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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将难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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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她在探究些什么?而且在这个时辰里,程子安应该是在家中刚刚晨练完才对,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街道上,还一直盯着她的马车看?
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楚翊突然间真切的意识到,对于程子安来说,自己只是个陌生人。而除此之外,她眼中的那份儿探究更让楚翊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凭她做猫这些天对程子安的了解,她会那样看着自己,恐怕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褚京墨吧?
她是怕她性子不好,欺负褚京墨吗?!
楚翊收回目光放下了窗帘,然后暗自磨了磨牙,考虑着晚上要不要真去咬她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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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上发生了程子安这件事,楚翊心头郁郁,便是连祭天这样重要的仪式,她也有些心不在焉。而且讲真,她这重生一回也是被老天坑得够呛,祭天什么的,她是再也找不到当年那种肃穆庄重的感觉了。
幸而,有些东西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楚翊虽然心不在焉,但她又不是主祭,跟在老皇帝和太子身后,一套规矩流程做下来,也不曾出现半点儿差错。就礼仪姿态而言,便是连最苛刻的礼部官员,也挑不出半点儿错来。
太子殿下显然很满意,看着她的目光中都透着些赞许和笑意。便是连那个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老皇帝,今日也难得的对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楚翊知道,她能在祭天这样重要的仪式上正式出现在人前,其实是太子殿下的安排。因为她从冷宫中出来之后,便只见过老皇帝两次,一次是滴血认亲,另一次就是昨天她特意去龙腾殿拜见。要说老皇帝将她放在了心上,那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替她考虑周全的人,便只能是太子了。
要知道,她前世可就是随随便便就参加了除夕的宫宴,根本没有参与过这次的祭天。而在宴会中露脸和在祭天中露脸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后者定然更显重视。
楚翊感觉到太子似乎在为她铺路,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惶恐。
难道太子殿下的身体真的不行了?!虽然早知道太子殿下早逝的命运,但真正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感受到了他身为兄长的那一片真心,楚翊却真心不希望这个哥哥就这样逝去。哪怕他活着,她就没有机会再登上那个高位。
大年初一本是个喜庆的日子,楚翊的心头却免不了沉甸甸的。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宫里,那个透明人似的常驻医官。因为过年,褚京墨得了两天假,昨日一早就回褚家去了,今晚会再回来。褚京墨的外祖许泽颇负盛名,只是一直没有接受朝廷的征召,或许可以让褚京墨传话,请他替太子殿下看看?
楚翊也不知道老皇帝有没有请许泽来替太子殿下诊治过,不过她还是想试试看。只是即将有求于“情敌”的事实,还是让她心头有些别扭。尤其是她才把人晾了那么多天,扭头却又求到了人家身上。
祭天的事折腾了一整日,直到申时过后,楚翊一行人才终于又回到了麟趾殿。回程的路上依旧平静,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比早晨多了许多,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身人头。
楚翊的窗帘一路都没有放下,可惜路上也再没看见程子安的身影。她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只觉得早晨见的那一面太过匆匆,她还生了一肚子气,也是不值。
回到麟趾殿之后,楚翊便吩咐了张岱,若是褚京墨回来了,便让她过来一趟。
她一个人在寝宫里想了半天说辞,然而没等到褚京墨回来的消息,楚翊却被张岱匆匆传来的另一个消息吓了一跳——刚祭天回来没多久,太子殿下便在自己的东宫遇刺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楚翊脑子里空白了一瞬,随即站起身就要往重华殿跑。张岱吓得忙一把将人拦住了,急道:“小祖宗诶,您现在可别乱跑,重华殿那边已经被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上了,整个东宫都戒严了,说是还有刺客没被抓住。您这一出去,别的不说,撞上刺客了可如何是好?”
楚翊人小腿短,张岱要拦她也是容易。不过被这一拦,楚翊也冷静了些,当即皱眉问道:“皇兄怎样了?他怎么会遇刺?哪里来的刺客?”
前世的时候是没有这回事的,否则同住东宫的她不可能连东宫戒严了都不知道。所以对于这场意外,她一无所知,甚至连太子殿下是否平安也不能肯定。
张岱被这一连三个问题问的一愣,事实上他一个内侍也不可能知道的太多,便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消息刚传过来,太子殿下是否受伤奴才也不知道。至于刺客,大约是趁着今日祭天忙乱,趁机混进来的吧。”
今日出入皇宫的有数千人,想要混进几个刺客来,的确比平时更容易些。而且刚祭天回来,完成一件大事的人总有几分松懈,便也给了刺客们可乘之机。
虽然前世没有这回事,但仔细想想,楚翊也能找出几个怀疑对象来。她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看结果。前世时,那几个叛乱的藩王总不可能是脑子一热就发兵了,他们的野心必然生出多时,祸根也是早已埋下的。他们连起兵都敢,更别说刺杀了。
楚翊的脸色不太好,因为就算她心里有了猜测,也不能说出来。更何况现在太子状况不明,若他真在这场刺杀中受了伤,以他那羸弱的身体,恐怕真的会扛不住!
打发了张岱去重华殿打听消息,楚翊一个人在寝宫里来回踱步。而就在此时,又有宫人来通报说,褚京墨回来了。
太子遇刺,东宫戒严,整个皇宫恐怕都警戒了起来。楚翊还以为宫门应该已经关了,褚京墨今晚也回不来了呢,谁知她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楚翊这个时候已经想不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了,她忙跑上前一把抓住了褚京墨的手,然后在褚医官惊诧莫名的眼神中道:“京墨,我听说你外祖医术高超。我皇兄身体不好,今日还遇刺了,能不能请他来帮忙看看?”
褚京墨闻言微蹙了眉:“可是殿下,臣入宫后,皇宫的各个宫门都已经封闭了。”
听出褚京墨没有推脱不想帮忙的意思,楚翊拉着她就往重华殿跑——老皇帝那么看重太子,此刻肯定是在重华殿坐镇。
☆、第35章 那个惹不得的大夫
“皇兄,你怎么样了?”楚翊皱着眉,很想上前去看看,但她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老皇帝正目光晦涩的盯着她,于是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敢踏出那一步。
太子靠坐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件杏黄色的中衣,被子盖到了腰腹处。他的身上收拾得很干净,完全看不到一丝血迹,也看不出他是否受了伤,他的脸上还像往常一般带着温和的笑,只是声音中似乎有了一点中气不足:“皇兄没事,别担心。”
楚翊的目光在太子的身上扫了两圈儿,终究是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是伤势确实不严重,还是太子太过隐忍。她也不忍拂了太子的好意,便点了点头道:“那便好。我已经请了褚医官回去,请她外祖许泽进宫替皇兄你诊治,听说他的医术很是不错。”
许泽的大名确实响亮,他少时就因挽救了一场瘟疫而成名,之后游走四方,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名声也渐渐地传达四方。十年前他的大名就已经传到老皇帝耳里了,太子久病这么多年,对于这位名医的大名自然也是听过的。
楚翊对许泽抱有很大的期待,但太子看起来却是反应平平,他依旧笑着,笑容中有欣慰却没有激动:“好,等褚医官将许大夫请来,就请他替我诊治。”
看着太子的笑容,楚翊知道自己的好意他是全然感受到并且接受了,可他那样的笑容却也让楚翊心惊——他似乎已经对许泽不抱希望了。
楚翊心里有些烦躁,太子殿下的态度让她有了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她暴躁得想上前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好好查看一番他究竟伤到了什么程度。可事实上她什么也做不了,理智告诉她,她如果真敢那样做,老皇帝一声令下她就得被一群侍卫拿下,之后是下天牢或者回冷宫,都是可能的。
然而即便楚翊什么也没做,老皇帝还是开口赶人了:“太子今日受了惊吓,精神不济,你也先回麟趾殿吧。等一会儿许泽来了,朕会让他替太子诊治的。”
楚翊知道,如果不是她拉了褚京墨来,说是要请许泽入宫,她或许连重华殿的大门都进不来。可是来了这一趟,除了知道太子暂时无碍之外,却也什么都没有得到证实,老皇帝甚至都不提太子遇刺究竟有没有受伤的事儿。
女帝陛下觉得很憋屈,她看了看老皇帝,又看了看太子,后者神色温和却也没有要留她的意思。她紧抿了唇,理智的没有多说什么,抬手行了一礼之后,告退了。
一脚踏出太子寝宫的大门,朱红色的宫门便“吱呀”一声,在她身后关闭了。楚翊抬头看了看天,冬季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即使还没到入夜的时候,也阴沉得让人觉得压抑。
“殿下,回去吧。”张岱在楚翊身后提醒。
“嗯。”楚翊随口应了一声,便抬步向前走去。她心情不好,也不想坐轿辇了,便自顾自的走着,任由一群人抬着轿辇在她身后跟随。
重华殿里果然是被御林军围成了铁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不说了,便是楚翊身上还穿着祭天后未换下的皇女服饰,一路上往她身上投注的打量目光也没少过。跟在她身后的那些麟趾殿的宫人们更是一个个提心吊胆,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等到一行人终于走出了重华殿的范围,便是连张岱都暗自舒了口气。
楚翊沉着张脸走在最前面,仿佛没有察觉到身后这些人的惊吓一般。她看着东宫里多了几倍的巡逻,问张岱:“你之前来打听消息,刺客都抓到了吗?”
张岱毕竟是刘喜的干儿子,在这皇宫里也还有几分脸面。他确实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听问便道:“奴才打听到了一些,说是刺客大多数当场伏诛了,只跑出去两三个受伤的,还没逃出东宫的封锁,便都被搜寻出来了。”
麟趾殿里也被那些御林军搜查了一遍,不过当时楚翊已经拉着褚京墨出来了,并没有亲眼见到。而且她也不在意这些,若是御林军不去搜查,她恐怕才要寝食难安了。
楚翊闻言放心了不少,她想了想,又叮嘱了句:“若是褚医官今日回来了,只要我还没睡下,无论是在做什么,你都请她来一趟。”
张岱闻言连忙应下了,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皇女殿下是不是也太爱睡觉了,这样的时候,她睡着了还不让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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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京墨天刚擦黑就回麟趾殿了,也没等张岱来请,她便自觉的去了楚翊的寝宫,将事情说了一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算一个了结。
其实褚京墨知道的也不算多,她虽然请来了自家的外祖,可太子殿下的身体状况却是兹事体大,自然不能轻易泄露出来。许泽留在了重华殿替太子诊治,褚京墨却是没能留下,她外祖不愿意她牵扯太多,便早早将她打发了。
楚翊等了许久,却终究没个结果,最后也只能泄气的摆摆手,示意褚京墨可以回揽月阁休息了。然后等到人都走到门口了,她才别扭的道了声“多谢”。
皇家的人总是高高在上,吩咐人做事似乎也是理所当然,楚翊的一声“多谢”并不容易出口。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更显真诚,褚京墨听了眼中也不禁露出了几分笑意来,只是她也听出了楚翊的别扭,便没停下脚步,只当做没听到一般走了出去。
她穿过了大半个麟趾殿,终于回到了揽月阁。当初张岱将她安排在此时,她就知道,那位殿下大约是真不太喜欢她,以至于想要眼不见为净。不过她也不在意,再说这揽月阁是真的不错,布置得极为雅致不说,也很清静,正适合她看书。
褚京墨会进宫当这个女医官,其实并非是因为拒绝不得。褚大人虽然在朝为官,但也不会逼迫女儿,而且他能在京兆尹这个位置上安安稳稳的坐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真本事的,太子更不是那种会迁怒的人。褚京墨会进宫,只不过是想避开些流言蜚语罢了。
这个世道,无论如何对于女子都是不公平的。哪怕所有人都清楚,昌平侯的幼子陆群是在群芳阁外被人打断腿的,丢脸丢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但褚京墨和他解除了婚约,有些流言蜚语却总也少不了。有名门贵女为她拍手称快,就有碎嘴妇人说她不好,以至于未婚夫留恋青楼。
无论是哪种议论,都不是褚京墨喜欢听到的。她知道自己堵不住悠悠之口,也厌烦了那些人或同情或八卦或厌恶的眼神,于是干脆就把自己送进了宫。左右进宫当个医官并不是什么坏事,那些人不可能跟进皇宫里不说,她在宫里还可以借阅皇宫里的各种珍藏医书。
可以说在皇宫里的这些天,褚京墨简直是过得如鱼得水。她每天只需要给皇女诊个脉,偶尔改善一下药膳的方子,其余时候要么窝在揽月阁或者文德殿里看书,要么就跑去太医院的小药库里看药,也让她读到了不少外面没有的药方,见识了不少曾经只闻其名的珍贵药材。
一段日子下来,褚京墨也习惯了皇宫中的生活。她回到揽月阁后,整个人便都放松了下来,吩咐了揽月阁里的宫人替她准备热水洗漱过后,她便径自回了卧房。
一脚踏进房门,褚京墨便察觉到了不对。她天生嗅觉灵敏,这些年研究医药更是将嗅觉锻炼得敏锐无比,这一进门她便闻见了屋子里有一股淡到极致的血腥味儿。
褚京墨当然知道自己的屋子里不可能有血迹,再联想到今日太子遇刺东宫戒严一事,心头顿时就是一沉。不过她心头虽惊,面上却极绷得住,没有露出丝毫异色,只是刚踏进屋子里的那只脚顿住了,然后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拍额头,转身就要走。
褚姑娘的戏演得不错,然而在某些神经紧绷的人心中,却是不敢冒这个险的。
于是褚京墨刚转过身,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嘴。不等她反应,身后又靠上来一个身子,接着一只手臂勒上了她的脖子。在她挣扎之前,就被人一把拖回了屋里。
那人的力道大得让人毫无挣扎的余地,褚京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门渐渐关上,将屋外的那一抹暮色彻底锁在了外面。
听说杀手刺客一流,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而能混进皇宫里刺杀太子的,恐怕不是死士就是些亡命徒吧?
褚京墨并不是养在深闺的单纯大小姐,她闻着身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心里沉甸甸的却依旧冷静。只是有些后悔刚回来时,没让外面的侍卫把揽月阁先搜查一遍。
揽月阁其实已经被搜查过了。别说揽月阁,整个麟趾殿甚至整个东宫上上下下都已经被搜过了,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只老鼠也都被逮出来了。但不知这个躲在这里的刺客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躲过了那样严密的搜查。
“你别出声,我便不伤你。”身后的人声音嘶哑,似乎带着些虚弱。
褚京墨闻言眉梢一挑,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身为一个医者,她也听出了身后之人中气不足,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没兴趣领教对方的濒死一击,所以便顺从的乖乖点了头。
勒在脖子上的手臂渐渐地放松了下来,捂住嘴的手也试探性的慢慢放开了。
褚京墨在对方彻底放开之后似乎有些不适,捂着脖子轻咳了两声,那轻微的动静也没引来对方的报复。她没有试图回头去看身后的人,反倒是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手帕,似乎是想要擦嘴,却在抬手之后,突然将手帕展开向后一挥……
手帕不是利器,手帕里没有暗器也没有药粉,空气中更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散开。但是很快,身后便传来“噗通”一声,那是人体倒地的声音。
☆、第36章 那个威胁人的大夫
褚京墨听到身后的动静之后,便连忙向前走了几步,确定离开倒地的人有些距离了,这才回头去看——她随外祖外出游历一年有余,身上自然不会少了防身的东西,只是两个大夫的行程一向平安,她倒是第一次用这手段,也不知效果如何。
事实上效果很好,黑衣蒙面的刺客已经倒地人事不知了。许泽配的迷药很特别,他许是考虑过歹人蒙面的可能,是以这药并不靠呼吸进入人体产生作用,而是只要身上任何□□的地方沾染到,都能迅速把人迷倒。
褚京墨显然是相信自家外祖的,但她仍旧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拿脚尖踢了踢那个刺客的脚。
穿着黑色靴子的脚微微晃了晃,人并没有醒。
褚京墨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她长长的舒出口气,就准备去外面把侍卫叫来,带走这个漏网之鱼的刺客。然而目光一扫,她却发现了一件事——这个刺客的靴子很小,他的脚应该也很小,但并不是这个身高的成年男人该有的。
眉头微蹙,褚京墨心头有了两分疑虑。她收回了刚抬起的脚,转而走到了倒地的刺客身边,准备摘下他蒙面的黑巾,看看这人的真容。
手刚触到黑巾,褚京墨便感觉到了一阵湿热。那是布匹被浸湿之后,即将被体温烘干的感觉,但这黑巾上沾染的并不是血,因为屋子里的血腥味儿并没有那么浓重。
心头有了些许猜测,褚京墨伸手摸了摸那面巾,发现整张面巾都是湿的,于是又探手抚上了黑衣刺客的衣衫。果然,也是湿透的,只是已经被体温烘干了大半,不再滴水,再加上黑色不显眼,是以轻易发觉不了。
褚京墨想起了揽月阁旁似乎有个小池塘,近来气温有所上升,池塘上的冰应该是化得差不多了。但只是想想也能知道,在这样寒冬腊月的天气里,那池塘里的水该有多冷。
验证了猜测,褚京墨也没生出什么恻隐之心来,她一把拉开了刺客脸上蒙面的黑巾。黑巾下,是一张清秀苍白的脸,虽然眉宇之间都透着股英气,但这张脸显然不是一个男人的——这个亡命的刺客竟然是个女子!
褚京墨和程子安一样,骨子里其实都是个温柔的人。程子安能见着猫崽儿可怜,便不管不顾的把她偷带回家好好照顾,褚京墨面对着这样一个受了伤泡过冰水,还正在发热的女人,也难免会生出几分怜惜来。
世人对待女子都很苛刻,见不得她们“离经叛道”,但世人对女子也很宽容,见不得她们柔弱可怜。褚京墨也难以免俗,更何况眼前这个刺客之前明知道有风险,却依然没有对她起杀心,应当不是个太坏的人。
褚京墨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刺客有些为难。她想了想,终于还是起身迈步走出了屋子,不过却没有直接去找那些四处巡逻的侍卫,而是再次向着楚翊的寝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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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巡逻的侍卫依旧比平时多了几倍。东宫的宫人们已经尽职尽责的将宫殿里的灯火点燃,麟趾殿里也是一派灯火通明。
楚翊还没有休息,她负着手在自己的寝宫里来回踱步,脸上的神色也很沉重。她在想太子的伤势,在想这场刺杀背后的阴谋,同时也在等张岱的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岱匆匆而来。楚翊一见着他,便问:“怎样?”
张岱微微摇了摇头,回道:“太子殿下那里陛下看得严,奴才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至于刺客那边,刘总管说大理寺的人正在审讯,铁刷子肉都刷掉几层了,结果一个没招,还有直接试图自尽的,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
刘喜主动提供消息,虽然说的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这证明他在示好。而他会突然这样示好的原因是什么,楚翊太清楚不过了。
心里头正发沉,楚翊却听到宫人通报说褚医官又来了。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褚京墨这时候又来干嘛,不过今天刚请人帮过忙,她也不好拒之不见,于是摆正了姿态让人进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楚翊的错觉,她觉得再见到褚京墨时,她有些心事重重的。不过也没心思深究,便问道:“褚医官不是回去休息了吗?这是又有什么事?”
褚京墨定了定神,淡定道:“今日尚未替殿下请脉,脉案若是缺了一页总是不妥,是以再来求见。”
楚翊闻言,将褚京墨的行为认定成了强迫症。这是很正常的,越是认真的人越容易较真,而身为上位者,楚翊是欣赏这种行为的,所以她也没说什么,只冲着褚京墨点了点头,示意她自便。
褚京墨掏出了随身带着的小脉枕,很是认真的替楚翊诊了会儿脉。皇女殿下的脉象里,除了心火有些重之外,和昨日也没什么不同,于是她开了个清热泻火的药方,又对着伺候的宫人仔细叮嘱了两句,便如往常一般淡定的离开了。
褚医官的脚步不紧不慢,路上遇到向她行礼的宫人依旧会像往常一般轻轻地点头回应,没人看出她的不妥。但等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后,褚京墨的一双手却不自觉的紧紧握了起来,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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