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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灯长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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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男人对此承诺深信不疑,对白颖也是马首是瞻。
  白颖在把又岚绑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修戎,她知道,以修戎的智商,要想知道她身处何处,易如反掌。
  修戎也当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在又岚晕死过去之后,就潜进了老剧院。
  当他知道白颖把又岚绑来老区之后,就到警局去调了监控录像,果然,一辆十分可疑的面包车在老剧场外的辅路消失不见,他当即确定,人在老剧场。
  吕字圩调派警力,供修戎差使,左晴问他,“你就不怕你再被革职?”
  他说:“修戎对我的意义,就像又岚对你的意义一样。”
  左晴没再说话,如果她的命可以派上用场,那她一定不假思索的贡献出去。
  就因为出事的,是她生命中唯二重要的人。
  修戎嘱咐吕字圩,在老区外候着,别打草惊蛇,避免惹急了白颖,她撕票的结果。吕字圩点头表示会意。
  左晴也在,她大概猜到修戎要怎么做,“你要一个人进去?”
  修戎:“白颖绑又岚,是因为我,我不进去,又岚怎么能出来?”
  左晴把吕字圩抻过来,要他劝修戎,“里边可不止白颖一个人,如果最后又岚出来了,他被困了,那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修戎听到了左晴所言,“又岚怀孕了。”
  左晴:“我知道,所以我去换她。”
  吕字圩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疯了?!”
  左晴没疯,“又岚会被绑走,我难辞其咎,如果你再因此出事,那我更无法原谅自己了,所以我去换她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吕字圩不同意,“不行!你别胡闹了!”
  左晴不理他,“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控制住精神病人,但我刚才把白颖及另外几个病人的既往病历都看了,多少也算是了解了,我有分寸,不会把事情搞砸的。”
  吕字圩把她扯到身后,横身挡在她前面,对修戎说:“我知道左晴做错了,但我是绝对不允许她去换又岚的,除了让她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修戎对眼前二人莫名其妙的戏码又搞得烦躁了三分,“我有说让左晴去?”
  吕字圩:“那你……你是怎么打算的?”
  修戎:“白颖是我的病人,我比在场每一个人都了解她,我知道怎么应对。”
  左晴一点也不这么觉得,“我看过她的治疗历史了,多年来你根本无计可施。”
  修戎直接避开左晴所言,对吕字圩说:“你在外边等着,我尽快。”
  说完话,他朝老剧场走去。
  左晴看着他背影,紧紧攥住吕字圩胳膊,“我感觉不太好。”
  吕字圩握住她手,“没事儿,修戎本事很大的,我们应该相信他。”
  左晴:“你不知道我在担忧什么。”
  吕字圩:“什么?”
  左晴没说。她在担忧,修戎真的有办法应对白颖吗?
  她在看白颖病历时,看到最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白颖,女,29岁,毕业后在一家设计公司做前台,为人乖巧,同事都喜欢,因此得到太多关注,这种关注促成她敏感性关系障碍,从而演变成一种妄想。
  这是一种以内向、敏感为基础,疏泄情感、情绪、松驰、紧张的能力障碍。
  病历上写,这种病症常见于遭受明显的心理打击,这类患者通常会把周遭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拉拽到自己身上,成天捕风捉影,从而形成嫉妒、钟情、疑病等等各种妄想。
  白颖的情况截然相反,没有人打击她,她是在一种无意识情况下患的病。
  因为精神问题,没办法继续上班,她家里人把她接回去,一开始怕丢人,没有送到精神病院,把她的侄子小智接来,陪伴她,希望可以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没想到,白颖认定小智是他儿子,是她家人抢走他,替换已故侄子,让她失去为人母亲的资格。她后将家人杀害,把小智视为己有,直到邻居发现,报了警。
  修戎对此诊断是,Capgras综合征,又称双重错觉综合征、易人综合征、替身错觉、双重人身症、冒充者综合征。临床表现指患者认为其亲友已被顶替,两者极端相似,但还是坚持认为他们并不同,有差别。亦有人认为二者躯体不同。
  鉴别为癔症,也就是分离性妄想。临床表现极为复杂多样,几乎涵盖了临床各科所有病状,多为突发病,感觉、运动和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精神失常。
  十多年来,白颖病情一直是修戎在照顾,修戎用尽方法都没能令她痊愈,干脆不再干涉,任她在二区精神病院度过余生。可她并不安分,成天上演‘飞越疯人院’,用精湛的演技,逃脱医护束缚,躲开他们视线,逃离精神病院。
  每当院里发现她不在了,都是派修戎去找,因为只有他可以找到,而白颖,也只会跟他回来。后来修戎离开了二区,白颖每每失踪,院长还是会拜托修戎。
  也导致了,业内人世经常拿此事调侃修戎,说他是被白颖缠上了。
  一个修戎十多年都无能无力的人,要想从她手里把又岚解救出来,得多难?
  左晴并不抱太大希望,但还是祈祷可以有奇迹发生。
  吕字圩揽着左晴肩膀,安慰她,“修戎是医生,不是神仙,他确实在用百分之三百的精力治病救人,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痊愈。这不是病,是命。”
  左晴:“他治不了白颖,那为什么倒霉的是又岚?”
  吕字圩:“这是又岚的选择,就像你选择我。我虽没修戎敬业,但也不畏前路,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就要为事业献身了。到那时,你会觉得我连累了你吗?”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左晴都懂。
  吕字圩在她额上印一吻,“虽然很难,但我们还是相信他们能度过此难关吧。”
  左晴吁出浅浅一口气,“嗯。”
  修戎进入剧场,第一眼见右上方有个天窗,开着口,一小束光驻进来,售票厅才不至于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糜烂的味儿,报废的桌椅堆积嶙峋,目光所及只有脏乱差。可也奇怪,他总觉得此环境中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规律感。
  他凭着敏锐的感官和经验,继续朝里走,没走两步,掉进了一个洞里。
  落地之后,他扶着墙面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一道熟悉的声音飘过来,不由分说撞进他耳朵,“修戎老师,你可以不要我,但你怎么能不要儿子呢?”
  修戎没着急说话,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徐徐靠近。是白颖。
  白颖走向修戎,在他耳侧打开灯,本来有些昏暗的环境瞬间明亮起来。
  修戎开门见山,“又岚呢?”
  白颖撇嘴,“修戎老师你怎么能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呢?”
  修戎一把掐住她脖子,“我再问你一遍,又岚呢?”
  白颖被扼住脖子,登时脸色通红,呼吸开始粗重,太阳穴青筋也在一瞬间暴起,“她……马上……就要……死……了……”
  她话音刚落,四个男人架着又岚走出来。
  又岚被拖着,双腿耷拉,垂在地面,羽绒服掉了半节,水蓝色的内衫显得过分单薄。嘴角有血,两颊高肿,头发也被蹂…躏成张牙舞爪的形状。
  他们打了她。修戎掐白颖脖子的手又紧了三分,“你找死!”
  白颖一度吐出舌头,翻起白眼。
  旁观的四个精神病男人对此无动于衷。这是当然的,他们精神不正常,要怎么知道目前白颖正处于濒死状态?
  白颖求生欲望强烈,她在死亡边缘使出全力喊出一嗓子,“圣水……”
  四个男人马上冲将过去,趁修戎不备,一铁棍搒上去,把他钳制住。
  白颖得救,身体还是被无力感支配,哐叽一声瘫在地上,捂住脖子用力咳嗽。
  又岚被轮番掌掴,头晕目眩,终于缓过劲儿来,却看到修戎半支撑着身子,她双眼眼白部分被红血丝占据,睫毛无规律的颤动不止,“你们干什么!?”
  白颖扬手就是一巴掌,“叫唤什么?”
  修戎反手一掌,一手两个推开四人,不要命的到又岚跟前去。
  白颖等的就是他注意力全在又岚身上。她眼疾手快的在他手臂上凿了一针。
  修戎反应再快,药也已经进入皮肤,虽然量少,但也架不住白颖配的浓度大。
  又岚拼了命冲向白颖,把她扑在地上,一顿扇巴掌,掐脖子,每一下都拿出要她命的劲头儿,毫不手软。
  对于这些微量的皮肉之苦,白颖并不畏惧,这些年来,在精神病院,她受的苦比这要强不知道多少倍,她也活下来了。
  又岚打她个半死,旁边四个精神病就这么看着,目光呆滞,一脸茫然。
  白颖在关键时刻又喊出‘圣水’,四个精神病扎堆扑上来,扯开又岚。
  修戎被用药之后,意识越来越薄弱,气息越来越孱弱,连眼神都迷离起来。
  可尽管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他还是要挪到又岚身侧,把她护在身后。
  又岚扶住修戎,哭花了一张脸,“你傻啊!你干嘛来!”
  修戎伸手擦拭又岚眼泪,还没碰到她,就被两个精神病抻开,逼到墙角。
  白颖站起身,“哟,这么恩爱呢?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又岚恶狠狠瞪她,紧咬的牙缝里涌出杀气。
  白颖转身对两个精神病说:“把那个男的,关在一号房间,女的关在二号房间。接下来你们就可以准备喝圣水了。”
  四个精神病无比兴奋,手舞足蹈起来。
  地下一层曾经是鬼屋,一号房间和二号房间中间有道铁栅栏的设计,修戎知道格局,但似乎具体的地理位置和方向有所改动,没有先前的逼仄,大方太多。
  然,并没有给他舒坦的感觉,所以他断定,此间剧院,被有心之人改造过。
  又岚看着修戎,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虚弱,她不知道那药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很痛苦,“你她妈是不是傻!有那么多方法,你干嘛要用最笨的!”
  修戎阖着眼,勾起唇角,“我再了解她,我方法再多,也不会拿你冒险。”
  又岚哭出声,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可你来了,有什么用吗?还不是要跟我一起受罪?”
  修戎:“我在,分走她的敌意,你就不会受罪了。”
  又岚只是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修戎:“别哭,我抱不到你。”
  又岚瞬间涕泗滂沱。


第80章 78
  修戎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 吕字圩和左晴坐立不安三个小时了。
  期间外公和又一闻各打过一个电话,除此没有过多打扰前线; 也是懂事儿。
  左晴捧着杯,“我好担心。”
  吕字圩搂着她腰,“担心也没用,所以别担心了。”
  左晴踢吕字圩一脚; 并附上白眼一枚,“废什么话?能不担心吗?”
  吕字圩揉揉被踹的膝盖; “你再担心,我们也不能冲进去啊,白颖是个精神病; 你永远也不知道精神病能作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左晴知道。
  吕字圩:“重点是; 他们还不用负法律责任,所以如果我激怒了她; 不仅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还极有可能加快事情发展到难以把控的地步。”
  左晴都知道,但,“我就是受不了我们什么都忙都帮不上。”
  吕字圩:“你也体会体会我的痛苦吧,有修戎在一天; 我永远都是一个废物。”
  左晴抬眼看他; “你别妄自菲薄; 我觉得你一点也比他差。”
  吕字圩很感动,用力亲她一口,“谢谢媳妇儿。”
  左晴:“只要你能想出办法; 帮他们一臂之力,我就相信你,比他强。”
  吕字圩:“……”
  左晴:“行不行?”
  吕字圩:“不是我不帮忙,你说我要怎么帮?刚才都说了,冒然进击会激怒白颖,激怒白颖后果很严重,我不能置他们于不顾。”
  左晴:“你不会采用一些战术?要知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吕字圩:“目前情况来看,任何战术都是有风险的,为了又岚和修戎的安全,我不能铤而走险,也不能在他们已经负重的基础上,再加负担。”
  左晴:“可……”
  吕字圩抱住她,“我知道你着急,知道你不想就这么干坐着,可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心无旁骛的对付白颖,不用有所顾虑,不用把我们考虑进去。”
  左晴不再说话了。
  吕字圩并没有觉出他这番话的问题,目前修戎和又岚已经身处危险当中,安全问题已经是刻不容缓,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为了他们的安全’。
  左晴也是着急到脑崩了,压根没注意到他一番话里这么大一个漏洞。
  此刻的修戎,虽然被用了药,状态不佳,但还是不敢有丝毫松懈,抻着每一根神经,在无力睁开双眼的情况下,还在警醒着。
  又岚也是,她不知道修戎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而修戎那疲惫的模样也让她不忍心再多问。她猜测,应该是镇静剂一类。
  半个小时过去,白颖带着四个精神病走进来,拿两副手铐,把修戎双手、双脚铐起来,撕开他衣服,半截胸膛露出来,她栖身压上去。
  又岚急了,“你要干什么!?”
  白颖扭头看她,“洞房啊。”
  又岚往前窜,被四个精神病按住,她双手双脚被钳,嘴还是自己的,“你冲我来!你放开他!冲我来!!”
  白颖微微一笑,“你别着急,他们四个马上就会把你伺候满意的。”
  修戎甩洒两下,没甩开白颖双手,他咬破舌尖,让自己尽量清醒,趁着短暂清醒,一脚蹬开她。
  白颖阴晴不定,前头被甩开不恼,但此刻被踹一脚,恼了,她冲四个精神病人使眼色,“把她裤子脱了,都是你们要的圣水。”
  四个精神病人把手伸向又岚腰带。
  修戎抬起手,“别动她!”
  白颖伸手示意四个精神病人停止,捏起修戎下巴,“那你知道接下来……”
  修戎把衣裳往下抻了抻。
  白颖很满意,“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我会让那个贱人晚一点下地狱。”
  又岚突然不哭了,出离镇定,好似眼前男人不是她的。
  白颖看着她冷漠到目空一切的眼神,意兴阑珊起来,从修戎身上起来,把门口电击设备拉进来,靠住,双手抱臂,“知道这什么东西吗?”
  修戎当然知道,“我从来没对你进行过电击惩罚。”
  白颖啐一口,“但你默许过!”
  修戎:“那是因为你杀了两个病人。”
  白颖笑的很讽刺,“他们杀死我们的孩子!他们死有余辜!”
  修戎努力往墙上靠,“所以你是因为我默许了他们对你进行电击惩罚?”
  白颖甩过去一道凌厉的眼神,“还因为你不忠!”
  修戎:“那你可以把她放了了,我从未对你不忠。”
  白颖转身出来,一脚踹倒又岚,往她身上吐两口口水,薅着她头发拉她到铁栅栏前头,四个精神病人按着四肢,她一阵拳打脚踢。
  修戎把最后一点虚劲儿用尽,蹭到铁栅栏前,伸过手去,薅住白颖,用力一拽,她头磕在棱形铁管上,额头上被剜下一块肉,血嗞嗞流。
  白颖捂着额头在地上打滚,修戎死都不松手,手腕被硌破皮,血肉模糊。
  又岚想挣脱开束缚,但四个男人的力量她实在难以企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修戎手腕的伤口越来越深,心里伤口越来越大。
  四个精神病人没有自主能力,只能靠白颖指挥,修戎本来想,让他们反过来帮他与又岚,但四个精神病人显然被白颖洗了脑,除了她的话,谁的也不听。
  白颖在紧要关头,又给他们打了一针忠心剂,他们马上过去把她解救出来。
  修戎能力再大,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也不能发挥出来,只能任他们拉走白颖。
  白颖再看向修戎的眼神充满暴怒,她把又岚绑起来,折身回去,命令四个精神病把修戎摁住,她用电针连接他太阳穴,给电针通电。
  修戎不堪疼痛,全身上下一阵一阵痉挛抽搐。
  尽管如此,他却抿紧嘴唇,任何声音都不发。
  “啊——”又岚受不了,忍不了,她也想继续冷静下去,但她做不到看着修戎受罪而无动于衷,她大声嚷,“你对我用!我求你!我求求你!你对我用!你杀死我吧!我求求你!你杀死我吧!你杀死我!!”
  修戎艰难的扭头,“又岚……”
  又岚胸口怄着一团气,她以为是怒火,但其实是绝望。
  白颖玩儿完了,把电针拔下来,瞥又岚一眼,“别逼逼,不会便宜你的。”
  修戎被摁着四肢,本来就因药物作祟,浑身无力,此刻更是动弹不得。
  他一口一口出气,他想让又岚知道,他不想死,更不想她死。
  又岚知道,但她坚持不了了。
  白颖似乎兴致刚被带起,并不想鸣金收兵,抄起一根铁棍,比着修戎,“你背叛我,背叛小智,我跟踪那个贱人这么久,终于一步一步渗入她的生活,抱歉,我真的不能放过她,如果你不能跟我度过下半生,那你就跟她一起死吧。”
  话音落下,铁棍随即落下,搒在修戎腹部,用了百分之三百的力道。
  又岚从地上捡起一根生锈的铁丝,冲白颖喊,“我抢你男人,我万死不辞,我死了你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我不会妨碍你们了!我永远都不会妨碍你们了。”
  白颖抛过去一个不以为意的眼神,“ 那你死啊。”
  修戎摇头,“又岚……你……”
  又岚攥紧铁丝,眼神决绝而坚定,“修戎,我爱你,我只爱你。”
  修戎明白她在说什么,她要放弃她自己与腹中孩子的命,只为换他的命。
  “又岚……”
  又岚把铁丝插…进左肩窝,“白颖,你最好说话算话。”
  修戎向她爬过去,“又岚……又岚……”
  游戏进行到这一步,不好玩儿了,白颖转身走了,四个精神病紧随其后。
  修戎在铁栅栏前,单薄的嘴唇抿成一道天堑,隔开的是理智和冲动。发红的双眼与他手腕的鲜血交相辉映,潆绕四周的全是苦痛。
  又岚把铁丝拔下来,苍白的嘴角微微上翘,“我不会死的,我还没有爱够你。”
  修戎眼角有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以为他可以凭一己之力营救又岚成功,到头来却只是他以为。
  他明明已经做好所有准备,可还是无法眼看着又岚伤害自己。
  他……
  又岚按住肩窝的伤口,毫无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她在强忍,强忍疼痛。
  修戎没给自己太多伤感的时间,扒着铁栅栏,“又岚……”
  又岚止住血,艰难挨过去,隔着铁栅栏,攥住他手。
  修戎反握住,“我有办法出去,但要你帮助。”
  原来他先前默不作声,是在琢磨出逃的办法。又岚点头。
  修戎眼睁不开,但还有残余力气说话,“方以柔死前用手比了一个九,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向西第九大道的修家老宅,现在才明白,是向东第九大道的老区。”
  又岚眉心微皱,“你是说,是这里?”
  十六名儿童案一直没找到作案地点,原来是在这里。修戎从进入此处,就一直在观察,作为一个荒废之所,它未免太过精致。
  巨大的玻璃屏横他们所处鬼屋的穹顶,房间四角有四个天窗接连剧场,剧场能接受到的光都会分一部分给四个天窗。光均匀的洒下来,自然的派兵布列,星罗棋布的照射在四面墙上,这是一种电离子分光衍射系统使然。
  光照被分散,在心理学上讲,会给生物一种紧张感,使其感觉自己身处无所遁形的环境,不敢有所动作。由此推测,此处是有人用于关押、囚禁的地方。
  老剧场最早于1874年修葺完成,至今经历过多达六次翻修,为了熟悉环境,修戎提前做过功课,对每一任设计师都了如指掌,显然,如此变态设计,并非他们所为。如果不是,那就是在它荒废之后,有人暗中修整过。
  至于这个人是谁,修戎在看到那架电击设备时,就明白了。
  白颖在一般精神病人里,是个特例,但也没可能弄到一架电击设备,她能找到此处,更像是阴差阳错。修戎自信他的诊断。不是白颖,那就只有方以柔了。
  她十分清楚精神病院一套治疗程序,而她也有条件搞这样一个阎罗之所。
  修戎再开口,比前一句话说的更为艰难,“白颖每隔半个小时过来一次,到时我会提醒你,你就回到原地,不要让她发现。”
  又岚心里泛酸,修戎在被虐待的同时还在观察环境,她藏着哽咽声,憋出一个,“好。”
  修戎:“四面墙,南北两面倾斜,呈波浪状,外表布一层聚碳酸酯,使整个空间在原先封闭基础上更为严丝合缝。缺点是惧热,温度达140℃开始软化, 220℃熔解。等白颖过来,你激怒她,引导她对你用电击,我会提前调控好伏度,你要装作很痛苦,再用办法让她失去兴趣,她一走,你就把电击设备调到最大伏。”
  又岚懂,“电击加热是吗?那哪一面墙可以出去?”
  修戎吁出一口气,用来缓解身体的痛感,意识的不断缺失。“四面墙上各有一块透明状的凸起物,应该是鬼屋本来的电路聚集处。电击设备里有绝缘电阻检测,用于限制电击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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