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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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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听了不由冷笑,指着杜婆子道:“她又不是我的人,平日里就没拿正眼挟过妾身,试问妾身就算想要弄那妖蛾子,自己手下又不是没那贴心好用的,为何要指使她去?好让她来咬妾身么?真真是笑话,这屋里谁做了亏心事谁清楚,王爷您要一碗水端平了,谁知道会不会是演一出苦肉计,然后再贼喊捉贼,来诬陷妾身和堂儿呢。”

王妃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由被她的胡搅蛮缠气得脸都白了,她也不骂刘姨娘,只是转过头冷冷地看着王爷,如水的双眸里含着控诉和委屈,王爷看得心头一颤,对着刘姨娘就吼:“你若再胡说八道,本王便要……”

刘姨娘凄然一笑,截口道:“便要如何?王爷,六年了,您半步也没踏进妾身房间过,对姐姐是宠爱有加,妾身不过是个有名份的摆件罢了,妾身如今除了堂儿再无所依求,偏人家还不放过妾身和堂儿,想着法子来陷害,这杜婆子可是郡主的人,平日里郡主眼里的婆母可不是奴婢,她们要做什么事情,妾身哪有资格管得着,妾身那兄长不过是个混人,就算掺合了,也不过是为了钱财,王爷要拿他,拿了便是,不要扯到妾身身上来。”说着又凄凄哀哀地哭了起来。

锦娘真是对刘姨娘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明明满身嫌疑的就是她,她却有本事说得哀怨幽深,表现得比窦娥还冤的同时,反倒指责他人陷害于她,嫌疑人倒变成苦主了,怪不得她一个侧室能在这步步危机的王府里混得风声水起,硬是将自己的儿子扶上了世子之位,她那柔弱的外表下面,怕也是有一颗心机深沉的心,而最可怕的,是她平日里总是时不时地表现出自己的浅薄尖刻和无知,让人对她失了防备,到了关键时刻,却是精明狡诈得很。

王爷被刘姨娘说得无言以对,明知她在严词狡赖,却不知如何反驳,只好拿眼去瞪刘姨娘。

刘姨娘却是不依不饶,继续哭道:“堂儿如今虽是世子身份,王爷您平日里又何曾对他用过心思,就算堂儿加倍努力去做你想让他做的,做得再好,在你眼里也是一钱不值,原是我这个娘害了他啊,多么优秀的孩子,可惜从小父亲就不疼他,可怜他不过是想帮着理理府里的事,王爷不信他也就罢了,还对他下狠手,人说虎毒不食子,王爷,你下那手时,心里可曾痛过?难道,小庭是你儿子,堂儿就不是?如今还为几个奴才来冤枉妾身,你……你不如赶了我们母子出去了干净呢。”

王爷被她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想着对冷华堂用的那一手,确实心中有愧,如今她说的也句句在理,平日里,世子妃也真是从没将她看在眼里过,世子妃手下的人哪里就是她能指使得动的?只怕这事真的不是表面的那样简单呢,正想着,刘姨娘又指了世子妃鼻子骂道:“这是你自己养的狗,她平日里就像疯子一样,自以为是奶了你的,在院里就为所欲为,拿自己当半个主子看呢,她瞒着你做了多少亏心的事你可知道?妄你平日自以为聪明,任着她在府里胡作非为而不自知,这下好了吧,她闯出祸事来了,我看你要如何收场,哼,我倒管不着你,你也不服我管,只是,别连累了我那可怜的儿子才是。”

上官枚被刘姨娘骂得灰头土脸,若是平日,她怕早就跳起来回骂了,不过,这会子她却眼睛一亮,撇了嘴就哭了起来:“你……你这样骂我做甚,她平日里对我是最好的,我自然是最信她的,哪知她做事如此过份,竟然……竟然背着我去找了舅爷去干那伤天害里的事,我……我……”

“你什么你,你平日不是只将姐姐当正经婆婆的么?如今你做错了事,自然是要求你正经婆婆的,哼,我懒得管你了。”刘姨娘打断上官枚的话,轻蔑地看着她说道。

这时,冷华堂自外面走了进来,左手还扶着右肩,脸上有隐忍的痛色,冷冷地给王爷王妃行了一礼后,也不对王爷说什么,只是拉了刘姨娘的手道:“走吧,娘,咱们回去,这里……没人待见儿子。”

上官枚一听急了,凄凄哀哀地又哭了起来,在后面追着冷华堂:“相公,相公……”

冷华堂牙一咬,一转身直直地跪在王爷面前:“父王,枚儿不懂事,求您饶了她吧,她单纯得很,就是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您……您若是真的看堂儿不顺眼,就拿了堂儿世子之位罢了,没了这世子之位,堂儿也就不用再受这窝囊气了。”

这一跪,将王爷原就有愧的心愧得更是心酸了,如今庭儿已经成了这样,再伤了堂儿……那自己岂不后继无人 ?'…3uww'

不由长叹一口气,罢了吧,只要锦娘没有真的被害,这事……就算了吧。

王爷站起身来去扶冷华堂,柔声道:“肩膀可还疼?一会让太医看看吧,你……带着枚儿回去吧,以后又看严实了,让她把院里的人都管好了,别再闹出什么事来。”

第八十二章

锦娘见此心知这事怕会就此揭过了,杀害平儿珠儿之事,就算真与冷华堂夫妇有关,王爷怕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吧,毕竟,王爷身体完好的儿子就只有冷华堂一个,虎毒不食子,对,父母总是容易原谅自己的儿子的,何况,只是死了几个奴婢而已……

如此一想,她便觉得好无力,转头默默地看着冷华庭,只见他眼神微凝,缩了瞳不知在想什么,浓长的秀眉拢聚成峰,锦娘不由心酸起来,曾经,他也努力揭穿过那些人的把戏吧,只是……也被含糊带过去了,所以,他才会连王爷王妃都不信任了。

走过去,附了身牵起冷华庭的手,柔声说道:“相公,咱们回去吧。”

冷华庭猝然抬头,触到锦娘殷殷关切的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咱们回去。”

说着,也不跟王爷和王妃告辞,自己推着轮椅就往外走。

王爷正在跟冷华堂说着什么,见冷华庭要走,心中微酸,过来抚了他的头道:“庭儿要走么?怎么也不跟你娘亲打个招呼。”

冷华庭冷冷地看了王爷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外推,冷华堂俊眉微挑,一改刚才的悲伤之态,温和地对冷华庭笑了笑,过来说道:“小庭,这事不怪你嫂嫂的,恶奴害主,明儿大哥一准儿将亲舅提来给你出气,好不好?”

冷华庭厌恶地撇过头去不再看他,锦娘也实在不想在这屋里呆下去了,她草草与王爷和王妃行了个礼,默默无言地推着冷华庭往外走。

还没出门槛子,冷华庭突然浑身一阵抽畜,头上大汗淋漓,额上青筋也暴了起来,锦娘吓了一跳,低头看他:“相公,你……”

冷华庭一脸痛苦,整个身子瘫在了轮椅上,锦娘大急,回头就喊:“父王,相公他。”

两个身影齐齐掠出,冷华堂竟是还冲在了王爷的前面,一手就向冷华庭搭了过来,锦娘下意识地就抬手去挡,她知道,冷华庭不喜欢冷华堂碰他。

冷华堂没想到锦娘会拦他,星眸微眯,眼里闪过一丝戾色,王爷后脚赶了过来,看到小儿子浑身是汗,触手灼烫,忙将他自椅上抱起,冲进屋里去,对正惊慌赶来的王妃说道:“快,小庭又发作了。”

冷华堂听得一怔,眼里一丝冷笑一闪而过,也跟了进去。

王爷将冷华庭抱进了内室,王妃慌了神,哭着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锦娘是见过冷华庭毒发时的状况的,忙对王妃道:“娘,有酒吗?多拿些酒来。”说着自己要进屋。

一撇眼,看到冷华堂也一副心急火撩的样子要跟进去,便拦在了门前,对他福了一福道:“大哥,相公他……他性子拗,生病时不喜旁人在边上看着。”

冷华庭为何会突然发病?是真病还是假装,病情如何,吃过的药会不会减轻毒性,锦娘都不想让冷华堂看到,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能挡一阵是一阵。

冷华堂一怔,皱了眉道:“弟妹,我只是关心小庭的身体,请让我进去看看,我们可是亲兄弟。”

说得好,亲兄弟,锦娘不由冷哼一声,抬起清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冷华堂道:“锦娘只是依着相公的性子而已,大哥,请谅解,相公他……似乎不喜欢看到大哥你。”真是厚脸皮,非要人将丑话说出来么?

站在堂里冷冷看着的上官枚此时听了很是不耐,走过来拽了冷华堂一把道:“相公,走啦,人家不领情呢,你就是做得再好,人家也当你是驴肝肺,还嫌咱们的事儿不多么,别一会子出了什么岔子又怪到咱们的头上去。”

王妃正好让人拿了酒来,听了这话脸一沉,喝道:“说话仔细些,什么叫出了岔子,小庭能出什么岔子,你们是巴不得小庭再出些岔子吧。”

那边刘姨娘听了不乐意了,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笑道:“哪能呢,我们可是盼着二少爷长命百岁呢,姐姐心情可以理解,儿子又病了嘛,唉,好好一个儿子,自己不好好看着,没事就扯三扯四,到了如今也只有生气伤心的份,还好啊,我的堂儿身体康健,堂儿,咱走吧,也没啥好看的。”说着,笑吟吟地啦了冷华堂就走。

王妃气得浑身直颤,眼圈一红就哭了起来,刘姨娘的话正好戳到了她心里的痛处,刘姨娘说得没错,当年确实是自己没有看好儿子,才导致了如今的后果,王妃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今儿这事明明就与世子夫妻有莫大关系,王爷竟然又和稀泥,明明就要抓住幕后主使了,王爷又心软了,若是庭儿身子好了,又何须去忍那一对母子,她是越发的怀疑,当年就是刘姨娘对庭儿下的手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啊。

锦娘进了屋里,冷华庭躺在床上,一张俊脸因为高烧而呈现妖艳的红,双眼紧闭,身子又倦缩在一起,心一急,扑到床边去摸他的额头。

迷糊中的冷华庭闻到熟悉的气息,虚弱的睁开眼,对锦娘道,“让……让他们都走,我不……给别人……看。”

王爷正在给他探脉,一听此话心头一颤,哽了声道:“庭儿,我是爹爹啊。”

站在床边的王妃又忧又伤心,庭儿终是对父母有怨吧,病成如此模样竟然不愿意双亲在一旁看着……

“你们走,快走,除了娘子,谁也不要留在这里,我讨厌你们。”冷华庭见王爷和王妃走不肯走,突然费力地对他们吼了起来,拼命甩开王爷的手,状似疯狂,锦娘心里一急,对王爷和王妃道:“父王娘亲,小庭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么?他……他是不忍心你们看到他痛苦的样子,而且……而且他害羞呢……”

王爷听得怔了怔,心里稍稍好过了些,小庭还是孝顺的呢,不过锦娘说得也没错,小庭最是别扭,他发病时,背后那青纹他们两早看到过好几次了,他次次都不自在,有什么好不自在的,若不是那青龙纹印,当年……当年小庭怕是早就没命了。

这样一想,强烈的愧疚感又涌上了王爷的心头,他无奈地去拉王妃,王妃却是广袖一拂,冷冷地掩面而去,王爷的手怔在半空,一脸的羞愧,锦娘的话触痛了婉儿的心病呢,她……还是怨恨着自己吧,急急地跟着也出了门。

等人一走,锦娘就去抱了一坛子酒往床上去,伸手就去扯冷华庭的领子,却见他两眼清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愣住:“相公你……”

“笨蛋,你又想弄我一声酒味么?也不知道换个法子,笨死了。”冷华庭仍是一脸冷汗潸潸,声音虽是虚弱,却比上次要好了许多,至少人是清明的,也没有再抽筋了,刚才那吓人的样子估计又是装给王爷和王妃看的。

“你在发烧呢,酒精能退烧,原就别扭得很,再要烧坏了脑子,我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锦娘拿了帕子给他拭汗,触摸之下,发现他烧得也并不很厉害了,心里一松,想来汗水散了不少热,他上次可是只发烧并没有流汗的,看来,确实不用再抹酒退烧了。

“你说谁别扭呢。”冷华庭趁势捉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喘着气,妖艳的凤眸里却是闪着点点星火,锦娘不由大窘,这厮正大病着呢,脑子里在想啥?

双手撑在他胸前嗔道:“你在发汗呢,别把衣服都渗湿了,一会子又着了凉可不好。”

眼睛一撇,却看到手里的帕子染成了黑色,一阵狂喜涌上心头,“相公,汗里排了毒出来了呢,你看,帕子黑了。”说着又去帮他拭汗。

冷华庭抬乎就在她头上一敲,骂道:“叫那么大声作甚?想让别人都知道么?这院里的耳朵可多着呢。”眼里里的喜悦却是掩都掩不住,看着锦娘就错不开眼,眼波如迷人的月光般,灼灼华光流转,这样直白又大胆的注视让锦娘呼吸一窒,心也开始缩紧起来,不自在地低了头,含羞带怯道:“相公,你……你会不会中邪了?”

冷华庭被她说得一窒,仿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满腔柔情会被她浇没了,这丫头还真会破坏人情绪,长臂一勾就拉近她的头,大掌在她脸上一顿乱揉,嗡声嗡气道:“丑丫头,你才中邪了呢。”

锦娘在他掌下哇哇大叫:“别揉了,我流鼻涕了。”

冷华庭听了立即收回了手,他最是爱洁了,无语看天,这丫头太没情趣了。

锦娘出了他的桎梏忙动手继续解他的衣:“若是不想让娘和父王知道,就得把你弄干净了,这帕子全是黑的……要不,洗个澡吧,唉,你怎么不晚些发病啊,在咱自己院子里可方便多了。”

头上立即又挨了一记铁砂掌:“那不就是为了给某些人看的么?这会子他应该放心了,在他看来,我的病怕是不会好了,他可有年份没看到我发作了,今儿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愿。”

锦娘听了心里便发酸,发病也要作为了保护自己的筹码,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洗澡是不成的,没有那么多热水,加之又怕王妃发现,倒不是王妃发现了会对冷华庭怎么样,主要是王妃院子里也不见得干净,锦娘总认为四周都是监视的眼,让他们小夫妻两个无所遁行,半点秘密也难掩藏得住。

又过了一会子,冷华庭总算不再出汗了,锦娘也就将他脸上脖子凡露出外面的地方全擦干净了,又在耳房里打了水,洗了帕子,才打开门让王爷和王妃进来。

冷华庭又是一副大病初歇的模样,虚弱地闭着眼,双颊上的红晕退去,显出苍白的容颜来了,王妃一见心便揪了起来,扑过来哭道:“庭儿,你……你怎么样了?”

王爷先是探住冷华庭的脉搏,发现脉跳平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锦娘道:“辛苦你了,只是……庭儿每次发作必会全身大痛,状若昏迷,发作时间也要长很多,你……是用了什么法子?他似乎比先前好了许多呢?”

锦娘听得微震,看了眼床上的冷华庭,那厮却是闭着眼正在装虚弱,王爷可是身负武功之人,就算锦娘想要扯些七八来搪塞,怕也难得唬弄地去,转念一想,王爷之所以一再地对冷华堂宽容,不就是因为冷华庭身残,简亲王爵位又不得不有一个亲生儿子继承么?若他知道冷华庭的病是能治好的,会不会……

“相公身子确实比以前好了许多,他的腿也不是没有医好的可能,只是……儿媳还正在找更好的方子呢。”

王爷一听,欣喜若狂,忙问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边冷华庭就在床上轻吟了一声,睁了眼来对锦娘骂道:“瞎心软。”又瞪了王爷一眼,耸了耸鼻道:“不过是将毒压到腿上去了而已,哪里就能好了。”

王妃听了锦娘的话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冷华庭一棒子打回了原形,苦了脸对王爷道:“庭儿这病,就真的没法子医么?”

王爷也是被泼了好一盆冷水,失望地看着床上的儿子,既心痛又无奈,“整个大锦朝的医者我都寻遍了,没有适用的法子啊。”

王妃听了便悲从中来,嗔怒地看着王爷道:“当年,若不是你胡乱猜忌,庭儿又……”

“娘子……”王爷听了很不自在,瞟了眼床上的冷华庭,眼中有着乞求之色,王妃这才闭了嘴,没有再说。

冷华庭烦躁地要从床上起来,嘴里嚷嚷道:“你们两个吵死了,我要回自己院里去,娘子,我要回去。”

王爷无奈地叹口气,知道劝他也没用,只好将他自床上抱了下来,又拿了件锦披将他裹严实了,才亲自送他出了门,这时,去捉拿刘氏之兄的人回禀,适才去了那人常去的几个地方,全然没有找到,估计是闻风而逃了。

锦娘听了就看了王爷一眼,嘴角噙了丝冷笑道:“父王,儿媳有话,不得不说,以前儿媳曾听说过一句话,对敌人的姑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人,不管是不是主谋,若不拿他回来,以后,儿媳和相公一定还会受害,还有那杜婆子,儿媳是容不得她再活在这个世上的。”说完,也不管王爷的脸色如何的难看,推着冷华庭就走了。

王爷怔在堂中半晌没有作声,他没想到锦娘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确实,刘姨娘就那么一个兄长,刘姨娘嘴里是那样一说,但真要拿了她的哥哥,又处置了,她非闹得他不得安宁不可,总是堂儿的亲娘舅,做太绝了也不大好,所以,王爷只是着人将那大舅爷教训了一顿,并没真往死里打。

杜婆子也是,上官枚的姐姐可是当今的太子妃,真要做得太过,上官枚找太子妃一哭,太子妃脸上也不好看,可是不处死,锦娘和庭儿那又说不过去,王爷觉得这事还真是难办。

一回到自只屋里,玉儿殷勤地上来要服侍冷华庭更衣,锦娘抬手示意她道:“你去烧水,二少爷出了汗,要洗澡。”说着自己推了冷华庭进了内屋。

“相公,阿谦那有多少个人手?”锦娘进屋后就关了内屋的门,开口问道。

冷华庭听了左眉一扬,笑了:“怎么?有长劲了啊?想动手?”

锦娘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抚着他的脸认真地说道:“我如今可是看清楚了,怪不得你在府里谁也不信,原来,真没有人能真正帮到咱们,那咱们就得自己厉害点,总不能老让人家欺负到头上来吧。

那两个我估摸着父王并不想处死他们呢,既然如此,咱们不如自己动手了,虽然查不出那个幕后之人,但这两个人定然也是他们的帮凶,除了这两个,也算是断了他们的羽翼,也算是给那人一个小小的警告对吧。”

冷华庭轻轻捉住她抚在脸上的手,俊逸绝美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拍了拍她的小脸道:“这才对了,你得学得厉害一些,再不能和母妃那样,自以为精明,其实糊涂得紧,所以才让个姨娘踩到头上去了而不自知。”

锦娘听了不由歪了头斜眼看他,嘟了嘴道:“你不会给我娶个姨娘进门吧,相公!”

冷华庭听了眉毛一扬,勾了唇道:“若是娶了呢?”

锦娘嘴一撇,五指并成刀形,作了个砍的手势,恶形恶状地对他道:“杀……无……赦!”

冷华庭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哦。”

娇软温热的身子抱在怀里,鼻间闻到她幽幽的兰草香气,看着她俏皮娇笑的脸,他不由心神一荡,忍不住轻咬她的耳垂,热气呼呼地喷在她的颈间,声音醇厚而如美妙轻歌:“娘子,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圆房了。”

锦娘被他弄得脸红脑热,身子轻软无力,腰一扭,自他身上起来,眼神闪烁着不敢看他,嘴里却咕噜道:“前儿不是还说……我……太小了么?怎么……”

冷华庭不由凝了眼,揪住她的手就开始掐她的腰,嘴里骂道:“哼,这事由不得你,你若不肯,我去收通房,娶小妾,找姨娘去。”

锦娘听得大怒,也顾不得腰间酸软,手一张就揪住耳朵哼道:“好啊,你去收通房,找小妾,娶姨娘,明儿我就休夫另嫁去,哼。”

冷华庭见她脸都胀红了,也不再逗她,捉住她的手道:“丑都丑死了,还休夫另嫁呢,除了我,再没人会娶你的,哎呀,身上臭死了,好娘子,我要洗澡。”

锦娘服侍他洗完澡,自己去了小厨房,闹了一天,肚子也饿了,冷华庭坐在轮椅上伸展着自己的腿,发现腿上的青筋越发的淡软了,看来,离毒净之日不远了,锦娘说得没错,有些事情,也该自己动手了。

他作了个手势,冷谦便如影子一样闪了进来。

“按少奶奶说的,将那两个人杀了。”冷谦听了半句也没多说,闪身走了。

锦娘推着冷华庭出来用饭,玉儿又很殷勤地上来服侍,盛了一碗金丝燕窝给冷华庭,笑着说道:“二少爷,这可是二少奶奶陪嫁过来的好燕窝呢,您多吃些,好好养养身子。”

锦娘听得一怔,自己嫁妆里有燕窝么?不由看向秀姑,秀姑便笑道:“少奶奶有所不知,是老太太临来时,塞在嫁妆里的,说是你身子不好,要多养养的,奴婢吩咐厨子炖了两碗,你和二少爷一块吃吧。”

说着拿了碗去盛,玉儿的眼神就闪烁了起来,本是盛饭的手稍顿了一下,见锦娘看过来,忙讪讪一笑,很随意地问道:“少奶奶今儿去看珠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锦娘听了一阵错愕,盯着她的眼睛说道:“珠儿死了。”

玉儿手里的饭勺便掉在了地上,脸色刹白,喃喃道:“死……死了?”

锦娘看了眼地上的饭勺,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啊,被她最信任的人害死了。”

玉儿身子又是一震,嘴角抽畜了一下,目光闪烁着乱飘,锦娘不由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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