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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人设崩坏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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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乔惊了,立刻拉住他的手道:“师傅冷静啊!他们都是好人!”
  淡长风:“”
  还是张氏见门口堵的水泄不通,闺女连门都进不来,让伙计疏散了左右人群两人才得以进门。
  她进店之后先四下打量一圈,见店面扩了一倍不止,桌椅板凳也增加了好些:“娘,最近生意挺好的啊。”
  张氏先对着淡长风行了一礼,听她问完笑的合不拢嘴:“这还是托了你的福,附近都听说沈家出了个小神仙,所以想来尝尝神仙她娘做饭究竟是个什么味儿的,来的人多生意自然就好了,我还打算把隔壁的铺子也盘下来呢。”
  她说完又嗔道:“你师傅要来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这里忙忙碌碌一早上,什么都没准备。”
  淡长风颔首:“太太客气了。”
  张氏笑着摆了摆手,出于她这个年纪的八卦心里,她还忍不住往淡长风身上打量几眼,见他披一件玉青色的披风,上面绣着松针青萝等物,里面一身简单的素面直缀,只袖口处绣了隐约山水,将人衬的越发颀长挺拔,风流道不尽,真真是神仙人物,以后不知要何等样女子才能配得上了。
  她边想些有的没的边到厨下做饭去了。
  等她走之后,淡长风忽然偏头问了沈乔一句:“我方才可有礼数不周的地方?”
  沈乔被他问的愣了会儿才道:“额没有。”
  她回答完又忍不住看了看日头,今儿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他在皇上面前都是敷衍随意的一副样子,今天竟然讲究起礼数来了。
  时间仓促,张氏也没功夫准备什么好菜,只做了一大一小两碗炸酱面端上来,负责端面的是店里的掌柜李娘子,原是位老秀才的女儿,认得字看得账,为人又勤恳本分,张氏这才放心让她做掌柜的,后又觉得她办事实在是认真负责,已经先后给她涨了几次月钱了。
  李娘子生的细瘦温柔,把两碗面放在两人跟前,轻声道:“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乔见她一截袖管滑下,露出寸许长的一道触目惊心伤疤来,她皱了皱眉,正好张氏忙活完厨下的事儿过来陪闺女说话,她拉着张氏坐下:“娘快别忙活了,先歇歇吧。”
  张氏应了,她瞧了眼李娘子,蹙眉问道:“掌柜的身上的伤又是她相公打的?”
  李娘子人虽好,可惜命却不好,没遇着良人,她那相公整日喝酒赌钱把家底都挥霍一空不说,还逼着问她要钱,手头无钱就是一顿毒打,动辄还怀疑她在外面背夫偷汉。
  张氏提起她相公就一脸嫌恶:“她那死鬼相公一个月前喝醉酒不慎摔死了,这伤她说是她不小心弄的。”
  沈乔挑了挑眉,倒是淡长风说了句:“阴气缠身。”就再无后话了。
  张氏听不太懂,催促道:“你们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碗浓油赤酱的炸酱面上盖了切的细细的黄瓜丝,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沈乔正要开动,却见淡长风盯着那厚厚一层肉酱沫皱眉,她还以为他是不会吃,取了干净筷子帮他拌整齐了才把碗推过去:“师傅尝尝。”
  淡长风又看着那碗拌好的面出神,有时候觉着喜欢小徒弟喜欢的莫名其妙,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根没底,像她这样待人以诚的,又有谁能拒绝的了呢?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张氏见沈乔吃的差不多,便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娘有点事儿要问你。”
  沈乔点了点头凑过去,淡长风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在桌子底下掐了个顺风耳的诀,偷听,没想到听着听着脸就黑了。
  张氏低声问道:“你过了年就十八了,没想过为自己打算打算?”
  沈乔问道:“打算什么?我现在不是挺好的。”
  张氏戳了她一指头:“傻丫头,终身大事啊。”
  张氏原来也老提这个话头,沈乔只当耳旁风就过去了,如今听起来莫名有些烦躁,转而问道:“我现在学的好好的,娘怎么想起说这个了?”
  张氏听她问起,脸不觉一沉,又叹了声道:“娘也不瞒着你了,前几天余家来人探口风,说有意让你给余家少爷,就是上回来宁家帮打官司的那个余正霖为妾”
  沈乔对余正霖喜恶平平,听张氏说完面色也只是淡淡的,就听她继续道:“我自是拒了,可今天拒了个余正霖,明天没准要来个张正霖,赵正霖,我想着干脆把你亲事早些订下,好绝了那些不着调的心思!”
  淡长风听完脸色黑如锅底。
  沈乔想了想,摇头道:“您也太紧了些,总不能因噎废食,为了躲避麻烦事儿,我就随随便便找个人嫁出去。”
  他听沈乔说完脸色才稍稍回转。
  张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叠画纸,面有得色:“你当你娘是干什么呢?能这么轻易地就把你终身大事交付出去,这上面的每一个人我都写好了品行来历家世,都是我亲自看过,打听过的,别的不说,人品相貌绝对没问题。”
  女人对做媒的事儿一向有无穷精力,她先指了头一张,上面画着一位穿儒衫的少年,眉清目秀:“这位是郭秀才,去年就中了秀才,听说名次还不错,就是家境差了些,喏,那位是撑举人,家世学问都好,就是年纪大了些,不过也只比你大了四五岁”
  淡长风放下筷子斜斜看了眼,秀才骨瘦如柴,举人圆头圆脑,小徒弟她娘的眼神可真不怎么样。
  沈乔听的脑仁疼,打断张氏道:“您在这儿说的痛快,别人还不知道能不能看上咱们呢。”
  她鄙夷地看了小女儿一眼:“咱们也不是那等稀图富贵的,你这样的相貌才干,哪里有人会不喜欢?找个门当户对的一点都不难,就看你肯不肯了。“
  沈乔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淡长风不动声色地往这边瞥了一眼,强压住心底的不悦,淡然道:“女大当嫁固然不假,但她学艺未精,还是先安心修习几年再说吧。”
  张氏听他突然开口,便知道他是听见方才母女俩说话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您是她师傅,说的话只有为她好的,我也想着多留女儿几年,没想让她这就嫁了,只是想让她先见见面,看看有没有合意的,若是有,能把亲事订下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没有,也可以先观望着。”
  淡长风抿了抿唇,差点说一句她人我已经订了旁人就别想了。
  张氏见他面色淡漠,正不解其意,还欲在解释几句,就见厨下的一个小伙计急匆匆跑进来,喘着道:“东家,咱们后厨闹鬼了,您快瞧瞧去!”
  张氏啊了声,和沈乔齐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小伙计惊慌道:“也不知怎么的,后厨才杀死的鱼忽然在案板上跳了起来,还有才下锅的鸡也是,光溜溜地就跑了出来,还有桌上的菜刀,也不听使唤似的,突然就乱飞起来见着人就乱砍,咱们王大厨的手差点给砍断了!”
  张氏吓了一跳,连忙给钱让人扶着李大厨先去看大夫,沈乔立刻往后厨走:“我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这章和下章是为了抒发一下我对最近被逼相亲的怨念
  小液液嗯不够还要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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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沈乔边走边郁闷; 上回沈晚照说她是走哪哪儿闹鬼体质她还不信; 现在看来不信都不行。
  沈家小店的厨房和前厅没有连着,她走了几步才走到,没听到伙计嘴里鸡飞狗跳的动静,反倒听见了女子的低语声; 低沉沙哑,似乎在哀求什么。
  她怔了下才听出来是李娘子的声音,不觉疑惑; 就听李娘子喘息急促; 声音微弱道:“这是店里; 你闹够了没有,我真的没有别的人,你快回去吧,算我求你了,别在店里闹了,沈太太和两位姑娘都是好人”
  然后就是砰咚一声; 紧接着就是李娘子压抑地痛呼传了出来。
  沈乔心中疑惑,一把推开厨房门走进去; 李娘子跌坐在灶台边; 额头上磕青了一块; 她似是被吓住,呆呆地看了她片刻,忽的尖声道:“姑娘快跑!”
  她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就见一锅正沸腾的热油忽然就飞在空中; 锅身一倾,一锅热油直冲她扑了过来。
  她弯腰低头想挡住,忽的被拥入一个干净冷清的怀抱里,身后人大袖一卷,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热油就在半空中被卷了回去,身后的淡长风冷哼一声,一拉一拽,一个人形的影子就硬生生被拽了出来。
  瞧这份能隐藏身形的能耐,最少也是厉鬼级别的了,比流霞当初养的那个还要厉害上几分,不过在淡长风面前还是不够看的,被他轻轻一拉就拽在掌中动弹不得了。
  沈乔皱眉道:“李娘子,你养鬼?”
  李娘子连连摆手,眼泪流个不住,慌乱摇头,嘤嘤嘤哭道:“不是不是,他就是我那相公,早就死去多时了,他担心他死后我背着他改嫁,所以魂魄跑回家来继续纠缠我,稍有不对就打骂不休,每天晚上都让我做噩梦,我,我实在是熬不住了”
  她抽泣道:“今天客人多,我不过是回的稍晚了些,他就寻摸过来闹事了,我怕东家知道事情原委不敢留我,这才没敢告诉他,我,闹成这样都是我的不是”
  沈乔虽然也喜欢她勤恳踏实,但对她那副任人拿捏的软性子实在是难以苟同,闻言也只好看向李娘子那鬼丈夫,拧眉道:“都做鬼了还敢这般作恶,你人都死了,李娘子要嫁给谁与你何干?”
  她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是真的,一般人死后的魂魄,除非如李齐光那等法力高强能死后还维持原貌,或是有人用道法帮他们变成生前容貌的,死后的魂魄都会保留着死去时的样貌。
  眼前这个双眼双耳还有鼻子竟被人活生生挖了去,就是从魂魄看也能看出深深的伤痕来,尤其是下身,竟然一团血肉模糊,难道死之前还被人阉割过?
  淡长风大概也觉着这样子实在是有碍观瞻,不悦地蹙起眉,两手轻轻一搓,李娘子的鬼丈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李娘子面带恐惧,茫然四顾,半晌才问道:“他他呢?”
  沈乔看了淡长风一眼,含糊道:“他以后再不会来骚扰你了,以后你想嫁人还是想清净一个人挣钱,都是你自己的事。”
  李娘子不敢置信地看了她半晌,终于趴在案台上放声大哭。
  张氏闻声赶来,惊道:“这怎么了这是?”
  沈乔怕说的太细吓着她,轻描淡写地道:“李娘子不小心撞了邪,师傅已经解决了。”
  就是如此张氏还是心惊胆战:“怎么咱们家最近邪门的事儿就没断过。”
  她见李娘子伏案大哭,还以为她也是被吓着了,少不得过去安慰几句,却见李娘子已经抹干了眼泪,低声道:“太太,这里闹的一团乱都怪我,你就从我月钱里扣吧。”
  张氏自不会答应,又安抚了几句,让她现在后厨歇着。
  沈乔悄声问淡长风:“师傅,方才那李娘子相公的死相不是说他醉酒后不慎跌死的吗,跌死会跌的这般惨?”
  淡长风瞥了她一眼:“你同情他?”
  沈乔鄙夷道:“他死有余辜,平时没少干些欺凌弱小偷鸡摸狗调戏姑娘的勾当。”
  她说完目光落在他手上,就见白皙的手背已经红肿了一块,应当是方才帮她挡油的时候烫着的,她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托起他的手看着:“师父手背被烫了,怎么没告诉我?”
  淡长风当然没好意思跟她说等着你自己发现呢,他心里适意,垂下长睫故作不以为然:“小伤而已。”
  沈乔摇摇头:“这怎么能轻忽呢,万一以后留下伤疤可就难看了。”
  淡长风唇角还没来得及扬起,就听眼前耿直的不要不要的徒弟道:“师傅您本来就瘦,万一留下疤痕以后怕是更找不着人要了。”
  淡长风:“”
  他斜睨着她,突然伸手轻轻抬起她下巴,谑笑道:“找不着人要,那就只能找你要了,谁让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呢。”
  沈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那画面,感叹道:“难道咱们师徒俩要相依为命一起孤独终老?那也太惨了点。”
  淡长风:“”
  小徒弟太油滑固然不好,但是太一根筋调戏起来也没劲啊。调弄这种事儿在于一方占完嘴上便宜,另一方给予反应并从中获得乐趣,不过被调戏对象如沈乔这样那乐趣就大大降低了。
  淡长风在这边哀怨小徒弟不解风情,沈乔完全没理会到师傅复杂的心思,她立刻转身回后厨取来凉水和香油,先用冰凉凉的井水帮他冲洗手上的红肿,等冲洗的差不多了,再用香油细细敷好。
  等敷完她还不放心地盯着瞧了会儿,自语道:“烧伤还不能用纱布缠上,这伤不会留下疤痕吧。”
  淡长风抽回手:“又不是女人家,留下疤痕能怎地?”
  沈乔下意识地跟着点了点头:“也对,反正没伤在脸上。”
  虽然师傅的脸伤着跟不伤着区别不大那身材注定了和美男无缘。
  这么一折腾沈乔也快忘了方才李娘子鬼夫的悲惨死相,张氏见她面有疲态,忙把她赶回去:“你先回去歇着吧,记得傍晚来店里帮忙。”
  沈乔疑惑道:“傍晚?我记得傍晚时候店里一般不忙啊。”
  张氏瞪了她一眼:“最近人多不成吗?”
  她想了想,又补了句:“下午来的时候好好拾掇拾掇,换身新衣裳上点胭脂,别老随意拉一件衣裳就穿。”
  淡长风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
  沈乔莫名其妙:“我是来店里帮忙又不是卖笑,打扮什么?”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张氏一巴掌,瞪着眼睛把她赶了回去。
  娘亲都发话了沈乔自然再不多话,沈婉因着当初被禽兽欺辱过,从此便不大爱见生人了,尤其是男人,小店里食客里男人也不少,张氏怕她见多了心里慌张,所以从不许她来店里的,如此能帮忙的就剩下沈乔一个了。
  她和淡长风并肩走回去,他两手拢在袖子里慢慢走着,看似悠然,忽又问了句:“你真打算找个人订亲?”
  一股子如兰似麝的香气飘摇在她鼻端,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往常总觉着男人身上带香气显得娘了吧唧的,不过放在师傅身上竟然奇异的好闻,让人觉着沉沉的安心。
  她轻轻嗅闻着,心不在焉地答道:“我是想着跟师傅好好学学本事,以后在钦天监或者道录司那边找个差事,混个女官当当,在朝里也算有了品阶,还有份正经差事做,说出去也体面。”
  他偏头看见她的白腻耳珠,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伸手帮她把耳边的一缕青丝拨开,看似是长辈对晚辈的亲昵动作,底下暗藏着他自己才知道的心思。
  他在心里鄙夷自己片刻,声音渐低:“那你就没有想过走的更高些?”
  沈乔耿直道:“没有啊。”
  淡长风:“”
  他被噎了个倒回气,顺了会儿气才问道:“你娘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沈乔无所谓道:“先拖着吧,反正我死活不嫁,我娘也不会硬逼着我上花轿。”
  她说完冲淡长风笑了笑:“我还想多孝敬师傅几年,虽嫁了人也不一定碍着什么,但到底没有一个人自由。”
  说了半天只这一句还算满意,他缓了神色:“记住你说的话。”
  他顿了顿,又补一句:“不过遇见合适的也别耽搁了,该嫁还是要嫁的。”
  沈乔:“”
  师傅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到底想说啥?看来她是得把给师傅买药的事儿提上日程了。
  沈家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先和沈婉打过招呼,把淡长风安置在客房歇着,自己回自己屋准备美美地睡一觉,等起来就见沈婉坐在床边帮她补着衣裳,见她醒来还白了她一眼:“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袖子破了口子还不知道?”
  沈乔忙拦住她:“你不用补了,正好我想扔一件凑整数。”
  沈婉:“”
  沈乔起床先洗了把脸,边擦脸边问道:“你在屋里闷着做什么,也不出去走走?”
  沈婉摇头:“你师傅来了,我不方便出去。”
  沈乔叹了口气,她知道沈婉倒不是对淡长风有什么意见,而是对所有男人都能不见就不见。
  她说完又打趣道:“你别说我了,娘最近忙着给你找夫婿呢,你选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挑花眼?”
  沈乔摆摆手:“我暂时还没考虑成亲的事儿。”
  沈婉撇了撇嘴:“娘也是太着急了,要我说一个人就挺好,男人吗”她说完面露厌恶之色,还隐约有几分惊悸。
  沈乔怕她想起旧事,忙转了话头:“我看咱们家外面那进院子换了好多陈设,是租出去了?”
  当时家里买这小院的时候不留神买大了,母女三人住又太空荡,里面通着另一条街坊的院子是闲置的,张氏干脆就把那一进出租出去,不过只租给女客,等有了孙辈儿再回收,不过现在看来,她短时间内是没法回收回来了。
  沈婉点了点头:“自打那胭脂铺老板走了之后,过了大半个月新来了个女租客,我见过她一回,长的挺漂亮的,付钱也痛快,当天就把定金给咱娘了,就是现在还没往进搬。”
  沈乔不过随意一问,听她说完也只是点了点头,她还惦记着上午张氏叮嘱她要去店里帮忙的事儿,换好衣裳就出了门,没想到淡长风竟在院里等着。
  他随意掸了掸衣领:“为师跟你一道儿去店里转转。”
  沈乔也没多想,甚至没注意到他下午特意打扮了一番,越发显得不似凡人,只听他说要跟自己出门转转,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两人肩挨着肩出了沈家小院。
  张氏一见她就哎呦一声,连连拍腿叹气:“不是说让你好好打扮了吗,怎么还是上午那一身?你又素着一张脸给我跑过来了。”
  沈乔无所谓地道:“忘了。”
  张氏拉过她就要帮她重新梳梳头,冷不丁看见她身后还跟着淡长风,怔了下才道:“您也过来了?”
  淡长风颔首:“难得出来走走。”
  张氏一想也好,低声道:“挺好,等会儿您也能帮着相看相看。”
  她说完又看着沈乔头上随意绑的头发发愁:“你这死孩子出门就不能讲究点,这样一会儿怎么见秀才公啊,小心人家嫌弃你。”
  沈乔皱起眉,转过头狐疑地看了张氏一眼:“什么秀才公?”
  张氏不留神说漏了嘴,尴尬地咳了声,又往门口瞧了一眼,见有个翩翩少年迈进来,她又面露喜意:“说曹操曹操到。”
  她轻轻拍了沈乔一掌,拿出往日的泼辣架势警告道:“这位是郭秀才,不管能不能看对眼,你都得对人家客气些,街里街坊的,就算亲事不成仁义还在呢。”
  她威逼完见沈乔黑了脸,又开始利诱:“好了好了,不过是跟人说几句话,瞧你这小脸儿拉的,你就随意说几句,等会儿娘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黑脸的除了沈乔之外,还有淡长风,不过他早上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虽然不悦却不惊,仍旧八风不动地坐着,喝着店里自炒的大麦茶。
  郭秀才其实早就见过沈乔画像,但画像自不及本人一成的风采,所以他见着真人还是面露惊艳之色,暗暗整了整衣衫,彬彬有礼地上前拱手行礼:“沈姑娘。”
  张氏怕有长辈在两个小的不方便说话,随意找了个借口到后厨呆着了。
  其实张氏挑的人相貌品行都不差,不过沈乔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哪怕他是王孙公子她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勉勉强强点头道:“你好。”
  她这边正琢磨着怎么找机会甩袖走人,淡长风却已经放下粗瓷的茶盏,悠然道:“你有秀才功名?”
  郭秀才才注意到沈乔身边有位谪仙一样的人物,虽然不知道两人什么关系,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少年心态,挺了挺小胸脯:“正是。”
  他波澜不兴地道:“名次几何?为什么没中个案首回来?”
  郭秀才虽然自觉没做错什么,给他问的莫名脸红起来:“七,七十八,案首哪里是寻常人能中的。”
  他哦了声,弹了弹手指,继续道:“我记着秀才试一县最多也就一百二三十人吧啧,为什么不继续考个举人?”
  郭小秀才觉着自己是真的被鄙视了,但迫于这人气势,竟然没有一句敢不答的,红着脸下意识地道:“考了两次,都没考中,我打算明年春闱”
  他斜睨他一眼:“举人都考的这般艰难,想必进士更不可期了,就算侥幸能中,只怕也勉强是个三等同进士。”
  郭秀才心里生出些火气来,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我跟沈姑娘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淡长风理了理衣裳:“她的一位长辈。”
  郭秀才狐疑地瞧了瞧沈乔相貌,又看了看他的,信了,气势更矮了一截:“您问您问。”
  他也老实不客气地继续道:“你家中有几进宅院?有多少下人伺候?有几顷田地山林?庄子有几座?人口可简单?人口可清白,有没有作奸犯科过的?家资几何?都是做什么营生的?”
  郭秀才被问的额头冒汗,支支吾吾不知道该答什么。
  他趁机给出致命一击:“你不会以为单凭区区一个秀才功名,就能娶到她了吧?”
  郭秀才:“QAQ”
  别人家相亲要钱,沈家相亲要命啊!郭秀才的抗打击能力显然太差了,捂着脸嘤嘤嘤泪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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