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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赢江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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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莲华安静睡着,阿兰呆呆望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枕边的红绫上。
      红绫静静放着, 在夜色中, 暗沉的红像血。阿兰盯着它发呆, 看着看着, 心中忽然腾起了无名之火,伸手扯过它, 紧紧握住, 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它, 似乎要发力把它撕碎。
      步莲华有一双见之难忘的眼睛,却要日日被它遮住。
      阿兰心酸不已。
      他的眼睛真的很温柔, 回想起当初和他在京廊时,每日读书讲功课他都会摘掉蒙眼的白绫,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是没有侵略性的一种坚定目光,她那时,是从他的注视中汲取力量。
      然而最初, 和步莲华在一起时,阿兰是有戒心的。
      她见过很多南朝的公子哥,有正春风得意的, 腰间挂着装饰华美的剑,来性子了就拔出剑,随意找个路人砍刺,伤了死了就随意扔下几块银子,鼻孔朝天离开。也有落魄的,就像她最后救的那些,她救他们,给他们找食物吃,找地方住,教他们如何靠自己在南都生存,避开危险和仇敌,最后……为他们收尸。
      无论哪一种,阿兰对他们的评价都算不上好。
      前一种叫混账,后一种,也从未对她言谢,阿兰每每想起,只会叹息。
      因而乍见步莲华,阿兰无时无刻不在提防他,尤其他还要求自己必须每晚和他躺在一张床。阿兰想过,如果他忽然暴起要占她便宜,她是戳他眼睛还是踢他要害的问题。
      结果,他出乎意料的好。
      其实现在想想,一开始她对步莲华的评价还是不对的。
      他当初温温柔柔的,教她读书,给她烹茶,给她买衣甚至还会在她练字时帮她挽衣袖,给她磨墨。
      他做的这一切就像是顺手为之,半点不突兀,话也不多,不仅对她话不多,对其他人也是。
      不温不火的一种好人,没有情绪起伏,也不会对任何事表现出厌恶不喜,充其量会皱下眉。
      阿兰一度以为,他就是这种人,这种……一直处在春夏之交,不过热也不冷的人。她有一阵子,甚至认为步莲华就是圣贤书中那令人如沐春风恪守礼仪的正人君子。
      然而,熟了之后,她才慢慢发现,步莲华实际上和月霜差不了多少,他体内似乎有条神奇的分割线,等她和他熟过了那条分割线,他就全部向她敞开了。
      他喜欢郑重其事的开玩笑,欢喜时也会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里装的都是坏点子,还越来越无耻,只要得空,就会找机会来偷香,蒙着眼睛都不闲着,慢悠悠晃过来,手里拿着小石子,扔几个到她眼前的桌上,提醒她自己来了。
      最初他这么扔,把隐卫招来了好几个。
      步莲华的恶劣事迹,一经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阿兰又想到,有次他撒谎骗月霜,她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差点说漏嘴,步莲华就笑眯眯的踩住她的脚,长长叹息一声,直到她改了口,替他圆了回来,他才默默收回脚。
      阿兰的思维由远到近,再次回到身边,默默看着现在的步莲华闭着眼,缓慢有规律的呼吸,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后来,牙也乐了出来。
      半年时间,喜欢上一个人,足够了,何况他真的很好。
      世间无完人,他只是身体不太好,又不是病的起不来床,真的很好了。
      那些人,阿兰又郁郁想到,他们真的就如步莲华之前对她说的,每个人都说,莲华,你养好身体就好,看起来要求很低,可实际上,每个人都在逼他做出成就来,要他做个十全十美之人。
      阿兰听到过步实笃对他说:“你本就比不得常人,身子骨那么脆,自己不刻苦,不立志,你是要做废物吗?”
      即使是现在,他们也是这么看他的。
      好像他要做到十全十美,百病全消才能让他们全都闭嘴一样。
      阿兰闷闷不乐,轻声埋怨道:“他们懂什么,全是……”
      全是放屁!
      阿兰撑平那条红绫,蒙在了他眼睛上,轻轻遮住他的眼,红绫黑发,阿兰凑上去,隔着红绫吻了吻他的眼睛。
      松开手,红绫滑了下来,她笑声闷在嗓子里,看向那抹深红色,忽然想起了一件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有次说起喜好,她说:“我喜欢你帮我顺头发。”
      不仅仅是平时瞧见了,随手摸摸她的头发,在床上时也是如此,这似乎也是他的习惯,有时情正浓时,他也会顺手把她的头发挂在耳后,手指轻拂过,让她抑制不住的颤动。
      她说自己喜欢这样之后,步莲华更是频繁,甚至随身带着一把玉梳,闲下来就帮她顺头发,阳光好时,阿兰躺在他身上批阅奏表,感受着玉梳从发间舒缓滑过,浑身都是酥的。
      阿兰总觉得,她也应该礼尚往来,于是问他:“你喜欢我怎么样对你?”
      步莲华笑而不语,目光向下移,停在阿兰胸口,阿兰不爽道:“做梦,别寄希望于它了,大不了了!”
      步莲华笑得像无耻,凑近来,在她耳边轻轻说:“喜欢听你哼……”
      阿兰脸红透了,顺手把奏表砸在了他脑袋上让他清醒,奏表落在身上,步莲华看到自己父亲熟悉的字体,确实瞬间清醒,默默飘走,自觉坐远。
      过了许久,他在另一边解释道:“殿下,其实这个哼……”
      阿兰见他还要提,举起了笔筒:“闭嘴!”
      “我指的是哼歌……”他一脸你错怪我了的表情,委委屈屈回看她。
      阿兰:“……你自己想想这个理由能站得住脚吗?”
      阿兰从不哼歌,她对音律这些天然没感觉,只要一有丝竹管弦声,她就想起南朝伪帝在靡靡之音中醉生梦死的嘴脸,再好听的曲调也变得无感甚至反感了。
      步莲华提醒道:“殿下之前还唱过云州谣,我说的哼……就是指这个,我很喜欢。”
      鬼才信。
      思绪又飘远了。醒了之后,躺在床上不起身,就会这样胡思乱想,阿兰蠕动两下,离得近了,悄悄咬了咬他的嘴唇。
      她觉得自己没怎么使劲,无奈牙口尖利,旁边那颗虎牙一直都是牙齿中的战斗主力,步莲华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
      阿兰吓了一蹦,赶忙捂住了他的眼睛,睫毛轻轻搔着她的手心,他迷茫道:“阿兰?”
      “嘘……睡吧。”
      “几时了?”
      “还早,睡吧。”阿兰一手抽出红绫,蒙住了他眼睛,扶着他脑袋,哄着他翻了个身,把红绫系好了,这才放下手,松了口气。
      步莲华尚未从睡意中清醒,乖乖躺了一会儿,忽然推开她:“不想……”
      阿兰一愣,又离近了,问他:“你不想什么?”
      “……拿开。”
      “什么拿开?我的手吗?”阿兰轻轻拍着他,说道,“你睡迷糊了吧?我拿开了,你安心睡。”
      步莲华说:“我不是瞎子。”
      他声音很轻,但很不情愿,过了一会儿,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是瞎子……我为什么要让自己看不见?不公平……”
      阿兰这才知道,他说的拿开是指蒙眼睛的红绫。愣了许久,回过神来,阿兰才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发酸,心里跟着委屈了起来。
      “没事的……”她说,“不是你想要的,就是天给的,最后我也要它收回去!”
      步莲华没有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阿兰听到了舒缓的呼吸声,她低头去确认,忽见红绫湿了两处,颜色变深了些。
      “啊呀,怎么还哭了……”
      阿兰轻轻叹了口气,抚了抚他的背。
      次日晨起,阿兰说:“莲华,你昨晚哭了。”
      步莲华哼笑一声,慢吞吞披衣穿袜,慢吞吞回答:“你做梦梦见的?”
      “……你没印象了?”
      步莲华摇头:“我怎么会哭,我从没哭过。”
      “扯谎。”阿兰这就不服了,立刻扳着手指算起他哭的次数,“你流眼泪的时候还少?从我见你的第二天起,你就哭了,我记性很好的……”
      新任储君经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记性很好的。也确实是好,但她之所以频繁的说这句话,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怕受到大臣们的欺骗。
      所以,她会不停地暗示自己,也暗示旁人,你们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
      对步莲华也是如此,因她发现,步莲华不愧是北朝老狐狸之后,不正经时,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随口乱编的。
      步莲华沉默了片刻,说:“那不是哭。”
      “哦,都流眼泪了还不叫哭……”
      “那只是流泪。”步莲华笑得好看,慢吞吞摸到她身边,摸着她脑袋说,“哭是哭,流泪是流泪,我之前都是疼的,疼起来眼睛自己就流泪了,这可真不是我哭。若真要说,这天底下,最不容易哭的就是我了。”
      阿兰笑他:“哈,原来你还会吹牛……”
      “并不是在和你吹嘘。”步莲华正经道,“毕竟我忍了这么多年,都熬成铁石心肠了,平常的痛在我看来都跟挠痒痒一样。疼我都不怕,还怎么会哭?”
      阿兰陷入沉默,打算不告诉他昨晚他因何而哭,她转了话题:“莲华,我能问问你,你的那个新暗门,靠什么传递消息吗?”
      “圣训十七则。”
      “啊?”阿兰忽然想到了苏北湘私藏的那本如同命根子一样的‘圣训十七则’。
      “那要怎么传递消息?圣训十七则作何用途?”
      步莲华却不打算说,笑道:“自有我的办法。”
      洛州战场上,楼玉正在摆弄着月霜那根断掉的玉簪,贺然拿着药膏进来,扔给他:“何医要你换药膏。”
      楼玉抬起头问她:“我脸好些了吗?”
      “好多了。”贺然点头道,“眼睛大小基本一样了。”
      楼玉笑了笑,言了谢,牙咬着细布条,继续缠玉簪。
      “是月霜的?”
      “嗯?”楼玉奇道,“猜出来的?”
      “玉簪是我们贺族的制式。”贺然说道,“玉质也是上佳的。”
      “果然对然姐来说,什么事都是简单的,一看便知。”
      “当今储君殿下也有一根。”贺然又道,“一样的,一块玉,两支簪,都是成人礼用的。”
      楼玉回想了一下立储大典上的唱礼单,万归雁代表贺族送来的贺礼中,果然是有一根玉簪的。
      楼玉好奇道:“这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贺然微微笑了笑,歪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簪子是少主问族长要的。”
      暗门令传的,她听到了。
      楼玉了然:“原来如此。”
      他把玉簪缠好,小心装在怀中内袋,这才问贺然:“然姐的发髻总是挽得和别人不同。”
      她的头发梳成乌云般的发髻,懒懒垂向一边,只缀一朵白花,简雅独特,意外的很适合她。
      贺然顺口问道:“好看吗?”
      “那是自然。”楼玉说,“好辨认,隔很远就能认出你。”
      “也多亏和别人不同。”贺然笑道,“才使得楼将军发现我落在后方,折返回来救我一命。”
      楼玉搓开银水壶的盖子,仰头喝了口糖水,眉舒眼笑:“然姐,孩子叫江开。”
      昨日,京城发来的报喜信到了,江宁看完把信塞给楼玉,哈哈大笑一阵,心满意足地拄着拐杖跟着伤兵队北迁。
      贺然转头看着他,笑了起来:“很高兴吧。”
      “然姐跟别人总是不一样。”楼玉忽然收了笑,从怀中取出报喜信,一边重温一边低声说道,“别的人都在安慰我,生怕我高兴是装的,但我看得出,然姐是知道我心中真实想法的。”
      “我从与你共事起,就在琢磨这件事。”贺然说道,“楼玉,你对她的爱慕,就如她的名字。天上月地上霜,看得见摸不到,她不属于你,你也没想过真正要拥有她。你只是喜欢看着,看着她升起,看她散发出光辉,如果不去想这辈子你都摸不到月抓不住霜,你便不会痛苦难受。你只看着就心满意足,所以你的高兴,是真的高兴。”
      楼玉眼神发飘,好半晌才道:“原本是高兴的,结果你这么一说,我竟有些想哭……”
      “我现在和你一样。”贺然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感同身受,他在我心中,就像月光,每晚都能照进心里,我却抓不到了。”
      楼玉摇头:“还是不一样的,然姐更苦一些,人走了,什么都没了,思念都是空的,午夜梦回想起斯人已逝,那种又空又疼的滋味……比我苦多了。”
      贺然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他。
      楼玉微微皱眉,苦笑:“所以然姐……为何会看上我?虽然人走了,可他会在你心里变得更重,与他相较,我自己都觉自己太轻,然姐竟然也能在心中腾出位置给我……”
      “人心很大的。”贺然说,“它能装下一个早已离我而去的人,也能装下另一个熠熠生辉的人,甚至还能装下我的太平盛世梦。有人为财而活,有人为名而活,有人为欲望而活,我为心而活。心中装的,我都想带在身上。”
      “贺然。”楼玉说道,“我这一年来,见过的人中,有两个最不同。”
      他指了指北边:“一个是当今的储君,她的野心和张力,起初压抑在自卑中,未敢完全敞开示人,但即便如此,仍是遮不住她的不同。她心中要的,一开始就是天下,只是之前境遇不好,不敢想,可一旦回到高位,她就能放开手脚,显现野心。”
      “你也是。”楼玉说,“你是第二个。你的不同,一样是因你心中所想,心中所求太大了,我并不是指你和储君一样要的是天下……你要的是你心中的美满人间。并且你……自信坦然,不疾不徐,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贺然只是笑,之后说道:“楼将军很有见地,以后会是留名青史之人。”
      “然姐才是。”楼玉说道,“不是恭维,是真心话。”
      贺然温柔笑了起来,坦荡荡道:“借你吉言。”
      进入三月,草长莺飞,帝京也总算有了些颜色。
      天坛祈福完毕,阿兰再次登上京郊的无名山,静静坐在山顶的瞭望台旁,看着昭阳宫。
      步莲华裹得严严实实,白毛黑发,站在一旁给她讲前朝皇帝的事。
      阿兰听他说完萧王,跟了一句:“我有个舅舅,在西陵祭拜母亲时见到了牌位。”
      “公子牧。”步莲华道,“他去的早,当年宫变,萧王府撤出京城,一路阵亡无数兵将。当年主公拼死救出了萧王爷,公子萧牧是走朱雀门,楼萱,就是楼老将军的大女儿,五狼将中的大姐,领兵随护,王晋他们的主要目标只有萧王爷和公子牧……”
      后面他不说,阿兰也猜到了。
      她说:“所以,南朝……对我而言,是国仇家恨,对吧?”
      步莲华把自己蜷在厚实的斗篷里,点头道:“是的。”
      山上还是冷的,阿兰站起来,俯瞰帝京,垂眼说道:“那个狗皇帝竟然是诈病。”
      “也好。”步莲华说,“楼老将军一直跟他别劲,主公现在说伪帝未死,楼老将军就憋着一口气,誓要走在伪帝后头。”
      “让王晋活着也好。”阿兰说,“活着等着我杀进南都,削了他的狗头,铲平龙泉宫。”
      她这句话说的颇有点狠辣劲,步莲华笑眯眯看着她,轻轻咳嗽了两声。
      阿兰闻声转头,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皱眉道:“你别站风口了,站这里来。”
      步莲华笑问:“站你后面,让你替我挡风?”
      “想得美。”阿兰道,“我站的地方刚好风小,吹不着你,快过来。”
      步莲华过去,阿兰拉住他的手摸了摸,还是温的,这才安心。
      两个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步莲华问她:“殿下又在想什么?”
      “想……到哪找个称我心意的画师,给苏北湘画王八。”
      步莲华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手从她手中抽出,指向自己:“我,保证合你心意。”
      他压低声音,眨眼睛道:“画大个的,金粉描边。”
      苏北湘到洛州收钱,钱虽然收了,任务也完成的不错,但洛州大户算是得罪完了。
      于是阿兰这几天忙着替他安抚人心。
      细究之下,这才知道,起初苏北湘到洛州去,双方都和和气气的。洛州的大户们也都知道他来做什么,积极配合,好吃好喝招待着,要捐的,要诈的,要给的,一个法子,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下去就给。
      所谓拖,就是指每日好酒好菜好歌舞招待朝廷使臣苏北湘他们。
      但总有不长眼的,要往苏北湘炸点上碰。
      洛州八城刚从南朝手中划为北朝版图,城中大户们行事,尤其是与朝廷官员打交道,多少还沾着些南朝旧习。
      涸坝城的大户听到风声,知晓苏北湘养了几个出身野窑的孩子,自以为了解到了他的喜好,特地买来一对儿长相干净漂漂亮亮龙凤胎,十二三岁的年纪,晚间歇了宴席,送到苏北湘房中侍候。
      苏北湘炸了。
      公子哥发起脾气来常人招架不住,官服一脱,直接踹翻长桌,黑靴踩在大户的脸上,不客气的拿剑指着大户的喉咙,把大户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吓的大户五十多岁的人,当众尿了裤子。
      这下祸闯大了,随行官员得知后,想劝都来不及了。
      然而,该收的钱还是收回来了,也算没砸锅。就是闹得有些不好看。
      阿兰这个储君发了罢职反京令,一旨两面,一面千言骂苏北湘,骂的酣畅淋漓,另一面写给他的只有寥寥几句:“孩子领回来。王八跑不了,认命吧你。”
      于是苏北湘带着大户送的兄妹俩,奉旨返京。
      路上还捎带着给这俩改了姓,这次倒不是苏了,换了个姓,姓江。
      江巍,江峨。
      那个大户听说苏北湘把那对儿龙凤胎带走后,很是憋屈。
      丫丫个呸,你装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暗搓搓的带着人跑了?娘的,钱也给了,人也给了,还平白无故被骂了,当众出了丑。
      大户越想越难咽下这口气,当夜写了折子上奏昭阳宫,字里行间要求补偿。
      阿兰气得要死,同二相商量之后,准了大户的儿女上京入国子监读书。
      苏北湘听说后,轻蔑一笑:“入国子监了吗?好极了,那我要去国子监。”
      反正他官也被降了两品,索性就不在户部待了,他就是要去国子监,当主薄管那几个关系户去!
      他递上折子的当晚,阿兰到华清殿,问步莲华:“要什么金粉勾边,给他涂黑!画大点!气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了一点点。
      诚挚感谢轻然,巫觋,英可,LOVELESS~~
      第83章 昭阳送别

      苏北湘说:“我要去国子监!”
      他一脸杀气, 破罐破摔说出这句话后, 早他一步到乾元殿的万月霜愣了一下, 笑到打嗝。
      阿兰充耳不闻,专心看书。
      “你听见没!”
      苏北湘实在是急得不行,又回到了以前同阿兰说话时咄咄逼人的语气。
      阿兰抬起眼皮,赏了他一个无奈的注视。
      月霜说:“湘哥, 态度好点嘛, 不然还如何好商量?”
      苏北湘这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和你一样呗。”月霜说道, “我要去做墨城的城守。”
      苏北湘脱口而出:“你这不是胡闹吗?!”
      万月霜笑得更欢:“你这不也在胡闹吗?我做墨城城守, 还算有理有据。殿下现在苦恼,也只是担忧我刚生产完, 身体会出差错, 而不是质疑我能力。我一个从前线退下的副将, 做个管兵管民的城守绰绰有余。你呢湘哥?”
      苏北湘果然幼稚的顺着她话反驳了下去:“我是二甲传胪,去国子监教导他们也绰绰有余!”
      听听这幼稚的。万月霜十八, 苏北湘可不止十八。
      阿兰搁了笔,淡淡道:“我朝官吏变动,看样子是杂乱无章, 我有心整治吏治,不能让你们在这般随心所欲下去。”
      苏北湘心道,嗬, 现在讲话都要拿架子,一套一套了,听这词用的, 还跟他拽文嚼字!
      月霜一脸得意,撺掇道:“殿下啊,湘哥他是无理取闹,你不答应合情合理。但我和他可不是一种人,我有军功,做此决定前更是谨慎思考过,我是等不到重新上前线立大功的时候了,入仕为官当个城守,情理之中嘛。”
      苏北湘忍不住问她:“你怎么想去墨城?那么乱的地方,你以为好整治?”
      月霜:“怎么,不行?本来就想去,现在宁哥在墨城养伤,我就更想去了!”
      难怪,苏北湘斜眼看着她。
      月霜见他目露鄙视,再次补刀:“湘哥,你是真的在无理取闹。你闯了祸,降了职就安分一点,闹着去国子监做什么,你要给那几个孩子找罪受,这不就是撺掇南北离心吗?”
      苏北湘刚想反驳,又听月霜说:“再者说,你当初进的是户部,那就是户部的官员,去什么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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