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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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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你现在人不在七院了,但是七院那咱不怕坚苦,孜孜不倦的医学精神没有丢的。嗯,你小子,真不错,而且把它发扬大了。呵呵。”
  晕,现在张班和李良都抢着说我是发场了他们的精神。我无语。
  第二天的时候,杨雪肖来了,和她一起来的是一个长国字脸的少校。虽说那少校长得很说得过去,从军人的角度来说,他是个典型的军人模样,一脸的坚毅与沉静,站在那里给人一股力量与冷静的感觉。在现在这样男人越来越女人,女人越来越男人的社会这样的阳刚男子绝对居有杀伤力。
  是哟。连杨雪肖都被俘虏了。看到在他面前算有点奶油的我,有点酸酸的感觉。
  但是对于他,我心里有种从内心里的抵触。看到杨雪肖看他那眼神,我就知道不用她说就知道他是她的什么人。
  “还没有死啊?”
  杨雪肖一语惊人,边上的唐小彩马上变了脸色。
  “你如果再这样,看我以后不收拾你,长这么大以为我就收拾你不了啊。如果不听话,我就把你以前的事给公布出来。”
  杨雪肖话锋一转。别人不知道她会公布我什么事儿,我可知道她的心思,不外乎几岁还在尿床啊,几岁还不敢一个人睡之类的。但我就是怕别人知道这些事儿。
  “这是我弟弟袁成。袁成,他叫吴道德。”当杨雪肖说到那叫吴道德的少校时,脸上一红。而我心里一紧。
  “你是袁成吧,我早就听雪肖说过你了。想不到今天才能见到你。身子好了点没啊。”吴道理边说边把手里的什么蜂蜜啊,补气活血之类的玩意儿放到桌子上。而我当时就想,不是被狼咬了几口么?又不是肾虚来月经了,还什么补气活血呢。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到台面上的。
  虽然房间里一团和气,但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也许是吴道德的原因吧。吴道道,吴道德,一听就是没道德的操行。
  “吴营长,可不可以说一句话。”
  杨雪肖在帮我香蕉的时候我便问了一句话。
  “小袁啊,有什么话就说吧。”
  “以后啊,你得对我姐好一点。我姐挺疼我的,我可不能看到你欺负她呀。”当说这句话时,虽然我是面带笑容,但是心里却有种在滴血的感觉。
  “你放心吧,我会对你姐好的。不然,你这小叔子会把我给灭了的。”
  吴道德笑道,杨雪肖的脸一下子红了,娇嗔地怪了他一下。两个人的模样无不显示着他们之间是多么的亲密无间。
  我才知道原来吴道德便是师里侦察营的营长,侦察营是什么角色呢?如果肖恨根的一连是L团的炮灰的话,那么侦察营就是咱们师的炮灰。如果一连是L团最看重,装备最好的连队的话,那么侦察营便是咱们师的拳头部队,属于那种热血士兵最向往的地方,而现在这个让人热血向往的地方开始向我招门。凭什么呢?就凭这次演习我干的这档子事和杨雪肖,吴道德没有理由会放过我这样的一个所谓的前途的好苗子。
  “小袁,怎么样?等好了以后,跟到我们营吧。这次你可是大放光彩了。到时许多人都会要你的。这样的话,还不如到我们侦察营吧。那可是全师最好装备的营。”
  “说什么呢?等袁成这次好了以后就呆在七院里了。成子,以后不要下连了。还是在军医院里好好做吧,你们七院挺好的。”
  杨雪肖打断吴道德的话说道。
  “笃,笃。”
  有人在敲门了。吴道德上前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是那个黑脸和那个夜装迷彩,瞬间,我有一种气血上冲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侦察连
  “不好意思啊,我们是不请自到的。”黑脸说道:“介绍下,我姓陈,这是我同事,他姓高。我们也是这次演习双方的侦察部队,呵呵,吴营长应该很清楚的。”
  吴道德见到两人后,马上敬礼道:“老对手总是不时地见面啊。陈队长和高队长真算是屈了大驾啊。”
  看样子他们挺熟的。
  “是杨医生吧,这次演习真不好意思,你也知道,当时我们也只是执行任务而已,如有冒犯,还请见谅。”那个夜装迷彩说道,现在我才知道这丫姓高,而黑脸姓陈。看军衔,两个都是中校。只是比我们团头小一级而已。
  “没关系。”杨雪肖说道。
  “我们也是费了好半天才找到吴营长的,原来他在你手上,这个主意还真不错。吴营长,我都羡慕你,像杨医生这样的现在很少了。”高队说道。
  杨雪肖脸一红。我才知道,那天杨雪肖拼了命护的原来是吴道德。
  “你觉得很意外吧。我们怎么会来看你。”陈黑子说道。那张黑脸,不叫他黑子就太对不起那张黑脸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难不成我要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不成?
  “我们看过了你的报告。其实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心态。我们可以这么说哟,性格就决定了命运。每一年的新兵的人数不下五十万,国家为了培养这五十万的新兵会花费很多的心血,但是,到最后真正的能留下来成才的并不多。这里面有许多种原因。其实说到底,性格决定了命运。一个民族的性格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命运。”
  “说这些为什么?”我不傻,知道他们这样说一定有目的的。
  “你让我们很意外。”高中队说道。
  “谢谢。”
  这几天来,我听得最多的也就是这些话。
  然后,陈黑子和高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便走了,他们来了我觉得莫名其妙的,他们走了,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的。
  后来我看过很多军事小说中的主角,要么是调皮捣蛋类型的,要么是有种什么感人的精神的。根据我所见到的见闻,在部队中这样的人才的确是有的,每个参军的人都是有个性的,但是在大部队这样的环境里,你能有个性怎么了?在团队面前,再牛的人也得服输。毕竟兰博式的人才是少数,而那种人才是经历过部队的大环境的,因为一开始他不可能是兰博。大多数的新兵们在熟悉部队后便会开始什么认老乡啊之类的,我们称之为“小山头”主义。因为大多数时间里这样的老乡团体是排斥外人的。在和平年代对部队的建设有百害而无一利。因为这和部队提倡大团结的那种大山头主义是不一样的。我曾见过很多少一些有个性的牛人们,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他们属于那种不合群的类型。在现代讲究多兵种联合作战的时代,这种思想是属于外围的。所以,这些人要么被放在很牛叉的岗位上,这是绝少数的,大多数要么处处被人穿小鞋,要么自已受不了便走了。
  后来,当我有天成为老兵的时候,新兵们听到当年的一些事,便会很佩服我。也有人刚开始不相信,但是那些不重要,就如我现在写着这字一样,在那么天天站在和平的阳光之下,天天想象中那种军事小说的中热血场景的人们来说,我的经历他们相不相信都不重要。因为一百个人,就会有一百种人生。
  但是,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一种平静的生活。
  我最激情的那段时间一半给了军队,一半给了你。
  好多时间后当不在穿那身马甲时,我才发现,原来曾经我们眼中的那些平常人,也有他们的幸福。
  有一天,当我和一个小女生在深圳的某条街上某间茶吧里面对面时,她评价我只用了两个字:毒药。
  我不解。
  她说,像你这样的男人,一个女人爱上你后就像中了毒了一样,因为你的心早已没有了。
  我无语。但是听到毒药后便想起曾经和我呆过一起一个T5鸟毛,他的外号叫毒刺,也和我一样的姓,一样的地方出来的,而且名字后面我是成,他是沐。后来网上有一篇什么《全合金兵种》的小说,里面就有他的影子。而那里也有一句话叫什么短兵相接必取敌首,孤军杀敌血溅千里。我就想起那操蛋的T5。想起了,那次杀破狼的经历。
  而当我离开那里时,这小子还混得风生水起的。总参下面的特种部队都想把他给抢过去。
  我想问一句,你,还好么?这么多年,还好么?
  你好了,我也就好了。
  当把身上最后一条线折完时,在镜子中的身子胸部,腹部,背部各有一条条触目的伤痕,而且这些还不算,我的小腿部被咬掉的一块肉那里长出的新肉形成的一道口子,好像是一张嘴一样。当时站在镜子面前,我想了一半天,这样了,居然还能活下来。
  杨雪肖那天帮我消毒时,当她看到那些伤口时,我爬在那里能感觉到她的双手在颤抖,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声:
  “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为了这一句,一切都值得了。
  身上的伤好了,我不得不为以后作打算了,在病床上我又写了一份申请书,大意是希望团部能把我调到最艰苦的连队去。而这封信李良笑呵呵地居然没有意见。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的感觉就是只是我在一腔热血而已,再说现在风华正茂,也不好意思打击我的积极性。如果他当时极力规劝的话,也许,也许以后就不会发生别的事了。也许,我的命运又是另一副景象。而他只是在想,当时我只是在油给班,那里的条件还算是好的,如果是下到连队的话,那里的日子绝对没有在七院里安逸,然后等我受不了的时候,这时他再出面,下面的工作就自然而然的好做了。而后来的事就是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什么都变了。
  这次就快了,我的申请居然批下来了。不知是李良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这次我被调到一连了,连长肖恨根。
  杨雪肖走的那天,她帮我把曾经她送我的那个弹壳项链里的血渍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擦干后又挂在我的脖子上,叮嘱了一些日常的细节后便问了一句: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当时她为什么这样问,后来才明白过来,也许她早已看出在我潜意识中已不想呆在七院了吧。
  肖连长载着我去油给班的路上笑道:
  “难不成我们一连真的是香勃勃么?以前我以为是你是在开玩笑,但是现在我才明白不是。这样的军官,少见啊。”
  张班长早就知道今天我要过来了,然后通知了霍胖子,一大群人眼巴巴地站在那里,我老远就看到了。
  “老张,胖子,怎么,我来了,也不用这样的规格接待我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啊。”肖连长一下车便笑道。
  “唉哟,我的大连长,这么久不见,你还开着这个破拉风的龟壳啊。要不,我把我们场上的那个大拖拉机给你借来用用,坐在那个上面比坐这个威风多了。”霍胖子笑道。
  “肖连长,马儿跑得再快,也要吃草,坦克冲得再凶,也要燃料才能跑得起来啊。”
  “得了,我知道你们战略部队的厉害了。这次我可要在你们战略基地挖人了。”肖连笑道。
  “班长好!”我向张班长敬礼道。虽然在别人一个少尉军官主动向一个士官敬礼好像太少见了,但是这一切在我心里却是那么的正常。
  “呀呀,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同志们,喝他一喝。”李班副叫道。
  “好勒。”
  众人应道。然后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了起来,然后抛在空中同,然后接住,再抛起来。那种被承认的感觉真不错。
  张班长知道我是不可能再留在油给班了,在走的时候便给我办了一桌子宴席,而这桌子宴席用的材料全是农场那边的,看到那丰盛的程度可以想象霍胖子这次算是出了血本了。
  席间,张班长不停地把那些肉食夹在我碗里,嘴里不停地说道:
  “多吃点啊,以后在别的地方可没有这样的待遇了,那边的伙食不行的话,就回来打打牙祭。”
  “呵呵,嗯。”
  “我说老张啊,听你那样说的好像我们那么吃的不怎么的啊。怎么说也有空军水平了。”肖连长说道。
  “还空军水平呢?我不把菜供给你们的话,空军也会得吃大白菜。”霍胖子和张班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知道,战略部队嘛。”
  我的行李没有让我动手,他们早就帮我整理得好好的。刘亚平甚至夸张地要让我给他签个字,说什么人中龙,龙中飞之类的,哪天发达了就可以他就可以写回忆录了,然后这本书在书中准能畅销。
  “记住,在一连,你可以从零开始,但是无论做什么都要全力以付。不要玩什么策略,那是在对敌人的时候。在平时训练的时候,全力以付。”
  上车的时候,肖连长回过着头对我说道。
  到了一连,本来以为肖连长会把我安排到什么尖刀班之类的角色。但是他并没有,而是让我在他身边做勤务兵。
  这里我得说明一下,所谓的勤务兵是什么样的角色呢?在电视电影中的原型就是首长睡觉他放哨,首长起早他打洗澡水的那种,然后在首长家属来了,他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拎东西,有时首长抽根烟,他就要威胁给首长太太打报告的那种。而在侦察连的勤务兵绝不是这样的。刚开始听到肖连长这样分配工作时,我就老大不愿意了。哦,我大老远的,进黑屋子的就是为了给你当勤务兵啊。早知如此我在七院里不好好的么?
  但第二天起就不一样了,我才知道勤务兵是什么一回事。因为它还有另一个文绉绉的名字叫参务。各位,千万不要以为这参务真的就是属于什么文职之类的,管理侦察连的文档啊之类的好事儿,然后没事给连长大人出谋划策的,战时在一副地图上这里指下那里指下的。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所谓参务为什么也叫勤务兵呢?因为他是全连的勤务兵。要做好这个位子,不仅要求在文化上能有点功夫,而且在军事素质上也要求算是强悍的那种类型。而我能谋到这个位子,都是因为那时我在肩上扛了个一杠一,在油给班可以说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什么规矩之类的有谁在意呢?只要不出格的话,大家也没有什么话说。而这里不一样了。凡事也得讲个规矩。所以参务来说,说白了就是个没有上书面的挂职。于是我的顶头便宜只的两个人了,一个是肖连,一个是指导员。
  对于军事训练,我就跟着一排的王排长混着。为什么要在一排去挂号呢?因为一排是我们连的尖刀连,全连的尖子兵们都在这里呆着。所以我不跟着王排长混还跟谁呢?
  当然了,跟着王排长混,也得要有付出。王排长不吸烟不喝酒也不玩牌,在现代社会来说算是一个绝对的另类。其实一连的兵们都差不多,现在战场五花八门的侦察器材多着呢。再加上我们都是去侦察别人的,如果喝酒和抽烟的话,那味道狼狗们老早就能闻出来的。而且王排长的脾气很怪,一般的时候都不会说几句话,在训练场上哪个做得不好,他说一遍,再做不好,再好好的分析一下。如果第三次做不好,他先整治就是班长。大多时间班长被整治了,那么班长就会去整治兵们。
  但肖连长给我了一个消息,王排长很孝顺的,家有一老母,但长年却受到风湿病的影响,一旦天气一变就浑身犯痛。听到这个消息后我都想把肖连长亲个遍。偶是干嘛的啊?学医的,所以这事在我眼里算是有点靠谱了。
  王排长是山西太行山那边的人,太行山的早晚的气候差别很大,多湿气,所以有点风湿病算是很正常用现象。太行山别的不多,中药还算较多。我连夜找了几个方子,但是那个上面的药材也太不现实了。于是打电话到了七院,看看有没有方法。不久,从七院那里带了一张方子:
  1,药酒疗法
  内服yao方:白术、杜仲、仙灵脾各12克,全蝎、秦艽、防风、川乌、草乌、木瓜、牛膝、当归、川芎、金银花、麻黄、乌梅各9克,蜈蚣3条,白酒250毫升,红糖250克。
  制法:将yao、酒共致陶罐内,布封口,泥糊紧,文火煎2小时后,埋地下或放进井水中,去火毒,1昼夜后滤渣取液备用。
  用法:每饭后服35毫升,日3次,10天为1疗程。
  外用处方:大血藤、络石藤、青风藤各30克,木瓜、没yao各15克,牛膝、木防己、丹皮、乳香、田七各12克,桃仁、桑支各6克,白酒500毫升。
  用法yao浸酒内1周后用棉花沾yao酒涂擦患处,日3…5次
  疗效:治风湿性关节炎内服外擦1疗程见效,3疗程可愈。有效率达90%。
  2:处方:海风藤、宽筋藤、忍冬藤、丁公藤、石楠藤、鸡血藤各30克。
  用法:共研细末,每服2克,日3次,28天为1疗程。
  当时把药方给了王排时,他还愣了一下。但是看到上面全是些治风湿的方子后便高兴地拍了拍我,连说声谢谢。从那以后他对我印象也大为改观。
  对于一连来说,我算是插队的新兵。但是这个插队的新兵却有两点,一点是挂了个一杠一,二他可是全师最有名的一个新兵蛋子。都因斩首特种部队队长而一战成名。军队属于那种有本事就可以横着走的地儿,所以我在这里算是没有受过什么“新人实习”的玩意儿,可以没事和老兵吹牛侃天。但是大多时候我好像没有那些闲功夫。
  如果问当兵的一年四季最喜欢的是什么季节,当然了这个问题除了那些高海拔的边防的哥们儿,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说春季或都秋季。绝没有人喜欢什么冬天或夏天。原因很简单,你夏天中午出去给跑几圈试试,冬天大半夜在外面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试试。
  而我刚好赶上的是新疆一年中最热的天气八月。对于侦察连来说,我的一切军事项目属于弱型的,起码我不敢说在连里打靶是不错的一个,呵呵,我还是老实交待,刚到一连时,我算是垫底的角色。知道自己的底细后,大多时候我并不会和老兵们来两招。为什么?怕丢人呗。于是,只得自己把自己练开了。
  第二十五章:功夫是练出来的
  王排说,就先从跑步开始吧。
  以前在七院或油给班时,都觉得自已算是比较牛叉的人了。但是第一天在一排时首先来了个紧急集合差点儿迟到不说,跑起来时,我开始想恨这几十号的家伙了,跑那么快干嘛?后面有狼狗咬么?
  五分钟后,我就在最后一个了,脚步有点力不从心的意思了。王排看到后便跑过来问道:
  “怎么样?不舒服么?”
  “以前在医院里没有像这样跑过。所以刚开始不是太适应。没事。”我说的是实话。像这样的事儿,用不着死鸭子嘴硬,不行却说行,最后只能把自已弄得更难看。
  王排交待了一下三步一吸二步一呼的节奏后便跑到前面去看着了。而我在后面把背包紧了紧,咬咬牙,老子也拼了。
  五公里下来的时候,比以前我跑的那些十公里更难受。之前在油给班我们背近二十公斤的油管跑一半天差不多要用三十近四十分钟,而现在看来好像觉得那时在散步一样的。
  吃早饭时,排里的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好像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不傻,当下明白是什么回事了。毕竟在人们眼中能斩首特种部队的多是牛人,怎么说也高手中的一般的高手吧。不至于跑个武装越野得成了这个操行吧,还气喘吁吁的。我的心一下子不是滋味,首先是同志误会我了,认为我很牛,然后大家觉得有点不对劲时,会找个理由是不是袁成今儿个感冒之类的,但是从外观上来看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也知道英雄倒塌的滋味对于粉丝们是不好受的。我也不想啊。
  上午的枪械训练时又出洋相了,我打了个63环。众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都听到有一些心碎地声音了。下午的四百米障碍就不要说了,我从独木桥上掉下来了,然后在高墙那里一半天都翻不过去。
  行了,行了。一天下来,兵们看我的眼神再没有前一天那种敬佩的意思。搞得我自已都觉得当初是不是自已走了狗屎运了。
  晚上新闻联播以后,我一个人坐在小草地边上,心里一种凉凉地感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四面扑向我。那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什么不是。曾经以为自已虽然不是侦察兵的话,也和他们差不多,现在才发现,自已和当初在新兵连的时候差不多少,也许比那时的军姿要好了一点吧。
  “在干嘛呢?”是陈排的声音。
  “没有干嘛。就坐坐。”
  “是在想今天训练的事吧?”
  “……”
  “没有一个人刚一开始都什么学的,小的时候,我的成绩一点不好,至到五年级的时候都差不多是倒数的。那一年,我们学校来了一个新老师,他成了我们的班主任,他没有像别的老师那样对待我,我现在还记得他说过,一个人不是生来就会的,要好做好每一件事,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什么?”
  王排向我问道。
  “是努力。”我说道,好像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知道的。
  “不,一个人没有天赋也可以,但要做好一件事,需要不停地练习。练习功夫都还讲究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呢?你学医的吧?”
  “嗯。”
  “虽然我不懂,但是我也知道,医文也要一遍又一遍地去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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