瞒,说不定他还有别的兄弟,如若不然,那个冒用他名讳的人,许是他认识的好友。
她看到金子的那一刹那,差点儿兴奋得跳起来,可看定之后,这才发现,眼前这人虽然跟她心中惦念的金郎君很像,但二人性别却是不同的,这娘子已作妇人打扮,显然已经是出阁了的。
柯十六的眼神让金子发毛,点头致意后,便要离去,可十六娘却唤住了金子,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娘子你是金府的?桃……桃源县金府?”
这话让金子一怔,而后点头应是。
只她还没有弄清楚柯十六娘的意图,那厢,柯十六娘便热情的握住了金子的手,笑着寒暄道:“我认识金郎君,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金子微鄂,金昊钦与三娘是同胞兄妹,眉眼有些相似,但说一模一样,却是有些夸张了!
金子客气的笑了笑,应了句:“是么?”
“当然了,额,能否再冒昧问个问题?”柯十六娘露出纯真的笑意,眼睛弯弯的,不带一丝心机。
金子很喜欢这样的笑容,干净不含杂质,便笑着点头。
“你们家是不是有两个男丁?”柯十六问了一句,生怕金子听不明白,又补充一句道:“我的意思是,金娘子你可有两个兄弟?”
金子觉得眼前这小娘子特别有意思,问的问题也有趣的很,倒也没瞒着她,应道:“是,一个兄长,还有一个弟弟!”
柯十六娘子心中欣喜,脸上笑意掩饰不住。
她咯咯笑了笑,心想在东市上看到的那个俏郎君,定是金娘子的弟弟,而他那时候,用了兄长金护卫的腰牌,这才让她生了误会。
还好她想明白了,还特意向金娘子求证,结果,还真是跟她料想的一模一样呢!
母亲总说自己一根筋,可她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而后,柯十六娘又热情的跟金子介绍了帝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又相邀着在园中逛着。
她想着既然金娘子跟金郎君是姐弟,那一定了解自己的弟弟,跟她把关系搞好了,以后也能为自己说说话。瞧母亲跟姑母的关系,就是相当好的,父亲若是欺负了母亲,姑母定不会同意的。
短短一阵子的相处,金子倒是挺喜欢柯十六娘的,看她跟自己三句不离金郎君,金子猜想,这小娘子是看上金昊钦了。
想到金昊钦过了年也二十一岁了,再不给他说门亲事,可是要耽误了。
父亲是男子,又有公务要忙,母亲刘氏早亡,林氏自己寻了死路,而宋姨娘心术不正,红姨娘又是个不中用的,家中已经没有能为他操持婚事的人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同胞妹妹,少不得要为他费点儿心思的。
金子想了想,觉得柯十六娘是个不错的,虽然她是将门贵女,以金昊钦的身份或许匹配不上,但现在刘府已经以她娘家人自居了,连带着金昊钦也跟着沾光,若是他日求刘谦出面,为金昊钦上门求亲,倒也使得。
金子与柯子萱寒暄了几句后,便借口回婆婆身边伺候,领着笑笑回去了。
趁着夫人们下去更衣的当口,金子将刚刚遇到柯府十六娘子,又将自己的想法一道跟蕙兰郡主讲了,问婆婆对这门亲事怎么看。
柯府,蕙兰郡主是再熟悉不过的。柯越云的妻子柏氏,跟蕙兰郡主关系也不错,刚刚她们茶宴便是挨着坐的,只是这柯十六娘子是二房柯越昭的女儿,蕙兰郡主跟二房的余氏,没有多少交情,属于点头之交。这嫁女儿的是她,得问问人家当母亲的意思才好。
蕙兰郡主没有驳了金子的面子,答应一会儿找机会问问。
之后,柏氏和余氏更衣回来,蕙兰郡主便笑着说看柯十六娘子率真可爱,给说个媒如何。
柏氏笑了笑,说了声那敢情好,问是哪个人家。
余氏听说是蕙兰郡主要保的媒,笑得见牙不见眼,忙道:“郡主说的,那定是极好的!我们家萱姐儿有福气了……”
蕙兰郡主在人际交往上,游刃有余,虽然有时候有些傲娇,但为人爽快,柏氏等人很是喜欢跟她来往,也喜欢奉承她几句。
说笑了几句后,蕙兰郡主便说是新儿媳妇的兄长,金昊钦。又将金昊钦的为人处事,性格,外貌一一夸了个遍,让余氏考虑考虑。
金昊钦这个名字,柏氏是晓得的,上次十六不就在仙居府的府邸里闹了一出笑话么?
还枉顾女子该有的矜持,上演了一场女追男的戏码,好在知道的人不多,不然,他们骠骑将军府,不是要落了个没脸么?
柏氏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敢说金昊钦不合适,毕竟蕙兰郡主如今跟人家是姻亲关系。只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金家跟他们柯家,门第相差太远了,以前不同意,也就是这个理儿,现在更没道理同意这门亲事了。
余氏也咬了咬下唇,上次丈夫带着女儿回上京城后,就气呼呼地让自己这个当娘的,好生教育自己的闺女,还将十六自作主张,托冰人上金府提亲的事情一并说了,惊得她张大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这蕙兰郡主陡然跟自己提起金家的郎君,莫不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说十六又暗中瞒着他们,跟金郎君给私定终身了?
余氏越想越怕,一张脸热辣辣的,感觉脸面都让这小蹄子给丢尽了。
恰好这个时候,柯十六娘领着丫鬟从外面进来了,见伯娘和母亲都瞪大眼睛看她,心中不由一顿,察觉神色不大对,自然不敢往枪口上撞,掉头就走。
余氏见她这么没礼貌,使了眼色让身边的嬷嬷去唤住她。
随后余氏出来,拉着柯十六娘到凉亭里,仔细问了一遍,是否她又干了些败坏门风的事情?
柯十六娘很不喜欢母亲用这种态度教训她,她不认为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难道真要看着爱的人娶了别人,再来遗憾追悔终身么?
她跺着脚,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是喜欢上了人家,而且还打算为了自己的幸福,去追求心中所爱。
结果,她结结实实挨了余氏一巴掌。
春宴还没有结束,柯十六娘就捂住通红的脸颊,先行离开了皇宫。
后来,不知道有谁听到了母女的对话,就咬耳当笑谈说开了,余氏气得差点儿昏厥过去,回府后,整整躺榻上卧了两天,才缓过来。
蕙兰郡主听说余氏病倒,忙命人去打听怎么回事,等小厮查了情况回来禀报时,这才知道原来在仙居府那会儿,就出了这么一桩子事情。她原想着金昊钦是高攀了,哪晓得是柯家小娘子看上了俏郎君,春心萌动了。
这女追男隔层纱啊,看来这婚事倒是十拿九稳了的,再加上这次的传闻,柯府再拿捏着将门贵女的身份不下嫁,以后可没人敢上门提亲的了。
不过蕙兰郡主倒是挺欣赏柯子萱,是个勇敢的女子,跟当年的她,何其相似!
第四百八十六章 爱屋及乌
柯子萱乃是将门贵秀,从小不司针黹女红,在内院也待不住,跟着父兄在军营里长大,爱憎分明,脾气有点儿急,但不失单纯美好,真性情!
不过上京城里的世家贵族们只知道她乃是将门女,行事不拘小节,可她扬言要主动追求所爱,追求幸福的言辞传出来后,人们还是抑制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小娘子好生彪悍。
余氏不知道春宴上的戏语,怎么就一夕间传得满城皆知,想着自己的闺女如今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各家氏族贵女们的反面教材,不由气得呕血,才将将缓过气来的她,没两天又病倒了。
柏氏也因这件事闹得心里非常烦躁,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骠骑将军府里出了个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
她是长房长媳,虽然丈夫柯越云已经去了,可承袭爵位的是她的儿子柯子俊,且与二房也没有分家,因而府中依然是柏氏主持中馈。
柏氏将柯子萱禁了足,没有她的同意,不得擅自离开将军府半步,老老实实呆在房里抄写女则女训。
金子也对柯子萱的行为感到讶异!
这里是古代,封建统治下的女子,是男子的附属品,要学习三从四德。在这样的教育熏陶下,柯子萱还能说出自主追求真爱和幸福的言论来,是理论超前、挣脱了世俗的桎梏还是她也跟自己和辰语瞳一样,属于这个朝代的异类?
不过后来辰语瞳将异类这个结论否定了。
她说小时候在宴席上也曾跟柯子萱处过,从小到大,她就一假小子,不爱跟小女孩玩,总喜欢跟着族中的兄长弟弟们玩,爬树、翻屋顶,她小时候没少干过,是后来去军营里训过,才好些的。
金子微微有些咋舌,敢情是野惯了的!
不过柯子萱的心灵却是个干净的,从她的笑容里却能看得出来,为人热情,没有架子,关键她喜欢金昊钦。金子觉得金昊钦外表看着坚强,内心却是一个极脆弱,容易受伤的人。母亲刘氏的死亡真相对他来说,是个最大的打击,他心中所承受的创伤和伤害,其实比自己要多得多。他的身边很需要一个真心爱他、疼他的人,给他温暖,慢慢疗愈他的心伤。
不过这事情也不急于一时,金子这些天忙着给端肃亲王治疗老寒腿疾,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这件事。
她刚刚从端肃亲王的院子里出来,白皙的额角隐隐现出汗珠。
老寒腿除了吃药以外,要配合推拿和针灸,才能显现出疗效。
药方不难开,只是这推拿和针灸,却是极其耗费心神的,推拿的时间要长,力度要到位,这才能使得经脉血管里的血液流动畅通起来。
每一次金子从端肃亲王院子里出来,笑笑总是要事先给她备好汤浴的。
将药箱交给青青后,金子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耳房。
坐在氤氲着花香热气的浴桶里,金子只觉得浑身舒畅,将干净的浴巾叠好搁在浴桶边沿,头轻轻地枕在上面,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辰逸雪在房里看书,见笑笑拿出换洗的衣物,准备送去耳房,便唤住了她,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托盘,不说一语,径直去了耳房。
笑笑低头红着脸,唇齿紧抿,唇角微扬。
一道轻微的吱呀声传入金子的耳中,她没有动弹,依然闭着眼睛,只以为是笑笑将衣裳送过来了。
“搁在一边就好,我不需要伺候!”金子懒懒吐出一句话。
她再泡一下就出浴。
脚步声渐进,绕过绢扇扇屏,停在浴桶前面。
清冷的、熟悉的气息瞬间充盈了整个空间,金子倏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修长澄亮的眸子,目光灼灼盯着她,而自己的影子在他冥黑的瞳孔里,聚焦成像,成为唯一的焦点。
金子看他如入定一般,痴迷的站在原地欣赏自己沐浴,脸一下就涨得通红,想将浴巾兜在身前,又觉得矫情,便佯装镇定,神色自若的低声问道:“怎么是你送衣服进来,笑笑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打滑偷懒了?”
辰逸雪薄唇微勾,显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颚,含着浅浅愉悦的笑意,看起来英俊动人。
他迈长腿走到金子身后,卷起袖口,修长的指节微扣,掬起一捧香汤,轻轻拨到金子的香肩上,力道适中的揉捏着,一面低低说道:“她们都伺候不好,所以,为夫亲自上场了,还望夫人赏脸!”
金子扑哧一笑,跟着调皮回应道:“如此,便有劳夫君了!”
辰逸雪的揉捏让人很舒服,金子闭着眼睛,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辰逸雪俯身在她的后颈上落下一吻,低声呢喃道:“夫人可还满意?”
金子被他这一吻,只觉得浑身一阵酥软,点点头,声如蚊呐:“满意……”
辰逸雪便含住了她晶莹泛红的耳垂,哑声道:“满意可有奖励?”
金子双手抚了抚有些滚烫的脸颊,略有些羞赧的回过头,在他俊朗如塑像的面容上亲了一下。
辰逸雪显然不满足于这个奖励的力度,他黑眸幽沉的望着眼前的女人,捧起她如瓷的脸庞,吻了下去。
须臾,缭绕着热气的耳房里,便有低低的喘息声响起。
理智阻止着辰逸雪缠绵忘我的亲吻,因顾忌着浴桶里的水凉了,担心金子受了风寒,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帮着她擦干身体上的水珠,伺候更衣。
金子脸红得就像煮熟的虾一样,情绪纷杂在甜蜜与羞窘之间。
二人在耳房里磨蹭了半晌,这才收拾停当。
临出去之前,辰逸雪侧首在金子耳边低低补充道:“伺候更衣的奖励,晚上继续……”
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瑰色,又迅速地爬上了金子的脸颊。
……
因金元还在任上,不能在帝都久留,参加完金子和辰逸雪的婚礼后,便和金昊钦一道回了桃源县。
因此柯子萱在春宴上的这一出,金昊钦并不知情,金子也没有当面向金昊钦求证过,因而才造成了日后的误会,不过倒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没有这一桩误打误撞,金昊钦这个小小的州府护卫,还真攀不上骠骑将军府,最后抱得美人归了。
这些天金子也常常去辰老夫人跟前伺候,辰老夫人对金子是越发的喜欢了。她虽然没有出门,但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便问了金子,是否传言有虚。
金子只以为老人家喜欢听八卦消息,便将春宴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没想到老夫人就乐了,笑着拍着大腿道:“哎呀喂,这不是活生生的另一个蕙兰么?”
金子不解,只看老夫人的笑意有点儿取消婆婆的意思,也没敢问,倒是辰老夫人自己藏不住话,一股脑儿说了当年的事情。
金子满脸钦佩的表情,蕙兰郡主的形象,在她心中瞬间变得越发高大了。
好一个勇敢的女子!
辰老夫人其实是爱屋及乌,她喜欢金子,连带着觉得金昊钦人也不错。她觉着年轻人只要好好干,多磨练,将来怎么不能谋个好前程?配柯十六娘也是配得起的,不说别个,就说他如今是端肃亲王世子的大舅子,刘大学士的亲外甥,这身份就不低了,以后要是干出点儿成绩来,朝中有人好办事,多提拔提拔,跟他父亲当个外放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辰老夫人不由有些埋汰起骠骑将军府来,说到底啊,还是他们眼高于顶了。
金子只陪着笑,伺候过老夫人用早膳,便回了自己院子。
蕙兰郡主到底跟柏氏有些交情,听话她因春宴上的事情心情不快,便想着去将军府看看她。
临出门来跟婆婆禀一声,却见辰老夫人拨弄着手中的佛祖,慢悠悠说道:“那孩子如今名声传成了那样,京中权贵大多是不会上门提亲了的,就这样半吊着,反而耽误了,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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