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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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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火和吕烽赶紧帮忙,将枫叔与山师阴扛入屋中。
  入得前堂,便看见一名老者踱步出来,白衣飘飘,身上有股药香。他见着吕烽便要发问,却突然怔住。
  林火顺他目光看去,却见到王伯也是静立当场。
  堂中老人,嘴唇微颤,“师兄?”
  王伯眼眶泛红,喃喃说不出来话来。
  那老人已是奔到身前,抓住王伯肩膀,“师兄!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王伯泪湿眼底,喃喃自语,“四十年啊,四十年了。”
  “是啊。”王伯师弟,也是泪如泉涌,伸手抱住王伯,“那日你为这医馆,取名‘赛扁鹊’,仿佛便是昨日。却想不到,已过了四十个寒暑。”
  老友重逢,气氛感人。
  但是林火听到这话,差点绷不住面皮。
  原来这医馆名字,竟然是王伯取的。
  想来也是自然,当年王伯也曾年少。
  少年性情,意气风发,只见着才学惊艳,谁晓那天大地大?
  吕烽也是轻咳了一声,打断两位老人,“我说,曾老,这里还有病人呢。”
  听到这话,两位老人才回过神来,伸袖抹去泪痕。
  曾老赶紧走了几步,搭脉查探,又掀起两人衣襟,只看了一眼,便面露惊喜,“这两人已受了急救,暂时无性命之忧。这施针手法,必是出自师兄之手。想不到这么多年,师兄技艺愈发精湛。”
  王伯抚须而笑,“师弟谬赞,老哥擅长金针之法,药石调理,还得看师弟你啊。”
  这两人互相吹捧,林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道:“王伯,人命关天。”
  “是了,是了。”王伯脸色微微泛红,“师弟,我们还是先救治病人,再来叙旧。”
  曾老点头称是,林火与吕烽,将两名伤员抱入后院厢房。
  林火心中忧心,想要呆在房内,却被两名大夫拒之门外。
  吕烽拍了拍手,将双臂枕在脑后,“这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不如我带你喝酒。见识见识,九霄这世外桃源?”
  林火摇头拒绝,后者摊开手掌,“那我就自己去咯。”
  说罢,吕烽便晃着肩膀,走出门外。
  院中,只留林火一人。
  还有一排四层药架,晒着草药。
  左手边是医馆炊房,右手边还有几座小房,不知作何用处。
  林火心中焦虑,在门外来回踱步,无意间瞥见墙角。
  上面刻有一只破碗,一双木筷。
  林火惊得停下脚步。
  只因,这是老爷子曾经教他的暗号。
  专防几人走散,只要顺着筷尖方向,就能找到归路。
  这又是逗乐的游戏,老爷子买了礼物,就让放这些暗号,让孩子们自己去找。
  可这暗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林火心中疑惑,顺着筷尖望去,原来是左手边小房。
  寻痕而去,在第一间房屋墙角,又见一只破碗一双木筷。
  继续前行,在第三间屋前,见着一只破碗,只是碗上木筷,交叠成叉。
  秘密,就在屋内。
  老爷子,在这个屋里留了什么?
  林火猜不透,掌心流出汗水。
  他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房门。


第035章 迷辞好
  门枢没有发出声响。想象中的“吱呀”声,并不存在。
  屋内没有霉味,更是见不着尘埃。
  阳光洒进去,淌在家俱上,附着一层光晕。
  房间简单,一张木床,一座书架,一侧软塌。
  床上白被折角,等待离人归寝。
  书架满满当当,竹简古籍无一不包,井然有序。
  塌上立一棋盘,棋盘上散落黑白几颗,棋局未完。
  静谧,安详。
  仿佛时光,定格在主人别离的那一刻。
  看得出,屋子有人打扫,就连每颗棋子,都不落微尘。
  这间屋子的主人,会是谁?
  林火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因为在房间正中,白墙之上,挂着一把二胡。
  口舌发干,林火有些紧张。
  他径直走了过去,伸手取下二胡,琴身上有淡淡核桃油香。
  林火吸了口气,翻过二胡。
  一个“许”字,浮雕在琴管音窗。
  他已确定,这里是老爷子的居所。
  虽第一次来,却能感到屋里氛围,像是回了龙兴老家,那是家的味道。
  林火摩挲着琴把,恋恋不舍。
  不过月余的,人生大起大落。
  但此刻并非怀念之时。老爷子为这间屋子做了标记,难道只是为了标识,回家的路?
  老爷子即便入土之前,也是神采奕奕,绝不需要暗号来提醒自己。
  此处,必有蹊跷。
  只是,这蹊跷何在?
  林火将二胡放回原位,在屋内转了一圈。
  屋中摆设极少,一眼便能看尽,哪里会有线索?
  难道是桌上棋局?
  他坐到塌上,观察棋局。
  看了几眼,便摇了摇头。老爷子四十年前离开此地,定然不会料到,曾老会将棋局保存下来。
  何物能够保存四十余年?
  林火摸着塌沿,缓缓摩挲,手感滑润,倒是上好槐木。
  槐木?
  林火脑中灵光一闪,再次抬眼环顾,嘴角扬起笑容。
  这满屋家俱,皆是槐木质地!
  转念再一想,那医馆屋外,不就是一棵参天槐树?
  林火立刻起身,走到门前。
  他停下脚步,再次回望屋中,心中打定主意,解开谜题后,他一定要在这屋里住上几日。
  合上门扉,林火快步奔到前堂。
  还未入堂,便听到一个轻浮话语,“姑娘好生面熟,可是第一次来到九霄?若是求学,小生姜杉,当得叫姑娘一声师妹啊。”
  林火眉头紧皱,加紧赶了两步,正看到南柯姑娘端坐在堂中,慢条斯理地举杯饮茶。
  而在她身边,坐着一个花袍青年,黑底袍上,绣满金簪草。他手中还系着红绳,红绳那头挂一酒葫,一荡一荡。
  南柯姑娘见着林火,望了过来。
  明眸忽闪,林火心头一热。
  “姑娘……”花袍姜杉还要说话,却被林火攥住衣领。
  林火拎起他,便往屋外走,“姑娘不想与你说话。”
  “疼疼疼……”姜杉像是没啥力气,被林火拽着就跑,“你可悠着点,我体弱多病,又是宿醉,要是死在你手里,那可是姑娘们的损失。”
  这人也是贫嘴,被人拖着还能这般废话。
  林火低头看他,倒也是长得一表人才,可惜脸色发白,脚步虚浮,不是久病缠身,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姜杉也正好抬头望来,勾嘴一笑,“你可是猜错了,我既是先天病弱之体,更是一生难离酒色。”
  林火心中一惊,这人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花袍姜杉将手指放在唇上,“可别告诉别人,我会窥心术。”
  窥心术?
  林火皱了皱眉,这人只怕是喝糊涂了吧。
  他俩已到馆外,马车不见踪影,应当是吕烽赶了去。
  林火也不再管,将花袍姜杉随意放置一边。
  他用力不大,可姜杉却“哎呦”一声,跌在地上。
  这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林火皱了皱眉,不再看他,望向门外槐树。
  那槐树参天而起,约有五人来高。
  如今冬季,嫩叶掉了个干净,徒留空荡枝条。
  接下来,该找什么?
  林火绕树一周,再次犯难。
  难道是埋在树下,可这不明不白,得挖到猴年马月?
  那花袍姜杉凑了过来,抿了口酒,“你找东西?”
  林火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他心中计较,看样子还得借个铁锹。
  姜杉却搂住他的肩膀,“我说,这个面生的小兄弟啊。你这脑袋可不好使,地上没有,难道不会抬头看看?”
  抬头?
  林火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正见到主干顶部,隐约有一标记。
  他立刻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姜杉,这人真的身怀异术?
  还未说话,花袍已经接口,“我早说过,窥心术独此一家,绝无分店。”
  林火半信半疑,人真能窥探他人心声?简直难以置信。
  他摇了摇头,晃去奇怪念头,抱住树干,便往上爬。
  林火做过猎户,动作自然灵敏,不一会儿,便爬到了标识位置。
  竟刻着一柄短剑,剑尖平指,指向医馆上空。
  空?
  林火转念一想,立刻反应过来。
  老爷子是在四十年前,刻下的印记。四十余年,槐树开枝散叶,自然是越长越高。那么四十年前,这柄剑,应该指向何处?
  林火低头俯视,最终双目定格在,匾额之上。
  他微微苦笑,到底是什么东西,老爷子要这般兜兜转转?
  难道是绝世秘籍,或是武林秘辛?林火期待起来,只是未见到真容,谁也不能保证。又或许,这只是老爷子,留了四十余年的玩笑。
  事到如今,也只能顺着线索,走一步算一步啦。
  林火顺着树干,滑到地上。
  姜杉晃着酒葫,眯起双眼,“可是有东西,藏在匾额后面?”
  林火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会窥心吗?自己猜呗。”
  花袍姜杉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小子也是个妙人。”他又饮一口酒,苍白脸上泛起病态红晕,“你要我猜,那我便猜给你看。”
  “九霄之中,如此多的能人异士。我赌那匾额之后,空无一物,只有下一条线索。”
  林火自然不信,他走到门前,一跃而起,将匾额轻轻摘下。
  竟然被姜杉猜中,“赛扁鹊”匾后,悬角之上,空无一物。
  林火自然不会就此放弃,若是角上没有,难道已在手中?
  林火转过匾额,看了又看,终于在匾额背面,角落深处,找到两条石片。
  石片镶在匾中,林火费力扣出。
  石片粗糙,边沿处有凸点,怕是年代久远之故。
  石上刻字,正楷龙蛇飞舞,刻得明明白白。
  “卦解自西边,批断行人路。”
  “夕阳沉下底,一首离别曲。”
  这是什么意思?
  林火挠着脑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花袍姜杉凑过脑袋,嫌弃地撇了撇嘴,“这么简单的字谜,你猜不出来?”


第036章 千转百回间
  林火按住额头,深深吸了口气,忍住火气。
  他突然发现,姜杉这人很奇怪,总能戳中你的伤口,又让你无言以对。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的反应。
  就像,窥心!
  背脊发凉,林火从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妖术。但他看着姜杉,已经难分真假虚实。
  “这可不是妖术。”姜杉再次将他看穿,顺手撸走石片,放在掌心仔细端详,“世上无妖术,只怕有心人。”
  “有心人?”林火还未想通,姜杉已将石片,重新塞回他手中。
  “走吧。”姜杉晃着酒葫,朝北走去。
  “去哪儿?”林火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还能去哪儿?”姜杉饮了口酒,回头看他,“去字谜指示的地方啊。”
  “你已经解出来了?”林火目瞪口呆,他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是自己脑袋不够灵光?
  姜杉也不着急,站在原地等他,“不要怀疑,若是与我相比,这天下,傻瓜太多。”
  林火有些不服气,快步追上,“那你说,这字谜到底是什么?”
  “边走边说,别在这浪费时间。”姜杉用手指挤压太阳穴,继续带路,“我原本就宿醉头疼,给你解了这谜题,还得快些找曾老,讨些药吃。”
  林火看他病弱,忍不住说道:“既然体弱,那便少喝点酒。”
  “那可不行。古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可想而知,生死事小,喝酒事大。”姜杉开怀大笑,又饮一口,带着林火转过街角。
  不时有白衣儒生路过,说来也是奇怪,有人向姜杉抱拳行礼,也有人对他嗤之以鼻,远远避开。
  但,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人不识得他。
  林火有些意外,“你在这里,倒是挺有名气?”
  “我可不是低调的人。”姜杉笑了笑,“你还想不想知道谜底?”
  林火点了点头。
  姜杉在前领路,饮酒不断,“夕阳沉下底,一首离别曲。日在底下,一复加曲,是为‘曹’。”
  林火恍然,问道:“那‘卦解自西边,批断行人路。’又何解?”
  姜杉眯起双眼,“观地图,以上为北,以左为西,取卦字一半。将‘行’字断为两边,合在一起,不就是个‘街’字。”
  林火豁然开朗,“这样一说,合在一起,就是‘曹街’?”
  林火微微皱眉,“那曹街,又在什么地方?”
  姜杉引着林火,向左一转,面前便是一条大道。
  两侧松柏长青,路上往来白衣,大路正中,竖一长方石碑,上刻两字。
  姜杉举葫饮酒,“这里就是曹街。”
  曹街,九霄山下大道,从头至尾,约行三百步。
  如此一条长街,应该去何处寻找线索?
  林火皱起眉头,心中犯难。
  姜杉只是静静看他,并不说话。
  这次,林火瞬间抓住重点。
  什么东西,是四十年都不会变的?
  他的目光,转向石碑。
  “看来,你也不算太蠢。”姜杉哈哈一笑,朝石碑走去。
  被人看穿,让林火很不适应,但与姜杉呆得久了,他也就听之任之。
  两人并肩,走到石碑之前。
  林火仔细观察。
  石碑约有一人高,通体灰白。上刻千余字,上述曹街来历,下有功德碑文。
  “曹氏一族,富而少仁,为乡里所患。又时遇大雨,引山洪,乡里多失居所。曹氏不赈不救,闭门自持。乡人苦,求于九霄。九霄至,领曹氏族长而去。
  经十日十夜,下告已除其害,乡里皆谓已死,奔走相庆。
  族长诈逝,闻里人相庆,始知为乡亲所恶,顿足嗟叹,方知自改。
  乃大开府门,散尽家财,以资乡里。
  曹氏更立祖训,‘乡邻为亲,血浓于水,岂因私利以驱之?况一室难安,何以安天下?’遂改自勉。
  乡里感其恩,立此碑,铺此路,曰为‘曹街’。”
  也不知是否年久失修,下段碑文多有破损。
  难道,线索是在这碑文之中?
  余下功德碑文,密密麻麻,林火低头去看,只觉头晕脑胀。
  他闭目静神,却额头一痛。
  睁眼一看,原是姜杉拿酒葫敲他。
  “你做什么?”林火揉着额头,略有不满。
  “这些碑文,我看了不下十遍。要是真藏着什么,还等你来找?”姜杉指向林火怀里,“还不把石片拿出来。”
  林火不知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交出石片。
  姜杉接过石片,将酒葫绑在腰上,蹲下身去。
  拿起石片,往石碑破损处一按,竟然严丝合缝!
  “有点意思。”姜杉打量着石碑,眯起双眼。
  林火看着石碑,仍旧不得要领,心里不免有些埋怨。谜题弄得如此复杂,这不是为难他嘛。老爷子就如此肯定,后人能够解出答案?
  不过,转念一想。
  老爷子离山时,不说自视甚高,至少才华过人,必定是以他的能力,揣测后人实力。
  想必,他也未曾想过,自己的后人,会这般不堪吧。
  想到此处,林火不禁有些汗颜,在遇到柳凤泊前,他只会射箭打猎。如今接过了千磨剑,到头来还是个舞刀弄剑的命。
  老爷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对于老爷子的过往,林火越发觉得好奇。
  在林火胡思乱想时,姜杉已经站起身来,“这谜题带劲。我心算几种方法,竟然都能得出结论,出这谜题之人,真想与他见上一面。”
  “你得出了什么结论?”林火看着姜杉,急切问道。
  后者看着林火,突然抿嘴一笑,“你先告诉我那姑娘名字。”
  “姑娘?”林火话一出口,立刻反应过来,一时间没有接口。
  姜杉注视着林火双眼,饮了口酒,眯起双眼,“原来如此。”
  林火红了脸,捏住剑柄,“你说什么?”
  “不要紧张嘛。”姜杉挑起嘴角,“握剑做什么?要说打架,十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放心放心,我们继续看碑文。”
  林火心中懊恼,松开剑柄,赌气道:“那你说说,你都看出了什么?”
  姜杉看着林火,挑了挑眉,眼角含笑,“先以笔画数为基准,下文功德碑文中,每八十一字为一轮回,第八十二字,不再轮回之内。将这十二字相互串联,就能得到一句话。”
  姜杉饮了口酒,继续说道:“上至宗门,登阶两千,石墩之下,秘宝所在。”
  林火闻言一愣,“还要去上至宗?”
  “去做什么?”姜杉瞥了林火一眼,“去耍猴啊?我曾去上至宗游学,石阶不过一千六百二十三层,到哪里去找第两千级?这样解,不过是个陷阱。”
  林火哑口无言,静候姜杉继续解谜。
  姜杉哈哈一笑,像是极为享受,“所以,我又换了一种方法。长短句互为折对,以短句补充长句下沿,可得一句,‘黑一木杖藏乾坤,黑狗血,雄鸡冠,取宝号令为至尊。’”
  这次,林火学乖了,不再妄言。
  姜杉撇了撇嘴,似是无趣,“且不说黑一木杖是黑一门门主象征,我根本不信,会有何物,取之在手,便能号令天下。”
  “既然这也不对,我又换了《九章算术》。”姜杉扬起酒葫,发现酒水已空,“啧。没酒喝,这日子可怎么过。”
  他转过头,看着林火。
  林火也扭头看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姜杉无奈扶额,“真是不懂人情世故,我这帮你解谜,你不与我说那姑娘姓名,也就罢了。酒也不帮我满上一葫?”
  林火挠着后脑,讪讪一笑,拎起酒葫,扭头就走。
  姜杉在背后喊道,“记住了,我要喝曹家的桃花酒!”
  曹街长,路上不缺酒家,而以“曹”为名的只有一家。
  林火步入店中,已是座无虚席。掌柜长得富态,也是慈眉善目。
  林火抬起酒葫,还未说话,掌柜便开口说道:“可是姜杉那个酒鬼,叫你来买酒?”
  林火先是一愣,茫然地点了点头。
  掌柜打量林火一番,“那小子说这几日,便会有人来帮他还账,想不到还真来了。”
  “还账?”林火一脸懵懂。
  当林火打完酒,帮姜杉还了一个月的酒钱,站在店外的时候,还没彻底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身后酒家,又看了看手中酒葫。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
  等林火拽着酒葫,怒气冲冲地回到石碑处,却看到姜杉跪在地上,脚边放着一大卷宣纸,正在往石碑上刷墨。
  “你又要做什么?”林火彻底放弃,他无法理解姜杉要做什么,难道这就是说书先生说过的,聪明人?
  姜杉面朝林火,挑了挑眉,接过酒葫,豪饮一口。
  随后,他将脚边宣纸踢开。
  拎起一震!
  雪白纸面,如同风中浪涛。
  姜杉在笑,衣袍在舞,病弱身子,却似能镇住狂风。
  那一刻,仿佛乾坤尽在鼓掌。
  姜杉,将白宣往墨石上,用力一按,“我来为你,揭开谜底!”


第037章 七巧玲珑心费尽
  墨印纸上,姜杉让林火拿着,透光观察。
  他们已经不在曹街,方才姜杉墨泼石碑,引来路人指指点点。
  姜杉便领着林火,寻了个僻静处。
  澄心堂纸质地极好,重墨印上,色彩清晰艳丽,墨点韵而不散,将石碑点滴,勾画得淋漓尽致。
  “看出什么没有?”林火也在看,只是毫无头绪。
  姜杉却不答他,聚精会神,手指来回比对,时不时啧啧称奇,“原在石碑上,还不曾发觉,现在印在纸上,还真是有些不同。”
  只是字换了地方,林火并不觉得有何不同。
  姜杉瞥了他一眼,“以你的才智,确实观察不出。”
  林火气结,但也泰然处之,他确实对舞文弄墨,没有研究,只是追问道:“你这又是看出了什么?”
  姜杉灌了口酒,让林火将宣纸放回地上。然后朝林火招手,让他一起来看。
  他指着纸上刻字,“你觉得这字如何?”
  林火想也未想,便答道:“这是瘦金体,笔中带钩,似是匕首,犹如切刀,最是舒展劲挺。”
  “哟嚯。”姜杉挑了挑眉,“想不到你这武夫还懂这些。”
  林火自然没有学过书法,但他看到石碑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
  这是老爷子的字。
  他从小就看,并不陌生,况且谜题出自老爷子之手,只怕碑文也是老爷子刻的。
  他也不接口,只是催促姜杉解密。
  姜杉倒不着急,“制这石碑之人,可称为大家,而且涉猎甚广。说字如其人,光这字,就够读书人修行半百。字中风骨,更是常人难有。”
  “关键是,除了书法。石碑制作,也是功力深厚。石碑顶部,从云龙画,已是一般工匠,毕生难为。瘦金体瘦而有肉,对雕凿功夫要求极高!这人一路行云流水,全无错乱。可谓是惊煞旁人。碑体更是打磨考究,整体如一,圆润自然。”
  说到此处,姜杉捏住下巴,勾起嘴角,“趋近完美,而完美就是破绽。”
  “破绽?”林火疑声问道。
  “破绽就在此处。”姜杉指着纸张边缘,既石碑边缘,“他既然功力如此深厚,整个石碑浑然一体。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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