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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琐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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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脚步声从外间入内间,再到床前脚榻下,青菀的心脏不自觉砰砰跳起来。她把手收回到心口处,攥紧了那里的衣衫薄布。又听着那人褪去衣衫,在她旁边轻轻躺下来。所有的动作都十分轻,不扰人半点好眠。
  躺下一阵,许礴伸手过去,一只胳膊摆在她脖颈下,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胳膊上,这是侧身抱着她的姿势。没怀孕之前,两人在一起睡觉,都是许礴抱着她的。先时她不习惯,觉得睡不着,后来慢慢也习惯下来了。
  眼泪忽而漫了一眼框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青菀微吸了一下鼻子,并不抬手去擦眼角滚下的泪珠子,却还是叫许礴发现了不对劲。他伸头去瞧她,在她眼角在看微亮的水光,忙伸手去擦,略显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被他发现了,青菀也就不装了,胡乱擦了脸上的泪水,微哽道:“你来做什么?”
  许礴帮她翻身,让她侧卧过来,面对着自己,又伸手上去给她擦眼泪,“怕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得不开心。”
  青菀看他一眼,越发想哭了,也不知矫情得什么劲。心里不知又哪里上来的委屈,满满当当的,便怄气说:“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都随你的意,哪里管我开心不开心。”
  许礴这话可就听得明白了,心里觉得受用,把她往怀里抱,说:“对不起,以后一定不丢你一个人。这回算我混账,以后再不会了。”
  青菀推他,推不开就让他抱着,自己的脸埋在他胸口里,声音也闷闷的,又说:“你也别说那好听话糊弄我,这么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这世上没一个男人靠得住。你是皇上,更靠不住。与我不好了,丢下我一个人,转脸就找别人去了。”
  这就是冤枉他了,明明是她让他找别的女人去,他心里难受才不去看她的。许礴让她出自己的怀抱,看着她的脸,盯着问:“你既然不愿意我去找别人,为何还说那样的话?”
  这又质问起她来了,青菀不想说,要翻了身往里。那一晚韩才人在文德殿服侍他的事,大约就要拿这话给合理过去了。她承认自己确有些端得过了,但也真的是不大接受他真去找别的女人的。
  许礴看出她又生了气,自己心里却越发畅意,真是难得见她这个样子。他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往那边翻,盯着她继续问:“菀儿,跟我说,是不是你已经全心全意喜欢上我了?那天说的话,都是违心的。”
  青菀听到那句“菀儿”就满张脸顿时煞红,直染上了脖颈,她埋埋脸,后头的话根本没听,只道:“要死了,叫什么菀儿,真难受。”
  许礴还是看她,忽说了句:“叫婉婉不难受?”
  青菀心下一沉,自然听得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心里攒气,一脚踢在他腿上,“你什么意思?!”
  许礴也知道自己问这句十分扫兴,但也是真的没忍住。他手握她的胳膊,不让她有什么其他大动作,也知道自己逼她逼不出什么来。原本见好的迹象,也在这句质问里全数变了味。他还是忍不住拿自己跟容祈比,心里十分想得到肯定,想自己在她心里占的位置,比那个男人重要。
  女人孕期时脾气总是不大好的,青菀自然也一样,不过没什么可以借口大动怒的事,所以一直跟自己说要心平气和。今儿许礴撞了枪口,她是好不了了。心里本来又有许多积压,便连撵人放冷的心思也无了,直接炸了,打开许礴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许礴也跟着坐起来,看她气得喘气也深的模样,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他稍等一气,便被青菀盯死了问:“我学名骆青菀,乳名叫婉婉,你都知道,容祈打小就是这么叫我的,你也知道,还跟我装什么?你要拿这事继续折磨我,我也不怕!”
  许礴有些生愣,还以为她要冷着脸撵自己走,说半句话的余地也不给他,哪知是这一通劈头盖脸。他们之间从没真正挑开这个话题说过,一直是列做禁区,从来不提的。今儿却这么轻巧提起来了,说起来,也说不清心里的感受。
  吵架的事,他们也从来没干过。他之前事事讨好她,她对自己也有一层可瞧见的生分,都是识大体不混闹的。像今儿发飙,也是头一回。
  许礴看着她,看得久了,忽而笑起来,也不知笑的什么,却叫青菀无法自处了。那气也叫他这一笑消了大半,想攒也攒不出那气势来,说一句,“你笑什么?”
  许礴收收笑意,嘴角却还是笑着的,道:“那你是喜欢容祈叫你婉婉,还是我叫你菀儿?”
  青菀看着他,心里再没有被质问的怪异感受。她想起白日画珠对自己说的话,这会儿便很想放下自己的心房,与许礴坦诚相待。可是她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便不答反问:“韩才人怀上了么?”
  这又把话题跳到了哪里?许礴顿了一下,接上思绪来,忙道:“韩才人怎么会怀上,你听谁说的混账话?”
  青菀挑眉,“她明明去文德殿侍寝了,我去找你,祈安告诉我,她在里头。”
  许礴想起画珠跟他说,那一晚她主子在窗边趴在一晚上,被太子逼着才回去睡觉。许多事情好似不必说得那么明白了,他这下心思安定,再无不安,把她往怀里抱,嘴唇蹭在她耳边,声音温柔说:“那晚喝多了,能做什么事?就是没喝大的时候,也做不出别的事来,更别提喝得那般不省人事。你不知道,除了你,我跟别人没法做。”
  青菀耳根有些发烫,问一句:“为什么?”
  许礴唇搁在她耳畔,“像应付差事,没什么趣儿,起不了兴致,你懂么?”
  青菀摇摇头:“不是很懂。”

  ☆、70|誉王府03

  不懂就不挖空心思解释了; 只再道一句:“反正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确实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在这个让人心生失望的世道,讲究三从四德; 女人生来就是伺候服侍男人的。作为皇上; 就是会有更多的女人服侍他。可许礴不是; 只对她一个人一心一意。这事儿说起来十分蹊跷; 寻常听起来谁能信?可这个人现在就抱着自己,说那些甜言蜜语; 一点也不是假的。
  青菀喉间发干,喑着嗓子又问了句:“你喜欢我什么呢……”
  许礴吸口气; “我也不知道; 一步步走到今天; 说意外好像也不意外。”
  青菀听不明白他说的; 然现时情绪稳定下来了; 又因为说开了许多话,两人和好; 心里一派轻松。她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道:“睡觉吧,太晚了些; 你还得赶回去上早朝。”
  许礴应一声; 扶着她侧躺下身子,自己面对着侧躺在她旁边。那手抚在她肚子上; 忽里头一记拳打脚踢; 都踹在他手上。他心里起了悸动; 笑着道一句,“小家伙很是调皮。”
  青菀把自己的手也覆在肚皮上,“他调皮,苦的可是我,这会儿还好些,那些嬷嬷们说了,快生的时候,踢得人睡不踏实。还有也不知生孩子多疼,要从鬼门关走一遭,说起来,还怕怕的……”
  许礴牵过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有我呢,不怕。”
  青菀笑,“你能做什么?”
  许礴捏着她的手越发紧,“陪你。”
  自古以来,男人都觉得女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其中的痛苦,谁也都不能否认。许礴在这微蒙的夜色里看着青菀,那肚子大大地隆起。原本他还有许多话想问的,比如她是不是利用他才要了位分。生这孩子,是不是只是为了给自己要份更稳固的保障。而现在,什么也不想问了,他心里已然明白,那些都不重要。
  他想得出神,忽听青菀又道了句:“我喜欢菀儿,不喜欢婉婉。”
  许礴听这话一愣,再反应时,青菀已经伸了胳膊过来,搭在他腰上,枕着他的胳膊,摆一个躺在他怀里半抱他的姿势。只肚子大些,隔在两人中间。他忽而欣喜若狂,不知如何发泄,躺着就浑身躁动。若是祈安在,必得拉着絮叨一阵不可。
  青菀又往他怀里靠了靠,说:“睡不着了?”
  许礴点头应声,“晚睡对你和孩子都不好,你快睡吧。”
  青菀又哪里睡的着,这会儿兴奋着呢。她睁开眼睛来,“那我们说说话吧。”
  难为互相坦诚下来,真的是有许多话可以说。之前所不曾提及的,憋在心里的,都能拿出来问问。青菀倒是没了别的疑虑,只问他:“你为什么突然把我送到这里,还说是发落过来的,给宫里那么人放□□呢?”
  许礴自然把事情解释一番,说骆青菀的事情,说前朝后宫几边的事情,“我就一个人,难免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怕他们拿你做文章,不知又要使什么手段。”
  青菀明白了,也明白,这事儿不是她不承认就能行的。皇后和前朝首辅还有皇太后,不管是谁要做文章,都能做出来。她一个小小的美人,若不能得皇上庇护,就会被人玩于股掌。她默声一阵,又道:“我要一直住在这里?”
  “不会。”许礴道:“前朝势力我打算换一换,得挑个适当的时机。等魏家失势,我便接你回去。到那时,我不会让母后再插手后宫的事情。至于皇后,有我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青菀仍是点头,便没别的话问了。倒是许礴,就着发生的事情心有好奇,问她:“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么?”
  骆青菀的身份都认下了,又有什么不能说的。青菀稳稳语气,把小时候在骆家大院里过的日子大体说了一遍。语气疏淡,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她也不刻意避开容祈,说那时他对自己不一样,是她童年里最为干净美好的一段时光。
  以前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心里像有堆大石块,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包括一清。这会儿跟许礴说出来,心里忽而轻松了。她说:“后来一清师父收留了我,带我各处游历,便再没回过京城。那时心里也就一个念想,想容祈。”
  许礴听着她的话,自然忍不住有些吃味,可也明白,那时的小丫头,实在可怜。生命里有个容祈,也算是老天爷的眷顾了。偶或想起来,大约心里还有些暖意。他不插话,听着她说下去。
  青菀也没有了故意遮瞒的心思,自然什么都说出来,又说:“一清师父死后,我跟着净虚师父北上来京城,在途中便遇到了你们。我也没有想过要和容祈相认,可他认出了我,对我还是百般照顾。而后入了他家的家庙,又直接去了容府,也是没料到的。”
  许礴想起那一回下雨,破庙里发生的事情。他捏着青菀的手揉了揉,问她:“你还爱他么?”
  青菀听到这话也无什么情绪,还是有些在回忆里的样子。她思想片刻,说:“我也一直以为那是爱,可后来想了许久,觉得大约只是一种童年的美好回忆罢了,一个温暖的念想。那天下雨我和他在破庙里,心里的话说出来后,好像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也不是没留过我,让我留在容府,不要进宫来,我也没有留。那时,他已经没有净虚给我的感觉踏实了。”
  许礴心里的结块在这话结尾处,算是全碎尽了,甚是轻松。他手上的劲又松下,“那我呢?”
  “你?”青菀看他一眼,“你要听?”
  “听。”必须要听。
  青菀吸口气,“那时在山上遇到你,就是个泼皮无赖,时时刻刻都要拉我睡觉,是也不是?”
  许礴也想起那时的事,忍不住笑,点头,“是。”
  青菀忽而疑惑又起,到这会儿也不明白,问他:“你明明不是那般性情的人,那时为何那个样子?”
  许礴也不窘迫,实诚道:“说起来也奇怪,受不住你身上的味道,乍闻的,两口就起了欲…念,你说蹊跷不蹊跷?往常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来也没这样过,只觉得素然无味,自然是要拉你睡觉的。那一腔激情,可不是好忍的。后来么,慢慢也控制住些了。”
  青菀白他一眼,“没强要了我,也算是你对我的大恩大德了。”
  许礴也道:“我也道自己是个圣人,明明不必那般委屈,要了你也没什么,那时就跟我了,迟早还得把心掏给我。”
  “谁掏给你!”青菀抽出手砸他胸口一下。
  许礴又捉住她的手,终于明白,什么叫女人的口是心非了。提多了这事儿,那下头忍不住又肿了起来,他把青菀的手往自己胸口里放,蹭过衣衫,直按去他胸膛上,低声说:“能做么?”
  青菀看出他不对劲,忙要把手缩回去,但缩不动,只好说:“嬷嬷说了,这事儿最要小心,不好胡来。”
  许礴上去吻她的唇,低声道:“我也问过了,说是四到六个月,做一做也没什么,小心就是。孩子感受到我们心身交汇,琴瑟和鸣,性子也会好些。”
  青菀手抵在她胸口处,“哪里听来的浑话?”
  许礴把她的手拿下去,“信我就是。”
  这却也不是哄她的话,道理是如此。许多日子不曾温存,可不憋得慌么?青菀却不大敢信,还有些抗拒,对他说:“你不是叫我说说你么,还没说完呢。”
  “留着,以后慢慢说。一辈子这么长,你也说不尽。”许礴吻得深下去,慢慢翻了她的身子朝里,自己在她背后覆着侧躺。只有这侧卧的姿势,怕是最安全的。
  他手环去她身前,拉开寝衣探进去,又去吻她的耳珠,不消片刻,就叫青菀喘息粗重起来。而后他手又向下游走,探到温湿,便在她耳边道一句:“这么湿,是不是每天都在想我?”
  青菀面染微红,可不想自爆,自己与他生分冷战的时候,那梦到过好几回的春…梦。她也是渴望这事儿的,只是顾念肚子里的孩子,按捺不多想罢了。他今儿这样,怎么也是叫她抗拒不住的。那种酥麻的感觉,直传到脚尖,身子空虚得厉害,她便说:“是,每天都在想你,快点……”
  听着这话,许礴也控制不了了,找准了地方挤进去,听她在自己怀里叹息低吟。
  他动作小,不敢进得太深,叫青菀尽兴了,自己却是没过瘾去,却也不说,只把青菀抱在怀里睡觉。这就更睡不了多久了,不过眯盹一下,就听到了该起床的梆子声。他看青菀已经睡着,自小心翼翼起身穿上衣衫。走在在她眉心落一个吻,便小着动作出了房门。
  这时祈安已经等在了外头,自随着他出采风阁,上马车往宫里去。
  皇上隔三差五趁夜外出的事情,除了祈安几个贴身服侍的奴才,旁人并不知道。那宫里又有安排,不叫皇太后和皇后发现。现时还得稳住了,安安稳稳让青菀把孩子生下来,而后再让纷争起来。
  却说许礴这回事情做得足,确不能叫人瞧出他在做戏。之前冷落了青菀许多时候,后来听说罪臣之女的事情,直接就发落出宫去了,都合情合理。至于重兵把守的事情,为了龙嗣,倒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皇太后和皇后这厢也都等着,孩子出生抱进宫里来,那个女人,一根白绫一壶毒酒,怎么干净怎么处置了就罢。只要皇上不护着,那个女人和小鸡仔没什么区别,一把也就捏死了。
  却是几个月等下来,眼见着好事将近了,这事儿却突然蹊跷起来了。什么蹊跷呢,原是皇上把早朝也推了,三日不曾上朝,全部呆在王府里。干什么呢,陪着那个菀美人生孩子。
  这事儿一出,前朝炸了,后宫慈宁宫全炸了。许多朝臣在大庆殿苦等皇上,连家也不回了,说必得讨个说法。作为一国之君,如此荒唐如此任性,还怎么得了?!那为首的,自然是首辅魏阁老。
  皇太后也说:“皇上这是疯了不成?”
  皇上躲在王府抱孩子,对祈安说:“不必理会,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
  祈安知道他心里有算计,自然也按下一颗心,回去宫里继续“安抚”众臣。

  ☆、71|誉王府04

  早朝风波又发酵了两日; 加起来足有五日,许礴才又出现在朝堂上。他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冠冕大服; 满面威严; 与搁置朝政之前瞧起来并无两样。这样瞧着他; 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照例拿过案上的奏折; 要与那些个大臣商讨政事。手上打开走着,嘴上问一句; “青州蝗灾的事处理如何了?”然底下一片寂然,无人出声。
  作为臣子; 都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没有不顾性命一味忤逆犯上的。但倘或皇上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又有个权臣领头; 集结一气; 那也就都有了拿捏皇上的底气。这底气也不是散出来的那种,必然是以一种谆谆劝导的姿态。此时的无声; 自然也是一种对抗——他们这是约定了,不打算与皇上再论国事,而是先要论皇上作风之事。
  有魏阁老背后垫腰; 那打头开口呈奏的是礼部尚书。除了文渊阁的大学士们; 这礼部也算是可以说这话的了。起了头,自然就有旁人应和; 朝臣皆开始以劝谏皇上不可任意妄为的姿态批判皇上。菀美人也是要拿出来说的; 说此人必须得诛; 否则定然祸害王朝根基。杀了菀美人,还可稳定朝政,让朝臣安心,一心效忠。还有那小皇子,也必须得尽早接进宫里来。皇家子嗣,断然不能私养在外。
  许礴无有态度,听他们把话说尽,才道了句:“这些都是朕的家事,诸位爱卿费心了。”
  这是把劝谏全部打回去的说辞,那些朝臣们自然不答应,只道皇家之事皆为国事,而后又开始桩桩件件细数菀美人的不是。说她是个祸国殃民的狐媚之人,迷惑皇上荒废朝政,祸乱后宫等等。话后来便说得越发严重,大有逼着许礴赐死菀美人的架势。正所谓,人多力量大,那架势确也足够吓人。
  可许礴不当回事,只拿了几本奏折竖在手里,硬了声音问朝臣,“政事,谈也不谈?!”
  朝臣的话,“皇上心性不收,如何处理国事?”
  如此,就算对立了起来。许礴甩下手里的奏折,起身拂袖而去。这帮大臣,打小喝得墨水多了,一脑门子圣人的道理,实事上分得清轻重的并没有几个。或许也有不少些,不过都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下来,只得失了那个性。
  早朝上到一半许礴就撤回了垂拱殿,那些朝臣却并未散去。魏阁老领头,又要私下求见皇上,许礴全部拒之门外,道一句:“醒了脑子再来跟朕说话!”
  这就叫大臣们越发急躁了,明明是他犯的糊涂,叫个女人迷了脑子,怎么反咬一口说他们进谏的人没醒脑子?这也就麻烦了,说明他们进谏难度实在是大,皇上叫那女人迷得厉害,一根筋,全然不听他们说的。便是旧时祖训,还有那些礼记里的道理,他都不管了。
  大臣们正着急着,交头接耳低声嘀咕,便听得皇太后来了垂拱殿。众臣前去行礼,又叨叨与皇太后说:“皇上如此,朝纲必乱,百姓受苦啊!”
  皇太后也着急,并攒了一肚子的气。她原本真当皇上对那菀美人失了宠爱,才发落去了外头。哪知到头来,全部是偏她的。菀美人把孩子生了,孩子不准抱进宫里来,不论是她还是皇后,尽数不得入誉王府半步,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最荒唐的,皇上竟然因为那菀美人生孩子,足有五日没上早朝。
  她尽力摆出平和的样子,应下朝臣的话,去垂拱殿找许礴理论。言辞话语里,自然都是苦心劝导。怎奈皇上还是不买账,油盐不进,气得她直想跺脚,炸了声音说许礴:“皇上,你这是为了那个女人,要与哀家为敌,与所有朝臣为敌,也与天下百姓为敌!”
  许礴听罢仍没有醒悟的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道:“朝政如何百姓如何,儿子心里明白,母后不必多生思虑,对您身子不好。”
  皇太后气得几乎要脑门炸裂,几股气直往脑门心蹿,让她双眼一阵阵发黑。她几乎可以确定,皇上这是疯了,朝廷必是要出祸端的。她晃着身子起身,拿他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她一步一踉跄地出垂拱殿,见着朝臣就摆手。朝臣再是想问什么的,也都明白了,不必多问。
  朝臣在大庆殿又守了一日,私下不得见皇上,但里头的折子还是通过祁安的手一个个递出来。那些折子都是皇上细心瞧过并加了红批的,有的还详细写了对策,叫那些朝臣更是一脑门子糊涂账。有些紧急的事情不得拖,也只得立马着手办去。
  这样到了第二日清晨,皇上准时到大庆殿,早朝照旧举行。朝臣们以为皇上一夜间想通了些,自然又开始劝谏。哪知皇上仍是不买账,只要谈到菀美人的话题尽数不听,只拿了奏折问他们,“这事办也不办?!”态度之强硬,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这一日的早朝上得自然还是不顺利,许礴在最后也留下句话来,说:“朕的家事,你们莫要掺和。多有心力用不完的,放在前朝之事上,多为百姓谋谋福祉。耽搁了正事,朕拿你们是问。”
  这话说下来,把那些朝臣原本赖着祖训和圣人道理而有的正义感打消了一小半。他们忽而也微微恍惚起来,不知谁是对的。皇上坐在龙椅上说那话的样子,确实有些叫他们不得不臣服。可是,他们打小就被教授的道理,整个王朝都要遵守的东西,也不该是错的。
  魏阁老眼见着皇上在一点点磨掉朝臣们的脾气,自然觉得不成。这事儿要是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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