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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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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看着这一幕,无语地撇了撇嘴,又是一个奇葩级人物。
  想起辰逸雪、金昊钦、那对蓝眸杀手、还有金府上的各种人物嘴脸,金子不由额头冒汗,来到这古代,怎么遇到的都是奇葩人物呀……
  她顿时想起一句话: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逍遥王正待走出房门,便看到金昊钦大步往停尸房的方向走来。
  “属下参见逍遥王!”金昊钦恭敬的躬身施礼,随后又朝逍遥王身后的府尹大人拱手道:“大人,衙门里刚刚收到了朝廷送来的旨意,因圣旨事关逍遥王,是而属下斗胆将之接到停尸庄这边来了!”
  事关逍遥王这五个字让银发太监不由抬眼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
  而逍遥王面色如常,始终带着雍雅自得的笑意,仿佛他不过是个看官,只耐心地等待着好戏上场。
  “既如此,那便将圣上的旨意宣读一遍吧!”府尹大人开口说道。
  说罢,在场的众人皆俯首在地,跪接圣旨。
  金昊钦神色凛然,打开明黄色的折子,将皇帝的简单的寥寥数语念了出来。
  逍遥王在银发太监的搀扶下起身,伸手扶了一下额头,仿佛自己遇到的事情极为棘手,让他无限苦恼困顿。
  父皇什么时候收到风的?
  是谁暗自‘通番卖国’,将他身处仙居府的事情泄露给父皇知道的?
  逍遥王侧首瞪了银发太监一眼,那神情仿若吃人般阴鸷,让银发太监顿时冷汗淋漓,差点石化。
  少主,您盯着老奴作甚?
  老奴发誓,这决计不是老奴会干的事儿……
  逍遥王收回目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父王竟不再派遣大臣过来督查,让自己顺手代劳?
  额,真是伤脑筋!
  “皇上让本王顺手代劳……不过,本王生性懒散,让本王伤脑筋的事儿,本王还真干不了。是而本王只走过场,案子还得靠大人全力以赴,希望大人早日破案,祝君好运!”逍遥王邪魅的笑了笑,打开折扇,轻轻的扇了扇,大步走出房门。
  银发太监忙伸出兰花指,轻唤道:“少主,哎呀,天黑,您等等老奴!”
  金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府尹大人和金昊钦却惊讶地半晌都没有合上嘴巴。
  这传说中长袖善舞,邪魅不羁的逍遥王竟是这样的?
  金子不似众人那般震撼,一双眸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转身走回停尸房内,将尸体退下的衣裳一件件的穿了回去。脑中不断地闪过那对蓝眸杀手的身影,她微微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两人的信息透露给金昊钦和府尹大人知道。
  折冲都尉上官大人的死,究竟跟那两人有没有关系呢?
  若有,自己知道线索却匿而不报,简直就是道德沦丧……
  若凶手不是他们,自己贸贸然地捅娄子,会不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呢?
  哎,好烦恼……
  金子为死者系上腰带,又将裹尸布轻轻地盖上。
  视线停留在死者因腐蚀而微微变得有些可怖的容颜上,金子终是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法医,所有该做的事情,她都做了。
  接下来的事情,她充满无力感,既希望案子尽快的水落石出,又不想带着任何偏颇的情感,冤枉了无辜的人。毕竟,由始至终,她都不曾亲眼看见那对蓝眸杀手杀人,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测罢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杀人者,武功定然不弱,是个武道高手,而且深谙人体穴位分布,选的这个位置既隐秘又脆弱,一招夺命,不露痕迹。
  金子不由又在脑海中胡乱推测着折冲都尉是在何种情况下遇袭的,他随身护卫的随从都无事,凶手到底是如何将一根烧红了的棺材钉刺入他颅脑内的呢?难道自己猜错了,凶手不是那对蓝眸杀手,而是折冲都尉大人身边之人?
  晃了晃头,撇去脑中混乱的思绪,剩下的交给府尹大人他们去办吧,连受皇帝所托督查案子的逍遥王都是这般态度,自己又算是哪根葱,瞎操心什么呢?
  将白布盖好,金子取下手套和口罩,净了手之后,按照惯例,点燃木炭,撒上米醋,从碳炉上跨了过去。
  刚出房门,便迎上了疾走进来的金昊钦,二人差点撞个正着。
  “额,对不起,我刚刚……”
  金子不等金昊钦说完,便笑了笑,应道:“没关系!既然尸检已经完成了,我想我该走了!”
  金昊钦面容上的尴尬之色渐次淡去,深邃的眼眸凝着金子,温声道:“此次多谢你了三娘!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先委屈你和笑笑到客栈去休息一晚吧,明天阿兄抽空带你去逛逛市集。”
  哟,某人转性了?
  突然间就变成了二十四孝好哥哥,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金子不由深深望了金昊钦一眼,只见堂堂昂藏七尺男儿竟在自家妹妹面前将头埋得低低的,古铜色的皮肤隐隐泛着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还是因为某人实在是对自己妹妹太愧疚了……
  知错能改的都是好孩子,金子眯着眼睛看着金昊钦笑了笑。
  “好呀,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好好逛过市集呢!”
  金子眉眼弯弯,心中暗自喊道:是你自个儿送上门的,这次不给你收验尸费,看我不狠狠的敲你一把,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
  翌日清晨,金子刚睁开睡眼,便见笑笑已经将盥洗的用具都准备妥当了。
  笑笑扶着金子起身,取过一旁的薄罩衣轻轻的拢在金子身上。
  虽然临近初夏,但毕竟娘子的身子有些单薄,晨起清凉,还是小心为上。
  金子接过笑笑递过来的沾着青盐的软毛刷,仔细地刷了牙齿,净了面,才缓缓走到矮榻上坐下。
  “今天的茶水喝起来有些甘甜!”金子说道。
  笑笑眉眼微扬,看着金子一口将瓷杯里的水喝尽,不紧不迫道:“娘子,原来咱们入住的这处是整个客栈最雅致清幽的地方,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那里的小池内荷梗亭亭,荷叶上盛满了晨露,奴婢记得娘子说过,取晨露泡茶,味道甘醇,便泡好了,等娘子醒来吃!”
  金子含着浅笑,“难为你如此用心!”
  “奴婢为娘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笑笑如是道。
  喝完茶水,笑笑便开始为金子梳头。
  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流泻而下,乌黑浓密,柔软如缎。
  “娘子今天作何装扮?”笑笑问道。
  金子眯着眸子,刚想说话,便听到门外一阵细碎的轻叩,伴随而来的,还有金昊钦刻意放得缓柔的声音。
  “三娘,你可醒了?”
  “娘子,是阿郎来了!”笑笑略带兴奋。
  金子努了努嘴,示意笑笑去开门。
  门扉打开,一股清爽的晨风从屋外钻进来,和缓而清新!
  笑笑恭敬的朝金昊钦施礼问安。
  金子侧身探头顺着视线望去,正迎上金昊钦温润柔和如秋水的双眸。
  今日的他穿着一袭碧蓝色的圆领窄袖袍服,头戴黑色璞头,脚踏黑色软靴。柔和的阳光透过他的身后洒进来,周身仿佛浸染着一层朦胧的光雾,于平素的刚劲硬朗之中平添了几分温润柔和,显得风度翩翩,俊朗已极!
  “你还真早!”金子收回欣赏的目光,淡淡一笑。
  金昊钦深邃的眸子里也满含惊艳的神色,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三娘,但不得不说,他的妹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每每让人惊艳到无法忽视。
  他倚在门框边,看着金子笑道:“阿兄是否打扰了三娘的清梦?”
  “那倒没有,我在一刻前便已经醒了。”金子应道,一边拿着桃木梳子轻轻地打理着垂在胸前的青丝。
  “今日随阿兄出去,三娘还是带上幂篱吧,不然,阿兄怕你半道被人掳走了!”金昊钦打趣道。
  金子掩嘴咯咯笑了起来,低喃道:“谁会掳走我这样的人物……”
  金子其实没有深意,不过是现代口语中的一句自嘲罢了,而金昊钦却是听者有意。
  他的心微微有些难受,不是因为这句话而难受,而是因为站在了三娘的立场去想、去感受她内心的伤痛。
  或许以前神智不甚清明时,别人在背后如何说她不祥,她都无知无觉,可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再不是以往不言不语的孤独症儿,那些话,她听到也会难过的吧?
  而自己更是混账,从没有尽一个兄长该尽的职责,去关怀她,爱护她……
  金昊钦的眼中漾着疼惜,眼眶热热的,眼前一阵水雾氤氲。
  金子有些讶异,貌似刚才自己可没有伶牙俐齿地揶揄,也没有嘴下不留人地给他难堪呀。
  他哭什么?
  笑笑也察觉到了,正用黑黝黝的眼珠子看金子,仿佛在问:娘子,该怎么办?
  金子耸了耸肩,清了清嗓子道:“别在外头站着了,你进来稍坐片刻,我梳头换身衣裳便可以走了!”
  金昊钦点头应了一声,大步走进屋内,径直在铺着席子的长榻上坐下。
  “笑笑,梳头!”金子唤了一声,“也别罩幂篱了,那样看不清晰,帮我梳个髻,换身男装,戴上璞头就行!”
  笑笑应声道好,不一会儿功夫就拾缀干净了。
  随着金昊钦出了客栈大门,就有小厮下了车辕,为金子三人掀开竹帘。
  金子率先上车,笑笑随后,最后是金昊钦。
  “三娘还没用早膳吧?阿兄带你去牵手楼,那儿的早点很有名!”
  金子想起了和辰逸雪一起用膳的那个早晨,嘴角弯弯勾起。
  金昊钦见状,心头微微雀跃,只觉得自己跟妹妹之间的距离感,正在慢慢的拉近。
  “那个牵手楼是辰郎君家的产业?”金子问道。
  “是呀,三娘如何得知的?”金昊钦有些诧异。
  金子略去金昊钦的提问,再次问道:“我比较好奇的是设计牵手楼菜单的人……这个人该不会是辰郎君吧?”
  金昊钦吃吃地笑了笑,仿佛听到什么冷笑话。
  那个倨傲的家伙,才不会花心思去做这些在他眼中无聊至极的事情。
  看着对面黛眉微蹙的妹妹,金昊钦忙收住笑,摆了摆手,回道:“当然不是他,在辰家,逸雪就是一个大懒虫,生意上的事情,他几乎都不会沾手。咦,三娘你去过牵手楼?”
  “去过,上次来州府,抓小刀陈的那一次,从码头仓出来,辰郎君请我去牵手楼用早膳!”金子说道。
  “怪不得,那你应该看到了牵手楼逸雪的那套雅室了。”金昊钦说道。
  金子怔怔的点头。
  额,没听做吧?那个雅室是辰逸雪个人专属的?
  那就是平日里都空着?
  真浪费呀,像牵手楼那样的,顾客盈门,多出来一间雅室,一天可以多挣多少银子呀,这辰逸雪真是……啧啧……
  “那间雅室的设计者是他的妹妹。辰娘子心有多窍,经她手中出来的东西,总能令人耳目一新。逸雪那家伙看了也喜欢,便命人将她妹妹设计的那一套依葫芦画瓢,也给自己置了一间。当初辰娘子还笑话他哥哥不害臊,不过你倒是猜不到逸雪那家伙用怎样的说辞,竟是厚颜无耻地对辰娘子说:哥哥正是珍惜妹妹你的劳动成果才照搬了一套,一个人付出努力,两个人受益,从性价比上看,太划算了,况且好的东西需要分享。说得他妹妹倒是无言以对……”金昊钦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辰逸雪的口吻,让金子不由有些笑翻了。
  享用别人的劳动成果,还说得振振有词,辰逸雪,果然是大神呀!
  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不是大神才能办到的事儿么?
  金子摇了摇头,又听金昊钦说道:“至于那个餐单,也是出自辰娘子的手笔,而真正管理着牵手楼的,是辰郎君的弟弟,辰逸然!”


第六十四章 丝竹
  兄妹二人难得找到共同话题,一路上车厢内的欢声笑语不断,笑笑安静地坐在一旁,嘴角一直微扬着,内心填满欢喜。
  小厮将马车赶到牵手楼门前,搬下踏凳,方拱手朝内道:“金护卫,牵手楼已经到了!”
  金昊钦嗯了一声,掀开竹帘下车,又不忘伸手扶了金子一把。
  金子犹豫了一下后,终是将手放到他温暖略带薄茧的掌心中。
  三人从容走近大堂,便见小二殷勤地迎了上来,待看清来人时,眉眼间的笑意更甚,躬身哈腰地在前头引路,说是要给他们安排一个好的位置。
  看来金昊钦在州府的人缘还不错!金子腹诽道。
  绕了一圈,大堂的喧嚣声渐次隐去,耳边隐约听到丝竹乐响,金子竖着耳朵,只觉得那乐声清幽婉转,袅娜细腻处,有如活泉般透彻,涤荡心头尘埃!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转动,闪着宝石般的绚烂光彩,金子抬头看着头顶的楠木雕花隔板,声音似乎是从楼上而来。
  小二引着三人入座,一直垂目敛眉的眸光扫过金子的容颜,眼中微讶,只觉得十分眼熟。
  金昊钦先将金子准备落座的蒲团整理好,才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座,这让笑笑觉得阿郎超有君子风度。
  “这种事让儿来做便成,怎敢劳烦阿郎呢!”笑笑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望向金子。
  金昊钦也是笑意盈盈地看着金子,道了一声:“无妨!”
  金子知道笑笑的意思,只不过这么早就原谅金昊钦,对金三娘实在太不公平了。
  他能晾自己的妹妹十余年,从不过问,从不关心,难道单凭几日的献殷勤,便想让自己原谅他,接受他?哼,那断然不可能,须知她这人可是很嫉恶如仇的……
  一个对亲人如此淡漠的男人,人品决计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是否接受这个便宜哥哥,一切还有待考察。
  金子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在楠木长几旁敛衽跽坐,兀自看起菜单来。
  纤纤手指快速的翻阅着订制精美的餐单,指腹滑动,抬眸对着小二说道:“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小二吃惊地睁大眼睛看金子,他终于想起来了,那天,郎君便是与这位小郎君一起用的早膳,难怪觉得眼熟,只不过看这小郎君身板如此纤瘦,没想到食量倒是大得惊人,叫这么多东西,能吃得完吗?
  要知道,浪费可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小二轻声的对一旁还在兴高采烈唱菜的金子提醒道:“这位郎君,您点这么多吃食,不知是否都能用完?”
  金子微微愣神,扑扇着大眼睛看小二,点得多,他不是该高兴的么?一会儿结账可以收多些银子呀!
  小二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指着白墙上挂着的木牌道:“这是牵手楼定的规矩!”
  金子看完一头黑线,啥时候古代也在提倡空盘了?
  “按照刚刚点的餐单上吧,吃不完的,我们打包带走便是!”金昊钦对小二说道。
  小二含笑应了道了一声请稍候,便退了下去。
  金子本想让金昊钦荷包大出血的,但被小二这番提醒后,已是心中恹恹,意兴阑珊了。
  其实刚刚自己的行径,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幼稚。
  “没事,别担心,阿兄的胃口很大的,我们点的也不多,一定吃得完!”金昊钦安慰道。
  金子郁郁地翻了一下白眼,只是淡淡地轻嗯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金昊钦伸手为金子倒了一杯茶,说道:“吃完了想去哪儿,阿兄陪你去,今天阿兄已经向府尹大人告了一天假,可以陪三娘到处去转转!”
  “哦,案子不是挺急的么?你不必刻意拿假陪我,公务要紧!”金子说道。
  “案子的事情有元慕他们在跟进,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无碍!”金昊钦应道。
  金子想起昨晚的尸检,折冲都尉的尸体上没有其他伤痕,说明他生前不曾与他人有过肢体接触,所以,不存在搏斗这一论断。而他应该是在毫无防备,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人将棺材钉刺入颅脑中的,而这个人应该是折冲都尉不曾提防过的人。能不做提防,便是值得信任的近身……
  金子思虑再三,终是开口提醒道:“折冲都尉大人的尸表没有打斗痕迹,说明事发之时,他完全没有防备,或者说他被下了迷药,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不排斥凶手的武艺轻功如临无人之境,但也不能排除是熟人所为。”
  金昊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
  金子的心咯噔一响,看样子,是自己庸人自扰,自作聪明了……
  “三娘让阿兄感到骄傲!”金昊钦笑道。
  金子娇艳欲滴的樱唇微微嘟起,笑容有些僵硬,勉强道了一声:“谢谢!”
  “案子的事情就交给衙门去办吧,阿兄一定会让案子早日水落石出的!”金昊钦说道。
  “嗯!”金子应道。
  金昊钦又含笑问了一些问题,而金子始终淡淡,态度敷衍,气氛顿时感觉有些冷场。
  娘子的态度,让陪在一旁的笑笑不由也感到丝丝尴尬。看到小二送着吃食过来,忙笑着打破冷僵:“膳食送过来了,呵呵,隔着这么远便问到香味,吃起来一定不差!”
  金子轻轻敲了笑笑的额头一记,嗔道:“就知道你是只小馋猫,喜欢待会儿就多吃点,我真担心刚才点太多了呢!”
  笑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好,看着金昊钦道:“阿郎待会儿也多吃点!”
  金昊钦点头,应道:“好!”
  金子刚拿起筷子,便听到刚刚的丝竹之乐复又传来,犹如泅泅泉水般,在心田缭绕,又如二月的春风,轻轻搔拂耳际,夹杂在丝竹乐声中还有天籁般的歌喉,充满磁性,充满魅惑,让人不由心头驰荡,仿佛为之遽然失了魂魄……
  金子眯起了眼睛,举筷的手迟迟未动,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曲天籁之乐中。
  金昊钦也是微微的愣神,抬头看了小二一眼,问道:“楼上的雅室有人?”
  小二礼貌的点点头,知道金护卫想问什么,解释道:“是,雅室有人,但不是我家郎君,也不是二郎!”
  “哦?”金昊钦挑了挑剑眉,靠在圆肚腰椅背上,自语道:“能用让那家伙让出雅室的,定非凡品!”


第六十五章 笑谈
  楼上的雅室内,绘着青山烟雨绢画的槅门紧紧闭着。
  刚刚那动人的丝竹之乐和清亮如泉的歌声便是从内传递出来的。
  雅室内,垂着的白色纱幔轻扬起舞,无风自动。
  伴着一股淡淡的幽香,由远及近,最后停留在纱幔前,隐约可看清幔帐之内一个长袖蹁跹的纤长身影,宽大的白袍裹在身上,手中折扇翻转,扇坠下的蓝玉貔貅闪着眩目的光幕,于飞快的翻转中,划出道道圆弧。
  薄唇翕张,歌声清幽,又带着淡淡的寂寥。
  跽坐在一旁的银发太监吹奏了一个转音,余音袅袅,犹如颤抖的凤尾竹。
  舞动的身影渐渐收缓,折扇打开覆于胸前,脚下一顿,舞曲做了一个收势动作!
  “少主这一曲一舞,真是天之弦乐,精妙绝伦呀,看得奴才这是目不暇接呀!”银发太监将竹笙放在一旁,忙提着袍角起身,掏出怀里的丝绢递了上去。
  逍遥王嘴角一挑,接过银发太监的丝绢,轻轻的擦拭了额角,调侃道:“阿桑,你这马屁敢情是拍在自己蹄子上了?一曲一舞,天之弦乐?哈哈……本王这是歌,你是变相夸自己的曲子吹得好吧?”
  银发太监,也就是逍遥王口中的阿桑闻言一顿,委屈得撇了撇嘴巴,真挚道:“奴才哪能这般不要脸夸上自己,少主不是说歌曲不分家么?老奴这是真心实意地夸奖您呢!”
  逍遥王新手将丝绢丢银发太监阿桑的怀里,大步走到榻榻米上跽坐下来,右手轻扬,银发太监便含着笑,机灵地将刚刚泡好的茶递了上去。
  逍遥王端起精致小巧的茶杯端看了一眼,外面的青瓷坯画描绘得竟是如此细致,一点也不输于宫中御用之品。
  他微微吹了一口气,浅尝一口,片刻后摇摇头对银发太监说道:“太浓了!茶是好茶,只不过你的茶艺不过关,回头多练练,不然,这样的好茶被你胡乱泡一气,真叫一个暴殄天物!”
  银发阿桑忙躬身颔首道:“是,少主!”
  逍遥王手中的杯子一推,银发阿桑赶忙将他手中的茶杯接过,放在矮几上。
  这少主,越发懒得可以了,矮几就在他面前,非得要自己去接茶杯。
  阿桑暗自嘀咕一声,看着泡好的一壶茶宣告作废后,忙虚心请教道:“奴才鲁钝,这该下多少茶叶还望少主示下!”
  “茶叶少下五片!”逍遥王懒懒地靠在榻榻米上,漫不经心地应道。
  “是,奴才记下了,这就去重新为少主泡一壶送过来!”银发太监看着榻上之人恭敬道。
  逍遥王索性仰躺在榻榻米上,闭着眼睛,表情舒逸,只溢出一个淡淡的鼻音:“嗯!”
  阿桑从蒲团上起身,拂了拂素色长袍上的褶皱,撩开白色帷幔,走到外间。
  手刚刚拉开槅门,便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嬉笑着闪身入内,言行无忌如风。
  “我道是谁占了我大哥哥的雅室呢,原来是你呀!”
  逍遥王从榻榻米上侧过身子,右手肘支起,托着后脑勺全神关注地看着来人,他脸上始终带着雍雅的浅笑,看着眼前少女随随意的言行间,却有说不出的恣意洒脱,令人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
  辰语瞳甩过肩上的长发,在逍遥王的对面跽坐下来,迎上逍遥王的瞳眸,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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