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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古惑群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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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千杯不醉,有些人一杯就到,有些人见到有些人千杯不醉,有些人见到有些人一杯就倒。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有时想想古人真的已经把后几千年的道理全部精确的总结了出来,比如我和大刀,一个夏天能喝下去一吨啤酒,却仍旧每个夏天在喝,而更多的人,只喝过一次,就再也没见过面,甚至一生都不会再见面。
第四十章 酒文化
那天大刀说第一轮就这样吃口饭开始进行第二轮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淘汰的边缘,一口气喝下了半斤白酒,胃里来不及消化直接都转移到了头上,眼神越发的迷离了起来,其他人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金良几口喝下去大半瓶,状态依然良好,谈吐风生,让我无形中感到很大的压力,不过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是一个干什么都喜欢进决赛的人,于是抓紧吃几口饭,决心要像桌子上这盘花生豆一样战斗到底。
每个人也就吃了几嘴饭,酒是粮食精,不光越喝越年轻,还管饱,吃了几口就觉得有些顶,于是放下筷子,看大刀的样子应该也是这种情况,只是捣了捣面前的几个菜,就又端起了酒杯,说到,来,进入下一轮,自由发挥阶段。
大刀刚一说完坐在旁边一桌吃饭的表哥厨师脸都绿了,满满一桌子菜,可是他辛勤劳动一个多小时的成果,结果这些人只把这些菜放在了眼里,却把酒放进了嘴里,这让他情何以堪。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这已经算给了厨师很大的面子,最起码每个人还吃了点,在北方的一些村子里,逢年过节请人在家吃饭的时候,虽然也准备了满满一桌子菜,但饭桌上是没有筷子的,一直到酒过好几旬东家才把筷子放上来,而这个时候,桌子上起码得有一半人已经抓不起筷子。
第二轮的自由发挥是随意干杯的一轮,说白了还是见面,随意见面,凭私下感情喝酒,比如我和大刀一人碰一个,小飞和大刚一人碰一个之类,这时已经算是高潮,一撮一撮的喝酒,聊起天来就像是吆喝,一个比一个声音大,不过这时的见面就必须点到为止,一般都是彼此喝一个,如果我和大刀一人喝两个,那么马上就会成为被攻击的焦点,因为有私下感情这一说,如果有人彼此喝了两个,那一定是因为他和其他人私下感情不够好。后果是必须再还刚才只碰了一杯酒的兄弟一杯酒,直到补齐,虽然是私下感情,但是有原则,有传统,即便是私下感情,也必须是平均的感情。
这个阶段也是单挑的阶段,在这个地域,单挑项目比较广的就是唬豹子,也就是玩骰子,两个人一人碗里五个骰子,分别凑对方喊的数,喊准的就是赢,喊输了就要喝酒,这个游戏只在这个区域里流行,也只有本地人会玩,不过后来时间长了在相邻的省市里也有流传,比如有一年我在山东和几个本地人谈生意,事情办完之后一起到了一个大型KTV里喝酒,旁边一个小姐问我,大哥,你是哪里人。我操着标准的普通话说,我是悲京人。小姐哈哈大笑,说北京人就好说了,来,我学了一个游戏,叫唬豹子,我教大哥你玩吧。当时我很镇定的摆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问道,唬豹子是什么意思?听着跟到了动物园一样。小姐说,安了,就是玩骰子,我告诉你规则,咱俩玩,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好不?我说,你这不是明显的欺负我吗?不过听着还挺有意思,就陪你玩一会吧。
当时也是一个冬天,前两局我脱掉了羽绒服和毛衣,第三局小姐脱掉了羽绒服,第四局我脱掉了保暖,光着膀子,因为当时的包间里热气太足,那几个山东人也都光着膀子。光了膀子之后我觉得温度还可以,没有那么热,所以就没有必要脱裤子了。
五分钟之后,也就又玩了五局,小姐就剩一条内裤,也光着膀子坐在我的旁边,一脸抑郁的看着我说到,大哥,你学的还真快,就这一会就给我扒光了。
我说,还好了,你穿的比较多,你要穿着超短裙输一把就光了。
小姐说,大哥,我要再输一局就裸奔了。
当时我已经喝的很无耻,完全暴露了我流氓的本性,说到,裸奔了也没关系,继续玩,你赢一局我给你一百块钱,输一局就我伸进去,再输一局我抽出来,输多少次就让我进去出来多少次,但是允许我一百次开,好不好?
第二天早晨醒来之后,我算了算昨天晚上的次数,那个小姐还是够本的,因为伸进去和抽出来的次数远远不够她输的次数,因为还没到次数的时候我就不行了,我记得那天我跟他玩了两个小时,光一百次开就开了二十次。到最后算账的时候我给她打了七五折。
这个小姐也很爷们,醒来揉揉眼睛,第一句话说到,大哥,今天晚上算我请你的,但是你走之前得把你的技术教给我,好不?
据说这个小姐在得到我的真传之后,很快成为当时KTV里的首富,传说用赢的钱赎了身开了间卖衣服的门市走了正道,后来门市越做越大,只几年的功夫就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富婆,在三十出头的时候就当选为当地的政协委员,当然,这还是传说。
单挑的项目里,除了骰子,还有一个也只在当地才会有的项目,叫做划枚,又叫划拳、豁拳、猜枚、猜拳、拇战,就是饮酒时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并各说一个数,谁说的数目跟双方所伸手指的总数相符,谁就算赢,输的人喝酒。这个项目目前已经濒临灭绝,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形势相当的迫切,因为在当地划枚主要靠喊,并且喊的很响,属于噪音污染一类,所以后来慢慢的很多人就不再公共场合划,如果一个饭店里大家都在划枚,那么所产生的噪音一定不会比施工现场的小,时间一长,就只剩下上了岁数的老人才会,不再往下传。当然对于金良和大刀这种老流氓来说,划枚是他们最有力的喝酒武器。
两个人坐在一起,嘴里叼着烟,喷着唾沫星子,上下挥动着指头,出的快,喊的也快,喊起来跟唱歌似的,又响又亮,大致的语言套路就是一下几种,弟儿俩好,好弟儿俩。俩不错,还是俩。四儿四儿四类个四,八个八,六喔六,巧儿巧儿,快类个快,全门儿,魁梧,一个一,俩了,三三,四季财呀,八匹马呀,六六顺呀,五魁首呀之类,喊得最快的时候我在一边都听不太清,只是耳朵觉得嗡嗡的。这是一种高智商的游戏,因为在高速出拳并且喊话的同时,还要计算对方和自己两个人的手指头之和,倘若上学时有这种尽头,北大清华必须如履平地。
也是在山东的时候,那是一个夏天,我和彭鹏带着几个小孩去青岛,晚上在马路的扎啤摊上吃海鲜喝啤酒,喝倒兴起,卷起袖子就和彭鹏当街划了起来,只第一句就引起了围观,周围很多人都扭着头看,还有其他外地的好事者举着手机录视频,但录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两个哥们在做什么,甚至还有热心市民报了警,说这里有人吵架,警察过来的时候我和彭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在起劲的甩着胳膊,我记得那天警察对我们说,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别吵架,大家和气才能解决问题么。
当时我和彭鹏已经几十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猛的出来个人说话吓了我一跳,一紧张攥住了拳头,彭鹏大喊了一声五魁首啊,然后哈哈大笑说你输了你输了。
大刀和金良在饭桌上激战了一番,以大刀战败结束,因为大刀的嘴比较笨,喊的没有金良机动,所以总是吃亏。只好认输,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喊道,大家放一放手中的工作,现在进入下一阶段。
第三阶段基本上就到了最后的疯狂阶段,属于大家乐的阶段,玩集体游戏,当时因为吉光已经开始对赌博有了兴趣,于是自发了一套德州扑克喝酒游戏,一直到现在,这个游戏也是吉光独创,可惜因为喝酒太猛的原因,没有流传开来。
当时吉光是完全按照德州扑克的游戏规则运行,一人面前放个碗,从小盲注开始下酒,一般小盲只下一杯酒,大盲两杯酒,ALLIN封顶只能二十杯白酒,第一轮弃牌的自罚五杯酒,如果都不跑填满大盲之后就开船进入第二轮,进入第二轮再跑就是五杯酒加两杯酒,不过按照这些人的酒风来说,第一轮几乎是不跑的,并且绝大部分人尤其是金良都是从第二轮就开始ALLIN二十杯酒,如果都不跑并且全部是ALLIN填满,当时总共是十二个人在喝酒,这意味着最后输的一家需要喝掉240杯白酒,别说是白酒,就是他妈白水也灌不进去,这是真正的用命在赌博,不过这个游戏当时得到了所有人的好评,因为刺激,比玩钱要刺激,ALLIN十万块进去都没有ALLIN二十杯酒进去刺激,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所以喝的再多的人这时酒也醒了,饭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用百分之百的认真在玩,手里拿着三条都立刻仍牌跑掉,即便是这样,最后ALLIN开牌的也有三四家,输赢都在几十杯左右。
第四十一章 各种声音
那天我喝了多少杯已经数不清楚,因为我数学本身就不好。不光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到后期阶段连桌子上有多少人都数不清楚了。就记得自己有一次手中牌和船里牌凑了一个一个顺子,而后自信满满的ALLIN二十杯,大刀吉光金良上一轮就已经ALLIN,当时我内心暗喜,觉得自己必胜无疑,因为我是一个求稳的人,是一个不喜欢梭哈的人,是一个什么时候都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内裤的人,这也是我整晚上玩牌喝酒唯一一次全押,之后开牌,我看到世界上最残酷的一幕,大刀是同花,吉光是四条,而金良,是同花顺。也就是说,底牌的七张几乎全部凑齐了,当然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一人输掉三家,这意味着,我需要喝掉八十杯白酒,即便这时我武松附体,喝下八十杯之后也无法再上山打老虎,当然如果还是执意要上山找老虎对决的话也有办法,那就是让老虎把自己吃了,吃完之后它一定会被灌醉。然后趁着老虎醉了,你再揍它,给它几闷棍。
记忆也是从八十杯之后断掉的,当然不可能喝这么多,之前替过别人喝酒的,这时一定要求返还,之前借的钱可以不还,但是这酒必须得还,不还的话我喝完之后丢了命还怎么让你还钱。最后算了算也就半斤酒,愿赌服输,再不喝就说不过去,端着碗仰着头生生咽了下去,咽下去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美好了起来,大家都是天使,在我眼前漂啊漂的。
后来过了很多年A市里也开了几家专门玩德州扑克的局子,打着竞技游戏的旗号生意一直不错,我也一直是他们的至尊客户,因为只要我参加,无论换多少钱的码,一般前两轮就ALLIN了,我总是在想,只要不让我一口喝八十杯酒,输几万块钱是不算什么的。
那天结束的时候又是凌晨,我没有回家,因为我当时连邻居家在哪里都已经想不起来,这个状态回家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装不成刚起床的样子,当然也不光我是这个样子,大家都是这个样子,尤其是大刀,已经不成样子。这个时候,就凸现出了金良,因为他看起来还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大刚当时还保留着些记忆,听大刚说,当时大家以各种姿势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只有金良是稳稳的大步流星走出来的,但是他一直在打电话,主动要求送每个人回家。
大刚说这些的时候我对金良已经达到了极度的崇拜,我说,金良真是牛比啊,喝了那么多酒都他妈一点事没有。
大刚哈哈大笑,说,你个傻比,人家金良玩游戏的时候一次也没输,人家把把梭哈到最后都一杯没喝。
我说,一杯不喝不就表示金良更牛逼么。
大刚说,这倒是,金良的台球厅里就开着局,他常年当局长,能他妈输么。
我和大刚对话的时候正在一个小宾馆里,小姐们刚走,我退了房,和大刚在门口等金良他们。
我问大刚,其他人呢?
大刚说,那天晚上金良打电话找了一辆大面包车,想回家的都送回去了,不想回家的都到了这里。
我回忆到,不是先到这里吧,我记得应该先到了青年路。
大刚说,我草,你也挺牛逼啊,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说,到青年路的时候我才恢复了记忆,怎么上的车到青年路的我想不起来了。
大刚笑,说到,所以我说你牛逼啊,昨天晚上车刚一进青年路,你就他妈睁开眼睛了。
青年路是A市比较出名的一条道路,倒不是这里多么的繁华,只是因为这条路的两边汇聚了A市区几乎大部分的十元店和按摩厅。也不知是政府安排的还是中国人都喜欢扎堆的特性,总之这里就像是青年路的名字一样,是一条年轻人最喜欢走的路。
大刚说的对,那天晚上刚一进青年路我就恢复记忆了,这条街两边火树银花的小店面和两边火树银花的小姑娘给予我大脑强烈的刺激,瞬间就让我苏醒了。虽然正值寒冬,但这并不影响道路两边的小姐们穿着短裙丝袜咬着牙站在马路边接客,站在马路边的,都是店里相对来说有些姿色的,每个店门口都站着主打招牌,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挺胸昂首的小姐正在裸露自己白哗哗的大腿,并且一望无际,这张场面,还怎能不清醒。
因为我是一个观察力很强的人,这个时候组织是最需要我的,我必须要振奋起来,胃里的酒劲愣是被裤裆顶下去了一半,两个没有联系的生殖器官愣是互相克制起来,当时我都没有注意到车上还剩下谁,用鹰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仔细观察,很快我就得锁定了几个目标,比如右耳垂上有颗痣的姑娘看起来也就是十八九岁,而和这个姑娘相隔几十米的那个带着蕾丝文胸的姑娘妆画的很清秀很单纯,而另一边那个用手机斗地主并且已经只剩下三张牌还带着两个王的大姐看起来年级就稍微大一些,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车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听我自言自语,我有些懊恼,因为姑娘太多,挑花了眼。
本来车速很慢,看大家都没有主意,金良干脆让司机靠边停车,金良边推开车门边说,各自去找喜欢的带走,宾馆我已经联系好了,十分钟后在这里集合。
金良说话的时候就像一个导游,青年路一日游的导游,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他说什么,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像野兽一样冲出了汽车,投向肉体的怀抱。
后来再长大几岁之后就没来过青年路,喝完酒出去玩的话也只去高档的KTV或者洗浴中心,青年路这个地方就像是地摊,没钱的时候只能去地摊,有了钱才会慢慢的往专卖店走。想想那时就像是在菜市场买菜,还是批发菜的菜市场,满地摊的货,谁喜欢吃什么就挑什么,虽然不干净,但是物美价廉,很接地气,并且品种齐全,比如大刚找的小姐,就算是极品,看身材跟大刚都有一拼,浓妆艳抹,走起路来晃着她那水桶般的水蛇腰,我怀疑宾馆里的床能不能支撑住这两个庞大的肉体。
再次集合的时候人已经多了一倍,每个人带着一个,这时我才看到车上除了司机之外只剩下我,大刚吉光和垃圾金良,大面包顿时就满了,大家一人搂着一个姑娘喜气洋洋,金良在最后面坐着,就像一个男妈妈桑,因为每个上车的小姐都和金良打招呼,金良显然经常和基层群众打成一片的,和他打招呼的小姐金良还都认识,比如笔笔,比如草草,比如晶晶,比如叶叶。
我说,金良,你怎么不找。
金良说,我让她们先去宾馆了,要不车上太挤,没地方坐。
金良说完大家都很疑惑,因为金良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子,完全可以坐下一个姑娘,只是大家当时都喝多了酒,没有往深了想,后来酒醒之后我才想起来,金良说的是,我让她们先去宾馆了,怪不得车上没地方,因为是她们。
往宾馆路上走的时候金良在后面说道,我和这里的老板们都很熟,回头让大刀哥也在这里开一个,很挣钱的,都不用拉客,挣我们的钱就行。
大刚说,你这么熟怎么自己不开一个,让大刀开,大刀哥很他妈正经的,估计现在还是处呢。
金良哈哈大笑,说到,越是这样就越得让他开,让我开的话还怎么营业,我自己开店自己当顾客,这多没意思。
金良说完一车人哈哈大笑,笑完就没有在意,这时大家并没有想到,金良说完这句话没过多长时间,还真帮大刀开了一个小店,大刀当时还没有大嫂,还真接手了。
那天晚上去的宾馆名字好像叫夜夜欢宾馆,和青年路的店面是友谊单位,也是青年路的定点住宿单位,听名字就知道当时A市的性产业是多么的猖獗,小宾馆的牌子闪着暧昧的红黄彩灯,堂而皇之的开在马路一边,金良让司机把车开的宾馆门口,十个人呼啦啦的钻了进去。
老板一见金良立刻站起来上烟,金良笑眯眯的点上,吸了一口问道,今天生意怎么样?
老板红光满面的说,还不错,本来准备关门的,听说你要来,这不就等你们了么。安排了几个最好的房间。
金良满意的点点头,说到,兄弟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你也可以关门营业了。
金良说完宾馆的老板心领神会的把宾馆的大门拉了下来,用大锁从里面锁住。
房间在三楼,找房间的路上真是一种听觉上的享受,因为宾馆小,设施也很一般,所以站在楼道走的时候两边全是人性最赤裸裸表现时发出的声音,那是一种发展的声音,是一种进化的声音,是一种勃大的声音,是深奥的声音,是对于生命起源探讨的声音。
第四十二章 交接工作
当然,无论是什么声音,最后都是一声叹息,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是无聊和空虚的,记得后来网上一直流行着一句话,真希望一觉醒来,我在小学教室对小学同学说,我做了好长一个梦,很多人都说看到这句话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当然也有不被这句话击中的,比如我,如果我一觉醒来,发现还坐在初中的教室里,我的果然跑老师正一脸阴笑的用粉笔头瞄准着我的脸,如果是这样,我宁愿继续睡去。
但是那天我在宾馆醒来,看见旁边躺着一位满脸白面的姑娘的时候,突然也有了一种被击中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尤其严重,我记得我昨天看她的时候她很漂亮,和她交配产子的时候她也很漂亮,甚至在我把生命涂到她身上的时候我依旧觉得她很漂亮,怎么天一亮现实就变得如此惨白。我突然觉得生命似乎很没有意义,是一场从颓废走向颓靡的过程,让我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每天喝酒还是每天,喝酒,还是,每天喝酒。
每天的生活似乎就是这样停滞不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走,也说不清到底在留恋些什么,总之每天除了衰老以外几乎无事可做,昨天晚上我确实喝了很多酒,好像听见自己的生命烧着了,就这样兹兹的烧着了,整个人就像是要烧光了。这天早晨我看着身边还深睡着的小姐一直在问我自己,在这个世界,我做什么,我到底能做什么。我突然有点想我妈,我想跟我妈说,妈妈,我恶心,在他们的世界,生活是这样旧,总让我不快乐,我活的不耐烦,可是又不想死,现实是这么硬,让我撞它,撞的头破血流吧。满大街都是无轨电车,那些迂腐的人们每天就只是往返工厂和住房,他们关心粮食,关心电视,就像我一样无所事事。看到他们我感到很难过,因为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现在的我,上班下班的植物人流,在菜市场里,在人行道上,他们彼此冷漠的走着,那里面是否有一天也会有我,已经衰老并且满头白发。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胃里难受,一直往上顶,赤身裸体的下了床跑进厕所,把昨天晚上喝下去的全部吐了出来,这时我依旧很想我妈,因为是她赐予我的生命,而现在我却把它吐的一片狼藉,真不知道究竟是他们还是我们全都疯了。(根据朴树《妈妈,我》改编,像偶像致敬)
那天似乎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人生,在昨天今天明天的分水岭上做了一道艰难的论述题,也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必须要去做些什么了,哪怕像之前看到的那个卖红薯的年轻人一样去实践去奋斗,我不想有一天自己真的成为菜市场里的那些人,虽然红薯也要在菜市场里卖,但是宁可去当一个精精神神的卖红薯的,也不去当一个浑浑噩噩买菜的,这是我当天早晨睁开眼之后领悟的第一个道理,这个道理竟然是在我醉酒嫖娼一夜之后突然领悟的,可见有些道理不一定都是在教室中诞生的,只要去想,厕所里也有。
当然,日子不能靠空想去过,倘若已经到了没饭吃的地步还去想这么多那么下场只能是让自己更加饥饿,还是要继续,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继续。
金良之前的这顿饭目的已经很明确,就是一个战前动员,本来准备喝完酒的第二天就开始运作,结果之前的动员工作准备的太充分,让大家都上了头,第二天只好都在家里横躺着醒酒,尤其是我,从宾馆出来之后腿软的几乎走不了路,打了个车回家,到家就昏睡过去,于是只好把计划改成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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