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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无上仙医-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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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想到这小子油盐不进，脾气就跟厕所里的石头一样又硬又臭，偏生身手又好，又是大学教授，还真有点拿他没办法。”张冲郁闷道。
“拿他没办法，那就暂时随着他便是。”顾耀飞倒是没郁闷，到了他这个位置“心胸”倒是比以前宽了不少。
“可是韩耀宗这个案子怎么办？他已经把材料递到了市人民法院。”张冲面带一丝担忧之色问道。
这个案子，他也是参与者之一，甚至很多事情都是他直接在办的。真要翻了案，顾耀飞等人固然逃不了干系，他也肯定会第一时间被抓起来。
“不就是材料递到市人民法院吗？又不是说法院已经开庭审理了，就算法院开庭审理，难道就会推翻之前的判决吗？”顾耀飞说道。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张冲见副局长没有引起重视，不禁有些着急。
“张冲啊，你现在已经是治安大队的副队长，我还想着什么时候你能坐上大队长的位置，怎么到了现在还是这么沉不住气？铁证如山的案子，五年后要想推翻判决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好了，我实话告诉你吧，孙县长跟市人民法院常务副院长是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这个案子在下午的时候已经被发回我们文永县法院了，你说那教书郎再蹦跶有什么用？”顾耀飞见张冲着急，没好气地伸手指了指他，说道。
“领导果然就是领导，一出手就是不一样！”张冲闻言这才知道上头早已经把握了全局，怪不得一点都不担心。
“哼！你现在也是领导了，也要学着点，别出了点什么事情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顾耀飞趁机摆起领导的架子教训道。
“是，是。要不然顾局您怎么就坐局长的位置，而我还只是副队长呢！”张冲陪着笑脸，拍马屁道。
“行了，这几天给我打起点精神，多多敲打敲打下面的人，别给我捅什么篓子，听说这几天陈哲鹏厅长在我们东通市视察，说不定就会跑我们文永县来。”顾耀飞挥挥手道。
陈哲鹏是江南省公安厅厅长，省委常委，也是省政法委书记，不过因为的政法委书记这个位置是最近刚刚坐上的，一来是习惯问题，二来也是为了拉进跟陈哲鹏的关系，顾耀飞等下面的人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厅长。
“是！”张冲把腰杆挺了挺，响亮地答了一声。
顾耀飞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再次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
夏云杰是在递交了证据之后第三天接到了法院的电话。
对于法院那边这么快就来电话，夏云杰感到很是惊喜，不过当知道对方是文永县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的法官时，夏云杰的心情却骤然沉了下去，同时有股怒意猛然冲上心头。
他知道，东通市法院那边的领导终究还是没对这个案子引起足够的重视，或者说他们不是没引起足够的重视而是压根就是有意把这个案子重新发回原判地重审。
按理而言，司法机关应该是独立的。案子在哪里重审似乎都一样。可现实中，司法却是很难做到这一点。至少现实中极少有一个县的法院院长敢不听县长的话，而这次案件涉及到的人就有县长的儿子，可想而知，除非这个县法院院长是个真正法官，否则县长一句话，恐怕这个案子就绝不可能翻案。
“我看过你们提供上来的证据，我觉得韩耀宗的案子确实疑点有很多，所以我希望能跟你见个面，具体谈谈。”不过电话那头接下来传来的话让夏云杰本是愤怒和低沉的心情，突然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管这个案子最终会审成什么样子，总归还是有人敢站出来质疑之前判的案子，敢于站在县长的对立面。这不就是夏云杰这次坚持以普通人介入这个案子想看到的吗？否则以他的能力又何需大费周折呢？
“好的，我这就赶去文永县。”夏云杰回道，嘴角逸出一抹开心的微笑。
曾经知道韩雪娇家人的遭遇之后，夏云杰其实跟韩雪娇一样也觉得这个社会怎么这么黑暗。但身为老师，他却总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总想让自己的学生看到社会美好公义的一面。如今总算看到了，哪怕这并不足以说明一切，也根本不足以帮韩耀宗洗清冤情，但正如一句话说的，有光明就有希望，现在这就是希望。
夏云杰是跟韩雪娇一起返回文永县的。
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官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高大威严，实际上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瘦小男子。但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夏云杰却在他坚定的目光中看到了高大巍峨。
“我叫林国栋，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官。关于你收集到的证词，我还需要向你做一些全面的了解。有关细节方面我也需要跟相关证人进一步确认。”林国栋手掌不大，但握的力度却很大，说话的声音也很洪亮，让人很难想象这样的声音是从这么一个瘦小的男人身子里发出来的。
“林法官你好，我叫夏云杰，是当事人女儿的硕士导师，很感谢你的帮忙。”夏云杰握手道。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林国栋沉声说道。
不过夏云杰却知道，一般情况下，法院是不负责调查收集证据，尤其像这个案子五年前就判的案子，而且还涉及到县长的儿子和县公安局现任副局长，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法官这个时候都会把这个案子给压下去，甚至直接来个维持原判，至于主动去调查收集证据，那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才干的蠢事。
所以林国栋的回答，让夏云杰和韩雪娇都肃然起敬，尤其韩雪娇看向林国栋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希望。
这个案子的疑点本来就很多，只要有法官肯出头，只要法官去一问韩碧茹和她家人，一切其实就能马上了然。
“那好，有什么问题林法官尽管问吧。”夏云杰点点头回道。
林国栋点点头，然后拿出录音和笔开始问夏云杰和韩雪娇问题，包括他们如果收集这些证词，尤其是有关韩碧茹和她爸的证词，林国栋更是问得格外仔细。
第1123章 坚定
夏云杰和韩雪娇自然知无不言。
林国栋是一名法官，自然有着过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越听脸上的神色越凝重，许久等问完之后，他站了起来直接道：“我们去韩家村。”
韩雪娇闻言双目猛地一亮，满脸的喜色。她终于看到了希望。
夏云杰倒没那么乐观，不过林国栋的果断还是让他感到眼前一亮，露出一抹欣赏之色，心里也颇为欢喜。
不管后面这个案子究竟会走向哪个方向，但至少说明还是有真正秉公办案，真正为人民负责的法官。
“好，麻烦你了林法官。”夏云杰点点头，跟着韩雪娇一起起身随同林国栋一起离开他的办公室。
出了法院，一辆宝马车，一辆法院的车子，一路往韩家村开去。
到了韩家村，林国栋马不停蹄地投入了工作中。他先问了韦婉秋，韩耀宗夫妇等人，然后又一一走访了韩家村的村民，尤其是韩碧茹隔壁邻居他更是反复详细地询问。
林国栋的到来和他的调查都让韦婉秋，韩耀宗等人看到了希望，对夏云杰自然也是心存感激。
白云镇是顾耀飞起家的根据地，他的根就在白云镇，而韩家村是白云镇下辖的村庄。林国栋如此“大张旗鼓”地一一走访韩家村村民，调查五年前韩碧茹被强奸的案子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然后又很快就传到了张冲的耳中。
张冲再一次跑到了顾耀飞副局长的办公室。
“这个林国栋是怎么一回事？他想干什么？他以为自己是包青天吗？”顾耀飞本以为案子重新打回文永县人民法院，这件事就算结了，可他万万没想到百分百肯定完结的事情竟然突然又蹦出来一个“傻帽”法官，顿时顾耀飞被气得不轻，拍着桌子一脸的怒气。
“可不是，我问过了。这个林国栋是刑事审判庭的老审判员了，平时老老实实，话也不多，多年来一直原地踏步。这个案子发回刑事审判庭，他主动接了这个案子，本以为他这回开窍了，没想到竟然是想当包青天！”张冲说道。
“包青天是这么好当的吗？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顾耀飞发了一通火，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挥挥手打发张冲。
张冲这回心倒是放的很宽。要说夏云杰这个大学教授，他一开始还真有点忌惮，但换成林国栋他就真一点都不担心。
不就是个小小的刑事审判庭的审判员，法官吗？你蹦跶又有什么用，整个文永县人民法院光在编人员就有一百多号人，法官有五十来号人，林国栋不过只是这中间的一名普通法官，他的上面还有十来位法院领导呢，随便一个人都能夺了林国栋的办案权力，更何况这个案子还涉及到管着百来万人口的县长，林国栋一个小小的法官能扛得住县长吗？
连张冲都不放在心上，顾耀飞自然就更不会担心。他无非只是恼火法院人的办事方法，让他仿若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再恶心，既然林国栋这人一根筋，这个案子是肯定不能再让他负责下去了，而法院的人事工作安排还轮不到他顾耀飞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来指手画脚，于是他干脆找了孙恒一县长。
这可是他儿子干下的事情，自然要他这个当爸爸的来擦屁股。
五年的案子，被人重新捅到市人民法院那边，本来就够让孙恒一这个县长感到恶心了，好不容易通过点关系直接把案子给搞回自己的地盘，想着这回总不用折腾了，没想到自己管辖下面的人竟然比市人民法院还要有“责任心”，竟然第三天就开始直接下案发地展开深入调查。
调查没事啊，可问题你他妈调查的是他儿子啊！他这个县长能不恶心，能不恼火吗？
于是孙恒一县长把文永县人民法院院长给叫到办公室好好谈了一番工作上的事情。当然话是不能讲明的，院长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里自然那个窝火。
这老实人还真是老实人，竟然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来。
五年办成的铁案，这个案子办下来本身就牵扯了许多人，包括破案的警察，负责监督的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当然还有最后判案的法院工作人员。这要是真的翻了案，这些单位的这些人可全都是要被牵连到，他这个法院院长自然也是要负一定领导责任。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现在这个案子的矛头是直指县长的儿子，要是翻案那不就是要跟县长做对吗？
法院院长可不认为自己这条胳膊扭得过县长这条大腿。人家可是一县之长，而他不过只是一院之长。
“县长，这是我工作上的疏忽，我一定改进。”法院院长一脸严肃地说道。
“嗯，郭明同志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你任院长的这几年我们法院取得的进步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队伍方面你还是要加强管理啊，尤其法官队伍，这是关系到能否保证律法公正的关键因素，一定不能掉于轻心。像一些业务不精通的法官，适当的时候该挪挪位置还是要挪一挪的。不能因为抹不开情面，就容忍他耽误了老百姓的案子。”孙恒一县长闻言点了点头，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两句。
文永县人民法院院长郭明闻言心里头不禁一凛，能坐到他这个位置，自然听得出来县长这话是指着谁说的。
看来县长这回是真的怒了，是不会放过林国栋了。
“县长说的是，有些人确实不适合坐在法官的位置上，倒是适合做一些工会、妇委会之类的工作。”郭院长一脸正色回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恒一自然不会再继续点破，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跟郭明院长寒暄了几句，然后便打发了他。
“明天我们去胜和县找受害人韩碧茹。”太阳西下，收集了一天证据的林国栋脸上有些疲倦，不过表情却显得格外凝重。
林国栋虽然在文永县法院只是个很普通的法官，也一直得不到领导的赏识，但多年的法官生涯早就锻炼出他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
如果不是法律格外讲究严谨，讲究证据，不容有半点疏忽马虎，不容带入个人的感情色彩进去，这么一天走访下来，林国栋几乎已经可以断定韩耀宗绝对是被冤枉的，他绝对不是强奸犯。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林国栋现在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林国栋他为人老实，但却不傻，真要傻他也做不了法官。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要替韩耀宗翻案，面对的将会是非常可怕的权势，大到他根本无法承受。所以刚接到这个案子时，他虽然怀疑这是个冤案，但还是存着侥幸心理，希望只是自己错误的判断，希望不用面对那可怕的权势，可一天走访下来的结果却只是越发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想。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是放弃，不再继续调查下去，还是继续下去，跟所有之前参与这个案子的办案人员还有县长叫阵。
最终林国栋选择了后者！
看着林国栋凝重而坚定的目光，夏云杰被深深地震撼到，同时心里也充满了欢喜。
不管社会有多少黑暗的一面，只要有林国栋这样的人存在，那么这个社会终究是会变得越来越光明。
“好，明天我们在县城汇合。”夏云杰点点头回道。
……
这一夜，对于夏云杰是一个轻松的夜晚。林国栋的表现让他看到了光明和希望，接下来，不管孙恒一等人的反击是怎么样，夏云杰都已经放下了心头沉重的石头。
不过几个跳梁小丑而已，要捏死他们对于夏云杰实在太容易不过，只要这个国家有像林国栋这样的人存在，他就没有什么再好感到担忧和感伤。
不过对于某些人这个晚上却注定是漫长的一夜。
韩雪娇一夜辗转难眠，她很清楚，不管村民们提供的证据多么有力度和说服力，但最终的关键却还是在明天韩碧茹和她爸的证词，因为他们是受害人和受害人的家人。只有他们证明不是她爸干的，只有他们指证罪犯另有其人，这个案子才真正有翻案的希望。
林国栋同样一夜辗转难眠。
一回到法院，他就被院长叫去狠狠训了一顿，然后紧跟着院长不由分说地撤掉了他重审这个案子的资格，不仅如此，甚至还剥夺了他审案的资格，直接给他按了个工会干事的职务。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林国栋应该能心安理得地睡觉了，这不是我不管，是我管不了啊！可结果却恰恰相反，林国栋一想起有个村民因为被冤枉要背负着强奸犯的罪名，蹲十年的牢房，一想起他家人望向自己那充满期望的目光，林国栋就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心安理得。
他是一名法官，一名为人民主持正义的法官！
第1124章 反口
当夏云杰和韩雪娇在林国栋住的小区门口看到他时，都被他吓了一跳。
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胡子也似乎在一夜之间如同雨后的小草一样纷纷从他的下巴钻了出来，杂乱浓密。
夏云杰本来是和林国栋约好在法院门口见面的，不过清早的时候却接到林国栋电话，让他们来他住的小区门口接他。
没办法，如今的林国栋已经被安排了个工会干事的职务，已经没资格调动车子去调查案子，甚至都不能让法院的同事知道他还在跟进这个案子。所以今天他找了个生病的理由向法院领导请假了。
法院的领导自然没引起重视，任谁突然被“贬谪”，心情也不会很好，“生病”再正常不过。
不过法院领导却是乐得见到这个，省得老实人分不清楚状况。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夏云杰关心地问道。
“没有，能有什么事情？”林国栋却摇摇头回道。暂时他还不想让夏云杰等人知道他被调离的事情。
夏云杰闻言深深看了林国栋一样，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亲自替林国栋打开车门道：“既然这样，上车吧林法官。”
林国栋点点头，弯腰钻进了车子。
……
这次店里，韩耀辉和韩碧茹父女两人都在。
不过当两人看到夏云杰他们过来却全都变了脸色，起身就想往后面躲，不过最终却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低下了头。
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夏云杰何等人物，见状早已经心中了然，目中有一抹杀机一闪而过。
现在他对张冲这等执法队伍中的败类已经恨恶到了极点。
不过韩雪娇却还没意识到这点，眼见希望就在眼前，一脸兴奋地冲了进去，道：“耀辉叔叔，碧茹，这次有希望了，林国栋法官受理了这起案子，而且非常重视这起案子。”
“雪娇，对不起，我……”韩耀辉和韩碧茹父女两闻言越发不敢正视韩雪娇。
“你们这是……”韩雪娇见状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脸色唰地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
“你们一定就是韩碧茹和韩耀辉吧，我是文永县人民法院的法官林国栋。”林国栋自然比韩雪娇还早就意识到气氛不对劲，不过这却也更让他认定了这个是一起冤案，见状上前来打断了韩雪娇的话，脸上尽量带着微笑地冲韩耀辉父女说道。
韩耀辉父女听到法官这两个字，身子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们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法院是一定会秉公办理这起案子的，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害怕。”林国栋继续说道。
“林法官，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案子还能……”韩碧茹闻言猛地抬起头。
“碧茹。”韩耀辉却急忙拉了下韩碧茹，打断道，目光带着一丝畏惧地看向店门口，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门口多了一个年轻人，此时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林法官，碧茹得案子已经结了，罪魁祸首也已经锒铛入狱，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韩耀辉收回了畏惧的目光，咬着牙说道。
“耀辉叔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前几天你明明说……”韩雪娇见韩耀辉反口，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滚。
好不容易有位法官肯替他们出头，却没想到韩耀辉临阵改口。
“雪娇，对不起。”韩耀辉低下了头。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我爸爸，是你女儿。”韩雪娇哭着拉着韩耀辉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就说真话吧，我给你跪下了。”
“不用求他了雪娇，他也只个没胆子的可怜人。”夏云杰拉住了准备给韩耀辉跪下的韩雪娇，脸色阴沉地说道。
说完，夏云杰突然扭头冲门口走来走去的年轻人说道：“站在门口干什么？有胆子盯梢，难道没胆子进来说话吗？”
年轻人见被夏云杰看破，倒也丝毫不惧，冷笑着走进来，冲韩耀辉道：“老韩，管好你的嘴巴。”
说完又冲夏云杰他们瞥了一眼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否则怎么样？”夏云杰眸中寒光突然暴涨，蓦地伸手一边抓住年轻人的领子道：“别以为有张冲他们在后面撑腰就能无法无天，我告诉你，这个案子谁也跑不掉！”
说完夏云杰把年轻人整个人给拎了起来，然后直接像扔沙包一样扔到了大街上，冷喝道：“滚！”
年轻人没想到夏云杰这么凶猛，顿时吓得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就走了，而店里的人除了韩雪娇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其他人全都傻愣愣地盯着夏云杰看，仿若突然不认识了他一样。
确实，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文质彬彬的大学老师竟然凶悍起来如此的可怕，而且力气如此大！
不过夏云杰却仿若没看到他们吃惊的目光，拍了拍林国栋的肩膀道：“林法官，既然连他们自己都不敢为自己出头，我们又何必再在这里呆下去呢。走吧，我们再找其他方法解决，就让他们一直生活在自责中，就让他们一直生活在人们的鄙视中吧。”
林国栋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向夏云杰，他不知道夏云杰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了受害人的证词，这样的案子想翻案可能性根本就是零，又哪有其他什么解决的方法。
不过韩碧茹和韩耀辉两人闻言却是把头低得越低，尤其韩碧茹更是开始轻声地抽泣了起来。
“唉！”林国栋深深叹了一口气，到这个时候，他当然已经完全明白了整个案子，可是他能逼韩碧茹吗？就算韩碧茹肯说，他有能力翻案吗？
“走也好。”当林国栋说出这句话时，他原本笔挺的腰似乎突然一下子垮了，脸上写满了悲哀和无奈。
“不，我说，我说！”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韩碧茹含着眼泪猛然地抬起了头，几乎是喊着说道。
原本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的林国栋整个人一抖，垮下去的腰再次挺直了起来，神色严肃地对韩碧茹说道：“韩碧茹，你要想清楚了，这次说了，下次在法院上就不能再反口了。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我林国栋有一口气在，我都会把这个案子调查到底。”
第1125章 嚣张得了一时
“不会，这次死都不会！”韩碧茹雪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出血都仿若未觉。
“碧……”韩耀辉张开嘴想拦阻，但看到那嘴唇上流出来鲜红的血，后面的话就梗在了喉咙中再也说不出口。
“放心，这个社会没有人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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