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腹黑储君不早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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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花池另一边有了骚动，红灵犀目光立刻看了过去，果然是前世的仇人——楚湘王慕容御！
　　“哇！是楚湘王！他竟然来了！”
　　“楚湘王怎么会来红府，早知道我穿上新作那件衣服了！”
　　“楚湘王还没有王妃，不知道他有没有意中人……”
　　红灵犀听着耳边传入的各种痴迷于慕容御的话语，嘴角勾起一丝嘲笑，藏在袖笼里的手紧握着，已溢出血丝。

　　☆、第十五章　太子殿下

　　慕容御，不亏为是京中四大美男之一，面如冠玉，眉若星辰，自幼文武双全，洁身自好，是京中少有不沾青楼的好儿郎，若非他的身份地位太高，恐怕哪些企图结亲的人都会撕裂了他。
　　这种看似完美无缺的人，谁能知道这内里却是一个腐烂到极致变态的心。幸亏红灵犀身处阴影之中，旁人看不到她的眼神，不然准会以为自己遇见了从幽冥里爬出的厉鬼。
　　荷花池另一边的慕容御朝荷花池女方这边遥遥一望，看似随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找一个人，红府唯一的嫡出大小姐红灵犀。很可惜他没有看到，他微不可见的皱眉，而后正智筹满满准备抬步上前时却听见门外的家丁颤声高呼：“太子殿下到！”
　　“太子来了！”不知女宴这边是谁惊呼了一声，整个宴会霎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突然出现在宴会上的俊美男子身上。
　　红灵犀一愣，太子殿下——慕容昊！
　　她急忙看去，只见远远走来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
　　他神情冷峻，眉宇间散发着高不可攀、不容触犯的威严，挺直的剑眉下那双锐利的黑眸如鹰一般孤傲得令人敬畏，墨玉般的长发被清冷的玉簪竖起，与他身着的黑色镶金边龙纹的衣袍相得益彰，令人望之窒息。
　　男子目不斜视，闲庭信步地走到主桌前某处，对着一位中年人停步，唤道：“父皇。”
　　众人一愣，没想到相爷寿辰竟会让这位几乎不参加宴会的太子殿下参加，这让众人看向相爷和红庭的目光隐隐有些变化。
　　而更没想到的时，就在这个寂静无声的时刻，原本坐在主桌阴影看不清脸的中年人，竟然开口朝相爷说道：“昊儿竟会来，真是罕见。你这老家伙瞒着我什么吗？”
　　相爷连忙拱手鞠躬，诚惶诚恐道：“皇上明察，老臣这会也弄不明白呢！”
　　众人一听这称呼立刻大惊失色，全体跪下，连带着荷花池女方这边也察觉了，跟着跪下，高呼道：“臣/臣妇/臣女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微抬手，说道：“起来吧，朕只是也庆贺寿辰，本不想惊动人，没想到这昊儿竟然来了。都坐吧。”
　　“谢皇上赐座。”
　　荷花池另一边的红灵犀一愣，这次太子殿下竟然来了，这是为什么？
　　红灵犀陷入了迷茫中，前世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她也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当年皇上是被慕容御的表现打动了才会“一不小心”表露了身份，如今怎么不一样了？难道因为她的重生有些事情产生改变了不成？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在红灵犀苦苦思索着这改变时，寿宴上的焦点已从慕容御身上转到了皇上和慕容昊身上，女宴这边更是直接连皇上都忽略，众女都交谈着慕容昊的事情。
　　什么慕容昊当年领着五千精兵打败了敌军三万多的军队；什么哪年大旱，慕容昊亲自去灾区只用了一个月不到就恢复了灾区的正常；什么慕容昊很专情，太子妃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都一直未娶，还多次拒绝了皇上的赐婚……
　　红灵犀心中一凛，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既然她已经回来了，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改变，只要她改变了就好，她一定会守住红府，守住娘亲、爹、弟弟。
　　那边，皇上笑呵呵的问道：“昊儿，今日怎么来了？父皇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可是来找父皇的？”
　　“透透气。”慕容昊淡淡地吐出三字，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荷花池对面红灵犀的藏身之处。
　　男宴那边安安静静的看不出什么，可女宴这边却顿时炸开了锅，众女私下议论纷纷，当今谁都知道皇上特别宠爱、信赖太子殿下，却没想到皇上对竟然迁就到了如此地步。
　　相比其他人的兴奋、猜测，红灵犀心里可就复杂得多了，这太子殿下竟然是小团子的爹爹，而小团子是世子。红灵犀心里无奈、纠结，她竟然把太子骂了，不出意外那可是下一任的皇帝。
　　想了想，红灵犀叹息，这事也只能顺其自然，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他找她麻烦，想来他应该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也算是小团子的救命恩人。
　　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红灵犀又看了一眼慕容御，一看她笑了。只见慕容御脸色铁青，看样子才刚出场就被众人无视了。
　　红灵犀的嘴角上翘，幸灾乐祸的她突然感觉到身体一凉。她追寻在她身上的视线看去，对上了一双冰冷如霜雪一样的俊眸。
　　他那眼中带着君临天下的霸气直视而来，像是要把她的心都给剖开。
　　这人……太霸气了！红灵犀咽了一口水，扯出一个笑容，却不想慕容昊竟如没看见一般移开了。
　　红灵犀压下心中的起伏，不由得把目光集中在慕容昊身上，看他来这里到底是意欲何为。
　　“皇爷爷！”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原本寂静无声的宴会，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从慕容昊身后钻了出来，一下子扑进皇上的怀子，莲藕般的揪住皇上的衣衫就往上爬，顿时惊呆了周围所有的人，除了慕容昊与红灵犀。
　　“阿祈，也来了！”皇上大笑出声，抱起这小娃让他坐在怀里。
　　小娃，也就是慕容祈仰着那张粉嫩嫩、圆嘟嘟的小脸蛋，一双圆圆的眼睛如同刚摘下的黑葡萄，水灵灵的看得就喜人。他此时背靠着皇上怀里，面朝着荷花池这边，正好等让参加女宴的人看清楚。他突然眨了眨眼，咧嘴一笑，两个迷人的小窝顿时让荷花池这边的女人们泛起了母爱。
　　“这就是小世子，好可爱！”
　　“这要是我儿子该多好啊！”
　　“你想的美！我当这孩子的母亲还差不多！”
　　“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到底是想当太子妃还是世子的母亲，以为谁不知道！”
　　“我给你拼了……”
　　红灵犀听着耳边已然已经升级为争吵的议论，叹了一口气，她刚刚绝对没有看错，那皇上怀中的小团子，太子殿下的世子，刚刚对她眨眼了，他看到她了。

　　☆、第十六章　一群狐狸媚子

　　红灵犀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思考他和他爹是怎么看到她的，她现在只想赶快让宴会结束，她有种预感这个宴会再继续下去不是她可以预料到的了，这对父子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红灵犀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不过救个人，没想到会带来麻烦。
　　前世即使是皇上亲口御赐的婚事，她在婚前都吃尽了苦头。若是对象换成了太子殿下，就算只是太子对她好一丁点，她的麻烦也会比当初加重数倍。
　　慕容昊自然看见了红灵犀的回避，他眼中的讶异一闪而过几乎让人抓不住，他伸出手把慕容祈从皇上怀里拎起，看向相爷说道：“多多打扰了。”
　　相爷对着周围的人一拱手，呵呵笑道说道：“多谢大家前来，老夫心领了，开宴。”
　　模样标准的丫鬟们鱼龙贯出地端着精美的食物放在餐桌上，有条不絮的动作让宴会上的眼前一亮纷纷夸赞相爷有个持家有道的儿媳妇。
　　相爷自然开怀大笑，人老了就喜欢听人夸奖他的后人，又听见下人说云氏带着孙女们过来给他祝寿，立刻笑着同意了。
　　南诏国的虽也讲究男女有别，像未婚女子出门必须带帏帽，未婚男女不得单独见面接触等等都是有明文规定的，但还没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像是今日这种大的场合让家中未婚女子，不仅不会惹人非议，还会成就美谈。毕竟家中长辈都在，也是众目睽睽之下，而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订亲前能多露面也是好的。
　　红灵犀作为红府的嫡长女，自然应该是第一个送上寿礼，可是她还未上前就被突然上前的红珠玉抢先了。
　　只见红珠玉走到相爷身前跪下，仰着头一副娇憨的模样，说道：“祖父，珠玉现在的一切都是红府的，都是祖父的，珠玉想给祖父跳舞祝寿，祖父愿不愿意接受我这个懒惰的孙女的寿礼呢？”
　　“好好好！我准了！”相爷笑不达眼底，抬眼看了看一旁落落大方的红灵犀暗自点点头：这才是他的嫡孙女！他又看了看其他跃跃欲试的庶出孙女，干脆一并说道：“既然我准了八丫头，也准了你们。”
　　“谢谢祖父！”少女们独有的清脆嗓音让周围不少男子脸红，火辣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中央站成一排的女子。
　　云氏满意地看着自己家沉稳的红灵犀，又目含轻蔑地看了看那些目光朝着慕容昊身上投射的庶女们。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古人诚不欺我，都是一群狐狸魅子！云氏扫了一眼，收回眼拉着红灵犀在丫鬟刚端过的凳子上坐下，她本还想给她们一人准备一份嫁妆，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嫁出去，没想到她们已经学会自己找出路了。
　　“娘亲，她们愿意，怨不得别人。”红灵犀拉了拉云氏的衣袖，云氏这人虽不喜家中这些庶女，但也不曾故意苛待过，都冷冷的放一边，吃的喝的好好养着，心里早就决定等到了年纪就把给份嫁妆嫁出去，也不算是埋汰了红庭的血脉。
　　可谁想这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现在才多大，红灵犀都还没有议亲，可这些比红灵犀小的倒是急不可耐了。
　　云氏也只是一时气恼，稍稍冷静也就丢开了，反正又不是她女儿，她操心什么。
　　“红灵犀，日后离她们远点，尤其是红珠玉。”云氏口气很不好，自从她知道红珠玉可能是当日把红灵犀推入荷花池的人，她就对她恨的牙痒痒的，若非这是红庭的血脉，而红灵犀和身边的丫鬟嬷嬷都劝着她，她说什么都要把红珠玉给送到庙里去。
　　红灵犀点点头，感觉有人看她，看过去仅看到两个人，一个是躲在慕容昊手臂里偷偷望着她的慕容祈，一个是慕容御。
　　前者可爱，后者……她对上慕容御那漆黑的眼瞳，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现在对她带着倾慕的笑容，俊脸看起来如沐春风，十分英俊。可是，红灵犀却没有错过他眼底深藏的冷酷。
　　红灵犀错开慕容御打量的视线，低下头，心中冷笑，他竟敢拿这种佯装真诚的眼神看她。
　　真是笑话！这人还真是装得人模人样，怪不得连祖父都被他欺骗了。她太清楚这副翩翩佳公子皮囊下那令她惊恐、绝望的真实面目。
　　正在这时，歌舞响起。
　　红灵犀目光一扫不由得差点笑出了声，而今台上表演的正是她的六妹妹。只是这六妹妹长相本就随了父亲，虽平日里刻意节食减肥倒是身材匀称，只是这脸如何都带着男生相，若是以往倒也看起来英姿飒爽，可她今天台上跳着舞蹈，还一边学着其他姐妹那般向着慕容昊抛着媚眼，这副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红灵犀强忍着笑意把目光从舞台上移开，看向慕容昊，后者倒是神色不变，连眉毛都没有动下，倒是小团子因为她的目光而甜甜一笑。红灵犀刚准备收回目光，就看见慕容昊身边被人自家姐妹认为忽略的慕容御。
　　到哪里都被人追捧的慕容御，今天彻底在太子慕容昊面前成了衬托。难怪他会一张俊脸铁青铁青的。
　　红灵犀嘴角不由得一弯，只要看到慕容御不好她心情就会很好。她的重生就是来看着慕容御倒霉的，只要他倒霉，哪怕喝口凉水被塞牙，她都会笑上好几天。
　　“大姐姐，看起来兴致很好。”红灵犀耳边传来一熟悉的声音，她收回目光，侧头，才发现不知何时红珠玉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而原本在她身边的云氏却不见了踪影。
　　“看着妹妹们这般用力的为祖父祝寿，我自然是欣喜万分。”红灵犀特意咬重“用力”两字，果然让红珠玉脸色一僵。她就知道以红珠玉自私自利的性子，这样难得的场合绝对不会给别人半点机会，她主动提出献舞，却没想到祖父会让所有姐妹都献舞，这应该让她不好受吧。
　　红珠玉脸色一僵，片刻后她又恢复了笑盈盈的娇憨模样，这倒让红灵犀高看了一眼，想来红珠玉对她舞技是很有自信的。

　　☆、第十七章　琳琅舞

　　红珠玉人虽有些蠢笨，但舞蹈天赋极佳，在红灵犀出嫁前因一曲惊鸿舞而成为京中人人称颂的仙子。
　　“没想到大姐姐倒是如此豁达，也是，姐姐这般高贵的身份怎么和我们一般上台献舞为祖父祝寿，想来母亲已经为了选好寿礼了吧，让珠玉好羡慕。”红珠玉目光带着轻蔑和记恨，红灵犀不过就是会投胎，好命而已，她根本就比不上自己。
　　红灵犀微微抬起眼睛看着红珠玉，以红珠玉的性子恐怕是说不出这般拐着弯的话，应该是有人教她说的。红灵犀眼神一眯，在宴会里寻找着吴瑶的身影，不像却没有看见人影。
　　这种场合她不是应该显示她的温婉大方吗？怎么连人都不见了？
　　“八妹妹，怎么没见着表姐？”红灵犀问道。
　　红珠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带着幸灾乐祸，让红灵犀心中微愣，不由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难道已经发生了？
　　红灵犀皱眉细想。
　　“大姐姐，还真是有心思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红珠玉突然这样一开口。
　　红灵犀半垂下眼帘，根本不把红珠玉的威胁放在心上，淡淡说道：“如今七妹妹的舞看样子已经快要结束了，八妹妹还不赶快去准备。可别误了时间，贵人们最不耐烦等待了。”
　　红珠玉脸色一变，偷偷看了眼前方的慕容昊。
　　今天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要用她最骄傲的舞赢取他的心，只要他爱上她了，以良娣的身份进太子府，这红灵犀日后就得跪着求她。
　　“大姐姐，妹妹我这就去准备，你也要好好准备额！”红珠玉娇笑着这般一说，眼睛里似乎已经看到了红灵犀在舞台上蠢笨不堪的样子。
　　红灵犀只笑不语。她可不再是以前人人欺压的红灵犀了，这次她可是有准备的，若是她们不出手倒还好，不然她会给她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红珠玉自然跳的还是那曲前世让她成名的惊鸿舞。
　　玲珑有致的人儿穿着红色的舞衣，莲步微动，每一步都如同一朵花儿的绽放，风姿卓越；一双美目顾盼流转间，如群花纷飞，不知不觉让人入了迷；那柔弱无骨的楚腰不过男子一手宽，每每弯曲都能听见周围男子的吸气声。
　　红灵犀虽然赞叹，却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惊讶。毕竟前世的红珠玉跳得比现在更好，那神色才是最美的，如红莲，既让人痴迷却又望而却步，集魅惑与高贵与一身，那才令人魂牵梦萦。现在的红珠玉虽美，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却少了魅惑的气质，。
　　舞曲减收，红珠玉含羞待放的看着慕容昊，不过注定要令她失望了，慕容昊此时低着头，修长的手指用筷子夹着菜塞进慕容祈的嘴里。
　　真的是塞啊！慕容祈两腮已经高高鼓起，一双黑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高冷的太子爹。令一旁看着的红灵犀都有点无语了。
　　这是个当爹的当的，不懂孩子要慢慢喂吗？红灵犀叹息，为可怜的慕容祈掬了一把泪。
　　“祖父，今日祖父寿宴，这第一杯酒本该敬祖父，只是天地君亲师，珠玉第一杯酒敬陛下。”台上的红珠玉端酒杯竟走到皇上身边，让红灵犀不仅为她胆大的行迹捏了把汗。
　　“下去吧。”皇上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说道。
　　红玉珠眼眶红了，又看了看皇上身边的依旧无视她的慕容昊，含泪欲泣转身面向相爷，哽咽地说道：“孙女没用，祖父，大姐姐也有一舞献上，也算是替珠玉弥补之前的冒犯之错。”
　　相爷明显一愣，他可是知道的，她这个嫡孙女想来不喜这些，可是如今红珠玉在众目睽睽提出，若是红灵犀等会表演一般那就是丢了红府的颜面。
　　相爷看向红珠玉的眼神不禁严厉，他不介意后宅女人之间的争斗，但若是在外人面前依旧如此那他就不会轻饶了。
　　他不动声色的压下恼怒，目光望向红灵犀。后者冲点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令相爷更加满意。
　　相爷对着众人笑道：“我这孙女是个脸皮子浅的，待会可不能欺负了她，不然老夫今天可算是跟各位没完了。”
　　相爷这话一落，众人也都是笑着应道，心里对红府这甚少露面的嫡长女多了一丝看重，能被相爷如此维护，这分量足够了。就连慕容御看向红灵犀的目光都透出了一丝火热。
　　红灵犀把这一切收入眼中，心底却是冷笑。前世慕容御百般求娶自己为妻根本就是因为权倾朝中的爷爷对自己的看重，可恨自己当时猪油蒙了心，竟半点都不知。
　　红灵犀翩翩起身向诸位行了礼后，转到后台脱掉了外衫，舞曲起，众人顿时吸了一口气，竟然是《琳琅曲》。
　　这上古的《琳琅曲》相传是一仙人所传。传说中仙人弹此曲时会有仙子伴舞，而这舞也被人称之为琳琅舞，只是可惜在很久之前这舞就已失传，哪怕是后人花了无数经历也无法做出与《琳琅曲》媲美的舞。
　　台下的红珠玉刚一听见这舞时微愣，之后捂着嘴笑出声。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了，这曲子太美令所有的舞都成了陪衬，即使是她也不会尝试着编舞。没想到红灵犀这蠢货竟然选了这支曲子，真真是不要命了。到了如今看祖父拿什么保她。
　　红灵犀闭上的眼睛，身体随着音乐而动。前世母亲云氏在寿宴之后，看见红珠玉夺尽光芒，于是心中不甘，也给她找来了好几个舞娘，教她跳舞。
　　而她自然是无法拒绝，也就跌跌撞撞的学习跳舞。其他舞她都笨拙得让人摇头叹息，唯有这支《琳琅曲》她却得心应手，让当时教她的舞娘垂泪感谢上苍。只是后来她却意外跌伤了骨头，这舞就再也跳不成了。
　　一曲终，红灵犀站立在舞台中央向着相爷微微一福，慕容昊眼神在红灵犀身上微动，刚刚的舞连他都看痴了，目光又集中在她那件闪着微光的衣服上，应该是紫云锦。

　　☆、第十八章　惊艳四座

　　琳琅舞……慕容昊望着红灵犀站在舞台上的身影，目光里闪过一丝怀念，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这个舞了，没想到原来这世间还有人会。
　　红灵犀。慕容昊默念着这个名字，收回目光。
　　全场鸦雀无声，他眸光一闪，用手捏了捏把眼睛盯在红灵犀身上的慕容祈。慕容祈呼痛一声，场中的人醒悟过来立刻拍手鼓掌，一时掌声雷动。
　　“爹，干嘛抓我！”小团子慕容祈嘟着小脸蛋。
　　慕容昊淡淡看了他一眼，小团子顿时明白自己这爹又拿了自己当幌子了。
　　唉，他好可怜哦！从小没了娘也就算了，亲生的太子爹还时不时利用他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小团子慕容祈不住腹诽。那边主桌上却已是其乐融融。红相爷满脸红光，不住呵呵笑。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嫡孙女要出丑了，没想到却是跳得惊艳了众人，而且还是在皇上面前。
　　相信从今天起，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要对他红府刮目相看了。
　　“不错，毅渊（相爷的名字）你有个好孙女！”皇上拍掌，目光欣赏的看着台上镇定自如的红灵犀。
　　“多谢皇上。”相爷同样兴奋不已，他激动得注视着红灵犀身上得衣衫，问道：“红灵犀丫头，这衣衫是？”
　　“回禀祖父，这衣衫是我们红家的传家之宝——紫云锦。孙女不才，得祖先庇佑才偶然试出了方式，已为祖父亲手缝制了一眼衣衫，这就是孙女此次的寿礼。”
　　话落，早已候在外间的王嬷嬷双手捧着紫檀木的礼盒走到了相爷身边，相爷神情激动地打开了礼盒，顿时藏青色的微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相爷一笑，也不藏私大方拿出衣衫，却再一次让人惊呆了所有人的眼。这那里是衣衫呀，明明一移动的山川河水，只是微微调整一下角度，这风景就变了一个样，令人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连皇上都站了起来，走过去提过衣衫看了看，摇摇头说道：“毅渊，我今天算是没有白来，不错，不错。”
　　相爷眼神微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皇上此次来的目的他自然知晓，他就只有这一个嫡孙女，被不少人眼巴巴的看着，如今既然已经如了皇上的眼，他也就放心了。
　　红灵犀听见皇上这一说，心头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果然和她之前猜想的一样，相爷果然知道皇上会来。
　　“这丫头可是叫做红灵犀？”皇上问道。
　　相爷恭敬回答道：“是的，皇上好记性。”
　　“让红灵犀丫头得空了给朕也做一件，绣五爪金龙真好，对了。”皇上顿了顿，侧头看着慕容昊问道：“昊儿，要不要也给你来一件，红灵犀丫头手艺可不一般。”
　　慕容昊似没听见，一个眼神都没有甩给皇上，皇上也不以为然，似乎早就习惯了，倒是慕容昊怀里的慕容祈听见后忙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