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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玩命日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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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会儿翻过去说自己之后才喜欢上的人,前头的话又要变成一道道巴掌拍他脸上,不翻过去说,他在贺兰叶眼中,就是个死断袖的。
  事到如今,柳倾和是怎么也不能让贺兰叶把他给退货了的,他索性舍了面子,直接说道:“因为我喜爱你,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贺兰叶懂他的意思了。
  不喜爱她的话,任凭什么合乎律法,在他眼中都是废纸一张。
  她啧了一声,有些苦恼眼前的情况。
  贺兰叶忽地想起来。她抬起头来,把酒杯端了起来朝柳倾和扬了扬,“我沽来的酒,不该浪费了,别的先不说,我们该喝两杯的。”
  她转移话题的态度太明显了,柳倾和也感觉到,但是他什么话也不说,贺兰叶端起酒杯,他就一杯一杯陪她喝就是。
  贺兰叶只想着把人灌醉了,就不断劝着酒,好在柳倾和来者不拒,一口一杯,不多时脸上浮起绯色,眸中盛满流波。
  贺兰叶定定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移开了目光。
  果真,她家这位,是什么小花魁都比不上的颜色。
  嫖……
  贺兰叶心中一荡,连忙摇了摇头,定了定神继续给他灌酒。
  柳倾和自然知道贺兰叶这是要灌他酒,虽不知道她为了什么,但是眼下,他借着酒劲,能说一些他以往没胆子说的话。
  血气上头,柳倾和放下空了的酒杯,伸出手去抓着贺兰叶的手,抬起眸静静看着她。
  贺兰叶一愣,仔细辨认着眼前的人,看他到底醉没有醉。
  “贺兰,我们如今已经是成了亲的夫妻,我也很能干,你要不要……先收下我试试?”
  贺兰叶被眼前的一双流波熠熠的眸差点给吸进去了,听见这话,她反应不过来,问道:“怎么试?”
  柳倾和眉眼一弯,眸中诱人的光依稀要化为实质,他舔了舔唇角,起身伏在贺兰叶的耳边,灼热的呼吸与沙哑的声音黏在一起,敲打着贺兰叶的心房。
  “贺兰,你想睡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酒是个好东西!”
  贺兰叶:……下次不敢给他酒了。
  奶凶等于怂!
  别以为我不会开车,秋名山老司机把握方向盘,谁都别想下车!
  还有哦,不会欠你们章的,等不忙了就给你们加更,肥肥的~
  红包包继续

第56章 第 56 章

  睡。
  在贺兰叶过去十七年的岁月里,这个字指的是休息养精蓄锐的意思。但是从眼前一脸勾引人的柳倾和口中说出来的,好像与休息的意思背道而驰。
  昌茂巷子那家的酒的确不负盛名,浓郁醇香,醉人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久久不愿退散。
  贺兰叶的酒量不算很好,不过也从未醉过。她知道如何把持度,在外每次提前都吃解酒丸,长这么大,从未体验过醉酒的感觉。
  只不过今天,她喝了三五杯,主要还是劝柳倾和喝,自己一杯弄他三杯,这远远比不上以往的分量,却让她有些如踩云间般的轻飘飘,晕乎乎。
  这是被酒香给熏醉了吧。
  贺兰叶手撑着头,晕晕乎乎地盯着已经退回到自己位置坐下的柳倾和,他好像在笑,薄薄的唇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唇上一点酒渍的水光,给他唇上染上了两份绯色,比起他的唇,更好看的是他的眼眸,纤长的睫毛煽动,眸中流波似水涟漪,却犹如一汪被撒了毒|药的泉,摄人心魄。
  他长得是真好看。
  漠北也好,走镖的种种地方也好,临阳也好,贺兰叶拍着胸脯断定,世间再无能和柳倾和相比较的美色了。
  这样的人问她,想不想……
  贺兰叶心中有些骚动。
  她饮了酒,口干的厉害,她舔着唇,慢吞吞想着。
  睡他……
  贺兰叶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一张什么都没有描涂的白纸,混在一群粗俗汉子之中,什么话没有听过,有些出去和相好的做了什么,围在篝火边,能兴致高昂的说的唾沫乱飞,贺兰叶纵使不喜欢听这些,时间久了,也能拼凑出一些。
  怎么睡,已经不是一道难题了。
  难题是,能睡么?
  她接任万仓镖局以来,就没有想过依照一个女儿家的身份出嫁,最多就是等她年岁再大了,瞒不住了,根基也稳得无人撼动了,恢复女儿家的身份,招个听话懂事的男人入赘,或者不要赘婿,循着什么好的入得了眼的了,有些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贺兰叶对这种事看得并不重,只不过她以往年纪小,一心扑在了镖局上,身边的男人要么是自己的手下,要么是自己的雇主。来了临阳,结识的人再多,她都是心中保留余地,以朋友相交已经是极限。
  可偏偏,世间就是这么巧,让她娶了一个男人回来,这个男人,相貌还特别的投她的胃口。
  而且他还能主动说……
  来睡。
  贺兰叶以手扇风,试图让自己逐步攀热的脸颊凉一凉,还能理智的去分析。
  只是好像没有什么用。
  三伏天,夜中闷热酷暑难耐,饮了酒,这股子热气更是无处挥发,贺兰叶只需要摸摸自己的脸颊,就知道她眼下比柳倾和好不了两分。
  贺兰叶想了很多,最终败给了眼下的贪婪。
  不就是睡么,有何不可的。
  贺兰叶坐直了身体,反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坐在她对面的柳倾和见她一动,也跟着一动,站起身来迫不及待朝她走来,还未走到她跟前,只见贺兰叶从身上摸到了什么,伸出手,示意他伸手。
  柳倾和有些茫然,伸出手后,贺兰叶的手在他掌心放了一个什么。
  他低头一看,一枚铜钱。
  柳倾和迟疑了下,语气不确定道:“这是给我的……零钱?”
  他的身份是贺兰叶的妻子,他在贺兰叶每个月都能领到一定份额的月钱,除了这些,有时候贺兰叶也会在别人面前主动给他一些钱。
  可是对他素来大方的贺兰叶,什么时候给过他一两银子以下的钱了?
  柳倾和颠了颠掌心这一枚小小的铜钱,疑惑地朝贺兰叶看去。
  贺兰叶起了身,许是太热了,她松了松衣领子,想了想,对柳倾和的问题漫不经心解释道:“不是零钱,是……嫖资。”
  嫖资?
  柳倾和精神一震,哪里还管得上一个铜钱还是两个铜钱,胡乱往桌子上一拍,眼睛一亮直直朝贺兰叶扑了过去!
  贺兰叶也没有躲,任由他抱了个满怀。这会儿了她也忍不住调侃道:“柳首领不太精通何为开门迎客啊,该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服侍客人不是么。”
  柳倾和手腕一用力,直接把贺兰叶抱起身离了地,几个大步横冲直撞往内间走,珠帘甩起噼噼啪啪声音清脆又响亮,伴随着一声床铺闷响,贺兰叶第二次被柳倾和按在了床上。
  “洗过了,洗过了。”柳倾和紧紧抱着贺兰叶口中语无伦次道,“不信你摸摸。”
  贺兰叶忆起了当初给他擦药时曾接触过的手感,心也有两份痒痒,这会儿她也不忸怩,顺着柳倾和主动拉扯开的衣领,伸手摸了摸。
  刚刚被强行塞进去手,贺兰叶心里完全没有准备好,哪里还顾得上手感,现在她心情放松,手再度摸了上去,一面感觉着他细嫩光滑的肌肤,一面点了点头:“手感还不错,一枚铜钱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嫖我怎么样都行。”柳倾和眉眼弯弯,脸上浮起了两份令人脸红心跳的微笑,“贺兰……来,继续摸摸我。”
  他身上穿着的纱裙已经凌乱不堪,为了方便贺兰叶下手,他主动解开衣襟,裙头腰合一松,直接从他腰间滑落到地上。
  贺兰叶趁着这时直接推着柳倾和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了她身侧。
  不等柳倾和疑惑,贺兰叶带着一脸兴趣高昂的笑,也跟着翻身,坐在了柳倾和的腰间。
  “你太重了,压得我不舒服。”贺兰叶的手在柳倾和身上东摸摸,西摸摸,面对属于她的这具身体,挺满意的。
  柳倾和倒也乖觉,没有闹着要翻身,躺在贺兰叶的身下,主动诱惑着她:“贺兰,这边也摸摸。”
  贺兰叶第一次抚摸别人的身体,好奇攀顶到了巅峰,目不转睛随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欣赏着柳倾和的身体。
  他身上的伤疤挺多,不比贺兰叶的少,在她指腹撩过的地方,多年未曾有过感觉的伤疤仿佛被火舌舔过般灼热到奇痒难忍。
  柳倾和身体紧绷,眸中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他的眸紧紧盯着一直犹如好奇稚儿般左右摆弄着他的贺兰叶,渐渐浮起了一丝猩红,像是压抑在灵魂深处的兽性,即将获得释放的喧嚣。
  贺兰叶的指尖从他的脖颈一路下移,摸到了她曾经照顾过的腹肌,这里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一条淡粉色的疤痕。她心中一动,顺着伤疤的位置来回摸了摸。
  柳倾和紧紧咬着下唇,绷的身体微微发颤。
  贺兰叶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战栗,不由嘴角一扬,压着声音道:“可是舒服的紧?”
  柳倾和紧紧盯着她,见到她眸中的玩味,哪里不知道身上的少女有着何等的恶趣味。
  “自然舒服的很,贺兰,不若你也尝尝这种味道?”柳倾和以往也与人从未有过近距离接触,第一次毫无守卫的任由贺兰叶索取,这种直达心尖的战栗感让他都压抑不住,几度忍下,勉强在贺兰叶面前装作淡然。
  贺兰叶却一口回绝:“免了,还是为夫伺候夫人吧。”
  柳倾和抬起手掐着贺兰叶纤细的腰肢,他借力坐起身,与贺兰叶面对面,脸上荡开了一个浅笑:“伺候的话,除了摸一摸,还有别的。贺兰,要试试么?”
  贺兰叶先是为柳倾和猛然的靠近而一愣,再听到他这话,心中一动。
  别的……
  贺兰叶舔了舔下唇,若有所思。
  他这是觉着摸一摸也不够了,想要更多了。
  那……
  贺兰叶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柳倾和不由担心她临阵脱逃。好不容易把人哄到这种地步,怎么可以让她跑!
  柳倾和眼睛一虚,搂着贺兰叶腰肢的一只手上移,扣在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把她朝自己按了按,同时向前一倾,他的唇,准确无误碰上了她的。
  唇上传来了一片陌生的柔软,这让贺兰叶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的屏住了呼吸。
  今夜,贺兰叶第一次有了失去掌控的慌张感。她有些退缩,可柳倾和没有给她半步退去的几乎,他压着她的后颈,不给她余地,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察觉到了退却之意,柳倾和轻轻咬住了她的下唇,含糊不清抱怨道:“不许……”
  柳倾和的力道很小,贺兰叶感觉不到疼痛,可是却是一种异样的令她心跳几度失了节奏的禁锢,顺着他的唇传递而来。
  贺兰叶头皮发麻,身体也不禁像刚刚的柳倾和一样抑制不住的战栗。
  他明显是感觉到了,紧紧贴着她的唇扬起了一个弧度,伸出舌尖在她的唇上点了点。
  贺兰叶眼前一花,她紧紧攥着柳倾和的肩膀,努力想要往后挪,这一次她用力挣扎了下,柳倾和怕伤到了她,不甘不愿地松开了。
  贺兰叶急急喘着气,她脸色熏红而不掩一股苍白,额头渗出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她咬着下唇,身体的战栗还未停止。
  柳倾和以为吓到了她,一时后悔,歉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抱歉,是我……”
  “柳五。”贺兰叶却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她唇色已经泛白,抓着他的手也在颤抖,声音哆嗦着。
  “怎么了?”柳倾和发现了贺兰叶的状态不对,此刻的贺兰叶已经毫无力气的靠在他怀中,与刚刚兴致勃勃的她判若两人。他也急了,搂着她不断问,“哪里不舒服么?”
  贺兰叶此刻软软靠在柳倾和的怀中,她浑身都在哆嗦,身上好似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她嗅着柳倾和身上的酒香,深深吸了口气。
  “酒里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呆滞':“我的洞房花烛?”
  贺兰叶'含笑':“好像没了。”
  柳倾和:哭成一坨。jpg
  小可爱你们对车的热情我感受到了……
  你们的牙没有弃车而逃,只是忘了带驾驶证qaq
  你们猜,酒里有没有毒(*?▽?*)
  红包包继续

第57章 第 57 章

  贺兰叶说完这句话,连呼吸的力气都要没有了,她苍白着的脸上已经是汗涔涔的了。
  她紧紧抱着肚子,连一声呻|吟都发不出来。
  好疼。
  刚刚她发觉一丝不对,腹中犹如刀绞般疼痛,挨到现在,疼痛几乎在短短时间内接连攀升,从腹部向身体其他位置蔓延开,贺兰叶几乎有种她五脏六腑都被一刀刀割开般的令人窒息的痛楚。
  任她曾经受过多少伤,叠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一次来的猛烈,几乎要把她整个人从里撕裂般的难耐。
  贺兰叶绝望得想着,这家卖酒的铺子,一定是她的敌人。
  酒里头的毒|药,绝对是世间罕有的浓烈毒性,不然不会发作的这么快,这么吞噬人的气力精神。
  完了,她才有了享受人生乐趣的念头,就要被毒死了。
  柳倾和吓了一跳,他紧紧搂着怀中已经快要闭上眼睛的贺兰叶,浑身发抖,刚刚房间中的旖旎气氛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
  “贺兰,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柳倾和目光落在远处桌子上颠倒的酒杯,定了定神,“酒大约是没有问题的,我喝的比你多,贺兰,你冷静一下。”
  贺兰叶听柳倾和说话都是嗡嗡的,她一点也冷静不了,这会儿就好比一个刀在打着圈儿在她肚子里搅,从未体验过的疼痛快要把她逼疯了。
  贺兰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紧紧抓在柳倾和的肩膀上,哆嗦着唇,努力说道:“柳倾和,你去把我娘还有镖局的人找来,我怕是不行了,我要抓紧时间给他们交代遗言。”
  柳倾和浑身也跟着哆嗦,他被眼前弥漫着绝望气息的贺兰叶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听到她说话,条件反射的反驳:“不要瞎说!我……我去给你找大夫!”
  贺兰叶无比绝望:“我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么,我真的撑不住了,现在我疼得都想要自绝经脉了!”
  谁没事会想到自己要死,这还不是疼得她找不到一点可以忍耐的横木,从身体到心里都被这种陌生而来势汹汹的奇疼给打败了。
  想她何等角色,却折在了一杯酒上,贺兰叶眼下唯一庆幸的是,刚刚没有和柳倾和继续往下玩,万一她死在床上,万仓镖局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贺兰叶身体能做出的唯一保护反应就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蜷成一团,试图减弱一些疼痛,可是这种从里而外的痛楚完全不是她这点小动作能够抵挡的了的,贺兰叶眼前都要发晕,呼吸都弱了几分。
  柳倾和见她情况的确不妙,定了定神,赶紧把怀中的人放平,贺兰叶躺在床上后就蜷成一团,一动不动,苍白的脸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渗着冷汗,无法控制的颤抖令人看上去都觉着心酸。
  柳倾和连忙把地上散的裙子胡乱套上,拔腿就跑出去找人。
  他也是急了,话也说不清楚,找到了平氏赶紧比手画脚要大夫,平氏一看面无血色衣衫不整的柳倾和也是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女儿出了什么事,心一慌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一边哭着一边去找后院里头早就睡下了的大夫。
  柳倾和比平氏还要急,平氏敲门他直接抬脚一脚踹开了门,冲进去把睡梦中惊醒的大夫往肩上一抗,急急慌慌就往回跑。
  平氏跟在后头一边跑一边哭,不多时,住在一起的周氏并桃儿杏儿也听见了,披了件衣裳跟了过来。
  那大夫一路被颠的头晕脑胀,只听见柳倾和颤抖的声音说三郎中毒了,腹痛难止,等到了房间,那大夫被柳倾和随手往下一扔,差点坐了个屁股蹲,哎呦叫唤着。
  柳倾和则冲进去,生怕他离开的这点时间贺兰叶情况又恶化。
  好在他回来一看,贺兰叶与他刚刚离开前一样,抱着肚子蜷成一团一动不动,汗湿了的鬓角紧紧贴在她脸颊,她闭着眼呼吸微弱,好似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倾和心中惶恐,小心弯下腰唤着她:“贺兰,贺兰,大夫来了,我们先看一下大夫怎么样?”
  平氏过来一看女儿难得露出虚弱的模样,眼泪更是止不住,哽咽着叫着大夫:“姜大夫快来给三郎看看,她这是怎么了,刚刚我来还好好的呢。”
  周氏带着两个小丫头也急慌了神,扶着漆柱腿都吓软了。
  姜大夫上前,看了看贺兰叶的情况:“当家的,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号号脉。”
  贺兰叶一点力气都没有,全是柳倾和上了床扶着她躺在怀中,把她的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腕递给姜大夫。
  姜大夫号了会儿脉,面色有些复杂,问道:“当家的,你痛的位置在哪儿?”
  贺兰叶勉强半睁着眼,捂着肚子的手压了压:“这。”
  姜大夫沉吟了声:“那,是怎么个痛法?”
  贺兰叶面无血色:“钻心剜骨的痛。”
  “身上可冷?”姜大夫又继续问。
  贺兰叶有气无力:“冷。”
  她身上都出了一身虚汗,黏湿贴着身体,本是格外不舒服,不过与她身体的奇痛无比相比较,彻底没有了存在的感觉。
  “身上乏力?”姜大夫追问了一连串,“可头晕,可恶心,是否想吐?”
  贺兰叶虚弱的说道:“都有。”
  听到这里,柳倾和吸了一口气,他扶着贺兰叶的手都在抖。
  她真的是中毒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不适症状?
  平氏周氏抱成一团,小声抽泣着。
  姜大夫想要伸手去碰一下贺兰叶紧紧抱着的肚子,只是贺兰叶手完全挡在哪里,任由姜大夫怎么说,也不松开。
  姜大夫无奈,只能继续问:“当家的,你腹痛的位置,可有痉挛症状?”
  贺兰叶闭着眼感受了下自己双手紧紧按着的位置,小腹不单单从里扩散着疼痛,伴随有钻心的坠痛,还有一阵一抽的痉挛。
  她嗯了一声。
  抱着她的柳倾和急了,问道:“姜大夫,三郎这是怎么了,她刚刚饮的酒,我也一同喝了,但是并未有不适感。大夫,你先去看看酒是否有些什么不对?”
  姜大夫问道:“咦,刚刚当家的喝酒了?难怪……”
  “太太,当家的刚刚出了酒,可还有吃了别的什么不曾?”
  柳倾和还未说话,平氏就急忙道:“一碗酒酿圆子,一碟子杏仁酥一碟蛋奶糕,还有荸荠,甜瓜,还有凉拌榆钱,龙须菜和葵菜。”
  姜大夫听完后,啧了一声:“当家的这顿吃的可真舒服,全是寒性的不说,还佐饮了酒,不冤,不冤。”
  他这么一说,屋里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吃食上面的不是,起码不是有毒或者什么真的要命的事儿。
  柳倾和也一愣,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贺兰叶,完全失去以往活力毫无精神的她虚弱无比,怎么可能仅仅是一顿寒性的吃食就能折腾成这样的?
  他还有些疑惑,可见姜大夫又细细打量了下贺兰叶的面部,起身走了出去,开始写方子。
  “当家的身体底子弱,以往也多有受伤,虽然不至于上了根本,到底与正常……”姜大夫写着方子,一边含糊着对平氏说道,“差了那么两份,如今又乱吃东西,受些罪是难免的。大太太,二太太,当家的用的药,最好不假他人之手,自己去熬,今天当家的只怕没有受过这罪熬不住,先喝一道驱驱疼。”
  平氏和周氏面面相觑,伏身看了看姜大夫写的方子,两个人辨认了半天,看清楚后,拍着胸脯舒了口气:“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原来只是个小问题,吓死我了。”
  贺兰叶听见她娘和婶娘说小问题,差点都想哭了。她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她忍受过刀伤箭伤,与野兽搏斗过,在万箭阵中横穿过,那些曾经几度要她命的外伤,如今和这腹痛比起来简直是毛毛雨。这些痛都经历过的她,何时把受伤放在眼中了,可眼下她疼得都不敢动了,那边还说是小问题。
  贺兰叶悄悄拧了下柳倾和的袖子,低声道:“他们只怕是故意宽慰我心,柳倾和,该说的我要趁着我还忍得住,赶紧说。”
  贺兰叶组织了下语言,决定把遗言交代给柳倾和,她相信,柳倾和会处理妥当的。
  贺兰叶无比坚信,她这一次,只怕是熬不过去了。
  柳倾和才刚刚被外头姜大夫和平氏他们宽慰了心,一瞬间就又被贺兰叶高高吊起,他紧紧搂着贺兰叶,皱着眉头干涩地说道:“别瞎说,大夫说了,没事。”
  他心里也没有底了,寻思着是不是要等贺兰叶喝点药暂且稳定之后,去找御医来给她看看。
  “柳五,我……”贺兰叶的遗言才开了个头,凄凄切切,一想到她此等年华就要撒手而去,家中镖局,万万千千的事情都要扔下,顿时悲从中来,哽咽难语。
  那边周氏已经去抓药,平氏叫桃儿杏儿一道去熬姜糖水,自己送了打着哈欠万分无聊的姜大夫出了门去,转过来一看,隔着一层珠帘的内间,贺兰叶与柳倾和抱在一起,一股绝望的气氛包围着两个人,新婚夫妇二人脸上都是一种对生死的彷徨和无助,令人一看心生不忍。
  平氏迟疑了下,犹犹豫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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