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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珏,三嫁成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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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里乱，月牙儿乖，你先练练字，等少爷把城里情况摸熟了再带你去玩。”被她那小兔子眼睛一般的瞅着，谢七忍不住的摸了下她的头。
他武功远高过其他侍卫，别人没听到，苏月的那些话他却是听到了的。
也有些明白谢珏为什么恼火。
这么重要的事，也就月牙儿这没有心机的丫头，居然就那么大赫赫的说了出来。
这船说是说属于谢珏，其实也就他们这些个侍卫还有龚管事和翻译是谢珏带出来的人，忠心和信任度不必担心。
船上的水手和那些特殊技能的管事，大半是谢青连船带人一起给的，小半是出发前半年，谢珏到处物色过来的。
这些人，虽然绝大多数是签订了卖身契，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合作，而且，以海船来说，其实一般水手和管事是不会签订卖身契的。
多会是以雇佣和合作的模式。
只是谢珏太强硬，或者说，在谢珏眼中就根本不相信别人，所以谢青才会让那些人签订卖身契，说好，安全回返之后，就返回身契，让他们自由。
也会给与高额报酬。
而在这种形式下，只能保证那些人不出反心，想要那些人多么忠心，只怕很难。
苏月平素都是跟在谢珏身边，做茶也是在茶厂，所有她的那些奇言妙语别人都不知道，只以为她是一个身世可怜心地善良可爱的小孩。
所以对苏月都很好。
但是这种好，是基于不知道苏月的价值。
如果，被人知道苏月知道的那些事……
居然还知道什么一挖就挖出宝石的地方……
谢珏的船还好，再有私心，现在身契在谢珏手上，生死就在谢珏手上抓着，有想法也没有胆子去做。
但是，船队里的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海商跑一次利润巨大，但是风险也极大。
泉州就有十船八不回的说法。
而且，想赚更多的钱，你也要有钱买货，所以，拥有两艘海船的，都算大海商了。
谢光的船队里一共十二条船，就分属于九个船主。
其中三人已经分船去了大光。
剩下这八条船，除了谢光和另外一个叫李想的拥有两条船外，其余几人就跟谢珏一样，出海经验都不足，只能靠跟着谢光一起，蹭安全。
他们一路跟过来，这半年时光已经很明白了。
跑远洋，最重要的就是舟师还有船长的经验。
不光是对路线方向的判断，还要熟悉一路上的洋流和岛屿。
简单点说，就是新手你就算会用指南针，你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能补给的岛屿，到下一个港口还有多远的距离，船上的水食能否支撑，还有，某个区域在某个时间台风频繁要避开。
而谢光是除了谢青之外，泉州安全回返次数最多的一个海商。
从目前来看，他或者说他手下的人的确能干，这一路都是有惊无险。
本来，海商组成船队是为了安全，但是怎么带货，带多少，怎么卖，又卖多少价格，却是各自处理，互不相干，赚多赚少，都看自己的眼力和本事。
只是谢珏实在太厉害，前头那两单赚的完全超乎人想象。
这便多少碍了人眼。
谢光偷偷的去锡兰，只怕就是不想再让谢珏沾光。
而其他的船主心里怎么想的，他们也不知道。
苏月这丫头这么口无遮拦的，别说给人听见……
这个地方和安南三佛齐不同，可完全是异域，他们都不熟悉（安南和三佛齐你也不熟），要是有人起了坏心眼，针对她下手，他们一个错眼，再想找回来，难度就大了。
少爷，真的是好心啊！
（你家少爷还真没想到后面的，他就没打算让小丫头离开自己的视线）
被谢七那么不着重点的安慰了一下。
再又写了三张字。
苏月慢慢的安静下来。
心里的气也散了开去。
她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
再是激动，也不应该在外面说那事！
她这个冲动起来就不过大脑的性子，真真是不好！
上上辈子，因为一时冲动，去追偶像的车队，结果被车撞死了（好怂），上辈子，也因为冲动而让自己处于不利之地。
好几次，明知道对方是陷害，却因为自己的冲动而从受害人变成了人家眼中的害人者。
要不是皇帝护着她，只怕不用那个女人下手，她都早被弄死了！
谢珏教她练字，教她下棋，甚至是让她听琴看画，第一个要点，便是先静心。
平心静气。
苏月心头微动，将写好的纸拿来，找出了一张谢珏写好的字，照着上面写。
那上面，不过是三个字而已。
言亦慢。
谢珏曾经说过，这是琅琊王氏的六字真言里面的上半句。
言亦慢，说话之前先停一停，想一想，多听别人的，听清楚别人说的，再出声发言。
或者，干脆不言。
谢珏讲这三字的时候，神色沉沉，只是随后他便变了脸色开始折腾她。
让她顿时忘记了感悟和感谢。
现在想想……
谢珏这家伙只会在她和谢七面前那般模样，在外面，便是对着水手，也一副仙人我不用说话的模样。
不过，这三个字只是上半句，那么下半句呢？
记得当初她这么问的时候，谢珏慢悠悠的道：那个，等你实力够强大，可以随便碾死别人的时候再说吧。
好吧……
她现在的确还非常弱小。
如果不想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她要学的东西还非常多。
钱只是基础。
如果还是像上辈子那般冲动不计后果，不懂得人心。
那么，还是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第18章 勾搭上大海商
船队到港口后，都会自行补给，除非非常要好，或者一开始就约定一起交易的，那么买卖也是各自找人。
在安南和三佛齐，谢青给的人本就跑过多次，连内陆也去过，所以门路很清楚，一找就能找到人。
这朱罗却是只有翻译管事到过一次，还不过是跟着谢青出来熟悉风俗语言的，并不熟悉当地的大商户。
本是说好由谢光牵线的。
现在谢光明显撂摊子了，谢珏就只能只能摸门路找人。
回船见苏月居然安安静静的写字（虽然是偷懒只写三个字一张），也放下了些心，留了两个侍卫在船上看着她。
自己带着人进城打探。
找了两天都不得门而入，谢珏便不找了。
要人带着苏月事先焙好的那些团茶（就是在船上发酵的），找了港口市场里的一片空地，摆了桌子，立起一个茶摊。
这由团茶后加工而成的半红茶，味道虽然没有苏月做的那些正宗红茶味道纯正，但是香味也极浓。
而且非常解渴。
朱罗港口地处热带，当地人喜欢喝果汁，但是果汁毕竟比不得凉茶解渴。
再加上那浓郁得跟以前来的中国茶完全不一样的香味。
茶摊子一起来，就引来了许多人。
但是最先购买的，居然李想。
却是谢珏有些想不到的。
宋国有三大港口，其中泉州最大，杭州次之，广州地位好，但是因为货源问题，便落在泉州杭州之后了。
而海商，也以泉州最多，杭州次之。
谢青和谢光都属于泉州海商，并称为泉州二谢，船队里的其他海商也是泉州本地的，唯独李想，本是杭州人，原来也是从杭州出港，这次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居然到泉州和谢光并队而行。
只是，到底不是老乡，李想和谢珏一样，跟船队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格格不入。
两人之间也没有打过交道。
所以，李想以五两银子一饼（一饼一斤）的价格买了五饼茶后，便往谢珏坐着的棚子走来。
谢珏的身子都不觉绷紧了一些。
李想在棚子外站住，看着里面坐着的神情清冷之中带了倨傲的少年，被风吹雨淋出满是皱褶的脸露出了一丝笑意。
抬了下手，让谢珏看了下手上提着的茶饼，李想走进棚子，对谢珏笑道：“公子有多少这种茶？”
谢珏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李想笑着摇摇头，左右看了下，自个找了个木桩坐下，道：“公子若是愿意，在下可帮公子联系买家，公子手上的这种茶，可以留一半到大食，其余的都可以在这里卖掉，价格，在下建议公子开价八两一饼。”
谢珏的眉头不觉轻扬了一下。
他让人拿到这茶摊上的，是苏月说做坏了的，质量最差的，而且是针对市场里的散户，所以价格开得也不高。
这也就是李想是宋人，管事才会说五两一饼，其他那些当地人，都是直接拿手中的货物易货。
但是这样做毕竟是小家子买卖。
他这么做，目的也是要引大客户现身的。
瞅着谢珏神色，李想又笑道：“当然，若是公子还有更好的茶，也可以卖得更贵一些。”
想了下，李想接道：“这里不过是朱罗的一个港口，再往里，还有面积广阔之地，还有叫天竺之地，都是富裕之地，富人和领主们多好新鲜玩意，也喜欢喝茶，你这茶味道与以前的茶完全不一样，一定能得他们的喜好，如果能耐放，那么他们肯定愿意高价购买。”
话音稍顿，李想那看不出真实年纪的脸上带了一些调侃道：“而且，在我们那价格昂贵的香药等物，在他们这里，不过是树林里面的附属产物而已，只要让奴隶们干上几天，就能得到很多，公子可以不同他们谈价格，只说，一饼茶，换多少香药便是。”
谢珏心想我在三佛齐就是这么做的，脸上却是带笑道：“多谢李船主提醒，若是李船主能介绍客户，我愿意分一成五茶饼与李船主。”
方法是知道，但是找不找得到人这么做就另说了。
李想既然来提点他，自然是有其中的门路。
这点子利益，他是愿意出的。
听得他说，李想先是眉头一扬，随后哈哈而笑：“小子可畏啊！”
这位谢公子听闻是谢青的侄子，果然不能小看。
那些船主都道，在安南和三佛齐，这小子是走了****运，所以才能卖出那般高价。
现在看来，那些人都走眼了，此人虽然年纪小，却的确是个聪明剔透之人。
他提点了方法，但是没有门路，这方法等于没用。
但是，也不要想他白白贡献自己的门路，这个利益自然是要给的。
不过，利益怎么给，却是个学问。
本就是以货易货，单单给钱不是不能计算，但是怎么算？怎么算，这个中间都会有分歧。
聪明人便不会用钱来核算，而是直接用货。
但是，用换回来的香药和茶饼来计算又是完全不同了。
换回来的香药，是已经确定了的最终收获。
而茶饼。
这么说吧，他认识的领主不止一两个，以他的熟悉程度，他拿茶饼去换的香药肯定要比谢珏自己换的多。
只一句话，这少年便打动了他的心。
谢光没有回来，出发的时间至少也推后大半个月（补给和上下货的时间）。
谢珏便带着人和李想一起，雇佣了当地的人，直接带了货物往内陆走。
鉴于苏月这几日表现良好，在她那星星眼的注视下，谢珏便也带上了她。
说是内陆，其实也离港口没有多远。
大约就几十里的路。
只是沿途山林茂密，走起来有些困难。
走到中途，李想先去报信的领主派了象队来接，这走得才快起来。
就算这样，也走了三日才到了那个以巨木和巨石建成的大城。
这城池和京城肯定没得比，泉州都抛它不知道多少街。
但是比起安南和三佛齐来说，却是要威严宽大许多。
更重要的是，里面走的人，就算不穿鞋，他也会带个金项链！
阳光照耀之下，满城金光闪闪！
第19章 壕领主
城里北边，是一座辉煌的城堡式建筑。
象队进了城后，便直接往那城堡走。
路上李想已经说了，这里的领主权利极大，相当于一个小国之王，而这个领主是方圆几百里最强大最富裕的。
只是看到如此奢华的建筑，谢珏还是有些吃惊。
李想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不算什么，要是到了大食，你去看看巴格达，那才真是壮阔。”
说着，眉头轻蹙了一下，低声道：“不过谢公子，若是真要去巴格达，你可别露出真容。”
谢珏一愣，侧头看去，李想却已经转开头，跟迎上来的一个当地人打起了招呼。
那人引着象队停下，一边跟李想说着话，一边看着卸下来的货物。
李想带的以丝绸和瓷器居多，而谢珏带的全是茶饼。
这一卸货，便能看出茶饼的好处了。
不占地方啊！
至于重……大象最能承受的就是重量。
谢珏让管事拿了三种茶饼，跟着李想一起，往大殿里面走。
这里的建筑跟宋国的完全不同。
主厅大殿是大理石铺成，极其宽阔，总有两三百平方面积，两边有长廊延伸出去，地板极干净，光可鉴人一般，来往行走之人，都是赤脚。
那领主坐在上头皮毛堆成的矮塌上，旁边莺歌燕舞的，还坐了好些身上挂满了金饰和宝石的美艳女子。
“这些都是领主的妻子，是来挑丝绸的。”李想低声在谢珏的耳边道。
谢珏却没有注意听，而是瞪了一眼苏月。
苏月赶紧收起了那惊讶到眼珠都快瞪出来的模样，一本正经的低垂着眼帘，缩在了谢七身后。
好吧，她现在可是小厮！再小，外头看着也是一男子。
这么盯着人家那连胸都没遮住的女人看……
不过她这神态也就谢珏注意到了。
满大殿的人根本不会去注意一个孩子，那些人的心神都在那一匹匹在大殿里展开的丝绸上面。
李想带到这里的，可不是卖给商户的那些普通丝绸，都是杭州那边出产的顶级丝绸，其中有一些便是宋国本地，都要卖几十两银子一匹。
红罗绯罗，水绫，锦缎……
那丝绸一展开，领主便直接让人抬了两箱子黄金出来。
然后挥手让一众女人直接上去拿，拿好了，领主也不问价格，直接丢几块黄金给李想。
不多时，几百匹的丝绸就被抢光。
而两箱子黄金也归了李想。
黄金比重大，这么两箱子，总也有几千两黄金。
粗粗一算就翻了十倍。
可这还不算。
领主还非常高兴的对着李想说了几句。
翻译管事轻声翻译道：“他说，这些东西很好，他很高兴，会再送他装满十头大象的树脂和树枝。”
一头成年大象可负重近千斤，十头就是万斤了。
如果那树枝树脂是能在宋国卖十两银子一斤的香料，或者是更加贵重的龙脑……
谢珏的眼眸微微缩了一下。
这时候，李想已经跟领主道谢完，再又提起，他的同伴带有神奇之物，给领主品尝。
领主很是高兴，拿起旁边一块大肉撕咬了一块，呜呜指着李想让快送上来。
谢珏看了一眼他身边那不过这么点时间便已经空了两次的盘子（里面本装的都是肉），心念一转，对管事的道：“拿黑茶来。”
这次他带了三种茶，一种是从团茶里面挑的好的，另外，则是红茶和黑茶。
管事的点头，拿出了黑茶的茶饼。
李想看了一眼那茶饼，再细细的闻了下香味，眼神微深了一下，随后便淡淡笑了起来。
冲着领主道：“请领主让上滚水。”
他们本就被赐座在一边，桌上摆放着各种吃食和水果，还有果汁。
现在李想要热水，那领主便笑了一下，让人听从吩咐。
谢珏看了看那领主，将身子挪了一下，对苏月道：“你来。”
苏月：“啊？”
谢珏瞪她。
苏月立马上前，跪坐在了谢珏身边，开始准备泡茶。
在安南，那个安南领主等同于安南国王的地位了，对谢珏是彬彬有礼，很是礼遇。
所以谢珏亲自点茶，也算是回以敬意（因为没有别人会）。
而这个领主虽然出手豪放，对他们却是没有一点尊敬之意，那么由她这个小厮上来也不会失了谢珏的身份。
（其实是因为黑茶不利于点茶，而且现在苏月也学会点茶了）
觉得自己领悟了谢珏的意思，苏月的神色很是庄严慎重。
动作也自带了优雅。
泡茶的动作简单，也给她弄出了一番意境。
李想看得惊讶，那领主和领主妻子们看得更是有趣。
待看到那黑乎乎的东西，冲泡出来后，竟然是清明透亮的琥珀色，而且，还有非常好闻的味道飘散出来。
领主直接喊了身边的人上去接过那杯茶。
谢珏不光带了茶过来，泡茶的茶具也带了过来，琥珀色的茶汤在莹白色的瓷碗里晃动。
让人一看就喜欢。
领主一点犹豫都不带的，自己一口吞下。
李想不觉抽了下眉角，心里暗道了声可惜。
品茶品茶重的是品，这般牛饮，如何能尝到茶的味道？
少不得印象要打点折扣，只怕这价格……
真是可惜了这般好茶。
他这叹息还未落呢，就见领主一下瞪大了眼睛，伸着手让下人将一壶茶都端了过去。
也不顾茶水的滚烫，令人吹了吹，便连着豪饮几口。
然后拍这肚子大喊舒服。
喊完了，便对谢珏道：“这东西好！非常棒！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说着，便挥手让人去拿东西。
谢珏却是笑着，让管事翻译过去道：“在下还有一味茶，要献给领主。”
说话之间，苏月已经冲泡出了红茶。
红茶比黑茶的香味要浓郁，茶汤更加明亮，看着就如同烁烁宝石一般。
领主不觉坐直了身子，头往前倾。
这次，倒不是一口豪饮了，而是先闻了下那香味，再轻抿一口。
然后，再大口喝完那一杯。
随后，闭了下眼。
满大殿里都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领主睁开了眼，拿起放在旁边的一个镶嵌了硕大宝石的金项圈，直接丢给了谢珏。
同时笑道：“好！你有多少都给我！东西随便你要！”
第20章 哇！
谢珏一共带了五千斤的红茶和黑茶，两千斤团茶。
领主给了三箱子的黄金，一小箱子的宝石，外加二十头大象的树脂。
还不是给李想的丁香和肉桂（树枝树皮），而是半处理过的沉香（树脂）！
看得李想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直到听到身边那粗眉大眼的年轻人（谢七）拍着胸脯对管事低声道：“太好了，我还怕咱少爷会亏，这可是十两银子一饼买来的啊！要是跟在三佛齐一般，少爷还不得亏死！”
这心才落了下来。
十两银子一饼，那只怕就是贡茶里的新品了。
这就难怪会有这么好的味道，而且，还能保存这么久都不变味！
不过想想，还是忍不住的低声问谢珏道：“谢公子，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嘛？”
再好的茶，对于这些完全没有接触过（以前喝的都是不对味的）的领主来说，也不至于让他产生这么大的喜悦，出手这么豪阔，何况，那家伙还是大口大口的喝的。
这一路过来，李想不卑不亢，该提醒的会提醒，多的话不多说也不多问。
比谢光看上去可靠谱。
谢珏有心交好，再加上还有那茶饼的分成，便也不瞒他，低声道：“头前那种叫黑茶，解油，吃了大肉之后，喝上一些可立解油腻，后头这种叫红茶，性温养胃。”
李想秒懂！
那领主先头吃了那么多大肉，再是喜欢吃，只怕也腻得慌，几口黑茶下去，油腻感解除了，自然就觉得舒服，而红茶养胃，能让饱食之胃温暖，味道又好，领主油腻一解味觉自然敏感，喝下去又觉得胃更加舒服。
这已经不是茶的口味问题了！
心头一动，李想靠近了谢珏一些，压低了声音道：“谢公子，若是还有这种黑茶红茶，留着，去大食卖！”
谢珏脸上露出了不解之色。
李想低声道：“大食那边的人都喜好吃肉，因为油腻形成的疾病也不少，那些巨富豪商也多为此而苦，有这样的好东西，多大的代价都愿意付。”
谢珏了然，对李想道了声谢。
正想说什么，就听得领主又哇哇的大叫。
翻译管事道：“领主是问，还有没有，这些不够，他需要更多，因为，他还有几个兄弟在别的领地。”
这么好的东西，可以拿过去敲诈兄弟。
谢珏想了想，让翻译管事道：“船上还有一些，大约有一万饼，可以不用黄金宝石，只跟领主换树脂就成。”
领主大喜，哇哇的乱叫了一顿，又随手丢了一把东西下来。
翻译管事大喜，低声道：“领主说，只要你愿意给他时间，他可以用四十头大象的沉香，四十头大象的白檀还有三十头大象的龙脑来换！”
李想则是直接变了色。
宋国的香料价格，二等沉香都要三十两贯一斤，一等沉香价格直接翻倍。
白檀便宜一些，但是龙脑更贵，上等龙脑都能卖到七十贯一斤
一百头大象，怎么都有大几万斤的香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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