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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息怒-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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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两个人在马车里,面面相觑一阵后,开始重新振作精神盘算下一个计划,将此前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本事尽数拿出来炫耀,却每每被无数种可能打破,最后计划永远是下一个,干脆撒开了心思聊些有的没的,天南地北促膝长谈,俨然两个博古通今的小屁孩。
  诚然,他们的计划在抵达雪鼎国后,仍旧没有出炉,回想一路,被扼杀在摇篮里的诡计一个狠似一个,然均不出将胤华毒个身残或者脑瘫的,只是不料,真真付诸实践的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唯有商议好见机行事。
  于是由左龙渊出面,在与雪鼎国国主一番虚礼客套的寒暄过后,便借故要探望探望胤华太子,已然昏庸到连国事也懒得考虑的国主,自然是毫无异议的,想来大国的皇子能与自己儿子结成死党必然是好事一件,省去将来巴结的麻烦,便屁颠屁颠地安排了酒宴,顺便招来自己那九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在雪鼎国后花园内,为左龙渊和胤华太子置备了一处露天雅间。
  沧叶寒扮成左龙渊的小侍从在旁端茶递水,候了不多时,便见胤华太子由奶妈嬷子领着,进来雅间,与左龙渊互相鞠躬示礼过后,才端坐在左龙渊一侧相伴,并不多话,只偶尔与左龙渊介绍一番园子里演绎的歌舞,除此之外,闷骚得委实不像个十岁孩子。
  活跃分子左龙渊,对着一只闷葫芦,自然无趣得紧,几番示意沧叶寒快些下手,就是让他骚动一下也是好的,心知沧叶寒带了满满一兜子的毒粉毒剂,既可以让他死去活来,也可以让他苦笑瘙痒,总之整人的、害人的无一不缺,只是不明白为何沧叶寒踌躇原地就是不肯下手,那胤华太子却分明心不在焉,偶尔拿起玉杯抿上一口,不管什么吃的喝的,均不曾正眼看上一眼就往嘴里塞,哪怕被下药,恐怕自己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而沧叶寒与左龙渊计较的,却不是这些个问题:从方才胤华被一群侍婢簇拥着领进来到他此刻对食物的毫无戒备,可见正妃对他的保护何其周到,令他压根不知周遭危险,然而被保护得太过,反而存了个致命的漏洞,如果将来他母妃不在了,那他独守江山,却不知多少人黄雀在后,多少人觊觎谋害,这样的后果,比起眼下被自己下毒害个半死不活,更不是沧叶寒想要看到的。
  这样犹豫着的时候,雅间外却施施然踱进来两位美妇,对着胤华一番阴阳怪气的调笑,方知是国主的三妃和七妃。
  “听说主母凤体抱恙,可怜太子一人出席晚宴,我们斗胆,且来陪太子一阵。”三妃嫣然浅笑,便径自坐到了胤华身边。
  “想来这位就是大龙王朝的六皇子吧?小小年纪就生得这般俊俏模样,将来,指不定要迷煞万千女子呢!”七妃则妩媚调笑着坐到左龙渊身侧,对着一个八岁的小屁孩动起手来。
  左龙渊颇不能忍耐风**人放肆揉捏自己的脸蛋,黑了脸别过头,却从她们的对话中得知了有利信息——雪国主母即正妃不在席间,如此一来,对于胤华的保护便少了一层,更方便沧叶寒下手,念及此便愈发使劲给沧叶寒使眼色,可惜沧叶寒无动于衷不说,竟还找了个莫须有的借口,把自己弄到一旁站了站:
  “六皇子,你到时间吃药了。”
  左龙渊气呼呼地跟着沧叶寒走到僻静角落后,一顿憋屈低喝:“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你处心积虑害我兄长,便是有病!”
  “哼,究竟是谁提出下毒害他的,如今反成了我主谋?”
  “你!……我、我是被你诓了!”
  “你别傻了,你看看你母亲,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依靠也没有一个,希望也没有一个,你就不想为了她而出人头地吗?”
  沧叶寒挥开左龙渊挠上自己脑瓜的魔爪,表情憋屈、眸光急切地道了句:“现在不是计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拉你过来是为了正事,尽被你搅和到别处去了。”
  “正事?那你倒是说呀!”小暴龙很暴躁,命令的口味干脆利落。
  “胤华的酒杯里……被下了毒。”
 





第二十五章一代妖孽的毁灭 





  “胤华的酒杯里……被下了毒。”
  沧叶寒一句附耳低语,惹得左龙渊大为兴奋,当机立断给了沧叶寒一份嘉奖:“你做得好,回去赐你一柄真刀!”
  沧叶寒憋了憋嘴,嘟囔道:“说了不要你的刀!何况他杯子里的毒,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是谁?”左龙渊冷哼反问,眼角余光顺势瞄了眼坐在胤华太子身边的两名侧妃,随即了然,“原来恨不得要他死的人,远不止我们两个!”
  沧叶寒却打紧了眉头,心有不悦:“我改变主意,不想害他了。”
  左龙渊听此,很不甘心,用两道恨铁不成钢的眸光把小寒寒上上下下扼腕叹息地打量了一番后,总结了一句:“你不够狠心,毒药拿来,我亲自动手!”
  沧叶寒哪里肯给?背转身去护住私藏毒剂的衣衫胸襟内层。
  然左龙渊又哪里肯罢休?仗着自己比人家多吃了三年的饭,一把从背后将小寒寒搂入怀里,然后挥舞着两只小魔爪,在他胸前一阵狂摸。
  据说,多年以后龙朝六王爷和黎国舅的断袖之情在民间广为流传,版本之悲戚绝然催人泪下,然而很多人不知道,在六王爷小时候,就曾于雪鼎国国宴之上,演绎过一段更加惊心动魄的断袖之舞。
  但见左龙渊被沧叶寒逼急了,便一把将之扑倒在地,然后做马骑在人家身上,对着那已然松散的衣裳再度狠劲一扯,小寒寒的上衣便瞬即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左龙渊满意地看了一眼,哼哼两声奸笑,继而两手利落地抚上了人家稚嫩粉白的小胸膛,二话不说又是一顿掏捏蹂躏……
  在旁的侍从、婢子见状,吓得僵在原地目瞪口呆,以为雪鼎国的民风已经足够开放,却没想到他大龙王朝的民风,简直奔放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两个孩子都可以当着众目睽睽说干就干,那男男**相互照面不亲热一下还怎么活啊……念及此,众人再不敢想下去,只呆立原地缄默不语,只有那一头,三妃突兀地冒出一句:“太子别怕,喝杯水定定神啊!”
  于阴风肃穆中,异常刺耳。
  左龙渊听此,微怔了怔,沧叶寒趁机一把推开他,自己也踉跄地后退了数丈,却不敢迟疑,立马起身往胤华身边奔去,眼见他被三妃捧着脑袋就要一杯毒药灌下去,早已来不及喝止,只好狂扑上去借着自己幼小身躯的冲力将玉杯生生撞翻在地……
  然而撞翻了才发现,一大半的茶水被顺势泼洒在了胤华太子的脸上。
  眼睁睁看着滴溅在无暇脸上的水珠慢慢化开娇嫩的肌肤,一点点撕裂成血肉模糊的惨烈,胤华太子自然是疼得满地打滚,三妃早已不知逃匿去了何处,沧叶寒却犹自呆愣在胤华身边,想要上前探一探他的伤势,因着虽不是自己下的毒,但也至少懂得些毒剂反应从而帮助顺利对症下药。
  可是尚不及靠近,便被左龙渊一把拉开。
  即便如此,还是有持刀侍卫将沧叶寒层层包围了起来,个个面色凝重目露凶光,好似当众逮到了谋害储君的凶手,凶神恶煞里头赫然藏了三分幸灾乐祸和抢功欲望。
  果然不出天才儿童左龙渊所料,那昏庸国主立马冲过来抱起自己的可怜儿子,冲着沧叶寒就是一顿咆哮厉吼:“哪来的野小子!竟敢谋杀我的儿!”
  沧叶寒一震,错愕原地,失魂落魄。
  左龙渊看着他,尽管眼底盈满泪水,却无声挣扎着愣是不甘心轻易流淌,小脸憋成通红,贝齿咬着朱唇,只恨恨望了雪鼎国国主一眼,便蓦地低下头去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再不作声,更别提半句狡辩。
  本来就是自己有心要毒害胤华太子的,如今即便牵累遭罪,也是自己不慎一扑才泼洒出来的毒汁,救人的本意已被扭曲,自然罪有应得,这是沧叶寒的想法。
  然而左龙渊不这么想:在他看来终是自己怂恿他们兄弟残杀,这份歹意委实狼心狗肺了些,于是彼时一把将他的小寒寒护到身后,冲着雪鼎国国主就是一顿义正词严的驳斥:“才不是我的小侍从毒坏了你的宝贝儿子!跟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自讨苦吃?分明是你那小三老婆下的辣手,我们是好心救人于危难,怎么反倒成了凶手!”
  量着小霸王的身份,雪鼎国国主无言以对,只好先行招来御医好生查探,一园子的人便哗啦啦忙得团团乱转,然而胤华的惨呼却不曾停歇,沧叶寒看得揪心,想要上前去试一试解毒之法,可是左龙渊护他护得太紧,连人群中【恍【然【网】不知所措的九妃都没有看到将将被国主怒斥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
  左龙渊不准沧叶寒再作插手自有他的道理:“你若是解了毒,就更被认定是施毒的那个了!何况你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解,何必淌这趟浑水?”
  “可是……可是我兴许有办法呢……”五岁的沧叶寒尚且没什么主见,一番扭捏后,终于在左龙渊的铁石心肠下,放弃了挣扎,只躲在他身后,看着自己的兄长被毒汁摧残了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多年以后谁也不知道,雪鼎国胤华君不曾毁容之前的模样,是惊为天人的美艳,论妖,也只有大龙王朝的黎穷雁可与之媲美了。
  自那晚后,雪鼎国国主因为自己宝贝儿子被毁容一事,将一窝小老婆都仔细盘查了一遍,最后杀了五妃和六妃。
  诚然,是昏君杀错了人,也是正妃借机在幕后下的毒手,而罪魁祸首三妃和七妃自捅了这个大篓子后,便再不敢兴风作浪了;正妃看得心满意得,对于其他几个不成气候的妃子,日后在面前摇来晃去也懒得狠心挥散,权当是大度容忍了;于是自那日起才成就了真正的雪鼎主母,直到胤华太子在面具下顺利长大,终于放下实权,退居幕后,已是老态龙钟。
  这是后话,眼下却是:因着左龙渊庇护小侍从,雪鼎国国主心有耿耿,一赌气之下,扬言十年内不与大龙王朝互通往来。

 




第二十六章霸占你的爱 





  “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愧疚的意思吗?”
  回龙朝的路上,左龙渊对着表情阴冷的沧叶寒,满目期待地瞅了半天,不见他有半点情绪的波动,不得不捏过他的脸蛋,愠怒着开口问道。
  沧叶寒两眼汪汪地回看他,看了半天依旧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愧疚?”
  “你害得我龙朝和它雪国在十年内不得往来,我回去怎么跟我父皇交代?”
  “你才是始作俑者!”
  “你泼了你大哥一脸的毒汁!”
  “你欺骗你父皇来雪国的目的!”
  “你不够心狠手辣,做事犹豫不决!”
  “你不够铁石心肠,非要护我周全!”
  “你……”左龙渊忽然觉得沧叶寒这话说得中肯,于是怒气顿消,一屁股往他身边紧挨着坐下,揽过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楼,笑道,“其实我一看到胤华太子,我就嫉妒他的模样,竟然比你我长得还要……还要惊心动魄!我恍惚以为是个女孩子家呢……所以,你毁了他的容,我很是满意啊!”
  沧叶寒斜眼瞪向左龙渊,就像瞪着一个为祸人间的魔王:“你的心,倒是掏出来给我瞧上一瞧,看看究竟黑到什么程度了!”
  “黑如墨!”左龙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一脸贼笑衬出两弯不甚明显却摄魂勾魂的酒靥。
  沧叶寒心有不爽,恨声道:“没有雪国美女送回去,还把两国关系搞僵,看你父皇怎么罚你!”
  左龙渊继续坏笑:“我父皇说了,我这个人的价值,十个小国都换不回来的!所以别说是罚,我父皇连瞪都舍不得瞪我!所以你再瞪,你再瞪小心我把你丢出去!”以把人家丢出马车窗外为要挟,小龙渊委实横行霸道了些。
  可惜沧叶寒也不是好惹的,左龙渊话音刚落,这小屁孩就没了影。
  被气得飞离马车,五岁的小寒寒一个人从雪鼎国直接回了九毒岛,一路上憋着一肚子气的他不曾料到:自己是上辈子欠了那姓左的,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同样把自己从飞奔的马车内气走的,是这条小暴龙的穿越王妃。
  而左龙渊自己却所料不错:老龙王在他跌宕曲折、四面楚歌的描述中颇感心疼地抚了抚他的小龙脑袋,说了句:“只要我儿安然回来就好,那样的小国,交往作甚!不过是施舍点钱财给他们,与我朝一点利益都没有,别说十年,一百年都甭搭理它!”
  于是十年之内,雪鼎国真真没再和大龙王朝来往过,直到十年后国主去世,胤华登基,才慢慢在边疆地区互通有无,两国百姓甚至不少高层都以为老国主嫉恨的是龙朝左氏皇族,所以后来黎氏夺权,黎媚主动与北国联姻,才肯尽弃前嫌友好往来;却殊不知,后来的雪鼎国竟是左龙渊掌权,而期间的变故,自当要从龙朝太子登基、左龙渊封六王爷之后说起了。
  却说胤华自被毁去容颜后,在人前便一直带着面具,尽管举国上下都知道太子爷是张什么样惨绝人寰的面孔,但是举国上下都齐心将此事暗藏心底、三缄其口,是同情、是敬畏,都无所谓,关键是,胤华心里什么滋味。
  每日摘下面具清洗面颊,都不忍对着铜镜窥伺自己的模样,雪鼎主母令人小心收起了所有铜镜,连水盆也尽量不摆放在房内,如此,两三年内,胤华还是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得堪比行尸走肉。
  直到某一日午夜梦醒,赫然瞧见床头站着一人,白衣飘袂、褐发轻扬,一双星眸熠熠生辉,却深邃得看不穿任何波澜。
  半夜见鬼!
  第一时间预备狂呼来人,第二时间却噤了声:一来是知道眼前人既然有本事深夜潜入自己的寝宫,外头那些人必然已被放倒大半了;二来,如今正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这双星眸,白日里是见过的。
  三天前叶九妃抑郁亡故,今朝送葬,于出宫的大道外,高坐马上的胤华在围观默哀的百姓中,就是看到了一双同样深邃不见波澜的星眸。
  彼时,胤华年方二十,登基为君半年。
  而沧叶寒十五岁,与十年前的稚**样相较,愈发冷峻得宛若坚冰,眉宇间却赫然隐了三分桀骜不羁,手里提着一柄破布包裹的戾刀,冷冽寒光与人一样,莫名散出一腔孤寂苍茫之感。
  “你是谁?”胤华一字字问道,声音已然微颤,“你和九妃……是什么关系?”
  沧叶寒微怔,继而苦笑,语声淡漠且苍凉:“没有关系。”
  “那与十年前救我的那个孩子,又是什么关系?”十年前三妃下毒戕害自己,只有胤华心里了然,那个不顾一切扑过来打翻自己玉杯的孩子,是真真救了自己,可惜十年前自己毫无主见,一切听凭主母之言,任由那无辜孩子被冤枉责骂,如今主母操劳过度身染恶疾,雪鼎国的实权不得不全权转移到自己手中,这才算真正做回了自己,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如何褒奖、错如何惩罚,只可惜,一切真相都揭晓得太迟。
  “你为什么今天才来?九妃临死前,一直唤你的名……”
  就算他不肯承认,胤华心里却十分明白:从小到大,都是主母将自己立君的道路铺展得一丝不苟,却因此丧失了母爱,而老国主的几位侧妃中,唯一能给自己贴己关爱的,只有九妃。
  多年来胤华不是没有从九妃口中依稀得知:他原是有个弟弟的。
  九妃临死前唯一一句只对他的交待就是:“你会是个好国君,要善待百姓、善待兄弟……”
  然而这所谓的“兄弟”究竟是谁,胤华终不曾通透知晓,如今虽然只是揣度,却从沧叶寒微变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胤华起身下床,对着沧叶寒,蓦地跪拜了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下跪拜,却跪得问心无愧:“我深得叶九母妃的宠爱和信赖,却是贪图了她本该给你的一切,如今九妃亡故,我欠下的,一辈子也难以偿还了。”





第二十七章一个淡泊一个霸夺







  “我深得叶九母妃的宠爱和信赖,却是贪图了她本该给你的一切,如今九妃亡故,我欠下的,一辈子也难以偿还了。”
  胤华就这样跪在沧叶寒面前,斑驳遍布的脸上扭曲过惭愧和痛心,只一瞬抬头的注视溢满奢求原谅的期待,然后便垂首无声,只等待沧叶寒的发落。
  然而沧叶寒从来不曾怨恨他,又何来原谅?更休提发落,彼时俯身扶起他,宽慰的语声淡漠,却莫名诚挚:“这些年谢谢你照顾她,我虽不在她身边,然好在你是个好哥哥,令她不曾白白付出了爱。”
  听得这一番话,胤华才算真正相信了自己的猜测:他就是九妃日思夜想的“远在南边、数年未见”的孩子。
  沧叶寒儿时,九妃常常带了心腹奔赴东海探望他,然而长大之后的沧叶寒,却哪里都呆不长,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最不幸的,是九妃一次在九毒岛等了他整整七个月,终不见他回来,不得不回了雪鼎国,一回去便娇体崩摧卧病不起,若不是胤华照顾得周到,唯恐那时候便没有了九妃,而胤华也是在那段时日,从九妃口中陆陆续续得知了沧叶寒的消息。
  这一次兄弟两的见面,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沧叶寒是来送九妃最后一程的,顺道来探望胤华,为当年不慎将之毁容表以歉疚;而胤华对沧叶寒,亦是怀了一腔的歉疚,如此两人相互宽慰一番后,自小分离的兄弟,虽一个养尊处优、一个落魄流浪,眼下,却好得只差抱头痛哭了。
  胤华心中宽慰,九妃终是可以瞑目了,而自己的弟弟,也不曾因为命运的坎坷而心怀恨意;沧叶寒亦觉坦荡,胤华不似自己那昏庸的父王,一生骄奢淫逸、碌碌无为,他明辨是非、心怀天下,如此必是雪鼎国的福泽了,只可惜胤华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沧叶寒安慰的心再度悬了一下:
  “我本无意执掌雪鼎,如今你回来,不若你来当这个国君?想来我那卧病的母妃即便心有不甘也无力阻拦了,而我们的父王,如泉下有知,定会体谅支持的。”
  沧叶寒一怔,继而暗自苦笑:老国主到死也不曾料到,自己一生幸存的两个儿子,都无意于争夺他的江山,而雪鼎国母也定然悲摧恼恨,自己狠辣一生铺垫的道路,胤华压根不屑,如今拱手相让的,正是自己处心积虑要除掉的侧妃之子。
  人世纷争,总是如此可笑又可叹。
  “这个烫手山芋,你可别丢给我。”
  “权当是父王生前留下的遗憾,而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谢过了,但真真受不起,这样的决定纯粹是害我一生不得逍遥,也不知是补偿还是受罪。”
  “可是……”
  “没有可是,大哥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定当全力以赴,独独这件事,往后也再别提了。”坚定不移的,是沧叶寒抵死拒绝胤华的雪鼎大权拱手相让,自此再不愿多留,携刀踏风而去,头也不回。
  往后,也真如承诺那般,只要胤华开口,沧叶寒便奔赴雪国替他出谋划策、稳固雪国,一如彼时的大龙王朝,有一位六王爷,为长兄皇帝守卫江山,戎马操劳,无怨无悔。
  只是左龙渊与沧叶寒不同的是:沧叶寒是真真的淡泊权贵、摒弃名利,而左龙渊,若非是自己敬爱的兄长执掌龙朝,胸膛里那颗蠢蠢欲动的野心,还是会时不时发作上一阵的。
  譬如,在得知沧叶寒拒绝了胤华的让贤后,左龙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沧叶寒老半天,才隐忍着几欲喷泄的怒火暗沉沉喝道:“你真是个不开窍的瓜!”
  “不开窍的人是你,是你一直放不下俗尘杂念。”
  “说得你好似遁入了空门似的,你怎么不干脆剃度去得了?”
  “我与遁入空门,走的可是完全不同的道!我自有我的逍遥,我开心我畅快便好,佛门高僧修的却全然是个无果,清规戒律一条条,还云云不知生前死后图的是个什么空虚的名,我看不透,只想自在活着。”
  “你的孤高我不懂,我却只要把江山踏在脚下,就满足了。”左龙渊信手捏来一直墨黑的鸟儿,递到沧叶寒面前,笑得高深莫测,“送给你的,只属于我俩的信鸽,往后再有**方到要把江山送给你,可得及时通知我,你不要,我要!”
  沧叶寒苦笑无语,却接了那只红血蓝,是看在它娇小玲珑、好生可爱的份上才决定拿过来养着逗趣,却不料左龙渊紧接着抛出一句:“后院还有一窝,都是你的,足够多的鸽子,才能保证你这个笨蛋不错失大好江山。”
  自此,沧叶寒漂泊天涯的生命里头,便多了好几只墨羽红眸的鸟儿,而五年以后,这群本是左龙渊送给沧叶寒的鸟儿,却不为左龙渊的宠妃所认得,只道那一直是浪子的宠物,殊不知,这私通的两位美男,打小就是同生共死的金兰之交。
  如此,左龙渊在野心边缘苦苦挣扎了一年多,直至先皇驾崩,愣是没见沧叶寒再度接受胤华君的让贤,而苦心协助左龙轩稳固了江山后,实权却在半年内落入了黎媚手中。
  某一朝,在黎媚与南荣国结盟失败后,不慎将凤眸一下子由南往北挑了一挑,瞄向了雪鼎国。
  于是立马唤来朝中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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