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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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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仅想要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沈仲道。
太子哈哈一笑,脱口应道:“那还不容易?”
“就是太容易了,臣反而担心!他怎么不找惠王?或者继续等待其他机会?”沈仲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中满是忧思。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太子讪笑,觉得少师真是瞎操心。
不找惠王,那是因为他废了,早已经失去了争夺宝座的竞争权,而逍遥王,充其量不过是惠王的走狗,他有什么能耐能成就大事?不长不嫡,只有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玉玺落在他手中,才是得其所哉。
至于等待其他机会?
太子冷笑,只问沈仲道:“先生觉得还有可能么?宪宗他这辈子,是别作任何妄想的了。”
沈仲看太子自信满满,心道是否自己想得太多了,把问题想得太过于复杂了?
那个人和沐千山虽然都是宪宗旧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能否卷土重来,重掌昔日辉煌,他们心里不该有数了么?
或许是沐千山最后的失败,让那人彻底死了心,改了心思吧?
终究,再重的恩义,也抵不过荣华富贵的诱惑,锦衣玉食的日子,谁人不稀罕,谁人不想过?
太子高兴归高兴,却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能否确定玉玺的真伪?若是被那个假的糊弄,本宫何至于冒这么大的险?”
沈仲郑重点头,应道:“臣能肯定,若是玉玺真不在他手中,朱印是他伪造的,臣一眼就能认出来!”
“哦?”太子狐疑看他,等着他的解释。
沈仲是见过传国玉玺的,他父亲当年伺候过先帝,是先帝身边颇为得力的一员大臣,掌过印。传国玉玺是从前梁帝手中获得的,当时始祖皇帝捧着玉玺,一时激动,不小心将玉玺砸在地上,磕掉了一角的边缘,无法修补,造成了他不小的遗憾,但不影响使用。这件事也不曾传出去过,不过是祖父跟父亲讲过,他也有所耳闻。且真正见过玉玺的,没有几个,旁人是不知道的。
太子听完,忙又看着宣纸上的朱印,果然,在右上角的边沿,崩了一小块,不细看,便发现不了。
“如此说来,这玉玺是真的了!”太子心头又忍不住一阵激动。
沈仲复又点头。
“本宫答应了,快让他将玉玺送来!”太子拍了拍沈仲的手臂,催促道。
沈仲苦笑,太子殿下当真认为这是件极简单的事情?
在太子未正式登基之前,谁敢贸然将最有利的筹码先送出去?
“这东西,是他现在最有利的保命符……”沈仲沉声说道。
太子眸子一沉,心想若是他也拿捏着这个去跟惠王谈条件,那他倒是稳赚不赔,只是自己怎么也无法甘心。他脸上忽而又浮起了厉色,咬着牙吩咐道:“传国玉玺,本宫必要拿到手,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决不能落在惠王手中……”
沈仲敛神应了一声是,心中寻思着那个人什么时候再来。
……
辰逸雪领着金子从养心殿出来,二人脸上皆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虽然英宗极力挽留了他们,又说上次沐千山的案子,刑部的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补上,他不愿错过良将人才,挽留辰逸雪上任。不过因辰逸雪真的无心仕途,英宗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好放他自由。
而金子,上次已经明确拒绝了英宗入仕担任女官的邀请,而今嫁作人妇,定然是嫁鸡随鸡,跟着夫婿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英宗看他二人如此和谐恩爱,心头也荡起圈圈涟漪。
曾经,他也向往过这样的日子,只是后来他迷恋上了权力,至高无上的、能够呼风唤雨的权力,他便再也停不下来去过安逸的生活了……
但这一刻,他还是羡慕的。
他只嘱咐二人,莫要辜负彼此,便放他们离去了。
从此后,他们又可以自在地过自由的生活,怎能让人不高兴呢?
辰逸雪挽着金子的手,一路疾走。
他腿长,金子只能在身后小步跑着才能追上。
下了玉石阶的时候,因为二人走得快,便没有留意到拐角转弯出来的内监,那内监也未察觉,便撞了过来。
砰的一声,一个描金红漆托盘便抛了出去,而后,重重的砸在青石砖地板上。
金子被磕到肩膀,疼得直抽气。
内监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随后看清楚面前之人后,忙跪下磕头请罪。
辰逸雪一脸紧张地问金子有没有事,可有碰到哪儿,金子不想他担心,只笑着说碰了肩膀而已,不严重,没事的。
辰逸雪眸光移向内监,漠然中透出一股寒意来,金子忙拉住他,也是他们刚刚没注意呢,双方皆有过失,不是小太监一人的错。
辰逸雪便握紧了金子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紧接着,他的手猛地收紧,力道过大,让金子不由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金子问道。
辰逸雪冥黑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地上的红漆托盘,那刺目的红和那边沿熟悉的描金花样,仿佛一条导线,瞬间将他掩埋在深处的梦境再次牵了出来。
他倏地闭上了眼睛,脑中浮现出梦境中的那个情景。
那个女子不停的磕着头,哭喊着,乞求着,可那个年纪稍大的妇人无动于衷,只冷冷看着她,扬手让人送来了一个托盘。
就是这样的托盘,鲜红得如血一般,描着金漆,上面放着毒药、匕首和白绫。
幕帘后面的那个小儿拼命地挣扎着,他要跑出去,可大手紧紧的拉着他,力量之大,不是他小小的力量可以抗衡的。
红色的血液幕天席地是涌来,那个女子的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急,蔓延至小儿身边,仿佛就要淹没到他的胸膛……女子时而悲痛哀求,时而绝望凄厉的声音和着血腥味儿,在他周边徘徊不止……
辰逸雪的心猛的抽搐起来,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还有那个孩子又是谁?
梦中的场景,他终于明白是在哪儿了,是在宫里,只有宫中才会有那样富丽堂皇的宫殿,才会有这样的托盘……
他的脑袋一阵刺痛,白皙的额角有冷汗滑下。
金子被他的反应吓到了,焦急的喊了声:“逸雪!”
“没事!”辰逸雪睁开眸子,看了一眼跪地磕头的小太监,淡淡说了一声起来吧,便拉着金子往甬道走。
薄唇紧抿着,这是不想说。
金子看了他一眼,眼中有心疼,也有疑惑,但没有问出口。
辰逸雪的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他总觉得那个梦,或许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过的事情。母亲说他六岁那一年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失忆了,梦中的那个孩子,年纪差不多也是六岁,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自己本人?
那么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又是谁?
他心口升腾起一股压抑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熟悉,在辰庄的那一年,他时常与这样的感觉为伍。
金子悄悄地挣脱了他的手,反手将他的扣在手心里。
辰逸雪侧首看着她,露出清浅笑意。
心头的不适很快便驱散了。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身边还有一个挚爱的人,这个世间最亲密的人,他承诺过,会给她幸福,他不该再纠结于那个梦境……
在朱雀大门门口,金子和辰逸雪遇到了久不见面的龙廷轩。
龙廷轩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他们,只是那笑意再不是往日里看到的那般散漫不羁。金子有些愣怔的看着他,以前的他,就算给她腹黑的感觉,但他的笑意,却是真切的,不像现在这样,流于表面,皮笑肉不笑。
忽然间,金子觉得龙廷轩很陌生。
辰逸雪也是淡漠的笑了笑,点头打了招呼。
龙廷轩沉吟了一息,这才上前寒暄几句。
“一转眼,你们都大婚两个多月了……”龙廷轩看着金子,哑声道:“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
金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柳若涵是辰逸雪的表妹,上次又是跟着蕙兰郡主一起入宫参加的春宴,金子不能装聋扮哑,略一沉吟后,便开口道:“听说王爷大婚在即,恭喜了!”
龙廷轩冷冷一笑,那笑意满是戏谑。
紧接着,他的心猛地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
本想客气的回应一句谢谢,可那话堵在喉部,吐不出来。
“要回去了么?”龙廷轩问道,这次问的是辰逸雪。
辰逸雪嗯了一声,拱手道:“王爷这是要入宫请安吧,在下便不打扰了!”
龙廷轩笑了笑,道了一声慢走,立在原地,看着辰逸雪和金子上了马车,离开朱雀大门。
他眼中涩涩的,在门口停留了片刻,俊脸扬起清冷笑意,转身步入宫门。
第四百九十章 疑问
龙廷轩先去了养心殿给英宗请了安。
他近些日子在朝堂上的表现,让英宗有些不满,觉得太过于张狂。
可龙廷轩心中却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不是耳聋昏聩,也不是瞎子,他自然知道朝臣们在背后是如何议论他的。他们说以前的逍遥王虽然小气记仇,但至少还有几分傲气,可现在的他,说好听点儿,是惠王殿下最得力的手足,说难听点儿,就跟那啥没什么区别,让他攀咬谁,就攀咬谁……
不是谁都能忍受这样的流言攻击的,但他龙廷轩可以。
就是流言的源头起始,来自谁人授意,他也一清二楚。
这是惠王对他的考验,也是他对自己的考验。
面对英宗的训斥和批评,龙廷轩露出一贯赖皮的笑,懒懒的,任由父皇骂个够本。
听完了英宗训教,他才起身去了容妃那里。
容妃心疼儿子,见他这阵子似乎消瘦了一些,便将火气撒到阿桑身上,骂他懈怠,没有将主子照顾好。
阿桑不敢狡辩,跪在地上请罪,一遍遍的道:“奴才该死……”
龙廷轩很疲累,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心理也很疲惫。他没有空去搭理容妃斥骂阿桑,径直去了侧殿,在软榻上躺了下来。
容妃见状,便让宫人快去传膳,自己则在榻旁坐下,唠唠叨叨的说了一些要爱惜自己身体,准时用膳,不要熬夜之类的话。
龙廷轩含糊应下了,闭着眼睛假寐。
容妃就说钦天监已经选好了日子,在六月二十八,大婚要准备的礼服和各种布置安排,都要让礼部开始着手准备了,时间还有些赶,一会儿用过午膳,让尚衣局的李尚宫过来丈量尺寸。
又说上次端肃亲王世子大婚的礼服品味不凡,倒时候可以照着样子做上两套。
龙廷轩一直是闭着眼睛听着,只听到最后礼服的裁制时,猛地睁开了眼睛,脸色一沉,怒气涌了上来,冷不防的吼道:“本王还需得着模仿他人?”
容妃一脸愣怔,反应过来后,忙解释道:“轩儿,这没有什么不妥吧,这大婚的喜服不是都一样的么,只是母妃听人说世子的喜服样式新颖,且又不止咱们模仿,而今上京城内的哪家绣庄不争相做那样的款式?”
龙廷轩冷笑,沉吟一息后,倔强道:“本王喜欢怀旧!就做以前常规的大婚喜袍!”他停了一下,复又说道:“新嫁娘的礼服,也不许模仿!”
容妃见龙廷轩一脸较真的模样,也不愿跟他唱反调,便点头应好。
只要他肯听劝,如期大婚,什么都好说。
想起那天,她私自给他定了柳家娘子这本亲事后,儿子气急败坏,一副要跟自己母亲决裂的表情,容妃差点儿就吓得昏死过去。
她想不明白儿子为何这样抗拒,这柳家娘子是她那天从众多闺秀里相中的,百里挑一的好。容妃本以为这一次定能让儿子满意,便让人拿了柳娘子画像送过去,谁知,龙廷轩随后,便提着画像过来质问她,说她不够尊重他的意愿。
容妃懵了,若她还不够尊重儿子意愿,那何至于到了今时今日,还不能喝上媳妇茶,不能抱上大胖孙子?
薛皇后、萧贵妃,都是当人家祖母的人了,宫里像她这般年纪且有儿子的,哪个不是早早的大婚繁衍子嗣了?在皇家,子嗣有多么重要,这还需得着她讲么?
那天容妃真是被龙廷轩惹急了,偏偏还被儿子一连串的质问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佯装昏倒,龙廷轩这才慌了神,忙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开了药离开后,龙廷轩也意识到自己对母亲的态度不够好,守在榻旁,握着容妃的手说了一声对不起,但他心中依然有气,不肯为母亲乱点的鸳鸯谱妥协。
容妃说了好些柳家娘子的好话,她看中不仅仅是因为柳娘子的贤良淑德,更重要的一点儿是那天在天龙寺无意间听到的,她有着贵不可言的命格。
有这样命格的女子,定然是能旺夫益子的。
容妃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要儿子像惠王那样,去争夺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她作为一个母亲,也希望儿子能富贵顺遂。
她将那天在天龙寺听到的话一并告诉了龙廷轩,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这个当母亲的苦心。
容妃的话让龙廷轩焦躁的情绪平稳了下来,他静默了片刻,最后露出一丝苦笑,点头应承了这门亲事。
儿子妥协松了口,这让容妃很高兴,病第二天就好了,麻利地让钦天监去合两人的八字,尽快挑出来大婚的佳期。
……
金子和辰逸雪回了端肃亲王府后,辰逸雪一个人去见了蕙兰郡主。
母子二人不知道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张妈妈一个人守在房门外面,丫头们都退到了廊下。
辰逸雪从蕙兰郡主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浓若点漆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静。
张妈妈欠身送了他出院子,回来后,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了郡主压抑的哭声。
是否该进去劝劝郡主呢?
张妈妈犹豫不决,她一时拿不了主意,也不知道母子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该从何劝起,心焦不已。
正好有丫头唤了一声老爷,张妈妈回头,见是辰靖回来了,忙上去请安,又将刚刚辰逸雪来找郡主相谈,而后郡主大哭的事情一并告诉辰靖。
辰靖面有忧色,让张妈妈遣了丫头忙去,自己进了房。
辰靖不是第一次看蕙兰郡主哭,他的妻子平日里是个爽朗干练,心中自有丘壑的人,但她也有脆弱和彷徨的时候,就如雪哥儿的身世,就是她最脆弱敏感的且无力左右的事情。
张妈妈说雪哥儿来找过蕙兰,又是从宫中回来,辰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小心安抚了一番,直到蕙兰郡主停止了哭泣,他这才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蕙兰郡主抹了泪,将母子二人刚刚的谈话说给辰靖听。
“……雪哥儿刚刚问我了,问我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母亲?还跟我说,他想要听真话!”说到这儿,蕙兰郡主又哭了。
她从来当他是自己的孩子,甚至于比亲生的孩子还要疼爱,可刚刚那孩子冷冽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
“那你怎么说?”辰靖问道。
“我能怎么说?我就是他母亲,嫡嫡亲的母亲!”蕙兰郡主哽咽道。
辰靖就叹了一口气,安抚了妻子的情绪,他想了想,若是上京城这边没有什么事情,端肃亲王的身体也好转后,便带着妻儿回去仙居府。
帝都的生活,真的不适合他们,住得久了,人都要变得压抑起来,跟何况是心中还背负着如此沉重包袱的蕙兰呢?
在仙居府的时候,他从没有见她哭得这么多,这么无助过,这真真让他心疼。
……
午膳,是在辰老夫人的院子里用的。平日里辰老夫人是不跟小辈们一道用膳的,她习惯了仙居府那样的生活,院里自设小厨房,喜欢吃什么,就让小桃去吩咐小厨房的人做一些。
不过听说了外孙女儿柳若涵将要大婚的事情,老夫人高兴,便让小桃去将儿子媳妇,孙儿和孙媳妇一起叫过来用膳。
饭桌上,辰老夫人让蕙兰郡主多帮衬一下柳夫人,大婚要注意的事项和各个流程,都提点着些,毕竟雪哥儿也是陛下赐婚的,蕙兰郡主处理过,有经验,柳夫人到底没有见过大世面,就怕出了什么差错,贻笑大方。
蕙兰郡主木木的应了声是。
老夫人见她语气似是敷衍,便有些来气,瞪眼看过去,却瞥见她眼眶有些微红,不满的话语溜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顿饭吃完,辰老夫人留下了辰靖,问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又惹着她了?
辰靖没敢说实话,只被自个儿母亲逼急了,才说雪哥儿今天问了蕙兰,他是不是郡主亲生的。
辰老夫人讶然。
雪哥儿怎么平白无故问了这个?
是哪个挨千刀的跟雪哥儿说了什么?
蕙兰这些年对雪哥儿做的,就是亲生的然哥儿和语姐儿都比不上,雪哥儿也不是糊涂人,怎就问了这问题,这得多伤蕙兰的心呐?
辰老夫人知道媳妇儿心里的委屈,心中也愧疚,还好刚刚自己那训斥的话没说出口。
她冷静想了一会儿,打发了辰靖出去,又让小桃去请世子过来。
……
金子的起居院子外面,桩妈妈和笑笑、青青正在廊下打着络子,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想到就快回桃源县,三人掩不住满脸的笑意。
金子在屋里摆弄着解剖工具箱,手中拿着抹布,将里面的刀具仔细的抹了一遍。她心想着,上辈子每天除了出堪就是验尸解剖,生活得就像陀螺似的,就没有停止过旋转,爱情和婚姻,都是她所缺失的。这辈子就活得恣意一些吧,平平淡淡才是真。
辰逸雪在外厢看着书,不过他却有些心不在焉,书页面一直停留在开始翻开的那一页,压根就没有翻过。
笑笑从屋外探着脑袋,低声道:“郎君,小桃姑娘来了,说老夫人请您过去!”
金子听到声音,忙从内厢出来,问道:“可有说什么事儿?”
笑笑摇头。
辰逸雪便将书本放了下来,起身看着金子,笑道:“我过去瞧瞧!”
金子点头应好,目光追随着辰逸雪的身影缓缓离去。
第四百九十一章 放下
辰逸雪刚给祖母行礼请安,辰老夫人便给小桃使了眼色。
小桃会意,领着屋内的小丫头鱼贯退了出去。
辰逸雪就在辰老夫人身边的蒲团跽坐下来,他看了一眼祖母微微有些紧张的神色,心口一紧,低沉醇厚的嗓音却没有半点儿起伏:“祖母让孙儿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许是他的平静清冷感染了老夫人,她心头的焦灼感缓了下来,看着孙儿的眼神分外的慈祥和蔼。
那一年,他被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六虚岁了。瘦瘦的,身形俽长,一张小脸烧得通红,一直在昏睡中。
辰靖说那是他的儿子。
辰老夫人当时就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事。
辰靖那时候抱着孩子跪在辰老夫人面前,他流着泪,求母亲和蕙兰原谅他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
那时候蕙兰正怀着语儿,听到这消息后,直接晕了过去。
辰老夫人知道这事情是儿子做得不对,可忽然间得知自己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大孙子,她欣喜若狂,断没有将之拒之门外,不承认的道理,到底是他辰家的骨肉。
辰老夫人问了孩子的娘,辰靖只说当年年少,对情爱之事依然懵懂,对孩子的娘并没有多少感情。若不是孩子的娘身子不行,他也不会去夺了这么多年来与她相依为命的孩子。辰靖不愿对这件事情多说,辰老夫人也不敢多问,她还得顾忌儿媳妇蕙兰的感受,这孩子能不能留在府中养着,还得她点头。
辰靖让辰老夫人代为照顾雪哥儿,蕙兰晕倒了,他得过去陪伴着。
辰老夫人晓得蕙兰在儿子心中的分量,忙答应了,自己则亲自照料雪哥儿,请医延药。
因为孩子身份的特殊,她对雪哥儿,多了一份怜爱。
后来辰靖说他已经说服了蕙兰,让孩子留下来,以后那孩子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嫡长子,让老夫人以后都跟人家这么说。老夫人既惊讶又高兴,难得儿媳妇如此深明大义,她感激不已。
当时,老夫人就在想,许是蕙兰那孩子想起了她和靖儿失去的第一个孩子了吧?若那孩子没有夭折,跟雪哥儿,也是差不多大小的,如今将雪哥儿当成二人的第一个孩子,或许还有这份念想在里头。
蕙兰这些年对孩子的疼爱,是发自真心的,这点辰老夫人看在眼里,感念在心里。
辰老夫人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子,但她不希望他们母子间的关系因此而疏离了,只好叫了辰逸雪过来,亲自计较一番。
辰逸雪自然知道母亲对自己的好,道理他都明白,只是那个纠缠了他多年的梦,似乎不仅仅只是梦境。他现在越发肯定梦中的那个亲眼目睹那个女子死去,又被沉在塘中垂死挣扎的小儿,就是他。那个女子究竟跟他有什么关系,是他想要知道的真相。
辰逸雪哑着声,看着辰老夫人道:“祖母,您只知道孙儿以前身子不大好,躲在庄子里养病,却不知道孙儿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受梦魇所困。梦中常常盘旋着一个女子凄厉的哭喊声,孙儿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但却能肯定,那人不是母亲。她能出现在孙儿梦境里,定是跟孙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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