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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珏,三嫁成后-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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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枋惊讶道:“你买的?”
你居然也会弄这些庶务?
云轻鸿在桌前坐下,拿起火钳挑了下炭盆里的火,淡声道:“蔡炳所提之事,如今我们反对是无用的。”
没有想到他直接转变话题,牛枋不觉一愣,愣过之后,赶紧的在云轻鸿面前坐下,道:“这种事,便是无用也不能由着他们这样弄啊!”
云轻鸿嗤了一声道:“现在韩相和他联手,连秦御史都不说话,咱们凭什么去说?对了,听闻这段时间凌绝峰蹦跶的厉害,还说要闹什么的,你知道这事嘛?”
牛枋眼珠转悠了下,头偏向一边道:“当官的不顾民怨,这世上总有为民着想之人。”
“他那是胡闹!”云轻鸿冷哼道。
“胡闹?你说他是胡闹,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办?”牛枋带了一丝怒气的道。
“此事……”
云轻鸿刚说了两字便停住,从外面,沿着楼梯那边响起了一阵笑声。
有人哈哈大笑道:“你是没看到,那可真叫热闹,当时那同家的本是去抓自己妹夫的奸,结果呢,一顿乱捅,居然将许大人给抓了个在床,这还不算,那许夫人那天正好跟同夫人一起,说是一起去做见证,这下好,亲眼看见自己夫君跟个男人滚在,这下,许家,何家,连带着云家都好看了!”
第431章 丑闻
门外的声音带了明显的恶意,让牛枋不觉看向了门口处。
“此事又如何跟云家扯上了?”外头有人问道。
“你不知道嘛?那许夫人出自何家,何家的大姑娘嫁给了云家大郎为妻子,前些时候,那许夫人还一门心思的想将自己女儿嫁给云轻鸿。”先头那人笑道:“听闻,还去找了,只不过没有搭理她而已。”
“这种事兄台如何这么清楚?”
“他那夫人就爱打听这种事,这种事知道的才叫多,听我夫人说,这许夫人一向标榜自己名门出身,最是贤良淑德,还主动帮许大人娶了好几房美妾,怎么这次居然干上了帮人抓奸的事?”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那同夫人更是个厉害的,带了几十个婆子家奴一起,直接闯进了那小倌小院,结果一群人拥进去,掀开被子一看,居然是许大人,当时许夫人就晕了。”
“怪道这几日许大人都没有上朝,如今想来后宅里亦是一片乱吧?”
“何止是后宅乱,当时那许夫人晕倒了,同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将人给送回何家了,那同家是武将之家,家中下仆性子粗鲁,在门口就将那事给大声说了出来,怕是为了担责任,还将事说得清清楚楚,不光何家,那左邻右舍,全听了个全,如今何老太君暴怒,许大人这是忙着安抚何家呢。”
几人谈笑的声音随着一声关门声而被隔绝,牛枋转回头来,看向了云轻鸿。
居然还有这种事?他居然都没有听闻!
不过,听那声音,那说话的应该是礼部一个姓胡的主事,工部和礼部办公地点相邻,大伙出入门的时候遇上个同年也会打声招呼,这位姓胡的又是个热情的,牛枋入职后没几天,便也知道了此人。
这位可是个超级大嘴巴!
这事既然他知道了,只怕不用两天,工部礼部的所有官员都会知道。
可听他这说话,可没觉得这事是许大人丢份,而是说丢脸的是许夫人和何家,只怕还连带上了云家。
那么,这位这么说,就有点意思了。
云轻鸿脸上掠过轻蔑之色,淡声道:“四日前,武宁伯同府的三夫人说是替妹妹出头,带着人前去抓奸,结果入错了院子,将隔壁的小倌馆给掀了,那鸿胪寺卿许大人正好在办事,也给逮个正着。”
“这事听得有些不对啊。”牛枋道:“那许夫人怎么会和同家走到一起去?”
何家是添喜郎世家,走的是文官路线,这许家亦是文官,京城文官和武将可是完全不同的社交圈子,许夫人按道理和同夫人完全不是一条路上的,怎么就走到了一起。
还帮人去抓奸?
云轻鸿脸色轻蔑之色更重,冷声道:“中秋之时,不是那贺才人落了胎嘛?太后怜悯,许了那贺才人,让她的表妹进宫陪伴,那表妹性子活波,于宫中偶遇皇上之后,便对皇上一见钟情,贺才人不忍看自家表妹为情所伤,所以用了点小计谋,成就了表妹和皇上的好事,如今那表妹已是怀胎两月有余,现已经被封做同才人,听闻被以防范奸人之名,接入了中宫修养,那位同才人正是同三夫人的女儿,许夫人与那位同三夫人在皇后那相遇之后是一见如故,听闻就其女儿与我云家的婚事,那同三夫人亦在皇后面前帮忙许夫人说道过几次。”
他脸上冷讥深深,声音却是平淡,好似说着不相关的事一般。
牛枋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结巴的道:“这种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不应该是后宫秘闻嘛?
说实话,虽然自古以来夺嫡是个大事,但是如今皇帝刚登基没有两年,人正盛年,又有好些皇子,这太子之事还真不着急,便是现在那些拍马屁的,其实也没有几个是着急站队的。
而前朝这些官员就更没有放在心上了。
比起皇帝后宫又新进了什么地位嫔妃,或者谁怀孕,蔡炳的那个新法可要重要得多。
而那武宁伯府本就是已经没落的伯爵府,府中三房更是没有什么地位,这样人家的女儿便是生了皇子,也不过就是被皇后收养,然后一家人附庸在皇后身边而已。
所以,这样的人家,压根就没有在意的必要。
可云轻鸿却是知道的这般清楚……
(连是贺才人帮忙爬床的都知道……)
云轻鸿嗤笑两声,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怎么知道的……
也是亏得他这辈子多了个心眼,在让云沉水通知何家之时,又派了自己人去打听。
结果打听回来的结果是,那位许夫人何大姑奶奶可是设了个套,就准备陷害苏月。
只是那天苏月压根就没有去,落进陷阱里丢脸的反而成了方家姑娘。
那方家吃了这么一个闷亏心中是极度怨恨许夫人,方家故交也很多,有些事只稍微透露出去一二,许夫人替自己女儿相中的那几户人家便断了消息。
这位许夫人他上辈子一直以为是一位真正的有德行的夫人,得知那陷害之事,初时还不敢相信,后来想想上辈子苏月说过的一些事,再又那天果然发生了事,便让人收买了许家之人,盯着许夫人的动静。
这才让他知道,许夫人一直对他不死心,眼见其他的备胎都没了,居然跑去交好那同夫人,想着通过皇后之手,来个赐婚。
至于同才人怎么爬床的……
这还是皇帝亲口提起的。
那天他去宫中陪同皇帝喝茶,太后身边的何公公前来请问,说是皇后想接同才人去中宫住,问皇帝的意见。
皇帝当时便说随便皇后怎么做,可能是无人诉说,在那太监走后居然跟他感叹了两句,道是无心惹尘埃,却不能却杨柳意,这男人啊,可不能喝酒过头。
话说得隐晦,却是让云轻鸿心头一动,出门的时候给丁公公塞了一张银票,得了丁公公一句,贺才人召同家表妹进宫,那同家姑娘心慕皇上风范。
两下一结合,再又找了几个小太监问问,这后面的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只他也的确没有想到,那许夫人居然为了拍同夫人的马屁,连跟着去捉奸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见云轻鸿脸上神情,牛枋的脸色变了两变,低声道:“三郎,莫怪我不提醒你,这事可透着蹊跷,如今蔡相那提议,内阁三相都表示赞同,六部尚书也就你父亲没有表态,此时出这种事……”
第432章 舆论
云轻鸿发出了一声嗤笑,道:“此事,倒是跟蔡炳无关。”
那姓许的可是蔡炳的心腹之人,上辈子再过两年时间,便接任了年老退休的礼部尚书之位,后来,在逼迫皇帝让位给太子之时,亦是叫嚷得最凶之人。
在外头淫会小倌这种事,说大不大,但是有着这种名声的人想当礼部尚书,那确是不可能的。
蔡炳再蠢,也不会为了他们云家去做这种事。
何况,云家跟许家是绕了几道的亲戚,这儿媳妇的姑姑夫家,在律法上没有任何关系不说,两家本身也没有什么走动。
要想通过这种事来打击云家,蔡炳吃错药都不会做这种事。
倒是事情发生后,现在想着这般扭转舆论,倒是像蔡炳的手法。
按照那人所说的论调,将所有视线都转到许夫人身上,趁着别人都看许夫人和何家笑话之时,生生的让许大人成为一个可怜的,被妻子欺负之人,这样,人们便会忽视掉许大人是做了什么被抓住。
最后,人们记住的不过是许夫人跋扈,打上夫君外室之门,然后许大人忍气吞声,百般求得何家原谅,再接了许夫人回去。
这事也就过去了。
只怕连风都传不到皇帝耳中。
而拖着何家和云家下水,也不过是蔡炳发出一个信号而已。
别跟他作对。
只不过,这事他还真没想着现在跟蔡炳对上。
声音顿了顿,云轻鸿道:“蔡炳这次的这个提案,你回去跟牛大人说,让牛大人千万放宽了心,我云三郎,万不会让他此法成功。”
牛枋的眼睛顿时一亮,连声道:“你有法子了?是什么法子?对了,要不要叫上凌绝峰?他……”
“等等。”云轻鸿手按了一下,道:“你没有和凌绝峰搅合在一起吧?”
牛枋的眼珠又开始转悠,被云轻鸿死盯着半晌后道:“那个,你也知道,我父亲和傅大先生是好友,因为此事,傅大先生特意下山离开书院进京,前几日还专门到了我家,跟家父见面。”
“傅大先生来京城了!”云轻鸿一惊而起,道:“怎么,怎么……是不是凌绝峰喊他下山的?此事,傅大先生万万不可掺和啊!”
傅家十多年前在傅老先生去世之后便离开了官场,只以教书为生,这才算逃过了先太子出事之时的清洗。
如今,他们家还有牛家算是仅存的几家先太子一系之人,也是仅存的几个还能明白先太子之时的政策之人。
蔡炳可是巴不得有机会将他们给一网打尽!
这个时候冒头,不是给蔡炳送机会嘛!
牛枋哎啊一声拉了他坐下,压低了声音道:“别慌别慌。”
“这,你快说,傅大先生和牛大人谈了些什么?”云轻鸿急道。
“你放心了,昨儿傅老先生派人来说了,说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牛枋压低了声音道。
“出格之事?”云轻鸿轻喝道:“说清楚!”
“哎,”牛枋叹了口气道:“傅大先生来的时候,本是跟家父说,要亲自上万言书,还会鼓动书院里的学子一起联名,让家父亦带着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一起联名上书,抗议此法。”
“胡闹!”云轻鸿又是一惊而起。
牛枋将他给压了下去,低声道:“你别激动别激动,哎,他们两位也是为民为国心急,你应该知道此法一出,对咱们宋国的损害多大,家父说,便是前朝末年,都无此酷法!”
云轻鸿默然。
他比谁都清楚此法实施之后的后果。
民怨滔天,反旗四起,随后便是戎人入关,百姓都无抵抗之心,再之后便是国破家亡,半壁河山都落入外族之手。
上辈子此法推行之时,傅大先生和牛大人亦是出面反对,可也没有这么激烈啊!
不,不对。
上辈子蔡炳推行此法是在几年之后,那时候,凌绝峰已经不在京城,而是去了南方。
去了那个人的身边。
那个人……
微微晃了下头,云轻鸿放低了声音道:“傅老先生昨日派人来,还说了什么?”
牛枋也似乎是松了口气,道:“傅大先生说,不上书,也不弄什么集会,不过呢,一般朝廷有新的动向和提议,他们学院都会就此让学生们发表自己的看法,以熟悉国情庶务,现在蔡炳弄了个这么大的动静,而且,税赋徭役关系到民生和国家存亡,如此大事,正好以此为题,让学生们发表自己的意见,从立法初衷而起,畅谈各朝各代,因为税赋而兴,又如何因为税赋而亡。”
云轻鸿眼睛不觉一亮,拍着膝盖道:“高!”
历朝历代,自然是因为薄税轻役而兴,因为重税重徭而亡。
而且,书院和太学讨论此事本就是在教学范围,便是说得再过分,那也是学术讨论,蔡炳一个屁都没法子放!
而年轻学子一个个的血气方刚,这种讨论怎么可能只限于学院之中,少不得也要拿到外面说道说道。
如此,舆论传出去,有些脸皮薄的官员少不得要些脸面,便不会再一味的附和蔡炳。
而蔡炳,只怕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一意孤行!
一掌拍过,云轻鸿轻叹了口气道:“到底是傅大先生!”
牛枋抽了下眼角,没有说出当时牛大人很是怪异的说了一句话。
牛大人说:居然有人劝得住傅大先生。
“我也正想跟你说,此事万不可着急。”云轻鸿脸上带起了淡笑,道:“蔡炳虽然提出此法,可他不过是仓促之间提出,并没有细则,皇上当时虽然表示同意,但是也说了,税赋乃国家大事,必要细细酌量才是,让内阁先拟定了细则奏上去看看,这细则,可不是一日两日能成的。”
手指着牛枋的袖口,云轻鸿接道:“这份密件你可看过?这里面,记录了当年朝廷本是拨了五十万贯的巨款前去修渭河堤坝,可是渭河大水之时,堤坝却还没有动工,以至于渭河决堤,死伤无数,你可知,当年负责此事的,是谁?”
牛枋一愣,将那卷宗从袖中抽出,细细的看了一遍,倒吸了口凉气道:“是海大人!”
如今的工部侍郎,眼看着就要接替老尚书成为工部尚书之人。
是云轻鸿的顶头上司!
云轻鸿冷冷笑道:“正是那位海大人。”
蔡炳未必不知道这种新法要真正实行所花费的时间不是一年半载,他之所以这么提,其实是要对付他和赵皓这些不听话的人。
而海大人,就是蔡炳准备用的刀。
想得倒是好,这把刀,我就先给你折断了再说!
“喂喂各位!”云轻鸿声音刚落,外头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一边急跑上来,一边叫道:“各位!大事了!镇国公送来加急奏报,使着人一路从大街叫嚷过来的,说是,蔡相新法祸国殃民!边军便是再苦,也不会让百姓受此酷法!所有边军愿意自减一成军饷军粮,以替天下百姓抵了这国库不足!”
第433章 镇国公的态度
“什么?”
“真的?”
“走走走,咱们快去看看。”
“还吃什么啊,让他们送去衙门!”
“哎,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外头一阵喧杂,走动声急,然后是纷纷下楼的脚步声。
这里靠近六部衙门,地方又清净,本就是衙门里那些中下层官员们喜欢一起吃个午饭的地方,此时一人声起,几间包厢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牛枋亦是面露惊色,想着起身也出去看看,又忍了一下,回头看向了云轻鸿。
云轻鸿眼帘低垂,脸上有着一种惊讶高兴还有疑惑交织在一起的怪异神色。
“三郎?”牛枋不觉唤了一声。
云轻鸿嗯了一声,唇角一点点的翘了起来,随后又紧抿了起来,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三郎!”牛枋再度唤了一声,低声道:“此事,你如何看?”
镇国公府一向是镇守边关,连夺嫡都不参与,更加不过问朝廷上的事,如今居然上了这么一份奏折!
而且,还是使着人一路公开宣扬进城。
这,可着实让人兴奋!
可,连边关武将都出声表态,他们这些人再不动,岂不是连那些武将都不如,他们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他们是自救。”云轻鸿脸色沉敛下来,恢复了一向的冷清平淡,声音亦冷静的道:“你想想,此次蔡炳是以何为由来提起的加税新法?”
牛枋愣了一下,想想那些传出来的话,脊背都不觉一凉的道:“他是说,因为边军粮饷不足,以至于赵皓都出那等无奈之招,而国库再空虚下去,边军粮饷跟不上,一旦边军有失,北戎人进攻……”
话说得再是冠冕堂皇不过,用的都是当初荣国公和镇国公骂他们不给粮饷的话。
当时听到没有觉得什么,但是现在被云轻鸿特意一提……
满朝官员都知道,这粮饷不足跟税赋和国库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天下的百姓不知道啊。
蔡炳以此为理由,只怕做的是两手准备,一方面,以新法未行,国库无钱为由来克扣边军粮饷,一方面,以边军催促粮饷之事,来对那些百姓强压新法。
到时候,百姓们恨的就是边军!
真真是一箭双雕!
好生恶毒!
看他明白了此中意思,云轻鸿带了一丝淡笑道:“正是如此,只是,蔡炳这次是小瞧了镇国公,这个锅,镇国公明显不想扛,而且,镇国公也算到了蔡炳会利用此事继续克扣边军的粮饷,反正都拿不到了,还不如撕破脸,让天下人都知道边军的仁义和忠心。”
蔡炳不是小瞧了镇国公,而是小瞧了赵皓!
这事,一定是赵皓弄出来的!
真真是漂亮的反抽了蔡炳一大巴掌!
而且,一成粮饷,卡得是恰到好处!
宋国开朝之后,便是再有大灾,对边军的粮饷都能保证八成以上,而先帝期间,蔡炳特意标明先太子之法施行之时,边军的粮饷更是足额保证,便是先帝后期,这边军的粮饷也有八成五。
现在边军主动减少一成,你蔡炳得是有多无能,才还要去加百姓的税赋?!
便是皇帝这种压根看不懂数据之人,只怕也能想明白吧?
再说,边军都做出这样仁义的举动,若是文官们再没有动作,那脸也丢不起。
想来,今儿秦御史便会上奏了。
只是,这样的妙招,就算赵皓的确智勇双全,以他现在这个年纪,如何能想得到?
又如何能说服镇国公的?
一成粮饷!
那是军粮加军饷连带着军需一起,边军一年的粮饷军需在一起大约得要三千万贯,这一成,就是三百万贯。
这么大笔数目,就算要不到,那也是朝廷欠着边军的,现在就这么不要了?
镇国公舍得?
牛枋没有注意到云轻鸿脸色一瞬间的变动,自己细细想通了之后,喜道:“如此,我得马上回去告诉家父,让家父跟随上书。”
若是前些时候,满朝没有人说话,牛大人一个国子监祭酒来上书,一是引不起皇帝的注意,二是反而引得蔡炳那些人反扑,毕竟孤掌难鸣,力度也不够。
现在镇国公丢了这个大炸弹出来,情况又完全不一样了。
云轻鸿点点头道:“嗯,我今儿晚上也会拟奏,连同家父家兄一起上奏。”
“如此!”牛枋高兴的搓了下手道:“那蔡炳的奸计定然不能得逞!”
云轻鸿不置可否的笑笑,最初的激动过后,人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不能得逞嘛?
那可不一定!
明年开春,边关那一战,镇国公和赵皓能打成怎样,才是决定后续的关键。
只要朝政还是由蔡炳把控,这一天,只怕就躲不过。
“那这个?”牛枋将袖中的卷宗拿出来递给云轻鸿道:“这个,你想怎么办?”
云轻鸿接过那卷宗,淡声道:“先缓缓。”
既然边军先行一棋,那么他也不用着急对海大人下手,这一步,要用在让蔡炳猝不及防之上。
“好,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牛枋笑道。
“嗯,看看能否约秦兄出来一谈?还有孔兄。”云轻鸿想了想道:“此次,蔡炳那奸臣以南方水灾为因,想要增加徭役,我等是一起下南方的,我们应该有个拟议出来,到时候一起上奏,这江南水利是该修建,但是,若是没有钱粮,光有劳力也无用,便是要调集徭役,那也应该户部先出个章程,至少,要拿得出几百万贯才行。”
牛枋一想顿时大喜道:“三郎高招!我这就去找他们!”
此奏一上,少不得户部要手忙脚乱,要不蔡炳你就自个说暂缓修建,要不,户部就要吐出一笔钱来,对南方都是好事!
当夜,蔡府。
蔡炳坐在书桌前,周围几个谋士都垂手站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手指摩擦着茶碗,蔡炳神色阴冷的道:“各位如何看?”
“相爷,镇国公自减一成,那自然能再减几成,正好明年开春的粮饷也不用给了。”
“蠢货!”蔡炳将茶碗往地上一砸,怒道:“不用给?拿什么名目不给?今儿镇国公的奏折上可还说了,让户部提交具体开支分类,若是真有困难,边军也能支持,皇上今儿便要户部提交开支分类!你们以为皇上不懂?皇上是不懂,可刘琦懂!”
几个谋士都不敢说话了。
开支分类就是说明钱都用去何处了,这一两成的钱好挪用,三四成的粮饷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踌躇了一下,一个谋士低声道:“相爷,这镇国公是摆明了要跟相爷作对,此人,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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