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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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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众人一同出了醉春馆,赵虎拱手与金子一行人道别,领着手下的衙差回衙门。
  金昊钦单人一骑,显然无法送自己妹妹回府。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金子一眼,“阿兄不知道三娘也来,所以没有驾马车!”
  金子扯了扯嘴角,根本就不在意金昊钦能不能送她回府。
  “辰郎君会送我们回去的,阿郎不用担心!”袁青青在一旁插嘴道。
  金昊钦颔首,望向辰逸雪道:“有劳逸雪了!”
  “不必这么客气,三娘,也是在下的朋友!”辰逸雪黑眸扫过金子的面容,嘴角含笑,随后大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金子朝金昊钦摆了摆手,跟在辰逸雪身后。
  金昊钦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微微有些恍惚,仿佛,三娘跟逸雪才是兄妹,才是一家人,而他,只是个局外人……
  ……
  上了马车,金子有些好奇的盯着辰逸雪,心头闪过很多的问号。
  辰逸雪无疑是聪明的,他的头脑很灵活,眼界开阔,对事物有独特的见解。金子对他的了解不多,但从前两次的命案中,金子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淡淡的福尔摩斯的影子。
  金昊钦曾说过,在他协助下,州府衙门破获了几宗棘手的案件,而辰逸雪却不让金昊钦对外公开,是而,外人才不知道辰逸雪幕后神探的身份。
  他是权贵子弟,又有如此能耐,为何不选择入仕呢?
  蕙兰郡主是他的母亲,若是他愿意,不可能不全力支持自己的儿子。
  可偏偏他们兄妹三人都选择经商这条路,要知道,在古代等级地位森严,士、农、工、商,商人,是排在最后面的,地位并不尊贵!
  金子满腹狐疑,凝眸深望了他一眼,却不期然的迎上他黝黑清湛的眸子。
  “你想问什么?”辰逸雪直率的问道。
  是她的眼神太明显了么?还是大神有读心术?
  金子抿嘴一笑,直接问道:“你为何不入仕?”
  辰逸雪略作思纣,淡淡应道:“母亲不喜欢!”
  金子一脸不解,这怎么可能?
  辰逸雪看出了金子的疑惑,幽幽叹了一口气,续道:“十岁那年,我中了举人,祖母很开心,但母亲却不让我再考科举了,他说我的性格不适合,官场太残酷。祖母和母亲因为这个问题,曾经闹得很僵,但我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我真的不大适合在官场上混迹!”
  金子扑哧一声笑了。
  辰大神还算有自知之明,虽然他聪明,但他模样太冷,行事我行我素的,很难想象他打着官腔与同僚打太极会是什么样子。
  蕙兰郡主果真了解自个儿的孩子。
  金子心中对她越发的佩服,身为皇族中人,能将身份地位看得如此之淡的,当真没有几位!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金府的二门。
  野天跃下车辕,在外提醒道:“金郎君,金府到了!”
  金子应了野天一声,噙着淡淡的笑看辰逸雪道:“再次承情相送,这次,应该不用再写一张字据:欠君一人情了吧?”
  辰逸雪眼神迷魅,幽幽一笑:“三娘要写,也无妨!”


第一百五十九章 劝
  慕容府那边,慕容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颤颤的走到儿子瑾哥儿的门外。
  房门依然紧闭着,慕容夫人的面容还带着惊吓后的苍白,她踌躇着举起手,敲响了门扉。
  须臾间,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辰语瞳苍白而疲劳的面容,盈盈流转的黑眸里布满血丝。
  慕容夫人吓了一跳,旋即明白神医娘子这是消耗过度,为了瑾哥儿的手术,她一定耗费了很多心神。
  慕容夫人诚挚地朝辰语瞳施了一礼,带着歉意道:“神医娘子费心了!”
  辰语瞳微微一笑,眼睛弯弯的,淡然道:“这是应该的!”
  “那个,神医娘子,能不能让妾身进去看看瑾哥儿?”慕容夫人探头往房内看了看,从昨晚她晕了过去后,便没有再看到儿子,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心里着实担忧的紧。
  辰语瞳抱歉的笑了笑,摆手道:“今天还不行,我和师父刚刚才消了毒,令公子现在还处于感染高发期,所以,不大方面探望!”
  慕容夫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今晨醒来的时候,她便听老爷说了,昨晚上本来人家辰娘子也是不同意让老爷进去的,说是防止什么细菌感染,最后还是老爷苦苦哀求,她才松了口,让人进去瞧了一眼。
  “那什么时候,妾身才能进去看看呢?”慕容夫人虽然理解,但里面躺着的那个,是她的儿子,让她如何能不牵挂?
  “今天若是没有发高热,伤口没有出血,那就算是闯过一关了,明天你们便可以进来看看了!”辰语瞳闪着眸子说道,尽管她此刻是笑着的,但眼中红色的血丝却难掩疲倦。
  慕容夫人心中有感激,又朝辰语瞳欠了欠身,便领着婢女去了厨房。
  人家师徒俩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自己的儿子,他们慕容府,自然不能亏待了人家。
  辰语瞳关上门,转身便见师父正站在床头,掀开了慕容公子的衣裳,认真地查看着他腹部的伤口,微薄的唇瓣间发出声声唏嘘。
  “若不是语儿,为师都不敢想象,此生还能一尝华佗之术!”神医老者说道。
  辰语瞳往床边走去,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就不要自谦了,你的岐黄之术才是正宗的大医之道,语儿这些纯属小道。这次其实也是冒险的,语儿在手术前,当真没有多少底气!”
  她说这话是真实的,发自肺腑的。没有了现代完整的设备和仪器、药物支持,她就像一个没有了拐杖的瘸子,连走路都是步履蹒跚的,内心着实对这样大型的开腹手术没有多少把握。
  慕容公子是脏器闭合性内出血,若是不开腹修补的话,必死无疑,所以,她不过是秉着一丝侥幸,权把他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
  “为师可是见你信心满满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却说是毫无底气?”神医老者回头看着辰语瞳笑道。
  辰语瞳走过去,帮着老者一起给慕容公子翻了一下身,回道:“病人的家属六神无主,能仰仗依赖的只有医者,若是医者也阵脚大乱,那不是全乱套了么?所以,就算内心极度慌乱,徒儿也要佯装坚强!”
  “你这小鬼!”神医老者含笑微嗔,心头却是不由一颤,这等同于玩火呀。有多少医者,就算病患成活的几率不低,但为了不出现意外,失手污了自己的名头,宁愿眼睁睁的看着病人死去也不轻易给治,因为他们害怕被扣上庸医杀人的罪名。
  不治没有罪,治了,出了事,你就有罪!
  神医老者看着辰语瞳的目光含着赞赏,说道:“伤口看起来还不错,慕容公子是个有福气的人一定能挺过去!”
  “哟,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会看相的?那你也帮我看看,是不是个有福气的?”辰语瞳调侃道。
  “哈哈……”神医老者朗声一笑,点头道:“福气多多!”
  师徒俩在房内一来一往的耍着嘴皮子,沉闷的气氛被打破,空气中弥漫着希望的气息。
  夜晚的时候,慕容公子醒过来了,一开口就喊疼。
  那么大的伤口,肯定是会疼的。
  但这里没有麻醉泵可以使用,所以,只能忍着痛了。
  慕容老爷和慕容夫人在房外听到儿子哼哼唧唧的声音,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他们的儿子,是被所有大夫都判了死刑的,没得救了的,没想到神医师徒真的将人给救回来了。
  会喊疼,就说明人已经恢复了意识,活过来了。
  这让他们激动得泪流满面!
  儿子痛得厉害,让他们也很揪心,又因着神医的嘱咐,不敢闯进去陪伴,只有隔着房门,扬着大嗓,不断地说着安慰的话。
  慕容公子知道自己这次确实让父母亲担心了,心下也是愧疚,反而忍着痛,安慰起了门外的双亲。
  辰语瞳发现说话能够转移注意力,减轻病患的痛苦,便让慕容老爷夫妇多陪着儿子讲讲话,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这多好呀,平日还寻不来这样的机会呢。
  从一家子间的谈话中,辰语瞳顺带也了解了慕容家是个什么情况。
  这慕容公子会有此横祸,也非偶然。小小年纪就带有纨绔子弟家的所有恶疾,斗鸡走狗,攀比斗殴,实在是……
  辰语瞳都不忍再听了,唯一觉得安慰的是这慕容公子死过一回后,终于顿悟了人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隔着门板,向自己父母亲保证,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辰语瞳抿嘴一笑,心中有些自豪,她这一次不但救了一条性命,还挽救了一条灵魂呀!
  ……
  晚膳时分,金子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听着袁青青喋喋不休的讲着这一天里的所见所闻。
  桩妈妈听完果然坐不住了,忙在一旁劝道:“娘子,那个桃花案子,你千万不要掺和进去,这案子有老爷费心,还有阿郎从旁协助,想必要破,也非难事。”
  金子含着米饭,淡淡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桩妈妈生怕娘子没有听进去,又凑前低声道:“前几次你偷偷帮着验尸,都是在州府和邻县,离咱们桃源县较远,又有阿郎和老爷帮着隐瞒,主院那位才没机会挑起什么风浪,若是娘子这次惨和进去,铁定躲不过那位的眼线。娘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望你能明白老奴的苦心!”
  金子自然是明白桩妈妈的担忧的,她神色微凛,放下瓷碗,搁下筷子,看着桩妈妈郑重承诺道:“桩妈妈你放心吧,我晓得的!”
  桩妈妈得了保证,才幽幽吐了一口气。吩咐着笑笑和袁青青二人不许再大嘴巴说起案子的事情,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娘子的名声经不得折腾。
  笑笑和袁青青一一应下后,便被桩妈妈赶下去先用饭了。
  前些天听府中的仆妇提起,主院那位似乎有意要找冰人给阿郎寻门合适的亲事了,这让桩妈妈很高兴。她寻思着这几天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老爷也说说娘子的事情。
  想起娘子,桩妈妈心中不免酸涩。
  十七岁了,却不曾举行过及笄礼,有很多的事情,她都被人遗忘了……
  但婚姻大事,决不能再拖着了,很多大户人家的娘子,还没及笄就开始挑选门当户对的郎君了,等行了及笄礼,便可以正式下聘,将亲事定下来,很多像娘子这般年岁,都当人家母亲了。
  桩妈妈心中叹了两息,没有母亲的孩子,就算有她们守护着,又能顶什么用呢?
  ……
  “娘子今天怎么买了多么东西?”桩妈妈一边往金子碗里夹了写肉菜,一边问道。
  金子笑了笑,今天是买了很多,但基本上都跟吃的有关。
  长时间无聊的待着,这人感觉就快要生锈了,只好找点事情让自己做,打发一下时间。
  针织女红不是她的强项,让她像桩妈妈和笑笑那样,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静的坐在那刺绣缝补,很抱歉,金子会扶着额头对大家说:臣妾做不到啊!
  闺阁女子能做的事情,其实挺少,除了女红,就是茶道,或者厨艺。
  金子自认为自己是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新兴女性,再加上她吃货的本性,还是钻研厨艺比较好,她一人付出,换来整个清风苑所有人的口福,何乐而不为?
  “我今天还挑了好几种米,有些还是进口的,看起来不错,都买回来试试,看看哪一种比较好吃,以后咱们就吃那一种!”金子说道。
  “进口的?”桩妈妈狐疑的问了一句。
  “呵呵,就是别的地方生产的,运到咱们桃源县卖的大米!”金子解释道。
  “哦,原来这个意思!”桩妈妈点头,这还是她第一次领略到娘子对吃食的专注和讲究呢,这大米吃起来不都是一个味儿么?还要分辨比较哪种好吃?
  “我吃饱了,桩妈妈快些下去用膳吧!”金子放下筷子说道。
  “娘子不多吃一点么?”桩妈妈看着还剩下大半菜肴的盘子问道。
  “不了!”金子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的擦拭完嘴角,便起身循着药圃小径走去,心中却还在寻思着那起桃花案件。


第一百六十章 夜聊
  星月朗朗,清风飒飒。
  花架上,金银花和夜交藤在清风的吹拂下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伴随而来的,还有药圃中淡淡的药香。
  金子很享受此刻的静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通体舒畅。伸手拢了拢耳边微湿的碎发,身子软软地斜卧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哼着小调,形容有些慵懒。
  一旁矮几上的茶盏,已经空了大半,袁青青从屋内走出来,提着茶壶轻手轻脚的为她续杯,随后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长廊上的灯盏已经全部升起,昏黄灯光下的清风苑,溢满温馨之感。
  笑笑和桩妈妈用完晚膳,便回到正堂灯下继续赶制剩下的襦裙,按照金子跟毓秀庄的约定,明日便是交收襦裙的日期。
  金子收住鼻腔溢出的曲调,睁开明亮的双眸,往清风苑的门口望去。
  女生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神奇。
  清风苑的门口,悄然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金子仰起身子调整好坐姿,目光灼灼如华,像欣赏艺术品一般,细细地打量着院门口的人。
  金昊钦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圆领窄袖长袍,柔软的缎料将他挺拔的身材勾勒得越发壮硕。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掩映下,泛着幽沉的莹光,他的鼻梁高挺,眉弓下的暗影遮住了他的眼睛,显得眼窝越发的深邃。
  这是金子第一次见他穿如此干净的颜色,似乎还挺适合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越发儒雅俊魅了。
  金子并不意外金昊钦的到来,即使自己没有参与今天的那个案子,他回来了,也定然回来清风苑一趟,至少,会跟自己道一声谢谢,谢自己救了金妍珠。
  “三娘!”金昊钦露出一丝恬静的笑。
  “进来坐吧!”金子淡淡应道。
  金昊钦大步走了进来,抬眸扫了院子一眼,问道:“用过晚膳了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用过了,笑笑和桩妈妈在正堂里赶制襦裙,我这里也不需要人伺候!”金子简单回答道,琥珀色的眸子迎上金昊钦的视线,直接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只能有事才来找你么?
  回想起自己仅有的两次到访,还真是为了请她帮忙而来的。
  金昊钦神色微窘,黯然垂眸,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
  “没有,只是过来看看你!”金昊钦顿了顿,看着金子诚挚道:“阿兄听父亲说了,是你救了四娘?!”
  金子嘴角一抿,她果然猜得没错吧?就是来道谢的!
  “嗯,夏日的感染病并不难辨认,四娘是感染了温疟,恰好在我懂治的范围内,举手之劳罢了!”金子言语淡淡,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说就算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只要她能帮上忙,也一定会这样做,没有别的因素夹杂其中,无需特意登门道谢。
  “尽管如此,阿兄还是要代妍珠跟你说一声谢谢的!”金昊钦慢慢走近金子,在美人榻旁的矮凳上坐了下来,目光与金子平视,脸上笑意温婉,声音柔润如同温和的细雨:“上次妍珠对你不敬的事情,阿兄听说了!三娘,她还是个孩子,说的话都不能作数的,你不要放下心上!阿兄替她给你道歉!”
  皎月下,他的俊颜泛着淡淡的光晕,那眉眼间的神韵,跟金子何其相似!可就是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尽管平静诚恳,却依然让金子抑制不住心口的怒意。
  纤纤素手握着衣襟的一角,骨节微微泛白。
  他原来知道金妍珠如何对自己不敬的!
  却告诉自己,她只是个孩子,说话不能作数?
  金子鼻腔溢出一声冷笑,这是多好的哥哥呀,她真的为金妍珠感到幸福!
  “若我有放在心上,若我记恨,那么这次我就该翘起双手,什么也不做,看着她受尽病痛折磨而……死去!”金子眉眼弯弯,幽幽吐出一句话,嘴角的笑容渐渐扩散,那一脸的璀璨笑意,绚烂赛夺星辰。
  金昊钦微微一怔,心中暗自嗔怪自己,不该旧事重提,徒惹三娘不快。
  “阿兄知道!”他牵强一笑,续道:“三娘一向宅心仁厚,宽宏大量!”
  “过奖了!”金子幽幽一笑,端起小桌上的茶盏,随意的抿了一口:“我做事向来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人如何看待,我不在乎!”
  金昊钦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是,便迅速的转移话题。
  “下去仵作苗叔的验尸结果出来了!”金昊钦看着金子说道。
  这个话题果然成功引起了金子的兴趣,她幽沉的眸子瞬间被点亮,转过身子,一脸期待问道:“结果怎么样?”
  “苗叔对宋郎君的尸表初检是属于窒息死亡,但他后来在宋郎君的指甲和嘴唇上发现了一些端倪,有不同于窒息的淡青色呈现,所以苗叔最后的尸检报告写得是中毒。”金昊钦说道。
  “能具体验出是什么毒物么?”金子想了想,说道:“一般常见的毒物有乌头、斑蝥、马桑、马钱子、罂粟、蛇毒、钩吻、砒霜还有雷公藤。若是仵作能确定死者是中了何种毒物致死的话,排查起来也比较容易。死者身上的毒物,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金昊钦皱了皱眉,苗叔虽然司职仵作已久,但从不曾听说他对尸体动过刀子。
  一般的仵作都是检验尸体的尸表,验尸箱里的解剖刀具,一般都是被尘封,或者当成摆设,非得万不得以,他们不会对尸体动刀子,他们认为那是对死者的不敬,而正常情况下,家属也不会同意。
  金子从金昊钦的表情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现在只知道,宋郎身体中除了误食的火天竺之外,还有另一种未知的毒素。金子没有验过宋郎的尸体,不能确定宋郎是否吃了与火天竺产生化学作用的食物而导致中毒身亡,还是有心人在他身上下了毒。
  李氏有嫌疑,他们尚可将之归于因爱生恨。
  因为宋郎负心,迫于张氏和家族的压力,不得不快刀斩乱麻,与李氏一刀两断。所以,李氏心中有恨,对负心的宋郎动了杀机,这说的通。
  若是其他人下毒,那动机是什么?
  生意上的往来?
  旧日恩怨?
  这些问题,衙门的人,到底着手细查了没有?
  金子凝眸沉思,幽幽说道:“马钱子、马桑、雷公藤、蛇毒、罂粟的毒性挥发,一般需要两到三天,乌头的话,应该只要两到三个时辰,而钩吻则会更快。衙门现在需要查的,是宋郎死亡前的两三天有无异样,若是出现轻微恶心、头昏、乏困等现象的话,那么他就有可能是在事发前的两三天就已经中了慢性毒。还有李氏的嫌疑也很大,尽管她在宋郎离开的时候是昏睡的,但不能排除在宋郎离开前,她就事先下了毒。”
  金昊钦默然点了点头,看到金子似乎还想补充点什么,便不敢开口打搅,继续静静聆听着。
  “若是确认了宋郎是中了以上某种毒物致死的,那么也间接的证明了下毒之人,是个擅长用药的,至少,懂得配药。让赵虎查查宋郎生前是否跟人有生意上的冲突,或者一些旧日恩怨!”金子镇定说道。
  金昊钦如星子一般璀璨的瞳眸熠熠发亮,看着金子的眼神渐渐柔和了起来。
  他原本只是想来告诉她一声,毕竟,今天她跟着逸雪一道,关注了这个案子,却不曾想到,她竟能给自己提出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心中回荡着刚刚她秉神沉思的认真模样,让他不由心生肃敬。
  “三娘分析的得极好!赵虎今天下午也去了宋郎家里取了口供,根据张氏的供词,宋郎的脾气内敛,处事优柔寡断,极少与人发生冲突。他们家的生意,基本上是张氏把手,宋郎只是一个闲得发慌的甩手掌柜。”金昊钦回道。
  金子点了点头,这么听来,张氏也有犯罪嫌疑。
  在现代,常常听一些腐女说以后找老公,要找一个可以让她仰望的高山,至少,在事业上要让她仰望。
  宋郎性格软弱,又不善于经营事业,还出轨,难保张氏不对他心生不满……
  “张氏的性格如何?”金子问道。
  其实这话金子不过是白问一句,在公堂上,张氏的彪悍模样,金子不是没有领教过。看她对李氏下的那手,不排除也是个有家庭暴力倾向的主儿。
  “根据走访调查,张氏的人缘极好,他们是经营米业的,有桃源县上的很多权贵都喜欢在张氏的米铺订购,她处事圆滑周到,说话也是八面玲珑的,很多贵妇都喜欢跟她打交道。”金昊钦说道。
  金子知道这种事业一把抓的女子,一定是四面迎逢的,她想问的,金昊钦,没有听明白。
  金子叹了一口气,直白问道:“我的意思是,她除了宋郎之外,有没有跟其他的男子走得比较亲近的?”
  金昊钦因金子的话一脸惊讶,薄唇抿了又抿,不曾想三娘竟会想到这一层来。
  这是怀疑张氏有了姘头,而密谋毒杀亲夫么?
  金子见金昊钦眸光闪烁,神情惊讶,便淡淡说道:“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人家潘金莲不就是勾搭上了西门庆,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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