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泪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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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完美的方法，还能有什么问题？”我不解地问。
　　“问题就是，门太窄太矮了。那么大的棺材，两边站满了人，根本就出不去；起重机上的杠杆由于高度的问题，也无法从外面伸到家里来。最后，没有办法，某某（表大大大儿子名字的代称）就将大门整个儿给拆了。”
　　“啊……”我不禁惊呼一声。
　　“啊什么啊！我估计我们家这个门也够呛！”父亲一边看着大门一边感慨道。
　　“拆！不够就拆了！”我毫不犹豫地说。
　　父亲闻言，满意地笑了。“不是你爸我要张扬。只是，你们都是在社会上走的，多少得要些面子。如果我不要个十二段的，于你们的面子也不好看。对不？”
　　“对，对！”其实，我跟父母不同，对于外人的评论并不如何看重，只是父亲话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此时我又怎么忍心违逆他的意思呢？“好，那就做个十二段的来冲喜！”


第173章　　回光返照
　　父亲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因此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虽然我跟你说了许多，但是对于十二段的把关，你肯定还是不行的。”
　　“那是！”我应和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毕竟我接触的这方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真正要买的话，‘好与坏’肯定是把握不了的。只是，爸你现在还没完全康复好，要不倒是可以自己去把关。”
　　“其实，这十二段的棺材是自己做最放心。不过，买这么巨大的原木却比较麻烦。我看还是算了。如果买的话，那么一定要有懂行的人陪同才行，否则很容易会（在价格和质量方面）上当受骗。”父亲一边思考一边喃喃着说道。
　　“懂行的？”我重复一遍同时，脑海中陡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爸，你看二舅舅如何？他经常帮人家抬棺材，应该懂行。”我知道，这个人选必须是关系亲密到足以信得过的人才行。
　　父亲并没有直接回答。“某某（村上之人名字的代称），你还记得不？是木匠，据我所知，自己就帮人家打造过棺材。”
　　我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父亲心目中的人选。看来，父亲对棺材方面的事情早就计划好了。“当然记得！他既然是木匠，那么自然比二舅更懂行了。只是，仅仅是同村这层关系，不知道人家肯不肯真心帮忙？”我不无担忧地说道。
　　父亲笑了。“不，可不仅仅是同村的关系。你不知道，他跟我可是同学。虽然辈分不同，但从小，我们关系就相当好，可以说已经好到同穿一条裤子的地步。”
　　纯真的同学之谊确实可信。“哦，既然有这层关系，那么想来他是不会拒绝的了。只是，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空？”
　　“你现在就到他家去看看。我相信，就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就是没空也会抽出空来的。如果在家的话，那么你让他现在就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看父亲的态度相当坚决，我只得应答一声，就转身出去了。当然，我也是因为有些担心，怕父亲一下子说话说得太多了，身体会有些受不了。我暂时离开了，想来父亲应该会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为了父亲能够多休息一会儿，我还在祈祷自己不要那么顺利地找到父亲的同学。只是，事与愿违，他恰巧就在家。我只简单说明了一下来意，他就非常积极地直奔我家而去。更加事与愿违地是，在大路上，我老远就看到父亲的床边居然围上了一圈人。
　　进入家中，我才知道，这些本村的人都是过来看望父亲的。此时的父亲依然和我离开时一样，腰杆笔挺地背靠着墙坐着。父亲就如同一个伟大的演说家一般，正慷慨激昂地侃侃而谈。前来看望的众人，一个个全都成了父亲这个伟大演说家的忠诚听众。
　　“某某（本族之人，虽然已经年过八十，但却只是跟我平辈），三爷爷（以我的辈分叫，我们这里的长辈，喜欢依着晚辈称呼，当然以我的辈分称呼，也正好切合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同样得食道癌的那个，你还记得吗？”父亲问道。
　　年过八十的老人赶紧恭敬（虽然年龄大，但他毕竟是晚辈）地回答：“怎么不记得？三爷爷就是死于食道癌。”
　　“唉，当时，如果不是三爷爷撑着我们这个家，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不是我不想替他治疗，只是那时不像现在这么技术先进，食道癌根本就是治不好的。”父亲哀叹道。
　　“知道，我们都知道！爸，你还是躺下休息会儿吧？”满心担忧的我赶紧出言劝慰说。
　　“我不累！”父亲回了我一句，就继续说道，“人家都说人死之前会有回光返照。很多人可能不信，但我是相信的。三爷爷在过世之前，就出现过回光返照的情况。某某（年过八十的本族老人的名字代称），当时你也在场，应该有印象吧？”
　　“有印象。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三爷爷精神特别的好！”年过八十的老人一边回忆一边回答说。
　　“又何止是精神好！”父亲闻言赶紧补充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时的三爷爷的眼睛特别有神，感觉满眼放光。那双眼所喷吐而出的光芒就如同蛇信子那般闪烁。给人的感觉特别的亮！……”
　　围着的众人在父亲话语的提醒之下，都情不自禁地朝着父亲的双眼望去，我当然也不例外。似乎确实看到了那闪烁的光芒。难道这就是生命潜能的最后燃烧？想到这里，我顿觉心中一阵刺痛，惊慌之意终于再也掩饰不住，疯狂地喷薄而出。好在，此刻聚集的人相对较多，我的失态并未引起父亲的注意。
　　众人几乎一致的眼神，又怎能瞒得过父亲呢。停顿了片刻，父亲就赶紧辩解道：“当然，我可不是回光返照。自从吃了南京那个老中医开的中药之后，我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我这可不是反常，而是身体快要恢复的表现。”
　　大家依然直愣愣地看着父亲，眼神中满是疑惑。现在，父亲的表现确实很像回光返照；但父亲的话，他们又不禁信了几分。因此，围着的众人，倒真有些弄不清楚父亲现在的真实情况了。
　　“不会，不会。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回光返照呢？”八十多岁的老人第一个出言宽慰。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附和。父亲见状，有些僵硬的表情再次恢复了正常。父亲的谈性依然很浓，继续侃侃而谈了起来。
　　这些人似乎经常过来看望父亲，大家都知道，现在的父亲是需要休息的。因此，很快，他们就纷纷告辞而去。待众人纷纷散去。父亲才意识到我已经带着他的同学过来了。
　　父亲的双眼之中依然充满了神采。“某某（我小名的代称），你最好打个电话给你二舅，让他过来一下。你们马上就要回市区了。这买棺材的事儿，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如果你们不在，那么就得麻烦你二舅陪同着我老同学一起去了（母亲得在家服侍父亲）。”


第174章　　同学之谊
　　父亲的要求，我当然无法拒绝。在我打电话的时候，父亲就跟他的老同学谈论起有关棺材的话题。做木匠的自是不同，父亲只说出十二段，这位就能够头头是道地将其中的奥秘一一道来。他所说的，比父亲只多不少。
　　我告诉父亲说，二舅马上就来。父亲“哦”了一声之后，就继续谈论起棺材事宜来。他们也谈到了“做还是买”的问题。父亲的同学觉得，做不仅麻烦，而且还费时费力费钱。他说，原来，他也跟人家做过。首先就是耗费大量的时间选材（买合适的原木）。由于十二段的要求较高，因此只有很少的极品（很粗大）原木才符合标准。这得跑许多地方才能将材料买全。而且由于你是单买，商家必然会拿乔，所以一般情况下，价格要比普通的高上许多。其次，在做的过程中，因为他并不是专门打造棺材的，所以耗费的时间必然会长上许多，并且还得为他专门配上得力的助手。一般情况下，棺材铺的专业人员只需要一天就能够完工，但他做的话，时间最起码是人家的四五倍。就算他不要工钱，但助手的工钱总不能少吧。如此算下来，自己打造其实是非常不划算的事情。因此经过商讨之后，父亲更加坚定了直接购买的决心。
　　父亲强调说：“之所以请老同学过来，其实就是想拜托你帮忙去购买的。”
　　“这没问题。咱们是什么关系？这点小事还不全力以赴？”
　　“为什么不让某某（我小名的代称）过去？主要就是因为他这方面不懂。材质啊，做工啊，价格啊什么的，全然心中没底。你说，我能放心让他去办这么重要的事情吗？”父亲有些苦恼地说道。
　　“谁天生就懂的？”父亲的老同学赶紧为我辩解道，“没事，由我陪着呢！不懂的地方我自会为他讲解清楚。放心，你儿子这么高的水平，难道这点小事还做不来吗？”
　　其实，知子莫若父，父亲的评论倒是中肯的，我的办事能力确实不咋地。不过，我还是非常感激地对这位好心的木匠报之一笑。
　　“你说得不错，不懂是可以学。只是，一来，这时间不一定允许；二来，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晚点他们就要全部回市区去了。所以，这件事情，我就只能拜托你了。”
　　“什么拜不拜托的？这样说就有些见外了。从辈分上来说，你是叔叔；从感情上来说，我们亲如兄弟。有什么事，你只要知会一声，我定然全力以赴！”
　　如此朴素真挚的友谊，又怎能不让人感动？听了之后，我立刻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父亲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留下来，极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用有些哽咽的语气说道：“借用毛主席的一句话，‘你办事，我放心’（毛主席对自己选定的接班人——华国锋所说的一句话）。当然，我们地位是平等的。我这是在跟自己的老同学、好朋友、好兄弟在说，‘你办事，我放心’！”
　　父亲的意思，他自然听得懂，于是很是激动地双手握住了父亲的手。“好！好兄弟！我在此也表个态，‘我办事，你放心’！”
　　这是几十年的深厚友谊的一握，也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握手，这是我们家庭历史上最最值得留念的一刻，在这一刻，父亲与自己老同学之间的友谊似乎得到了最终升华。看着这感人的一幕，我的泪水终于不可遏止地滚滚而下。
　　父亲反握住老同学的手，此时，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双手显得那么遒劲有力。“我放心！我放心！……这件事情我就全权交给你了！”
　　木匠闻言，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我现在当着我儿子的面，郑重申明，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情，我们家就没人可以更改！”
　　父亲的老同学一脸错愕，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料到父亲居然会如此说。
　　见到他的表情，父亲紧了紧握着的双手，然后对我说道：“某某（我小名的代称），你听到了没有！”
　　看着父亲决绝的神情，我赶紧回道：“听到了。某某（木匠小名的代称）哥决定的事情，我绝不更改！”
　　父亲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别忘了跟你妈说一声，别到时候耳根子软，听了三姑六婆的鼓捣而左右摇摆。”
　　“嗯，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如实转告妈的。”
　　就这样，在生命的尽头，父亲终于将他最最关心的一件事情给交代清楚了。虽然在他们那一辈，父亲已经算是高层知识分子了，毕竟那时的高中生比现在的研究生还要稀少，但父亲已经年过六十，思想还是相当的传统。父亲之所以会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详细交代棺材的事情，其实从根子来说还是因为封建迷信思想在作怪。父亲也知道，所谓的冲喜，并不一定能够将自己的病给治好，但不管好与不好，这棺材自己总归是要用的。在父亲看来，这棺材就如同阳间的房屋，自他闭目之后，就得一直靠它来遮风避雨了。因此，父亲才会坚持要棺材中的精品——十二段。而且，父亲认为，只有自己在阴间能够过得好了，才能更好地庇佑自己的后代。我们这里通常会有这样一种另类夸赞的说法，就是“祖坟长得好”。祖坟长得好的，家族就会兴旺发达。父亲的这个要求，不排除有为自己着想的思量，但更主要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后代。父母这一辈，为了自己的子孙，可以说能够做到不惜一切。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接下来，就是要四处求购十二段的棺材了。父亲的老同学说，我们的村上就有一家棺材铺，而且离我们家不远。他建议先到哪里去看看，如若有的话，不如就到这家定做，这样一来，父亲还可以自己经常到那里去看一看，把把关。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好及时让人家调整。父亲听后，自然是同意了。


第175章　　随同选购
　　既然在我家附近，而且我也又没去市区，那自然是由我陪同一起去看了。有人在家照顾父亲，因此母亲也跟着一同来了。
　　在路上的时候，母亲强调说父亲要十六段的。我和木匠立刻更正道，父亲要的是十二段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自己老弄不清楚到底是十二段的还是十六段的大，为此父亲不知道说了她多少次。
　　很快来到简陋的三间平房前，可惜，门关着。看样子，现在并没人在这里。好在，青砖墙上写着联系电话。拨了个电话过去，做生意的，回答得自然十分客气，人家说，他马上就到。于是，母亲、木匠和我就站在门口等候。
　　无聊之际，我们三人就相互攀谈了起来。
　　“这几天，你爸精神状态非常好，如果能持续下去的话，那么估计很快就能康复了。”母亲一脸喜色地说道。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木匠应和一声，然后接着说道，“与前几天相比，他今天显得格外精神。”
　　“其实，我倒是希望这是中药的功效。”我有些忧郁地说道。
　　“中药？什么中药的功效？”木匠虽然语气有些疑惑，但却无法掩盖其对这个话题的浓厚兴趣。
　　“在这之前，我们陪同父亲去南京看了一位老中医。这个老中医叫徐荷芬，全国闻名，主要攻克‘用中药治疗肿瘤’这一块。我在南京的时候，就曾亲耳听一位肠癌复发的病人说，他第二次手术之后，就是依靠徐荷芬所开的中药而一直挺到了现在。估计已经十年了，这位老人家依然生龙活虎。据说，徐荷芬通过自己精湛的医术已经挽救了不知道多少癌症病患者的生命……”
　　“哦，这么神奇！那不知道该如何找到这位老中医帮忙诊疗呢？”木匠有些激动地打断我的话。
　　后来，从母亲那里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夫人因为胃癌才刚刚手术不久，所以才会对我所说的话如此感兴趣。
　　“只是这预约电话比较难打。我们是召集了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帮忙，才最终打通了那个预约电话。”
　　“没关系！你只需要将预约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就可以了！”说话的同时，木匠的双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对于如此重情重义的木匠，我当然不会有丝毫隐瞒。除了将电话号码如实相告之外，还将预约中的注意事项一一讲明。
　　“我真的很希望父亲精神的快速恢复是因为中药的缘故。”我哀叹着说道。
　　“别担心，说不定，就是中药的功效引起的。”木匠好心地安慰道。
　　“只是，我爸才吃这个中药一个星期多一点。恐怕中药的见效没这么快。你有没有发觉，今天我爸的精神亢奋得有些不正常。诚如我爸自己所说，他今天的双眼几乎在往外喷吐火光。我真的很担心，这就是回光返照。”
　　“应该不至于吧。他自己不是强调了吗，‘我可不是回光返照’！别担心了。不过，我也感觉你爸他今天有些不太正常。”木匠本是想劝解我的，但说着说着，自己都变得没有信心了起来。
　　听了我们的话，我能够感觉到母亲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起来。
　　二十分钟左右，棺材铺的老板终于到了。在我们村开店，跟身为木匠的父亲的同学自然熟络。刚一过来，就亲切地跟木匠打起招呼来。一边发烟，一边说道：“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我们一边回道“没关系”，一边婉拒他的香烟。因为，木匠和我都是不抽烟的。
　　老板熟练地打开大门，然后将我们让进店铺。来到棺材铺，自然是要买棺材的了。因此，这位老板赶紧带我观摩已然完工的几个成品。对于棺材的评鉴，我是外行。不过，按照父亲所授方法，我还是判断出，三个成品之中，只有一个算得上是精品。而且，通过数年轮，我知道这不过是十六段，并不符合父亲的要求。
　　在我们参观之际，那个老板还一个劲地夸耀自己的东西用料有多么多么的好、做工有多么多么的精细。老板的意思很明显，在同行之中，他出品的东西绝对是上上之选。
　　父亲已经将购置十二段的事宜全权委托给了木匠，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我自不好多说什么，一切全凭木匠定夺。
　　“我看了一下，觉得你这里的，质量方面确实没得话说（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有意恭维）。只是，可惜，这里却没有我们想要的。”
　　做生意的，都是鬼灵精，一听木匠这么说，就知道有戏，于是赶紧接口问道：“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这里没有，并不代表我们就不能定做？”
　　“我们想要个十二段的。”木匠开门见山地说。
　　“其实，十六段的就已经可以了。现在，要十二段的人家已经不多了。”老板面露难色地说道。
　　“那你们这里十六段的要多少钱？”木匠听后，就随口问道。
　　老板闻言，只觉眼前一亮，于是兴奋地回答：“跟你是熟人。其实一般人，我们都要五千。既然是您要，那么我就给个最低价——四千。我们卖得最低的时候，也要四千二，而且还不带油漆费。你也知道，油漆一下，连带工钱，最起码得二百。这绝对是成本价了！”
　　我能够看出这位老板一脸的真诚之色，如果他所说的不是真的话，那么他绝对算得上演技派了。
　　“嗯，你的开价还算公道。”木匠赞叹一声，然后无奈地说道，“只是，当事人指明要十二段，我也没有办法。”
　　老板听了，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我很想跟你将生意谈成。你就直说吧，十二段的，你这里能不能做？”
　　木匠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这里能做的话，那么就预定在你这边了。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地说道：“如果不是急用的话，那么倒是可以。”
　　“那真是可惜了！我们恰巧要急用，最好是三两天之内就能完成的那种。”木匠一脸的惋惜之色。


第176章　　内行门道
　　略微愣了一下，老板就满脸堆笑地说：“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吗！短时间内我们确实无法完成。不过，在我想来，既然你们执意要十二段的，那么应该希望了解了解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吧？”
　　木匠见母亲和我都有些期待地点了点头，就接口道：“不错。”
　　老板的笑容显得很亲切，他对着木匠说道：“那好，请诸位随我来。”这位棺材铺的老板也算是用心良苦了。虽然这次，我们的生意他肯定是做不成了，但毕竟这次有一位木匠随同前来，只要能够博取这位木匠的好感，那么以后这位木匠再替别人选购的时候，必然会优先选择自己这一家铺子。
　　这一次，我们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位老板的热情招待，主要还是因为沾了木匠的光。
　　在老板的带领之下，我们来到了一大堆原木之前。这一堆原木之中，绝大部分都差不多大小。
　　“诸位请看，这一堆原木可是我们一次进货的成果。我们每拉一车，才可以搭配一巨型原木。你们看，就是这根。”
　　顺着老板所指放下，我终于找到了那根与众不同的原本。确实，这根要比其它的大上了好几号，可以算得上这一堆原木之中的巨无霸了。“为什么一车之中只能搭配一根呢？”我很是奇怪的问道。
　　“这就是经商的诀窍了。试想一下，如果他们不是这样搭配的话，那么这些小了好几号的原木还会有多少人要呢？为了能更好的将木材给销售出去，聪明的商家都是将大小原木搭配好了，然后再进行整体销售的。”
　　“哦……”我心中对这些商家不禁充满了敬佩，看来为了赚钱，他们也没少花心思，“那如果有人想单买这巨型的原木呢？”出于好奇，几经挣扎，我最终还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人家为了整体利益，未必肯单独卖给你。即便是真的卖了，也绝不像对我们这样，出跟普通原木一样的价。我想，如果没有高出一般价格的三到五倍的高价，那么人家绝对是不会出售的。”
　　闻言，我心中不禁大为佩服起木匠的先见之明来。如此算来，自己买木材打制的话，即便是能成，其代价也必将是购买的三倍以上。
　　老板顿了顿，就接着说道：“十二段的，就是用这种巨型原木打造的。像我们这种小铺子，一个月最多购买原木两次，因此一般需要大半年的时间的才能凑齐十二根这样的巨型原木。现在，我们库存的仅有三根，所以，短期内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