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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BOSS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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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片刻,吕玲绮带着四套大氅、斗笠回来,让关平四人掩住身形相貌,亲自将他们带去刺史府。
  到中午时,战后的善后工作渐至尾声,欧阳靖于城楼擂鼓聚将,待众将赶至后,他先通报了宋宪、侯成、魏续的死讯,接着宣布,宋宪部曲,归入张辽麾下,侯成、魏续部曲,则由成廉、高顺各领一部。
  作完安排,欧阳靖道:“今日雪大,不会再有战事。诸位将军安排好防务,便各自回去休整吧。公台,你留一下,本将有事与你商议。”
  诸将告退后,欧阳靖直问留下来的陈宫:“公台,以你之见,下邳能守住吗?”
  陈宫道:“温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欧阳靖道:“当然是真话。”
  陈宫叹了口气:“真话是守不住。”
  “为何?”欧阳靖道:“下邳乃徐州首府,城池高大坚固,纵关张这等万人敌,亦无法轻易登城。我军兵力不缺,士卒勇猛善战,军械亦是齐整,为何守不住城?”
  陈宫摇头道:“我军确实兵力充足、军士勇猛、军械齐整,奈何城中存粮不足啊。现在城中存粮,便是严格配给,亦勉强只够三月之用。若稍加铺张,便连三月都不足用。温侯不正是因此,颁下了禁酒令吗?”
  欧阳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忖:“所以,守城的关键,在于粮食么……”
  沉吟一阵,他忽然想起一事:“公台,有个任务交给你。你带人将城中粮草,全部转移至城中地势高巍处,以防水淹。”
  “防水淹?”
  陈宫一怔,神情略显茫然——他虽是个很出色的军师,但时人对他的评价是“智迟”。即没有急智,反应稍慢,不擅临机应变,只擅长长时间思考后,制订出出色的计划、策略。
  所以欧阳靖冷不丁说一句“以防水淹”,陈宫就迷茫了:好好的为什么要防水啊?虽然下了雪,但雪不是雨,雪停后,大可发动士卒除雪,根本不会淹到粮食啊!
  欧阳靖也不解释,只道:“此乃防患未燃之举,公台无需多虑,依令行事便是。”
  “诺。”陈宫一时想不透,只能躬身应诺,下去执行欧阳靖的命令了。
  欧阳靖目送陈宫离开,心中暗道:“水淹下邳……应该就在最近了……”
  他天赋过目不忘,回忆下邳之战细节,自是早就想到了水淹下邳之事。
  此时是冬季枯水期,曹军纵能引来沂、泗之水,水量也不会太大,并不会给下邳城造成多少人员损失,但粮草可能漂没、霉烂不少。
  而以欧阳靖目前的能力,虽无法阻止曹军开掘沟渠,水灌下邳,却能设法提前防范,转移粮草至高处,免得城中本就不够充裕的粮草,再遭漂没。
  “但还是不够啊!就算能保住粮草不遭水淹,城中粮草不足的问题,也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欧阳靖独坐门楼中,手指轻敲案几,沉吟:“刘备那边,应该有多余的粮草吧?毕竟,他大舅子糜竺,可是个超级神壕啊……”
  糜竺,东海巨贾,世代经商,资产巨亿,家仆万人。刘备娶糜夫人时,得到的陪嫁当中,便足有两千人的仆役,以及巨额的资金!
  东海郡就在下邳隔壁,刘备在下邳用兵,有如此神壕就近资助,又哪里会缺粮?


第111章 好兄弟,讲义气!
  雪下了一整天,入夜后,虽渐小了一点,却仍未停止。
  刺史府,衙署大堂。
  已近子时,大堂中仍是灯火通明。
  欧阳靖独坐堂中,闭目打坐,消化着吕布留下的传承。
  忽然,吕玲绮的声音,自堂外传来:“父亲大人,使者来访。”
  欧阳靖霍地睁开双眼,眸中金芒一闪,旋即隐去,嘴角浮出一抹笑意:“果然,刘备派使者来了!”
  刘备虽是枭雄,但他性情中,颇有慷慨任侠、重仁守义的豪侠习气。
  欧阳靖抓了刘备二弟、三弟的四个孩子,刘备怎可能无动于衷?必会派人前来交涉。
  “请使者进来。”欧阳靖端正坐姿,沉声说道。
  很快,脚步声响起,吕玲绮当先引路,一位身着黑色连帽大氅,黑巾蒙面的神秘人,佝偻腰背,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走进大堂之中。
  带这位神秘的使者进来后,吕玲绮朝欧阳靖点了点头,又返身回带大门外,反手关上大门,提盾持剑,独自把守大堂门外。
  欧阳靖凝视那垂首躬背,连双眼都藏在阴影之中的神秘使者,道:“此地只有你我二人,门外又有吾女亲自把守,使者无需担心走漏消息。何不撤去伪装,让本将军一睹使者真容?”
  神秘使者没有说话,只缓缓抬头,挺直腰背,又抬手摘下兜帽,扯下了蒙面黑巾。
  看清他真面目的那一刹,饶是以欧阳靖的定力,也禁不住神情一震,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刘……玄德!”
  没错,这神秘使者,赫然正是刘备本人!
  “温侯别来无恙?”
  刘备温和地笑着,温润而有神的双眼,直视着欧阳靖,眼神之中,不显丝毫敌意。似乎他面前的“吕布”,并非恩将仇报、夺他基业,令他恨之入骨的仇敌,而是一个许久未见,交情甚笃的挚友。
  欧阳靖深呼吸,镇定情绪,平复心潮,忽哈地一笑,指着刘备说道:“刘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潜入我下邳城中!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刘备摇首,微笑:“不怕。因为温侯不会杀我。”
  欧阳靖眯起双眼,逼视刘备,眼中寒光闪烁,宛若扑食前的猛虎:“笑话,我为何不会杀你?”
  “既因为我无足轻重,死了也解不了下邳之围。还因为我不能死。”
  刘备声音若他笑容一般温和,予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若死,云长、翼德必为我复仇,即使投靠曹操,也在所不惜。而一旦云长、翼德归入曹操麾下,温侯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欧阳靖冷声道:“你在威胁我?”
  刘备笑容不改:“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欧阳靖声音愈发森冷:“然而我也可以将你拿下,以你为质,胁迫关羽、张飞。”
  刘备温言道:“以温侯的盖世武力,自是可以轻易擒下刘备。但……我若求死,想来温侯也是阻止不了的。”
  欧阳靖嘴唇紧抿,目光凌厉地逼视刘备。
  刘备面不改色,笑容满面,温润有神的双眼,毫无惧意地与欧阳靖对视。
  对峙半晌,欧阳靖忽然哈哈一笑,森冷杀机消散一空,笑容满是热情,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兄弟:“来来来,玄德贤弟,快请入座!”
  他起身离席,来到刘备身边,把住刘备胳膊,热情地延请他入座,甚至亲手为他斟上了一杯热腾腾的姜茶:“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玄德子夜赶路,冒风雪入城,想是冷得紧了。快请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刘备也不抗拒,安然入座,接过茶盏,道一声:“多谢温侯。我还真是冷得紧,这杯姜茶,来得正是时候。”
  大饮了一口姜茶,他双手捧着茶盏,微笑道:“不知我那四位侄儿、侄女可还安好?”
  欧阳靖回到座上,笑道:“放心,他们好得很。玄德你的侄儿侄女,不就是我的侄儿侄女吗?他们叫我一声伯父,我又怎会亏待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
  欧阳靖满脸苦涩:“只是城中粮草匮乏,难以支应,我堂堂温侯,都只得日食一餐,每餐不过二两烙饼、一条咸鱼。纵是有心好生款待我那四位侄儿、侄女,也实在拿不出好的吃食。只能委屈他们与我一起受苦啦。”
  说罢,他深深一叹,神情沉重,隐带惭愧,看上去还真像是在为没能招待好“侄儿、侄女”自责。
  刘备见状,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心中震惊:“吕布居然真变聪明了!从前的吕布,只懂得直来直去,哪里会如此惺惺作态?偏还装得跟真的一样!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实力突破,还可以影响智慧?可是……古往今来,不都是越强越蠢吗?”
  在刘备看来,强者无需动脑,遇上任何事情,都可以以力碾压,恃力横行。久而久之,习惯了动手不动脑的强者,自然会越来越蠢——比如他老祖宗的宿敌项羽,正是鲜明的例子。
  而能够在武力强大的同时,还保持着勤动脑的好习惯,始终以智慧驾驭武力的人,历数古今,少之又少。而吕布,显然就不应该是这种人。
  心中虽疑惑震惊,刘备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笑容温和,眼神温润:“不曾想温侯居然艰难至此。既如此,不如让侄儿、侄女们随我回去,也好为温侯省些粮食?”
  欧阳靖把脸一板,道:“那怎么行?侄儿、侄女们好不容易来我这里做一回客,不好生招待个三月两月的,怎么说得过去?唔,不过我这里,粮食确实困难……
  “要不这样,玄德你支援我两三万石粟米如何?如此一来,我那四位侄儿、侄女们,也就不必跟着我挨饿了。”
  “两三万石粟米?”刘备微微一怔,苦笑:“温侯,你这可真是为难我了。莫说我没有那么多余粮,就算有,也运不进城里来啊!”
  “玄德你想想办法,余粮肯定是会有的。”
  欧阳靖笑道:“世人皆知,你那位糜夫人的兄长,富甲徐州,区区两三万石粟米,他岂会拿不出来?至于运粮进城,这不劳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第112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是温侯……”
  刘备还想再说,欧阳靖却是大手一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今冬这场初雪,看样子还要下上好几天。我为人最是通情达理,雪天路难行,你筹措粮草会比平日困难,所以我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后,我要看到三万石粟米。否则……”
  他叹了口气,一脸心痛地摇头:“我那可怜的侄儿、侄女们,怕是得饿死一个两个喽!”
  刘备看着他那心痛地快要流泪的表情,只觉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好吧,此言不妥,吕布的厚颜无耻,不是早就天下闻名了吗?不然他又岂会屡屡做出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事?
  “不愧是面皮厚到能挡箭的男人!”
  刘备深呼吸,按捺住想把茶盏砸到他脸上去的冲动,苦笑道:“温侯,十天时间,筹措三万石粟米,还要瞒过曹操耳目,这实在是……实在是办不到啊!若只两万石,我还可以想想办法。”
  “那就两万石吧。”欧阳靖宽容地一笑:“我为人最是通情达理,既玄德你为难,那便减一万石,只要两万石!好了,此事一言为定,十天时间,两万石粟米,不得有误!”
  他叫价三万,本来就是狮子大开口。能敲到两万石粟米,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汉制的一石粟米,差不多有十五公斤。两万石,就是三十万公斤,整整三百吨。
  虽只够一万人吃一个月,但也足够有效缓解下邳缺粮的困境了。
  以这年代的生产运输能力,短短十天内,筹措到三百吨粟米,真的只有东海糜氏这种大神壕能够办到了。
  刘备看欧阳靖表情,知道两万石便是他底线,绝不会容他讨价还价,当下只能苦笑一声,叹道:“也罢,我就舍出这张脸,向我那妻舅讨两万石粟米来吧。”
  欧阳靖满意点头,笑道:“区区两万石粟米,对东海糜氏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而我有了这两万石粟米,不但可以好生款待我那四位贤侄、贤侄女,更能将麾下将士吃几顿饱饭,养足力气,狠狠杀一杀曹贼的威风!”
  “杀曹贼的威风?”刘备眼皮微微一跳,试探问道:“难道……温侯还想出城反击?”
  “为何不能反击?”欧阳靖凝视刘备双眼,微笑道:“我麾下最强的是骑兵。但在这守城战中,骑兵根本无从发挥。要打胜仗,必须主动出城反击。再说……只要玄德肯帮我,莫说反击,便是击败曹操,也不是没有可能。”
  “呵呵。”刘备轻笑两声,避开欧阳靖视线,道:“温侯太看得起备了。刘备麾下,大将不过关羽张飞,谋士不过简雍孙乾,兵不满万,骑不过千。我之军势,连温侯都远远不如,又如何敢与曹操作对?”
  欧阳靖笑道:“玄德,你这就太过谦虚了。你兵力虽寡,但都是精锐。大将虽少,但都是万人敌。便连你们家的小辈,也个个都是名将之姿。只要你我两家能竭诚合作,里应外合,如何胜不过曹操?”
  刘备笑而不语,只是摇头。
  欧阳靖沉声道:“玄德可是信不过我?”
  “呵呵。”刘备轻笑两声,垂下眼皮,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茶盏,心说谁敢信你?
  丁原信你,被你杀了。
  董卓信你,又被你杀了。
  我以前信你,基业被你抢了。
  你吕温侯背信弃义的名声,那是有口皆碑,我这上过一次恶当的笨蛋,若再信你,岂不是一笨到底,活活笨死?
  欧阳靖一看刘备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他又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谁叫便宜岳丈的信誉……好吧,死者为大,就不吐槽了。
  “玄德啊……”
  欧阳靖上身前倾,一脸诚恳地看着刘备,作推心置腹状:“就算我吕布不可信,那曹操难道就可信?你今天亲自过来与我会面,想来也是心知肚明——曹操收拾了我,下一个,怕是就会轮到你啦。
  “若等到曹操将这天下间所有的对手,全都收拾干净,他还会留着大汉天子吗?这天下,还会是大汉,是刘氏的天下吗?”
  曹操虽终生未篡,但他给儿子铺好了篡位之路啊!
  再说,刘备又不能前知,哪里知道曹操会不会篡?
  因此,对于欧阳靖这番说辞,刘备心中深以为然。只是……
  “温侯,曹操确实不是纯臣,但至少他现在供奉着天子,供养着大汉朝廷。而温侯你……”
  刘备摇了摇头,直视欧阳靖,沉声道:“袁术自立伪帝,乃是当世第一反贼,温侯你却与袁术结盟,还要与他联姻……我乃大汉宗室,奉旨讨伐叛逆,怎能与你合作,反戈攻击曹操这大汉司空?我若这么做了,不也成了反贼?”
  “前时与袁术结盟,确实是我做得不妥。联姻之事,也是我思虑不周。”
  欧阳靖干脆认错:“我已知错,盟约、婚约都不会再继续。并且,倘若此次能击退曹操,我定会派兵攻打寿春,讨伐逆贼袁术。以袁术人头,显我对大汉的忠义之心。”
  刘备好笑地摇了摇头,直言不讳:“温侯,恕我直言,以温侯你的信誉……你说攻打寿春,讨伐袁术,这叫备如何敢信?”
  欧阳靖再一次深深地感到无奈了。吕布那位便宜老丈人挖的坑,填起来真的好难。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玄德,就算你不信我脱困之后,会兴兵讨伐袁术,但……至少在对付曹操这件事上,你应该信我。
  “我如今坐困孤城,外无援军,粮草不济,若不设法解围,只有死路一条。为身家性命计,为麾下儿郎计,我都必须击败曹操。既如此,我若在联合伐曹之事上失信于你,岂不是自掘坟墓?”
  刘备轻声道:“温侯,在伐曹一事上,我自是信你会与我精诚合作。但是……我所虑者,是伐曹之后啊!”
  “伐曹之后?”
  “不错。”刘备目光灼灼,直视欧阳靖:“若你我两家联合,当真击败了曹操,将他赶出徐州,之后你我两家,又该如何相处?会不会前脚刚驱逐曹操,后脚你温侯就将我刘备一举荡平?”


第113章 我向来一诺千金!
  刘备的担心,正说到了点子上。
  欧阳靖相信,如果是真正的吕布,与刘备联手赶走曹操后,有很大可能会翻脸不认人,反手荡平刘备。
  可欧阳靖不是吕布啊。
  当初他还没有穿越时,就非常欣赏一句电影台词:“出来混一定要讲信用,说……”咳咳,后话暂且不提,总之欧阳靖从小就从那部电影中,学到了做人要讲信用的道理。
  “我知玄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念及往事,我也时常深感羞愧。玄德,在这里,我要先对你说一句:对不住啦,过去的事,是哥哥我做错啦!”
  说话间,欧阳靖起身离座,来到刘备面前,对他一揖到地。
  见了欧阳靖这番作派,刘备霎时动容。
  “温侯!”他忙不迭起身,双手扶住欧阳靖胳膊,眼中竟有泪光闪烁:“温侯啊,你真折煞刘备了!能听到你一句致歉,备……心愿足矣,哪当得起你如此大礼?”
  “玄德贤弟!”欧阳靖反手把住刘备双臂:“哥哥当年对不住你,恩将仇报,夺你基业,害你白白磋砣经年……我犯下如此大错,便是给你下拜叩首,你也担当得起!”
  “温侯!”刘备声线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眼看就要淌下来了。
  “玄德!”欧阳靖眼眶亦微微发红,“我只盼,你能原谅我的过错,再信我一次!你我兄弟二人,协手同心,精诚合作,将曹贼赶出徐州!”
  刘备感动道:“既是兄弟,那能否让我把平儿他们带回去?”
  欧阳靖断然道:“不行!既是兄弟,当然要让他们在我这里痛快玩耍三两个月,让我好生招待一番。不然传出去,旁人还道我这做伯父的容不下子侄,那教我这脸面往哪儿搁?”
  刘备又道:“那两万石粟米……”
  欧阳靖斩钉截铁:“我向来一诺千金,说两万石,就两万石,一升都不能少!”
  “……”
  刘备轻轻一吸鼻子,在眼眶里打转很久的泪水,奇迹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微笑道:“伐曹之事,干系重大,备还需与云长、翼德商议一二。急切间,却是做不得决断。”
  欧阳靖通情达理地点点头:“应该的。”
  刘备又道:“平儿他们在温侯这里做客,备自然是放心的。不过,我可否亲眼看一看他们?”
  “这个当然没问题。”欧阳靖答应地很是爽快:“来,我亲自带你去看看他们。”
  ……
  刺史府,一座偏僻的院子中。
  关平、关兴、关银屏、张星彩围着一张方桌,大呼小叫不已。
  “熟了熟了!赶紧起锅,再烫就老了!”
  “哎,给我留……大哥二哥,还有星彩,你们也太过份了吧?一片羊肉都没给我留下?”
  “这羊肉太肥,银屏你少吃点,当心长胖……嘶,好辣……快快快,把酒递给我……”
  “嘶……呼……嘶……呼……辣是辣,但真的好够劲啊!这种叫辣椒的东西,真是好神奇啊,虽然吃得满头是汗,但真的越吃越过瘾啊!”
  “就是,涮羊肉蘸辣酱,吃得浑身热腾腾,顶风冒雪都一点也不觉得冷啊!”
  “还有这红星二锅头,真是爽利!从未尝过如此晶莹剔透,纯净无瑕,偏又性烈如火的美酒!唯此等美酒,方衬我等大好男儿热血豪情!来,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慢点喝,这酒太烈,你都喝了半两了,再喝就要醉了……”
  “哈哈哈,怎么会?就算是此等烈酒,我最少也能喝足一两啊!”
  “兴哥,人家也要喝这酒嘛!”
  “去去去,女孩子家家喝什么烈酒?星彩你和银屏喝皮酒就是……大哥来来来,你我再满饮此杯……”
  院子外,刘备与欧阳靖并肩而立,看着关兴与关平,各拿着一只比拇指肚大不了多少的袖珍酒杯,郑重其事地碰杯,小口小口地啜饮;再看看关银屏与张星彩,各拿一只海碗,倒上整碗满是白色泡沫的奇怪东西,仰头大灌,一种荒谬感顿时油然而生。
  他面无表情地对欧阳靖说道:“温侯,我记得你下令禁酒了。”
  “我只禁了米酒。”欧阳靖面不改色:“他们喝的又不是米酒,不算违禁。”
  “可是温侯……”刘备指着那边桌上,大盘大盘的羊肉、鱼肉、甚至牛肉,极力保持着平静,“不是说城中缺粮吗?”
  欧阳靖一本正经地说道:“正因为缺粮,所以才给他们吃肉啊!”
  刘备深呼吸,极力抑住一拳闷到“吕布”脸上的冲动,淡淡道:“看到侄儿、侄女们过得这么开心,我也就放心了。”
  能不放心吗?这都夜半子时了,居然还在吃火锅,瞧那几个小的,吃得酣畅淋漓、红光满面的模样,怕是一个个都乐不思归了。
  “好了,侄儿、侄女也看过了,时辰不早,玄德你也该回去了。走,我送你出城。”
  欧阳靖和刘备并未惊动院中的关平四人,来时静悄悄,去时也没动静。
  由始至终,大吃大喝着的关平四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二人的到来与离去,兀自美滋滋地涮着火锅、喝着美酒。
  ……
  刘备一路潜行,悄然返回自家军营,差人请来关羽、张飞,摒退左右,对关张说道:“使者已成功面见吕布,并亲眼看到了平儿他们。二位贤弟勿忧,平儿他们一切安好。”
  他亲身潜入下邳之事,并未让关羽张飞知晓。否则这两位义弟,必不会允他冒此奇险。
  当然刘备本人,并不认为此行会有多大风险——但凡吕布还有三分理智,就不可能冒着激怒关羽、张飞,迫使他们彻底投靠曹操的风险,拿他刘备怎样。
  事实证明,吕布比从前更加明智,甚至让刘备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
  关羽道:“大哥,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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