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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古惑群体-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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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松手刹呢。我又擦了擦汗,边松手刹边说到,我他妈开车的时候你他妈还上学呢,用他妈你教我。一系列复杂的准备工作结束之后,车才慢慢动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的紧张,比看到警察还紧张,车子行驶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我咽了下口水,问道,大嫂,我们去哪。大嫂仍旧口气冰冷,说到,去二医院。
  二医院是A市成立时间比较长的医院,都属于公立医院,所以和五医院相距不远,而且二医院周围已经被开发很多年,这时门前已经是一条小路,周围环境凌乱,人声嘈杂,车停靠到一处相对不容易被注意的水果摊旁边,大嫂就坐在我的右后面,坐在小飞旁边,这时我都没有敢回头,假装无意的问道,大嫂,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大嫂说,大刀让我来看看老驴。大嫂说完我大吃一惊,问道,大嫂,大刀哥现在怎么样了,他已经和老驴取得联系了?大嫂说,大刀现在人已经清醒了,身上有十三处刀伤,有两处是致命的,一处被捅到肾,一处被捅到了小腹,医生说,大刀往后就不能再干任何重活了,而且恢复不好的话,没准连生育能力都会丧失。现在警察正替我照顾他呢,所以我来帮他看看老驴。小飞就紧挨着大嫂坐在旁边,一直用手捂着脸,痛苦之情可想而知,捂了半天脸,才说道,大嫂,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大嫂马上就打断了小飞,依然冰冷,说道,小飞你不用说了,这不怪你,大刀已经是这些人里最幸运的了。刚说到这,大嫂似乎有些哽咽,不再往下说。
  当时也许是过度紧张,车上四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出来大嫂的言外之音,彼此只是深陷紧张自责痛苦悲伤的情绪中,我甚至还在想,这也许就是命,这也许就是现实,这也许就是兄弟情义这四个字最残酷的解释,兄弟这两个字,不是喊喊口号就可以过去的,我们不一定非要悲伤,因为不是你挨刀,就是我挨刀,不是你躺,就是我躺,大家是兄弟,出事的时候,必须得面对这样的情况,我竟然还想着,如果这次能够逢凶化吉,我一定和婷婷多生下来几个孩子,最好还是男孩子,可以给大刀一个,因为我的儿子,就是大刀的儿子,因为除了媳妇之外,我和大刀,什么都可以共享。想到这里我愣是被这种欺骗式的自我安慰平复了心情,问道,大嫂,大刀哥是怎么和老驴取得联系的,这么说,老驴现在应该也没事了?黑暗中并没有看到大嫂的脸,只感觉她身处一片阴影,说到,再耐心等等,老驴一会应该就会出来了。说完之后车上的四个人都在轻轻的感叹,还是老驴命大,挨了一颗子弹才一天多,竟然就可以出来了。
  等待老驴出来的期间,我问立本,立本,当时大嫂上车的时候,你没有看到么?立本摇摇头,说到,敖杰哥,说实话,我刚才真没看见。我说,立本,你座位一个专业的选手,在这种专业的形势中,竟然犯了这么个不专业的错误,让大嫂犹如无人之境,开了车门都没有被发现,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知道不?立本说,敖杰哥,我知道了,往后我一定会加强自己专业知识方面的训练,不断的探索和进步,不能满足现况,活到老学到老。立本说完,小飞插嘴到,立本,别他妈听敖杰跟你扯淡,就他刚才开车那两下子,我们一车人有多少命也跑步了,大刚也点点头,说到,是啊,敖杰刚才那车开的,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之后大刚和小飞立本一起吼道,操!吼完之后沉默了一下子,我总结到,其实话说回来,也不能怨我和立本,主要是嫂子太牛逼了,原来嫂子才是专业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躲过了一车人的视线,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整个局面。看到嫂子才终于理解了什么叫高人就在民间,别看嫂子长的没那么高,可是真高,高,实在是高,你们说,我说的对么?话音刚落,立本大刚和小飞同时猛力点头说道,对对对。说完三个人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方式偷窥嫂子的表情,大嫂这次内心似乎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一副对生活大彻大悟或者对生活彻底失望的样子,坐在阴影里,虽然和四个人同出一个狭小的空间,但明显和每个人都保持着遥不可及的距离,瞬间让人有天各一方的感觉,我想,这次之后,或许大家真的就会结束这二十多年的并肩长跑,就真的会天各一方了。
  等待老驴用了接近一个小时,期间婷婷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到,敖杰,我这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好,现在回别墅区等你。我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等到避完这一段的风头,我再回来把房子卖了,到时我们就再也不用回来了。我被婷婷说的再次感动,这几个二十四小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容易感动,我说,好的婷婷,我已经见到了大嫂,马上就要见到老驴,今天晚上很顺利,我相信很快我就会回去。说完顿了顿,继续说到,婷婷,你放心,现在你付出的,往后我一定加倍努力的还给你。婷婷说,敖杰,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我只希望你能在,就好了。


第四十九章 老驴之死
  挂了婷婷的电话又是一根烟的时间,嫂子不停的在看表,我也开始有些心急,这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左右,我想婷婷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到了别墅区,其实我一开始的计划里并没有看望老驴这一项,无论老驴究竟是敌是友,但到最后他在整个事件中也算是个受害者,并且再整个火拼的最开始他就躺了,所以老驴身上背负的事是最小的,录一下口供就可以平安回家,老驴要是还下不去这口气没准到最后还可以提出民事赔偿,所以我只需要知道老驴还活着,没什么大碍,就已经足够了。但是嫂子似乎很执着,在车里死死的盯着医院的出口,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而嫂子的意思就是大刀的意思,所以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和看望老驴比起来,这时我更想去看看大刀和吉光,我想去和他们告个别,或者问一问他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然后抱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哭一场,最后再进行一番撕心裂肺的分别,这个故事也许就可以悲哀的结束了。而我现在的心情也要比我之前预计的平静很多,之前的很多年,我总是觉得,如果有一天让我离开他们,我一定会经过一番血肉横飞掏心挖肺的抉择,然后在最后一刻选择留下来和他们共存亡,但是现在,我要走的心越发的坚定下来,这一天的我完全不能理解我自己,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上一分钟的决定,总会在下一分钟改变,上一分钟的感动,在下一分钟就会变成冷漠。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所经历,有经历的人,有故事的人,往往会是一个成熟深沉老练善良的人,但是有太多经历的人,有太多故事的人,往往就会变成一个多疑善变抑郁神经的人,我已经是第二种人,我不能确定自己的经历和故事算不算多,但是,我确定自己一定是第二种人。
  大嫂最后一次看了下表之后终于有所行动,说到,敖杰,下车,和我换一下座位。我没敢多问,慌忙下车和嫂子换了位置,下了车后嫂子又让立本坐到后面,让我坐到副驾驶位置,之后大嫂点了一支烟,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因为大嫂是从来不抽烟的,但我还是迅速掏出火机,给她点上,大嫂缓缓抽了一口,说到,敖杰,刚才我出来的时候趁病房没人,悄悄的告诉了大刀,说你们来了,你知道么,大刀的情绪很激动,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激动,他害怕被警察发现端倪,所以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我还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刀,你知道么,我跟了大刀这么久,从未见过大刀流眼泪,但是这一次,大刀把这些年积攒的眼泪全部流完了,他一直在哭,没声音的哭,眼泪像夏天的暴雨那么汹涌,开始的时候他咬着牙,后来他开始咬床单,最后终于没有控制住,进入了癫狂,摔掉了输液瓶,撕开了自己的绷带,用头去撞病床,直到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警察问我大刀怎么了,我告诉警察,我要和大刀离婚。其实敖杰,你知道么,在我告诉大刀这次我要和他离婚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激动过,我是个女人,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受不了这种每天担心受怕的日子,受不了这种随时都会在医院见到大刀的日子,受不了每天晚上做梦大刀又回到了监狱的日子,受不了大刀把兄弟当做一切的日子,敖杰你知道么,当年就是我用离婚相威胁,威胁大刀退出了你们的组织,但是我知道,他早晚还会回去,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那么快。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到现在,听到你们的名字,竟然还会爆发出这样的情绪。
  四个人在车上坐着,安静的听大嫂的讲话,看她边讲话边掉眼泪的样子,这时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可宣泄,因为这一天转变了太多的情绪,整个人已经被掏空,唯一剩下的能做的只有聆听,听大嫂一字一句的讲出她的内心,讲出她破碎的心情。大嫂继续反问我,敖杰,你知道么?认识你大刀哥之前,我甚至都没有过男朋友,你大刀哥也没有女朋友,两个人就这样过去了这么多年,包括大刀在监狱,我都从来没有动摇过对他的心,但是这一次,我真的要离开了,敖杰,离开前,我想为他再做一些事情,我实在不想再看他痛苦,实在不想再让他回到你们的群体,所以见到立本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报警,但是我看到了大刀失控的时候又开始犹豫,大刀被打了镇定剂没有睡着之前,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了么?我捂着双眼,想说句话,但嗓子里发出的都是呜呜的声音,只好摇摇头。大嫂说,大刀让我想办法带着你们去送老驴一程,到这个时候了,他的心里,装的还是你们。一瞬间我终于领悟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着大嫂,嗓子眼用了全力,问道,大嫂,你说送谁一程?大嫂说,送老驴一程,立本来之前,警察对大刀说,老驴在几个小时前,因为伤势过重抢救无效,死掉了,听说死的时候,眼角还挂着眼泪,眼睛都没有闭上,有几个和大刀之前认识的警察告诉大刀,老驴死时的表情,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大嫂刚说完,小飞在后座位置上突然癫狂,整个人以自残的形式癫狂,嗓子里发出恐怖的低吼,就像夜间野兽被咬断最后一根血管时的低吼,之后开始用头撞前面的座位,用力的撞击,但是很快就发现效果并不是很大,于是伸出身体又用头去撞后门的挡风玻璃,这时小飞被立本和大刚夹在中间,立本显然被小飞的样子吓坏了,愣了一下才想起去抱小飞的身体,大刚在后面抱小飞的头,并且试图捂住小飞的嘴,这时整个车身都在剧烈的颤抖,我从后面极力扭转身体,去拍打小飞的脸,但小飞整个人已经魔怔,就像魔鬼附身,不光精神上失控,连身体都增加了几倍的力量,他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给他的力,并且轻易的挣脱了三个人的束缚,又用头去撞立本的身体,立本的胸膛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身体一松,小飞把两只手抽了出来,开始抓自己的脸,指甲瞬间就嵌进了皮肤,然后手指往下用力,似乎想把整块脸皮都拉下来,一侧脸庞很快就见了血,整个场面配上小飞的怪异的低吼,十分恐怖,照这样下去,几分钟小飞就能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三个人再次从三个角度上发力,把小飞的手脚控制住,我在副驾驶瞅准机会对着小飞的侧脸狠狠的抽了两个耳光,然后用力把小飞的头拽到了自己的怀里,用衣服捂住小飞的眼睛,任凭小飞怎样挣扎,两只手仍旧死死的搂着头,三个人就这样坚持了快有一分钟,小飞才终于慢慢的缓过劲来,情绪慢慢平和,但身体还是在轻轻的颤抖,我试探性的松开一只手,小飞没有过激的反应,于是用松开的手轻轻拍打小飞的头,我说,小飞,没事了,没事了。准备说第三个没事了的时候,终于哽咽的不能再说出来,大虎死了,现在老驴也死了,还他妈能没事么?小飞在我的怀里像个女人一样哭喊到,都怪我,都怪我。这一声哭喊,算是恢复了理智,而这时的车上,包括大嫂在内,已经哭成了一片。大嫂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或许真的是我错了,刚才的大刀,就是现在小飞的样子。我说,大嫂,小飞活该是这个样子,他就是个大麻烦,他并不是主角,但是所有的故事,都和他有着些许的联系。
  老驴死了,先是垃圾,后事大虎,再是老驴,这一刻我顿感天昏地暗,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有的只有绝望,这些天我一直没有吃治疗抑郁的抗生素,我甚至点恨小飞,其实刚才,我想变成小飞的样子,可是他抢了我的戏,他让自己陷入疯狂,让自己逃避,却让我和立本大刚面对这赤裸裸的现实,车上再次静了下来,两天前老驴还是敌人,还是一个最亲密的敌人,两天后的现在,他就已经死了,最可恨的是,他在死之前,拦住了原明的枪口,在可恨的是,他在死之前竟然取得了大家的原谅,最可恨的是,他活着的时候没有报了吉光这些人的仇,最后竟然以死来实现,剩下活着的人,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再原谅自己。
  大刚在后面幽幽的说到,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这句话问的非常直接也非常有哲理,车上的四个人,马敖杰,大刚,小飞,立本,都可能是荣获下一个死亡的名额,并且时间也不会太久,下一天,下一个小时,下一分钟,下一秒,都有可能。


第五十章 送行(1)
  有一年的冬天,我出狱不久,一个人走在夕阳下面,看见有两三个男孩子骑着单车背着书包说笑着从我身边闪过,那一刻所有的往事涌上心头,刹那间我泪如雨下,这一天黄昏过后还开始下雨,我一个人在雨中走来走去,走到曾经念过书的学校,望着学校的大门一动不动,那一刻仿佛回到从前,那一刻再次泪留满面,我不曾算过,但我大概知道,至少有十年不曾流泪,至少有十首歌给过我安慰,而现在的我,总会莫名的哭泣,当我在想起你们的时候。
  生命就像是一场告别,从起点开始就已经准备着对结束说再见,到最后你拥有的只是渐渐增加的伤痕,再次回望来路的时候,那时我们总是并排走在街上,大风吹过的是每一个不羁的背影,我们曾经相互拥抱也曾经挥手道别,直到最后永久的转身后再也无法相见。能做的,就只有莫名哭泣。
  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至少有十首歌给过我安慰。可现在的我总是莫名的心碎,在我想起你们的时候。(汪峰《当我想你的时候》)——致垃圾,大虎,老驴。以及这个时候还没死的人。
  时间再次回到那一刻,一波又一波的坏消息被大家所知晓的那一刻,一波又一波的坏情绪涌上心头的那一刻,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世界观被一次又一次的蹂躏,这个世界,真不知还剩下些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影,整个生命是一场幻觉,即便是这样,但这些幻影,这些幻觉,仍旧需要它在。
  大嫂发动了汽车,说到,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要有面对这条路上种种困难的思想准备,当初你们一起高高兴兴的走在路上,只是想着一起把这条路走完,可惜有人速度快,先走到了终点,我们能做的,就只有送别。
  情绪慢慢的被平复下来,因为医院的门口开始有车辆出来,开头的是一辆警车,响着警笛,后面就是一辆殡仪车,大家知道老驴就在里面躺着,但却不能再上去看一眼,隐隐约约能从殡仪车里听到哭声,并且不止一个人的哭声,里面应该有老驴的爹娘,和老驴创业时就陪伴他的驴嫂,一瞬间我万念俱灰,我想,如果今天躺在这辆殡仪车上的是我,坐在我左右哭泣的是我的爹娘,不知道他们的心情会怎样,最自私的无疑就是躺在中间的那个,你躺在中间,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思想,至少不会再有痛苦,但你却把强烈的痛苦强加给了别人。突然我就很想回家,突然我就很想我妈,这些日子发生在A市恶性事件已经把A市已经让A市的老百姓人心惶惶,舆论媒体也在不断报道,就差结案之后上法制进行时,我想我的父母和亲属肯定已经知道了全部事情的经过,他们这时也肯定正在疯狂的找我,可我扔掉了手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甚至都剪去了头发改变了自己的容颜,即将四处为家,并且永远有家难回,这就是代价。
  殡仪车后面跟着七八台不同的轿车,这时来送老驴的肯定就只有老驴家里的亲戚,其他人都已经散了,社会上的朋友,老驴的小弟,手黑的小弟,这时不是死就是伤,没死的没伤的,也都进了局子,至此之后,A市便又消失了一个举足轻重的社会组织,无论老驴的公司对于社会是严重扰乱治安还是促进经济发展,都已经无从考证,老驴在最巅峰的时候,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到连命都没有,并且这个局面还是他之前的好兄弟吉光一手造成,老驴死了之后,身上还背负着巨额的债款,而他的整个家庭,也将会失去之前老驴创造出的荣华富贵,成为社会最底层,成为社会最底层并且一贫如洗的老百姓,打击带来的效果就是这么直接和残酷,无论是经济利益的瓜分,还是兄弟情义的陨灭,结局终究是两败俱伤。
  警车在前面开道的速度很快,似乎想着早些把老驴这个死人处理掉。一共有七八辆车,很快都从医院里开出来,因为老驴是受害者,所以这里的警备力量相对薄弱些,开道的就只有一辆警车,最后一辆车出来的时候大家都非常震惊,是一辆五菱面包,车牌号并没有遮挡,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吉光后来为了方便辉煌球厅要账时买的一辆车,我说,大嫂,那是辉煌的车,辉煌除了我们,谁还会来?大嫂没有说话,慢慢把车靠近,准备跟在这辆车后面,两辆车擦肩的时候,面包车后座的玻璃摇了下来,我看到里面坐着一个浑身打着绷带的男人,旁边还坐着两个警车,玻璃显然是警察摇下来了的,坐在他身边的警察这时正一脸警惕的盯着外面的情况,大嫂并没有把玻璃放下来,我透过玻璃仔细看里面的这个伤员,喃喃的说到,是吉光。这时吉光脖子缠着绷带,正微微的往这边看,我想吉光一定对这辆陌生的捷达有所感应,或许他知道在这里应该还能再碰到自己的兄弟,还能再看兄弟一眼,虽然这极有可能是最后一眼。
  几秒钟的时间,两辆车便排成了一前一后,大嫂把车排到最后一辆,吉光车上的警察并没有对捷达车产生怀疑,他们应该不会料到这几个通缉犯会如此的胆大,这个时候还敢在警察眼皮子地下活动,其实这个时候在A市受到警方的威胁确实小了一些,因为专案组相信这个时候像小飞和立本这些人应该已经想办法跑路了,所以注意力大多都在高速和国道上,忽略了市里的一些细节,这无形中延长了小飞的自由时间,最后一点自由时间。
  后来知道,吉光被送到医院之后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多处刀伤,包扎了伤口止住了血之后专案组马上对吉光进行突审,因为专案组一直认定吉光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所以集中力量把吉光当做突破口,希望能掌握这次严重火拼事件和A市中心广场凶杀案以及高速路上火拼案的一些细节,但是吉光一直拒绝配合,始终保持沉默,只等着他的律师,直到有一个警察从外面回来对他说,吉光,你应该高兴。你以前的朋友,现在敌人,外号老驴的家伙,几个小时前死在医院了。而你最大的敌人,现在还在跑路的原明,也成为了杀人犯。据说当时的吉光并没有表情,只是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看了很久,看到警察都准备放弃的时候,吉光终于叫来警察,问道,我现在能出去么?得到拒绝的答复之后,吉光说到,你们要是能让我去送老驴一程,回来之后,我立刻认罪。也许是怕对老驴不敬,得到警方同意之后,老驴还提出拒绝坐警车的条件,最终都被一一答应。而吉光也是一个说道做到的人,送完老驴之后,吉光果然把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并且把这几个案子的责任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承认卷毛的死是他指使东北老铁做的,同时承认是他指使的小飞高速路口杀原明,动机是想把原明挤出金良的工程,达到吉光一人独大的目的。除此之外,吉光把上山村火拼的事情也承担了下来,承认是他组织的人手,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把钢叔也打掉。只是在卷毛死亡的案子里,吉光咬住牙口到最后也没有承认小飞是主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老铁身上,虽然吉光的犯罪动机疑点重重,但吉光的认罪还是整个事情的突破口,之后小飞从一个组织者变成了一个参与者,最重要的是,吉光认罪之后,小飞之前被警方认定凶手案主谋也被推翻,也就是说,小飞虽然参与了所有的犯罪过程,但身上没有一件能确定下来的命案,也就是说,吉光用自己的命,换了小飞一条命。到最后,是吉光死,还是小飞死,其实就是吉光一句话的事情。最终,吉光选择了自己。把自己推上大反派的角色,同时具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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