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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珏,三嫁成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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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怎么讨好也没用!
以时间推算,这辈子赵皓应该还没有和那女人搞上,那么这些东西应该也没人用过。
哼,人她是不会再要了,但是,既然人家送上门,这好东西的首用权利,还是要使用一下的!
苏月刚脱了鞋子上了软榻,马车就动了起来,想了一下,苏月还是推开了一线窗户往外看去。
荣国公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树林,远远的,可以看到赵申穿着赵皓的衣服,骑着赵皓的大红马走在最前面,其余的侍卫亦护卫在了马车旁边。
而她所在的这辆马车旁边只有那四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骑着的,都是最普通不过走山路却最合适的骡子。
赵皓呢?
苏月心中一动,将车窗关上,想了想,将身子挪了一下,打开了车厢前面的小窗。
小窗前头对着的就是车辕,前面坐着的人扬了下鞭子,让拉车的骡子走快些,然后微微侧头和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话。
他带着信州这里老农带着的驴皮帽子,两个帽耳耷拉下来,将脸都给蒙住,身上裹着一件都快褪色的羊皮大袄,里面鼓囊囊的穿了件袄,连身形都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他抬眸之时露出的那对眼眸,真是十足十的信州老把式(赶骡车的)。
苏月呆了一呆。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赵皓回头,冲着那小窗里露出的脸带了调皮的眨了下眼,柔声道:“他们去信州城了,我们先上路,前头有个村子,咱们在那里歇息,还要些时候,你先躺会。”
苏月呆呆的应了一声,将小窗一关,便对那柔软得身子好像陷进去一般的软榻上一躺。
眼帘闭上之时,也将那一瞬间的心悸给拂去。
第198章 上辈子的记忆
入夜之后,骡车拐进了山下面的一个小村子,赵皓的人已经在这里租借了一个院落,并且购置了好些东西放在院子里。
他们到了后,赵皓让苏月去吃饭休息,自己则是带着人将那些东西和苏月的行李一起放在了另外一辆油布车里。
这一晚,苏月睡得很不踏实。
一些她以为早已经遗忘的画面在梦中晃来晃去,最后,落在了那个女人牵着那三岁的孩子,抬头看着她的画面上。
那女人的脸清晰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苏月一惊而醒,愣愣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屋顶。
那时候,她和赵皓成亲半年,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虽然镇国公夫人不喜欢她,但是也没有像云姚氏那般侮辱折磨她,最多也就是给个冷脸而已,镇国公府里的管事权利,包括库房和田庄什么的,都还是交给了她。
她以为,她终于得到了幸福。
那一天,是大年初三,女儿家要回门,她那时候本已经跟宁远侯府断了关系,可是镇国公夫人说,身为世子夫人,怎么着都得有个娘家,该做的礼就得做,让赵皓陪着她回门。
那时候,赵皓已经是二品武将,就算在京城没有实质权利,可边军都在赵家手中,论爵位论官职都在苏景天之上。
赵皓亲自陪着她回宁远侯府,那些个女人就算再嫉恨也得对她笑,讨好她。
然后,在那个所有宁远侯府的人都在的宴会上,蒋氏领进来一对母子。
那女人年纪不到二十岁,长得美若天仙,手中牵着的男童三四岁的模样,亦是长得粉雕玉琢,看着就令人疼爱。
然后,那女人将兜帽取下,带着那孩子朝她盈盈拜倒。
口中说着:她与赵皓早就相恋相识,还生了这个孩子,希望她看在孩子是赵家骨血的份上,收容她们母子。
当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旁边那些女人说的各种讥讽嘲笑之言,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她眼中看到的,不过是那女人身上和自己那一件一模一样,赵皓说都是他亲手所猎的火狐皮缝制的大氅,还有那女人抬起来看着她,盈盈泪坠,我见犹怜的脸。
那脸上的神色凄楚无比,眼中,却满是得意和藐视。
就在那时候,苏瑾明带了赵皓和宁远侯府的男人女婿们过来。
当时,她只听到苏瑾明大声笑道,原来世子还有这等红颜知己,没关系,我家大姐姐最是贤淑,你若是早说,大姐姐只怕早就将人接了回去。
她当时直愣愣的看着赵皓,心想,只要赵皓说一声,这人不是,他不认识这人,不认识这孩子,她就能掀了那饭桌,去他妈的贤良淑德!居然敢暗算到她头上!
只要赵皓说一句,甚至说两个字,说这是误会都可以。
可是,赵皓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上前,拉了她的手便往外走。
那个女人亦起了身,在他们身后凄楚的唤了一声赵将军。
若是,若是那时候,赵皓依然带着她往前走,就那么离开,回去,她也会让自己忘记这事。
可是赵皓停下了脚步,让人带那母子两人回去。
一起回去……
一路上,她什么也没有问,没有说,赵皓也不发一言,回到镇国公府后,赵皓送了她回院子,便去了镇国公夫人的院子。
过了没多久,镇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便来说,镇国公夫人做主,让那女人做了赵皓的良妾,儿子,也是镇国公府的长子。
当时,她一个人坐在窗前想着,她想,她其实不应该那么在意赵皓以前有女人,因为她也是二嫁,就好似大家都是二婚一样,只要相爱,只要能互相容忍,只要赵皓以后不再做这种事。
只要赵皓跟她解释,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个女人的存在?只要赵皓说,他们以后的生活不会受这对母子的影响。
她能接受的……
所以,那嬷嬷这么说的时候,她很是冷静的应承了下来。
然后,坐在屋子里等赵皓回来。
可是赵皓没有回来。
连着两天,都没有回来。
那两天,镇国公夫人亲自带人,将她院子旁边的那个偏院给收拾了出来,从库房里尽着最好的东西将那院子都布置了起来,然后将那对母子迎进了偏院。
甚至连给她敬茶都没有,便让所有下人都称呼那孩子做长公子,称呼那女人为夫人……
初蕊为她不平,出言说,这正经的世子夫人在这里,就算是良妾,也应该要行礼敬茶吧?
当时,镇国公夫人便道,那好,现在我也在,让她敬茶,有我看着,看谁能欺负我孙子的娘。
那女人亲手泡了茶敬了上来,被镇国公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喝了一口。
就那一口……
不到一个月的孩子没了。
她调养了五年,都没有完全调养好亏损的身子,更别提再怀孩子了。
当夜毒发,初蕊着急之下去禀告了宫中,皇帝派人接了她进宫,可是再派人去镇国公府查,镇国公府却推了一个茶水房的丫头出来顶罪。
她跟皇帝说,她要和离。
那时候,皇帝已经成了个傀儡,而赵家是仅剩的几个忠心之臣之一,她不愿意让皇帝和镇国公府为了她闹翻。
何况,赵皓都不查,皇帝又能查到什么。
皇帝召了赵皓问话,赵皓说,要跟她见一面。
她答应了,可是,见面之时,赵皓却依然没有任何解释,只说,给他时间……
给他时间……
给他时间做什么呢?
只要他说一句话,她就愿意相信他,可是他什么都不说,那么,给他时间又有何意义?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这个世上,时间和男人的爱是最不可相信之物,它们都消逝的太快,一旦过去了,就再不可挽回。
再深的爱,只要有时间阻隔,那么最终也不过是水中月雾中花而已。
她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回房,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直接从皇宫去了京郊的另外一个庄子,再没有回镇国公府,连嫁妆都是皇帝派人给她拿出来的。
她卖掉了那个院子,卖掉了那个有大片梅林的庄子,在那个她本想让赵皓惊喜,谁都不知道的,拥有整片可以狩猎山林的庄子里住了半年。
直到那时候还是九皇子的康王,应皇帝之命,找到了她的庄子。
那年年底,镇国公亡故,赵皓去边关接了镇国公的帅印,随后不久九皇子出宫开府,被封康王,皇帝赐婚,她成了康王妃,
就算赵皓偶尔回京,两人也不过是匆匆一面,君臣之礼。
她再没有关注过镇国公府,也不想去知道那母子过得如何,每年赵皓送过来的礼物,也是对库房一丢,从来没有去看过。
只最初那一次,她见单子里面有火狐皮,心下厌恶,便将那火狐皮挑了出去另外送了人。
然后便发生了赵申当街挡着她的马车之事。
从那以后,她便连单子都不看了。
时间……
两辈子的时间算起来,离那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当时毒发流产那般的痛苦,她都已经忘了个干净。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是这样,你以为忘记了,其实它一直存在你的心底。
靠的不是记忆,而是,那深刻在心上的痕迹。
轻轻眨巴了下眼睛,苏月悄然起身。
“姑娘?”薄荷轻哼了一声。
“我去小解。”苏月低声道了一句,轻拍着薄荷,等她继续熟睡后,从床上下来。
将大氅披上,苏月轻轻推门而出。
冬夜冰寒,月色若霜,大地山林都被染成了一片辉白之色。
极美,极静。
只一出门,一股冷风便嗖的吹过,让苏月冻得一哆嗦,所有的诗情画意都被吹散了去。
忙缩了脖子,将大氅给裹紧。
心下又觉得有些好笑。
是啊,那些都是陈年烂谷的事了,这个时候想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还是赶紧找地方解决问题回去睡觉才是真。
都怪薄荷,晚上给她弄那么多鸡汤喝干嘛,这人被尿憋着,可不容易做噩梦嘛?
一转头,茅房没有看到,却是看到在她窗下堆着一坨进屋的时候还没有的东西。
苏月心下一惊,尿意都被憋回去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向那一坨走近了一些。
天上云层正散,月光毫无遮挡的洒下,将那一大坨照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裹着狼皮大氅团坐在一起睡着了的人。
他怀抱着长剑,头搁在了自己膝盖上,身子被大氅裹得只露了半张脸出来。
冬夜深寒,他那长长的眼睫毛上挂了一层白霜,露在皮帽外头的发丝也被染成霜色。
看着,便再没有了平素的稚气,反而带了一种沉凝的深沉稳重出来。
那一瞬间,苏月好似看到了城破之前的赵皓。
那时候,京城已经进入最后时刻,能撤出去的人和物资都已经撤了出去。
她去找了赵皓,通知他可以准备带人撤退了。
她去的时候,赵皓刚刚洗完澡,难得的身上干干净净,于是,她也清楚的看到了他两鬓之间的斑白。
那时候,他才二十六岁而已……
苏月微微闭了下眼,将眼中的酸涩压了下去。
转身,往茅房走去。
时间的确能让人抚平一切伤口,再大的愤怒和悲戚,都会随着时间过去而消失。
上辈子容蓉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说她水性,说她自己可以三嫁,却容不得别人一点错误,将别人比黄金更重的情谊当做粪土。
容蓉一点都不明白,也许赵皓也不明白。
她在意的,不过是信任。
两人相爱,交的是心。
她连自己最隐秘的来历都告诉了他,可是,就算是最后,就算在马上要城破之时,赵皓都没有解释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
他的心意再重,她也不敢要了。
再不敢要了。
等苏月打转回了屋子,里面再无动静之后,赵皓睁开了眼。
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月光,再无睡意。
第199章 火狐皮
大别山山势险峻,冬季万物凋零,白雪压在枝头,更是带出了一股冷峻之气。
山路亦是起伏不平,在山脉之间绕来绕去。
幸好那些骡子都是惯常走山路的,速度虽然没有马快,却很稳,而且耐性也比马好,一直以同样的速度,走上半天都不用休息。
只是这种山间之地,是没有驿站或者茶摊供人休息的。
中午的时候,赵皓便找了一处山窝之地,让骡子休息休息,烧些热水吃了干粮后,便又上路。
有了那些皮毛,外头寒冷,车厢里暖和,再加上骡子走得平稳,速度也不快,苏月和薄荷在车子里倒是比前三日舒服得多,也没有想着下车走走。
只是偶尔打开了窗户,往外头瞧瞧。
大多时候是两人在里面说说话,看看书,或者,一起拿着绣花棚子练手。
赵皓听着车厢里细细的声音,听着那人被针扎了手后发出的惨叫,随后又是一阵哈哈的笑声,唇角轻勾,挥了一下鞭子。
从那个村子出发之时带上的向导在前面引路,走了一条外人不大知道的近路。
天还未黑便到了山窝窝里的一个小村落。
赵皓看着苏月和薄荷进了屋子,让手下守着,自己带了弓箭上了山,没有多久,便猎了几只兔子一只狍子下来。
在村边的小溪处理好后,赵皓让手下砍了些柴下来,在屋子外头架起了火堆。
这个村子很穷,屋子都是泥土堆砌的,连篱笆围成的院子都没有,门口外面,就是一块泥地而已。
篝火架好后,赵皓挑了最嫩的地方将肉切下烤好,其他的便丢给手下去烤,拿着那盘子肉,走到了屋子前。
这泥屋简陋,屋子里其实还没有车厢里舒服,只是坐了一天的车,到底还是在地上走动走动好。
苏月正在屋子里转圈圈,就听得有敲门声。
随着声音,是从窗户缝隙里飘进来的肉香。
薄荷上前开了门,看到那盘肉便了一声,可伸手去接的时候,赵皓却是轻巧的从她旁边闪过,进了屋子。
薄荷微微一呆。
前些日子,这位小将军可是从来不会进屋子的,最多,也就是在苏月上下车的时候帮扶下。
赵皓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将盘子放在了烂了一角的木桌上,道:“姑娘松了些筋骨,便还是去车上睡吧。”
苏月看了看就算铺了新被褥也依然带了乌黑之色的床,点了点头。
转回身见赵皓还没走,苏月微翘了下眉头道:“赵将军还有事?”
赵皓看着她,看着她脸上平静淡然的神色,再微微垂下眼眸,看着她身上那件火狐大氅。
手微微握成了拳,低声道了声无事,转身出了房门。
站在门外,听着薄荷关上门,听着薄荷欢声叫着姑娘快来趁热吃,真的好香,听着苏月亦是高兴的回应说好吃好吃。
赵皓微微抬头,看向了已经星光密布的天空,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昨天夜里,她站在门口看着他,就算不用眼睛看,他也能感觉到那视线里的悲伤。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她和他一样……
如果,如果她也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而来……
那么……
他不敢去想,一点都不敢去想。
可是,今儿她穿上了那件大氅,对他的态度依然如同前几日一样,不远不近,不疏离也不亲近。
若是还有上辈子的记忆,她绝对不会穿那件火狐大氅。
她那样的人,看着是最和善最豁达的,可若是触犯到了她的底线,让她下了决心,那也是最坚决和果断的。
她说放弃便会放弃。
放弃得,那么决然的和离,他送给她的东西都丢下,连嫁妆都是别人来拿。
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满京城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人。
连她再嫁的消息,他都是通过邸报才知道。
她不见他,也不再收他的东西。
就像,两人是完全不相干的人。
是啊,那时候她已经是康王妃,是京城被诋毁得最多,但是也无人不承认,被康王放在手心里宠爱着的王妃。
跟他的确再无关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年都去猎几只火狐,作为念想送进康王府,只希望,她偶尔有天能看到那火狐皮,然后想起他。
就算是恨他也好,偶尔,也能想想他。
可是,他送过去的东西,她从来就没有动过。
京城被围之时,他接管了京城里面所有的军队,她派人打开了康王府的库房,让他随意进去挑东西以充军资。
其中有一间屋子里堆满了箱子。
一箱箱的,连封箱的纸条都没有揭开过。
都是,他送过来的礼物。
手扶在了泥墙上,将头低下,赵皓再度轻吁了一口气。
算起来,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可当时那种心痛,还是残留在心头。
那种痛,和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刺杀,看着她倒下的痛一样,远胜过利刃穿胸烈焰焚身的痛楚。
不,应该说,当火焰环绕,他紧拥着她,拿着她手,将长剑刺进胸口的时候,他是幸福的。
他无法陪她一起生,但总算可以和她一起死。
上天一定是可怜他,所以才给了他这次机会。
原先,他还担心这个苏月不是上辈子他的阿月,不是他的那个从异世而来的阿月。
可是在码头第一眼看到她,他便知道,这是他的阿月,他的阿月已经从异世而来。
所以,这次,他再不会犯错,再不会让人得逞。
“将军。”一个手下匆匆走近,轻声唤了一声。
赵皓神色一敛,抬头之时,脸上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淡然,沉声道:“何事?”
“北边山头放了红色烟花。”手下低声道。
赵皓冷哼了一声,对手下微微颔首。
看着手下转身掠走,赵皓又抬头看向了北方。
他让人在几个山头布置了人,若是有消息,便以烟火传信。
从信州过来的信不过瞬间便能到。
红色烟火,说明京城来的消息,已经有人出动追杀者。
那些人,果然是按捺不住了。
可惜,这次他们面对的不是上辈子那不知道人心比战场更险恶的赵皓,他们面对的,是曾经被他们打入地狱,眼看着战友和部下牺牲,眼看着最爱的人远走却无法解释,被他们剥了皮抽了筋,经历过比粉身碎骨之痛更痛的赵皓。
在看到她倒下,在她在他怀中完全没了气息之时。
他身上的那些天真便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是,化成了灰,从烈火中回来的修罗。
第200章 因为爱所以不敢说
苏月早上悠悠醒来的时候,发觉骡车已经不在那个小村庄,正晃悠悠的走在山道上。
天色已经亮了,从车窗看出去,阳光在山峦上洒下的金辉如同给山峰带上了一顶璀璨的帽子,随着骡车的移动,那帽子便也变换出不同的模样。
像是感应到她的动静,骡车在路边停下,随后,赵皓出现在了车窗前。
“姑娘等会,水马上就可以烧好。”赵皓一边说,一边朝车门那示意了一下。
苏月回头,见车门旁居然放了一个小巧的马桶,那脸色便僵了一下。
好吧,她的确是在心里抱怨过这骡车上没有马桶。
先前走大路,隔上不远就有驿站和休息的地方,就算速度快,可是要解决问题还是很方便。
可这山路上……你总不能跟那些个男人一样钻林子解决吧?
就算她可以,但是这天也太冷了,脱裤子很麻烦的!
可是,这也……太知道她的……
看着苏月耳根都泛起了微红,赵皓微微笑了下,转身走到车辕边。
他停的这个地方下面一点便有一条小溪,雪水已经开始融化,那溪水又清又冰。
从车辕下拿下一个铁桶,跳下山道,赵皓先捧了一把水扑在脸上,再用水桶打了一桶水。
一个手下也跟着跳了下来,快速的砍下旁边的树枝,垒了几块石头将火烧了起来。
赵皓将铁桶架在了石头上,从腰间皮囊里拿出了两块饼,将石头擦干净后,将饼放在石头上热着。
手下看着他仔细的做着这些事,低声道:“少将军,你得让那姑娘知道。”
在那树林里交接的时候,赵申给他说过,这位苏姑娘是少将军心上的人。
现在看来,岂止是心上,简直是心尖尖!
亲自去打猎,亲自挑了最嫩最好的地方亲自烤了,晚上还亲手做了女人用的马桶,连睡都是靠在那姑娘睡的马车外面小睡……
为了离后面的危险远点,天色能看到路了,便喊人起来赶路,可却不准他们发出声音,以免影响到了车厢里睡觉的那位。
现在……
好吧,现在他知道了少将军在要他准备东西的时候,特意加上个干净铁桶是什么意思了。
可,少将军连烤饼子还要擦石头(他们都是直接对石头上一拍)都注意到了,这一路上跟那姑娘说的话却少得可怜。
也压根没让那姑娘知道他做了多少……
这可怎么行!
追姑娘可不是这么个追法!
你不光做,你还得说啊!
没见边城窑子里最受欢迎的就是那嘴巴最会说的?明明大伙一样的掏钱,那家伙还长得歪胳膊裂枣的。
赵皓斜飘了他一眼,又掏了几块肉出来,放在擦干净的石头上热着。
手下挨近了他一些,低声道:“少将军,你得多跟那姑娘说话,得跟她聊天,你瞅瞅,这一路坐车多累啊,你就跟她说说外头的天气,天很蓝,草很青……”
赵皓往旁边的枯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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