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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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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
  刚刚路过302宿舍的大门,墨上筠就听到305宿舍的门被打开的声响。
  脚步微顿,墨上筠抬眼看去,第一时间见到从门内走出来的人。
  仲天皓。
  显然,仲天皓早已听到301开门关门的声响,他刚一出门,就朝这边看了过来。
  第一眼,看到是墨上筠,仲天皓顿了顿,随后视线一转,落到了墨上筠右手拿着的手机上。
  手机刚刚开机,屏幕还是亮的,在走廊处昏暗的光线中,尤为显眼。
  仲天皓拧起眉头。
  昨天的会议上,就明确指出教官对手机的使用问题,结果才一天的时间,身为教官的墨上筠,就摸上了手机。
  注意到仲天皓的视线,墨上筠也意识到手机的问题。
  不过,既然都已被发现,墨上筠也没躲躲藏藏的,反倒是尤为坦然地朝仲天皓打招呼,“仲教官。”
  仲天皓顿了顿。
  他想就墨上筠的手机问题说几句,可,却有一个更大的疑团在心里缠绕,让他不得不有所取舍。
  他关上了门,转过身,正面朝向墨上筠。
  “你下午训练的目的是什么?”
  浓眉紧锁,仲天皓紧紧盯着墨上筠,一字一顿地问道。
  墨上筠扬眉。
  有点意外,仲天皓不直入主题地质问她拿手机的问题。
  微顿,墨上筠道:“单纯的训练。”
  仲天皓眉头紧皱,“你昨天扣了他们三分,今天下午的训练,不是想借助这个机会让她们把这三分拿回来?”
  仲天皓一点儿都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他是这么想的,根据局势,他也只能这么想。
  所以,当结果跟他的预料不一致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自己想不到,自然只能问墨上筠。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这个……”
  墨上筠提起了手机,慢条斯理的出声,话语里带着几分暗示。
  手机已然开机,虽然是静音,但多条信息过来,手机正在震动。
  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两人的注意力。
  仲天皓阴着脸,看了看墨上筠,又看了看手机。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墨上筠想说什么。
  半响,仲天皓在心里做了一番颇为激烈的挣扎,最后在强大的好奇心的驱使下,稍稍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我什么都没看到。”仲天皓一字一顿地说着,那缓慢的语调,使之说话时颇为艰难。
  昨天的会议里,明确规定教官对手机的使用次数,但是,没有强制没收教官的手机。
  他跟墨上筠是平级,能做的,就是批评墨上筠几句,然后将事情汇报给阎天邢,如果阎天邢比较重视的话,将下一次的会议中对墨上筠做出批评。
  不过,很明显的,就算他告知阎天邢,也不一定会让阎天邢点名批评墨上筠。
  墨上筠想要的,就是让他对此事少唠叨几句。
  得到仲天皓的保证,墨上筠满意地挑眉。
  “目的,”墨上筠将手机放到兜里,抬眼,直视着仲天皓审视的眼神,不紧不慢道,“两个。一,a组没扣分,她们不服气。所以,给她们一个心甘情愿扣掉3分的理由。二,训练。”
  仲天皓一愣。
  给b组学员一个心甘情愿扣掉3分的理由?
  用这种古怪的方式?
  仲天皓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愈发狐疑地打量着墨上筠。
  训练就是训练,他还没想过,训练会因学员的错误与教官的惩罚,而做出相应的改变。
  这个涉及的范围很广,他一时无法认同墨上筠的做法。
  “你临时决定的,还是事先安排好的?”仲天皓问。
  “临时。”
  墨上筠缓步向前,在踱步路过仲天皓时,她停了下来。
  偏头,看着一侧的仲天皓。
  仲天皓比她高十公分,身形近乎她的两倍,可她站在仲天皓跟前,气势却不比仲天皓弱上半分。
  “仲教官,你的严谨认真,我还挺喜欢的。”
  墨上筠眉眼的凉意渐渐淡去,忽的添了几许轻松惬意。
  “……”
  冷不丁听到“喜欢”这俩字,仲天皓古怪地盯着墨上筠,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像应该指责墨上筠的轻浮,但,人家肯定的是他的训练态度,于是也没处指责。
  仲天皓脸红了,只是皮肤在长年累月的暴晒下晒得黝黑,加之光线昏暗,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那什么,”抬手摸了摸鼻子,墨上筠朝仲天皓眯眼一笑,“今晚的训练,我在这里请个假。b组就拜托你照顾了。”
  将事情说完,墨上筠没等仲天皓做出反应,就直接走了。
  仲天皓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会儿功夫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等墨上筠走下楼梯,仲天皓才僵硬地转头,朝楼梯口看去。
  什么……意思?
  她们不是串通起来想给他下马威吗?
  为什么要请假?
  还将b组学员交给他训练?
  从未见过墨上筠这号人的仲天皓,表示有点儿懵。
  ------题外话------
  有预感,十点半之前是写不完一万字了。初步尝试万更瓶在此表示,一定写完一万字才碎觉。所以,如果有欠下的字数,各位明个儿起来再看吧。
  书院审核时间,上午九点到晚上十点半,望周知。^_^


第307章 、听说我的教官马失前蹄【二更】
  仲天皓这厢不明所以,墨上筠那厢已然毫无压力的甩锅了。
  将b组那帮无法无天的小兔崽子交给仲天皓来训练,是墨上筠被压得浑身酸痛后临时做的决定。
  有仇不报非君子。
  有仲天皓这个恶魔教官给她们折磨,如此好的资源,不要白不要。
  墨上筠非常爽快地逃了这次夜间训练。
  然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季若楠和段子慕都不在,办公室的灯都没开,墨上筠进门后,开了灯,随手关上门,然后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叩。叩。叩。”
  刚刚坐下,就听到门被敲响。
  墨上筠把一份文件夹拿过来,继而扫了眼门口,懒懒出声:“进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
  推到一半,阎天邢就直接走了进来,紧随着便是门被关上的声响。
  墨上筠看了眼阎天邢挺拔的身影,淡淡地收回视线。
  尔后,大大方方地将手机给拿出来。
  她问:“阎教官,有事吗?”
  阎天邢走近,见到墨上筠手中的手机,嘴角狠狠一抽。
  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的玩手机,真是惯得她。
  “过来看看我的教官是怎么成网瘾少女的。”阎天邢故意接过话。
  墨上筠微微抬头,对上阎天邢无奈的视线。
  阎天邢伸出手,将一瓶红花油放到了桌上。
  “怎么个意思?”墨上筠扬眉,略带戏谑地调侃道,“受伤了,要帮忙抹点儿?”
  阎天邢只手放到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目间染着淡淡地关切情绪,可话到嘴边却是:“听说我的教官马失前蹄,被自己的学员折腾了一番,特地过来慰问慰问。”
  墨上筠:“……”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片刻后,墨上筠似是无事一般,坦然迎上阎天邢的视线,“谢了。哪儿听来的?”
  阎天邢勾了勾唇,如实道:“哪哪儿都知道了。”
  墨上筠嘴角微抽。
  忘了b组那么多张嘴了,一人一句,这事迹都能让她们将整个基地传遍。
  “看看。”
  阎天邢手指在桌面一敲,带着催促和提醒的意味。
  墨上筠往椅背上一靠,极其随意道:“没事儿。”
  被压一下而已,搞得跟她受了重伤似的,毛病。
  阎天邢懒得听她多说,直接抓住她的右手手肘,“有没有事得看看才知道。”
  说着便将她的衣袖往上拉。
  墨上筠下意识想将手给挣脱开,可她这番举动早已在阎天邢的意料之中,抓住她手肘的力道一紧,动作迅速地将她的衣袖给拉上去,半截手肘立即映入眼帘。
  大半年隐藏在衣袖下的手肘,鲜少有被风吹日晒的机会,皮肤水嫩白皙。
  此刻,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大块淤青,往外那一侧,还有一道被树枝刮破 、已经结疤的伤痕。
  新的淤青,旧的刮伤。
  阎天邢光是看了一眼,就紧紧皱起眉头。
  不出所料的话,墨上筠身上应有不少的伤疤。
  常年训练,各种危险项目,哪怕是稍稍磕着碰着,墨上筠这样的皮肤都容易出现伤况。
  本是想送一瓶红花油,让她以后注意一点儿的,但看到这半截手肘,阎天邢的神情就沉了下来。
  “小事儿。”
  注意到阎天邢的神情,墨上筠闲闲地说着,也不再挣脱这半截手肘,而是伸出左手将桌上那瓶红花油给拿了起来。
  随后,将红花油一抛,丢向阎天邢。
  “喏。”
  阎天邢下意识将其于空中捞住。
  红花油刚落入他手中,墨上筠就指了指自己的手肘,大方道:“给你个献殷勤的机会。”
  阎天邢倏地被她给气笑了,从牙缝里磨出阴森森的三个字,“谢谢啊。”
  “应该的。”
  墨上筠慢条斯理地接过话。
  阎天邢没好气地用手指敲了下她的脑袋。
  墨上筠蹙了蹙眉,手肘借势朝阎天邢扫了过去,没想阎天邢眼疾手快的,顺利将她的招数躲开。
  侧过身,阎天邢将段子慕的办公椅拎了过来,随后在墨上筠一旁坐下。
  墨上筠将右手给他,左手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开最新消息。
  阎天邢任劳任怨地给她的手肘涂抹红花油。
  涂抹的同时,还不忘了询问:“摔哪儿了?”
  “腰。”
  墨上筠简简单单地回答。
  被压倒的时候,腰撞到了一块石头,磨破了点儿皮,到现在还疼着呢。
  不过没伤到骨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跟那批在训练时受伤的学员比,她这样的小伤简直是小题大做。
  只是这伤得……有那么点儿冤。
  “方便吗?”阎天邢顿了顿,盯着她。
  墨上筠点开跟司笙的对话框,继而偏头,朝阎天邢挑眉,反问:“你说呢?”
  阎天邢只得无奈道:“重吗?”
  “不重。”
  墨上筠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的手指点开司笙发过来的图片。
  图片很长,以漫画的形式,讲了个小故事。
  总共12张图,大部分都出现了豆腐铺,有几张是司笙拍戏的现场,有两张是司笙外出所见风景。
  文字很简单,基本上就是地址和时间。
  ——每一年的劳动节,墨上筠都会收到类似的条漫。
  算到现在,差不多五年了。
  这是她外公 、岑老爷子的命令。
  自从15岁的墨上筠不再在外公那里学武后,墨上筠跟司笙基本零接触,三年后司笙顺利出师,外公忽然联系到她,让她多跟司笙联系联系,同时也命令司笙将每一年去了哪儿 、做了什么,都给墨上筠大致做个总结。
  外公放心不下司笙。
  墨上筠也知道点儿原因,因为司笙这人特古怪,按照她妈的评价来说,司笙如果往好的方向发展,那是无拘无束 、潇洒一生;如果一不小心走歪了,那没准就能无恶不作,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那是一个不会被任何条例和规矩约束的人。
  也就是说,只要她想,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总而言之,自从司笙出师后,就一直听岑外公的话,选在每年的五一给墨上筠发总结——因此人很懒,且总结能力不行,所以就以绘画的形式跟墨上筠敷衍了事。
  墨上筠受过司笙的小恩小惠,有时间的话,会根据她的图片进行总结,然后跟岑外公汇报,免得老爷子在家里一直惦记。
  跟备注“豆腐西施”的司笙回了个【收到】,墨上筠便保存了图片。
  涂完药再做总结吧。
  这么想着,墨上筠将手机往旁一丢。
  “豆腐西施?”
  将她的淤青涂抹好红花油的阎天邢,无意间扫了眼手机屏幕。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也没有隐瞒,“司笙,卖豆腐脑的那个。”
  阎天邢将她的衣袖放下来。
  想了会儿,才将“卖豆腐脑的那个”想起来。
  演技差的武打明星,在送墨上筠的生日礼物(豆腐脑)里放上最起码三分之一白糖的奇葩。
  阎天邢微微点头,随后问,“另一只手呢?”
  “没伤。”
  墨上筠晃了下左手,表示没有任何伤势。
  但,刚想放下去,就又被阎天邢给抓住了。
  阎天邢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的左手衣袖给拉上来。
  本是想确认一下,可这一看,阎天邢的脸色就彻底垮了。
  一道长疤,从手肘内侧划下来,已经彻底痊愈,疤痕跟皮肤颜色一致,乍眼一看甚至辨认不出来。
  俨然,这道长疤已经存在有一段时间了。
  阎天邢没记错的话,先前还在墨上筠的肩膀上见到过刀伤,比这个要严重很多。
  拧着眉头看了两秒,随后,阎天邢似是笑了,话语里带着点讥讽怒意,“墨教官,你兵龄不长,条件优渥,身上的挂的彩倒是比大你一轮的老兵还要多。”
  听得阎天邢语气怪怪的,墨上筠轻轻蹙眉,将手给挣脱开,继而慢条斯理地将衣袖给放下来。
  “如果这是褒奖的话,我接受。”
  墨上筠说的云淡风轻,显然不想就此事跟阎天邢多做解释。


第308章 、墨上筠,哭一下
  “如果这是褒奖的话,我接受。”
  墨上筠说的云淡风轻,显然不想就此事跟阎天邢多做解释。
  听得墨上筠那近乎淡漠的回答,阎天邢眼底阴沉怒意更甚。
  褒奖?
  她倒是看得起自己!
  “想多了。”
  阎天邢没好气地吐出三个字,然后拿着红花油的盖子将其盖好。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可阎天邢手下的力道很大,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
  墨上筠无意间瞥了一眼,那一刻,有种瓶子都会被阎天邢捏碎的错觉。
  想了想,墨上筠转移话题,“我有个事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不同意。”
  阎天邢皱着眉头,连听都不想听一句,直截了当地否决。
  墨上筠无语地看着他,“您这……小气了啊。”
  “我高兴。”
  阎天邢凉飕飕地剜了她一眼。
  话音落却,红花油的瓶子被狠狠地砸在了办公桌桌面。
  扫了眼那可怜的瓶子,墨上筠摸了摸鼻子。
  稍作停顿,墨上筠试探性地问:“要不,给您讲个故事?”
  “说。”
  阎天邢斜眼看她。
  墨上筠指了指靠窗的饮水机,“去倒杯水。”
  阎天邢:“……”
  三秒后,阎天邢站起身,认命地拿走了墨上筠的水杯,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水。
  回来的时候,虽然颇为暴躁地将其放到墨上筠跟前,可放下的动作却很轻,滴水都未曾洒落出来。
  墨上筠朝一侧的办公椅看了眼。
  阎天邢阴着脸坐下来,余怒未消。
  “喏。”
  墨上筠拾起手机,点开保存的图片,将其丢给了阎天邢。
  阎天邢抬手接过,狐疑地扫了墨上筠一眼后,低头浏览着那12张拼凑在一起的图片。
  “这是司笙画的,怎么样?”
  墨上筠拿起水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朝阎天邢抛出个问题。
  阎天邢眉头微动,直白道:“我对她的故事不感兴趣。”
  如果墨上筠只是想以他人的趣事来转移话题,他非得让墨上筠接下来两个月碰不到手机不可。
  墨上筠懒得理他,耸了耸肩,将司笙画图的原因简明扼要地跟阎天邢说了一遍。
  在阎天邢耐着性子听完后,她紧接着问:“知道为什么是五一吗?”
  直觉意识到有猫腻,阎天邢微微眯起眼,“说说。”
  “差不多10年前的五一,我外公给了司笙十块钱,一封信,让她在一周之内将信送到千里之外的朋友那里。”墨上筠说着,喝了口水。
  “结果呢?”阎天邢皱眉。
  一周,十块钱,千里之外。
  司笙跟墨上筠同龄,八年前,也就12 、3岁。
  这么小的年龄,让其独自一人走那么远的路,这显然不是一般的长辈能让人做出来的事儿。
  “结果,她一周后回来了。一天内抵达,送了信,玩了五天后,回来。”
  “哪来的钱?”
  阎天邢从善如流地问。
  “去的时候搭了便车,在那边用她的身手赚了点小钱。”墨上筠耸肩,“外公的目的,是为了锻炼她的生存能力。”
  阎天邢似是懂了些什么。
  这是司笙经历过的。
  但是,墨上筠可以说是跟司笙一起长大的。有没有可能,墨上筠也……
  甚至于,更狠?
  顿了顿,阎天邢稍有疑虑地问:“你也经历过?”
  “没有。”墨上筠抬起左手,将作训帽取了下来,随手丢到桌面,随后偏头看向阎天邢,分外坦然,“外公确实想让我一起,但被我师父……也就是游念语的父亲 、游熠拒绝了。”
  “为什么?”
  阎天邢有种不祥的预感。
  按照墨上筠现在的能力,这个游熠拒绝,绝对不是觉得危险,而是处于某种不屑和小儿科。
  墨上筠耸肩,如实道:“他看不上。”
  阎天邢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收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沉重,“所以那个五一你是怎么度过的?”
  “负重行军。”
  墨上筠近乎轻描淡写地回答。
  具体的细节,她没有同阎天邢讲,可光是“负重行军”四个字,都足以让阎天邢对其危险程度做出大致的猜测。
  一个人的行军,一个13岁的女生的行军。
  而且,负重。
  光是最简单的行军,每个小时都需走4~5公里,日行程30~40公里。
  那时候的墨上筠,顶多算是个青少年,身体各方面都没有发育完善,体能更不用说。
  阎天邢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头大。
  她的师父都是神经病!
  能将墨上筠交给那样的师父……墨上筠的长辈,不是一根筋就是缺根筋,简直脑子有问题。
  “故事讲完了。”
  墨上筠拍了拍手,尔后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因十年前的五一,两人同病相怜,于是一致认为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后来司笙就选了这一天给墨上筠交差。
  墨上筠很是爽快,对自己曾经所经历的一笔带过,好像在诉说他人的故事一般,不为此带有任何的情绪。
  可,她越是这么淡漠,阎天邢就越是压抑 、愤怒。
  一种控制不住的暴躁情绪,在胸腔席卷,然后一点点的吞噬着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墨上筠。”
  阎天邢低声喊她,声音很轻。
  “嗯?”
  墨上筠疑惑偏头。
  一眼,对上了阎天邢的视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和暴躁,她遂顿了顿,象征性地将眉目间那抹随意淡然给收了回来。
  阎天邢盯着她的眼睛,瞳孔幽深不见底,隐匿着难以捉摸的情绪,他一字一顿地出声,“你活成现在这样,简直是个奇迹。”
  墨上筠稍顿,感觉心稍稍往下一沉,似是被戳中了什么,可很快的,那抹异样的情绪又荡然无存。
  她勾了勾唇,眉眼染笑,笑得如同以往般随意而张扬,那淡淡地笑意里还适当地流露出几分受宠若惊。
  她扬眉,“是么?”
  见她这糊弄人的伪装,阎天邢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咬了咬牙,抬手捏住了墨上筠的下巴,猛地一俯身,两人的距离倏地靠近。
  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两人的眼睛对视着,那黝黑的瞳孔里,近乎能看到各自的容颜,谁也不容服输的神态。
  半响,阎天邢捏住她下巴的力道稍稍加重,话语里带着几许刻意的调侃,“来,哭一下。”
  “滚。”
  墨上筠扬眉,没好气地将他的手给拍开。
  手刚松开她的下巴,阎天邢就将其放到墨上筠头发上,柔软的发丝,手感非常好,阎天邢不由得揉了揉她的短发,将其揉的乱糟糟的。
  墨上筠眉头微微一动,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
  平常心。
  不跟他计较。
  就当被狗咬了口……
  正在自我催眠的时候,阎天邢又得寸进尺地问:“真不哭?”
  ——擦!
  墨上筠忍无可忍,手肘直接往上一抬,袭向阎天邢摸她头的那只手,狠狠撞击了下后,一个勾拳便朝阎天邢的下巴袭去!
  阎天邢侧过头,险险地避开,那拳头在空中收回,带起阵阵寒风,显然是不遗余力的。
  被那一拳头砸中,没准连下巴都得脱臼。
  墨上筠被惹恼了,连番朝阎天邢发动攻击,招招带着狠厉,虽不至于到十分力,可真中了她的招数,估计也得躺个几天。
  然,两人都坐在椅子上,空间很小,阎天邢只得堪堪躲开。
  就在这时——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紧随着,是牧程的声音,“队长在吗?”
  趁着墨上筠的注意力被门外的动静转移,阎天邢顺势抓住了墨上筠的右手拳头。
  “用左手,”阎天邢朝墨上筠并未受伤的左手看了眼,分外体贴道,“给你打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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