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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赢江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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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扔掉的那个孩子,有她刻的兰字木牌,木牌是用裹她儿子的碎花布做的绳子……她扔掉的那个孩子,后背还有一块胎记。”
阿兰愤愤擦了眼泪,说道:“那就是我!她扔掉的就是我!可她凭什么?!凭什么!!”
“那些大臣,那些人……还有你爹,听完那女人的话后,还恭喜我……”阿兰扭过身,扑进步莲华怀中,委屈大哭,“有什么恭喜的,有什么?我所有的苦……我所受的所有的苦,都是她!全都是她!”
她边哭边说,伤心,委屈,气愤,难过,惊惧……又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心酸。
步莲华手指勾出她脖子上挂的那块木牌,看到绳子,轻声说道:“当年,那个夭折的孩子,他所有的遗物,主公都收着……就是这样的碎花布……”
“阿兰,我也要恭喜你。”步莲华说道,“从此以后,终结苦难,名正言顺,你有家了,有亲人,也有国……”
阿兰用一种复杂的语气,小声问他:“我该怎么处置她?”
“你想如何处置她?”
“我不知道……”阿兰说,“严枫说,会在停战月之后……再行处置。她问我的意思……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交给我。”步莲华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道,“你不愿的,你想逃开的,让你为难,令你烦忧的,都交给我,我帮你做。”
好久之后,阿兰的呼吸声平稳下来,她轻声说:“莲华,抱抱我。”
步莲华抱起她,低头吻她头顶,抚摸着她的背。
“我是公主。”她低声说。
步莲华也轻声应道:“你是。”
“我是……我一直是。”
“嗯,从出生起,你就是。”
阿兰如梦呓一样说道:“我母亲是萧宛,是能定国安邦的奇女子,我父亲是北朝大将军萧九,我姓萧,我有名字……我是他们的女儿……我是大宛的公主。”
步莲华轻声说道:“是,殿下。”
阿兰紧紧抱着他,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呼吸越来越悠长,她在步莲华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脑袋靠着他,慢慢睡熟。
步莲华轻轻刮去她睫毛上的泪珠,抚摸着她:“睡吧姑娘。”
醒来后,你会越来越坚强,再没有什么会是你的软肋,你会越战越勇,你将富有天下,坐在最高的位置。
山川江河,都将是你的疆土,从此以后,你将无所畏惧。
第70章 乾元殿麒麟座
阿兰半夜惊梦, 爬起来就要出去, 步莲华反应快, 抱住她问道:“你上哪去?”
阿兰声音飘忽,委屈道:“我爹还没出来,我得去找爹……我就剩爹一个人……”
她睡迷糊了,步莲华安抚道:“睡吧, 你爹他在跟你娘说话, 我们明天去那边看他, 快睡吧兰儿……”
他连哄带拍, 还唱起了云州谣,阿兰渐渐安睡下来。
第二日清早, 步莲华睁开眼睛, 就见她穿戴整齐, 坐在旁边看着自己。
“殿下的眼睛肿了。”
“……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叫了爹。”
阿兰呆住,惊吓道:“对你?!”
“……不敢, 不敢。”步莲华笑了起来,看起来有气无力,“是对主公。昨晚你忽然起身, 说要去看主公……”
“想起来了!”阿兰跳了起来,蹬上靴子,“想起来了, 我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他把自己关在东殿好几天了……”
她跑着出去,忽而又折返回来, 步莲华身翻了一半,见她回来直直站在榻边,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好笑道:“要说什么给我听?”
“本来想让你一起去……”阿兰说,“你还是好好歇着吧,乖乖把药喝了,等我回来。”
步莲华想了一想,起身穿衣:“等我,我也要去。”
“你做什么去?”阿兰摆手,“我只是去把主公叫出来好好吃饭……我等会儿还要去校场,江御史在校场等着我呢,你看!”
她抬起脚,又拍了拍身上的黑纹金麒麟装,箭袖窄腰带,英姿飒爽。
步莲华不紧不慢穿衣,因尚在病中,加之头发凌乱,看起来像是昨晚被折腾了一晚。
他慢吞吞穿,慢吞吞说话:“我去听听你叫爹。”
阿兰拉过椅子,坐在对面等着,玩着妆匣里的花钏宝珠,神情懒懒,却也不催。
宫人们出出进进递巾送水,路过时都掩嘴偷笑。
阿兰注意到,却不知他们偷笑什么,只是那笑看起来也不是讥笑讽笑,阿兰也不问,过会儿就给忘到了脑后。
步莲华开始收拾头发,依旧慢吞吞的。病了之后就没之前那般利落,做什么都会慢半拍,阿兰把脸搁在梳妆台上,也没心思玩了,手耷拉着,整个人似要化在上面,再流淌下来,汇成一句:“好慢。”
步莲华看到她那副无精打采百无聊赖的表情后笑了起来,一边挽着袖前的花纹边,一边问道:“阿兰,你等不及了?”
阿兰撑起精神,回道:“……没事,也不着急。”
“像不像……”步莲华垂眼挽另一只袖边,犹自笑过后,不说话了。
像不像什么?
他不说,阿兰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想问吧,又怕他停下来慢吞吞地跟她说一堆。
直到月霜来时,看到这副情景,扶门大笑,这才惊醒了阿兰:“我的天奶奶啊,哥你还懒梳妆啊!你竟然让阿兰等着,我天……你俩像崖州那边的,那什么,勤快郎等懒媳妇!你快看阿兰的表情,我的天,太像……哈哈哈我不行了,我肚子要笑酸了……”
原来是像这个。
‘懒媳妇’走来,打妹妹毫不手软,也不慢半拍了,快准狠:地曲起手指,敲在了她脑门上,无奈道:“月霜……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等阿兰带我去校场玩。”月霜抱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是怀孕的人了,又挺了挺肚子,自豪道,“告诉你啊,你再敢打我,我就挺肚子告状去!现在只要是我说的,爹半点道理都懒得跟人分辨,我告谁他就收拾谁,我一告一个准!”
月霜说完,丢下哥哥,挽着阿兰出门:“阿兰,再过半年,我给你变个戏法!”
步莲华听到阿兰问她:“什么戏法?”
月霜骄傲拍肚子:“大变活人!”
步莲华远远在后面跟着,猝不及防听到妹妹的这个回答后,抵额叹息。
鹏远阁外,阿兰停了下来,月霜要去推门,被步莲华一把拽住,扯了回来。
月霜愣了愣,懂了意思,说道:“阿兰,去吧,叫九伯父出来。”
“阿兰,主公可能会问你……”
他可能会问阿兰,她想如何处置偷换孩子的那个女人。
步莲华话说一半,阿兰扭头问他何事,他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没事,我认为,不管是什么,你都会做很好,按照你的想法做就好……”
鹏远阁内到处都是沉木香的味道。
阁内无灯,光线昏暗,萧九蜷在阴暗处的榻上,睁着眼睛望着阁顶。
阿兰进来后,轻轻叫了一声主公。
萧九不满血丝的眼睛动了动,转向这边,看到阿兰后,先是迷茫,许久之后,他渐渐清醒过来,跳起来,瞪大了眼:“阿卿?”
阿兰点头,又再次狠狠点头,应了一声,“嗯,爹爹。”
“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听到了女儿叫他爹爹!
萧九大步走来,看着女儿,看了好久,慢慢咧开嘴,白牙也越露越多:“兰卿!”
他声音洪亮的叫了一声。
这次过了好久,阿兰才应道:“嗳,爹爹……”
萧九乐傻了一把举起她,举上肩头,让她坐着,转圈问她:“告诉爹,你姓什么?”
阿兰红着脸,又怕掉下去,又害羞,小声说道:“萧。”
“大点声!”萧九像个大傻子,蹦起来晃她,“让爹听听!”
阿兰原本有些怕,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生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颠下去,后来发现,他爹抓她抓得稳当当的,她渐渐放松下来,弯起眉,笑着说:“爹爹……我姓萧,我回来了,我有家……我有爹爹,有娘,你们没有不要我……”
她把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兰字木牌摘掉,递给萧九:“我不需要这个了。”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萧九接过来,看到栓木牌的绳子,眼中流露出悲伤,他大手一挥,扔了牌子。
“那个人……卿儿想怎么罚?”
这个问题,昨天,阿兰一直不想面对。
而如今,她坐在萧九的肩头上,视线看得高,看得远,心不知为何也平静了下来。
“昨日……步相说,大宛依然还在沿用前辽律法,前辽通律中,易妻换子之罪,如无伤亡……仅流放而已。”
“她定不止这一个罪行,肯定还有很多,爹让人帮你打探打探,总能给她治个死罪的!”
“不……不是……”阿兰说,“我要开新朝,盛世一统,南辽现在用的也是前辽的律法,那律法早就陈腐不堪,漏洞百出,为什么我们大宛还要听前朝的规矩?我想让大臣们……写新律,那个人,就用新律来判,我要光明正大,让她心服口服,依律为我娘,为我之前所受之苦赎罪!”
萧九高兴的不能自已,若是在鹏远阁再闷一阵子,让他把胡子蓄长,现在他的胡子,一定骄傲的翘着。
“哈!我闺女!”
他高兴地颠了颠阿兰,举着她说道,“走!爹爹带你去乾元殿走一圈!”
他就这样,让阿兰坐在他的肩头上,打开门,兴奋地跳出来,大步朝乾元殿去。
在门口坐等着阿兰出来一起到校场疯的月霜乍见萧九这般出来,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九伯父!”
“哈,小九妹在!”萧九指着坐在肩头,矜持又害羞的阿兰,大声说道,“小九妹,这是你九伯父的女儿,我的女儿!”
月霜大声道:“恭喜九伯父!公主殿下大安!”
阿兰转头,见月霜冲她眨眼,哈哈笑着,还举起步莲华的手摇了摇。
阿兰对含笑望着她的步莲华喊道:“我是……去乾元殿!”
步莲华做了个恭请的姿势,点了点头。
萧九嘻嘻哈哈跑了起来:“哈,那个臭小子!还是病恹恹的样子!”
心情高兴时,嫌弃时的语气也是愉快的。
他就这样高高举着阿兰,走了一路,喊了一路,遇到个人就喊一声:“这是我女儿!”
路上遇到的宫人大臣们,皆下拜称道:“公主殿下大安。”
萧九举着她来到乾元殿内,跨上玉阶,把她放在正座之上,挥手道:“卿儿你看,你的昭阳宫,你的家……”
他又指着自己:“还有爹爹我。”
阿兰勾起嘴角,开心的笑了起来。
萧九看着她,眼神柔软下来:“卿儿,还害怕吗?这些是你的,从你出生起,就是你的。不用再怕了……”
阿兰轻轻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一宫人传报:“主公,振威将军到了。”
“嘿,小虎子回来了!”
阿兰好奇:“那是谁?”
一个脸缠绷带,身形俊挺的年轻将军走了进来,看到麒麟金座上的阿兰,肿着的眼皮弯了弯似是笑了一下,跪下行了军礼:“公主殿下大安。”
阿兰觉得这个身条很是熟悉,他一开口,阿兰怔住了:“欸?小七?!你受伤了吗?”
楼玉捂着下巴,无奈道:“受伤了……”
萧九哈哈大笑起来:“摔下马了?”
战场上,只脸受伤,只有脸朝下摔马这个可能了。
“……并没有。”楼玉叹了口气,“是送我出城的百姓太热情……”
萧九笑的更是大声:“好!比我当年有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回评论了,真是不能拖,一拖就犯拖延症了……
师烟那个人物,实际上是有原型的,倒不是说她做的事一模一样,是这个人……性格想法,是有参照的。身边有这样的女性长辈,她做事智商飘飘忽忽,感觉她很沉稳,其实是很迷糊的。并不知道自己在过什么日子,说什么话。后来发现,她所有的生活都建立在虚妄之上。就是,我想象,我这么做会得到超级好的效果,我就这么做了,而且一直这么期盼着。是非常矛盾的一种人哎呀卧槽……我实在是……我今天本来呢能早点更新的,然后中午吃了碗超市卖的麻辣粉,现在胃疼恶心……奄奄一息中。
我对不起莲华,生病的感觉不好受……我现在快要难受死了……
二更不知道啥时候……今晚吧。应该更。
第71章 姻缘灯
月霜站在廊下, 踮起脚望着乾元殿:“你说今天还能等到她带我去校场了吗?”
“你去校场做什么?”
月霜不满的拍了两下肚子:“……我再不摸刀会疯!”
“对了……”步莲华看向妹妹圆滚滚的肚子, 露出了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的纠结表情。月霜胳膊肘戳了他一下, 啧声道:“有话就说,支支吾吾成何体统!”
这是头发白一半的老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震慑力十足,然而月霜说出来, 步莲华只想笑。
步莲华笑完, 清了清嗓子, 正经道:“今年, 江宁……好像不会回来。”
他为了顾及妹妹感受,加上了两个字, 好像。
其实他收到消息, 江宁今年的停战月确定不会回京。江宁因月霜的孕事, 连降三级,虽仍行主将之职, 却不是江六军主将,因而钻了这个空子,得以留在洛州前线, 接萧九的亲令,确保北朝立储大典期间,南朝不会在洛州生乱。
月霜眨巴着眼, 说道:“……所以呢?”
步莲华:“只是跟你说一声。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嗯,我白替你忧心了。”
月霜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我回来之前宁哥就跟我说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必须留在洛州给南鼠来波大的!”
月霜的性子……步莲华默然。
他又道:“只是这样一来,你再见他时,孩子恐怕都会叫人了。”
月霜拍肚子道:“我生完回去!”
“回哪去?”步莲华轻嗤道,“你好生待在家里,不要生事,爹的白头发,一半为国事一半为你,你乖些。”
月霜撇了撇嘴,又探头望向乾元殿,正巧见蒙着脸的蓝衣小将走出来:“诶?那个走路姿势……是不是七哥?”
“小七……”步莲华忽然愣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奇事,不自觉朝前走了两步,“小七他……”
“怎么啦?”
“没事。”步莲华摇头,“去跟你七哥说说话。”
“七哥脸怎么遮起来了?”
“许是伤了。”
“七哥那张脸……”月霜评价道,“谁会舍得伤?南鼠的刀都避着走……”
楼玉走近了,听到她说的话,想笑,一动扯到了脸上的淤伤,嘶嘶抽了两下。
不过尽管疼,也不妨碍他大叫:“月霜啊!”
“七哥,七哥你回来了!”月霜跳起来招手,“你脸怎么了?”
“百姓们热情欢送。”楼玉拆了脸上的绷带,指着肿起来的眼睛脸颊和淤青的鼻梁,说道,“看到七哥的脸了吗?好看吗?”
“哈哈哈哈……”月霜要笑抽过去了。
楼玉小心翼翼又走近了些,笑道:“几个月未见,已经长这么大了。”
“等你明年再回来,就有小孩儿叫你七舅舅了!”
看得出来,楼玉是高兴的,看向她的视线也变得温柔起来。
步莲华打发月霜去找阿兰,等人走了,楼玉问:“你想说什么事?”
“你最近……”步莲华盯着他的眉心看,“可有喜欢的人?”
楼玉笑了起来:“一直都有,没别人,怎么?看你那眼神,瞧见什么了?”
“姻缘灯。”步莲华说道,“人有三灯,命灯在中央,主命轨,亡灯在侧,主命中死劫,还有一盏姻缘灯,花样多,有的有,有的没有……你之前就是没有的。”
楼玉惊奇道:“现在有了?”
“我看你这反应……”步莲华奇怪道,“好像自己还不知情?”
楼玉一向通透,怎会动情又不知呢?有情有望才会亮姻缘灯,他既然亮了灯,就证明是有可靠姻缘的。
楼玉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只问道:“你这天眼,原来还能看这种东西?”
这种事要说出去,恐怕不止洪州云州那边会派人让他看命,步莲华若不是一定要以寿养眼,他可以去做看相先生,在帝京支个生意摊,保准不久后就能名扬四海。
“不然呢?”步莲华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只看帝王命?”
“那你也看过阿兰的?怎样,是跟你的?”
步莲华默了许久,说道:“我看不到我的,因而见到她的,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与我同灯。”
楼玉笑道:“安心,她看不上别人。”
楼玉感慨天眼的神奇和好用,这些步莲华之前压根都没提过,他如何看帝王命,如何看命轨,只有那些长辈们仔细问过,除此之外,步莲华不说,他也没问过。如今听到他说起姻缘灯,颇觉神奇。
“神棍,既然能看到我的姻缘灯,那会不会是……”楼玉挑眉,“月霜移情于我?假如,假如她生有这份心……”
“月霜跟江大哥同灯。”步莲华打破了楼玉的假如,“你这个……不知是和谁。不过这是好事,小七,恭喜。”
楼玉愣了愣,回头看向乾元殿方向,早就不见月霜身影,他轻声自语:“不可能吧……”
“还只是个影子。”步莲华道,“但你有了,就是有这份缘,你珍惜就是……”
楼玉似是在想什么,眼神飘远了会儿,又拉了回来,笑问步莲华:“你看过别人的吗?”
他这副准备好要笑的语气,步莲华一下子就猜到了:“北湘没有。”
“哈哈哈哈……你看我说过的吧!”
不过乐完,楼玉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这是不用拿命来换了吗?敢看来看去……”
步莲华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要的,只是比以前和缓了些,阿兰身上的天命紫气也越来越明显,折损不多,和她一起时日久了,都能补回来……再者,我最近一直在种花,那些花种破土后,我感觉好多了。”
楼玉理解不能:“你还是蒙上眼吧……等大家都回来,年宴人多,你眼睛望过去,十个阿兰也补不回来。”
“就这两天……”步莲华笑眯眯道,“让我眼睛透透气再说。”
主将陆续撤下归京,南北两朝宣布停战,十二月,双方表面上都平平静静祭天祭祖。
北朝这边要立储的消息散出去后,昭阳宫少见的忙碌了起来。
司礼的何大人高兴的不得了,北朝终于有了正经仪式,一直较为清闲的礼部这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预备大办。
十二月初七,主将全部到齐,萧九设了宫宴,让大家欢聚畅饮。
步莲华穿着板正的宫装,蒙着眼坐在步实笃身旁,整个大殿,也就父子俩这里最安静。
步莲华低头吃着东西,听步实笃低声说道:“公主有意订立新律。”
“嗯。”
“听她意思,第一是要惩治那个师某……”步实笃悠悠吃了口素菜,说道,“但那个人,不宜拖太久。一旦南朝发觉,定会拿她做文章,新律制定,规矩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拿出新律,另外,新律第一例,不能是这种需小心行事的案子,你那八锦卫,主公说可用,你去把这事处理了……公主那边,寻个理由结案上报即可。”
“好。”
正事说完,两个人沉默吃饭,又是一片寂静。
步实笃自小对儿子格外严厉,父子俩坐在一起,除了商议正事,也没别的话。
好半晌,步实笃才道:“还有……”
“嗯?”
“你这件衣服……”步实笃说,“是谁让你穿的?”
步莲华怔然:“爹,是有哪里不妥吗?”
样式规格甚至颜色都是普通的,并不越矩,这等场合,他一向谨慎。
步实笃喝了口茶,面无表情道:“天苍配祥火纹,这是前年的样式了。”
步实笃闲来无事时,好研究些这种东西,宫廷民间时兴的衣纹饰品,他最为熟悉。
只是他儿子不像他,因而被他嫌弃,步莲华找不到词接话,只得假装未听到,心里却在想,母亲快些来吧,省的父亲没事做,闲出病来。
正这般想着,就有宫人进来传报,说是贺族族长万归雁带着贺礼来了。
阿兰听到后,先朝步实笃那边看去,满桌人都高高兴兴,嘴里念着大姐来了向殿外望去,一脸期盼,唯有步实笃抱着小茶杯,悠悠喝着茶,连眼皮都懒得抬。
步莲华听到宫人传报后,起身让出了个位置。
万归雁风尘仆仆进殿,一个个问完,又与阿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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