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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腹黑储君不早朝-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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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回首,月色下的她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女,浑身都浸在月色之中,泛着微微银辉,令人不忍错目。
一瞬间,慕容昊忽然觉得今夜的红灵犀宛若恢复记忆,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他上前一步,紧跟着红灵犀迈出了房门。
红府虽然不比东宫大,但是也占地极广,好在今夜宴会热闹,如今大家疲累异常,沉沉睡去。
月色下,俩人一前一后,来到红府内院一处才停住脚步。
慕容昊目光淡淡一扫,便看见开启的房门内一排通红的烛火,烛火掩映下,黑底描金的灵牌越发显得肃穆。
慕容昊望向红灵犀,而她似乎陷入某种自己的情绪之中,愣了片刻才道:“来吧。”
慕容昊也不言语,随红灵犀步入祠堂。
见她钻入供案之下不过片刻,祠堂的地底便传来翁翁的轰鸣之声,那声音宛若从远古而来的巨人,每一步都震颤人心。
慕容昊眉头微皱,习武的本能让他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脚下地板的变化。
他搂过红灵犀微微退了一步,刚才所站的地板霍然下陷,渐渐变成一条通往下方的台阶。
感觉到腰间的手腕微微一紧,红灵犀含笑退开慕容昊的手,带着他走向台阶下方,直达那个她曾来过多次的密室。
密室之内,依旧散发着温润乳白的光芒,红灵犀行到最里面将那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缓缓举到了慕容昊的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昊却并不伸手接。
红灵犀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将盒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出来。
非金非玉的令牌叮当落满一地,红灵犀也不管慕容昊,只伸手将令牌一块一块的凑了起来。
待她全部凑完,她将令牌翻转过来,一张尚未完善的地图赫然出现在了俩人面前。
慕容昊蹲在红灵犀身边,伸手接过那张地图。
入手沉凉,让他的心似乎也跟着凉了几分。
传说中,庆国开国皇帝,曾发现过上古一座古墓,而古墓之中葬的并非是人,而是一个硕大的宝藏。
也因为,庆国的开国皇帝才有了招兵买马的资本,创立了庆国。
而成立庆国之后,那开国皇帝便将剩下的宝藏一分为二,一部分作为创国之始所用资金,一部分则作为留给后代的遗产。
当然,自古宝藏总是让人觊觎,为了保全那部分留给后人遗产的宝藏,皇帝费尽心思。
此时恰逢天降异像,落下一块巨大的石头,据传皇帝便将天石打造成令牌,并将地图拓印在了令牌上,交由七个最忠心的臣子和朋友。
这七人只有庆国的开国皇帝知晓其身份,他们遍布三教九流。
更有人传这个宝藏还有一帮守护的人。
然而,传说总是传说,虽然关于宝藏的传说总是不绝于耳,可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和传说中宝藏相关联的东西,甚至就是当今圣上,每当提及此事也只是一笑而过。
如今亲眼所见,慕容昊的内心不可谓不震惊的。
他翻覆观察了一会儿令牌,才道:“灵犀,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红灵犀道:“有两块是唐家堡内寻的,有两块是在慕容御的密室里,其他的都是失忆之前寻的,如今我也不记得究竟哪里找的了。”
“慕容御?”慕容昊眉头微微皱:“是那一日我们一同从假山跌入的密室?”
红灵犀听出慕容昊语气里的情绪,心知自己当日欺瞒了他,如今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便道:“我当时并不肯定殿下……”
红灵犀话音未落,就感觉眼前一片黑影笼罩下来,再抬头时,自己已经被慕容昊困在怀中。
“殿下……”
看着慕容昊隐隐带怒的表情,红灵犀瞬间有些慌了。
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会不会就此再也不理自己?
红灵犀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连串的想法,最终只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
☆、第二百四十九章 永夜
慕容昊双目紧紧盯着红灵犀,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似心疼、似怜惜、似愤怒。
然而,那样的愤怒,却又有些不同。
红灵犀深深看进慕容昊的眼底,却又看不明白那样的愤怒究竟有什么不同。
“殿下,我今后再也不会骗你了。”
红灵犀小心翼翼的道:“我之前之所以这样,也是不肯定殿下究竟是怎样的人。因为慕容御太会伪装了,所以……所以……”
红灵犀低头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感觉到头顶目光从冰冷渐转炽热。
她缓缓抬头,只觉得眼前一黑,唇上便被慕容昊紧紧吻住。
他的吻很轻柔,像是在品尝一道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又像是在爱抚一件世间最稀释的珍品。
轻柔的吻带着魔力,一点一点浸润她的每一个细胞。
她的身体,在她的怀中渐渐软下来,直到双腿一屈险些摔倒。
肋下微微一紧,慕容昊却已经把她扶起。
冷峻的面上眸色一如她初见的纯黑深邃,似能看破人心。
“灵犀,你今日的举动,真叫我心碎。”
他似乎有些与往日不同,轻言细语之中,一双眼眸仿佛可以溺毙人心。
他的手温热,熟悉的淡淡苦若香气悠悠传来,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她自己狂跳的心,不知怎么的,她额上冒出汗来,身上更是一阵阵的热。
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来,露出一截玉雕一般的项颈。
慕容昊的目光凝在那里,手指却轻轻抚过,换来红灵犀一阵战栗。
“今日我算是知道,慕容御为何对你下毒了。”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肌肤,声音透着浓浓的怜惜。
“必定是他知道了宝藏之事吧?”他说话间,吻轻轻落在了红灵犀的肌肤上。
红灵犀心底一颤,脑海里似有什么被勾起。
或许,慕容昊说的是对的。
慕容御一定是已经知道自己和宝藏的联系,故而才会对自己下药,也才会对自己那么在乎。
想到在延喜宫内慕容御为自己被蛇咬,想到在落雁峡里慕容御对自己的执着,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宝藏而已。
什么真心?什么真爱,都是他狼子野心的华丽包装罢了。
想通其中关键,红灵犀顿时觉得如坠冰窟。
她整个人也忍不住的颤抖,浑身的血液似也因此冰冻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扑出眼眶。
慕容昊心疼的眉头微皱,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了,一切都有我在。”
他温柔的声音磁性十足,瞬间熨帖了红灵犀慌乱的心。
失去的记忆、或许很残酷的忘事,都叫红灵犀有些无所适从,在慕容昊柔声的安慰中,她缓缓抱住慕容昊。
臂弯里强健的身躯,终于让她一颗慌乱的心安静了下来。
理智渐渐恢复,红灵犀沉声道:“殿下,慕容御身为楚湘王多年,常贵妃又在宫中极受恩宠,他的势力必定不可小觑。”
“我知道。”
“如今他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他还在,还在我们附近,看着我们。”
“没事的,有我,没事的。”慕容昊安慰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声音越发温柔。
“这些想必是慕容御处心积虑想要的,我如今把它们都给你,你一定要扳倒慕容御的势力。”
“好!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笃定沉稳,仿佛天地间唯有这一诺重愈千斤。
红灵犀闻言,展颜一笑,只觉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从慕容御殁后,她的心其实一直不得安宁,长久未曾寻到慕容御的尸身,是她最紧张的事。
在落雁峡里那个男人狰狞的笑容,无时无刻不缠在她的心底,她的梦魇之中。
此时,她由衷放松的一笑,原本面上梨花带雨,如今含泪一笑,犹霁月初开,容色灼灼。
慕容昊看得心中一动,不由抚上她的脸颊,再度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不紧不慢,带着她熟悉的男子气息,轻易缭乱了她的心神。
也许是想到这一切来得太快,她一时无措起来。
他却耐心极好,轻吻似蜻蜓点水落在她的唇间,两两对望中,她的脸色酡红,一双美眸流光潋滟。
他的眸如古井渊澜,令人看不透。
她渐渐迷失在他的眼眸中,闭上眼,贴紧她的薄唇回应这个吻。
她的主动,令慕容昊微微诧异。
长久以来红灵犀对他的戒备和冷漠,他不是不知道的。
此时此刻,终于得到了红灵犀的回应,慕容昊更深的吻落下。
夹杂着泪水的吻令她颤抖,丁香一般的舌缠绕着他的,汲取他的气息。
过了许久,慕容昊才放开她,纯黑的眸,颜色沉郁,里面汹涌着她熟悉的深情。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目光迷离,倾城的容貌美得惊心动魄。
彼此间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在这样寂静的凝望中,红灵犀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轻轻推开慕容昊道:“殿下……”
然而一开口,却又发现自己竟不知说些什么,满腹的话语仿佛都被这一吻封住。
红灵犀异常尴尬,微垂下头。
蓦的身子一轻,红灵犀惊呼还未出口,整个人已经被慕容昊打横抱入怀中。
她抬头,看见他线条刚毅的下颌,还有唇边挂着的笑意。
瞬间,一股温暖涌上心头,红灵犀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那笑容来得突然,却又一往而深。
红灵犀抑制不住内心的无名的激动,却又害怕被慕容昊看见取笑,只得转过头,将脸深深埋入慕容昊的怀中。
慕容昊低头看着怀中乖巧如猫儿的女子,微微一笑,跃出祠堂。
月色正浓,秋虫发出最后的叫声,在如此静夜越发明显。
慕容昊施展轻功,身若惊鸿般掠上红府的屋顶,足尖轻点,人也已经如大鹏一般凌空而去。
不过几个起落,慕容昊便轻轻落在了红灵犀从前的闺房门前。
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消,红灵犀自然明白自己到了,心底忽然有些不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她干脆闭上眼假寐。
慕容昊看了她一眼,长长睫毛兀自颤抖,却不忍心就此叫破,轻柔的将红灵犀放到了床榻之上。
帷幔垂下,空间愈发狭小,慕容昊的手轻轻沿着她的曲线向下,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的反应。
终于,他的手将她她腰间的带子挑松,红灵犀嗖一声坐了起来。
然而,她这么一坐,顿时将身上原本松散的衣服扯开,露出妙曼玲珑的身躯。
她的脸颊顿时涨的通红,一把捂住胸口。
慕容昊见状却微微一笑,伏身凑到红灵犀的跟前。
红灵犀还待开口,却被慕容昊食指封住双唇。
“嘘!”
他说着,轻吻随即落在她的鬓边,缠绵的吻温软湿润。
许久他抬起脸来:“好香。”
红灵犀羞得满面通红,但是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色,细密的吻落下,他很慢的吻到她的唇边。
他的动作轻柔,却仿佛带着魔力,每一个吻都似勾起红灵犀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她渐渐的迷失在这样的吻中,迷迷糊糊的回应起他的热情。
不知不觉间,身上微凉,红灵犀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慕容昊轻轻扯下她唯一仅剩的肚兜。
害羞却又有些盼望,红灵犀不敢直视慕容昊,急忙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他精壮的身子渐渐覆上自己的身体,赤诚相触中,红灵犀只觉得他的胸膛热得像是一团火,而自己在他的引导下,也逐渐被他点燃。
抛开内心深处的羞涩,抛开那些曾经对他的陈见,她用力攀上他的身躯,感受着他的节奏,回应着他的热情。
夜色浓稠,秋虫啼鸣。
空气里,渐渐弥散开一股男女亲密的迷离的味道。
……
红灵犀再度睁开眼时,日光炫目的从窗棂外照射进来。
她微微眯了眯眼,习惯性的翻了个身,然而动作才到一半,身体上的痛楚就让她想起昨夜的一切。
猛的坐起身,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一股强烈的失落涌上心头,红灵犀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他昨夜所睡过的地方。
被褥尚有余温,她所熟悉的气味钻入鼻端,红灵犀忽然觉得心被什么撞了一下,又酸又痛却又有些欢喜。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红灵犀下意识抬头,却在看清来人时,掩不住满脸的失望。
她躲在帷幔之中,雨涟看不清楚,只略微分辨出一个身影,便试探的轻柔道:“小姐,您醒了吗?”
红灵犀心情不大好,便只“嗯”了一声,懒懒的再度躺了回去。
或许是听出她语气里的落寞,雨涟微微一笑道:“殿下一早去了勤政殿,听说今日是殿试,走之前吩咐奴婢让小姐多睡会儿。不过,如今日上三竿,夫人却是耐不住性子,叫奴婢来催小姐了。”
“娘亲有什么事?”红灵犀满心都是慕容昊,闻言只是随意问了一句。
雨涟应道:“左右不过是些女儿家之间的话罢了,倒是老爷总说小姐尚在待发修行中,如此在家待着,于情于理都不对。”
“夫人自然是护着小姐的,反而还和老爷争了许久……”
雨涟正说着,红灵犀猛的坐了起来:“快,更衣洗漱!”
☆、第二百五十章 殿试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从红府门前悄然出发,朝着城外的灵隐寺缓缓而去。
走了一会儿,红灵犀掀开车帘,只见远处宫殿巍峨,想到今日殿试,又有些担心景哥儿,那孩子素来是有些冒冒失失,莫要御前失了分寸才好。
红灵犀想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慕容昊,提着的心又放下了些许,想着他若是在殿上,必定不会为难景哥儿。
红灵犀心中想着,脸上的情绪也跟着起起伏伏,雨涟在一旁看着,偷偷笑了起来。
“小姐,你就放心吧,今日殿试可不光是少爷一人,还有状元、榜眼和前十的几位呢。”
“前十名也可以参与殿试?”红灵犀诧异道:“素来殿试不都只是前三吗?”
雨涟闻言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听说是殿下特别开恩,让前十也一同参加殿试。”
“是吗?”红灵犀若有所思,脑海里却武断浮起昨夜在谢师宴上那位叫王湘楚的学子来。
……
勤政殿上,龙涎香从台阶两侧的铜鹤喙中袅袅喷出,弥漫满殿,更将台阶上龙椅中的慕容昊云遮雾绕起来。
他本就冷峻,如今身穿太子服制,魏然端坐于高处,越发显出几分无声的威严来。
殿内众臣分列两侧,而当中则跪了十人,当先三人便是此次贡院之试的头三名,景哥儿位于最右侧。
他们三人身后,分列七人,均是骨质清瘦,气度非凡。
殿内鸦雀无声,慕容昊目光如电,缓缓扫过这十人,终于停在了景哥儿身后一人身上。
那人一身青色布衣,似乎感觉到头顶沉沉落下来的目光,他没有萎缩,反而缓缓抬起头来。
一张陌生的脸,却带着熟悉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双眼,熟悉得让慕容昊双眸微微一眯。
短暂的沉默,让勤政殿内的气氛越发沉肃,不少大臣微微抬眼,观察着龙椅上慕容昊的表情,都不知道这个一向沉稳的太子,为何今日会迟迟不让众人平身。
片刻,那人终于垂下眼来,慕容昊这才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山呼千岁,纷纷起身。
景哥儿是第一次到勤政殿,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光彩,他的左手边是本次贡院之试的榜眼,年轻才俊朱亮,而在崔亮的左手边则是本次的状元崔解元。
慕容昊目光一一扫过三人,停在了崔解元的身上。
俩人惺惺相惜,俱是浅浅一笑。
慕容昊道:“本次贡院之试,策论之题乃是水患,崔解元见解独到,以水喻政,深入浅出,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崔解元急忙躬身以谢,却又听慕容昊道:“景哥儿虽然年幼,却也可以从水患看到人情,角度新奇,也不错。”
景哥儿也含笑躬身。
又听慕容昊道:“至于朱亮,全文看似四平八稳,却思虑周全,以论水患到治水患,深入浅出,书陈治水十计,实乃字字珠玑。”
朱亮木讷的面上毫无表情,可双目内闪过一抹激动,微微躬身。
慕容昊说毕,目光再度从三人身上掠过,落在了后面七人的身上:“三位的试卷本宫已详尽阅过,今日殿试,本宫倒是想看一看此番贡院之试前十另外七人的实力。”
慕容昊话音刚落,殿内立刻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景哥儿回头看向身后七人,心底有些不乐意,脸上便露了些痕迹。
猛然间,一道犀利的目光射过来,景哥儿再回头看时,却只看见众人依旧躬身在侧。
他不由得看向崔解元,却见他面无表情的凝向龙椅。
慕容昊已从龙椅上起身,缓步到台阶边,幽幽道:“既然本次用的是水患,不如七位再谈一谈如何?”
七人破天荒得上勤政殿,早已激动不已,如今闻言,都纷纷想要第一个阐述自己的观点,也好在慕容昊的心底留下个好印象。
慕容昊看着那些年轻激动的脸,目光却唯独落在了景哥儿身后那个人的身上。
他面色沉静,只淡淡看向自己,目光中带着一种他说不清的感觉,似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他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却浑身无处不散发着令人熟悉的感觉,慕容昊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伸手指向那人。
“本宫记得,你是叫王湘楚吧?”
慕容昊刚刚开口,适才有些嘈杂的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众人循着慕容昊的手指看去。
王湘楚傲然挺立,见慕容昊看过来,唇角一勾,忽然带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一闪即逝,随即就变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恭敬。
“承蒙殿下记挂,小人本届第七名王湘楚。”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一股沙哑,像是一个年级颇大的老者,可偏偏眉眼间却又年轻异常。
众臣工闻言都忍不住相视一眼,慕容昊对王湘楚不熟悉,这些臣工却未必。
贡院之试的前十名,素来都是各阵营极力拉拢的人,可是自打放榜以后,这王湘楚便闭门谢克,无论是谁派人前去,他都是一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给打发了。
他这样高傲的态度,自然引来了无数达官贵人的不满,如今见慕容昊忽然点了他,大家的心里即刻百转千回。
一些人猜测王湘楚是慕容昊的人,故而才这般傲慢。一些人却怀疑王湘楚今日怕是要倒霉了。
“那么,你便谈谈,水患之事。”慕容昊立在阶上,淡然开口。
王湘楚闻言沉吟片刻,再度抬头时,傲然道:“水患不外乎四个字而已。”
“哦?”
“通,则不痛。”王湘楚道:“老子说,天地万物皆是宇宙,人的身体亦是宇宙,经络血管便如大地上的水渠,经络不通人则要病,同理,水渠不通便要发生水患。故而,水患无外乎是不通引起的。”
他说得自信,声音洪亮却因为嗓子天生的沙哑而显得有些奇异。
慕容昊闻言,从台阶下缓步而下,行到了王湘楚的身边。
“水患滋生,自是不通。可不通当如何?”
“疏通即可!”
“如何疏?”
“枯水期修堤筑坝。”
“年年整修,水患依旧。”
“平日里护理亦不可少。”
“如何护理?”
“疏通淤泥、挖深河道、强固堤坝。”
“费用太大,如何处理?”
慕容昊与王湘楚一串问答,语速极快,听得人头昏目眩,直至此刻慕容昊的问题提出,王湘楚才微微顿住。
众人也得了喘息,纷纷看看慕容昊,又看看王湘楚,越发不明白王湘楚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背景。
他凝着慕容昊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看向殿内两边位列的众臣,邪邪笑道:“这就得仰仗众位大人了。”
慕容昊也回头看向臣工们,心中了然,嘴上却问道:“何意?”
王湘楚凝着其中一人,忽然淡淡一笑道:“前任礼部尚书慕容擎家产如何?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言下之意何其明显,众臣工未曾想到王湘楚这么一个初出毛庐,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顿时都不满起来。
当先一人出列道:“若是国难当头,我等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王秀才今日这话,却着实过分。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又岂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这大人话音一落,立刻得到不少人的支持,勤政殿内七嘴八舌,群情激奋。
王湘楚望着这些人,忽然笑了起来,他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股邪气。
这样似曾相识的熟悉表情就这样映入眼帘,慕容昊双目微微一眯,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冽的气息。
王湘楚似是察觉到,浑身微微一怔,随即转身跪倒在慕容昊脚下:“殿下,草民信口胡说,不想引起众位大人不满。草民罪该万死。”
他话音刚落,勤政殿内再度恢复了安静。
慕容昊看了众人一眼,又深深看了王湘楚一眼,这才转身步回龙椅。
他安坐下来,沉声道:“王湘楚虽言语造次,可所说皆是事实,如今雨季在即,江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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